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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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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一看大怒,喝道:“快放了我弟弟!”
贾仁禄手搭凉棚,乱张一阵,问道:“我要的那些东西呢?这别的东西也就算了,这一千异族美少女,怎么也不带来……”
孟获怒道:“你要的那些东西,我一时之间哪里凑得出来!”
贾仁禄冷笑道:“哪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伯恭上,撕票!”
张翼应道:“是”拔刀出鞘,斜退一步,手腕一转,一柄亮晃晃的钢刀便架在了孟优的后颈之上。孟优自知必死,索性双眼紧闭,摆了副视死如归的架式。
孟获救人心切,却偏偏脑子里一团浆糊,一点主意也没有,道:“贾福,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一时之间便能凑得出来的,你这不是有意在刁难人么,你到底想这么样?”
贾仁禄道:“得,你还和绑匪讲条件啊。绑匪就认钱,有钱就放人,没钱就撕票,就这么简单。你放心,我很讲规矩的,只要你拿齐了赎金,我立马放人,绝无二话。”
孟获气得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突起,但弟弟在他的手上,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动手,只得说道:“你定的时间太紧了,容宽限两日,我回去好好收拾拾。”
贾仁禄道:“前次我放了你,让你回去招集众部落投降。你却给老子搞什么诈降计,要老子好看。好在老子识破了,不然这会不知在哪哭呢。你现在又说要回去收拾收拾,莫不是又想用好言缓我,然后再行使诡计。”
孟获忙摆手道:“这次不会了,这次不会了。我一定带齐信上所书之物,前来交割。军师定是为我不肯归服之事耿耿于怀,我今番真心降服,归顺使君,不再以南中的小部落为敌了。”
贾仁禄斜着眼看了看孟获,道:“我用你弟弟逼你归服,想来你心里定然不服。”
孟获看着架在孟优后颈的那柄亮晃晃的钢刀,冷汗直冒,忙道:“服了,服了,我心服口服。”他此时心中的确不服,因此这句话说出来颇有些言不由衷。
贾仁禄笑道:“看你那古怪模样便知你心中不服,这样。”说到此回顾身后亲兵,亲兵队中一人牵着卢柴棒走将出来,贾仁禄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右手一伸,道:“祝融,大片刀借我使使。”
祝融白了他一眼,拔刀出鞘,手腕一转,将刀一横,递了过去,嗔道:“堂堂一个大将,出门不带兵器,真丢人。”
贾仁禄伸手接过,使出自梦中悟出来的刀法,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祝融这样的使刀大家看了,也不得不觉得他深中窍要,得其精义,不禁心生叹服。
贾仁禄正舞地兴起,眉飞色舞,忽地力道用岔了,大刀一斜,从他的大脑壳边上划过,将系着发髻的青色丝巾削断,秀发登时散乱。这一刀也算是险到了极处,若是稍往里偏一点,他的大脑壳便会被单刀划出一道口子,一命呜呼。贾仁禄大吃一惊,忙收起刀招,将刀横在胸前,老脸一红,尴尬地道:“孟获,你老说我行使诡计,今天我们便一对一的放对,若是我赢得了你,你须真心归服,不可再生它念。”
孟获斜着眼看了看他,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仁禄道:“当然是真的。”
孟获道:“你边上站得都是人,莫不是想赚我过去,群起攻之?”
贾仁禄道:“赢要赢的光彩,输也要输的漂亮,要人帮的不是好汉。”说完策马上前,行出数丈,停了下来,回头对祝融等人说道:“你们都向后退二十步。”祝融等人依言后退。
贾仁禄回过头来,道:“怎么样,这样总可以了吧。”
孟获心道:“从这厮刚才舞刀的架式来看就知道他不会刀法,这样也想来和我比试,当真是不知死活。想来是常和他的手下侍卫动手过招,他的手下都让着他。他就因此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神功无敌了,哈哈!擒了他来,孟优便无危险了,也能出出我连日来的这口恶气。”想到此便举起大刀,正欲开打,转念一想:“不对,贾福诡计多端,说不定他刀法精湛,却故意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不会使刀的样子,想诱我上当。”想到此便心有顾忌,看了看贾仁禄,只觉他莫测高深,心下已有几分却意,心道若没救出自己的弟弟,反搭上自己的小命,那可划不来,说道:“你打算怎么个比法?”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随便,爱怎么比就怎么比。老子还怕你不成?上次想让你见见识识老子的降虫十八掌,没想到你跑得太快,老子还没渡河,你就不知闪到哪里去了。现在此间就你我二人,我们便好好的打上一架,让你见识见识我的五虎断门刀的厉害!”
“降虫十八掌”,“五虎断门刀”的名头孟获从未听过,听他说出来头头是道,更多了几分的惧意,握刀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贾仁禄见他半晌无语,也不说话,横刀于胸,微微含笑。又过了片刻,贾仁禄忍耐不住,便道:“看是你不敢和我比武,老子可要过来杀你了,你还不赶快给老子滚!”
孟获心道:“你既有本事杀人,为什么不冲过来?看来又是在胡吹大气。再者弟弟落于敌手,我须得速战速决,先擒拿了这厮再作道理。”一阵狞笑,手中大刀一挥,策牛上前。
贾仁禄脸现惊惶之色,道:“哎哟,你居然不上当,老子要归位!”说完拔转马头,掉头便奔。
孟获大声叫道:“贾福休走!”催牛上前。行不多时,看看追上。便在这时,贾仁禄坐下的那匹癞皮马前蹄跪倒,放声悲鸣。贾仁禄猝不及防,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喝道:“业畜,你竟敢害我!”
孟获见状大喜,奋力追上,大声叫道:“天助我……”趷踏一声,踏了个陷坑,连人带牛摔了进去,跌了个狗吃屎。
祝融等人忙抢上前来,将孟获拖了上来,用绳索绑定。贾仁禄策马来到前进,笑道:“孟大大,这次你可心服?”
孟获道:“不服!”
祝融抬起脚来,踹了孟获一脚道:“都抓了五次了还不服!要我是你羞也羞死了。”
孟获道:“贾福竟会用诡计,一点真本事没有,我如何肯服!”
贾仁禄道:“说老子用诡计,你不是也想劫老子的寨,只不过没有成功而已。兵者诡道,不用诡计,怎能叫打战?你自己功夫没修练到家,失手被擒,又怪得了谁?”
孟获无言以对,索性不答,怒目而视。
贾仁禄道:“我若再放了你,你当如何?”
孟获道:“这次你再放我回去,我重整兵马,定然报五番被擒之恨!”
贾仁禄心道:“老子也抓了这厮五次了……就差两次就七擒了……诸葛大大,老子不想这样的,这厮实在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摆了摆手,说道:“松绑,放人。你没带异族美少女来,老子精神大受打击,这酒宴便不摆了。就这样吧,你滚回银坑洞中好好的整备兵马,多读读兵书,再来厮杀。”
孟获道:“下次你再拿得我,我方心服。”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别再有下次了,老子已经快口吐白沫了。”
便在这时,孟优被张翼解了绑缚,走上前来,羞惭满面,哀声叹气,无言以对。孟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日后,贾仁禄渡了泸水,攻下了三江城。由于连日苦战,士卒疲劳,不堪再战,只得于城内休整兵马。如此过了二十余日,这日贾仁禄坐于案前,手捧着春秋一册,凝神细看。过不片时,便呵欠连声,上眼皮搭着下眼皮,心道:“这关公还真不是那么好学的,别说关刀我舞不动,就是这春秋我也看着爱睡觉……”
便在这时甄宓笑盈盈的走了进来,道:“这就对了,你也是该好好用功了。”
贾仁禄放下春秋,摇了摇头,道:“甄老师,我已经看了嘿嘿……半柱香左右的春秋了,也该歇歇了吧。”
甄宓笑道:“不行,你答应过我的,上午看书,下午写字,晚间你才可自由活动。”
贾仁禄心道:“得,又回学校了,这个甄大大也是,晚上也不让我闲着,愣是叫我写什么八股文一篇,不写完不能睡觉……地狱啊,地狱啊!”伸手拿起了春秋,皱起眉头,又读了两行,忽道:“不行,内急,我先去更衣一下。”
甄宓嗔道:“不许去!”
贾仁禄道:“不行了,忍不住了,再不去,就要水漫金山了。”说完放下春秋,转身入内,飞也似的去了。
甄宓摇了摇头,来到案前,低头看了看她上午放在案上让贾仁禄写读后感的丝绢,只见其上画着老大的乌龟一只,惟妙惟肖,形神皆似,实是绘画作品中的上成之作。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唉,拿他一点办法也没……”
便在这时,梅花气喘吁吁跑了进来,面如白纸,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城外来妖怪了,城外来妖怪了!”
甄宓一脸不悦的道:“什么妖魔鬼怪,都是骗人的。先别急,慢慢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忽然城外隐隐地传来一阵大吼,不似虎啸亦非马嘶,却声音极响,震耳欲聋,甄宓大失惊色,娇躯一震,道:“这是什么野兽的叫声,这么大声?”
梅花吓得全身发抖,颤声道:“就是这个妖怪,很可怕的,很可怕的!”
甄宓道:“别怕,它到底长什么样子?”
梅花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听别人说的。城里都传遍了,说城外孟获军中有一群妖怪,样子很可怕的。”说完缩身到了甄宓的身后。
贾仁禄更衣回来,一脸轻松,闻言哈哈大笑,道:“这种鬼叫老子听过,他妈的,这哪里是什么妖怪,又有什么好怕的?”
甄宓回过头来,问道:“那是什么动物?”
贾仁禄道:“大象!”
第219章 … 火攻战象
甄宓大吃一惊,道:“大象?这种动物我只闻其名,从未见过。永元六年的时候郡徼外敦忍乙王莫延慕,曾遣使向朝廷敬献犀牛、大象。我只听过有这么一件事,不知道这大象长什么样子的?”
贾仁禄心道:“老子也只在电视里见过……老子可没钱去动物园里乱扔,门票一张就五六十,去一次起码肉疼半月,因此真正的大象老子也没有见过。”说道:“传说中皮粗肉厚,四条腿像柱子一般粗细,鼻子老长,两根大尖牙前突,一双大耳朵乱晃,模样凶猛无比。这东东只有在云南这带才有,中原根本不可能见到的。”
梅花从甄宓探出了个头来,道:“老爷,世上真有长成这样的动物?”
贾仁禄道:“比这怪得多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这大象你想不想见见?”
梅花摇了摇头,将头缩到了甄宓的身后,过了片刻了又探了出来,缓缓地点了点头,便又缩了回去。
贾仁禄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这孟获军中怎么会有大象?”心道:“三国里好象是写孟获曾得一个会驱虎唤蛇的蛮王相助,那家伙好象就是骑着一头白象。难道是他来了?”
甄宓见他低头沉思,不敢打扰,招呼梅花转身退出。甫出数步,却听贾仁禄说道:“去召诸将到府议事。”
过不多时,赵云等人闻讯赶来,也是一脸忧色,贾仁禄道:“城下来了孟获大军的事,大家听说了吧。”
赵云点头道:“三日前我便收到消息,今日他们刚抵城下,扎营休整,想来明日便会攻城。”
贾仁禄皱眉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赵云道:“三万余人。”
贾仁禄道:“我们也有近三万人了,倒也不去怕他,只不过三江城城不高池不深,抵抗起来,死伤应当不小。再者老子若是凭城坚守胜了孟获,那老子也一定不服……”沉思片刻,又道:“子龙,今晚三更你领五百军士于城头之上擂鼓纳喊,把动静搞得越大越好。”
赵云应道:“是!”
祝融道:“呵呵,你又在搞什么鬼?”
贾仁禄笑道:“没搞什么鬼,老子要跑路了。”
祝融白了他一眼,笑道:“打不过就跑本来就是你的拿手好戏。”
贾仁禄颇感尴尬,傻笑两声:“嘿嘿!”
当夜三更时分,三江城头忽地鼓角乱鸣,喊杀之声震天动地。孟获军睡得正香,听闻此声,大失惊色,纷纷醒转,跑到帐外一看,空无一人,不明所以。不知贾仁禄又在搞什么鬼,内中有参加过前几次大战的蛮兵,浑身乱抖,嘴嘴纷纷乱喊:“不好了,贾福又来劫寨了!”“快跑啊,迟了就没命了!”暗暗的掉转身形,脚底抹油,准备跑路。
原来孟获败回洞中之后,孟优献计,让孟获去哀牢部中求援。孟获闻言大喜,即遣孟优带着大批金宝往哀牢借兵。哀牢王见到金宝,乐得个嘴歪歪,流着口水说了些什么“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与子同仇。”之类的屁话,令元帅稽侯珊着大军两万,战象千头前往银坑洞中支援孟获。
孟获得了这支生力军,声势大振,复又嚣张起来,领军直抵三江城外,逼近城下下寨,准备次日便即攻城,活捉贾仁禄,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怎料当夜三更时分,忽闻城上鼓声大作,孟获一跳醒转,冲出帐外一看,四野无人,城门大开,莫明其妙,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地道:“贾福又在搞什么鬼?”
孟优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跑出帐来,道:“贾福又来劫寨了?”
孟获遥望远处黑洞洞地城门,面色阴沉,拔出刀来,大声喝道:“不准大声喧哗,有敢乱动者斩!”那些已经开始跑路的兵士闻言纷纷停下脚步,原地站好,两腿瑟瑟发抖。
孟优道:“城头上漆黑一团,城门大开,不象是有人把守。贾福在搞什么鬼?”
孟获冷笑道:“这小子诡计多端,多半是想诱我进城,设伏击之。哼,我又如何会轻易上当?”
孟优点头道:“当是如此。不过贾福的心思,我们着实猜不透,他今晚会不会再来劫寨?”
孟获道:“难说的很,这样,你我各领一支军马于寨外埋伏,以防贾福再来劫寨。”
孟优点了点头,依计而行。孟获大军像狗一样在寨外蹲了一夜,毫无动静,兵士们久候贾仁禄军不至,难免怨声载道,大骂孟获的祖宗十八代。次日一早,孟获率着疲惫不堪,两腿酸麻的大军前去攻城,发现城头无一人防守,竟是一座空城。
孟获按着城中百姓的指点,来到贾仁禄曾住过的府邸上一看,只见案上又放着一方绢书。孟获拿起一看,其文曰:“今孟大大即有大象助阵,我军无法匹敌。再者我抓你也抓的有些累了,想回去睡大觉了。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再玩下去,我看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这样,以泸水为界,泸水以南的小部落,归你统治,泸水以北的小部落归祝融管辖,双方互不侵伐,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好?”
孟获览罢大怒,将信掷于地下,狠狠地踩上两脚,道:“泸水以北的部落原都归我统领,你一句话就都划了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如今你知道我的厉害想跑了,哪那么容易!”顿了顿,下令道:“传我将令,三军不得休息,赶到泸水北岸,再作区处。”
孟获领军渡过了泸水,流星探马来报前方百余里处发现了贾仁禄的连营。孟获倒也没有疯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不敢带着已累得口吐白沫的大军去和贾仁禄决一死战,继续前进了五十里,便下了寨栅。
次日一早,孟获军已然拔了营寨,正欲起程,忽地远处一骑驰来,高声叫道请孟获打话。
孟获策牛出阵,来至近前一看,却是李恢,便道:“李恢,你来此有何贵干?”
李恢道:“我家军师留给您的书信可曾看到?”
孟获点了点头,李恢道:“军师之意甚美,可免南中百姓生灵涂炭,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孟获道:“你别以为我不识得你们缓兵之计,我如何会轻易上当。你赶紧回去告诉贾福,他想战就战,想和就和,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如今我有雄兵十万战象万头,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看他也是个人才,不打算同他为难,你们早早的回中原去,别插手南中之事,这里我说的算!”
李恢冷笑道:“大王当真自负得紧,看来大王不想讲和了?”
孟获道:“这次我定能活捉贾福一雪前耻,讲什么和!”
李恢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知这次大王若是再败,便当如何?”
孟获道:“笑话,这次我怎么可能失败。这战象阵我就不信他能有办法破得了!”
李恢抬头看了看天,道:“这大象行进速度怕不是很快。我估计大王赶到我军大营之时天色已晚,不知大王可敢即时决战么。”
孟获现在一听夜战就头疼,迟疑道:“这……”
李恢斜着眼看了看他,冷笑道:“怎么大王怕了?那还是候至天明好了。”
孟获道:“你欺我不敢夜战?夜战就夜战,谁怕谁啊!”
李恢微微一笑,道:“好,我本来是打算来讲和,现在就当是请战了。我家军师也说了,他这次不用诡计,真刀真枪的同大王好好的较量一番。”
孟获道:“好,我倒要看看贾福这次是如何破我的战象突击的。”
李恢笑道:“那就请大王拭目以待。”说完于马上躬身行礼,拨转马头,策马远去。
孟优策马来到孟获边上道:“这不会又是贾福的诡计吧。”
孟获道:“他弃了三江城,一口气跑到了泸江北岸百余里,看来是怕了我了。如今我们有战象,它可连狮熊虎豹都不怕,贾福再想装神弄鬼却也不能够了。”
孟优点头道:“这战象仅有哀牢诸部才有,我们这里也不多,贾福应该没有见过。”
孟获冷笑道:“这次我定要生擒贾福,一雪五擒之耻。”
大象虽说攻营突阵之时无坚不催,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速度太慢。挪了半天也挪不出几里,孟获大军不敢撇下象兵远去,只得跟着它一起慢慢爬。如此缓缓而行,直至三更时分,到得一处所在,远远望去,火把闪耀,如一道长龙望不到尽头,显然贾仁禄的大军早已严阵已待。
过不多时,孟获军爬至近前,列好阵势,孟获骑着赤牛驰出阵来,一见贾仁禄,挥刀一指,冷笑道:“你我二人还是第一次在阵前相遇。”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今日我们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若我再擒得你,你须得心服。”
孟获道:“做梦!”说完大刀一挥,千头战象大声嘶吼,在象伕的驾驭之下,迈着沉重的步伐,向贾仁禄军中冲而去。
哀牢地处现今中缅交界处,大象极多,再者地近天竺,也可从那购买。哀牢王将之训练成战象,组成象兵。作战时象背上缚着一个竹制象舆,内坐五人,其中一人负责驭象,另四人则执弩箭射杀来敌。冲锋时大象皮糙肉厚,好似城墙,不惧刀砍箭射。若是有人敢在大象面前动刀子,一鼻子下去,连渣都没有了。一旦战象冲入敌军阵中,便肆意践踏,挥舞锋利象牙横冲直撞,劲力粗蛮刚猛,威不可当,真可谓是无坚不催。象舆上的四个弓箭手还可居高临下,胡乱射击,攻击力也是不小。
贾仁禄军中将士都来自南中各小部族,大象虽也见过,但如此密集的象阵却也是第一次见。无不面面相觑,脸上现出土色,嘴里吐着白沫,两腿颤颤,几欲先走。贾仁禄只在电视里见过几头大象,这千头大象一齐驾临的壮观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光听着那震耳欲聋的象嘶,便已吓得面如白纸,僵立当场,尿水长流,裤中淋淋漓漓。好在他这次身着中原衣裳,这在战场吓的尿裤子之事,除了他自己外,谁也不知道了。
众将士们见贾仁禄当此威猛无比的象阵突来之时,仍能挺立不屈,屹立不倒,手不颤,足不抖。不得不佩服他的胆气,胆气登壮,个个站得笔直,手中兵器乱挥,大声呼喝,誓与主帅共存亡。只不过贾仁禄乃是被吓呆了,思维停滞,身子僵直,不能动弹,没想到却因此提高了自家队伍的士气,可见有的时候被吓呆了,也不是一件坏事。
战象突到阵前三十余丈处,卢柴棒闻到了战象发出的特殊气味,十分的惊恐,忽律律一声长嘶。贾仁禄闻得马嘶回过神来,拨转马头,大声叫道:“闪人!”阵前兵士闻言向两旁一分,贾仁禄驰马入阵。
孟获见贾仁禄狼狈逃窜,哈哈大笑,道:“哈哈!贾福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诡……这是什么!”话说到此,却见对面阵中抢出数百军士,推着一百辆大车迎面而来,每辆车上架着行军大锅一口,锅里满满地装着一些黑漆漆的物事,隔得远了也看不太清楚。
孟获不明所以,挠了挠头,道:“贾福又在搞什么鬼?”
便在这时,大车之后一名兵士,猛地一甩手,手中火把飕地飞出,落在了大锅之上,砰地一声,一股火苗窜起四五尺高,场面倒也颇为壮观。原来锅中放着硫磺、焰硝、膏油、木炭、麻苇等易燃之物,还洒上了不少的马尿,一点就着。霎时之间百口大锅上的木炭等物一齐被点着,火苗熊熊,上下乱窜,强光耀眼,照得四野亮如白昼。
推车的兵士发了一声喊,手上劲力加大,推着大车向敌阵猛冲而去。
这战象虽然威力巨大,却也极容易受惊,实是一把非常可怕的双刃剑。一旦战象受惊反噬起来,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此时那千头战象眼见强光刺眼,火光冲天,黑烟乱滚,一大团亮闪闪的物事朝自己狂奔出来。吓得魂飞天外,不再听背上那个烦人的象伕的胡乱叫唤了,掉头便奔,径向孟获军中冲去。
孟获眼见着大象临阵倒戈,吃里扒外,竟向着自己狂冲而来,惊得嘴巴张得老大,隔了半晌方喃喃地道:“这怎么可能!”
便在这时,战象已冲入了孟获军阵中,只踏得孟获军将士头破腿断,肚裂肠流,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将士纷纷叫喊:“不好了!大象造反了!”
第220章 … 孟获借兵
便在这时,贾仁禄阵前拥出五千弓弩手,抢到大车之后,火箭纷纷竟向战象阵中射去,天空中但见一道道火龙飞舞,煞是好看。
其时有些大象发了狂,不辩东西南北向贾仁禄军中冲来,见到数不清的火箭向自己飞来,更加得害怕,不敢再向前奔,掉转象头,没命价的向孟获军中狂奔。狂奔途中难免乱跳乱颠,将顶上的象舆给震了下来,象舆之上正稳坐钓鱼台,准备射箭杀人的五条大汉登时跌得个脑浆迸裂,立时毙命。
孟获军阵势虽严整有法,却也当不得千头狂兴大发的战象的狂冲猛击,不片时便被冲得个七零八落,稀里哗啦,一塌糊涂。有不少的兵士被象鼻卷起,当成兵器,四下乱甩,只撞得双方骨碎筋裂,头破血流。此役之中孟获军兵士被象足踏死、象牙戳死、象鼻甩死的不计其数。其余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小命的兵士哪里还敢反抗,四下惊散,拔腿狂奔。据说此役之后不少哀牢兵士回国之后一见到大象,不是双腿发软,口吐白沫,双眼一对,晕倒当场,像一堆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便是啊地一声大叫,抱头狂奔,屎尿齐流,一小心失足掉进了河里,给人捞了上来,浑身湿透好似落汤鸡一般。搞得当地百姓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进了什么水了。
贾仁禄在五百校刀手的拥卫之下,躲在阵后,手搭凉棚,四下乱张。见此情景,眉花眼笑,大手一伸,侧头对边上的亲兵队长兼私人保镖祝融说道:“借大片刀用用!”
祝融白了他一眼,将刀递上。贾仁禄伸手接手,将刀一挥,大声喝道:“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兄弟们,如今这千余战象在老子的无边佛法感化之下,认清形势,弃暗投明,临阵起义,实是精神可嘉。我们便当趁此大好形势,杀将上前,活捉孟获!”心道:“老子这边火光冲天,岂不是明。孟获那里漆黑一片,岂不是暗。这么明摆的形势那些大象要是还认不清,那就真该打屁屁了。”至于大象的屁屁不比老虎的好摸多少,他一时激动,也给忘记了。
此言一出,三军踊跃,嘴里高呼:“活捉孟获!”冲将上前,跟在大象屁屁后面追杀孟获败兵。
孟获坐下的赤毛牛一见向自己大象冲来,便又故伎重演,掉头逃命。孟获驾驭不住,也只得由得他去。行不多时,环顾手下兵士不足万人,身后大象嘶吼之声渐近,不由大吃一惊,及喘息,双腿一夹,策牛跑人。
他算是见识了战象摧枯拉朽的实力了,只不过这威猛无伦、拔山起岳巨大冲击力,不是作用在贾仁禄的大军身上,而是作用在了自己大军的脑门上而已。此时他也已是惊弓之鸟,心下十分后悔当初做得乱命,让孟优去哀牢,白白地贴上一大笔运费,千里迢迢地将这些杀人魔王搬到这里来,残杀自己的兵士。心里自怨自艾,却又不敢稍慢,若是给象鼻扫到一下,便要做上免费的土飞机,到十万八千里外观光旅游去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心慌意乱,策着赤毛牛一气狂奔了数十里,回顾左右,已无一人。回头一看,远处火光耀天,战象嘶吼,喊杀之声若隐若现。长眉一轩,心想如今虽然一败涂地,所幸的是,一贯喜欢派兵截杀的贾仁禄,这次居然未派一支队伍在前拦截,让他捡回了小命一条,不然再见到贾仁禄,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为今之计,只有迅速逃回洞中,收整败军,依托有利地形再以贾仁禄一决胜负。
言念及此,便辩明方向,迤逦奔泸水而去。到得泸水北岸之时,天尚未明,正好渡河。他飞身下牛,正欲跣足渡河,忽见不远处一小舟横于江面,十数个蛮兵执着火把立于舟上,翘首祈盼,好似在等什么人。
孟获一见是自己人,心下大喜,忙道:“快将船撑过岸来,渡我过去。”
舟上一位三十来岁的年青人闻言大喜,颤声道:“可是大王?我等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孟获道:“正是,快些渡我过去。”说完回头一张,追兵渐近,不禁心下烦乱。
那青年一声呼哨,小舟朝着孟获划了过来,靠于岸上。孟获忙牵牛下舟,边走边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此,特地在此迎候?”
那青年道:“孟优先已到了三江城中,特差我们前来接应大王过江。”
孟获心有不忿,嘀咕道:“他倒跑得挺快。”
那青年一声呼哨,小舟便掉了个头,向对岸驶去。看看到了江心,那青年伸手一指对岸,道:“大王快看那是什么?”
孟获循指望去,前方空无别物,不由一怔。便在这时,边上窜出四条大汉,扑了上来,将他摁倒在甲板之上,绳捆索绑,霎时便又将他绑了个四马倒穿蹄。
孟获勃然大怒,喝道:“你们怎么也敢造反!”
那青年道:“我等屡次受军师活命大恩无以为报,今特擒你,以献军师!”
孟获道:“你等屡次不降,今又何苦反我?”
那青年道:“非是我等不愿降,只是我等家小俱在洞中,怕你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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