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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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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贾仁禄大军赶到之时,也就剩下少数不知死活的孟获亲信在那负隅顽抗,不是被火牛顶死,就是被大刀片子砍死,要不就是精神崩溃,吓得屎尿齐流,跪在地上不住乱抖,嘴里念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显然已是疯了。

一个时辰之后,贾仁禄坐在中军大帐正着的胡床之上,目不转盯地看着坐于他边上的押帐夫人兼私人秘书甄宓,乐得个嘴歪歪,口水流了一地。

甄宓给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晕生两颊,白了他一眼,嗔道:“都是指挥千军万马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贾仁禄道:“这次让你来可是有正事的,一会那些将领就要来报功了。你也知道我的字属当世精品,等闲不轻易让人见到的。所以这记功劳的小活,还是要麻烦夫人了。嘿嘿!”

甄宓看了看面前的笔墨纸砚,道:“呵呵,这字你以后有空的时候还是好好练练吧。一个胸罗万兵,机变无双的大军师不会写字,说出去也着实让人笑话。”此言一出,立于甄宓身后的梅花、兰花抿嘴直笑。

贾仁禄回头白了一眼二婢,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把你们轰出去!”

梅花、兰花闻言忙收起笑容,绷着个脸,一本正经,不过表情着实有些古怪。贾仁禄欣赏了一下她们的表情,很是满意,回过头来,对甄宓说道:“唉,这不是没时间嘛,有时间一定练。再说我的字还用练……”说到此见甄宓俏脸一沉,目光中满是责备之意,不禁老脸一红,尴尬地道:“练,一定好好练。不过这不是忙么,等有空的时候一定练。”心道:“又不是要考状元,字写的那么好做什么,韦公小宝一个小字写得像那话儿,不是照样做大官,取七个老婆,艳福齐天。老子好歹也上过大学,这字也会个千儿八百的,不过都是简体的而已……”

甄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呵呵,没时间,那你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有时间?”

贾仁禄回头瞥了一眼二婢,见她们笑容古怪,伸过嘴去在甄宓的耳边悄声说道:“这事你怎么随便喷出来,这不是教坏小孩子么。”

甄宓悄声道:“呵呵,做得时候都不怕教坏小孩子。你干得那些烂事,能瞒得了谁,她们早就知道了。下次要注意些,不能再这样了,有空多练练字。都要当父亲的人了,还这么的没正形。”

贾仁禄颇为尴尬地道:“一定,一定。下次一定改。”

便在这时,祝融忿忿进帐,将手中提着的一人,往下一扔。贾仁禄低头一看,却是阿会喃,笑了笑,便对甄宓说道:“记上,祝大大活捉蛮将阿会喃!”甄宓依言提笔记好。

祝融恨恨地道:“只可惜让孟获那厮跑了!”

赵云哈哈一笑,道:“跑不了,在这呢!”说完提着孟获迈步进帐。

贾仁禄见到孟获,笑道:“孟大大,别来无恙?这火牛突营的滋味不好受吧。本来我也是一片好意,想在明日开打之前送千余烤牛到你营中稿劳稿劳,哪知下面的人曲解了我的意思,将事情给搞砸了。”

孟获怒道:“哼,要杀便杀,爷爷我不受你的消遣!”

赵云将孟获掷于地上,怒道:“天兵到此,兀自抗拒,当真不知死活。军师,这种化外之人,和他将道理是讲不通的,不如杀了算了。”

祝融笑靥如花,道:“好啊,好啊!我这就将他拖到父亲灵前,剥皮剜心,祭奠亡灵,然后再把去喂老蛇!”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孟获,上次你说这次被我拿到你必心服,这次你又被绑成了粽子,还有什么话说?”

孟获道:“不服!你惯用诡计,我一时大意,没料到你劫寨之后还会再来劫寨,这才被你擒来,如何肯服!”

贾仁禄心道:“你是没见过以前赌场赌大小,连开四五十记大,输得那些押小的连老婆都给当了。老子劫你一次,你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哈哈!”说道:“已被抓了三次了,还在嘴硬,看来你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心服?”

孟获道:“你若放我回去,我重整亲信,和你大战一场,那时你若再擒得我,我才心服。”

贾仁禄微微一笑,目视赵云,一挥手,道:“松绑!”

赵云应道:“是!”走上前去,双手微一用力,轻描淡写的便将孟获身上的绑缚尽皆扯断。孟获看了赵云一眼,狂傲之心登收,站起身来,揉了揉手腕,问道:“敢问这位将军高姓大名?”

赵云道:“我姓赵名云字子龙。”

孟获喃喃地念道:“赵云,赵云……”赵云真正扬名要等到长坂坡时单枪匹马勇闯重围救出阿斗。这时他还是籍籍无名,是以孟获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贾仁禄见孟获不识得赵云厉害,微微一笑,道:“这位赵将军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在主公帐下那是不值一哂,连名都排不上。你在他手里被擒,还有什么话说。主公帐下比赵将军厉害的人多得和大米一样,我看你也就省省力气,投降算了。”

孟获摇了摇头,意示不信,道:“你就会胡吹大气,只要你肯放我,下次我一定将你生擒!”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生擒我的。摆宴,给孟大大压惊!”

酒宴之后,贾仁禄仍是屁颠屁颠的亲送孟获出营,孟获仍是连眼角都不扫他一下,飞身上牛,狂奔而去。

转过天来,贾仁禄乘胜前进,前抵会无,令先锋李严、邓芝领军马五千进抵泸水下寨。这泸水乃是现今的金沙江,发源于西藏的崇山峻岭之间,在云南的千山万谷之中蜿蜒穿行,经三江城之时乃是自西向东,过了三江之后便折而向北,以长江汇合。贾仁禄先前所渡之泸水便是由南自北而行的一段河道,现今李严所抵之地却是泸水的上游,此河道自西向东,过了泸水便是三江城,离孟获老巢银坑山也就不远了。

孟获被放回之后,忿忿回洞,收拢败卒,欲再与贾仁禄一决雌雄。正准备间,忽有小卒来报:“报!贾福大军攻占会无,前锋李严、邓芝已直逼泸水而来。”

孟获微微一惊,道:“若是让贾福渡了泸水,就无险可守了。泸水下流有一地名沙口,此处水慢,谁敢前去防守,以扼贾福大军?”

董荼那上前应道:“小将愿往。”

孟获大喜道:“好我给你三千军,你这便前去守把。那个什么李严、邓芝从未听过,看来也是无用之人,你相机行事,能擒拿过来便擒拿过来,也好挫挫贾福的威风。”

董荼那应道:“是!”说完便行礼退出,点齐三千军马,迤逦向沙口而来。抵达沙口时远远望见泸水对岸一彪军马赶来,为首二人,一位作武将打扮,一位着书生装束,想来便李严、邓芝,便道:“我与你等无冤无仇,何故侵我境界?”

邓芝微微一笑道:“贵部侵陵南中各部族,为害甚大。今各部族不堪欺压,奉军师为主前来问罪,如何能说无故侵犯?”

李严遥望董荼那,侧过头去,悄声对邓芝说道:“这人好生面熟,不知是何人?”

邓芝道:“此人叫董荼那,曾被军师擒过两次。”

李严点了点头,冲着对岸大声叫道:“你被军师放归两次,便应感念军师活命大恩,如何还敢前来与我对敌。早早退去,免污我刀斧!”

董荼那羞惭满面,无言以对。低垂着头,打马在江边转了两个圈,似有所思。过了半晌,抬起头来,拨马便走,带着手下收队闪人。

李严、邓芝微微一笑,也不追赶,候至夜间,渡了泸水,安下营寨,差人飞报贾仁禄。

董荼那败回银坑洞中,见到孟获,道:“李严甚是厉害,末将不是他的对手,抵敌不住。”

其时孟获闷坐案前饮酒,举起酒觥吸了一口,闻言一口气没喘顺,呛着了,噗地一声将酒喷了出来,咳嗽连声,右手一挥,将酒觥掷在了地上,当地一声,碎成了几片,怒道:“咳……咳……好小子,当我不知道!你被贾福放了两次,感念他的恩德,今天便不战而退,卖主求荣!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斩了!”

洞外两条膀大腰圆的大汉抢了进来,摁着董荼那便向外推。阿会喃忙抢上前来道:“董荼那自幼便跟随大王,素有战功,还请大王看在他往日的功劳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孟获道:“像这种吃里扒外人留着有何有用处,给我推出去!”

孟优道:“如今正与贾福交战,斩杀大将于军不利,我看还是权且寄下他这条命,让他戴罪立功。”

孟获沉吟片刻,道:“既是如此,就饶了你的狗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拖出去打五十……”顿了顿,又道:“让我喝酒呛着了,罪无可恕,拖出去打一百大棍!”

摁住董荼那的两条大汉应道:“是!”便将董荼那推了出去,摁倒在地,辟丘啪嚓,打了一百大棍,将董荼那的屁屁打成了八瓣。

董荼那屁屁被打,打完之后还要进洞谢孟获不杀之恩,羞愤欲死。回到自己寨中,趴在榻上让美女给他上金创药,哼哼唧唧,心里不住的咒骂孟获的十八代祖宗。便在这时,阿会喃领着三江附近诸路酋长来至榻前探伤,目视董荼那,良久不言。

董荼那会意,挥手令左右退下,道:“今日你们来此仅仅是为了探望我的伤势?”

阿会喃环顾左右,压低声音,道:“我们这些酋长原也不想欺陵其他部族,只是孟获那厮自恃骁勇,逼迫我等和他同流合污,实在是情非得已。如今众部落,不堪欺压,奉贾福为主,前来问罪。孟获众叛亲离,却仍执迷不悟。这贾福有神师下教,天神庇佑,我等如何是他的对手,以之为敌只有死路一条。何况我们均受过他活命大恩,如不报答,何以为人?”说完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诸位酋长。诸位酋长均不住点头,以示赞同。

董荼那问道:“那你打算如何报答贾福活命之恩?”

阿会喃道:“如今孟获连败三阵,闷闷不乐,终日饮酒,烂醉如泥。我们趁其酒醉将他绑了,送过江去,岂不是大功一件?”

董荼那双眸一闪,冷电似目光在阿会喃地脸上扫了几扫,面色一沉,怒道:“你们都受过老洞主大恩,如何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阿会喃道:“孟获倒行逆施,跟着他不但我们死路一条,连洞中的百姓也要跟着遭殃。老洞主是对我们不薄,但我们也都是一方酋长,也要为自己部落的生计考虑啊!”

董荼那问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阿会喃道:“若有半句虚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董荼那道:“我也有此心久矣!怎奈无人相助,孤掌难鸣!”

阿会喃及身后各路酋长齐声道:“我等均愿相助!”

董荼那兴奋地大手一挥,道:“好!哎哟……”手臂挥动时牵动了屁屁上的伤口,疼得他大声叫嚷起来。

当夜三更时分,董荼那手执钢刀,一瘸一拐地领着百余人,悄无声息的掩至孟获所住山洞洞口。其时孟获刚灌下三五十斤马尿,睡得正熟,呼噜之声震天动地,不比他军队的喊杀声小多少。

董荼那隔着老远便听见了呼噜声,暗暗心喜,见洞口处有两个侍卫把门,怒道:“你们也受贾福活命大恩,如何为虎作伥?还不快滚,不然把去喂老蛇,以报打我军棍之仇!”说完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屁屁,疼得直冽嘴,脸上的肌肉不住抽搐。

那两个侍卫一听要被拿去喂老蛇,吓得一哆嗦,忙道:“我们愿生擒这厮,去献给贾军师。”说完便从董荼那手下亲兵手中接过绳索,转身入内,蹑手蹑脚的来到孟获床边。低头一看,但见孟获大嘴一张一翕,呼声如雷,睡得极是香甜。二人大喜过望,互视一眼,窜将上床,绳捆索绑,不片时便将孟获捆了个结结实实。低头一看,只见孟获两眼紧闭,仍是未醒。

二人不敢怠慢,扛起孟获向外便走。董荼那见里间得手,一声呼哨,五个亲信牵过一辆牛车来。扛着孟获的二人,将孟获往牛车上一扔。牛车边上一亲兵挥起皮鞭,照着牛屁屁便是一鞭下去。那牛吃疼,拖着牛车向前急奔而去。那亲兵提气紧追,飞身而上,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扬长而去。

第217章 … 勒取赎金

四更时分,孟获渐渐清醒,只觉口干舌燥,未及睁眼,便叫道:“水!渴死了,拿水来!”

其时董荼那骑马紧随牛车之后,闻言说道:“要水要等到天明。”

孟获宿酒未消,半梦半醒,觉得身子摇晃摇晃,不明所以,梦呓般地道:“可扶我下床,我自去取水。”

董荼那答道:“这不是床,这是牛车。”

孟获闻言莫名其妙,只觉身上紧绷绷地,像是被绳索之类的物事紧紧的缚住,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脑袋好似有一盆凉水敲下,登时清醒过来,睁开双眼,大声喝道:“谁在外面!”

董荼那冷冷地道:“是我!”

孟获听出了董荼那的声音,怒道:“董荼那!你敢造反!”说完运劲挣了几下绳索,没能挣开,一脸惊愕,道:“你想怎么样?”

董荼那冷冷地道:“只是想请大王到贾军师的帐中做客而已。”

孟获勃然大怒,喝道:“你!”

董荼那微微冷笑,不再理他,催促牛车继续前进。一行人到了沙口李严军大营时,天已大亮。李严、邓芝闻讯大喜,亲自出迎,差人飞速报知贾仁禄。

其时贾仁禄先接到李严报捷,知前锋已渡过泸水进抵沙口,心下大喜,便催促三军速进,行至半路之时,便有流星探马来报:“董荼那已擒了孟获赶至沙口寨中投降了,李将军请军师速速前来。”

贾仁禄乐得嘴也合不拢,连声叫道:“爽!爽!传我将令,三军全速前进,赶往沙口去者!”心道:“三国里面就有这一出,没想到也让老子赶上了,可见只有孟获一人想跟老子抬扛,其他的人也是怕老子的,哈哈!不过《三国演义》里董荼那、阿会喃死的很惨,诸葛大大也是,放了孟获也就算了,连投诚的董荼那、阿会喃也一并放回,这不摆明的让孟获杀么。这手是有些不太地道,这次老子可不能这么做。”

申时,贾仁禄大军方气喘喘地奔至泸水。这渡泸可是很有讲究的,须待夜静水冷,毒气不起,饱食渡之,方可无事。此时虽近黄昏,但三军将士一个个累得满头汗,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这样渡河保证七窍流血,死状恐怖。贾仁禄自认泡妞大业尚未成功,当然不想到阴曹地府一游,是以命三军将士于河边扎下营寨,埋锅造饭。

初更时分,董荼那、阿会喃等人渡泸而来,直入中军大帐来见贾仁禄,贾仁禄摆足了诸葛孔明的架子,重加赏劳,好言抚慰,在一所营帐之中摆下了丰盛的酒宴,令李恢领着董荼那、阿会喃等酋长前去打牙祭。

诸位酋长退后,贾仁禄眼珠一转,密传号令,教各寨将士,整顿军器,重新布置,这才传下让李严将孟获送将过来。过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孟获被两名五大三粗的大汉推进营帐,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

孟获昂首挺胸,挺立不屈,道:“这次不是你的本事,是我的手下吃里扒外,如此便要我降服,却也不能!”

贾仁禄道:“你也是有够麻烦的,老子要不是觉得杀了你有很多的后遗症,早就将你把去喂老蛇了。说吧你要如何才肯心服,归附使君,不再与南中的各部落为敌?”

孟获道:“你若再放我回去,让我重整兵马,好好的和你打上一场,你若能再擒得我,我便真心服你。”

贾仁禄目不转睛地盯着孟获良久,叹了口气,道:“唉,好吧!摆宴,给孟大大压惊。”心道:“老子要不是想学学诸葛大大,早把你大卸八块把去喂狗了!”

酒足饭饱之后,孟获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伸手一抹嘴,便欲转身走人。贾仁禄笑道:“先别急着走,我带你到各寨之中参观参观。”说完便走上前来,拉着孟获大手,向帐外走去。赵云恐孟获暴起伤人,紧跟在贾仁禄的边上,寸步不离。

贾仁禄牵着孟获来到帐外,早有两位小卒,牵着两匹马等在外面,其中一匹自然是贾仁禄的爱骑黑马卢柴。前次赵云来时,便将此马带来,一路之上好生喂养,没少灌马尿。卢柴棒经此精心护理,长得越发壮硕起来,虽看上去仍是瘦骨嶙峋,却也着实长了几两肉,只不过外表上看不出来罢了。

贾仁禄飞身上马,伸手一比边上的高头大马,道:“请!”

孟获还是第一次见到贾仁禄的坐骑,一脸不屑,道:“这就是你的坐骑?”

贾仁禄点头道:“嗯,你别看它长得不咋地,它可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老子这条小命可是它救的。”

孟获不以为然,斜着眼看了看卢柴棒,嗤得一声,道:“胡吹大气!”

卢柴棒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忽律律的一声长嘶,以示抗议。

孟获白了它一眼,不再理它,飞身上马。贾仁禄策着马,带着孟获缓缓的绕营一周,请他观看诸营寨栅所屯粮草,所积军器。过了良久,贾仁禄指着一个高高的粮垛,道:“你不降我,真愚不可及。我有如此精兵猛将,粮草军器,最重要的是我还有神师下教,你又怎么能赢得了我。我看你也不用白费力气,投降了算了。”

孟获眼珠一转,道:“我是肯降,不过我洞中之人不服。军师放我回去,让我招安本部人马,一齐前来归顺岂不是好?”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不过董荼那、阿会喃等诸部酋长业已归顺,你就不用再带他们回去了,等会再带过来,太也麻烦。就这样吧,我送你出营,你好生回去招安本部军马,早早来降。”

孟获双眸如电,看了看贾仁禄,缓缓地点了点头,双腿一夹,纵马便走。贾仁禄策马追上,头前带路,直将孟获送到了泸水边上,差人撑筏将孟获送到了对岸。

孟获回转银坑山之中,来到自己所居之山洞,未及坐好便令人急传孟优来见。过不多时,孟优进洞,孟获道:“如今贾福的虚实我已尽知,明日你便带着百余精兵,多带金宝到贾福营中诈降,三更时分,我便领军前往劫寨。到时里应外合,不愁不生擒贾福。”

孟获已被擒了四次,连孟优也对他兄长的指挥艺术产生了置疑,闻言愣了片刻,方言不由衷地道:“知道了,我明日便去。”此行能否成功,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因此这马屁便不急着拍了,等到真劫成功了,再拍不迟。若劫不成,就该到贾福营中去拍了。

转过天来,孟优领着百余蛮兵,搬载金珠、宝贝、象牙、犀角之类物事,渡了泸水,径投贾仁禄大寨而来。寨外守营兵士将其拦住,一位小卒扭转身形,飞也似跑到中军大帐报信去了。

其时贾仁禄正在帐中与祝融、赵云、李恢、邓芝等人共议大事,忽然之间一小卒闯将进来,道:“报!孟优带着大批金宝前来投降!”

贾仁禄正看着案上的地图,愣愣出神,闻言抬起头来,道:“哦,黄鼠狼来了……”

李恢道:“来者不善。”

祝融道:“哼!这一定是孟获那厮在使什么诡计!”

贾仁禄道:“老子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大老远的搬这么多宝贝来,怪不容易的。不见一见,也是说不过去。来人啊,传!看看他都带什么宝贝来了?”说至此口水已然流了一地。

祝融白了他一眼,嗔道:“财迷!”

贾仁禄道:“嘟,你懂个屁啊,这年头要赚点钱有多不容易啊。有这便宜不占,当真是王八蛋了。快传!”

过不多时,孟优进帐,跪拜于地,道:“家兄孟获,感军师活命大恩,无可奉献。特令我带金珠宝贝若干,权为赏军之资,续后令有大礼献上。”

贾仁禄道:“别说这些干甜不垫饥的,宝物在哪里,快快抬将上来。”

孟优抬起头来,见贾仁禄那哈拉子乱流的恶心样子,便知此计已售,心下大喜,又拜了一拜,站起身来,来到帐前一挥手。十位蛮兵抬着五只大木箱子走了进来,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箱盖,冲着贾仁禄躬身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贾仁禄定眼一看,五只箱子装的满满的都是金宝,霎时之间满帐珠光宝气,金光灿灿,晃得他双眼直花。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五只大箱子,流着口水,缓缓地走到近前,伸手取出一串由一百粒一般大小,浑圆无瑕的明珠串成的珠链不住把玩,过了半晌,又取了根大象牙,不住地抚摸,嘴里痴痴呆呆地道:“好!好!”

孟优眼珠一转,道:“不知军师可觉得满意?”

贾仁禄也在官场混了一段时日了,深知受贿秘诀,放下一颗径寸方圆,碧绿无瑕,如一汪秋水的珍珠,收起笑容,绷起脸来,淡淡地道:“乍看起来还行,仔细看看也就这么回事,马马虎虎将就吧。”

孟优知道遇上大贪官了,满脸堆笑,道:“我回去之后,一定让兄长多送些礼物来。”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就这样吧,你远来辛苦,先下去喝茶,一会我让人摆宴款待。”

孟优应是,跪拜行礼,转身便欲出帐,贾仁禄问道:“你兄长跑到哪里疯去了?怎么没一起过来?”

孟优转过身来,道:“他为答谢军师大恩,亲往银坑山中收拾宝物去了,不时便即前来。”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知道了,先下去吧。”孟优转身退下。

孟优退后,贾仁禄仍盯着那些金宝,两眼发直,愣了半晌,又拿起那颗大明珠,举至眼前,仔细观赏,喃喃地道:“娘的,老子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珠子,真白活了……”

祝融白了他一眼,啐道:“大贪官,不理你了!”说完转身便欲出帐。

贾仁禄眼光仍死死地盯着珠子,道:“回来!附耳过来!”

祝融一脸迷茫,走至近前,贾仁禄又看了两眼那珠子,方恋恋不舍的侧过头去,悄声说了几句话,忙又回头过来,盯着那珠子发呆。

祝融闻言一怔,隔了片刻,回过神来,道:“你这人,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贾仁禄仍盯着那珠子,道:“不知道就别说,快去办事,搞砸了老子要你好看!”

祝融哼了一声,迈步出帐。

贾仁禄道:“诸位以为如何?”说这话时目光始终没离开那颗发着柔和绿光的大珠子。

赵云等人见他这副尊容,无不摇头苦笑。赵云道:“我觉得孟优来意不善,军师还当小心在意,勿被眼见金宝迷了心窍。”

贾仁禄道:“老子知道这是糖衣炮弹,不过老子会让孟获那老小子知道什么叫‘孟获妙计安天下,赔了珠子又折兵’的。”

李恢道:“看来军师有主意了,快下令吧。”

贾仁禄悄声道:“须当如此如此。”说完放下珠子,盖好箱盖,道:“都抬下去,给甄秘书过目,登记造册,以后都换成钱稿赏三军!”

在场诸人均以为贾仁禄会将珠宝据为自有,哪曾料到他会这么说,闻言之后,帐中一片哗然,致有屁股没坐稳,一屁屁坐到地下者。

兵士们将箱子抬出帐后,贾仁禄便令赵云、李恢、邓芝等人赶去已祝融会合,令乐人搬做杂剧,殷勤劝酒,款待孟优及其随从。却在酒中下蒙汗药,赵云等人依足贾仁禄的吩咐,掺了五六十斤下去,好在当时的马尿都有颜色,便是下了蒙汗药也是看不出来。孟优等人武将出身,毫无江湖经验,再加上看着祝融亲自跳的艳舞,意乱情迷,有酒便吞。不片时便尽皆昏倒,口不能言,浑如醉死之人。

三更时分,孟获领着他辛辛苦苦凑来的两万兵马,分作两队一左一右的悄然掩至沙口,发现此处已无营寨,孟获心里有些发毛,但就这么回去却又心有不甘。当下便令大军渡河,掩至贾福大寨,一路无人阻挡。来到寨门之前,万籁俱寂,不闻刁斗之声。孟获艺高人胆大,当先驰马而入,发现大寨之中空无一人,竟是一座空寨。他撞入中军大帐,帐内漆黑一团,案前放着一方白绢,隐隐有字,四下漆黑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孟获令人点了火把,取过绢书一看,见其文曰:“你献的金宝太也差劲,我很不满意,后果当然就很严重。如今我已将你弟弟绑票了,速送上黄金十万两,白银百万两,珍珠一千串,犀角一千箱,象牙一千箱,异族美少女一千人,到泸水北岸西北方三十里处小树林中来赎,若候至明日日出之前,我还见不到这些东东,嘿嘿,不好意思,我便要撕票了!友情提示,切勿报警,否则你弟弟小命不保!”

孟获览罢,虽不知绑票撕票是何意思,但见其上罗列着诸多金宝,也知贾仁禄狮子大开口,扣着他的弟弟要赎金,不禁勃然大怒,将手中绢书扯个粉碎,喝道:“贾福!”言罢拔出大刀冲出营去。

第218章 … 五擒孟获

孟获甫出营门,前方喊声大震,火光冲天,一彪军马杀到,为首的正是王淩,于马上高声叫道:“我家军师已识破你的诈降之计,赶快回去凑钱,速到小树林中交割,迟了你弟弟怕是小命不保了,哈哈!”说完手中大刀一挥,身后军马大声呼斗,齐冲而上。

孟获手下这些军士大半都参加过前几次恶战,不是逃了回来,就是不愿降被贾福放了回来。贾福军有神人相助,难以对敌的想法在他们的脑子里已是根深蒂固。此时于黑暗之中见到有伏兵来袭,知贾福又安排了条毒无可毒的诡计在等着他们,哪里还敢反抗,争相逃窜,自相践踏,号呼惨叫,登时乱作一团。

孟获见有伏兵大失惊色,其时他正在左队,忙飞身上牛,急奔右队。行不数步,火光冲天,又一支兵马杀到,人影憧憧,不知有多少军马,为首的正是李严。右队孟获军见状也是无心恋战,自相惊散。

孟获见不是无路可退,索性拨转牛头,带着二三千亲信蛮兵,向前直冲,欲赶往三十里外的小树林中搭救孟优。便在这时,前方火光又起,喊杀之声又来,又一彪军马杀到,为首一人神威凛凛,手中银枪晃眼,正是赵云。

孟获上次是突遇赵云,猝不及防,才会被他一合擒拿。二人若是正面交锋,赵云要擒孟获当然不可能如此容易。不过孟获见识过赵云的枪法,虽只是一斑,却也可以逆料全豹。自付勉强应付个二三十合应该没有问题,三十合之后怕是凶多吉少,小命不保。此时见他迎面冲来,不禁心生寒意,哪里还敢对敌。一瞥眼见前右首一带敌军稀疏,撇下军士,拨转牛头,策牛便奔。

赵云、李严三将也不追赶,各领大军,冲杀一阵,斩杀招降孟获军卒甚众。孟获奔了十来里,回头一看,又是只剩他一人,单刀匹牛。寻思现在要前往小树林之中救他弟弟万万没有可能,不过兄弟情深,不忍背弃,就算明知是火海刀山,也要闯上一闯,救上一救,这样才算不辜负以生俱来的兄弟之情。言念及此便辩明方向,拨牛便行,迤逦向贾仁禄所约定的小树林赶去,行了良久,转过了一个山口,前方赫然现出一片蛮林来,林前火把耀眼,数十蛮兵簇拥着四人立于大树之下,那四人乃是祝融、贾仁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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