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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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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纵马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道:“这么冲动有什么用?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样的胜利有什么光彩!谁说撤退就是窝囊,老子的哪场战斗不是先退再进。等老子攻进城之后有谁敢说老子是窝囊废?敢说,老子废了他!”说到此双眸如电,不怒自威。
祝融勒住缰绳,眼中两道清冷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来回直扫,隔了半晌,拨转马头,道:“回去再和你算帐。”说完便打马远去。
祝融穿过山洞,回到深谷宫中,来到了自己的寝室,从衣箱之中取了贾仁禄原先那件破烂不堪的锦袍来,掷在地上,伸脚在上面来回直踏,嗔道:“叫你撤!叫你撤!我叫你撤!”
贾仁禄走进屋来,见此情景,摇头苦笑,道:“本来就很破了,再踩就连渣都没有了。”
祝融闻言仍是踩个不停,道:“我爱踩,你管得着吗?”
贾仁禄道:“这件袍子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你行行好,别再踩了。”
祝融回头看了看他,问道:“这件锦袍是你夫人给你做的?”
贾仁禄点了点头,祝融又问道:“我听说她是你们中原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对吗?”
贾仁禄又一点头,祝融道:“我和她比哪个更好看些?”
贾仁禄道:“都好看。”
祝融面有忿色,又踩了两脚,哼地一声,道:“快说,怎么才能打败孟获!”
贾仁禄道:“你这有地图没有?”
祝融点了点头,走出屋去,贾仁禄忙将那领锦袍拾了起来,细心地掸着上面的尘土。过不多时,祝融走进屋来,道:“别掸了,一会我让人好好的洗洗。”从他手中将锦袍夺过,袖出一副地图来,塞进了他的手里。
贾仁禄叹了口气,来至案前坐好,将地图展了开来,凝神细看。祝融唤了秋桐前来,将那锦袍递给了她,嘱咐她好好的浆洗,便来到了贾仁禄对面坐好,道:“怎么样有主意了?”
贾仁禄眼光仍不住地在地图上扫来扫去,道:“当我是神仙啊,这才看了五分钟的地图,那能这么快便有主意了。”
祝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又等了一顿饭的功夫,道:“怎么样有主意了?”
贾仁禄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道:“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啊!你总要让我熟悉熟悉地形吧。”
祝融点头道:“好吧,我不打扰你了。”
贾仁禄道:“这才乖。”说完便又凝神观图。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祝融又道:“怎么样有主意了?”
贾仁禄闻言吐了口白沫,道:“姑奶奶,求求你别再吵了,你这样吵,老子能想出屁主意来。”
祝融从背后取了柄飞刀来,在他眼前来回直晃,道:“快点想,不然……”说到此便作势欲掷。
贾仁禄心道:“得,这回是遇到克星了……”想到此胡乱的看了两眼地图,一拍桌案,道:“我有主意了。”
第210章 … 恶虎劫营
祝融笑靥如花,道:“你们汉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慢慢吞吞的。不让你们知道点厉害,你们总不用心办事,有什么主意快说!”
贾仁禄看着她手中的飞刀,心里直发毛,手心冒冷汗,脑子里一团浆糊,哪能想出什么狗屁主意。刚才之言不过是贪生怕死的一时权词,闻言老脸一红,道:“这个嘛……那个嘛……”说到此眼珠滴溜乱转,心里求着各路神佛保祐,让他在飞刀来临之前想出一个主意来,哪怕是狗屁主意也行。
祝融看着他那六神无主的样子,面色一沉,攥着飞刀的右手高高举起,对着了他的脑壳,问道:“你到底想出什么主意了没有?”
贾仁禄见到那亮晃晃的飞刀,两眼发直,腿肚子抽筋,心急如焚,可这越急越没主意,怒道:“你干脆一刀戳死我得了,好过这样又惊又怕,老子可有心脏病,迟早会给你吓死!”说完便不住拍打心口,作心脏病发的痛楚状。
祝融笑靥如花,道:“呵呵,真笨,这么久还想不出一个主意。”
贾仁禄道:“你当我是神仙啊,才刚到南中来,既不知己又不知彼,连地形都不了解,能有什么主意。你总要让我把这些都搞清楚了,才给你出主意吧。再者有什么这么求人的么,莫邪当初求我复国的时候,那可是又捶背又按摩,又要给黄金又要给美女,我看她意诚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她了。人家现在可威风了,成且末国的女王了,锦衣玉食,一言九鼎,后宫男宠无数。这还不都是老子我的功劳,没我她现在还指不定在哪要饭呢。所以想求人帮忙就要拿出点诚意来,有你这么求人的么,拿着把刀子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吓也把老子吓死了,还能有什么主意?”
祝融没听过西域之事,不明所以,问道:“这个莫邪是谁?她也求过你?”
贾仁禄点了点头,便在莫邪如何求他复国,他又是如何二次相助于她之事天花乱坠的喷了出来,至于莫邪如何将他请到了西域以及其后前往长安报信却被他无故暴打一顿之事,于他的光辉形象有碍,他便效法孔老夫子笔削春秋,略过不提了。
祝融听了他这段半真半假,不尽不实的传奇故事,呆了半晌,方道:“我一直都看不出你有什么惊人艺业,心里总是半信半疑。但是听你这么说,不由得我不信。这样的事实,若非亲历,是绝对捏造不出来的。”
贾仁禄道:“老子是个骗饭吃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有什么好冒充的。”
祝融笑道:“现在你这个骗饭吃的名声可大了,外面可有不少人冒着你的名头在招摇撞骗。前些日子我还遇到一个,查问确实之后,便给我拿去喂老蛇了。呵呵!”
贾仁禄见她行若无事的将杀人之事给喷了出来,不寒而栗,汗毛倒竖,道:“还好老子是真的,不然……不然……”
祝融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其实喂老蛇也挺好玩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贾仁禄大头乱摇,双手乱摆,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想多活两天。”
祝融俏脸一沉,道:“那你还不快想主意!”
贾仁禄闻言一惊,道:“好,好,我想,我想。不过你先要告诉我你有多少人可用。”
祝融道:“爹爹先时打过两场,均败了下来,现在我们手里只有两三千人。”
贾仁禄又问:“那孟获手里有多少人?”
祝融面有忧色,道:“从孟获的父亲在位之时,他们这一族便开始不断的扩张,到如今他们已压服栋蚕、姑复、楪榆、梇栋、连然、滇池、建伶、昆明等部落,势力已十分的庞大,便是五六万人马也是能征调得出来。只不过这些部落还不是完全归附,征调起来有些麻烦而已。”
贾仁禄低头沉吟半晌,又问道:“这些部落既然还没有完全归服,那就好办了。他们都是墙头草,谁的势力大了,就会靠向谁,这个孟获本部落之中有多少人?”
祝融道:“具体数字我也不太清楚,大约有两万余人吧。”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又是十比一!他妈的,怎么老是让老子打这种战啊!”
祝融笑道:“老天知道你本事大嘛。你用了两千人就拿下了江州,还有什么事你办不成的?”
贾仁禄苦笑,道:“你少拍马屁,老子现在一见一两千兵就头痛!”顿了顿,又道:“这次我看孟获这老小子好象就带了五千来人,这也太托大了吧。”
祝融道:“我们已败了两次,他有些掉以轻心了。”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就怕他不掉以轻心。”
祝融急忙问道:“有主意了?”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不过现在形势倒也不是太糟,可以好好的利用利用。”
祝融大失所望,嗔道:“爹爹因此大病不起,妈妈又到中原找你去了。我心急如焚,没空听你闲扯,你若再偷懒不用功出主意,我便将你拉去喂老蛇!”
贾仁禄闻言一怔,道:“你妈妈去找我去了?我怎么没遇到啊?”
祝融呵呵一笑,从袖中取了一方绢书来,递上前去,问道:“你可还认得这个?”
贾仁禄接过一看,大吃一惊,竟是那日在江州之时收到的神秘邀请信,怒道:“这信便是烧成灰,老子也认得!就是因为这信,老子才受了尽无穷的苦难,跑到这鬼……”说到此见祝融面现怒容,忙改口道:“……好地方来的。”
祝融白了他一眼,道:“这封信就是妈妈写的,信上说的大事,也就是这件事。我就是看了这封信才认定你是贾军师的,呵呵。”
贾仁禄道:“这有什么不好明说的,还要鬼鬼祟祟的约老子在城西五里亭,害得老子出门的时候无故挨了一闷棍,逃路的时候险些掉崖摔死。”
祝融面有愧色,道:“妈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我的事,这才请你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详加说明。”
贾仁禄叹道:“当初在江州同你母亲失之交臂,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跑到了南中来了,遇上了你,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祝融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也没什么用,都这么久了,一个主意也没想出来。”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当我的脑壳是电脑啊,就算是电脑也有当机的时候。老子最近遇到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兴老子重启一下啊。”
祝融显然无法接受这跨跃千余年的知识,闻言一怔,喃喃自语:“电脑,那是什么?”隔了半晌,见贾仁禄仍在低头沉思,显是仍未有主意,心中有气,正欲发怒,却见秋桐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道:“小姐,不好了,老爷快不行了,老爷让小姐赶紧过去一趟……”
祝融闻言心痛如绞,大颗大颗泪珠扑簌簌地滴了下来,全身颤抖,拉着贾仁禄的大手,提气便奔。贾仁禄正沉思间,忽地被一股大力一拽,踉跄向外而行,不禁啊地大叫一声,回过神来,道:“出啥事了,火上房了?”
祝融嗔道:“快点想主意,不然我拿你去喂老蛇!”
贾仁禄摇头苦笑,凝神沉思,心念急转。
过不多时,祝融带着他来到一间大屋之中,奔到病榻之前,只见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双鬓如霜,横卧榻上,手捂着嘴,不住的咳嗽。祝融一见那老者,悲从中来,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
那老者道:“乖,别哭!爹爹去后,你要好好照料自己……”
祝融泣道:“爹爹,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来,医好你的病,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老者有气无力,道:“你虽年幼,却有一身惊人的武艺,爹爹甚感兴慰,你一定能管好这个部落的,爹爹相信你……咳……咳”说到此便咳嗽不止,全身剧颤。
祝融道:“爹爹放心,我一定能打败孟获给你报仇!”
那老者道:“孟获这个人其实也并不坏,为父失身被擒他也待之以礼,怪也只能怪我技不如人,唉……”
祝融道:“如今我请到了一位高人,他一定能打败孟获的。”
那老者看了看立于边上的贾仁禄,皱起眉头道:“就是他。”
祝融点头道:“对的,就是他。他是刘备手下的军师贾福,曾用两千兵马就拿下了有两万大军驻守的江州,很厉害的。”
那老者摇头道:“汉人……汉人都靠不住。他能行么……咳……咳……”说完便又咳嗽不止,蓦地里一大口鲜血咳了出来,喷到了他的胸前裹着的兽皮之上,登时将兽皮染得一片鲜红。
祝融看着贾仁禄,目光犹豫不定,不知该如何回答,垂首不言,哭泣不止。那老者道:“你还小,别给人骗了……汉人都不是好人,这孟获……这孟获……”说完又咳嗽不止。
贾仁禄怒道:“你若是认为我獐头鼠目,碍了你的事了,我可以走,不过你不能说汉人!汉人中是有骗子,但汉人之中更多的还是好人,他们都乐心助人,不会见死不救。我虽然喜欢胡说八道,做事也是颠三倒四,但还是我还不想给‘汉人’这两个字抹黑。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助小姐战退孟获的。”
那老者看了贾仁禄一眼,张口欲说,忽地剧烈咳嗽起来,隔了半晌,方缓缓抬起右手,一指贾仁禄,道:“汉人……孟获……”右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缓缓的闭上的眼睛,面部表情十分的古怪。
祝融大声叫道:“爹爹!”扑在了那老者的身上,不住摇晃着他的身子,可是他其时已魂游极乐了,又哪里能清醒过来。
贾仁禄心道:“这老头对汉人有很深的成见,他好象有些喜欢孟获,想招做女婿。好在他还没说出口便一命呜呼了。哼,你这么瞧不起汉人,老子说什么也要让你看看汉人不是吃素的,老子一定要想这急招把孟获那个老小子给灭了。可是有什么急招呢?有什么急招呢?唉,平时狗屁主意甚多,今天怎么想不起来,难道摔下悬崖的时候给摔傻了?这咋整……”
祝融哭了半晌,侧过头来,看着他冷冷地道:“你到底想出主意了没有?”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这……这……”
祝融嗔道:“爹爹,说得没错,汉人都靠不住!”说完抢上前来,抓着他的衣领向外便拖。
贾仁禄心想这是要拿自己去喂老蛇了,心下一惊,灵机一动,大声叫道:“我有主意了!”
祝融放开了他的衣领,道:“又在敷衍我?”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在你爹爹面前,我哪敢啊!这次是真有主意了。”
祝融急道:“快说!”
贾仁禄道:“今夜三更你带着手下军马前去劫寨。”
祝融微微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别当我们蛮人是傻子,孟获素知兵法,他的寨子不会轻易被劫的。”
贾仁禄道:“那要看谁去劫了,别人去不一定管用,老子去那就说不准了。”
祝融道:“你打算怎么劫?”
贾仁禄走上前去,悄声道:“须当如此如此。”
祝融看了他一眼,面有惧色,道:“你太可怕了……”
贾仁禄微微一笑,一打响指,道:“第三个。”
祝融不明所以,道:“什么第三个?”
贾仁禄道:“你是第三个说我可怕的女人。”说到此便贼笑兮兮,尽显流氓本色,道:“前两个都已是我的老婆,不知道你……”
祝融嫣然一笑,道:“我的成人礼还没有到呢!”
此时孟获军中,孟获暴跳如雷,急得在帐中来回乱走,过不多时,帐外走进一个人来。孟获抬头一看,见是他的弟弟孟优,说道:“怎么样打听清楚了没有,那个汉人什么来路?”
孟优道:“好象是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刘备手下军师贾福。”
孟获道:“就是那个仅用两千兵马便占了江州城的贾福?”
孟优点头道:“正是!”
孟获来回走着,沉吟道:“这厮素会用诡计,不过汉人能有什么本事,也不过就是劫寨、埋伏之类的小计,在汉人那里用用还行,到我这里来,嘿嘿!我料定他今夜必来劫寨,我们当好好准备准备。”
孟优点头道:“哥哥打算如何应付?”
孟获道:“今夜初更时分,你我二人各领一路人马于寨外埋伏,在帐中束草为人,一待敌军来劫寨,两边齐起,我看祝融能走到哪里去。”说到此双手合拢,作了个左右包抄的架式。
孟优点头道:“哥哥此计甚妙。唉主要是哥哥僻处南方,不然哪能让曹操、袁绍、刘备这么嚣张,这天下还不早就是哥哥的了。”
孟获常自诩才能不下曹操、袁绍,闻言正中下怀,大声笑道:“哈哈!”
当晚孟获与孟优各领一路军马伏于大寨两侧,大帐之中,灯火通明,胡床之上坐着一个无知无觉的草人,穿着孟获平时的装束,远远看去,倒也像那么回事。三更时分,天空云层颇厚,月色朦胧,一彪人马悄无声音的掩至寨前,探头乱张半晌,发了一声喊,冲入寨中,四下放起火来。一位二十来岁的蛮将纵马闯进大帐,见到草人挥刀便劈,刀光一闪,草人的人头飞了出去。那蛮将大吃一惊,失声叫道:“草人!中计!快撤!”
孟获闻言大喜,大刀一挥,四下喊声大震,成群结队的蛮兵手执刀牌冲将上前。孟获优领军从左杀至,孟优领军从右杀至,四下里裹了上来,将祝融军夹在了当间。孟获骑着赤牛,举起大刀,正欲开打,忽听远处猛虎咆哮,声若轰雷。不禁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远处来了一队蛮兵,约有数百,人人坐下一只吊睛白额锦毛大虫,迎面奔来。孟获虽身处蛮方,却也从未见过有人拿猛虎当坐骑,不禁大失惊色,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
第211章 … 李恢来投
当时最怪异的坐骑当属大象了,大象虽是庞然大物,却也还是能够驯服的。可是这猛虎乃是兽之中王,颐指气使惯了,如何能像绵羊一样听话,说让人骑就让人骑。这老虎屁股尚且摸不得,更何况是大活人骑在它的背上,哪有不反抗之理。孟获虽然生性剽悍,但是还和疯子有一定差别,只敢骑骑牛,连狼也不敢骑,便别说老虎了。
此时他看到迎面而来的祝融军一脸轻松,丝毫不惧,骑虎直如骑马一般,十分的惬意。而他们坐下的那些老虎也甚是驯顺,竟不暴起伤人,不禁惊谔当场,嘴巴张得老大,表情古怪,仿佛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孟获军见远处一队蛮兵骑着猛虎,手舞大刀,狂奔而至。这样的情景他们从未见过,均以为是神兵天降,哪还有人敢和骑着老虎军队相抗。当下人人股慄,个个惊皇,乱喊乱叫,争相驰奔,到处乱窜。霎时之间五千大军便散了个大半。
孟获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他坐下的那只赤毛牛的胆还没他那么大,一见到猛虎向它奔来,便吓得口吐白沫,不待孟获下令,哞得一声,掉转头去,迈开四蹄,狂奔而去。便在这时,左右两侧喊声大起,数不清的蛮兵手执刀牌从林中窜出,围裹上来,见到孟获军,举刀便砍。
孟获军先是见到了猛虎受了惊吓,后又遇到突袭,哪还有心抵抗,纷纷弃下兵器,鱼奔鸟散。祝融军如虎入羊群一般,大杀一回,直杀得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四下里鲜血淋漓,满地都是孟获军的尸体,暗夜之中看起来,着实有些怕人。
孟获正欲大叫:“一队老虎有啥可怕!”弹压兵士不可乱窜,怎奈心爱坐骑赤毛牛,关键时候吃里扒外,掉头先奔。待得他勒住赤牛之时,回顾左右,只有近百蛮兵,不禁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双腿一夹,策牛便奔。
便在这时一声娇叱传来:“孟获休走,纳下命来!”林中转出一员女将,正是祝融。她斜刺里冲来,手挺长标,径向孟获的右颈刺去。孟获身子向后一仰,贴于牛背之上,避了开去。双腿一夹,那牛迈开四蹄,向前便奔。奔出数步,孟获仰起身子,回头看了看祝融,面有惧色。祝融微微冷笑,急取一柄飞刀在手,右手一扬,手中飞刀激射而去,飕地一声,径向孟获飞去。
孟获耳听身后呜呜的破空之声甚急,忙用挥刀去格,已是不及。噗地一声,正中右臂。孟获闷哼一声,翻身落牛。四下里抢上五条大汉,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上前便砍。孟获忍住伤痛,挥刀急劈,霎时间便将那五条大汉一一砍杀。斜眼一瞥,赤毛牛已不知去向,正欲迈步急奔,忽听身后马蹄声急,祝融已纵马来至近前,挺标便刺。
孟获运刀架开长标,侧身一滚,闪向一旁,提气狂奔。便在这时,呜呜之声由远及近,一柄飞刀径奔他的背向袭来。那飞刀去势甚急,转眼之间便已飞至孟获的背后,孟获暗叫我命休矣。便在这时,铮地一声响,斜刺里一柄大刀伸将过来,格飞了那柄飞刀。孟获斜眼一瞥却是孟优,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孟优大声叫道:“哥哥且退,这里我来应付。”
孟获点了点头,迈步急奔。一路行来,四下里喊声大震,周遭尽是祝融的兵马,朦胧月色之中,瞧不太清,但觉刀光晃眼,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祝融军见到孟获狂奔而去,大声呼喝,上前阻挡。孟获瞪圆双眼,迎将上去,或砍人或劈马,顷刻间便料理了十数人。孟获军将士见主帅如此勇悍,不由激起敌忾之心,四下聚拢起来,奔到孟获身侧。
孟获拿眼一扫,约有八九十人,便带着他们乘势一冲,透出重围,屯于土丘之上,略作喘息。心中想着祝融军如何掌握了训虎之技,能让一只只大虫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当坐骑,可是左想右想,脑袋大了好几圈,却还是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正沉思间,声后喊杀之声又起,一彪军马追将上来,祝融于马上大声叫道:“孟获休走!”
孟获飞身上马,回头喝道:“我弟弟呢?”
祝融叱道:“已给我一刀杀了!”
孟获瞪了她一眼,怒道:“今日承蒙姑娘盛情款待,日后我一定加倍报答。”
祝融冷笑道:“你要能走得出去,再说不迟。”
孟获不再理她,打马便奔。祝融冲杀一阵,这八九十人的孟获残兵如何能抵敌得住,霎时便被杀得七零八落,哭爹叫娘,生擒活捉者甚众。
孟获一气奔出了十来里,回顾左右已无一人,身后喊杀之声越来越近,眼见前方是一岔路口,左首是条大路,直通堂琅,右首是条小道依山而行,崎岖难行,却直通泸江。心道:“大路虽通泸江,却远了近百里,小路近上不少,当走小路。只要一过泸江,便是我是地盘,我一定重整兵马,前来报仇,好好出出胸中这口恶气!”一想到此,便拨转马头,向右而行。
行不多时,忽地坐下白马一声悲鸣,前蹄一软,跪将下去。孟获猝不及防,滚下马来。边上窜出十来条大汉,二话不说,摁手按脚,绳捆索绑,不片时便将他绑了个四马倒穿蹄,好似粽子一般。
便在这时丝竹之声响起,林中转出一个马脸丑男来,兽皮缠身,头上插着鸟毛三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军师不想当了,想改行当山顶洞人的贾福贾仁禄。孟获一见贾仁禄,怒火中烧,运劲挣扎,但绳索绑得甚紧,他又如何能挣得开。
贾仁禄走上前来,贼笑兮兮,道:“呵呵,孟获,别来无恙?”
孟获怒道:“他妈的,我一时不查中了你的诡计,你要杀便杀,我是堂堂七尺男儿,不受小人戏弄!”
贾仁禄道:“今番老子以二千之众破了你的五千大军,并将你生擒,你可心服?”
孟获道:“山僻路狭,误遭你手,如何肯服。”
便在这时祝融奔上前来,飞身下马,抬脚便踹。疼得孟获直冽嘴,却也没有哼上一声。
贾仁禄道:“既然你不服,我便将你放回去,你可还敢再战?”
祝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嗔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贾仁禄道:“我打算放了他。”
祝融道:“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便该将他拖到父亲灵前剥皮剜心,以祭亡灵,怎么能将他放了。”
贾仁禄道:“你杀了孟获,他的族人便要为他报仇,兵连祸结,何日方休?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放了他,让他改过自新。”
祝融道:“你们汉人这套在这里可行不通,这人不能放。”
孟获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做好人,趁早给爷爷我个痛快的。”
祝融又踹了他一脚,冷冷地道:“我哪能让你这么容易便死。”
贾仁禄道:“孟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若我放了你,你打算怎样?”
孟获道:“我一定再整兵马,以你一决雌雄!”
祝融目视贾仁禄,道:“你听听这种人能放他回去么。”
贾仁禄道:“他好歹也放过你爹爹,他既讲情面,咱也不能做得太绝,你说是不是?”
祝融沉吟半晌,点了点头,道:“好吧,看在你放过我爹爹的份上,饶了你的狗命,下次撞上了定斩不饶!”说完右手一挥,手下兵士抢上前来,解开孟获身上的束缚,祝融回头对身后军士道:“将孟优也给放了。”身后军士应是,过不多时孟优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一见孟获,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贾仁禄命人取了两匹马来,牵到孟获之前,道:“我放你回去,好好的整顿军马,若我下次还能抓到你,你便怎样?”
孟获道:“我只不过是一时大意,下次哪能这么容易被你抓到?若下次我再给你抓到,我便服你。”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好,就这么办。这次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是怎么败的吧,让我教你个乖!记得下次来的时候将学费一并带来。”说完吹了一声口哨,哨声刚落,一位蛮兵骑着一只大虫远远而来。孟获一看,难以置信,连声叫道:“这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骑在老虎之上……”
贾仁禄哈哈大笑,孟获一脸迷茫,道:“难道我看错了?”说完定盯细看,只见那老虎确有些似是而非,至于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却也说不上来。便在这时,那蛮兵已骑着猛虎来至近前,火光照耀之下,孟获总算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大吃一惊,道:“这……这……这……”
贾仁禄道:“怎么样,明白了吧。”
孟获走上前去,摸了摸那“老虎”,道:“原来是马匹上蒙着虎皮,害得我们上了大当!”
贾仁禄道:“远远看上去,跟真的一样。这支军马只是远远地乱晃,并没有杀上前来,你们竟然没有起疑,也是有够笨的,哈哈!”
孟获瞪了贾仁禄一眼,道:“哼,汉人就会弄鬼,下次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言罢飞身上马,带着孟优败回寨中。
贾仁禄回过头去,见祝融闷闷不乐,道:“怎么生气了?”
祝融看了看他,道:“好好抓来的人又给你放了,我当然会想不通了。不过现在好些了,你刚刚说的也很有道理,不过我怕这孟获会不领情,还会再来生事。”
贾仁禄心道:“诸葛大大可是七擒七纵,咱也试试。要咱七擒七纵,估计没这可能,随便搞个两擒三擒的意思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说道:“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孟获这老子早晚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祝融点头道:“嗯,他下次他要再来,你可还得出主意。”
贾仁禄道:“那你可要让我静静的想,别动不动就拿把刀子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的。”
祝融摇了摇头,道:“不行,那样你就会偷懒了!我要时时在你边上看着你,你若偷懒,我就……”从背后取了一柄飞刀,拿着手里不住的把玩。
贾仁禄心道:“得,早晚要给这小妮子吓死,下次这种助人复国平乱的烂事,老子再也不接了,一点好处没有,还惹了一堆的麻烦,唉!”
五日后,祝融在灵堂为父守灵,贾仁禄到灵堂上晃了一圈,流下两滴眼流,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致哀之词,便打完收工,躲到寝室之中,取出他新搞来的南蛮春宫图来细看。南蛮之地开化未久,所绘之春宫图便十分的狂野奔放,与中原的典雅含蓄大不相同,看得贾仁禄是口水乱流,乐不思蜀。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桐走了进来,见他正在用功,双颊好似火烧,柳眉一蹙,咳嗽两声。贾仁禄忙收好春宫图,抬起头来,老脸一红,道:“这个……嘿嘿!有什么事吗?下次进来时最好先敲门……”
秋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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