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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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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看了看他,嘴唇蠕蠕而动,似欲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摇了摇头,叹道:“唉,没什么。我看你也饿了,赶紧吃吧,吃完了好赶路。”说完便走向厨房为他准备吃食去了。
贾仁禄听得屋内隐隐约约又传来了女子的哭泣之声,眉关紧锁,心道:“不对,这里一定有问题!”
第188章 … 戏说因缘
过不多时,那老者便端着托盘来到案前,将碗筷摆好,道:“请慢用。”
贾仁禄见到那只碗,眼睛都绿了,忙坐了下来,举起筷子,便欲开吃。低头一看,眉头一皱,只见碗中所盛的既非大鱼也非大肉,亦不是什么米饭面条,乃是一小半碗野菜,心道:“以老子现在饥饿程度,这半碗野菜,估计一口就能解决问题,还慢用。慢用个屁啊!再说这东东能吃么?吃下去不会消化不良吧?”想到此放下筷子,伸手一指那野菜,道:“老人家平时就吃这个?”
那老者叹道:“有野菜吃就算不错了,这不连这个都快没得吃了,唉!”
里间那女子听得这话,哭得更加厉害了。
贾仁禄心念一转,走进厨房,掀开锅盖一看,只见锅内满是汤水,只有些许野菜飘浮其上,甚是可怜。贾仁禄心中大恸,眼圈一红,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回转案前,端碗来至锅前,将那小半碗野菜又倒入锅中。转了出来,取出一吊钱来,放于案上,对那老者,道:“打扰了,都说蜀中殷富,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我想刘益州也该来此好好看看,他治下的百姓富裕到了这种程度。”心道:“得,老子是到了老区了,忆苦思甜啊!还吃野菜,这东东就算老子吃下去,过不片时,也一定都给交待出来!这刘璋倒是要好好吃吃这野菜,他要是吃上两天,说不定就脑瓜开窍,什么都想明白了,然后这里的野菜也就该出名了。”
那老者端详了贾仁禄半晌,道:“小伙子,我看你不像是寻常路人。能跟我说说你是谁么?”
贾仁禄道:“我是一寻常商人,身上有两臭钱,倒叫老人家见笑了。这钱虽少,但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老人家收下。”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不行,这钱我不能收。我就是穷死饿死,这钱我也不会收的。”
里屋那女子硬咽道:“爷爷,这位先生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
贾仁禄道:“我看老人家心中忧虑,府上似有大事发生,不知何事,能否见告?”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别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就算是官府也不一定管用。”
贾仁禄站了起来,走上两圈,道:“让我来猜上一猜。这事定以你的孙女有关,定是有什么人觊觎她的美色,想强抢去做老婆。这人在这里的还很有势力,我看不是地主豪强,便是土匪强人,我说得没错吧?”
那老者双眸放光,好似看到希望,颤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我姓秦名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
那老者摇了摇头,叹道:“唉,你还是走吧。”
贾仁禄一脸诧异,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那老者道:“不,你说的很对。可是你既不信任我,我又何必要信任你。”
贾仁禄转过身去,来到门前四下张望半晌,心道:“上次在客栈表露身分之时,就被人给听到了,然后便到官府那去乱喷,害得老子东躲西窜,到现在都不得安宁。这次不会又这么衰吧?但是见到美女有难而不救,不是老子的性格,这咋整?豁出去了,赌一把。”想到此便又转至那老者面前,揭开面具,道:“不知解成都之围的贾福,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此言一出,里屋哭泣之声顿止。那老者身躯微颤,道:“你就是解成都之围的那什么刘使君帐下的军师贾福?”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老者忙跪倒在地,道:“求求军师救救我的孙女吧。”
贾仁禄忙将其扶起,道:“老人家休要如此,还请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老者道:“老汉姓刘名泽,家中现只剩下一个孙女名玉秀。江州曾是赵韪所辖,他起兵叛乱之时,玉秀的父亲便被强征去当了兵,在军师来之前便战死了,玉秀的母亲因思念其夫,不久也病死了,现在就剩下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这几日附近山中突然来了一伙强人,不明来历,那日玉秀上山采野菜,不合被山大王看上了。那大王便跑到村子里来要强娶玉秀,去做押寨夫人,还说若不答应,便要杀光全村老小。村中之人都怨上我们了,让我赶紧地将玉秀交出去,免得全村遭殃。我没有办法,这才……这才……唉!”说完老泪纵横,泣下数行。
贾仁禄心道:“得!刚来了一出刘玄德的跃马过檀溪,这又窜《水浒传》里去了。老子可不是鲁智深,不会用拳头说因缘,这咋整?”灵机一动,又想:“不会用拳头说,老子难道不会用嘴说啊!”想到此便道:“老人家莫慌,我曾受于神仙点拨,学会了说因缘,就算是茅坑里的石头,老子也能将它说的生出得两只脚来,滚出茅坑去!何况只是个什么山大王,保管用不上三句,那个什么狗屁大王便屁颠屁颠的自己滚回山里去!”
因果报应是佛家所信,与主张清静无为、逍遥养生的道家思想大相径庭,那于吉乃是得道之士,非是释家之流,根本就不会什么说因缘。他这个冒牌的于神仙弟子当然也就不会此等释家的高深法门。好在佛教至东汉才传入中土,此时尚未普及,信众不多。那刘泽也就无法分辩这门神功份属谁家,听他说的玄乎,也就信了个八九分,忙道:“军师既会如此高深法门,那玉秀便有救了。不知军师要如何说这什么什么因缘”
贾仁禄两眼微闭,作神仙状,道:“那个什么山大王什么时候来抢亲?”
刘泽道:“相士说今日巳时是大吉之时,那大王便打算那时来娶月秀。”
贾仁禄心道:“这个山大王倒是懂得规矩,要不那日在山上直接掳走,拖入寨中办正事,不就结了,至于来这么一出么?可能这个山大王是想扎根山区,艰苦奋斗,不想同老百姓闹得太僵,说不准老子还真能说得动他。”想到此便道:“老人家先把玉秀姑娘藏在别处,我就在里屋说因缘,一定能说得那大王回心转意,不再打你孙女的主意。”
刘泽忙又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答谢救命大恩。贾仁禄上前相扶,逊谢不已,心道:“鲁大大说因缘的时候是在晚上,老子现在这是白天,这咋整?”
正踌躇间,刘泽已将珠泪盈盈的刘玉秀扶出。其时贾仁禄正低头苦心良策,也未在意,略一瞥眼,见她颇为清丽,虽同他那些娇妻相差甚远,却也颇有几分姿色。
待刘玉秀去后,贾仁禄来至里屋一看,里间黑漆漆的一片,竟是伸手不见五指。显是当年设计此屋的建筑设计师属三流大学毕业的,采光问题没有考虑好便胡乱设计,致使艳阳高照之时,屋中却一团漆黑,好似夜幕提前降临一般。
贾仁禄踱进屋中,四下巡视一番,十分的满意,心中大叫天助我也。来到床榻边上,揭下面具,往榻边一扔。便开始宽衣解带起来,不片时便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往榻上一倒,取了床薄被来盖好,蒙住头脸,双眼一闭,便打起呼噜来,显是他认为事态紧急,不敢耽误,进入梦乡向周公请教说因缘之法去了。
刘泽将刘玉秀藏到了一个颇为隐闭的所在之后回转家中,欲同贾仁禄商量该如何配合他说因缘,怎料甫进大门,便听见呼噜之声震天动地。刘泽大吃一惊,抢到里屋,却见贾仁禄脱得赤条条地倒在了他孙女的寝榻之上,嘴带挂笑,酣声如雷,睡得如死猪一般。
刘泽心中惶急,便大呼小叫,双手乱推,欲将他唤醒,怎知是越推呼噜之声越大,不禁暗暗叫起苦来。心想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这会说因缘的高人却在此关键之时入梦去了,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看了看贾仁禄恐怖的睡姿,白眉一轩,取过薄被来将其盖好,缓步踱出屋去,到得门口处,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已近巳时。摇了摇头,身心如在芒刺之中,无计可施,心道这时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此便索性开着大门,在屋中来回的走着,焦急的等待着巳时的来临。
贾仁禄原本也只是想效法鲁智深,躺在榻上等着山大王的来临,怎知他连日奔行疲累异常,一躺在床上困意登生,两眼一闭,便往见周公了。在黑暗的不屋之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地隐隐约约地听得屋外鼓乐之声甚响,脚步零乱,人声鼎沸,显是有大队人马到来。不禁心头一震,睁眼醒来,心道:“来了,山大王来了。好你个什么山大王,不好好的在山里窝住,跑到你老子我这来动土。当年诸葛大大能三言两语便骂死王朗,老子今日便要效法先……后贤,轻摇三寸说了那个狗屁大王口吐白沫,自己撞墙去西方极乐世界报到去。”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见屋门外脚步声响起,蹬蹬蹬地离里屋越来越近了。他的心也是扑、扑、扑的跳个不停,好像要从嘴里蹦将出来。他怕一开始就露了馅,让那大王发现躺在床上的是一个五大三粗黑大个而并非一位千娇百媚的小美媚,这样这因缘就不好说了。是以他双手紧紧的攥着被角蒙住头脸,看不到外间的情景,心中更加害怕,转瞬之间便已全身冒汗,也不知道是热得还是给吓得。
正在他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之际,那大王掀帘进屋,醉熏熏地道:“小美人,我来了……这屋里怎么这么黑啊?”说到此便听到砰的一声以及那大王轻声惨哼,显是在黑暗之中,一时不慎撞到了什么物事了。
贾仁禄回想着貂婵同他打情骂俏时扭捏作态的声音,定了定神,逼紧嗓子,尖声尖气地道:“春霄一刻值千金,大王不是想办正事么,还要点灯做什么,快点来嘛。”此时他刻意模仿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别扭,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汗毛乱竖。可那大王马屁灌了多了,耳朵不甚灵光,对这么一个十分明显的破绽竟是完全没有查觉。
那大王闻言一脸贼笑,打了个酒嗝,道:“呃……春霄一刻值千金……说得好!小美人你已等急了吧!嘿嘿!别急,我马上就来……呃!”说完便双手平伸,摸索着向前进行。
贾仁禄强忍笑意,继续模仿着貂婵的声音,道:“快来嘛!”
那大王闻言骨头大松,道:“马上就来,马上就来!”要是他事后知道了床上之人是个男的,会不会出一身鸡皮疙瘩那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半晌,那大王方一步一步地摸到了榻边,他因见过那刘玉秀的样貌,此时便不急掀被,一边叫着娘子,一边伸出贼手乱摸。摸来摸去,便摸到了贾仁禄那水桶般粗细的老腰。捏了半晌,觉得很不对劲,根本就不像那日看到的似是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不禁挠了挠头,心道:“为何仅一两日间这小妮子便突然之间体重骤增,难不成是听得喜讯高兴坏了,不住猛吃,吃成这个样子的?”
贾仁禄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没想到竟生生的给他盼来了,当真是天公作美了。趁那大王一愣神功夫,猛地一掀薄被,劈头罩住。趁势一个饿虎扑食,扑将上去,将其摁住,右手捏起铁拳,骂道:“直娘贼!”奔着那大王的耳根处便是一拳捶去。
那句台词是鲁智深鲁大大拳打小霸王周通时的台词,他临时想了起来,便喷将出来,倒也有鲁大大的当时的三分威势。心道:“嘿嘿,本来想好好的同你说说,怎料遇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便宜不占那当真是王八蛋了。今天老子总算是过了一会用拳头说因缘的瘾,当真就一个字……爽!”想到此便又一拳捶到了那大王的大脑壳上。
那大王哪曾想到结婚第一天押寨夫人便欲图上位殴打起老公来,猝不及防,当时便着了道,痛得哇哇大叫起来:“娘子,为什么打相公?”
贾仁禄喝道:“教你认得你夫人,看你以后还敢乱藏私房钱,以后钱财通通的要交到我这里来!”他一时兴奋便忘了装假声了,说起话来嗓门甚大,十分吓人。
那大王来时马屁灌过多了,宿酒未醒,闻言仍未觉出破绽,颤声道:“我交!我交!以后我的钱通通……”说到此忽觉不对劲,喝道:“不对!来人啊!救命啊!”
第189章 … 设陷待敌
贾仁禄的现在这副皮囊原先的主人贾福好歹也是当兵出身,有些力气,有些武艺。贾仁禄窃居了这几年虽不曾训练,但原来的底子仍在。加之贾仁禄近来走南闯北,颇历风霜,身子骨粗生粗长,倒也越发的壮硕起来,因此这一拳下去力道竟也不小。
那大王一来马屁灌多,二来骤遇大难,未能明察秋毫,于对方的内力高低的判断便失了准头。失之毫厘,便谬以千里。是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实是一个徒长着狼样子而毫无武功的倒霉蛋,还以为他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大高手。这一判断失误,他便心中惶急,不敢以抗,只是任由贾仁禄捶打,不住的大喊救命。
刘泽以为贾仁禄要说因缘,劝得那大王回心转意不再来找他孙女的麻烦。怎料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里间便大叫救命。不由大吃一惊,忙点着一盏小油灯,走到里屋细看。那些跟着大王来的小喽罗听得大王声嘶力竭的大喊救命,也是吓得面如土色,一齐抢进里屋来。
众人赶到里屋来,灯下一看,周遭哪有什么千娇百媚的美娇娘,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大个,脱得赤条条只着一条裤衩,将大王骑翻在地,左一拳右一拳打得十分的痛快。
刘泽总算知道了贾仁禄是如何的说因缘了,暗暗叫苦。要想走路,却见边上小喽罗虎视眈眈,不得机会,只得立在那里瑟瑟发抖,嘴里念念有词,不住的求着各路神仙保佑。
这时为首的一个小喽罗大声喝道:“快去救大王!”
众不喽罗大声应道:“是!”便欲抢将上前。
贾仁禄心中栗六,心道:“完了,死定了,好运气到此为止了,现在咋整?管他呢,那个什么大王好象认定了我是武林高手,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后,便不敢再放声音了。老子便赌一把。”想到此便暴雷也似地大喝一声道:“看掌!”说完便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便向那油灯击去。
便在这时,屋外刮来山风一阵,混着贾仁禄那微弱无力的掌风,便往油灯刮去。呼地一声,油灯登灭,屋内又是一片漆黑。
众小喽罗见他一掌便能劈息灯烛,心道是一掌劈向自己来哪还有命在。想到此便不敢上前,黑暗之中大眼瞪着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仁禄没想到自己的狗屎运当真有这么好,心道:“这设计这间茅屋的当真是个高人,这窗户开的也太是地方了。这一来采不到光,老子正好可以摸黑搞七搞八。二来正对山间,山风猛烈,这装样子的降龙十八掌借着山风的威势,倒也威猛无比,哈哈!”想到此便冷冷地道:“刚才的那一掌我只使了一成力,现在我要发第二掌了!”说完便又举起右掌作势欲劈。
从小喽罗在黑暗之中目不见物,生怕那高人的一掌是对准自己而发,发了一声喊,散了个干净。
贾仁禄又趁机捶了那大王数拳,这才爬了起来,喝道:“好好的给我滚回山去,若再出来为非作歹,小心尔的狗命!”
那大王哪想到眼前的这位高人根本不会武功,只是狗运较常人好了那么一二分,想什么来什么。吓得浑身乱抖,连滚带爬的奔出屋去。身怕贾仁禄追将出来,不敢回头去看,一溜烟了跑到了门外,飞身上马,挥鞭便打,却发现那马纹丝不动,死活不走。
那大王大声叫道:“苦也,业畜连你也来欺负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马缰未解,忙用力扯断,骑着马飞也似的往村口去了,边跑边道:“你们等着,爷爷和你们没完!”
刘泽捶胸顿足,大叫苦也,一把扯住贾仁禄右臂,道:“你可害死我们全村老小的性命了。”
贾仁禄伸手一指光光的上身,颇为尴尬地道:“嘿嘿,老人家不会就让我这么说话吧。”
刘泽怒气勃勃地走到榻边,取过他的破衣烂衫向他一掷,道:“还不快快穿上,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贾仁禄心道:“真是少见多怪,我们那个时代,一到夏天,在家里男的哪个不是打着光背,就穿着一条裤衩。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中,也有女子衣衫单薄,搔首弄姿,引得群狼口水乱滴。我这样你就叫成何体统,那你要到我们那时代地铁里去走上一圈,还不昏死过去!”想到此接过衣衫,迅速穿好,道:“这祸是我闯下了,我负责帮你摆平便是。”
刘泽道:“这山中可是新来了一两千人马,你一个人如何能敌得过?”
贾仁禄闻言头皮发麻,但闻言能面不改色,硬充好汉道:“老人家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的同那个大王说说因缘……”
刘泽闻言之后只觉天旋地转,不辩东西,叫道:“还说因缘!”说完便双眼一黑,砰然倒地。
贾仁禄如此说因缘殴跑了山大王,在小山村中一时传遍,众村民十分的感激,纷纷高举木棍、锄头、铁锹等兵器,聚在刘泽家门口,欲暴打贾仁禄一顿,仍出村去,以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刘泽见他家黑压压的聚了两三百人,个个愤怒异常,口口声声喊着要杀死贾仁禄,吓得面如土色,躲在里屋瑟瑟发抖,不敢再出来了。
贾仁禄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双腿微分,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抱着膀子,冷笑道:“这回倒来的挺齐。”
村民之中为首的一四十来岁中年汉子,道:“你就是那个得罪大王的歹人?”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对的,那个什么狗屁山大王就是被我打跑的”
众村民闻言吃了一惊,虽然口里大呼小叫,手中兵器胡乱比划,却是没有一个人敢抢先上前。
贾仁禄伸手入袖,掏摸半晌,似在找寻什么物事。众村民见他神秘兮兮,不知在掏着什么,唯恐他是在掏什么神兵利器,下意识的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贾仁禄掏了半天,大呼一声:“找到了!”说完从袖中取出小树枝一束,约有二三十枝,用绳子捆成一捆,举在众人面前,面有德色。
众村民皆不解其意,不由面面相觑,抓耳挠腮。贾仁禄从中抽出了一枝细树枝,在那为首的中年汉子面前晃了晃,说道:“能折得断么?”
那树枝十分的细幼,稍一使力便能折断。要搁在平时,那中年汉子早就笑得前仰后合,而事到如今,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面色凝重,虽莫明其妙,却还是答道:“能!”
贾仁禄微微一笑,那树枝掷了过去,道:“折来看看。”
那中年汉子伸手接过,双手一拗,那树枝便断为两截。贾仁禄笑道:“好功夫。”此言一出便有不少村民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贾仁禄微微一笑,将那捆树枝递了上前,道:“再试试这个。”
那中年汉子伸手接过,运劲一拗,那捆树枝却纹丝不动。那中年汉子不禁老脸一红,使出吃奶的力气又拗了一下,那捆树枝仍是不给他面子,不肯折断。
贾仁禄笑道:“怎么样,好折断么?”
那中年汉子瞪了那捆树枝半晌,怒道:“现在我肚子饿了,等我吃饱饭来便成!”
贾仁禄肚子本就唧里咕噜的乱叫,闻言总算是遇到知音了,为了表达他激动的心情,他便噗得一声鲜血,砰然倒地。过了半晌,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道:“就算这二十支你能折断,那二百枝呢?二千枝呢?”
那中年汉子一脸迷茫,摇了摇头,道:“不能,二千枝那就老粗的一捆,握都握不住,如何能折得断?”
贾仁禄冷笑道:“知道就好。”
那中年汉子怒道:“现在是你得罪了大王,我们打算将你同玉秀一起绑了献给大王,让他们发落,以保我们一村平安。谁有空在这里折什么树枝啊!”
贾仁禄微微一笑,看着门前的那些村民,道:“你们都是这个心思么?”
众村民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应道:“是!”
贾仁禄一拍大腿,道:“好!这就对了!”
众村民闻言一怔,心想大伙要把他绑了去献给山大王,他居然还说这就对了,看来他八成是有病。那中年汉子莫明其妙,挠了挠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贾仁禄道:“要把我绑去献人你们倒挺团结,欺负我就一个人是不是?山大王刚才来时,你们一个个的缩到家里不敢出来,这股子勇气哪里去了?谁家没有儿女,看着刘老汉的孙女被山大王强抢,你们却无动于衷,还巴不得她早点被抢走。若是山大王看上了你们的女儿,你们怎么办,也任由他抢?”
众村民闻言面面相觑,心道若自己的亲人被抢,别人若不帮,自己估计也只有上吊的份了。内中还有不少嘴特别硬的主在那咬牙死挺,叫道:“可这次抢的是刘老头的孙女,又不是我们的!”贾仁禄微微一笑,朝人群之中走了一步,众村民慑于他的威势,又向两旁退了少许。贾仁禄道:“这次没抢,下次呢?若下次那大王看上了你们的闺女,你们也巴巴的送上门去?若他不抢女人,来找你们要钱要粮,你们也老老实实的送将上去?”
众村民闻言一怔,互视良久,半晌无言。贾仁禄道:“这一根筷子易折,百根筷子难断,你们要是抱成了团,那样的威力有谁能当。那山大王还敢轻易便来抢钱抢粮抢女人么?”
那中年汉子道:“可我们手里又没有兵器,怎能是那些小喽罗的对手?”
贾仁禄伸手一指他们手里的锄头,道:“你们这些是摆设啊!”
那中年汉子摇头苦笑,道:“可那里喽罗手里的都是长剑弯刀啊!”
贾仁禄笑道:“那些才是摆设,你们以为他们一个个都是真心为山大王办事?还不是想分些钱,他们来了你们便送钱,那他们下次哪还有不来的道理。若是你们打的让他们知道疼,他们哪里敢再来?否则他们来一次,你们给一次,你们有多少钱好给,最后不是一样没活路?”
众村民心觉有理,便道:“对的,反正也是一死,不如和他们拼了!”
刘泽这时才窜出来,道:“这位便是解成都之围的贾军师,有他领着我们大伙干,我们大伙一定能打败那伙强人的!”
众村民一听一起跪倒,道:“军师的大名,我们都听过!求求你了,帮我们打退这伙强人吧!”
贾仁禄忙道:“乡亲们快快请起,若你们信得过我,我便试试。”说完便问那中年汉子道:“村中一共有多少人?”
那中年汉子道:“一共有三五百人。”
贾仁禄道:“那山大王离此间有多少里?”
那中年汉子道:“约有三五十里地。”
贾仁禄搓了搓手道:“那就好,还来得及准备。”
那中年汉子道:“军师就下令吧,我们都听你的!”
贾仁禄道:“你们这里谁是猎户?”
村民中有不少猎户高声应道:“我是!”
贾仁禄道:“好,那就由你们在村民各紧要所在设下陷阱,陷坑,暗箭,竹签。其余人埋伏在民房之中。到时我到村中引那大王进村,等他们进来,先吃一遍陷阱,然后你们再从暗处窜将出来痛打落水狗,他们就是不死也得扒成皮!”
村民一听大喜,互视一眼,大声叫道:“好计,我们听军师的。”
接下来村中猎户便于村中各要紧所在安排陷阱,这些都是他们平时做惯了的,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搞定,因此做起来便十分的迅速,而且伪装做的十分的妥当,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不到一个时辰,村中便已是机陷满布。陷坑里插着一排排的竹签,哪个倒霉的家伙,一掉进去,立时便会被插出三五十个透明窟窿,往见阎王报到去者。
贾仁禄见一切都准备就绪,便带着刘泽立在了村口,恭候山大王再次大驾光临。
过了良久,远处尘头滚动,一彪军马杀到近前,为道一员大将,手挺长枪,大声叫道:“哪个打了我的弟弟,快出来受死!”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刘泽身躯微颤,哆哆嗦嗦地道:“那位便是大头领。”
大头领大声喝道:“找死!”说完便冲将上来,看看到了近前,忽地住马不前,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看贾仁禄,喝道:“你可是解了成都之围的贾福?”
贾仁禄点头道:“正是!”
大头领忙滚鞍下马,撇了长枪,跪倒便拜,道:“在下李异,本是赵韪手下大将,如今不得以在此间落草。在下久欲投效军师,还望军师收留!”
第190章 … 人小鬼大
贾仁禄闻言莫名其妙,下意识的挠了挠头,道:“我解了成都之围,打败了你们,你们应该很恨我才对啊!”
李异道:“赵韪犯上作乱,本就自取其祸。军师能打败他,足见本事,我们焉能恨您。今天被你打的那人便是庞乐。我和他斩了赵韪,本是去投了黄权,他待我们不薄,我们也很是感激。可是后来来了冷苞,对我们冷嘲热讽,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断刁难我们,硬生生的将我们给迫反了。当时我们还莫明其妙,如今我们才知道,他原来是想多立些军功,迫反我们,他好可以继续领兵。”
贾仁禄问道:“原来黄权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又换成冷苞了?”
李异道:“军师有所不知,那黄权广有智谋,原也是刘璋信任之人。但刘璋怕军师结党为乱,因此凡是军师此次用过的人全部都给他找了借口贬到外地去了。这黄权如今被贬为广汉长,已不是梓潼太守了。”
贾仁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原来是想给他些功劳的,没想到反而害了他。那孝直、德昂等人现今的情况呢?”
李异道:“法正原本就不为刘璋所喜,这次原本是要罢了他的官,但张松苦苦为他求情,这才保住了官职,不过被投置闲散,不能再向刘璋进言了。李恢则被削职为民,贬回他老家建宁去了。严颜、吴懿等人也都发往外郡去了。”
贾仁禄道:“我倒,总共就这么几个可以用的,一个个都被扔到外地去了,那刘璋手下岂不是没有人了?”
李异道:“当初赵韪就是见刘璋所用非人,才想着去打成都的。否则刘璋手下谋臣猛将如云,我们怎敢去进犯。如今我算是看出来了,刘璋千方百计的想追杀军师,却被军师一次又一次的逃脱,军师实有天助,背之不祥,所以我和庞乐都愿意投效,这不前几天我们还在寨中谈起您呢。”
李异一直跪着说话,贾仁禄害怕他诱敌,不敢上前相扶。此时觉得他语出至诚,不像作伪,登时放心,走上前去,伸手搀扶,道:“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如今我孑然一身,亡命奔窜,你们还想着来投奔我,当真是我的福气。”
李异道:“刘璋此举禽兽不如,我们也为军师鸣不平。军师放心,我们手里好歹也有几千人马,倒也不惧刘璋来讨。”
贾仁禄微微冷笑,道:“有了几千人,刘璋不来找我,我倒要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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