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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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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天检验他们轻功的时候,又怎能不尽力,过不片时,那两百余东州兵便消失的无踪无影,不知去向。
贾仁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尿水长流,裤中霎时之间便淋淋漓漓,湿了个透。好在他的冷汗已将全身行头完全浸透,再混上点尿水也没有人看得出来。
邓芝一竖大拇指道:“贾军师处变不惊,果然异于常人。”
贾仁禄其时老脸已吓得煞白,只是有人皮面具挡着看不出来罢了。闻言忙吹牛道:“那是……那是……”他甫脱大难,心有余悸,这话说出来便颤颤巍巍,哆哆嗦嗦,没有半分底气。好好的一吹牛之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味道已大不相同了。
邓芝走到崖边,向下看了看,发现大部分的妇女已各自逃命去了,唯有两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未走。那俩小女孩长得殊无二致,显是孪生姐妹。她们正跪伏于地,拉着她们母亲的双臂不住哭泣叫喊。而她们的母亲一丝不挂,脑门上红印明显,血迹斑斑,双目紧闭,无动于衷,显是羞愤难当,触壁自尽,香消玉殒了。
邓芝叹了口气,道:“唉,这伙东州兵忒也残暴。”
贾仁禄跟着走到崖边,探头一看,见那孪生姐妹,生得颇为标致,虽童稚未脱,却也端丽无双,真是十足十的美人胚子,吞了吞口水,心道:“这两双胞胎看上去是美人胚子,奇货可居也!”想到此便道:“唉,这两个娃娃怪可怜的,不如收留下来吧。”
邓芝愁眉紧锁,颇为踌躇,道:“可我们要去南中,千难万险,自顾尚且不暇,如何有能力顾及这两个娃娃?”
贾仁禄作悲天悯人状,叹了口气,道:“我们岂能见死不救。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们有如此善心,上天总不能老亏待我们吧。”
邓芝当然不明白他心中的真实想法,还他真的是行侠仗义,扶危济困,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不由好生佩服,闻言一竖大拇指,道:“军师真乃仁侠之人,好,我便下去试试。”说完便沿着断崖而行,找了一处颇为倾斜,葛藤丛生的崖壁。攀藤附葛,沿着崖壁,缓缓而下,过了许久,这才到得崖底山坳之中,来到两个孪生姐妹之前不住出言安慰。
贾仁禄可不想受那份洋罪,没有跟下去,只是在崖边不住的来回走着,等着邓芝说降成功。由于离得远了,贾仁禄也听不得他们在说些什么。过了良久,见邓芝仍在同那两个女孩说个不停,颇为耐烦起来。双手插腰,大叫道:“伯苗怎么样了?她们肯不肯跟着我们混啊!”
邓芝大叫道:“这俩娃娃已无家可归了,她愿意随我们同行,不过希望我们能葬了他们的母亲。”
贾仁禄叫道:“好的,伯苗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邓芝闻言喷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
第186章 … 疯牛来了
贾仁禄、邓芝二人合力将那两女孩母亲葬了之后,那两孪生姐妹便又在坟前哭了良久这才同他们一起登程上路。由于她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父母亲也不向贾仁禄那般识货,不晓得双胞胎姐妹的好处。见一口气冒出两个女娃娃出来,不禁大觉晦气,她们的父亲连续骂了老天三个晚上,方觉怨气稍消。从此之后一见她们便大为光火,非斥即骂,连名字也懒得给她们起,只是大妞、二妞之类的胡乱叫唤。
贾仁禄听着两姐妹谈及往事,不禁潸然泪下。当即决定为这两个苦命的姐妹赐名,可他胸无点墨,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一个像样的名字,正想着如何按花字辈给他家这两个未来的美婢起名字时,忽地想到了《天龙八部》里的灵鹫四姝,灵机一动,一打响指,当即为姐姐起名为梅花、妹妹起名为兰花。心道:“唉,要是四胞胎就好了,那就真的可以凑成梅兰竹菊四剑了。然后老子再多泡几个妞,便可凑出一个拥有九天九部的灵鹫宫出来,那老子岂不成了虚竹子了?好家伙长得也不是很俊,却也艳福齐天,哈哈!”
这两姐妹均不会骑马,贾仁禄、邓芝也就牵马步行。四人沿着山路缓缓而行,路上贾仁禄靠着俊秀的面皮,幽默的话语,骗得那两个涉世未深的女娃娃一愣一愣地,对其大为倾倒,同意在他的府上为奴为婢,服侍他生活起居。邓芝见贾仁禄如此欺骗两个天真无邪的幼女,不禁摇头苦笑,长吁短叹。不过他尚且要靠贾仁禄在刘备面前美言,因此不敢直指其非,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胡为,当没看见了。
由于都是步行,行动便十分的缓慢,到了初更时分才行出二十来里,到得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的店的山坳之中。贾仁禄看着梅、兰二花上眼皮搭着下眼皮,呵欠连天,都仍不叫苦,跟着他们赶路,不禁长眉一轩,道:“伯苗,我们就在这里对付一宿吧。”
邓芝四下巡视半晌,转了回来,点了点头,道:“好的,军师且请稍坐,我去生火。”
梅花道:“让我们来吧,我们常干活的。”说完便领着兰剑没入林中,过不多时,便拾了不少干松的树枝来,取出火石,生起火来。四人围着篝火做了一圈,贾仁禄从怀中取出两张大饼来,递给二花,柔声道:“你们拿去吃吧,吃饱了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赶路。”
梅花道:“谢谢老爷。”说完伸手接过,取出一张递给了妹妹。
贾仁禄看着她们吃得甚为香甜,开心地笑了,从怀中又取出张饼来津津有味的啃着,边啃边问邓芝道:“伯苗来是从江州过来的?”
邓芝道:“对的。”
贾仁禄道:“从此处到江州,还有几日路程?”
邓芝道:“按现今这样的走法,怕还要三五日。”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当时一时未曾考虑清楚,这两个女娃跟着我们,很是不妥。这样吧,伯苗这南中我一个人去,你领着她们先回长安,送到我的府上,我家里的那几个婆娘自会对她们妥为照顾的。”
邓芝道:“如此也好,不过军师一人行路,我甚不放心。”
贾仁禄道:“就这么办吧。”
梅花道:“老爷,我想跟着你们一起走。”
兰花点了点头,道:“我也是。”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不成,我要去的地方很是危险,有老蛇,毒虫,恶虎,鬼怪,会吃了你们的。”说完冲着她们扮鬼脸,想吓得她们打消这个念头。
梅花、兰花本就是小女孩,当然怕鬼,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浑身发抖,啊地一声惊呼,躲到了贾仁禄的背后,同声道:“我们……不……害怕!”
贾仁禄心道:“得,抖的好似筛糠了还说不怕!一点都不是好孩子,不诚实。不像我最诚实,从不骗人。”说道:“让邓叔叔把你们送到长安去我的家里去,那里会有很多阿姨照顾你们,你们可以衣食不愁,岂不是好?何必要同我一起遭这份洋罪。”
梅花摇了摇头,道:“不,我要去。”
兰花也跟着道:“我也要去。”
贾仁禄头大如斗,一揭面皮,露出狰狞的面目,道:“这才是叔叔真实的样子,怎么样怕了吧,还不快给我滚到长安去!”
梅花在他背后,见他居然把面皮给揭了下来,虽是十分的害怕,却也十分的好奇。忍不住转了过来一看,着实吓了一大跳,蹬地一下又躲到了他的背后,道:“我怕!”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这就对了,去长安吧。”
梅花道:“不!”
贾仁禄一脸郁闷,叹了口气,道:“唉,这是为什么啊!”
梅花道:“老爷和邓叔叔待我们比爹爹要好的多了,还有老爷很厉害,能把那么多坏人都给打跑了,我要跟着你们。”
兰花点头道:“嗯!”
贾仁禄心道:“得,缠上了,老子去南中本就艰险万分,再带上这两个秤砣,死定了。”正低头考虑如何措词,忽地四下喊杀之声大震,一队手执长枪的兵士从暗处窜将出来,如铜墙铁壁一般,将他们围在了垓心。
梅兰二花忙窜至近前,缩在了贾仁禄的怀里,不住的发抖。贾仁禄低头一看,摇头苦笑。便在这时他面前的兵士向两旁一分,一员虎背熊腰的武将从中缓步而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贾仁禄一看,吓了一跳,失声叫道:“冷苞!”
冷苞看了看贾仁禄,抱着膀子,哈哈一笑,道:“本来见着这里有火光,还以为是庞乐、李异他们呢,没想到竟然是贾军师,看来我的运气还真不错!”贾仁禄刚才脱下面皮吓唬梅兰二花,还未来得及带上,是以冷苞一眼便认了出来。
贾仁禄知冷苞因不得参与成都一役而恨透了他,心知落在他的手里必然无幸,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指怀中的两个小女孩,道:“这两女娃娃和邓先生与我无关,要杀我可以,还请你放了他们。”
冷苞冷笑道:“今天撞上了我,你们几个还想逃得出去么!”
贾仁禄张臂将两女孩揽在了怀里,脑子飞快地转动着,霎时间便想了十七八个主意,可是没有一个可行的。正焦急间,却听冷苞说道:“贾福,那日我都给你跪下了,求你让我出战,可是你却把头乱摇,硬是将出战的机会给了吴懿等人。那时你应该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如今你要我饶了他们甚至你的小命也可以,只要你从跨下钻过去,我便放了他们,并饶了你一条小命!”说完双腿一分,跨下露出了少许的空间,双手插腰,面有德色,微微冷笑,斜着眼看着他,等着他来钻。
邓芝叫道:“军师,万万不可!”
贾仁禄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两姐妹,心中怜悯,心道:“算你狠!你要记得下次别撞在我的手里,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韩信曾受跨下之辱,而成其伟业,若真的能救三个人,我又何惜受辱!”想到此便道:“好!我钻,你不饶我可以,一定放过他们,否则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冷苞冷笑道:“那是自然,你从我这里钻过去,我一定放他们三人。”说完伸手一指裤裆,哈哈大笑。
贾仁禄看了看冷苞的跨下,心中焦急,心道:“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这会我若说要投降刘璋他也不一定会放过我,他有太多把柄在我手上,一定会杀人灭口的。现在怎么办?我该怎么诈啊?天啊,你让我重生,为什么不让我会九阳神功啊!”
冷苞见他的犹豫不决,颇不耐烦,道:“贾福,你到底钻不钻啊?不钻我可要杀人了!”举起右手便欲挥下。
贾仁禄大声叫道:“别!我……”说到此便欲跪倒。
便在这时哞地一声牛鸣传来,一头双眼冒火大牯牛从树林之中窜出,向他们直冲了过来。牛背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十五六岁少年大声叫道:“不好了,牛疯了!牛疯了!救命啊!”
冷苞等人不意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竟遇到牯牛发疯,见其来势汹汹,吃了一惊,四下的闪开避让。
贾仁禄眼珠一转,窜上前去,拉着已吓得呆了的梅兰二花的小手,迈步便奔。冷苞待那牯牛从人群之中冲过,这才回过神来,右手一挥,大声喝道:“别走了贾福!”冷苞手下将士忙应道:“是!”挺枪便追。
贾仁禄、邓芝二人跟在牛屁屁后面跑了一阵,不时回头张望。眼见着那牛离他们越来越远,追兵却越来越近,不禁暗暗叫苦。便在此时,那牛却又折了回来,挺着犄角,向他奔来。
贾仁禄忙护着二花闪向一旁,那牛从他们边上急驰而过,直奔冷苞军而去。牛背上的少年仍不住的大叫大嚷:“不好了!牛不受控制了,我要死了,救命啊!”
贾仁禄心道:“这牛没疯,这小子好象是在救我们!这招好象是杨过救白衣少女陆无双的计策,这少年居然也会使,看来不同寻常。一会脱了大难,一定要寻问姓名,说不定是个人才。”心中虽如此想,脚下却不敢停,护着二花,拔腿便奔。
冷苞哪料到疯牛忽而折回,微一愣神的功夫,那牯牛已在目前,低头挺角,猛向他撞来。冷苞忙侧身一闪,于箭不容发之际避了开去。他身后的一小卒可没那么好的轻功,闪避不及,被牛角挂住了衣袍一角,身不由已,被那疯牛带着到处乱走,难免怪叫呻吟。
眨眼之间,那牛便又从冷苞军中窜过。冷苞见贾仁禄越跑越远,心中焦燥,大声叫道:“都别管疯牛了,快追贾福。”说完挺剑向前追去。
贾仁禄要护着梅兰二婢走地也就慢了,过不一盏茶的功夫,冷苞军便已追至身后,大声叫道:“贾福休走!”
贾仁禄回头一看,只见冷苞军甚为接近,而那只大疯牛好象没再跟来,不禁暗暗叫苦。嘴里唧唧歪歪,求着各路他能想得到的神仙菩萨保佑。行不多时,冷苞军已看看追上,刀枪晃眼,大叫之声也越来越近了。正奔走间,蓦地里梅花心中慌乱,脚下一个踉跄,砰然倒地,带着贾仁禄也摔了下去。
贾仁禄心道:“完了,死定了。这两小娃娃果然是砰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比我还笨。这摔跤是要分场合的,平时你爱怎么摔就怎么摔,还可以起到插科打诨之效。这种时候你们再摔,那不是作死么,你们死了不要紧,害得老子我同你们一起陪葬!”
正胡思乱想之间,冷苞军已追了上来。贾仁禄心知无幸,闭目待死,忽地前方传来一声喝:“休伤军师,姜冏在此!”喊声未落,一骑急奔而前,马上之人擎起湛泸剑左右乱砍,那人正是姜冏。
冷苞见来人手中之剑甚为厉害,削金断玉,衣甲平过。中剑之人连惨呼都来不及发,便已倒地死去,不禁心生寒意,不敢以抗。但要他就此放了贾福,却无心有不甘,正踌躇间,身后哞声又起,那疯牛又急冲而前,背上少年依旧不停的乱叫:“不好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这时前有高人,后有疯牛,两下夹击,果是威不可当。那些蜀兵从未见过如些威势,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哪还敢再行抵抗,各自展开轻功,逃命去了。冷苞仗剑弹压,却险些被牛角挑死,好在闪避及时,只是蹭破点皮,虽然疼痛难当,却也算是捡到了小命一条。他见疯牛迅猛异常,姜冏又威不可挡,也就不敢再行抵抗,只得冲着贾仁禄狠狠地瞪了一眼,迈开大步,狂奔而去。
待蜀兵去后,贾仁禄总算是惊魂稍定,拍了拍胸口,道:“老子险些又要归位了。”
邓芝道:“军师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向。”
那少年策牛来至近前,一跃下牛,来到贾仁禄面前跪好,道:“在下张翼,素来仰慕军师,还请军师提携。”
贾仁禄心道:“哈哈!又一个!这大难不死看来还真有后福。”
第187章 … 跃马山崖
贾仁禄忙走上前去将张翼扶起,道:“张兄弟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若你有意投效使君,我定会为你荐引。”
张翼道:“多谢军师。”
贾仁禄道:“尽把事情给弄反了,这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啊。”说完伸手一指张翼身后那头身高肉壮的牯牛,道:“可巧有这么一头牛,不然这次我当真要挂了。”
张翼挠了挠头,尴尬一笑道:“嘿嘿,这牛是我偷来的,准备牵到前面的市集上去卖……”
贾仁禄笑道:“哈哈,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你不偷这条牛来,我定要吃大亏。”说完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放心,在使君麾下好好干,一定吃香的喝辣的,有大把美媚泡,不用再偷牛了。”
张翼闻言眼泪哗哗地,概叹终于遇到明主了,自己可以不用在为了两钱当偷牛贼矣。
贾仁禄侧头看向姜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此间?”
姜冏微微一笑,伸手一招,彭允从暗处闪将出来,道:“老爷,是我告诉他的。军师要去南中也就这么两条路,军师不敢走大路,那肯定便是走小路了。”
贾仁禄颇感欣慰,道:“这一路上我遇到了不少的大难,却也遇到了不少的好兄弟,可见老天对我还是很公平的。这次当真谢谢你们了。”说完冲着四人长长一揖。
邓芝道:“军师切莫如此客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路吧。”
贾仁禄伸手一指梅花道:“这两小妮子太累了,不能再走了,这该如何是好?”
张翼道:“这牛背上尽可坐得下,不如由我来带她们吧。”
贾仁禄心道:“你倒会借机泡妞,看来是个人才,哈哈!”说道:“如此甚好。”
张翼看来也识得这两个孪生娃娃的好处,不待贾仁禄下令,便恭请二女上牛,其间难免碰手碰脚吃了一会豆腐。一路之上又大献殷勤,搜肠刮肚,将自己平时走村窜镇听来的各色笑话悉数喷出,逗得二女格格直笑,浑然忘记一路之上的旅途疲劳。
贾仁禄回头一看张翼那德性,摇头苦笑,心道:“这小子是比老子会泡妞,这还没半天呢,这两小妮子就一口一个大哥叫的甚甜。唉,老了,想当年……若有老子在,哪容你小子放声音!”
回想了一阵当年,喟然长叹,回头一看日益壮大的队伍,长眉一轩,对邓芝说道:“如今人数多了,在道上过于显眼,便容易招人耳目,伯苗认为该如何是好?”
邓芝道:“不若兵分两路吧,我同伯恭一路。军师同姜冏、彭允一路如何?”
贾仁禄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样目标分散不至于过于显眼。”
梅花道:“我们要同老爷在一起。”
兰花点了点头,道:“嗯!”
贾仁禄闻言头大如斗,将头乱摇,好似服了摇头丸一般,道:“别!别!你们跟张哥哥在一起,他孔武有力能保护你们的安全。”说到此便道:“伯恭,人我可交给你的,到时少了根汗毛,我可拿你是问!”
张翼于大牯牛上一拍胸脯,道:“军师尽管放心!”
梅花、兰花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仍是不依。贾仁禄对这两人小鬼大的丫头束手无策,索性不理,任由张翼哄慰她们。贾仁禄左右张望了一番,对邓芝说道:“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邓芝四下看了看,道:“这里离垫江不远了,属江州地界。”
贾仁禄点头道:“到了江州便可取路向南往南中了,刘璋你不是不让老子出去么,老子还就不出去了,留在益州给你添乱,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邓芝摇了摇头,道:“刘益州用人不明,好信不入。用庞羲而庞羲专权,宠东州兵而赵韪叛乱。如今更是以好成仇,于置军师于死地,此举殊为不智,估计他是败亡无日矣!”
姜冏于马上一挥拳,道:“确是如此,这厮实在太可恶了,亏得我当初还有想过要投他。现在想想也该庆幸,好在当初求告无门,不然今日在他手下,做此禽兽之事,气估计也给气死了。”
张翼道:“这刘璋的昏乱是出了名的,现在的成都太守董和,当初也差点没官做。当年他任此职时,公正廉明,执法不避豪强。成都豪强苦于他严格执法,就跑到刘璋那进馋言,要将他流放到巴东去做一个小小的都尉。好在数千成都百姓联名上书乞留董和,这才保住了他现在的位置。有他在成都治安好了不少。不像我们这里,唉!都说蜀中富,其实都是那些豪强富,像我们这样的老百姓,当真是穷得要死。”
贾仁禄点了点头,心道:“怪不得诸葛大大一进成都就起用严刑峻法,就是为了杀杀这些豪强的威风,让他们不敢再爬在老百姓的拉屎撒尿。”想到此便道:“看来刘璋老儿是无药可救了。现在这土动到了老子头上,老子也不和他客气,就在他的后院里好好的放把火,将益州给他搞得天翻地覆,到时他便是用八抬大轿请老子出去,老子也不出去了,哈哈!”
姜冏道:“军师尽管干大事,我誓死卫护军师安全。”
贾仁禄道:“耽误你回去同老婆孩子团聚了,还真是……”
姜冏道:“军师切莫如此说,我已同姜庆说好了,让他到长安报信之后,便赶回去通知家里,我想拙荆也会体谅我的。”说到此便想到临盆在际苦苦祈盼丈夫归来妻子不禁黯然神伤。
贾仁禄见他如此,眼圈一红,便欲流眼油,哽咽道:“好兄弟,放心,我那些婆娘也都有些小聪明,见到姜庆她们便应该会问明情况的,我想她们应该会好好的照顾夫人的。”
姜冏抬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夜空,道:“唉,我想她会明白我的。”
贾仁禄听他语带悲音,也是伤心,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三个婆娘,心痛如绞,仰天长叹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唉!最近尽裸奔了,连梦都没做一个,兀那婆娘,我连你们的样子都快忘记了,这咋整……”
便在此时,忽闻身后一阵嘈杂,不少人纷纷乱叫:“贾福!”“贾福在那!快追!”“杀!”
贾仁禄没想到盗用名句也能引来追兵,愕然回首,只见身后一彪人马杀到,离得远了也看不清楚,约摸有一两百人。
姜冏本当先开路,见状夷然不惧,拔出湛泸剑,喝道:“军师先行,我来断后!”说完拨转马头,驰到队伍之后,横脸于胸,静待追兵上前。
贾仁禄见事不妙,忙催马向前,邓芝等人紧追而上。行出里许,发现前方一彪军马迎面而来,为首一员将领正是冷苞。两下里打了个照面,双方均是一怔,蓦地里冷苞先回过神来,挺着大刀,大声喝道:“别走了贾福,杀!”身后冷苞军齐声喊杀,势若排山倒海。兵士们如铜墙铁壁一般,围裹上来,将狭窄的山道挡个得密不透风。
贾仁禄四下一看,只见东北大江湍急,西南山崖耸立,不禁暗暗叫苦。只得又拨马回头,原路折回。又行了半里左右,见前方一骑驰来,却是姜冏且杀且退,沿路赶来。姜冏一见贾仁禄,大吃一惊,道:“敌兵势大,军师何故折回?”
贾仁禄听得前方喊杀之声震天动地,吓得面如土色,此时他如同万箭攒心。急地打马在原地东旋西转,无计可施。过不多时,后方喊杀之声大起,尘头滚处,冷苞打马而前,微微冷笑道:“贾福,这次看你再往哪跑,我就不信你能飞到天上去!”
便在此时前方一将直冲而前,来至他们面前停下。贾仁禄一看,却是张任,心道:“完蛋了,前后都被堵死了,这次除非老子长了翅膀,不然真是死定了。”想到此不禁长叹道:“天啊,老子今天要死在此地了!”
姜冏大声道:“军师莫慌,我拼死杀出一条路来,让军师过去!”说完便欲纵马上前。
张任冷笑道:“省省吧,你们已被包围了。”
贾仁禄急得团团直转,正苦思计策之时,忽地卢柴棒又开始打蹶失蹄起来,脚步越来越蹒跚,身子不住跳跃颠荡,似欲把贾仁禄震下背来。贾仁禄心中叫苦,心道:“业畜,都急得火上房了,你偏偏在这时发疯,要老子好看啊!不对……刘备爱马名的卢,据说会妨主,结果克死了庞统。老子的爱马名卢柴,当此关键时候却发疯,估计也会妨主。看来这马起什么名字都行,就不能带个卢字,带了就凶多吉少,唉!”
想到此便叹道:“卢柴啊卢柴,你真的要妨我吗?”话音未落,卢柴棒忽律律地一声长嘶,一跳而起,纵身直上,一跃三四丈有余,飞上了西南山崖。贾仁禄唯闻耳畔呼呼风响,如腾云驾雾一般,一颗心也如从他的腔中跳出来一般,眨眼之间便已身处山崖之上。不由一怔,随即大喜,望着崖下黑压压的敌军,心有余悸,轻抚马背,道:“卢柴棒!你救了我三次性命,回去后我给你灌一万斤马尿!从此后你便是我们贾家的恩马,祠堂里一定供奉你的牌位,世世代代祭祀不绝!”说完冲着崖下比了一个流氓手示,拨转马头,逃命去了。
冷苞、张任哪里能想到那只瘦瘦弱弱的癞皮马,居然能如天马行空一般飞身上崖,不由怔在当场,嘴巴张得老大,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蓦地里回过神来,大声叫道:“不用再管这些人了,去追贾福!此人竟有神助,留下必为益州之患!”
邓芝冷笑道:“将军既知军师有神助,因何还敢逆天,殊不知逆天者有祸?”
张任铁青着脸,瞪了他一眼,哼地一声,招呼手下兵士,撤了包围,往寻贾福作对去了。冷苞见张任撤走,也不愿与姜冏为敌,徒惹麻烦,也跟着招呼军马收队闪人。
贾仁禄虽已脱却大难,仍是心有余悸,如痴如醉,不知身处何方。此时他浑身上下无一处肌肉不颤,已无法驾驭骏马,只得又跟着感觉走,任卢柴棒带着他到处乱窜,也知过了多少长岭,涉了多少的小涧,转过了多少山坳,爬上多少山坡。行了约有两个时辰,天色渐亮,贾仁禄已是累得口吐白沫,眼皮打架,再也不想走了。
停下马来,四下一瞧,遥见左道远处山坳之中有炊烟升起,似有人家。贾仁禄见之大喜,催马上前,过不片时,到得一处小村落。进得村来,贾仁禄见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小道上绝无行人,心中纳闷。
正踌躇间忽地肚子唧里咕噜的叫了起来,显是又在提意见了。贾仁禄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下得马来,来到右首茅屋边上敲门,好骗点吃的,继续赶路。
这门还敲不上三声,便听见里间一声断喝:“谁?”
贾仁禄道:“远行之人错过了宿头,还望行个方便,给点吃食。我不白吃,愿奉上川资。”
里间那人喝道:“滚!”
贾仁禄一脸郁闷,心道:“不让吃就不让吃吧,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么?”说完牵着马,走至隔壁一间茅屋之中继续敲门,那屋主倒也甚是客气,没有对他说滚,而是劈头盖脸一盆脏水泼将过来,估计这家人家有过泼水节的习俗。
贾仁禄见脏水袭来,忙闪将开去,避向一旁。好在闪得及时,衣袍之上只溅到了少许。那水也不知曾洗过什么,臭不可闻,熏得贾仁禄眉头大皱,几欲晕倒。连续吃了两个闭门羹,贾仁禄心灰意冷,摇了摇头,不明所以。迈步走向第三家人家,心想若是这家也叫不开,他便闪人了,否则宁可给饿死,也不想再吃闭门羹了。
甫到门前,抬手正欲敲门,却听里间有女子断断续续抽泣之声。其时已他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只是略感奇怪,便不加理会,当当当的敲了三下门。
里间有一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谁啊?”
贾仁禄陪着小心道:“老人家,我是行路之上,错过了宿头,欲打扰一餐,还请行个方便。我不白吃您的,愿意给钱。”
过了半晌,里间无甚动静。贾仁禄心里凉了半截,正欲转身闪人,忽地吱呀一声,木门开启,一位六十余岁的老者立于门首,伸手肃客道:“请进吧。”
贾仁禄心花怒放,从怀中掏出一吊钱,递上前去,道:“就打扰一餐,吃完便走,这是钱。”
那老者对那吊钱视同不见,伸手一推,道:“不必了,一顿饭值得几何,不必如此。不过吃完了就赶紧走吧。”
贾仁禄瞥见那老者眉心之间似有忧色,长眉一轩。抬头一看,里屋之内似是有人,因被门帘挡着,看不得真,道:“老人家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老者看了看他,嘴唇蠕蠕而动,似欲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摇了摇头,叹道:“唉,没什么。我看你也饿了,赶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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