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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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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喝道:“嘟!你还真想一辈子当白毛男啊!你当我是去游山玩水啊,我去南中可有目的的。当然这第一嘛是去泡异族美少女。第二嘛,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第三嘛,去同蛮王说说,让他别整天趴在云南看大象跳舞玩,也该到中原来走动走动。”
彭允听他把最重要的一条放到了最后,而把最无关紧要的一条给提到了最前。长眉一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中概叹自己误从匪人,当真抱憾终生矣。”
贾仁禄看他绷着苦瓜脸,也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怒道:“你到底带不带路啊!”
彭允一脸郁闷地应道:“带……”
转过天来,二人复回梓潼,由于城外告示牌上满是贾仁禄的大头写真,新旧两张面孔都有。这两张面孔虽相差悬输,但都一共同特点,那便是只一要看上一眼,便让人忘不掉。是以贾仁禄不敢进城,用泥土将脸涂得黑漆漆地,带着彭允尽往小镇里钻。
这日来到梓潼边上的一个小市镇上,二人连日赶路,已是累得筋疲力尽了,再也走不动了,便决定在此休息。贾仁禄在镇上的沽衣之肆之中买了两领粗布袍,武装了起来,他和彭允方始脱得臀无裤之困。这走光问题解决了,接下了便是去填饱肚子了,二人来到了家小饭铺之中,点了两碗面,大口大口地吃的爽歪歪。
此时非是进餐时间,饭铺里食客极少,他们又特地选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是以没有人发现他们便是益州头号在逃通缉犯,抓到了这一辈子吃穿都不用愁了。二人见左近食客都不以为意,稍感放心。正低头猛吃间,饭铺之外有数位兵卒走了进来,贾仁禄拿眼一瞥,见其中一人竟是张任,大吃一惊,忙低来头下,不敢再看。
张任显是不知这几日苦苦追寻的人就在这家店中进膳,并没有直奔主题,冲将过来,将他们拿了大卸八块。而是来到二人对面的座位上坐好,点了几样小菜,准备进膳。这时一个副将打扮的青年用手擦了擦额头上汗珠,道:“好热的天。这贾福也太能躲了吧,上次将军在雒城小路伏击,他竟能料到,不走小路,反投东大路去了。事后梓潼一家客栈有人来出首,说发现了贾福,我们才知道他已改过装了,追到阆中附近。都已三更了,他竟像未卜先知一般,又逃了出来,至今下落不明。害得我们这么热的天,还要跑来跑去。”
张任长眉一轩,道:“太厉害了,这样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回去!刚才在镇口有人发现一人酷似贾福,我们在这镇上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估计是离去了。大伙快吃,吃完了到下一个镇上去找。”
贾仁禄闻言哪还敢再留,低着头胡乱的吃了几口面,便召呼小二过来结帐,站起身来,贴着墙根,蹑手蹑脚地便欲溜出门去。
张任武将出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便是在睡觉之时,也是睁着一只眼。二人的一点小动作,如何能瞒得过他,早被他看在眼里,心觉可疑,心道:“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似有古怪……不对,刚才门口那马是贾福的!我腹中饥饿竟未仔细查看,险些让他漏了过去。”
这番心思仅在一瞬之间便已考虑完毕,张任微微冷笑,道:“二位壮士请留步,过来一叙如何?”
贾仁禄当然知道被警察请去喝茶有多严重,闻言哪还敢过去一叙,脚下加紧,蹬蹬蹬地便欲抢出门去。
张任微微冷笑,喝道:“留下吧!”右手向后一挥,两根竹筷激飞而出,分射贾仁禄、彭允二人。
其时贾仁禄刚奔到门口,忽觉身后一阵疾风吹了过来,吓得一哆嗦,右脚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绊到了门坎之上,砰地一声,跌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奔袭他的那只竹筷就扑了空,呼地一声,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掉在了街心之上。
贾仁禄以往摔跌都是鬼使神差,摔完之后除了肿了个血瘤之外,没有得到其他的好处。而这次却因此捡回了小命一条,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彭允可没他那么好的运气,左臂上中了一根筷子,痛得啊地一声大叫,一捂左臂,倒了下去。
张任没想到贾仁禄竟会用如此神功避开这势在必中的一筷,不由一怔。贾仁禄不急站起,使出凌波微爬,手足并用,狼狈地爬了出去。爬出数步,腾地站起,便欲逃窜。
便在这时,张任飞身而起,窜了出来,右手倏地挥出,便往他的后领抓去。贾仁禄曾遍览各类武侠剧,对这种经典招式了然于胸,要破解如此三脚猫的招式,实是得心应手。见事态紧急,不敢怠慢,忙一个驴打滚,滚将开去,翻身站起,迈步便往卢柴棒所在方向奔去。
由于着急忙慌,只顾低头跑路,甫出数步,便同一个迎面而来的汉子撞了个满怀。那大汉正欲发怒,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军师!
第184章 … 山村火厄
贾仁禄抬头一看,那人正是姜冏,心中一喜。正欲说话,姜冏迈步抢上前去,拔出湛泸剑将他护住,道:“军师先走,如此鼠辈我来当之!”
贾仁禄不急回答,忙使出吃奶地力气,窜到了卢柴棒面前,一解缰绳,飞身上马,对彭允、姜冏说道:“我先闪了,各自保重,后会有期。”卢柴棒不待他扬鞭,迈开四蹄,绝尘而去。
张任眼看贾仁禄已是自己囊中之物,却被一位无名男子给搅了局,勃然大怒,拔剑上前,挺剑便往他肩头削去。
原来那日在客栈姜冏听得有人要抓贾仁禄,大吃一惊,便即赶到贾仁禄的房间,欲加以护卫,到时却发现贾仁禄早已不在。便在此时川兵闯进屋来,将他围住,好在他功夫了得又有湛泸剑在手,十分轻松的便杀的那些追兵哭爹唤娘,寻子觅爷,狼狈奔窜。
突出重围之后,姜冏遇到了僮仆姜庆,便命姜庆跟着严松速往长安报信。而他则留下来寻访贾仁禄下落,好加以护卫。他在阆中城中闲逛了半日,听得小道消息说贾仁禄已折回梓潼,便即赶了过来,路经这个小镇时,又听说有人发现贾福形踪,便即在小镇中四下寻访。其实他的听得那些不过是吃饱撑着没事干的好事之徒散步流言,而他和张任却都信以为真,竟因此找到了贾仁禄,可见假消息也不一定都是不好的。
姜冏是姜维之父,历史上姜维虽自幼丧父,但好歹也是练着他父亲留给他的祖传神功长大的。这姜维的武艺可是连赵云都佩服的,姜冏是他的父亲,和他的练得是同种神功,这功夫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姜冏见张任一剑劈来,微微冷笑,不慌不忙,随手挥剑一格。张任猛觉手下一轻,长剑已被湛泸剑从中削断。张任哪曾料到这柄看上去黑漆漆地长剑竟削铁如泥,不禁吐了吐舌头,向后退了一步。
姜冏也不追击,冷笑道:“我有一言不知阁下肯听否?”
张任从他那看似不经意间挥出的一剑,便已知他身手了得。便是没有宝剑,自己一时之间也难以取胜,不由心生敬重之意,道:“有话请讲。”
姜冏挺剑傲立,道:“贾军师义助刘益州平定叛乱,对刘益州实有大恩,而刘益州却以好成仇,派兵围堵,欲置之于死地也后快。如此倒行逆施,以禽兽何异?还请阁下转告刘益州,请他收回乱命,放贾军师回转长安。”
张任闻言气得面皮紫胀,却又惧怕他手中宝剑,不敢上前。只得瞪了他一眼,哼地一声,带着手下兵卒怏怏收队。姜冏赶上前去,救起彭允,带着他悄然离去,往寻贾仁禄去了。
贾仁禄策马出了镇子,难免又慌不择路,风声鹤唳,行出里许,回过头去,见四下无人追来,这才放心。来时的路上他已打听清楚了,这从梓潼到南中世人常走的路有两条,一条是过绵竹经成都往南直达建宁,另一条是由梓潼小道经江州再由江州走小道至建宁。其时贾仁禄已是惊弓之鸟,打死也不敢再混一次绵竹关了,于是便决定走小路。
好在他曾到过梓潼,稍知东西南北,当下辩明方向折向东南而行,到得一个市镇之后,便问明了路径,继续取路东南,于山间小道里流窜了半日,次日一早便溜到了广汉。他依旧不敢进城,在城外找了一座小市镇歇下,住了半日,到了晚间他便从客栈里窜将出来,蹑手蹑脚地踱到马厩,手搭凉棚,左右探看一番,像偷马贼一般悄无声息地解下自己的爱马卢柴棒,飞身上马,扬长而去,消失在暗夜之中。
由于他跑路之时都是深更半夜,那些拦路劫匪其时早已躲在山寨之中搂着美女睡大觉,也就无人来觊觎他的财物。如此夜行晓宿,行了两三日,倒也太平无事。
这日辰时,他于马上奔了一夜,已是十分的困倦。大脑壳一点点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任由卢柴棒带着他在山野林地之间到处乱走。也不知过了多久,贾仁禄正在马上打盹,忽觉眼前一亮,大吃一惊,睁开眼来一看,只见他身处于一座小丘之上,小丘西南山坳之中火光冲天,黑烟腾起,显是一座小村落突遭火厄,火势蔓延,烧得十分的猛烈。
贾仁禄手搭凉棚,远远看去,发现火光燃起之处,正是自己必经之路。不禁长眉一轩,硬着头皮,策马前行。卢柴棒脚程颇快,虽在深山老林之间,穿行的也十分的迅速。贾仁禄可不想被烤成红烧肉,给山里的狼打牙祭,是以刻意放慢了速度,过了近半个时辰,这才到奔到了那个因得罪了火神祝融而被点着了的村落。他见火势未消,便又在远处兴高采烈地观看了许久,待那村子已被大火烧得焦黑,火光不着,烟雾尽消,这才沿着村中小路,策马进村。
进得村来,四下一看,触目惊心,只见地上死尸横七竖八,有的被火烧得焦如黑炭,有的被箭射成了马蜂之窝,有的被刀斩成了狗肉之酱。有的肠子被人挑了出来,有的心肝被人剖了出去。总而言之,他们死法虽然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他们都穿着百姓的服色且都没有了项上人头。
贾仁禄看着这一具具极其恶心的尸体,饶是他见过了且末大火之后的惨状也是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将他昨日傍晚进的晚膳都给交待了出来。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地近江州,难道是赵韪军所为?赵韪不是死了么?那又是谁呢?难道是土匪?唉!死的全是百姓,可怜啊!”
正思索到底是谁如此残忍狠辣之时,忽地从左首断墙边上闪出一个人来。贾仁禄下意识的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钱你拿去好了,命还是给我留着吧。”
那人似对不他的话充耳不闻,不住长吁短叹。贾仁禄见他二十来岁年纪,样貌堂堂,仪表不俗,即不像是个劫财的也不像是个劫色的,登觉放心,拍了拍胸口,问道:“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那青年这才回过神来,道:“我姓邓名芝字伯苗,听闻巴西太守庞羲好士,便欲前往投奔。”
贾仁禄闻言之后乐得个嘴歪歪,心道:“这大衰神总算是走了,狗屎运又回来了,这下可算是捡到宝了。”想到此便道:“原来是邓兄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慰平生。”
邓芝此时籍籍无名,郁郁不得志,曾投过刘表,却因没有门路,徘徊了三个月,连刘表的面都没见上。从刘表那里出来后,他便想去投刘备,又怕无人荐引,刘备会向刘表一样不给他面子,让他吃闭门羹。就在他不知该给谁卖命之时,却听闻巴西太守庞羲好士,便从荆州入蜀来投庞羲。
邓芝闻言莫明其妙,心道:“我在刘表那里,说出名字来,一个个不是嗤之以鼻,便是不屑一顾,连声久仰都懒得说。没想到此人竟对我以兄弟相称,且语出至诚,像认识我十来年一般,他到底是谁呢?”想到此便道:“我碌碌无闻,为寻明主,飘泊江湖,至今已数载,一无所获,何来大名?足下不知从何处听得?”
贾仁禄老脸一红,尴尬地道:“有道是一见如故,不知怎的我一见你便有种相交多年的感觉。以兄弟大才,去投庞羲当真是明珠暗投了。”
邓芝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贾仁禄四下一瞧,见左右无人,稍感放心,便道:“我便是刘使君手下军师中郎将贾福贾仁禄。”
邓芝闻言两眼放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贾仁禄半晌。看得贾仁禄心里直发毛,误认为他有龙阳之癖。正在汗毛乱竖,大起鸡皮疙瘩之际,邓芝长长一揖,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贾军师。士为知己者死,我决心在皇叔帐下效犬马之劳,还望军师能为我引见。”
贾仁禄忙道:“好说好说。不过得看看我能不能保住这条命。”
邓芝道:“军师之事,我也听说了,刘璋所为确是十分的过分。我一路来时,不少人都在为军师鸣不平呢。”
贾仁禄摇头苦笑,道:“现在他们摆下了天罗地网,我是插翅难飞,无可奈何矣!”
邓芝道:“不知军师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
贾仁禄道:“我想去南中,正愁没人同行。”
邓芝忙道:“若是军师不嫌弃,我愿随同前往。”
贾仁禄一打响指,心道:“搞定!又骗到一个,哈哈!”想到此看了看地上的尸身,皱起眉头,问道:“伯苗,可知这是何人所为?”
邓芝摇了摇头,道:“我也刚到此间,不太清楚。这些尸身全部没有人头,不像是一般的贼人所为。”
贾仁禄心里咯噔了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右手放于唇边,颤声道:“不会是鬼怪所为吧。”说完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没发现有何异常稍觉放心。
邓芝道:“我觉得像是人为的且像一支军队所为。”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这赵韪叛乱不是已被平定了么。”
邓芝道:“赵韪虽死,但余党未除。庞乐、李异复反,听说就隐藏在这一带。”
贾仁禄道:“这两个不是杀了赵韪的大功臣么,怎么还会复反?”
邓芝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闻二人同新任巴郡太守冷苞不合,因此复反。”
贾仁禄苦笑道:“冷苞也能当太守,这刘璋也太那什么了吧。”
邓芝道:“刘季玉暗弱无能,偏听偏信,所任非人,焉能不败。”
贾仁禄道:“我虽是三国第一聪明人,但又不是包黑炭。你细细白白的,也就长了个公孙策的样子。这断案的事咱就算了,交给蜀中第一聪明人冷太守去忙吧。我们还是接着跑路吧,迟了被喀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邓芝摇了摇头,仰天长叹,道:“这战乱何时才能平定,天下何时才能太平啊?”
贾仁禄道:“唉,走吧。”
邓芝点了点头,去村中牵了马匹回来,骑上马紧随贾仁禄而去。
二人出了村落之后,一路谈论天下行势,又行了十数里,到得一处高坡。贾仁禄正在马上双手乱比,胡乱吹嘘自己往日的光辉战绩,唬得邓芝一愣一愣地,流水价似的拍起马屁来。便在此时,听得下方山坳中传来一阵阵女子哭哭啼啼,呻吟喘息之声,十分凄惨。
贾仁禄听得毛骨悚然,毛发倒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只见红日高悬,朗朗乾坤,战战兢兢对邓芝道:“不是白天么,怎么还有鬼叫……难道最近鬼怪的道行高了,敢白天出来活动了,我们还是跑路吧,迟则有祸!”
邓芝侧耳细听,摇了摇头,附耳悄声道:“下面有人,看来是过往女子正在遭……”
贾仁禄义愤填膺,气塞胸臆,一拍胸脯,道:“英雄救美,正是我辈中人当为之事,伯苗上,下去灭了那帮王八糕子……”说到此发觉邓芝面有难色,下意识的看了看他那瘦弱的身板,心道:“得,这个邓芝也是个靠嘴皮子骗饭吃的,带着把剑也是装装样子吓唬人的,这咋整?美女咱就不救了?”
邓芝翻身下马,走到崖边略微探出个头,向下看去,皱起眉头,回转过来,悄声道:“下面有大概两三百蜀兵和不少妇女,我想这些妇女便是从刚才那个村落里的掳来。”
贾仁禄微一凝神,道:“估计是的,我刚就觉得奇怪,这尸身怎么都是男的,还以为到了光棍村了。”说完便下得马来,来到崖边,探头细看,果然崖下山坳之中确有不少妇女,年纪大的四五十岁,小的不过十一二岁,其中大半数衣衫都已被撕得稀烂,裸露大半身,有的更是一丝不挂,在烈日暴晒下瑟瑟发抖,如处寒夜之中。
山坳两头俱有蜀兵把守,其余的蜀兵便肆无忌惮,嘴挂狞笑,对那些妇女动手动脚,上下其手,为非作歹。贾仁禄不意竟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山清水秀之地上演毛片,下意识的吞了吞了口水,跟着长眉一轩,眼珠乱转,心念电转,便在思索解救之策。
苦思半晌,未有良策,回头看了看邓芝,见他也是愁眉莫展,显也是有心无力。贾仁禄摇了摇头,心中焦急,抱着膀子,在坡上来回地走了起来。怎知顾想着怎样救人,便未顾忌脚下,一不小心将一枚小石子踢飞而出,砸到了一个只顾同美女肢体缠绵的蜀兵的后脑勺之上。
那段山崖颇高,因此小石子下落之势便十分的迅疾。有道是一枚硬币从高楼之上落下,都能砸死人,何况是小石子。那小卒其时只顾同美交欢,哪料到天降奇祸,待欲闪避时已是不及,一下便砸个正着。
他其时好似在泰山十八盘上,累得已是满头大汗,筋皮力尽。忽地后脑遭此重击,当然抵受不住,噗地喷了一口鲜血,双眼一黑,双足一挺,倒了下去,死在了美女的怀里。当真应了贾仁禄所过的那句话:“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那些蜀兵这才发现崖上有人,纷纷拔出兵器,护在胸前,凝神戒备,大声喝道:“什么人!”他们见凶器居然是一枚小石子,便认定来人武功奇高,因此人人面有惧色,拿刀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第185章 … 杀良冒功
贾仁禄探头一看,便知端的。知道自己又惹祸了,吓得瑟瑟发抖,额头上、背上、手心上冷汗直流,右手放于唇边,颤声道:“这该如何是好?”心道:“这叫什么事,这样也能杀死人……不对,刚才小村里的那些尸身,一个个都没有首级,这是为什么?杀良冒功!杀良冒功!这时代以首级之多少定功绩之高低。这次解围成都之围,老子一直不用冷苞。这厮估计是想功劳想疯了,是以这次出来,便要好好的斩些首级回去交差,可是叛乱已经平定了,他哪来的首级,因此只好找这些小老百姓来开刀了。”
这番心思看起来颇长,但他只一瞬之间便已完全想通想透。言念及此,便微微一笑,将邓芝拉到崖边,伸手一指邓芝道:“你们这些东州兵欺压百姓、杀良冒功的劣迹,已有人告知主公了。主公不想再出第二次赵韪之乱,便决定好好管束你们这些东州兵。因此特派邓伯苗先生前来查察此事,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毛片。你们这些东州兵还真给主公争气啊!”说完转过头去,悄声对邓芝说道:“下面就看你的了。”
邓芝已知其意,微一颔首,以示知道了。崖下的兵卒没想到刘璋竟会派人来查察他们的恶行,个个脸色发青,面面相觑,拿刀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立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邓芝看着这两百余手执器械东州兵,面无惧色,微微一笑,道:“我新从荆襄赶来投奔刘益州,没想到主公就差给我这么一重要的差使,当真对我十分的信任。同你们一样我也是东州人,我听说东州兵有不少是南阳人吧。我是新野义阳人,同南阳很近的。”说完便用南阳方言同崖下的兵卒问好。
崖下的这伙东州兵之中果然有不少是南阳人,在此穷山恶岭之中复又听到了家乡话,一股万里他乡遇故知之感油然而生,不由心情放松不少,面部肌肉舒缓不少,拿刀的手也垂了下去。
邓芝道:“这次赵韪叛乱,主公手下官员都说是东州兵暴横之故。我便同主公说了,我就南阳附近人氏,熟知那里的环境。那里民风淳朴,百姓温文有礼,如何会为此残暴之事,这定是赵韪散步的谣言,好为他造反找借口。”
崖下的不少南阳兵卒听得此语,不由心中暗叫:“知我者邓伯苗是也!”想到此便高声疾呼:“对的!”“是这样的!”“我们都是良善百姓,哪能做此为非作歹之事。”在这杂七杂八的狂吼乱叫声中,间或夹杂着小村妇女哀号痛哭,撞墙上吊之声,似是在为他们的如此良善做着证明。
邓芝对那些妇女的惨状视同不见,面色依旧慈和,道:“如今主公差我来查察此事,我是完全不信。本想出来游山玩水一番,便回去交差了事,没想到却遇到……”说到此面色戚然,叹了口气。
那些东州兵没有为非作歹的忙乱摇其手,有非做歹的忙去穿好裤子,叫道:“我们什么也没做过,还请大人明鉴!”
邓芝心中气愤已极,面上却不露声色,微笑着道:“刚才离得远了,我也没看清楚你们在做什么。再者我是东州人,当然是向着自己人的了,我知道你们也是受上司差遣,身不由已,这样吧这次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你们散了去吧。”
那些东州兵闻言颇为意动,互视了几眼,便纷纷喝道:“对的,这些都是新任冷太守,叫我们这样做的,他要首级报功。”“是他逼我们的,不然借我们个胆也不敢如此啊!”“对的,就是如此,一切都是冷太守在后面布置,以我们无关!”“大人放了我们,去查冷太守吧,他才是主谋。”
邓芝微微一笑,道:“好吧,你们散了吧,我不再追究此事。”
那些东州兵闻言忙整好队,准备散去,才走出数步,忽地一位小卒回头过来,道:“不对,别信了他的鬼话,他现在劝我们散了,以后再到主公那去告我们一状,我们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其他东州兵一想有这可能,便又纷纷回转,拔出刀剑,怒气勃勃地地看着他们。这时已有三五十人攀到了他们所在的山崖之上,各挺刀剑将他们围了起来。
邓芝看着面前亮晃晃的钢刀,毫无惧色,哈哈大笑。那些兵士见他在如些凶险的环境里还能笑得出来,兀自有恃无恐。不禁心里没底,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抢先上前。
邓芝长笑良久,方道:“我说了不追究就不追究,我是你们的老乡,难道还会骗你们不成?”
邓芝面前一条三十来岁,身形颇高像个军官的壮汉说道:“我不是南阳人,我是关中人。和你不是老乡,却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我只相信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邓芝微微冷笑,道:“你们以为杀了我们便能守住秘密?主公差了我出来,我若没有回转。他如何不起疑,到时再派人前来查察,你们还能跑得掉?”
那青年汉子以手支颐,道:“这个……”
邓芝道:“你不是南阳人,可你们之中有人是南阳人。南阳人向来说一不二,你们说是不是?”
崖上崖下的南阳人同声高呼:“是!南阳人从不骗人!”
邓芝道:“今天之事,我绝不说出去,我回去便同主公说,东州兵都遵守军纪,都是冷苞为抢功劳,逼着他们这么做的,他们也迫于无奈的。”
那青年汉子闻言挺着手中长剑向前踏了一步,挥剑直指邓芝的咽喉,道:“我还是不放心。你们南阳人骗不骗人,我们关中人可不知道,这样说又有什么用。”
贾仁禄闻言哈哈一笑,那青年疑虑更增,道:“你笑什么?”
贾仁禄道:“我家大人好心好意劝得你们散了,是不想徒增杀孽。难道真是怕了你们了?刚才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你也看见了吧。”说完便玩弄手里攥着的一枚小石子,又道:“我这弹指神通的功夫才刚练成,也不知管用不管用,刚才弹死的那人是蒙中的。正要再找个人来试试,你想试试?”说着便作势欲弹。
那青年汉子眼见着刚才那小卒死得不明不白,不禁心中一紧。看着贾仁禄的夹着石子的右手对着自己不住的比划,心里直发毛,下意识的退了三步,躲入人群之中,这才稍感放心。
邓芝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道:“我这个家将是学过几天三脚猫的功夫,不过不甚管用,时灵时不灵。大伙也不用怕,要试试的只管上去试试,我保证他伤不了人。”
这伙东州兵见他们两人身处重围仍能谈笑自若,行若无事,不禁心中起疑,心道:“这二人不是身具盖世神功的高人,便是疯的不可救药的疯子。而他们谈吐不俗,根本就不像疯子,那就一定是高人。他们既有绝世武功,却还说自己没什么本事,一定是不怀好意,想诱我们上前,好杀了我们,我们可不能上当。”
有了这个想法,这些东州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使着眼色,让对方上前,自己却说什么也不敢上。
贾仁禄现在算是体会到韦公小宝赌命的心情了,不过韦小宝还有宝衣护身,神匕在手,好歹有些赌命的本钱。而他此时身着粗布衣,手里夹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石子,和韦公小宝的装备当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心里实是说不出的害怕,心想若这番恐吓没有震住那伙东州兵,那转瞬之间他们便要给乱刀分尸,首级则会被割了去,给冷苞拿去当功劳。想到此身上冷汗直冒,好在天气炎热,便是流汗也不会引起他人的察觉。过了半晌,东州兵仍是没人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抢先上前动手。贾仁禄忽然想到那次在大漠之中,狂风呼啸之时,不也是在赌命,若当时有一个大沙丘盖了过来,那他的这条小命早就完蛋了,也不会活到今日,当时的情景比现在要凶险百倍,那时都能活过来,这时还怕什么。
一想到此,便胆气登壮,挺起胸来,伸手一指那些东州兵,大声喝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这么热的天,你们想被晒成人干啊!”这时他猛得想起了长坂桥上张飞就有这么一句台词,因此便运起祖传号功,将分贝调到了最大,扯着嗓子喊了出来,心中祈盼着自己也能像张大大那样喝死一个人,那样吓退这些东州兵便十拿九稳了。
也许天公可怜他连日遭难,决定给他些狗屎运。话音甫落,便有一个小卒口吐白沫,砰然倒地,双足一挺,就此死去。也不知因为天当正午不幸中暑,还是因为不敌神号心胆碎裂。这后来一直成为史家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虽多方研究,却也毫无头绪。
那些东州兵见贾仁禄仅用音波功便能杀人,那这武功当真是高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了。那个领头的青年壮汉,伸手一指邓芝,道:“好吧,我们……我们便信了……你,你一定……一定不可乱说。”
邓芝微微一笑,道:“做人岂可言而无信,放心我一定不会和主公说起今日之事。如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接着便发了一个毒无毒的誓言来。
那青年壮汉见他信誓旦旦,也就完全的信了,回头像身后的兵士们使了个眼色。那些兵士忙掉转身去,拔腿狂奔,霎时不见。崖下的东州兵也发了一声喊,四下奔窜,这可是老天检验他们轻功的时候,又怎能不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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