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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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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忙跪伏于地,道:“臣岂敢如此放肆!”

何太后俏脸一沉,嗔道:“这可是太后懿旨,不叫把你抓去关起来!”

贾仁禄心道:“唉,女人啊,一个比一个可怕,哪一个都惹不起。看来张无忌他老妈殷素素说得没错,女人越是漂亮越靠不住。桂花丑的时候很不错,可现在……唉!”想到此便应道:“是!”顿了顿,又道:“太……”

何太后柳眉一蹙,嗔道:“嗯!”

贾仁禄忙改口道:“桂花,还请太……桂花收回成命,别住我那狗窝了吧。”

何太后脸上好似罩了一层寒霜,道:“你敢抗旨?”

贾仁禄全身乱颤好似筛糠,道:“不敢。”

何太后嗔道:“那还不快去将我原先住过的房间收拾好!”

贾仁禄下意识的做清廷奴才状,应道:“喳!”转过身去,飞也似的跑了回去,霎时间便消失了人群之中。

何太后看着他的背影会心的笑了。刘蒙道:“孩儿的宅邸颇为宽敞,空屋甚多,还请太后移驾到那去住。”

何太后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自从我复做太后之后,常常怀念在仁禄府上做婢女的日子。这次我哪也不去了,就到仁禄府上去。”

刘备道:“既是太后想去仁禄处,那便请移驾。”

何太后摇了摇头,道:“我道上听闻尤冲过世了,可是真的?”

刘备点头道:“确是如此,尤冲的遗体昨日已运至长安。”

何太后垂泪道:“先带我去看看他。”

刘备应道:“是!此人自称尤冲,也不知是否属实,正要请太后辩认。”

刘蒙脸上惊慌失措之意一闪即过,道:“太后远来劳苦,还请先去休息,过几日再看不迟。”

何太后回过头来,凝视刘蒙半晌,面色严峻,方道:“若那人真是尤冲,他可是你我母子二人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们焉能有今日,做人怎可忘本?若不是不正可洗清你的嫌疑,现在还有什么事比这事更急的?你也一起去。”

刘蒙忙应道:“是!我只顾挂念太后身体,不虑及此。孩儿知错了。”

何太后闻言心头一松,面色转为慈和,道:“你担心我,这也很好,又有什么错。走吧,我们去看看去。”

在刘备的指引下,何太后一行来到京兆衙门的一所僻静的小茅屋内,刘备伸手一指大门,道:“就是这了。”说完迈步进屋。

何太后点了点头,缓步进屋,甫一进门便见到了尤冲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不远处的一张长榻上。何太后走上前去,低头一看,果是尤冲。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不多时便已泣不成声。

刘备微微一笑,上前劝道:“太后切莫如此悲伤,还请保重凤体要紧。这人真是尤冲?”

何太后看着尤冲胸前那道入肉甚深的刀痕怔了半晌,方垂泣道:“是的,他便是尤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冲在客栈之中如何会遭歹人袭击?”

张既忙走上前来禀道:“臣已查明,是华阴县的境内的盗匪所为,这伙贼人觊觎尤冲身上财物,趁其酒醉入室抢劫。因被尤冲发现,贼人恐暴露形藏这才杀人的。”

刘蒙听得张既如此说松了口气,道:“皇叔,华阴可是你的地方。你是怎么管治地方的?在你治下竟发生这种事情。”

刘备闻言汗流浃背,举止失措,忙跪伏于地,道:“臣治境无方,致使宵小横行,还请太后、弘农王治罪。”

何太后忙走上前去,伸手去扶,道:“皇叔快快请起,如今天下大乱,各地均是匪患不绝,岂独关中。再者你执掌关中日浅,千头万绪,又遇大旱,这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怎么能一下子都顾的过来。我们又怎会怪你。”顿了顿,又问道:“不知那杀害尤冲的凶人可曾拿的。”

刘备目视张既,张既小心翼翼的上前禀道:“臣无能,并未拿得贼人。”

何太后俏脸一沉,道:“这尤冲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还请皇叔作速访拿真凶,便是将整个关中翻过来,也要给我抓到贼人。”

刘备应道:“是!”接着回过头来,对张既下令道:“德容,太后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事就交由你去查,由于事情紧急,我就给你七天时间。”

张既闻言冷汗乱冒,小心翼翼地道:“贼人四散逃窜,一时之间,如何寻得?如今已过数日,可能他们已逃到其他诸侯那去了,这……”

刘备一摆手,怒道:“这我不管,总之七日之内,你便是抓不到人,也要访知贼人下落!否则你便自己写份辞呈递上来吧!”

张既一脸郁闷,绷着个苦瓜脸,应道:“是!”转身退了出去。

何太后又看着尤冲的尸身痛哭了半晌,这才在刘备的劝说下走了出去,回到了贾仁禄的住处。

这太后驾临威仪甚盛,贾府门前的那条热闹异常的大道霎时便变得冷冷清清,道两旁尽是手执刀剑的侍卫,好不威严。如此情景,长安百姓已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了,纷纷挤在道两旁的暗巷之中悄悄观看,议论纷纷。“出什么大事了,还要净街啊?”“太后驾临了,岂同儿戏?”“应该不会是真的吧,长安原来就有皇宫,太后不住那,怎么还要跑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听说太后就是从贾府出来的,当然还愿意来这住。”“哪个贾府啊?”“这条街上还有两个贾府?当然是贾军师府上。”“这太后怎么是从贾军师府上出来的啊?”“我可听说了,这太后原来叫桂花,长得很丑样,被贾军师捡来做丫头。后来不知怎的桂花竟摇身一变,变得貌若天仙,还是太后了。”“还有这事,这不是大变活人么,这桂花是不是求了神仙了?伸仙施法变的?”“估计是的,要不怎的一夜之间一个相貌丑陋的丫环竟变成了貌若天仙的太后了。”“这桂花我见过,她曾到我这买过菜,好难看,还是个哑巴!”“哇!这样也能变,不知这桂花平时都到哪个道观里烧香啊?”

接下来的议论便越来越离奇,百姓们都围绕着桂花平时求的哪路伸仙而展开热烈的讨论。各种谣言,莫衷一是,各路广告也是满天乱飞。一时之间,长安各大道观香火鼎盛。道观门前争相贴出告示,都说桂花曾到这里求过神云云。各路游方算命先生,也不肯放弃这一赚钱的大好良机,不停的打着广告,都说桂花曾到他那算过卦,测过字。如此激烈的竟争,便使得那些有心改变自己样貌的中、老年妇女,头晕脑涨,不知这哪一家才是桂花当时曾经去过的了。

第169章 … 太后病危

何太后虽处于高墙大院的贾府之内,对这些谣言倒也略有耳闻。听得之后,格格直笑,对着立于边上愁眉苦脸的贾仁禄说道:“呵呵,这里最有资格说我拜得哪路神仙的人就是你了。你这个爱凑热闹的家伙,这次为什么不去凑凑,还可以骗点钱来花差花差。”

贾仁禄嘴里吐着白沫,道:“桂花大姐,你就饶了我吧。现在还有你的御林军拦在门口,没人敢来。你要是走了,我这里就该热闹了。”

何太后横陈榻上,令宫女不停的给她扇着风,笑盈盈地看着扎煞着双手,六神无主地贾仁禄,道:“呵呵,你这个财迷,不正可以趁机大捞一笔嘛。”

贾仁禄道:“桂花,你现在是太后了,身分不同了,就别在涮我玩了。赶紧的走人吧,我这座小庙供不起你这尊真佛。”

何太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当时你不答应帮助辩儿,我很恨你。这是到了许都之后,不知怎的,每日还是不停的想起你和这座宅子。”顿了顿,挥退宫女,悄声道:“现在这个辩儿真是假的?”

贾仁禄苦笑道:“那日他到城外迎接你之时,你不是哭的眼泪哗哗地认定他是真的了么。”

何太后伸手一指榻侧空位,道:“过来坐。”

贾仁禄虽是流氓,到三国之后泡过不少的妞,连西域的国王也都没能逃出他的魔掌。但他还是没有胆量泡一国之太后,给那个已作古多年,昏庸无能的汉灵帝的头上带绿帽子。闻言一怔,头皮发麻,汗水沿着脊背不住的往下流,举止失措,半晌无言。这了良久,方道:“臣怎敢……”

何太后白了他一眼,道:“都说了,在我面前不用称臣。在这里我还是桂花,是你的婢女,你爱怎样便怎样,呵呵。”说完双眼忽闪忽闪的,眼波流动,对他大送秋波。

贾仁禄双腿乱颤,腿肚子抽筋,道:“不敢,不敢。你已不是桂花了……”

何太后又伸手一指自己身前空位,道:“过来坐。”

贾仁禄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靠着边做了下来。何太后呵呵一笑,拉着他的身子靠向自己,道:“现在这个辩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贾仁禄道:“有道是‘疏不间亲’我说的话,你能信么?”

何太后道:“我信,你连雨都能求来,还有什么事办不来,你说的话我当然信。”

贾仁禄道:“那是蒙到的,不作数。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吧,我认为这个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弘农王不是真的。”

何太后柳眉一蹙,道:“哦,那赵二呢,他是真的?”

贾仁禄道:“那也是假的,是我让尤冲将弘农王之事教他背熟,让他去冒充的。”

何太后伸手搭在他的肩头,道:“不会是你怕辩儿占了关中,碍了你的事了,故意诬陷他的吧。”

贾仁禄道:“我还真怕他得到关中,不过他要是真的,我也犯不着这样做。只是那日我遇到尤冲,是尤冲亲口告诉我现在这个弘农王实是粮商刘敖之子刘蒙。他说的前后若合符节,不像作伪。我们又派了三四个人轮流套问,他前后所说并无二致。就是这样,老子还有些疑心,一咬牙,下了血本,买了八十瓶五粮液,一百瓶二锅头,一口气给他灌将下去,把他没当太监时的初恋情人的名字都给套了出来了。他所说的关于弘农王之事,还是那些,应该不会有假。”

何太后听了格格直笑,道:“你知道我假冒桂花之时,最怕见谁吗?”

贾仁禄摇了摇头,一脸迷茫,道:“不知道。”

何太后笑道:“怕见你。听你说不上三句,看你的滑稽的动作我就想笑。那时我扮哑巴,还不能笑出声来,每次见完你之后,我都要悄悄的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笑上半天,你说这有多难受啊!”

贾仁禄道:“这你也怨我。是你自己要装的像鬼一样,见不得光的,能怪得了谁。”

何太后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说的对,我是不应该出来。我一出来,便发生了这么多不开心的事。这次,我去许都见到了当今皇上,他待我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日日前来请安问好,看着他不知怎地的我恨意本无。我见他被曹操管束的丝毫没有自由,日日长吁短叹,终日愁眉不展。这才明白那日你所说的话的意思,这样的皇帝让辩儿来当,那真是害了他。”

贾仁禄道:“明白了吧,我说过你出来只能让原本就十分乱的世道更加的乱。可是当时你一心只想着帮助刘辩夺回江山,根本听不进我所说的,到头来却被一个西贝货狠狠地给摆了一道。”

何太后叹道:“其实我也在怀疑这个辩儿是假的了,母子的感觉很微妙,我总觉得我同他之间有点格格不入。再有这次曹操留我在许都,将他送回长安来,摆明了就是拿我做人质,好使他不至于乱来。可他终究是要同曹操为敌的,他跑了过来,就等于将我至于死地。临别那天他假意做作一番,但我还是看了出来,他根本就没把我这个母亲放在心上。我已不是十来年前那个能被十常侍耍得团团直转的太后了,他以为流几滴眼泪便能骗得了我,还当真是痴心妄想。”

贾仁禄一竖大拇指,道:“你都心有怀疑了,还能哭的眼泪哗哗地,真的是厉害。”

何太后笑靥如花,道:“呵呵,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贾仁禄侧过头去,看着她那搭在自己肩头的纤纤素手,道:“那你现在是不是也在逢场作戏?”

何太后娇声道:“算是吧。怎么样,喜欢吗?老爷。”

贾仁禄愁眉苦脸,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对色诱术的免疫力无限趋近于零。”

何太后又娇笑半晌,方道:“如今他有玉佩在手,我也认不出他来了,这可怎不办?”

贾仁禄道:“这就要看你的了,最近你可要好好的逢场作作戏。我自有办法让这个刘蒙自已招出来。”

何太后道:“好的,我都听你的。不过若他真是真的,那该怎么办?”

贾仁禄道:“要真是真的,希望你能劝劝他。省省心吧,皇上不是那么好当的,现在天下有四五路诸侯都想当皇帝,他们都已经营多年,刘辩一个新起的势力如何能与之抗衡?再者他可是靠着曹操才能策反这几个郡的,曹操就这么好糊弄?能让他这么容易摆一道?估计早就安排好损招在后面等着呢,到头来他也不过是白忙活,为曹操做嫁衣衫罢了。”

何太后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顿了顿,道:“来的时候是马孟起护送我来的。他本是你的敌人,可他现在对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见和你为敌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贾仁禄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为敌。”

何太后叹道:“老爷,都是我让你难办了。我听说你为了祈雨,昼夜不停地从西域赶到长安,都没什么休息,最近更是为了这事终日苦思。唉!”喟然长叹了番后道:“貂婵、曹静,她们见到我都像见到仇人似的,咬牙切齿的。”

贾仁禄道:“别理她们,最近正抽风呢!”

貂婵嗔道:“说谁呢?”说完迈步进屋,先白了何太后一眼,然后才对贾仁禄说道:“昨晚就睡两个时辰,今天还不好好休息,想成仙啊!”走上前来,一揪他的耳朵,又道:“跟我回去好好休息!”

贾仁禄身不由己,嘴里大呼小叫,表情十分痛苦,被貂婵拽着踉跄而出。何太后依旧横陈塌上,笑得身子乱扭,半晌说不话来。

此后数日,何太后每日必到未央宫来坐堂审理真假弘农王一案,由于是历史遗留问题,年代久远,弘农王长大成人,从样貌上已无法辩认。何太后听二人诉说的往事又与往夕的毫无二致,便也分辩不清。于是乎赵二、刘蒙便各执一词,在堂上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何太后是头大如斗,却也毫无办法。贾仁禄则甚是高兴,让侍卫端着美水立于边上,一边喝着美水,一边看着二人拳脚相加,不住喊好,好似在欣赏现代的拳击赛一般。

刘蒙原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一代豪商,断不会如此的沉不住气,同赵二大打出手。怎料那个赵二农民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三言两语不合,便不同他讲什么道理,拔拳便打,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在场诸人,也都是假意相劝,实则从中挑拨,唯恐天下不乱,这架便打得越来越热闹了。刘蒙初时还注意王爷身份,不与下里巴人一般见识,没想到赵二得势不饶人,越打越凶。刘蒙挨了数拳,觉得白挨打不还手,不是生意经,便也就无所顾忌,把正堂当成了擂台,同赵二放起对来。

如此一来,这案子便越来越耗时长久,无法了结。往往过一次堂便要从早上拖到半夜,这其中正经的也没问上两句,大半时间都是在打架。打累了便中场休息,美酒美食侍候,还有美女给按摩。休息完了又问上两句,然后又开打,如此审案,倒也十分的热闹。据说长安百姓听得如此审案,特地开了盘口赌每次谁会赢。因赵二先天条件优势,呼声最高,每次压他赢的人也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如此数日毫无头绪,这日夜半三更时分,刘蒙刚从未央宫受审回来,正在自己府上哼哼唧唧,命美婢给自己上伤药。他摸着红肿的额角,道:“他妈的,那个赵二,孤跟他没完。哎哟……他妈的,你不会轻些啊!”

那美婢一脸郁闷,应道:“是!”说着便轻轻地揉搓着刘蒙的腰间的瘀伤。

如此施为,刘蒙颇为受用,微闭双眼,飘飘欲仙,嘴里不自觉地哼着小曲。便在这时,一个家将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刘蒙睁开双眼,不耐烦地道:“吵什么吵!什么大事?”

那家将道:“太后……太后……太后……”说到这便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是来时奔得急了,气还没喘顺。

刘蒙怒道:“他妈的,我敢在宫里受气回来,到这还要受你的气!快说什么屁事!”

那家将忙道:“太后审案完毕,刚欲回转贾府,突然之间便晕了过去,人事不知。皇叔那差人来让王爷火速赶去问安。”

刘蒙心道:“哈哈,该!这老婊子也该死了。她死了,天下间就没有人再认得真的弘农王了。”想到此便一脸悲痛,道:“什么,太后晕去了!废物,为何不早报来。还不赶紧备车,送我去未央宫!”

过不多时,刘蒙赶至未央宫,一见到刘备,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备叹道:“想来是连日疲劳所致,我已差太医前去诊治了,还没有消息。”

刘蒙一脸焦急,道:“快带我去看看。”

刘备道:“太医吩咐了,诊病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还请大王稍安勿燥,先在偏殿稍候。”

刘蒙点头道:“如此甚好。”

刘备领着刘蒙来到偏殿,客套一番之后,便拔腿走人了,把刘蒙一人晾在了那里。刘蒙心里不住祷告着何太后早点升仙,表面上却焦急万分,在偏殿之中搓着双手,来回地走着。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刘蒙已等的十分不耐烦,正欲亲往打探消息。怎知才刚走出数步,便见刘备双目红肿,面有忧色,迎面而来,泣道:“太后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太医也束手无策。唉!太后自知病体难愈,欲召大王前去见她最后一面,以嘱后事,还请大王速速前去。”

刘蒙虽心中梦寐以求的便是此事,但乍听之下,还是大吃一惊,道:“什么,太后病体难愈?怎么会这样!”

刘备泣道:“时刻耽误不得,还请大王速速赶去。”

刘蒙一头雾水,点头道:“好的,还请皇叔引路。”

刘备领着刘蒙于深宫之中左绕右绕,过了半晌,方到得一处十分僻静的宫室,四下里无一个守卫,室中灯火通明。刘备伸手一指那宫室,道:“太后便在此殿之中休息,有召除了大王他人不得入内,还请大王一人前往。”

刘蒙点了点头,走上阶去,吱呀一声,推开大门,道:“大后。”过了良久,不见有人应答,心生疑虑,往内一看,只见榻上青纱为帐,帐内隐约有人,看不甚明。回头一看,刘备已不知去向。心想既然来了,不确认一下太后是否已死,岂不可惜。想到此,胆气登壮,迈步进殿,来到床前,撩起纱帐,掀起锦被一看,不由一怔,原来床上躺着的乃是一个啥也不懂的草人。

刘蒙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中计!”转身便走。

第170章 … 汉宫鬼影

便在此时,突然之间一股疾风吹了起来,呼的一声,劲风到处,殿内的宫灯一齐熄灭,登时漆黑一片。

刘蒙双手护胸,凝神戒备,大声喝道:“什么人!”

就在此时身后床上发出砰地一声响,刘蒙忙转身去看,却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清,不由勃然大怒,道:“有本事便出来一见,如此鬼鬼祟祟戏耍我,算什么好汉!”

四下里寂然无声,蓦地里,殿门处一道黑影一晃而过,霎时间便又消逝不见。刘蒙觉得身后又有动静,转过身去一看,却是空无一人。他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不禁怒气冲天,大踏步的踏了几步,大声喝道:“到底是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话音甫落,一道黑影闪电般的闪到门前,挡门而立,双手下垂,披头散发,瞧不清楚面目,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刘蒙心里七上八下,汗毛倒竖,牙齿打架,颤声问道:“是谁?”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小步。那人不言不动。刘蒙见他不动,胆气稍壮,喝道:“再不说话便不客气了。”那人依旧不言不动,黑暗之中,更显得鬼气森森。

刘蒙商人出身,并非武林人士,绿林高手,并无武功,不敢冒然出手。立了半晌,不见有何动静,又问道:“你到底是谁?”顿了顿又道:“来人啊!有刺客!”他总算是记得自己的身分了,虽然喊得晚了,但总好过没喊。可四下里万籁无声,那人仍是不言不动。宫中侍卫竟一个也没有来,不知是因离得远了没听到他的呼喊,还是个个都擅离职守,跑去喝酒泡妞去了。

两人如此相对无言,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刘蒙终于沉不住气了,大叫一声,双手乱挥,向前直冲,欲闯门而出。

那人斜身一闪,让了开去。刘蒙此时刚好扑到近前,头一扭,同对方打了个照面。在星月的微光之下,还是看得分明,只见那人七窍流血,面色惨白,十分恐怖。这一看当真是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你……你……”

他真正害怕的倒不是那人的恐怖样子,他也见过死状恶心的人,一点也不害怕。而是那人的长相,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已被他买凶杀死的尤冲。刘蒙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便欲夺门而出,怎知没跑出几步,便觉得了一股疾风向自己直逼了出来,尤冲的手指已戳向自己的双目。这一招来的快若闪电,自己还未到门口,对方的手指便离自己的双目不过数寸。

刘蒙连寻常之人都斗不过,又如何敢同鬼怪拆招,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蹬蹬蹬地向后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下。颤颤巍巍地伸手一指那人,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尤冲又挡门而立,不言不动,阴森森地一身鬼气。刘蒙全身抖个不停,缓缓的站起身来,定了定神,道:“你是鬼我也不怕你,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你的,你找谁去。孤自认并未做过对不起你之事,你因何找到孤这来。”

尤冲总算是开口了,冷森森地道:“还我命来……”话音里冷冰冰地没有一丝生气,不过确是尤冲的声音。

刘蒙闻言毛骨俱悚,汗流遍体,衣衫业已湿透,好似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阵冷风吹过,遍体生寒,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他一时忘了这只是风吹在湿衣上的应有之象,还以为是中了阴风了,不然如此炎热的天气里,自己怎么觉得冰寒彻骨,好似身处皑皑白雪之中。

尤冲说了一句之后,便又寂然无声,睁着血淋淋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刘蒙心里直发毛,颤声道:“你……你……是被劫财的……歹……歹……人所杀,与孤何干?为……何来找孤,难道是……无人……祭祀,钱财短缺,这好办,孤明日……便……便给你多……多烧些纸钱,让你安心上路。”对鬼魂诱之以利,能否成功心里倒也没底。他毕竟是个商人,第一个想到的解决方案当然是用钱,这倒也怪他不得。

尤冲冷森森地道:“还我命来……”

刘蒙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本十分灵光的大脑,霎时间被浆糊状的液体所充斥,什么主意也想不出来,怔了半晌,方道:“确是以孤无干。”只是他的脑子已完全不能正常行使职能,只是凭着本能,在那咬牙死挺。

尤冲又不说话了,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刘蒙听到了自己心跳的身音:“扑、扑、扑、扑……”这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响,他感到自己有胸口在居然颤动,这颗心似乎要从嘴里跳将出来。

刘蒙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也是要给吓死,便又欲夺路而逃。他方才冲过一次门,知道尤冲的鬼魂法力惊人,能弄熄满室宫灯,出手也快的吓人,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一想到此便又犹豫不决,踌躇良久,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尤冲冷森森地道:“还我命来……”说完便一蹦一蹦地蹦上前来。这世上之人只要是精神正常的都不会如此走路的,懂得如此古怪行路之法的只有两种,一种是疯子,一种是僵尸。这要是疯子倒也好办了,可要是在这深更半夜之时于这个黑灯瞎火的宫殿里遇到僵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蒙见他身形僵直,上跃时膝盖不弯,下落时则是腾地一声,重重的落了下来,十分地笨拙,不禁脱口而呼:“僵尸,僵尸!”

话音甫落,尤冲已跳至近前,伸手直抓他的衣领。刘蒙只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劲风到处,全身酸软,动弹不得。正焦急间,尤冲的右手已摸了上来,抓紧他的衣领,向上一提,便将他提至半空。

刘蒙只觉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无法反抗,也无力乱蹬,只得静静地地看着尤冲满是鲜血的面庞。刘蒙感到他的右手冰凉如铁,当真不是人手,半分暖气也无,不禁心下暗暗叫遭,大骂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晦日进宫,竟然遭冤鬼索命。

如此对视半晌,蓦地里尤冲伸出左手直戳他的双目,刘蒙看着那如枪似戟的双指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不禁理智全无,大声叫道:“饶命啊,求求你,饶命啊。要不是你一再坏我的好事,我也不会如此对你的!”

此话一出口,刘蒙见尤冲的手指缓了下来,不似刚才那么劲急了,忙又哀求道:“尤冲,求求你,饶命啊。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杀你,要怪只能怪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使我不得不下手。我和弘农王同年而生,凭什么他就是皇室后代,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粮商之子。凭什么他一生下来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掌理江山。而我呢身家巨亿,钱粮无数,没有地位又有何用?在那些当官的眼里我连头狗都不如。每次我都要低声下气的到那些狗官家里去送钱,这才能保得数月太平无事,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既然上天让我得到了那块玉佩,便要让我做这个弘农王,以我的聪明才智,根本不会像那个弘农王那么窝囊,好端端地居然给人给废了,真是一点用的没有。我要让这个江山在我的手中发扬光大,我就是要让世人看看商人之子也是人,也能成事,也能当个好皇帝!”这番话在他的心中憋了很久,一直不敢说出来,如今在冤鬼的逼迫下,竟鬼使神差的全吐了出来,不由心头一松,觉得轻松不少。

便在这时,身后床上传来一女子的一声叹息:“唉,你错了。”

刘蒙愕然回首,失声叫道:“妈妈。”那声音正是何太后所发。他方才看时床上明明只有一个草人,这下怎么就变成何太后在床上了。今天晚上他遇到了太多无法想像的事,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处险境,挠了挠头,又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太后嗔道:“你还敢叫我妈妈,你这个冒名顶替的骗子。”

便在这时,殿门之外传来一阵拍手鼓掌之声,跟着便是刘备的声音,道:“精彩,太精彩了!仁禄、元直,你们也别猫在墙根下面了,出来吧。”说完迈步进殿,轻击三掌,掌声甫落,四位宫女娜娜进殿,点好了宫灯,便来到床前侍立。

殿内霎时便又灯火通明,刘蒙定盯一看,床上坐着的正是何太后。回头一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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