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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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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娜笑道:“那你以后就跟着阿姨好吗?阿姨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再受委屈了。”
那女孩一脸迷茫,抬头看了看依娜,道:“你也要叫我偷别人东西?我不干!”
贾仁禄笑道:“哈哈!她不会让你偷人东西,不过她要你做的事比那要龌龊百倍!”
那小女孩回头看了看贾仁禄,吓了一跳,蹭地一下,缩到了依娜的身后,探出小半个头来,颤声道:“坏人!我怕!”说完便放声大哭起来。
依娜白了他一眼,嗔道:“都是你,怕她都吓哭了。”说完便回身哄慰。
贾仁禄长眉一轩,心道:“我又没偷她的棒棒糖,她哭什么啊。唉刚开始被朱宣当成随从,现在被这个小女孩当成坏人,我长得有这么不堪入目么?”想到此便问赵云道:“子龙,我长得有那么可怕么?”
赵云笑道:“军师想听真话?”
贾仁禄心道:“娘的,一定没什么好话!唉,重生重生,老天也不给咱一副好皮囊,整得这副模样,出门都被人当成猪八戒,一个个见我都跟见到鬼似的,唉!”心里虽如此想,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
赵云笑道:“呵呵,长的是够难看的,以后我劝你还是少出门,不然容易被人当成歹人,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贾仁禄心道:“得,你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啊,老子好歹是你的上司,就不知道拍拍马屁,这官你还想不想当了?”想到此便道:“好你个子龙,你就不会拍拍马屁?老子一定到明公那去给你上眼药!”
正谈笑间,忽听依娜笑道:“仁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牵着那小女孩,展开轻功,飞身上房,几个起落,便已窜至长街尽头,拐进了条暗巷,消失不见了。
赵云忙道:“竟顾着同你说笑了!”说完便抢身上前,欲行追赶。
贾仁禄大声叫道:“算了,别追了,由她去吧。”
赵云见追赶不上,叹了口气,颓然而返,道:“那个小女孩天真无邪,真跟了这个女魔头,那是要学坏的!”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也不能这么说,莫邪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么,都没给她带坏。”
赵云道:“说的也是,不过这小姑娘还小,我总有些不放心。”
贾仁禄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也不见得那女孩跟着我们便好了,跟着依娜便不好了。”
赵云道:“起码我们可以给她一个好环境,让她过得安安稳稳,长大了给他寻个好人家嫁了,这不很好么。”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这是你认为的好,那女孩心里不一定这么认为。算了,由她去吧。”
赵云叹道:“这依娜残刻少恩,亲情尚且不念,如今为何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贾仁禄伸手一比酒馆,道:“进去再说。”
三人复又回到座位之上坐好,贾仁禄道:“我看依娜神情激动,双眼含泪。以她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竟会如此实是有些匪夷所思。想来是她小时候也遭受过同这个小女孩一样的遭遇吧。”
赵云点头,道:“估计是这样的,看来她幼年确实遭到了重大变故,因此才会如此冷漠无情。”
贾仁禄道:“异族之人从小受的教育便与我们中原不同。我们是不停的给孩子们灌输些仁恭礼智、礼法道德。而匈奴那样恶劣的环境生存都成问题。那些小鬼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弱肉强食,如何战胜别人生存下去。这样他们心性中自然的带着几分残忍狡诈,像冒顿就是把残忍演化到了极致了。”
赵云道:“那日在墓里听你说过那么一段,要不是听你说,我真不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之人。竟用箭射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自己的父亲。”
贾仁禄叹道:“我自认我是做不出来,太毒了。不过不这样,便不能成事。匈奴在冒顿手里变得最强,后世的单于鲜有能及得上他的。”
赵云道:“哼!我是没生在那时候,不然怎能容得他如此嚣张,小觑我中原人物!”
贾仁禄心道:“你生在那时候估计得给活活气死,那时汉朝的大方针是休养生息,恢复战乱带来的创伤,根本不会用兵打战。”想到此便道:“那是,子龙纵横无敌,这次且末之战,要不是没有子龙,我们早死挺了!”
赵云笑道:“军师,你又在逗我。这次要不是你指划的好,我们才早死挺了。”
朱宣道:“两位都别说了,老爷设计用谋,出奇制胜。赵将军纵横来去,无人可敌。若没有你们两位,焉能成此大功?”
贾仁禄笑道:“还是你会拍马屁。有前途,多拍点,老爷我到时长你工资!”
便在此时,一小卒气喘吁吁地跑进酒馆,见到贾仁禄,双眼一亮,跑上前来,道:“这位可是贾军师?”
贾仁禄点头道:“正是!”
那小卒从怀中取出一银制圆筒递了上去,道:“这是主公给军师的急信!”
第158章 … 巧计诓敌
贾仁禄伸手接过,打开筒盖,取出一张丝绢出来,展开细看,只见其文曰:“天师道勾结弘农王煽惑民心,长安民心已变,大乱将起。还请仁禄见信后速速回转商议大事。”
贾仁禄览罢眉关紧锁,将绢书交给赵云,道:“子龙,你也看看罢。”
赵云接过一看,道:“军师,你担心的之事,还真的发生了。”
贾仁禄道:“现在就只有等六月十二这一天了,今天天色已晚,先休息吧。从明天开始我们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赵云道:“欲速则不达,那样马会受不了的。看来不能不惊动官府了,沿路之上不停的换马,我们昼夜兼程,这样应该来得及。”
贾仁禄道:“好的,就这样。”
三人也无心闲聊了,草草用罢酒肉,便回转客栈,养足精神,好应付接下来的急行军。
转过天来,三人便赶至太守府,赵云一亮字号,那太守便乐得屁颠屁颠的,连连巴结。赵云提出要马匹赶路,那大守闻言之后,立即命人速去准备九匹骏马,以供三人更换骑乘。不片时差人便将九匹骏骥牵了来。赵云见这个太守办事效率甚高,很是高兴,夸讲两句,便欲赶路。
不曾想那太守得了赵云片言夸讲之后便喘上了,乐得嘴了合不拢了。又是要摆酒接风,又是要亲自送出三十里外,听得赵云等人是口吐白沫。心想这样下去,不知啥时才能走得了,忙长袖乱拂,拔腿走人,如躲瘟神般的躲了出来。那太守怎能如此轻易的便让他们走路,提着一大包银钱,冲将出来,嘴里大叫:“大人休走!”追了上来。
那太守的轻功倒也甚佳,一路狂奔,虽是气喘吁吁,却也赶上了他们。将大包裹往赵云手中一塞,道:“这是下官的为将军准备的一点川资,还请将军笑纳。”
赵云坚不肯要,那太守死活要给。贾仁禄本着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的原则,便收了下来,好好地夸讲了那太守一番。乐得那太守回去之后傻笑了三天,脸都变形了。
赵云三人骑上三匹马,让另六匹紧跟在后面以便随时替换,疾驰向东。三日后方赶到酒泉郡,那九匹马均已累得口吐白沫,几欲倒毙。赵云便又跑到当地太守府上亮字号,骗了九匹马来,继续向东南方向飞奔而去。
甄宓的计算果是大有道理,自三月至六月,关中滴雨未下。大地也像沙漠里许久没喝过水的人一样裂开了无数道口子,祈盼着上天能给一场及时大雨。田地荒芜,稻麦尽蔫,颗粒无收。四下里满是逃荒关外骗饭吃的人们,那些实在不愿离乡背井受洋罪的百姓,便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讨论着到底是何人得罪了上天,使他们遇到了一场罕见的大旱。
长安及其周边数郡十数县的粮价飞涨,一天一个价,从一石数十钱一路标升至一石近万钱。当真是节节高升,牛气冲天。粮商们一个个乐得嘴歪歪,拼着老命的囤着粮食,再接再厉,永攀高峰,争创粮食价格的新记录。百姓根本买不起这已几近天文数字的粮食,纷纷就地取材,吃草根,啃树皮,要不就去嚼土玩。长安城外,饿殍遍野,哀号震天,当真是惨不忍睹。
刘备虽有心帮助百姓渡过大旱却也毫无办法。曾想过要开渠引水,但自从贾仁禄搞了一出水出神碑之后,人人均认为渭河是神水,没有人敢在神水之上用心思,一不小心掘了什么龙脉那不可是闹着玩的。刘备虽派了不少官员下去劝说,但百姓一个个将头乱摇,好似拨浪鼓一般,摆出一副头可断,血可流,宁可饿死,这河也不能挖的架式来,将那些官员给堵了回去。
河既开不成,天又这么旱,刘备在未央宫里急得团团直转,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关公也忧心关中大旱,勒紧洛阳百姓的裤腰带,省吃简用,送了十万斛粮食过来。但灾民大多,粮食太少,这点粮食直如泥牛入海,不几日便被分得连渣都不剩。天师道里的那个卢祭酒本就妄图篡夺天师正统,趁此良机便又在大放厥词,煽动百姓。
弘农王刘辩去了许都之后,曹操一反常态,并没有举着钢杈等着他,而是对其礼敬有加,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又送金宝,又赠美女。正当刘辩莫明其妙之际,曹操便又将其送返长安,而留何太后在许都。此举意图甚明,刘辩又不傻子,当然能嗅出点味道出来。一到长安之后,他便私聚力量,欲图上位。但刘备手下人才济济,且个个对其忠心耿耿,急切无法下手。刘辩见从内部破坏不得,便转而从外部着手,于是便同卢祭酒沆瀣一气,共同煽惑百姓。
水出神碑之时,贾仁禄并不知道弘农王还活着,他也就没能想到这出闹剧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一不小心便会割到自己。这弘农王可也姓刘,而且血缘关系要比刘备近上许多。刘备不过是西汉皇族后裔,一个卖草鞋的,对东汉皇室来讲那算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要不是汉献帝为了收买人心,认他做皇叔,他可以说得上什么也不是。而刘辩是灵帝之子,当今皇上的哥哥,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贵胄。
卢祭酒见神碑之事在百姓之中的影响极大,轻易不得动摇。于是便借着帝室正统说事,说神碑所示之刘姓帝胄根本不是刘备,而是刘辩。刘辩无故被废,上天怜其遭遇,欲让其复兴,这才水出神异。而刘备竟贪天之功为己有,硬说水出神碑是因自己祭祀之故,实属胡说八道,得罪了上天。上天十分地震怒,因此大旱便不会消解,只有弘农王入主关中,甘霖才会复来。
这神仙之事,本就子虚乌有,百姓们又不能找玉皇大帝出来对质,问他所指的皇室贵胄到底是谁。听了卢祭酒乱喷一番之后,再加之上天老不下雨,百求不应,也就信了个八九分,刘辩再趁机广施恩惠,施舍钱粮周济百姓,百姓欢呼雀悦,咸声称颂弘农王仁义爱民。刘备再想因之善为己善,却也不能够了。
这一两相比较,百姓们便信了卢祭酒的话,认定刘备为了能长期赖在长安骗饭吃,便将水出神碑之事揽在了自己的头上。实则神碑另有所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仁义无双的汉室贵胄弘农王刘辩。百姓在谣言的蛊惑之下,群情激愤,又开始破口乱骂刘备全家,连刘备手下的文武众官也都在痛骂的行列,这其中被骂的最凶的便是贾仁禄。
贾仁禄当初敢跟卢祭酒叫板,卢祭酒对其恨之入骨,对他下得蛆也就最猛。卢祭酒派人四下散步说贾仁禄冒充于神仙的徒弟,实则根本就是个骗饭吃的,什么法术也不会,如何会祈雨。这不他做贼心虚,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不敢出来见人了。
贾仁禄跑到了西域,中原便没有他的踪影。百姓们见不到他的人,便信以为真。于是乎一场泄私愤的行动便开始了,百姓们三三两两的跑到了贾府前扔砖头,吐唾沫,甚至还有不少在贾府门前随地大小便者。吓得貂婵、曹静都不敢出门,只得躲在家里,不住祈求贾仁禄快些处理完西域的屁事,赶紧回来。
离六月十二这日越来越近了,贾仁禄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六月初九这天,刘备召集众大臣议事,刘备愁眉紧锁,道:“这都这么多天了,西域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差去的信使,也没有消息,这仁禄不来该如何是好?”
徐庶道:“如今谣言传得越来越凶,民愤了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恐怕民心有变。”
刘备道:“已经很危险了,武功、美阳、池阳、富平等几个县的百姓已经冲进官府将县官暴打了一顿,并口口声声喊着要我滚出关中。”
张飞喝道:“敢打县官,这不是反了么。大哥,也别议了,给我三千兵,保管将这些乱民都平了!”
刘备怒道:“杀!杀!除了杀你还知道不知道点别的!”
张飞一脸迷茫,挠了挠大脑壳,问道:“又不能杀么?”
徐庶道:“翼德不可胡来,民心一变,稍一处理不好,便后患无穷,那时我们便真的无法在关中再呆下去了。”
张飞恍然大悟,道:“那俺不杀了。大哥,你给我三千军,我去把那些人抓起来!”
刘备听到这个十分高明的主意,对张飞佩服得五体投地。噗地一声,喷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全体投地了。
甄宓因计算过大雨来临的日期,也被召了来,道:“我最近又仔仔细细算过一遍,六月十二未时便会有大雨。”
刘备道:“那就是说三日后的未时?”
甄宓点了点头,道:“正是。”
徐庶道:“这场雨来的太及时了,有了这场雨,所有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刘备道:“仁禄曾同卢祭酒赌赛祈雨,只要仁禄能在十二这日赶回来,祈来雨,那个卢祭酒便要自刎以谢天下了。这人死了,也就不会再有谣言了。”
徐庶道:“仁禄迟迟不归,说明西域那里发生大事了。这万一仁禄在十二那日赶不回来,该如何是好?”
刘备低头沉思片刻,伸手一指徐庶,道:“元直,那便由你来。”
徐庶道:“就怕卢祭酒在此之前煽动百姓,若不到十二这日,便激起民变,那就不好办了。”
刘备点头道:“此事确有可虑,那该如何是好?”
甄宓道:“我能说几句么?”
刘备道:“甄姑娘有话请讲。”
甄宓目视左右,刘备会意,屏退左右文武,只留徐庶、甄宓二人在殿。
甄宓道:“可先诈称仁禄已来,约卢祭酒三日之后赌赛祈雨,这样便可拖上三日。到时最好用言语先挤兑的卢祭酒在未时之前祈雨,我们便在未时祈雨。”
徐庶一拍大腿,道:“妙计,不过用言语挤兑不妥。这样,找一个人扮作远游至此的道士,先胡乱显几次灵,让别人知道他算得准。然后再由他暗里告诉卢祭酒三日后午时有雨,卢祭酒便会信以为真,这样都不用我们明言,他自己便会选午时。”
甄宓道:“对的,我们最好也一个劲的同他争午时这个时辰祈雨,以坚其信。”
刘备点头道:“主意是好主意,可到时仁禄要不来,不就露馅了?”
徐庶道:“这不是问题,可找人假扮仁禄。选一个同仁禄身材相仿、样貌相近的人略加改扮,便可乱真。”
刘备捋了捋须,道:“嗯,有理。这会算命的道士可是个关键,如何才能取得卢祭酒的信任,这倒要再商议商议。”
徐庶微微一笑,道:“此事包在我身上。”
刘备道:“好,这事便交给你去办。”
甄宓道:“事关重大,我也再回去算算时辰,以免有误。”
刘备点头道:“嗯,如此便有劳甄姑娘了。”
甄宓点了点头,道:“嗯。”说完便即行礼辞出。
刘备看着甄宓的背影,摇头苦笑,道:“你们啊,同仁禄呆久了,也学会了他那些奇谋诡计,出出来的主意虚虚假假,尽是骗人的,哈哈。”
徐庶喟然长叹,道:“我本来正正经经,从不会用诡计,都是给仁禄带坏了。唉!”
刘备道:“哈哈,仁禄不在,我总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现在我算明白了,那就是笑声。这众文武终日一本正经,绷着个脸,确是有些索然无味。这偶然笑闹笑闹,倒也可以调济调济。”
徐庶道:“正是如此。不知仁禄那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刘备道:“西域道远,消息传过来旷日费时。我想仁禄一定解决了西域之事,正在往这赶呢。”
徐庶遥望远方,道:“应是如此。”
转过天来,长安城外又贴了一张古怪告示,文曰:“天师道卢祭酒同于神仙关门子弟贾福,定于本月十二于渭河之滨赌赛祈雨。如此盛举百年难遇,还请长安父老乡亲介时同往观之。”
第159章 … 祭酒祈雨
徐庶的办事效率甚为迅速,十一这日,卢祭酒便已信了那个由徐庶精心挑选出来的细作的胡说八道,认定明日午日定有大雨。得知了大雨来临的确切时辰之后,卢祭酒心花怒放,乐得个嘴歪歪,认定那人是上天派下来通知他大雨来临的日期的。而他则是受上天眷顾之人,今后不但天师道天师之职非他莫属,便是皇帝宝座离他也并不遥远了,当然他没考虑过的是就他那脑满肠肥的样子,穿着龙袍也不像个皇上。
次日卯时,太阳十分敬业的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探出头来,将他的第一缕目光投向了大地。想看看今日会有何许大事将要发生,好收集起来,到天庭之上到处乱喷,以供众神消遣之用。这不看还好,一看着实吓了一大跳,渭河两岸挤满了人,密密匝匝,捱捱挤挤,将一座小小的高坛围了个水泼不进,针扎不入。
长安左近四里八乡的老百姓几乎人人都看到了那张古怪的告示,知道了今日卢祭酒要同贾福在此赌赛祈雨。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热闹,岂有不凑之理。不少百姓为了挤到一个好位置,昨日初更时分便已抱着条毯子跑到渭河边上来蹲点了。
水出神碑之时不少百姓只顾集中于一点看热闹,致使错过了精彩镜头。惩于前戒,这次他们可是发动了自家的全部亲戚,浩浩荡荡而来。散步在各个能出现奇怪现象的角落,收集尽可能多的信息,最后汇总到一起,由家中的酸儒们加工润色,添油加醋一番便可到处散播矣。
卢祭酒兴奋地一个晚上都没睡,从初更开始便靠在窗户上,仰头看着满天星斗发呆,等着次日午时的来临。天还未亮,他便急不可耐的奔到渭河边上一看,只见那里早已筑起一座方圆二十四丈,高九尺的高坛。坛下有一千军马卫护,为首一员大将,豹头环眼,横眉立目,样子十分的吓人,正是张飞。
卢祭酒及其随从好不容易才分开人群,挤到了高坛之前,一见张飞,便道:“贾福来了没有,我怎么没看见他。”
张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来了!”伸手一指高坛一侧的一座大帐,又道:“在那里面,你自己进去!”
这一声暴喝震得卢祭酒耳膜震荡,双耳乱鸣,头晕目眩,过了好半晌方始回过神来,道:“进去就进去,这么大声做什么!”
张飞攥起铁拳,喝道:“俺就这声音,不想听就滚!”
卢祭酒受不起张飞那吓人的音波功,吐了口白沫,如看恶魔般地看了张飞一眼,带手下随从飞也似的抢进帐去了。
帐内刘备等人早已恭候多时,一见卢祭酒,便大喜迎上,客套一番之后,刘备道:“长安已旱了数月,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日便要看祭酒同仁禄的本事,求来场甘霖,以解大旱。”
卢祭酒环顾四周,不见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使君早听我言,何必要等到今日。那个贾福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有能力祈来大雨,如今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似这样无能之人,要来何用!”
刘备道:“仁禄有些要事需要处理,一时脱不开身。”
卢祭酒冷笑道:“祈雨消灾那可是造福千万子民的大事。这样的事他竟不先考虑,置关中百姓于何地?”
徐庶道:“仁禄正是为祈雨之事烦心,他见祈雨尚缺一样紧要物事,特地赶赴蓬莱仙岛去取,路上耽误了些时日,以致有所延误。”
卢祭酒闻言大吃一惊,出了一会神,方道:“那仁禄现在何处?”
徐庶知道方才的那句鬼话震唬住了这个什么卢祭酒,微微一笑,道:“如今他已回转。不过兼程赶路,有些乏了。现暂在别处休息,一会便会赶来。这里之事,就由我们商议吧,暂时不要打扰他。”
卢祭酒已无方才的傲气,道:“那也好,照元直看,这赌赛该怎么个赌法?”
徐庶双眼微闭,掐指算了半晌,方道:“我算过了,今日午时和未时两个时辰是大吉之时,正可用来祈雨,你我双方各选一个时辰,登坛祈雨如何?”
卢祭酒点头道:“正合我意。不知元直要选什么时辰?”
徐庶看着卢祭酒,微微一笑,道:“我算过了,这时辰尤以未时为最佳,最能祈来大雨。这样我便选午时,将好的时辰留给祭酒。”
卢祭酒心道:“他妈的,这午时明明你们自己想要。再说未时是好时辰,想引我上钩。我要不是事先收到消息,说不定还真就上了你的当了。”想到此便道:“这怎么好意思,这好时辰当然要给贵方了。我是天师道弟子,素有法力,对时辰没那么多讲究,只要是吉时便成,我就选午时吧。”
徐庶微微一笑,道:“这怎么成,这午时可不如未时好啊。此番我们是主祭酒是客,这好时辰当然要留给您了,这样才公平。”
卢祭酒面色一沉,道:“可我还就看上午时了,元直不肯让么?”
徐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既是祭酒执意要选午时,我也没有办法。这到时万一祈不来雨,可不能怨天尤人。”
卢祭酒道:“那是自然。”
徐庶道:“事关重大,不立生死状无以为信。不知这生死状祭酒可敢签么?”
卢祭酒心道:“那个道人十分灵验,所算之事无不中,他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这午时必有大雨,我一求便来,这场赌赛我可是十拿九稳,这生死状有什么不敢签的。”想到此便道:“正合我意,到时仁禄祈不来雨,那可也不得抵赖。”
徐庶笑道:“午时先而未时后,若午时祭酒便祈来了大雨,这场赌赛便是祭酒胜了,仁禄又如何抵赖。”
卢祭酒笑道:“嘿嘿,那就签吧。但仁禄此时不在啊!”
徐庶袖出一方丝绢,递给卢祭酒,道:“这生死状我已准备好了,已请仁禄过目,签押已毕,就差祭酒这边的了。”
卢祭酒取过一看,见其上言道某月某日卢祭酒与贾福各选一个时辰赌赛祈雨,愿赌服输,败的一方当自刎以谢天下,生死各安天命,不可反悔。卢祭酒看罢,默然无语,半晌方道:“这上面的时辰之处怎么空着啊?”
徐庶道:“那日尚不知祭酒要选何时辰,不敢乱填,还请祭酒再考虑考虑,真的要选午时?”
卢祭酒看了看文末那稀奇古怪的签名和手印,不再疑虑,道:“当然,我就选午时。”
绢书文末的“贾仁禄”三字全是简体,卢祭酒曾千方百计的搞到过贾仁禄的墨宝,见过他的签名,确是如此。心道如此奇形怪状的写法该当没有第二个人再写的出来了。他没有料到的是贾仁禄家里这样的签名多得不可胜数,而徐庶又是模仿笔迹的的高人,他仿的字,几可乱真。要仿这种毫无间架笔意的字当真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随便用笔一挥,便形神皆似矣。
徐庶见自己的伪书没有被卢祭酒识破,微微一笑,道:“怎么样,这生死状祭酒已看过,可有何疑问?”
卢祭酒道:“没有了。”说完便将生死状递还给徐庶。
徐庶接了过来,平放于案上,道:“死生大事,不可儿戏。祭酒若真选午时,我可填了。”说完便提起笔来,作势欲写。
卢祭酒道:“我没意见,你写吧。”
徐庶运力于腕,一挥而就,片时便将二人祈雨的时辰给填好了,将笔递了过去,道:“还请祭酒签字画押。”
卢祭酒瞪圆双眼,目不转睛,看着徐庶在自己的名号下写上了午时,这才放心,笑嘻嘻地接过笔来,涂上了自己的匪号,并摁上了手印。
徐庶低头一看,文末的两个签名都是一般的潦草不堪,令人难以辩识,当真是交相辉映,难分伯仲。看到这两个狗屁不通的签名,徐庶不禁长眉一轩,道:“好了,生死状也已签好了。那祭酒便依约定在午时祈雨,仁禄在未时祈雨。只要雨是在午时下的,便算祭酒胜出。一旦过了午时,在未时下得雨,那便是仁禄胜出,祭酒便不可再有异议了。”
卢祭酒道:“好就这样。”
徐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伸手肃客,道:“祭酒的大帐已准备妥当,还请祭酒到那去稍适休息。”
卢祭酒点头道:“如此甚好。”说完带着手下,大冽大冽地跑到自己的大帐去了。
待卢祭酒走后,刘备捋着长须,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这个祭酒这么好骗。”
徐庶道:“我可口口声声地说未时是好时辰的,他偏偏不听,硬要找死,那也无法可想。”
刘备眉关紧锁,道:“时辰算得对么?”
徐庶道:“我又去复算了一遍,该是未时没错。”
刘备道:“怎么没看到甄姑娘,这次她可是又立了大功了。”
徐庶摇了摇头,道:“她还在算呢,她想算出具体时刻来。”
刘备道:“知道时辰便已足够了,不需要太细了。”
徐庶叹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她仍在算个不停。她已有三五日未曾休息了。”
刘备叹道:“唉!”
午时转眼将至,甄宓兴冲冲地跑到了貂婵所在的营帐,问貂婵道:“仁禄有消息了吗?”
貂婵摇了摇头,道:“没有消息。”
甄宓柳眉一蹙,道:“怎么还没有消息。”
貂婵叹了口气,道:“这么久了,他会不会……?”
曹静道:“呸,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貂婵垂泪道:“嗯,是我多心了。”
那个假扮贾仁禄的小卒,坐立不安,双腿乱颤,牙齿打架,道:“我……不会……给发觉吧!”
曹静白了他一眼,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一会给我好好扮!搞砸了我扒了你的皮!”
那小卒道:“我……我……心里……还是……没底!”
貂婵道:“没事的,不要太紧张。”
那小卒闻言仍是抖个不停,已不像初见貂婵、曹静那样口水乱流,魂不守慑了。
曹静嗔道:“元直是怎么选得,找了这么一个脓包来。”
貂婵看着这个六神无主的小卒,便想到了那个心里其实很镇定,却硬装出六神无主来的贾仁禄,心中一阵戚然。扭过头去,不敢再看那张熟悉面庞,垂泪道:“想找出像仁禄那样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甄宓道:“此人也太羸弱了,一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万一举止失措,那便要惹大麻烦的。”
曹静道:“没事,我看着他呢,一会我跟他一起上去!”
那小卒对曹静说道:“一会的规矩能再给我说一遍么?我怕我记不住。”
曹静道:“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连日来元直都教过你无数遍了,我在边上看的都学会了,你却还记不住。”
那小卒尴尬地道:“我一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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