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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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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抢上前去,将其拦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摇了摇头,道:“别人都叫我二狗。”

刘备见他虎头虎脑,眉清目秀,双目烔烔,十分有神,很是喜欢,又道:“多大了?”

那男孩道:“十二。”

刘备道:“家在何处?”

那男孩又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家。”

曹静叹道:“可怜的孩子。”说完秀眸一红,珠泪晶莹欲滴。

贾仁禄附于貂婵耳边,悄声说道:“这孩子我们收养了,怎么样?”

貂婵上下打量了那孩子一番,正欲说话,刘备说道:“既是如此,从今以后你便跟我吧。”

那男孩忙跪伏于地,拜道:“爹爹!”

刘备待他拜了三拜,再将其扶起,道:“二狗太难听,你记住了,从今以后,你叫刘封!”

贾仁禄大吃一惊,失色叫道:“不对,这不符合历史!”

刘备闻言一愣,一脸迷茫,道:“什么历史?”

貂婵见贾仁禄又无端泄露天机,忙抢上前去,狠狠地拧了一记,贾仁禄吃疼,啊地叫了一声,老脸一红,便道:“咳……咳……没什么,刘封这名字挺好,哈哈”

刘备知他常语无伦次,也不怪他,摇头苦笑,对刘封招招手,道:“封儿,咱回去吧。”

刘封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一个妹妹,她还没吃东西,我正要给她送去。”

曹静见刘封手里紧攥着两个烧饼,生怕丢了,便问道:“这便是给她吃的?”

刘封点了点头,应道:“嗯!”

刘备道:“带我们一同去吧。”

刘封点了点头,当先引路,行出数里,来至一所破旧的道观之中。甫一进门,刘封便兴奋地大声叫道:“妹妹快出来,我给你带吃得来了!”喊了数声未有人应,十分纳闷,嘀咕道:“奇怪,刚才还在的。”

刘备长眉一轩,传令道:“四下找找。”

张飞、赵云、郭淮等人齐声应是,郭、赵二人面色和蔼,微微含笑,边找边不住地道:“小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张飞瞪着个豹眼,上下乱翻,左右乱搜,到处乱窥。如此德性也学着赵云他们那样,大声喝道:“小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道观本就不大,不多时便里里外外全都找遍,毫无发现。张飞等人回禀,刘备皱眉道:“封儿,这城内还有什么地方是你们常去的?”

刘封泣道:“没有了。爹爹,妹妹她也很可怜,她还生着病,没吃的一定会饿死的,求求你一定要找到她!”

刘备眼圈一红,忍住了泪意,道:“别哭,男子汉大丈夫,有多少大事要干,别动不动就哭!只要她还在洛阳城,我一定帮你找到她!”

众人又找了半晌,不住向路上行人打听可曾见过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从道观里走出。一共问了二三十人,都说没看见。众人见这样找也不是办法,便各自散去,怏怏而回。

贾仁禄回到府上,见曹静还在默默垂泪,便道:“还在为那个连面都没见到的小姑娘犯愁?”

曹静点了点头,道:“真是太可怜了。”

貂婵道:“都是打战闹的,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当年,乡里大旱,地方官只顾收刮,不顾百姓死活。爹爹带着我们一家四出要饭,跑遍了附近各个村镇郡县,所以我才能对上郡一带十分的熟悉。后来爹爹实在没活路了,便将我卖了出去。我几经辗转,受尽了曲苦,这才遇上了这个大坏蛋!”言罢泪如雨下。

贾仁禄伸手搂着貂婵的柳腰,取出手帕来替她拭泪,道:“都别哭了,大年下的,应该高兴才对。”顿了顿又道:“等乱世结束了就好了,老百姓就可以安居乐业了,不用再流离失所了。”

貂婵冲其嫣然一笑,道:“呵呵,那就要靠相公了。”

贾仁禄道:“我有啥本事,要也是人家诸葛大大,我只是个骗饭吃的,哈哈!”

曹静道:“呵呵,骗饭吃就能从爹爹手里夺了洛阳,你要玩了命,那天下还不都是你的了。”

貂婵正色道:“别乱说,这话要杀头的。”

贾仁禄走出屋去,来到院中,抬头看天,叹了口气,道:“你们说我这样做对么?”

貂婵道:“呵呵,相公以区区三五万人马帮着刘备扭转乾坤,攻城略地,名扬万里,光耀门眉,有什么不对?”

曹静点了点头,道:“你要不这么坏,我还……”说完双颊飞红,低下头去。

贾仁禄喟然长叹,双手负后,踱回屋内,悄声道:“历史已被我改了,本来曹操灭了袁绍,北方一统。虽分三国,但也只是局部战争,不影响全局,天下大部分地方都还是安定的。而如今这样,曹刘势不相下,到时定有恶战,纷乱不止。又不知要死上多少人,害得多少人像那小姑娘一样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街头挨饿受冻。唉,我为一己私利,而将天下变成这样,实不知是对是错!”

顿了顿又道:“我最初也和其他人一样喜欢当大人物,有钱人。可现在真正做上了,才发现远不如一个小人物来的开心自在!”

貂婵转过身来,搂着他的脖颈,笑道:“呵呵,大年下的,别老说这些不开心的。对也好,错也罢,让后人去说吧。”

贾仁禄忧国忧民一番,一本正经。看了貂婵一眼,便又原形毕露,淫笑道:“洛阳也拿下了,咱是不是大功告成了,来亲个嘴儿!”

貂婵推了他一把,叱道:“滚!”

又过了二十来日,年虽已过,但洛阳百姓还沉浸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之中,忽地从平阳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打破了这个来之不易的祥和气氛。

这日刘备急召众文武议事,众文武来齐,刘备便道:“袁绍恨我在官渡坏了他的大事,命其河东太守郭援攻打平阳,平阳太守以城降,所属城邑尽皆投降,唯有绛邑一城未降。如今郭援正昼夜攻打绛邑,绛邑长贾逵遣人前来告急。”

贾仁禄失声叫道:“贾逵!”

徐庶问道:“仁禄识得此人?”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不认识。这人也姓贾,和我同姓。好歹也会沾上我的一点仙气,想来应该不同凡响吧。”

徐庶摇头苦笑,看向刘备,问道:“明公,绛邑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刘备道:“已攻了数日,城虽未下,不过贾逵守得十分坚苦,不救怕是守不住了。”

贾仁禄道:“这个贾逵原是曹操手下小官,降了我们为何不降袁绍?”

刘备道:“这我倒也知道,郭援手下兵士军纪太差,入平阳之时肆意抢掠。贾逵素爱百姓,不忍见其被劫,因此率众抵抗。”

正说话间,左右来报:“报!郭援屡攻绛邑不下,恼羞成怒,请得并州刺史高干及匈奴左贤王的兵马一共十万人,会攻绛邑!绛邑危在旦夕,还请明公速发兵救援!”

刘备大吃一惊,站起身来,叫道:“什么!”说完便开始来回乱走。

徐庶道:“明公莫慌,郭援有勇无谋,便是来得十万兵也是不惧。”

刘备问道:“何策可退敌?”

徐庶看了看张飞,微微一笑,道:“非云长不能了此事,明公可速遣一人去河内替回云长。”

贾仁禄心道:“激将法来了,那傻老张,不激不能成事!”

刘备点了点头道:“有云长前去,我便放心了。”

张飞站起身来,一拍胸脯,大声叫道:“那个郭援有什么了不起,还用得着二哥,我就行了!”

刘备道:“你太暴躁,不可去!”

张飞怒道:“暴躁!暴躁!天天都说俺暴躁!俺都会用计了,咋还不能去!”

刘备笑道:“你也就会用用喝酒打人的烂计,郭援岂能轻易上当?”

张郃道:“末将愿与张将军同去!”

刘备微一颔首,捋了捋长须,道:“有俊乂同去我却放心。”

张飞打量了张郃道:“好样的!上次你独攻河内,打城比俺快,俺老张服你。咱都姓张,就该多立些功给别人瞧瞧,咱姓张的都不是孬种!”

张郃点了点头,徐庶面有难色,道:“二位张将军虽勇,但郭援是河北名将,加之有高干及左贤王相助,不可轻敌。我看还是要去河内请云长前来。”

张飞怒道:“军师别把人看扁了,此去若不成功,甘当军令!”

徐庶道:“俊乂可愿意立军令状?”

张郃点了点头,当下二人立下军令状,领了三万兵马,便往绛邑赶来。大军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到了安邑便见到气喘吁吁赶来的贾逵。

张飞急道:“绛邑丢了?”

贾逵点了点头,张飞道:“那你还敢来见我,来人啊……”

张郃忙道:“且慢!十万大军急攻一个小小的绛邑,守把不住,非战之罪。如今前线情况如何?”

贾逵道:“郭援帐下谋士祝奥是我故人,这次便是他私放了我出来的。我让他以大军疲劳为由留郭援于绛邑城中,郭援信为好语,如今屯于城外三十里,按兵不动。”

张郃大叫道:“妙极!”

张飞点了点头,道:“如今城已失,我们可是立过军令状的,定要重新夺回来,俊乂你看该怎么办?”

张郃问道:“梁道颇晓绛邑地形,且熟知郭援军情,还是由他来想辙吧。”

张飞点了点头,贾逵道:“绛邑城南有一水名浍水,先急据河南岸险要之地立营。再激得郭援大军渡河来攻。郭援勇而少谋,必渡河来攻,我军趁其半渡击之,可大获全胜!”

张飞挠了挠大脑壳,沉思半晌,点了点豹头,道:“好就这么办!传令三军加速前行,赶到浍水南岸扎营!”

第104章 … 收复平阳

张飞军闻得命令,脚下加紧,一路人不休息,马不停蹄。急行军百余里赶至浍水南岸扎下营寨。

次日一早,张飞便扒光上身,倒提蛇矛,领着三五千兵卒来到河边,扯着嗓子冲着对岸不住大骂。张飞的骂人技术倒是一流,不片时便将郭援一家老小并十七八代祖宗恭敬地问候了一遍。声音洪亮,传闻数里,郭援呆在中军大帐之中,兀自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气得他一股无明火直透三千丈不止,大声叫道:“张飞老贼,今天若不杀你,誓不为人!”说完抢出大营便传令全军集合,渡河攻击刘备大军。

高干、刘豹都是不学无术之人,读过的书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一听张飞大骂,也是生气。闻得郭援下令,十分高兴,欣然上马,便欲随军出征。

祝奥见事不妙,上前谏道:“张飞是刘备手下大将,武艺了得,不可轻敌。若他趁我军半渡击之,我军必败,还请将军三思!”

郭援迟疑道:“这……”正思索间,忽闻张飞正在编排郭援母亲的风流韵事,说郭援乃是其母与一污秽不堪的乞丐私通所生。至于这二人是如何相识,又是如何私通的,桩桩件件,自然是说得十分清楚详尽,段落分明,重要地方绝无马赛克处理,像是亲眼见到一般。张飞运起内功将这部好似《金瓶梅》的艳情小说远远传出,直传到郭援的耳朵里。

郭援没听得三五句便怒不可遏,大声喝道:“今日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说完便飞身上马。

祝奥忙抢上前去,张开双臂,拦在马前,道:“张飞如此激怒将军必有计,还请将军三思。”

郭援闻得对岸骂得越来越不堪入耳,回顾身后众军,只见他们三三两两的在指指点点,悄声议论,显是有些信了。郭援见此情景,勃然大怒,满面通红,挥手狠狠的打了祝奥一马鞭,喝道:“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回来再找他算帐!”

左右将祝奥拖走,郭援挥鞭前指,道:“冲!”战鼓响处,三军鼓躁直进,渡河来同张飞寻仇。郭援为了以证视听,率先渡河,冲入敌阵,谁也不杀,单找张飞单挑。

张飞暗叫来得正好,待郭援近前,挺矛便刺。郭援横枪一架,只觉双臂酸麻,后劲便使不上了。略斗了三五回合,便觉得气力不济。而张飞则越战越勇,力气越来越强。蛇矛漫天飞舞,大开大合,招招拼命,暴风骤雨一般,不住地往郭援身上戳去,丝毫不守自身。

郭援虽说母亲被辱,怒气冲天,但也没到了这般不要命的地步,见蛇矛来势凶猛,便只得运枪挡格。这一挡便失了先手,其后处处受制,招招防守,斗了十余招之后,竟没有还得一招。直震得双臂酸麻,虎口爆裂,又挡了数招,看看不支,便也不顾着辱母之仇未报,拿眼之余光乱瞟,准备觅路逃走。

便在此时,郭援军已渡了两三万人,忽地四下喊声大起,鼓声阵阵,左张郃右贾逵各领一军从埋伏之处冲出,围将上来,见人便杀,大呼酣斗,郭援军抵敌不住,纷纷被挤入河里淹死。

河对岸的郭援军见此情景也只能暗暗着急,确也毫无办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同胞被杀,口中不住乱骂。

郭援本就敌不过张飞,见此情景,心下更乱,又斗了三五合,便即抽身退走,落荒而逃。张飞要得就是军功,哪容他走路,大声喝道:“贼将休走!”催马便追。

张郃见郭援朝自己这边而来,便弯弓搭箭,觑得亲切,嗖地一箭,正中面颊。郭援啊地一声大叫,倒于马下,张飞赶上,割了首级。

渡过河的郭援军见主将已死,更无斗志,非降即死,过不多时,战斗结束。北岸高干、刘豹见刘备军往来如飞,骁勇异常,不禁吐舌,庆幸自己还未过河,领着各自的军马,逃命去了。

郭援战死,高干撤退,绛邑城中欢声雷中,老百姓杀了郭援所置绛邑守将,出城来降,一路之上香花宝烛,箪食壶浆,自不待言。转过天来,平阳太守亲自前来归顺,口称投降,张飞急得哇哇大叫道:“混帐,我们来了,你降。袁绍来了,你也降。如今看袁绍不行了,又跑来降。如此朝三暮四,要你这个太守有何用!”传命兵士绑了,解于洛阳城中,听候刘备发落。

张郃道:“如今平阳隔河与曹操对峙,其北又有高干虎视,不可一日没有太守坐镇。”

张飞道:“就梁道吧,所有人都降了,就他没降。面对大军还坚城死守,力战不屈,是条汉子!我可听说了,绛邑城投降不是他的主意,是城池将溃之时,城中百姓以郭援定约,不伤害梁道,这才投降的。郭援也听过梁道的大名,要让他叩头,使他为将,梁道说什么也不磕,是条汉子!如此好汉,在曹操手下只做个绛邑长,太委屈了。梁道,这平阳你先守着,我回去同大哥说说,必有重用。”

张郃点了点头,道:“我在河北之时,便久闻梁道大名。由他守平阳,不会有问题的。”

贾逵道:“下官何德何能,不过做了几件应该做的事,二位张将军的谬赞,实不敢当。下官才疏学浅,守着绛邑,已觉不胜其任,哪还敢守平阳。”

张飞道:“梁道,我看你是条汉子,好生敬重于你。你可别像那些书生一样,张嘴闭嘴就什么之乎者也的!太也没劲,这平阳我说你守得,你就守得。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太不爽快,来!来!来!我们先去喝个三百觥,一醉方休,哪个不喝的,我和他急!”

张郃手指张飞,笑道:“你呀,明公来时可有严令,让我看着将军,不让将军饮酒!”

张飞干笑道:“嘿嘿!打了胜仗了,便喝一次,也不妨,你不说,明公又不知道。”

张郃绷起脸来,道:“明公军令如何敢违,且敌人尚未退远,万一有变,你我皆醉,谁来应敌?”

张飞傻笑道:“嘿嘿,那就喝个三五十觥,意思意思一下。”

张郃道:“便是一觥也是不行!”

张飞上前不住作揖,道:“俊乂,求求你了,行行好吧。”

张郃忍住笑意,将头侧过,六亲不认。张飞见软求不成,便将脸一沉,道:“我是军中大将,这我说喝得,就喝得,你若不允,我打你一百……”说到此便伸出一指,葛地里觉得不让自己喝酒罪过实在太大,区区一百棍,不能偿其罪之万一。牙一咬,又加上一指,道:“……两百棍!”

张郃笑道:“我来时可是立过军令的,便是将我打死,也不敢让将军饮酒。”

张飞环眼圆瞪,戟指骂道:“你……”

贾逵道:“大敌未退,便忘乎所以,开怀痛饮,是有不妥。翼德不如将酒置下,回转洛阳之时,便是饮上千觥,下官也愿奉陪。”

张飞一听乐了,对张郃说道:“梁道这句话还像个样子,不像你一点情面也不留!哼!”

三人于绛邑只留了一日,次日便领着大军赶到平阳城中,直到高干、刘豹大军尽数退尽,这才留贾逵守平阳,张飞、张郃则领兵返回洛阳复命。

刘备闻报大喜,于郡衙正殿,摆好庆功酒宴。张飞憋了半晌,见到美酒已是忍耐不住,二话不说,先满满地饮了三大觥,这才觉得心神宁定,酒虫子也不在打小报告了。

刘备见状摇头苦笑道:“这次半渡击敌的主意是你出的?”

张飞倒不是贾仁禄,不会贪天之功,实话实说道:“不是,是绛邑长贾梁道的主意。”

刘备手捋长须道:“这个贾梁道倒是个人才。”

张飞点头道:“我和他相处几日,发现他很是了得,是个人物。俊乂说平阳很重要,这次来时我们没让他跟来,留他守了平阳。”

刘备打量了张飞一回,微微一笑,道:“翼德,你最近又会用计,又会荐贤,是越来越出息了。”

张飞一拍胸脯,大声叫道:“本来我就很有本事,大哥你老把人看扁了,常常说我暴躁,不让我出去立功,竟将一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让我去做。”这番话塞于胸臆之间许久,不得迸发,今日总算一吐为快。言罢面有得色,一脸轻松,举得巨觥,一吸而尽,大声叫道:“痛快!”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呀,夸你几句,你还喘上了。回去好好的给我读几天书,不然以后啥功也没你的份。”

张飞正举觥痛饮,闻言放下巨觥,一面不悦,喝道:“大哥,这样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来得痛快,我天天看着那之乎者也什么的,就头痛欲裂。”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无不大笑,刘备道:“你呀,吃亏就吃亏在不学无术上。自从仁禄、元直两人来后,我越来越觉得知识匮乏,和他二人谈说常常跟不上。最近我忙完公事,都还要读读诗书典籍,这才就寝。你整日闲者没事干,尽给我喝酒惹事,还不好好读书!”

张飞摇头道:“不读!不读!死也不读,大哥你就饶了我吧!”

贾仁禄笑道:“哈哈,若翼德也满口之乎者也,那就不是翼德了。那样的张飞也就不可爱,不好玩了,如今这样我看挺好!哈哈!”

张飞老和贾仁禄不对付,他说的话都当是放屁。如今听得这句话,不由暗叫深得我心,叫道:“对的,仁禄说的对,让我读什么诗啊经啊的,还不如要我的命!”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们呀!”顿了顿,又道:“对了,封儿我问过了,他幼时被拐,也是一个字不识,这如何使得。我有意将封儿交给元直辅导,可元直要协助我处理政务,也是忙。这样吧,仁禄!”

贾仁禄已知其意,一脸郁闷,应道:“在!”刘备微微一笑,道:“你闲着也是闲着,封儿就由你来教导。”

贾仁禄迟疑道:“这……”

刘备佯怒道:“怎么,不愿意?”

贾仁禄忙道:“愿意愿意,只不过我是个大老粗,自己小学都还没毕业,如何教导公子?”

徐庶一脸坏笑,道:“仁禄,你也别太谦了,什么《史记》,什么典故,说出来头头似道,还敢说没学问?”

贾仁禄瞥了徐庶一眼,心道:“就是你这家伙在使坏。这下搞大了。我教,我最近天天都还在恶补什么《诗经》啊之类的古文知识。其实读了半天,也不知所云,来来回回也只记得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拿什么教啊!算了,都扔给貂婵教吧,还可让曹静教他功夫,反正我是甩手掌柜的,什么也不用干。”想到此,便硬着头皮应道:“好的。”这话说将出来,言不由衷,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刘备点了点头,不再理他,正欲说话,贾仁禄道:“明公,这贾梁道和贾文和能不能放他们几天假,让他们来洛阳一趟?”

刘备道:“这没有问题,不过为什么?”

贾仁禄傻笑道:“嘿嘿,这天南地北的转了一个大圈,好不容易才遇到两个同姓的,我想请他们来热闹热闹,没有别的意思。”

刘备笑道:“呵呵,好,就依你。”

其后觥筹交错,除了贾仁禄低头猛吃之外,人人尽欢,席散之后便各回下处。

次日,刘备召集众将议事,众将来齐之后,刘备低垂着头,闷闷不乐,良久也不说话。

徐庶大为纳闷,壮着胆子,问道:“敢问明公有何烦心之事?”

刘备愁眉苦脸,道:“夜来做得一梦,颇为怪异,不知所主何事,不觉思之良久。”

徐庶道:“是何异梦?”

刘备道:“我梦见一白发老者,宛若神仙,自称汉相萧何,邀我一游。那老者当先引路,我不知不觉便随后跟出,一路恍恍惚惚,也不知行了多少里,忽然到得一座巍峨的殿宇之前。我细细一看,竟是长安城的未央前殿。那老者引我入殿,我迷迷糊糊之间竟跟了进去,只见两旁文武齐集,正中一坐,虚无人坐。那老者请我上坐,我逊谢不敢,推让再三不得,只得依从。正行间,忽闻身后马蹄之声骤响,回头一看,只见一匹全身雪白的宝马发疯般的向我冲来。我大失惊色,回顾左右,殿上竟然空无一人。眼见那马离我越来越近,不由大叫一声,睁眼一看,竟然是一场梦,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徐庶道:“明公日夜苦思关中之事,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此梦我看不足为怪。”

刘备虽点了点头,但愁云未散,显是对昨晚怪梦不能释然。便在此时,左右来报:“西凉马腾的大公子马超马孟起同其妹马云前来参见明公,人已到了殿外。”

刘备闻言转愁为喜,忙道:“快快有请。”

第105章 … 天下布假

过不多时,马超同马云进殿,行礼已毕。刘备打量了马超一回,只见其面如冠玉,清眉秀目,粉面朱唇,身材俊雅,双目如电,顾盼生威,真是一表人才,由衷赞道:“人言‘西凉锦马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超道:“使君过讲了。”

刘备笑道:“呵呵,令尊近来身体可好?”

马超站起身来,恭敬答道:“有劳使君挂心,家父身体康健,诸事平安。”

刘备道:“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在许都同寿成一别,没想到已近两年,当时誓同讨贼的七人,如今也只剩下了你父亲和我了。回想前情,如何不叫人黯然神伤。”言罢喟然长叹。

马超冷笑道:“使君此语怕是言不由衷吧。”

张飞闻言怒道:“你是怎么同我大哥说话的?”

马超根本没正眼看他,道:“这么说还算客气的。”

张飞道:“你这厮,我大哥好好待你,你却如此冷嘲热讽,好不晓事,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说完便站起身来,抢上前去,挥拳便往马超俊美的脸庞上击落。

贾仁禄向来唯恐天下不乱,见有热闹可看,不禁暗暗叫好。放下筷子,时刻准备着鼓掌叫好,心道:“妈的!又一个小白脸。没想到马超这小子长得如此好看,实在叫人不爽,张大大加油,将这小子打成猪头,我有重赏!”

刘备忙摆手道:“翼德,不可如此胡闹!还不快给我退下!”

马超对迎面而来的铁拳视同不见,冷笑道:“张飞,刘使君在这,怕还轮不到你放肆吧。”

张飞素来听刘备的话,闻言只得退回原位,满脸青紫,显是气得不轻,刘备瞥了他一眼,转过头来,目视马超,道:“三弟鲁莽,让孟起见笑了。得罪之处,望勿见怪。”

马超道:“哪敢,哪敢,这里我哪有生气的份。”

张飞复又站起身来,戟指骂道:“他奶奶的!”便又欲上前。

刘备喝道:“翼德,不可!”张飞瞪了马超一眼,一跺脚,喝道:“哼!”说完,头也不回,便出殿去了。

刘备道:“孟起不知为何如此冷嘲热讽,我有何得罪之处,还请言明。”

马超道:“使君是何人物,哪能得罪我这个小人物。是我得罪使君了,你就治罪吧。”

刘备跪拜道:“不管我如何得罪孟起,我先在这里赔罪了。”

马超不屑一顾,嘴唇微动,还欲再说。贾仁禄忽然拜倒,道:“马孟起,我给你吊丧来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你可要走好啊!阿弥陀佛,南无那啥菩萨来着,请接引孟起往西方极乐世界一游。”说完大个大个的泪珠便滚将下来,心道:“嘿嘿,说客开说之前,先说吊丧,呵呵,这招挺好,我也用用!”

马超闻言大怒,戟指骂道:“你……”抢上前来,便欲放对。赵云忙抢上前去,伸手抓向马超挥来的右臂。马超见其来势凶猛,大是劲敌,有心要试他力道,任他抓住。微微一笑,使劲一挣,竟没挣脱。不由一愣,眼光在赵云脸上扫了几扫,不由对这个俊雅同自己不相上下的武将重新认识。

刘备怒道:“子龙,不可无理!”

赵云放开马超,应道:“是!”一抱拳,道:“适才多有得得罪,还望见谅。”

马超回转原位,道:“是我得罪在先,我给诸位赔罪了。”说完便作了一个罗圈揖。

贾仁禄待马超坐好,便道:“这样才对嘛。不算说什么事,都得讲个礼字。你一上来便大大冽冽,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使君对你越是谦恭,你便越是傲慢,实际上你已经先输一阵了。我给你吊丧,可不是没来由的。”

马超重又打量了这个生得一副马脸的军师,拜道:“愿闻其详。”

贾仁禄道:“有道是‘骄兵必败。’你来此间,见到我主,不依其礼,没来由的迁怒于我家主公。我们这帮子文武,就算再不济的,也学过两天三脚猫的功夫。见到自己主人受人奚落,焉能不怒。而你自以为西凉锦秀人物,不把中原人物放在眼里,焉能不骄。一怒一骄,就算不论理,打起架来,你也占不到便宜。轻得赔上几千医药费,重得可不要给你吊丧吗?”

马超又拜道:“今天总算见到中原人物,马超知错了。”

刘备微微一笑,道:“你别理仁禄,满嘴胡言,当不得真的。好了,不知我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孟起言明。”

马超收起狂心,恭敬说道:“使君可曾忘了皇上噬指书写衣带密诏之事?”

刘备喟然长叹,道:“我终日所思便是兴复汉室,保驾勤王,如何能忘了这事?”

马超道:“既是如此,使君如何还同曹操修好结盟?”

刘备哑然失笑道:“原来孟起竟是为了这事。”

徐庶接口道:“我主非忘了国仇家恨,只不过暂忍一时之辱罢了。如今我家主公,力量弱小,初得洛阳,未得喘息,如何是在中原经营多年的曹操的对手。趁着曹操觊觎河北之际,与其修好,稍作休息,整备军马,再与其一决雌雄,胜败还未可知也。”

马超点了点头道:“元直之言有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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