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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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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道:“也不全是,不过夫人不知会我们,私自行动,实在是太过胡闹了,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我们怎么和拓跋大人交待。”
窦兰吐了吐舌头,道:“我这不是没什么事么。”
赵云正要说话,亲兵将那宫女的家人给带了上来。
那伙人本就吓破了胆,又见到官兵,更是魂飞魄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跪在地上直叩头。
赵云温言询问了他们,知道他们就是贾仁禄托自己找的人,道:“还好我一收到消息,马上就赶了来,不然可就遭了。”
窦兰叫道:“怎么,将军正在找寻他们?”
赵云道:“他们对我们来说可是至关重要。对了,夫人,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窦兰被抓了现形,就得跟他们回去,可她又十分想看大海,犹豫不决。
赵云猜到了她的心思,道:“既然夫人想一览青徐美景,在下身为镇东都督,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就由在下带夫人在附近游玩几天如何?”
窦兰叫道:“好啊,好啊!”想想觉得不对劲,道:“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事啊?”
赵云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不过在下有一个不情之情希望夫人能够答应。”
窦兰道:“将军太客气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赵云道:“待夫人玩尽性之后,请将这户人家送往新丰贾司空处让他们一家团圆,在下感激不尽。”
窦兰道:“贾司空人很好,这忙我帮定了。”
赵云大喜,当即命人送那一家子回青州,自己领着窦兰到附近的海边痛痛快快玩耍,赵云为了取悦她,还命人驾着大海船,带着她在海上转了一圈,窦兰从没坐过这么大的船,乐得快连自己叫什么都给忘了。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容易过去,很快窦兰就在海边带了七八天,虽然这大海她永远也看不腻,可赵云撇下重要公务,陪着她一个人玩,她心里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这天她主动提出要回去。赵云盛情挽留,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呆了,执意要走。赵云再三苦留不住,便命五百精锐兵士护着她和那一家子前往长安。
窦兰本身就武艺高强,又有五百精兵卫护,沿途非迭经穷山恶水,刁民辈出之所,却也没人敢来招惹他们,依娜远在鲜卑,不可能很快就收到人劫走的消息,也就无法很快做出反应,一路无话,这日一行人来到新丰,向路人打听了贾府位置,径自前来。
这时徐庶传递的飞鸽传书恰好也到了,贾仁禄刚接过字条,下人来报窦兰一行到了,贾仁禄忙将字条收入袖中,迎出门去。窦兰跟着那宫女一家到后院与亲人团聚,一家人久别重逢,各道别来辛苦,抱头痛哭。窦兰看不下去了,眼泪哗哗地流,叫着嚷着要将刘贵妃及依娜碎尸万段,贾仁禄等人忙将她摁住。为了不让她头脑犯浑,贾仁禄将她请到大厅奉茶。见不到了人,窦兰的情绪稳定不少,贾仁禄又尽拣开心的事来说,不多时就逗得她格格直笑。
聊了一阵,窦兰忽地思念起丈夫来,问到北方的情形。
贾仁禄道:“你来到时候,我恰收到有关鲜卑的消息,还没来得及看呢。”
窦兰忙道:“快看看。”
贾仁禄取出看了,微微一笑,道:“孺子可教也。”
窦兰道:“上面说的是什么啊!你可急死我了。”
贾仁禄道:“上面说,轲比能乘拓跋部兵败率师攻打,拓跋力微敌不过轲比能的强大攻势,为了不使部落覆亡,不得以而投降。”
窦兰叫道:“什么,相公投降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贾仁禄道:“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窦兰吃惊更甚,道:“什么,是你叫他这么做的,我杀了你!”
贾仁禄笑了,道:“真捣不懂,你除了打打杀杀还会做什么,附耳过来,老子告诉你原因,听完了之后你再杀不迟。”
窦兰依言附耳,贾仁禄再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窦兰一脸惊讶,道:“这能成么?”
贾仁禄道:“应该能成。”
窦兰道:“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贾仁禄道:“你还打算去长安压马路么?”
窦兰道:“压马路?”
贾仁禄道:“就是逛大街。”
窦兰笑道:“你这人说话真怪。不了,我打算直接回长川。”
两人又说了几句,窦兰告辞离去,回长安向刘备辞行。哪知却正赶上刘备为孙尚香发丧,她人一到,就被拉去架秧子。整个葬礼过程十分的隆重,动用的人员数以万计,一应器物也都极尽奢侈之能事,窦兰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奢华的葬礼,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了,心想若自己将来有一天,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就是死了也值。
孙尚香被埋到了土里,这皇后的位置算是彻底空了出来。次日刘备来到承明殿,坐在孙尚香平时常坐的榻上,怔怔出神,过了良久良久,道:“这位子不能空得太久,该换个人来坐了。”
他来到了金华殿,刘贵妃正懒洋洋的歪在榻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薛珝聊着,听说刘备来了,忙翻身而起,来到门口相迎。
刘备道:“朕不是说了么,以后朕来了,你不用出来迎接。”
刘贵妃道:“臣妾天天躺着,闷得慌,正想出来走走呢。”
刘备道:“哦,爱妃想要四下走走?”
刘贵妃道:“太医说了,见天躺着,也不是个事。”
刘备点点头,道:“嗯,那朕陪你到御花园里走走。”
刘贵妃叫道:“好啊!”
两人手来着手来到御花园,一面走一面闲聊,走着走着,刘备忽道:“尚香这个皇后有名无实,朕早就想废了她,换你来当。现在她走了,这位子算是空出来了,朕打算不日便立你为皇后,你看怎么样?”
刘贵妃心中大喜,嘴上却道:“皇后娘娘刚走不久,尸骨未寒,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当了皇后,一定会惹来非议的。”
刘备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又怎可一日无主?你为人和气,不像尚香那样脾气暴躁,由你来当六宫之主,朕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处理朝政了,不然这心一天到晚悬着,当真难受。”
刘贵妃:“臣妾知道皇上的苦衷,这些年来,皇上为了我们姐妹间的事,没少操心。可是臣妾和皇后娘娘不睦是不争的事实,她这才刚走,臣妾就当了皇后,朝中大臣不明就里,还道臣妾觊觎后位,蓄意陷害。”
刘备道:“大臣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你不必理会,也就是了。”
刘贵妃跪了下来,道:“臣妾很想替皇上分忧,可实在不想担此恶名,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刘备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上前相扶。
刘贵妃不起,道:“皇上不答应,臣妾就不起。”
刘备道:“皇后贵为国母,其子更可为太子,将来继承江山,这可是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
内侍急冲冲的进来,道:“启禀皇上,东吴使者吕范来了,在宫门外等候皇上召见。”
刘备道:“兴师问罪来了?宣他到宣室殿见朕!”
内侍应道:“是。”
刘贵妃道:“皇后娘娘可是吴主的爱妹,若臣妾当上了皇后,怕是连吴主也不会答应的,到时兵戎相见,势必有一场杀戮,老百姓可要遭殃了。”
刘备道:“你怕东吴做什么?现在天下就剩汉吴两国,既便朕不去惹他,他迟早也要来惹朕。”又道:“地上凉,你快起来。”
刘贵妃道:“皇上不收回成命,我就不起。”
刘备无奈,道:“好,好,好。朕答应你,暂时不立你为皇后,这总可以了吧?”
刘贵妃道:“多谢皇上体谅臣妾。”站起身来。
刘备摇了摇头,来到宣室殿,不一会吕范也到了,寒喧几句,进入正题。吕范道:“孙皇后突然猝死,敝国上下十分震惊,国太他老人家哭昏数次,精神恍惚,遂卧病不起。贵我两国一向交好,我主为免不必要的争端,特遣外臣前来,一是为了吊丧,二是来查个究竟。臣这些天来所见所闻,觉得这事甚为蹊跷,不知皇上对此如何解释?”
刘备道:“你们也太多心了,尚香的确是忽染恶疾而死。想来子衡是听了外间的疯言疯语,谣言止于智者,子衡可是东吴智士,不会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吧?”
吕范道:“皇后自幼习武,身强体健,怎会好端端突然猝死?”
刘备实在没什么好说的,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种事岂能以常理度之?”
吕范道:“好一个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刘备道:“这么说子衡是不信朕所说的了?”
吕范道:“不是臣不信,而是这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到时我主问起来,臣该如何回答?”
刘备道:“该怎么回答?就这么说!吴主信也好,不信也好,朕都是这么一句话。”
吕范面有难色,道:“贵我两国相交已久,臣实在不愿见两国因这么一件小事而起争端。”
刘备常听他人说自己是古往今来的难得一见的好皇帝,文治武功样样无人可及,这脑袋一烧糊涂了,就得意洋洋,忘了自己有几两几斤,冷哼一声,道:“你们当初将尚香嫁给朕,安得是什么心,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些不开心的陈年旧事,都已经都过去了,朕不想再提了。你回去告诉吴主,朕对尚香一向很好,从没做半点对不起她的事,要有也是她先对不起朕,外面那些疯言疯语,都是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散步,欲破坏两国邦交,叫他不要相信。”
吕范还要再说,刘备板起脸来,道:“朕金口玉言,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吕范道:“外臣不敢。”
刘备摆了摆手,道:“朕还有些国事要处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子衡就出去吧。”
吕范叹了口气道:“是。”退了出去,到得宫门口,回头望了望,叹道:“天下从此多事矣。”怏怏去了。
在途非止一日,这日吕范到了建业,进得宫来。
孙权问道:“怎么样,尚香为何突然猝死,你可查清?”他倒不是关心自己的妹妹,嫁出去的泼出去的水,他早就不把孙尚香当自家人了。他不满足称霸江东,想要问鼎中原。这要问鼎中原,就要破坏盟约。要破坏盟约,就要有口实。要有口实,就要把不是做在双方身上,这样自己才理直气壮,才好拔出西瓜刀动手。而孙尚香猝死正是一个非常好的口实,孙权自然非常关心。
吕范道:“刘备一口咬定,公主是得病死的。”
孙权道:“妹妹自幼练武,身体康健,这病从何而来?”
吕范道道:“臣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刘备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孙权道:“刘备一向言而无信,他的话不信也罢。你到长安可曾暗中查访?”
吕范点点头,道:“臣一到长安就明查暗访。”
孙权关切地道:“可有收获?”
吕范道:“这事在长安传得可是沸沸扬扬的,满城人都在说刘备撞见了公主和司空贾福私通,勃然大怒。贾福因此被贬为民,刘备气糊涂了,竟要将公主的皇后名号给废了,公主万念俱灰,这才上……”
孙权伸手在案上一拍,道:“够了,这也不是真的,朕的妹妹朕还不清楚?她一向端庄贤淑,怎会做此不知廉耻之事。一定是刘备阴谋害死了妹妹,怕我们追问起来不好搪塞,故意造得谣。”
吕范道:“臣也不信公主会做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备细打听,终于让臣打听到了一些端倪,原来刘备自打结婚之后就不喜欢公主,近来更是嫌她碍手碍脚,打算废了她,立所受的匈奴单于义女刘氏为妃。这废后可是骇人听闻之事,刘备怕满朝文武议论,故而导演了一出宫闱捉奸的闹剧,逼令公主自裁。”他揣摩孙权的意思,知他想要把不是全做在刘备身上,故而顺着他的意思讲,这些话根本就是他的主观臆测,他却把当成是事实,说将出来,倒也头头是道,像是真有这么回事一般。
孙权龙心大悦,这个回答当真令他满意,道:“这才是事实,这才是事实。贾福功高震主,刘备早就想除掉他的,便借这个机会,将他一并除掉。可怜我的妹妹啊,大好年华,就这么平白无辜的被人冤枉,含恨自尽,不行朕一定要替她报仇!”说着洒下几滴眼泪。
吕范道:“请皇上节哀,保重龙体要紧。”
孙权高兴都来不及了,哪有什么哀啊,装了装样子,说道:“对了,贾福被削职为民,一定深恨刘备,你这次去,有没有去延请他?”
吕范点头,道:“有。”
孙权道:“他提出什么条件?”
吕范摇了摇头,道:“臣根本没见到他人?”
孙权道:“哦,为什么,贾福故意不肯见你?”
吕范道:“那倒不是,刘备也防皇上会去请人,特令将军张翼领五千军在府外看守,臣一说自己是东吴特使,对方就剑拔弩张,把臣硬轰了出去。”
孙权道:“这个刘备,这人他又不要,还留着……”
正说话间,内侍慌慌张张的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太后生命垂危,皇上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孙权吓了一跳,忙入内看视。吴国太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却仍不闲着,抽抽噎噎的在那哭,道:“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孙权忙道:“人死不能复生,母后请节哀顺便。”
吴国太瞪了他一眼,道:“你和她不是一母所生,自然不心疼她。”
孙权道:“母后,你这就冤枉朕了。”
吴国太道:“冤枉!当初我苦苦求你救出尚香,你要是答应了,何至于有今日之事?”
孙权脸上一红道:“这……不是朕不想救,实在是此事甚是棘手,须当从长计议,再者朕为一国之君,政务繁忙,一时照顾不到,也是有情可原。”
吴国太怒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孙权的脸更红了,无言以对,吴国太又在那哭,哭着哭着,咳嗽起来,孙权忙替她捶背,吴国太推开了他的手,道:“少在这假惺惺的关心我,我听说前去吊丧的吕范回来了。”
孙权点了点头,吴国太道:“你让他进来,我要问他,我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别看吴国太现在生龙活虎,其实是回光返照,这吕范要是将他捏造出来的真相一说,吴国太会气得背过气去。孙权自然不敢让他进来胡说八道,道:“南方地方不靖,朕让他前往绥靖去了,他已领旨出宫,想来已经在路上了。”
吴国太怒道:“你又来骗我,快把人给我叫进来!”
孙权死撑,道:“人真的已经出宫了。”
吴国太叫道:“快……咳咳咳……快把人给我叫进来!咳咳咳……”
孙权忙道:“快传吕范觐见。”
吕范入内,行礼请安。吴国太问道:“快说,尚香到底是怎么死的?”
吕范眼望孙权,孙权使眼色叫他瞎说,吕范会意,道:“回太后,公主是病死的。”
吴国太道:“胡说,胡……咳咳咳……儿啊,我已经不行了,难道你想让我带着这个疑问长眠地下么?”
孙权道:“母后这是说的哪里话。”
吴国太慢慢着抬起手来,指着吕范道:“你让他说吧。”
孙权叹了口气,摆手道:“子衡,实话对太后说,不可有所隐瞒。”
吕范“如实”讲了,吴国太气的一阵大咳,好容易停了下来,道:“记住,一定要替尚香报……报……仇,否则你就不是我……我……我……”手垂了下来,眼睛慢慢闭上。
孙权大叫:“母后!”
汉宫才把丧事办完,吴宫这边又热闹起来,真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钟声响起,文武大臣纷纷身着丧服入殿,就位大哭,不过这哭声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了。
吴国太病逝的消息,便快就传到了汉宫,刘备听说丈母娘病逝了,还是很伤心的,落了一堆不是真情还是假意的眼泪,跟着派邓芝前往吴国吊丧。
消息传到了新丰县,贾仁禄掉泪了,对徐氏道:“你受国太所托,让我搭救皇后娘娘,我不但没有办到,反而让她含恨而终,我对不起老太太啊!”说着就要找墙去撞。
徐氏忙将他拦住道:“快别这么说,谁又能想得到事情会变得这样?”
贾仁禄道:“不管怎么说,我都对不起老太太啊!”说着放声大哭。
几位夫人安慰了好一会儿,贾仁禄才算消停,跑到后院看春宫图去了。孙尚香刚死,举国同悲,不得举行任何形式的余娱活动,贾仁禄钓不成鱼了,只好看春宫图了。
还没看一会,邓芝来了,贾仁禄怏怏而出,到前厅见客,邓芝说了几句屁话就走了,贾仁禄望着他的背影提前替他默哀三分钟,然后到后面开了瓶葡萄洒庆祝又一位伟人准备驾鹤西游。
邓芝辞了贾仁禄,径投建业,这日进了建业城,入宫参加丧礼。孙权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标,全发他头上了。将他一顿臭骂,轰了出来。邓芝能拣回一条小命已出望外,哪还敢再上前送死,抱头鼠窜,回到长安。
刘备听了汇报,气得鼻子歪到一边,叫道:“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顿了顿道:“宣众位大臣进宫,朕有要事要和他们商量。”
其时早朝刚过,众人刚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上,听闻传召,虽觉莫明其妙,还是不敢不来,纷纷都到。刘备道:“孙权居然敢辱朕使臣,欺人太甚!朕决定兴师往伐,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诸葛亮道:“孙权如此欺负人,实该征讨,不知皇上打算派谁挂帅出征?”
刘备迟疑道:“这个……”想了半晌,道:“这事须当从长计议,等朕考虑周详,再和诸位商议。”摆了摆手,道:“就这样吧……”
诸葛亮道:“且慢,臣有本要奏。”
刘备道:“刚才朝会时,你不是奏过几本了么,这回怎么又有本?”
诸葛亮道:“是这样的,臣刚才到议事堂,见了一道联名折子,觉得有必要征询皇上的意见。”
刘备道:“哦,是什么折子?”
诸葛亮道:“是朝中百余位大臣联名起草,请求皇上封贵妃娘娘为皇后的折子。”
刘备道:“嗯,这些天来朕也常收到这样的折子,你怎么看?”
诸葛亮道:“娘娘聪慧贤淑,堪主中宫,微臣附议。”
刘备早知他定有一肚子苦水要倒,已洗耳恭听,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句,愣了片刻,方道:“朕没听错,你附议?”
诸葛亮道:“皇上没有听错,微臣附议。”
钟繇火了,道:“好啊,孔明,你什么时候也成反复小人了,适才在议事堂你不是还义正辞严的反对来着,这会怎么完全两样了?”
诸葛亮笑道:“刚才我没想清楚,现在我想通了。原先皇后娘娘在,贵妃要想当皇后名不正言不顺,如今皇后娘娘不在了,后宫怎可一日无主,贵妃娘娘理应入主中宫?”
钟繇道:“皇后娘娘尸骨未寒,现在立后怕不合时宜,请皇上三思。”
刘备道:“你们且退下,这事朕再考虑考虑。”
钟繇还要再说,刘备一摆手,将他们都轰了出去。他起身来到金华殿,又一次劝刘贵妃来当这个皇后。刘贵妃虽然很想当,但也知道炖汤就讲究火候,得慢慢熬这味道才好,又一次跪地请刘备收回成命。刘备劝了半晌,嘴皮子都干了,还是没能劝得她回心转意,怏怏而出。
时光匆匆,又过了一个月。这些日子里,肯请刘备立贵妃为后的折子铺天盖地,都快把御案给堆满了。刘备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该再去一次金华殿。这日早朝一过,他就到了金华殿,道:“朕想了许久,觉得这皇后还是该由你来当。”
刘贵妃道:“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了么,皇上,怎么又提了?”
刘备道:“朕这后宫虽不及秦始皇,武皇帝,这人口却也着实不少,这一大家子,老没个人来管也不是个事。这些天朕处理完国事,还要处理宫里这些烂事,这头都快裂了。朕实在受不了了,朕今天求你了,你就当这个皇后,为朕分忧吧。”
刘贵妃暗叫得计,同时她也知道不能再推了,再推刘备真要火上房了,道:“臣妾真忍心看着皇上受苦,而不帮把手?既如此,臣妾就勉为其难,当这个皇后吧。”
刘备笑了道:“你总算是答应了。朕这就令有司草诏立你为皇后!”
有司接到命令不敢怠慢,急忙草诏,这是刘备亲定的诏命,谁敢审批?都没有留难,很快就诏告天下。刘贵妃在一片恭喜声中,喜滋滋的迁进了承明殿。
第653章 … 废储风波
薛珝拿着一面铜镜站在刘皇后跟前,刘皇后上下左右的这么打量着镜中穿着后服的自己,心里那叫一个美,问道:“怎么样,我穿成这样好看么?”
薛珝道:“好看!俗话说的好,什么人穿什么衣衫。这衣服穿在孙尚香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可穿在您身上,那叫一个精神。”
刘皇后笑道:“你呀,就会拍马屁。不过你还别说,说得我心里舒坦。想我们费了多少心思,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现在总算是把这件衣衫穿上身上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薛珝道:“娘娘,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刘皇后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薛珝道:“娘娘,您虽然当上了皇后,可这太子还是刘禅那小子,事件才只做了一半,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刘皇后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对。永儿当不上太子,就算是我当上了皇后,又有什么用?”想了一会,道:“这次我能当上皇后,对亏那些支持我的大臣们。若不是他们不断的上表请求立我为后,这皇后我也不一定能当上。现在立永儿为太子也还得看他们的。干大事就不能怕花钱,你这就暗中拜访支持我的大臣们,每人送一份厚礼,一来谢谢他们,二来让他们援引‘母以子贵,子以母贵’之义请求皇上册封永儿为皇太子。”
薛珝道:“您才刚当上皇后,现在就请求皇上改立太子,会不会太急了点?”
刘皇后道:“不是我着急,而是时间不等人。你想想皇上都快六十岁了,这些年来他里里外外的忙活,身子骨是每况愈下,万一哪一天他突然撒手西去,咱可就全白忙了。”
薛珝道:“娘娘说得没错,可是现在就急着改立皇储,皇上搞不好会怀疑我们居然不良。”
刘皇后道:“所以我才不便出面,而让那些大臣出面,这样皇上就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再说只要永儿能当上太子,别说只是让皇上怀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报所不惜。”
薛珝道:“娘娘这份爱子之情,臣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都得感动。娘娘要是不能成事,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刘皇后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原来我体会不到其中的深意。自从有了永儿,我全明白了,从他降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为了他而活。只要他能当上皇帝,掌握江山,不管要我做什么我的愿意,谁敢挡在他前面,阻他成事,都必须死!”
薛珝不寒而栗,道:“事不宜迟,臣这就出……”
忽听外面有内侍大叫道:“皇上驾临承明殿!”
刘皇后惊道:“皇上来了,你赶紧从后门出去,别给他看见,否则今天你就出不去了。”
薛珝点点头,从角门溜了出去。
刘备迈得大步走了进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刘皇后,道:“好看,好看。你穿着这身衣衫真好看。”
刘皇后道:“皇上真会哄人开心。”
刘备急了,道:“这怎么是哄你,朕可是说真的。”
刘皇后道:“我穿这衣衫真好看么?”
刘备道:“真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当然了,要是不穿的话,那就更好看了。”
刘皇后撒娇道:“皇上讨厌。”
这一声把刘备叫得骨头都酥了,上前就要制造事端,猛地想去刘皇后身怀六甲,忙强压欲火,停止动手动脚,问了问她的身体状况。刘皇后将太医和她说的那些屁话,又重复了一遍,刘备点点头,道:“这样朕就放心了。”四下看了看,随口问道:“薛珝呢?”
刘皇后道:“他去街上打听笑话去了。皇上怎么突然问起他?”
刘备道:“没什么,你身怀有孕,身边没人怎么成?”
刘皇后道:“没事的,臣妾自己会照顾自己。”
刘备道:“还是小心些好,要不朕明日再派一个宦官来你这里服侍?”
刘皇后当然不会让他在自己身边安插探子,道:“不用了,这薛珝跟了我多年,知道我的脾气,使起来顺手的很。再派一人来,不知道我的性子,闹不好就得出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刘备也不坚持,道:“嗯,这倒是个问题,你可得多小心些啊。”
刘皇后道:“皇上放心吧,我可没那么精贵。”
刘备道:“你在朕的心目中,可比全天下最精贵的宝贝都精贵。”
刘皇后意乱情迷,呢喃道:“皇上……”
说话间,殿外传来一阵嘻闹声,刘备来到门前,向下望去,只见刘永脚步蹒跚,拼命追着一个宫女,那宫女手里拿着一只玩偶,不住的逗引他。刘备笑了,道:“永儿跟朕小时候一样,淘气地很,哈哈!”
刘皇后走到他边上,看着刘永,笑道:“这可是龙种,自然要像真龙天子了。”
刘备道:“也不尽然。”
刘皇后道:“这话怎么讲?”
刘备道:“同是朕的骨肉,太子就一点也不像朕。他今年也十二三岁了,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开始操持家务,忙里忙外了。他从小到大没过过一天苦日子,不会这些活计,朕也不来怪他。可朕那天偶然兴起,问了他几个问题,他竟然大眼瞪小眼,一个也回答不上来,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刘皇后道:“皇上一定问他很高深的问题吧?当是考状元呢?”
刘备道:“哪呢,朕问得可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即便是六七岁的孩童,也能答得上来,可禅儿竟然一问摇头三不知,实在太让朕失望了。你还别说,朕有时真想拿地方上童试的卷子来考考他,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刘皇后笑道:“皇上说笑话了吧,哪有皇太子考试的?”
刘备一本正经地道:“我可不是在说笑话,那天问完问题之后,朕特地将教太子读书的师傅全都叫了来,询问太子的学业,你猜他们怎么说?”
刘皇后心道:“这还用问,他们一定是说太子如何如何聪明,学得如何如何好。”摇了摇头,道:“我可猜不出来。”
刘备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猜不出来,道:“他们竟敢欺瞒朕,说太子如何聪慧,如何用功,成绩如何优异。扯淡,统统在扯淡!岂有一个聪慧用功之人竟连六七岁孩童都知道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的,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刘皇后道:“太子聪慧过人,那可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一定是师父教导无状,以至太子荒疏学业。”能在异国他乡观看蜀舞时竟能说出此间乐不思蜀,刘禅之傻怕是和那个引发五胡乱华的西晋惠帝有的一拼,这样的人居然被冠以聪慧过人这样的形容词,这个马屁也拍得太夸张了。
刘备果然不信,道:“太子是不是真的聪慧过人朕是看不出来,不过师父们玩忽职守却是不争的事实。我一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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