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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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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兰正要说话,忽听外面有人哈哈大笑,说道:“力微不陪你去,朕陪你去。朕不仅陪你去看大海,还陪你逛长安。长安可大,不知有多少好玩的,包你大开眼界。等你什么时候看腻了,玩够了,朕再差人护送你回国,你看如何?”
窦兰叫道:“好啊,好啊,皇上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刘备走了进来,道:“朕可是金口玉言,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了?”
拓跋力微道:“皇上,你可把她给宠坏了。”
窦兰冲他做了一个鬼脸,道:“哪像你就会沉下脸来训人,这也不许,那也不准的。”
拓跋力微不理她,问道:“皇上不是在贵妃娘娘在一起么,怎么又到这来了?”
刘备道:“贵妃适才受了一番折腾,心神交瘁,有些倦了,朕不想她再累着,送她回了寝室就出来了。朕原只打算在园子各处随意逛逛,可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走到你这院子里来了。朕想这可能是天意如此,就打算邀你去暖阁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现在看来是有些煞风景了。”顿了顿,道:“窦夫人刚才出去玩,半路上却遇上那么一档子事,一定没有尽兴。不如我们几个一起出去,好好逛逛如何?”
窦兰还不待他说完就叫道为:“好啊,好啊。”
拓跋力微道:“皇上日理万机,一天有多少奏章 要批,这样做怕不好吧。”
窦兰白了他一眼,道:“日理万机,也得有个休息时候,不然可就要累死了……”
拓跋力微气得险些晕去,道:“别胡说,你懂个什么!”
刘备笑道:“她说得对,朕近来处理国事,也有些烦了,正想好好逛逛,换换心情。”
窦兰见受到了刘备的肯定,便肆无忌惮起来,冲着拓跋力微做了个鬼脸。
拓跋力微很无奈,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窦兰很高兴,冲入屋中取些出门该带的物事,当然还有拿钱,像这样的出游,不把心上人的钱袋花个底朝天,那肯定不算完的。别人都挪地方,杨瑛却仍闷闷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拓跋力微觉得她有些怪怪的,上前问道:“怎么了?”
杨瑛淡淡道:“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不想出去,你们去吧,记得早些回来,别玩的太晚。”
拓跋力微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不要紧吧?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杨瑛摇摇头道:“没什么,你去吧。我只是觉得有些累,躺一下就好了。”
刘备走到外面和内侍说了几句,他出行可是件大事,既便只是微服到街上走两步,也不能马马虎虎,得知会一大堆相关人等,经过一番说复杂就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的准备。那内侍将他说得一大堆话用心记下,退下了。
刘备回来见杨瑛无精打采,关切的道:“怎么了?哪不舒服?”
杨瑛懒洋洋的道:“我有些不舒服,不能陪皇上出去,还请皇上恕罪。”
刘备胡子一翘,道:“这叫什么话。既然你不舒服,那今天就别去了,我这就叫太医来看看。”
杨瑛摇摇头,道:“这段日子,力微一天到晚都在操心部落上的事,着实有些累了,是该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可别因为我一个人,坏了大家的兴致。我只是有些倦,躺一下就没事了,不用请太医了。”
刘备还是不放心,可杨瑛一再宣称不要请太医,刘备也无可奈何。窦兰玩性正浓,只关心了杨瑛两句,就一叠连声的催促大家快闪。催了几下,见两人还是不动地方,不耐烦起来,一手挽着一个,拽着他们出了门。
杨瑛待他们都走了,面上的病容立马消失,腾地站起,窜进内室,只一会便换了一身便于窜高伏低的短打扮,从后门溜出,到了后花园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左右一张,四下无人,飞身上了房顶。
这边刘贵妃正在屋中和薛珝窃窃失语。
刘贵妃瞪了他一眼,埋怨道:“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真是没用!”
薛珝觉得自己十分冤枉,叫屈道:“阿秀不过是一个啥也不会的小丫头,我派了四个武功好手去对付她,已算是高看她,哪知……哪知……半路上竟会杀出个窦兰来。”
刘贵妃真生气了,道:“还敢顶嘴!”
薛珝绷着个苦瓜脸道:“微臣不敢,微臣没用。”
刘贵妃笑了,道:“难道我说错你了?你找得那四个人连一个窦兰都对付不了,算好手么?”
薛珝嘿嘿一笑,道:“这真正高手哪那么好找?臣这不是着急么,就叫他们这四个东西上去凑数。他们的功夫是不咋地,不过对付阿秀却够用了,哪想到突然杀出了个窦兰把事情都给搅黄了。”
刘贵妃叹了一口气,道:“人算不如天算,人算不如天算……”
薛珝道:“事在人为,娘娘可别因为这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灰心丧气。”
刘贵妃白了他一眼,道:“这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么,要不是你先把尸体截下来烧化了,这会被拘禁的可就是我了。”
薛珝心有余悸,道:“事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臣没了主意,也只有行险一博,亏得娘娘怀上了龙种,皇上这一高兴,就没仔细推敲娘娘的话,臣现在想起来,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刘贵妃道:“可不,我的心也是怦怦地跳个不停!当时除了一口咬定是皇后所为之外,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亏得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上了娃娃,不然可真还不好糊弄过去。看来老天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永儿一定能当上皇帝。”
薛珝献上马屁道:“赵王降世前不久,有宫女看见一颗星星飞入娘娘的寝室,紧接着赵王就生了,赵王上应天星,将来一定能安享江山,创造霸业。而那个刘禅不过是下贱的女子所生,看起来又有点呆呆的,怎么能和赵王相比?这皇帝一定非赵王莫属。”
刘贵妃笑道:“你越来越会拍马屁了。不过这事可非同小事,不是拍拍马屁就是拍成的。闲话少说,言归正传。阿秀现在在哪,你可知道?”
薛珝摇摇头,道:“臣已差人去打探了,不日当有消息。”
刘贵妃道:“这个贾福,一会一个计,一会布个阵,弄你头昏脑涨,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还有说起他我就来气,瞧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分明再影射这一切都是我看的,亏得皇上高兴过了头,没有听出弦外之音来,不然我们可全完了。哼,这笔账我一定要好好跟他算算。”
薛珝道:“娘娘,你有没有觉得贾福这些天来的行为有些古怪。”
刘贵妃心中一凛,道:“哦,你觉察到了什么了?”
薛珝道:“臣没有觉察到什么,臣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比方,他明明不是搬弄是非的小人,却偏偏跑到新城公主那说娘娘的坏话。还有他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赶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泼了拓跋力微一身茶。最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这事是咱们做的,为什么还要说这事是皇后娘娘手下的侍卫所为,要说他就好好说吧,他偏不,他偏偏拐弯抹角的告诉我们,其实我们做的那些事情,他都清楚。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刘贵妃进来常吃那种能让人做恶梦的怪药,晚上没什么睡,脑子有点迟钝,这话如醍醐灌顶一般,她突地大彻大悟,道:“你是说他在敲山震虎,让我们自乱阵脚。”
薛珝满脸堆笑,道:“娘娘英明,臣苦思许久,却一直没想到其中的关窃,而娘娘这么快就得出了答案,娘娘真是……”
刘贵妃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再乱拍马屁,我就把你送去掖廷狱!”
薛珝吓了一跳,忙闭上了嘴。刘贵妃笑道:“逗你玩的,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么舍得把你送到掖廷狱?好了,说正经的。贾福赶走阿秀,就是想让我上当,误以为他要玩什么阴谋,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这一着急,一个判断失误,他马上就从暗处钻了出来,抓住这个小破绽,层层下套,慢慢把我弄死,这人真是有够毒的。贾福啊贾福,你也把我看着太简单了吧,想弄死我,怕是没那么容易。薛珝,阿秀之事,就到底为止,叫你的人别再跟了。”
薛珝应道:“是。”
刘贵妃笑了道:“不过这次他倒是在无形之事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可见冥冥自有天意。皇上要将孙尚香拘禁起来,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天赐……姐姐,趴在房顶上偷听一定很不舒服吧,快进来吧,这样你也可以听得更清楚些。”
薛珝根本没想到有人猫在房上偷听,吓得身子抖了一下,叫道:“什么,公……”
只听杨瑛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屋顶上?”
刘贵妃笑了,道:“这宫里有多险恶,你应该知道,要是我连你躲在房顶上都不知道,在宫里呆着,怕是不出半日,就被刺客给杀了。”说到这有些黯然神伤。
杨瑛听出来了,心中一酸,眼眶湿润。她轻轻跃下,来到屋中,道:“妹妹,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是你也不能为了快活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刘贵妃冷冰冰的道:“你的妹妹在十几年就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匈奴单于的义女,是当今天子亲封的贵妃娘娘。”
杨瑛道:“妹妹……”
刘贵妃怒道:“够了,我已经说过,你的妹妹已经死了,我不是你妹妹。”
杨瑛摇了摇头,道:“娘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刘贵妃道:“问得好,我要干什么?我要取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杨瑛道:“可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啊!”
刘贵妃道:“你怎么知道就不属于我?”
杨瑛道:“你的儿子不是太子,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你。在你之前有好多女人做过同样的事,可最后都落得个悲惨的下场,你可不能重蹈她们的覆辙。”在武则天之前,几乎所有觊觎后位的女性最终的下场都是身败名裂,死无全尸。杨瑛出身名门,打小啃过几本书,知道一些宫中的血腥历史。刘贵妃到底在干什么?杨瑛心里很清楚,她把自己看得很高,跳到风口浪尖上弄潮。杨瑛也清楚这个波涛汹涌,暗流密布的政治漩涡有多厉害。她越想越怕,害怕自己的妹妹一不留神被潮水无情的吞没,活活呛死,于是便劝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刘贵妃自认为自己离成功已只有一步之遥了,她又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头了,杨瑛这番苦心当真是用到狗身上了。
刘贵妃冷冷地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她们不能成功,不代表我就不能成功。”
杨瑛道:“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可是要累及满门的啊!”
刘贵妃道:“闹了半天,原来你是怕我事败之后连累到你。这你大可放心,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我不是你的妹妹,我姓我的刘,你姓你的杨,我又怎么会连累到你。”
杨瑛不死心,还要再说,刘贵妃道:“好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打算站在哪一边?”
杨瑛道:“我哪也不站,这总行了吧。我已经决定了,过几天就和力微回长川,从此再不过问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过我能置身世外,可父亲不能,这事无论如何不能瞒着他。”
刘贵妃道:“放心,关于父亲那边,我自有安排,我绝不会让他老人家牵涉其中的。呸,呸,呸,我们怎么老说丧气话,你难道就不想想,万一我要是成功了呢,咱们杨家可是风光无限啊。”
杨瑛道:“我不稀罕,我想爹爹也一定不稀罕。”
刘贵妃道:“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你,希望你也别要求我怎样怎样。”
杨瑛流下泪来道:“可我真的不想……”
刘贵妃道:“我累了,想休息了,你要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杨瑛叹了口气,道:“你多保重,我走了。”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你多保重。”
刘贵妃道:“瞧你这婆婆妈妈的样,爹爹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出来。”
杨瑛咬了咬牙,头了不回的走了。
第639章 … 东窗事发
薛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走了进来。
他刚才到外面警告那些目睹天上掉下个杨妹妹的御林侍卫,让他们对今天所见之事守口如瓶,他还恐吓他们只要有一人没把住门,喷了出去,所有人一起喀嚓。宫里的猫腻甚多,在宫里当差的要想这吃饭的家伙在脖子上呆得时间长点,这张嘴可得管住。今天在场的这些侍卫都系统的学习保密手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连说梦话的时候都不能说。他们见到新城公主从房上飞了下来,就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 。当下众人都当她是空气,谁也不言语,还自觉的退到了百步开外。薛珝见他们如此自觉的执行保密条令,很是欣慰,不过这事非同小可,他怕某些无组织无纪律的家伙,到处乱说,又特地叮嘱了一遍。众侍卫俯首受教,并信誓旦旦的说就算是砍了他们的头,他们也不会将今天见到的事说出去。不过若真把钢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还会不会坚持原则,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刘贵妃笑了,道:“你怎么这副德性。你进来时,应该遇到姐姐了吧,她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啊,让你怕成这样?”
薛珝点点头道:“嗯,她骂臣是卑鄙小人,说都是臣把娘娘给教坏了,还说臣要想活命,就赶紧离娘娘远远的,否则定将臣切碎了,拿去喂狗。”
刘贵妃叫道:“哎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这个姐姐功夫可是了得,你就算是躲在皇宫里也不安全,我看你还是赶紧按她的话去做,躲得远远得,永远也别到宫里来了。”
薛珝使命摇头道:“臣哪也不去,臣就在娘娘身边。”
刘贵妃笑道:“怎么,你不怕我姐姐要了你的狗命。”
薛珝道:“娘娘待我恩重如山,我还没报答娘娘的恩惠就一走了之,还是人么?何况公主身手了得,她要杀臣,臣就算是逃到天边,也逃不掉。普天之下只有娘娘这,她不敢妄动刀兵,臣在娘娘这才是最安全的,舍此安之?再说了娘娘武功盖世,又怎会看着臣被人杀害而见死不救?”
刘贵妃笑了,道:“鬼精灵,就会拍马屁。她说她过几天就回长川,从此不再到中原来了,你晚上可以踏踏实实睡觉,不用担心有人来取你的狗头了。”
薛珝暗暗松了一口气,道:“这么说她打算保持中立了?”
刘贵妃点点头,薛珝道:“她虽说是您的姐姐,可和贾福那厮走的很近,我怕……”
刘贵妃摆了摆手道:“她身上有几分豪侠之气,说话肯定是算数的,你就不用疑神疑鬼了。再说我们刚才也没说什么有用的消息,无非是我们想要图谋不诡,这些贾福早就知道了,她全说出去,又有何妨?”
薛珝点点头,刘贵妃冲他招了招手,薛珝上前两步,刘贵妃伸嘴在他的耳边悄声:“孙尚香要移出皇后宫,这可是绝佳的机会,永儿能不能当上皇帝可全看这一下了,你马上差心腹回宫着手布置。”
薛珝应道:“是。我这就去。”
刘贵妃道:“记住,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人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薛珝道:“娘娘放心,这次臣要是再办砸了,就一头撞死。”
刘贵妃道:“嗯,我真的有些倦了,你下去吧。”说着慢慢闭上眼睛。
薛珝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娘娘,那药您还是别再喝了。”
刘贵妃没睁眼,道:“不行,皇上鬼得很,我若不喝,说不定会被他发现破绽。”
薛珝道:“可您肚子里的……”
刘贵妃想了一会,眼泪流了下来,道:“为了永儿,所有牺牲都是值得的。”
薛珝心里在问:“真的值得么?”嘴上却不敢说,摇头叹气,缓缓的走了。
杨瑛心里苦闷,可又无法对人倾述,从刘贵妃那出来,不想回下处,信步来到一处水榭,低头望着碧绿的湖水,怔怔出神。湖里的游鱼不知道这里正上演着一幕幕没有硝烟的战斗,也感受不到日益临近的危机,仍怡然自得,在水中游来游去。
这时的杨瑛多想自己能变成一尾游鱼,在水中自由嬉戏,无忧无虑。
一个女子托着只瓷盘走到她边上,正是貂婵。杨瑛恍恍惚惚,没认出边上的女子是谁,还道是府中的婢女,她见盘上有一只碗,碗里盛着鱼食,随手抓了几粒,投入池中。池中那些温文尔雅、怡然自得的家伙,见食物来了,便撕下伪装,原形毕露,纷纷拥到水面上抢食吃,将原本平静的湖水搅得泛起层层涟漪。
当然以杨瑛的思想境界根本不会想到这些道貌岸然的游鱼,在食物到来的时候,表现的也和贪婪的人类相差无几,又投了几粒鱼食,道:“我要是一条鱼该有多好啊?”
貂婵笑了,用仙籁般的声音引用《庄子》里的名句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杨瑛这时才知道身边站的人竟是貂婵,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当貂婵以为她要和自己滔滔不绝的倾述心中苦闷的时候,她忽然哇的一声,扑进了她怀里。
梅花从貂婵手中接过瓷盘,貂婵轻轻摸着她的头道:“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杨瑛什么也没说,哭得十分伤心。
貂婵契而不舍,道:“力微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杨瑛总算说话了:“他跟皇上出去散心了。”
貂婵问道:“那你怎么不跟他一起去?”
杨瑛道:“我心里闷得慌,不想去。”
貂婵道:“走,到我那去,我让仁禄给你讲上几段笑话,包你一听就不觉得闷了。”
杨瑛想了一会,点点头,貂婵拉着她的手,径往下处走去。
薛珝找到心腹,密谋了一番,回去找刘贵妃,来到湖边,远远望见杨瑛和貂婵并肩携手向贾仁禄的狗窝走去,吓了一跳,一路小跑来到刘贵妃的房中。
刘贵妃迷迷糊糊刚睡下,梦到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未央前殿外钟鼓齐鸣,玉阶两旁整整齐齐站着两排执戟卫士,自己牵着小刘永,沿阶而上,一步一步登上权力的顶峰。很快长阶到了尽头,大殿呈现在眼前,殿中文武大臣依次排开,手挺牙笏,肃然跪坐。她抬起右腿,跨进了门槛,心中激动万分,握着刘永的右手不禁抖了起来。刘永还小,路还走不清楚,哪见过这种大场面,吓得尿了裤子,尿水沿着裤管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刘贵妃低头瞧了一眼,轻轻的嗔道:“没出息。”笑着拉着他向那金光闪闪的御座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御座离她越来越近了,她的梦想就要达成了,她高兴万分,一颗心仿佛要从腔子里跳了出来。
可就在她的右脚踏上台阶的那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薛珝叫道:“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喊叫声中,御座变是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消失不见了。她心下大急,伸手向前乱抓,想把御座给抓回来。新皇帝登基时没有御座,像个什么样子?
薛珝见她突然发癔症,吓了一跳,叫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太医,快传太医!”
刘贵妃彻底清醒,睁开了眼,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要将他煮来吃了,嗔道:“出什么事了?没看见我才刚睡下。”
薛珝听她骂自己时中气十足,不像是有何毛病,松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道:“娘娘,你刚才怎么了,可把微臣吓坏了。”
刘贵妃嗔道:“怎么了?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看在你真的关心我的份上,定叫人将你的屁股打开花!”说到后来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薛珝嘿嘿傻笑,刘贵妃道:“出了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薛珝道:“臣回来时看见新城公主和貂婵手拉着手往贾福那里去了。”
刘贵妃心里咯噔一下,心不在焉的道:“她不是过几天要回长川了么?可能只是去向贾福辞行的。”
薛珝道:“娘娘认为这可能么?”
刘贵妃只是一个阴谋家,还不算是小人。可这事实在太过重大,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疏漏,也会让自己粉身碎骨。她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心里反复在问自己杨瑛去贾仁禄那到底要做什么,是只是去辞行呢?还是和贾仁禄串通一气,合着伙来对付自己?她越想心里越烦,蓦地里大叫一声:“够了,够了。不管她是去干什么,我都不怕!凡是挡在我和永儿面前的人都必须死!她老老实实的保持中立,还则罢了。她要是胆敢跟我为敌,我才不管她是不是我姐姐,照杀不误!”
薛珝暗暗竖起大拇指,心想这才是成就大事的人,说道:“娘娘打算怎么办,要不我派人却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刘贵妃摇摇头,道:“阿秀的事才刚发生,你还不吸取教训?”
薛珝心中一凛,点点头,道:“那……”
刘贵妃道:“不去管她,等她有所行动时,咱再对付她。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和贾福为敌就要沉得住气,否则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顿了顿,眼睛里暴发出眩丽的光芒,道:“这网马上就要收了,孙尚香很快就要完蛋了。除非贾福是神仙,否则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要他不妨碍到我们的计划,他爱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吧,反正他也蹦不了几天了,哈哈。”
薛珝道:“娘娘英明,娘娘……”
刘贵妃打断道:“我累了,如果你只是想拍马屁的话,那就下去吧。”
薛珝告退,刘贵妃闭上两眼,满心希望能接着做刚才那个被打断的梦,可是未能如愿。
贾仁禄的书房内,甄宓手持竹简,认真的看着。贾仁禄刚在徐氏那吃了一大碗豆腐,弄得她娇喘细细,神魂颠倒,这才斯斯然的出来,走到书房前随便一张,见美人在里面看书,按耐不住,蹑手蹑脚的踱了进去。
甄宓虽不会武艺,倒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道:“你不是怕输么?怎么还到‘输’房里来,有什么事么?”
贾仁禄道:“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绕到她身后,道:“噫,你在看什么书啊!我也看看”低下头去,名曰看书,实则看那两个突起的肉球,吞了吞口水。
甄宓伸手向后一拍,道:“要看书就老老实实看,不然我可恼了。”
贾仁禄死猪不怕开水烫,口里只叫:“看书,看书。”双眼仍盯着不该看的地方呆看甄宓双颊晕红,嗔道:“你这样我怎么看啊!”
贾仁禄道:“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两不妨碍啊。”
甄宓恼了,举起简牍向他脑门拍去。
贾仁禄心道:“多看两眼,会死啊!”侧身闪避,道:“好了,好了,老子走还不成么。”
甄宓笑了,道:“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贾仁禄讨了一场没趣,灰溜溜的出来,上了一条小道,准备回自己狗窝看春宫图。忽听得貂婵在身后唤他,急回头看去,只见貂婵和杨瑛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款款而来。贾仁禄笑了,道:“我的大公主,怎么搭拉着脸啊,谁欠你钱了?和老子说,老子给你要回来!”
杨瑛正没好钱,自然把火撒到他身上,嗔道:“谁欠我钱?还不就是你!”
贾仁禄道:“没搞错吧,老子没欠你的钱啊。”
书房里的甄宓恼了,合上简牍走到门口,道:“一见面就吵,这书看来是没法读了。”
貂婵道:“甄大才女,你也别整天闷在书房里读书了,憋出病来,相公可要心疼死了。”
甄宓笑骂:“这张嘴越来越贫了,瞧我不撕烂它去!”说着真上前来扯她的嘴,貂婵笑着避了开去,道:“好夫人,饶了我这一遭吧。”
杨瑛开怀的笑了,道:“她们每天都这样么?真好。”
贾仁禄道:“刚从刘贵妃那来吧。”
杨瑛噫地叫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甄宓分心二用,一边和貂婵嬉闹,一面替贾仁禄回答道:“怎么知道?你脸上不是写着么?”
杨瑛脑子迟钝,想上一想,才明白过来,点点头,道:“我是从她那来。”
贾仁禄道:“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了吧?”
杨瑛点点头,道:“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贾仁禄道:“老子见你这副尊容,就知道你受刺激了。到老子的房间里喝杯茶,换换精神如何?”
杨瑛点点头,贾仁禄号道:“兀那婆娘,别打了。还不赶紧叫人沏茶去,记得要拿最好的茶叶,别弄那些不着四六的来糊弄人。”
貂婵一面还击,一面笑着道:“你又不懂得茶,什么茶叶到你嘴里都一个味,用好茶叶岂不浪费了?”
甄宓笑着道:“反正他不懂,姐姐就是拿树叶泡上水,递给他,他说不定也会说好茶呢!”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婆娘,还不赶紧干活去!”
说笑间,众人来到屋中,各找地方坐好,貂婵虽然和贾仁禄说笑,却还是按他说的做,命人将府中珍藏的上好茶叶拿出来沏了,端将上来。
贾仁禄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俗人,哪知道什么叫品茶,喝茶对他来说就是为了解渴,府中上下人等都知道,是以他那杯茶温度适中,适宜急饮。他张开血盆大口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口,对杨瑛道:“你现在有何打算?”
杨瑛虽曾见过他这样喝茶,可这时还是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妹妹也问过我,我对她说我保持中立,两不相助。”
贾仁禄点点道:“这对你来说,的确不失为上策。”
貂婵道:“你既见过刘贵妃,难道就没劝劝她?”
杨瑛道:“怎么没劝,可她根本不听我的。”
甄宓叹道:“她陷溺太深,已无法自拔了。”
貂婵道:“这小妮子真是坏透了,连阿秀这个和她毫不相干的小丫头也要害。”顿了顿,道:“相公,刚才在暖阁,你为什么不把这事捅出来,让她受点教训,也好煞煞她的嚣张气焰。”
杨瑛帮理不帮亲,在大是大非面前,倒没有一味护短,站在她妹妹那边,说道:“嗯,我之所以将这事告诉皇上知晓,本意也是如此,不知仁禄为何反替她遮掩?”
贾仁禄道:“当时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刘备听说贵妃怀孕了,乐得险些驾鹤西游。刘贵妃就算是当着他的面杀人,他也会网开一面的,不予追究的。何况尸体被薛珝烧了,咱们没有证据,能把她怎么样,还不如顺着她的意思瞎掰。”
杨瑛点点头,道:“妹妹只用三言两语就把皇后娘娘给拘禁了,她的厉害,我总算是领教了。”
貂婵道:“仁禄,就算你没有办法作实贵妃的罪状,也不能顺着她的意思说啊,这样不是把皇后娘娘给害苦了么?你到底是站在哪一头的啊?”
贾仁禄不甘愿了道:“谁说老子把皇后娘娘给害苦了,谁说我跟谁急!”
徐氏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来就是让你想办法救尚香的,你可倒好,越帮越忙,现在尚香惨遭拘禁,想救她可就更难了,你叫我怎么和国太交待啊!”
贾仁禄问甄宓道:“你怎么看?难道你也觉得老子办砸了?”
甄宓道:“我倒不这么看,没错,皇后娘娘是给拘禁了。皇上让她改住偏僻的宫殿,派专人看守,这情况是很糟糕,这你们要是换一个角度去想,这坏事可就变成好事了。”
徐氏最关心孙尚香的安危,忙道:“哦,这怎么说?”
甄宓道:“贵妃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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