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3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姜维将右耳贴在墙上,这次除了那些被掳来的女子的哀号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时间一点点过去,墙那头什么动静也没有。姜维有些不耐烦,心里念叨:“难道他们已经将重要文件转移走了?那可真就白忙活了。”他虽然这么想,却希望事情不要按他所想的方向发展,这消息他要没听到也就罢了,听到了再给弄砸了,估计真要一头撞死了。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忽听得那个刺耳的声音大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的声调颇为慌乱,显然是那少女动手了。

姜维微微一笑,同时心里替她捏了一把汗。

那个低沉的声音说道:“瞧你那慌里慌张的样儿。出了什么事了?”

先一人道:“有人来咱这闹事,把附近宅子给点了……”

另一人道:“什么,有这事……对方来了多少人?”

先一人道:“不知道……”

另一人道:“什么一个人就能把你慌成这样,真是个废物。这种事你也来烦我,你带几个人去看看不就完了?”

先一人道:“我派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看来这人很厉害。再说这里闹了这么大动静,官府的人肯定会出面,还是大哥亲自出去看一看吧。”

另一人道:“连这点事也处理不好,一帮废物……”这时那帮女子哭声转高,只听那人叫道:“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们送给乞丐,让你们跟着讨一辈子饭!”哭声顿止,脚步声隐隐传来,显是那些人走了。

姜维竖起大拇指,暗暗称赞那少女办得十分漂亮。他又听了一阵,听不见有何动静,从伙计手里接过长枪,退后两步,倒转枪杆,大喝一声,挺枪往土墙上一撞。砰的一声大响,土墙破了一个大洞,泥沙俱下。

墙那一侧有十来个女子靠墙而坐,陡然间听到动静,吓得惊声尖叫,四下闪避。这几天这帮家伙四下活动,抢来了不少女子,多得没地方安顿,连商议机密大事的密室里也堆了十好几个。他们自以为做的十分隐密,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老巢,哪知这密事和甄家商号逃生用的地道竟只有一墙之隔,这可能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吧。

姜维向前一跃,窜进地道,舞开长枪,护住全身。尘埃落定,姜维拿眼一扫,只见石室正中摆着一张长案,案上堆着一卷卷帛书,若他所料不错,应该就是要转移走的账目文书。姜维向边上一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十分机灵,和他目光一触就明白他的意思抢到案前,抓着几卷帛书就往怀里塞。

守护密室的流氓总算是回过神来,各执器械窜了上来,阻止那伙计抢文件。

姜维挡在那伙计跟前,举枪照着那帮家伙的下三路扫去。那帮家伙腿骨被枪杆扫中,当场断折,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众女子见救星来了,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邻近几间密室的流氓正在风流快活,听得喊声,大吃一惊,抄起家伙,冲了过来。姜维为了争取时间,就守在门口,见到那帮流氓,更不打话,双腕一抖,枪头化成万点金针,往那帮家伙身上洒将下来。这路枪法是姜家祖传,连赵云这样的使枪大家都赞不绝口。那帮家伙僻处一隅,哪识得厉害?当下几个不要命的家伙,奋勇抢上,没走几步,或胸中或小腹,被长枪刺出几个透明窟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众人这才知道遇到了硬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跟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叫一声又冲了上来。姜家枪法虽然厉害,可姜维毕竟年纪尚轻,在这杆枪上花的时间有限,临敌经验也不丰富,敌人这一凝神接战,不禁有些左支右绌,落于下风。其时敌人听到喊声,越到越多,诸般兵器,在他眼前上下翻腾,晃得他两眼直花。姜维已不敢主动进攻,双臂挥舞,呼呼风响,长枪卷成一片光幕,护住了全身。

呛啷啷一长声兵刃交击的大响过后,一柄钢刀透围而入,在他右臂上划了道口子,火辣辣的好不痛疼。他啊地大叫一声,挥枪直刺。偷袭得手的那家伙还来不及偷着乐,枪头便从他胸口钻进,从背后穿出。那人喷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姜维半身衣衫。姜维双手握紧枪杆,想将长枪抽出。边上一个家伙看出便宜,弯腰照着他的大腿砍了一刀。姜维闪避不及,腿上又多了道口子,鲜血长流。

敌人见他受伤,精神一振,大呼酣斗,奋勇拼杀。

姜维看看支持不住,回头大叫:“好了没有?”

四个伙计刚把案上的帛书都揣进了怀里,应了一声,道:“好了。”

姜维叫道:“赶紧走,我来断后。”

其实都不用他说,那四个伙计也会这么做的。这话还没说话,他们已使出拿手绝活,从破洞口蹿了出去。

姜维眼角余光一扫,见他们安然撤走,微微一笑,哪知还没高兴多久,那帮伙计又退了回来,身后还跟着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的栾祁一行。一个伙计冲着姜维大叫道:“不好了,地道堵死了,出不去了。”

姜维心里咯噔一下,道:“栾祁和拿着账目的伙计先退,其余人跟我一起断后,掩护他们觅路逃生!”

众流氓见状哈哈大笑,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家伙大叫道:“退,你们往哪退?哈哈,弟兄们上,把这帮家伙都给杀了,让他们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不,那那娘们留下,陪弟兄们好好乐乐。”

众流氓见大局已定,有恃无恐,哈哈大笑。那刀疤脸笑得正欢,蓦地里一柄钢刀从他背后刺了进去。他啊地一长声惨叫,回头一看,叫道:“张……张……张三,你……你……”

张三抽回钢刀,跟着向外挥出,嚓嚓、啪啪、啊啊、哎哟几下声响,在他边上的七名流氓中刀毙命。众流氓没想到张三会突然窝里反,纷纷怔在当场。

张三欺到角落里一个大书柜跟前,将右手第三卷简牍举了起来,扎扎声响,一道石门缓缓开了。他叫道:“都进去,我来断后。”

姜维也不敢再逞英雄了,乖乖的照着他说的去做。

张三似乎对地底暗室的机关分布了如指掌,在他的指点下,众人经过了几个岔路口,横穿了几间地室,来到了一条长甬道的尽头。一路之上他们虽遇到几个小毛贼拦路,但姜维、张三都武艺了得,那帮伙计也不是吃素的,至不济还能使出洒泥沙,捏阴囊等夺命杀手锏,不到片时就将那伙流氓给料理了。张三不知是什么来路,甚是机灵,他还有一样连姜维都十分佩服的绝活。那就是他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用一些很不起眼的小东西,布下一道道机关,比如在他们的脑袋上安个花盆,或在他们的鼻子上插根筷子诸如此类,整得他们头昏脑涨,险些用头撞墙。

张三飞奔上了台阶,掀动机括,顶上一道门开了。众人不待他招呼便沿着阶级奔上。来到一片小树林。姜维回头望去,不见有追兵赶来,显是追兵都被张三整怕了,不敢再来了。他还是不放心,招呼众人向东奔出了二十里,还是不见追兵,心下稍安。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忽听长草丛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啊,你们总算是来了,可担心死我了。”正是那少女,抢走上前,来到跟前,啊地叫出声来:“你受伤了!”

姜维道:“只是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多亏了这位壮士,不然我们可都别想回来了。”那少女撕下自己的衣襟,给姜维包扎,闻言冲着张三福了一福,道:“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张三道:“实不相瞒,我便是西域长史张嶷,因查一件案子混入这伙贼人当中,见这位壮士年少英雄,不忍其遭歹人加害,故出手相助,帮点小忙。”

姜维道:“原来是长史大人,久仰久仰。”

张嶷道:“不是这位小哥高姓大名?”

姜维道:“我姓姜名维,现寄居于司空府中。”指着栾祁道:“这位是安西都督之妻,阳平公主。”

张嶷吓了一跳,便要跪倒磕头。栾祁忙道:“别这么多礼。此处离敌巢尚近,不可久留,咱们赶紧上路吧。”

姜维对张嶷道:“我们身有要事,欲往天水,不能和长史大人多叙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张嶷道:“这伙歹人所做的非法勾当,我也查得差不多了。如今我手头的证据已足以将他们绳之以法,可是我毕竟是西域长史,无权插手凉州的案子,是以我打算去武威将此案来龙去脉详细禀告安西都督,由他定夺。你我不同路,真是太可惜了。好吧,就此别过。下次若有缘再见,兄弟我做东,咱哥俩来个不醉不归。哈哈!”

姜维见他把自己的行踪详细对自己说了,十分坦诚,心中好生佩服,问道:“大人所查的案子可是陇西胡人离奇惨死一案?”

张嶷心中一凛,道:“你怎么知道?”

姜维道:“我们几个都是为这件案子而来。”

张嶷惊得合不拢嘴道:“天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姜维笑了笑,压低声音道:“皇上就在秦凉一带,我们几个就是去见他,禀明此事。大人不如和我们一同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张嶷见他把这么大的事情跟自己说了,也十分佩服其为人,点点头,应道:“好!事不宜迟,咱这就起程。”

第618章 … 父女相认

金城与天水之间隔着陇西和南安两郡,路程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姜维一行担心那帮流氓为了劫回账目,拼死老命的追将上来,和他们没完,毕竟命根子攥在别人手里,换了是谁都要急红了眼乱咬人。由于有了这层顾虑,他们成了惊弓之鸟,不敢走大路,竟拣小路窜。也不知是敌人估计错了他们行进的方向,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居然一路无话。众人自金城而至榆中,翻过了几座叫不出名的高山,来到南安郡治豲道,再经中陶、洛门,到了天水郡治冀县。一干人也不顾着饿,进城后直奔吉庆楼,向店掌柜打听沈三住处。

掌柜的一面歉然道:“对不住,三爷已经不在小店住了,你们要是早来两天就好了。”

姜维一脸沮丧,道:“哦,走了。他可曾说要上哪去?”

掌柜道:“说是要到金城、西平一带做买卖。”

姜维心中一凛,领着其他人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悄声道:“那日我一到金城,便差急足将我的行踪报知皇上。皇上去金城,一准是去找我。我们来时为防敌人追赶,走得都是人迹罕至,崎岖难行的山路。这样安全是安全了,却和皇上走两岔了。这伙贼人在陇西、金城一带横行无忌,极有势力,我们又都和他们打过照面,若是大张旗鼓的回去找人,万一被认出来,后果堪忧。我看这样,长史大人领着其他人先找家客栈住下来,我一个人去追。好在他们没走多久,用不了两天准能撵上。”

那少女想也不想,道:“我也去。”瞧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满脸通红,道:“嗯,皇上去了金城,爹爹一定也跟去了。我从一生下来就没见过他老人家,自然是想快些和他见上一面。”

张嶷微微一笑道:“伯约有伤在身,不宜颠簸劳累。我看就由你领着火伙找家客栈歇宿,我赶回去找人。好了,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姜维道:“既然大人执意要行,小人也就不多说什么,大人一路多保重。”

张嶷道:“这帮家伙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他们敢来追我,我定整得他们满头是包,还让他们没地方说理去。哈哈!伯约,你我也差不了几岁,我可把你当兄弟看,你再大人小人的,我可要生气了,哈哈!”

姜维道:“大……伯歧教训的是。适才来的路上我见到有一家叫悦来老店的小客栈,颇为僻静,我们就住在那。伯歧找着人后,便把人领到那里。”

张嶷点点头,冲着姜维一抱拳,道:“那我走了。”转过身去,迈步便行。

栾祁笑道对那少女道:“你不是想见你爹爹么?还不赶快跟去?”

那少女羞得满面通红,嗔道:“公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姜维道:“天水离陇西不远,那帮贼人说不定在这伏有细作。咱们说话可要小心些,可别大声嚷嚷,暴露了身份,那可不是玩的。好了,此地不可久留,咱这就去投店。”

那少女白了他一眼,悄声嘀咕道:“知道啦,小老头。”

栾祁就在她边上,听到了,笑了笑,轻声说道:“这娃娃老成稳重,将来准能干大事。我是过来人,是不会看错的,你跟了他,将来准掉不到地下。要是摊上了像孟起这样的人,别的不说,就他那脾气,就能让你担心死。”

那少女大窘,道:“公主你要再说,我可再也不理你了!”

姜维上来打圆场,道:“咱们身处险地,不可多耽,赶紧去投店吧。”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张嶷仍没有回来。众人心急如焚,那少女几次想要动身去找人,都被姜维拦住,急得在屋子里乱走。

姜维生理年龄虽比她大不了多少,但心理年龄却比她大多了,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慢慢品着茶,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又过了五天,张嶷还没有回来。那少女沉不住气了,道:“大人定是在道上遇到危险了,你就让我去吧。”

姜维道:“再等等。伯歧机敏异常,只有他耍人,别人是耍不了他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少女瞪了他一眼,嗔道:“再等等,再等等,你就只会说这句话。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可气闷死我了!”

栾祁道:“伯约说的没错,再等等。干大事就得沉得住气,可不能意气用事。”

那少女道:“好,我就再等一天,若今天还没有消息,我就不听你……”

忽听外面有一个好似破锣的声音在大叫:“哪儿,哪儿,老子的女儿在哪儿!”

那少女全身剧震,不由自主的叫道:“爹爹!”冲了出去。走廊上一男子,长条马脸,长得要多丑有多丑,迎面走来。那少女都不用看画,便一眼认出这人是她的老子贾仁禄,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道:“爹爹,我日也盼,夜也盼,总算是见到你了。”

贾仁禄低头仔细端详她的面容,越看越像莫邪当年的样子,心头一酸,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道:“好了,好了。老子这不是来了么?你妈妈过得好么?”

那少女道:“好是好,就是老想你。”

贾仁禄道:“老子这里有一大堆烂事要处理,走不开,不然早就去且末看她了。”

刘备跟了上来,见到这情景,心里也是难过,道:“都别傻站着了,有话到里间坐下慢慢说不迟。”

众人进得屋来,刘备正中坐好,众人便要行礼。刘备摆了摆手,道:“罢了,我现在是沈三,那些狗屁规矩就免了吧。仁禄,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你也别号了。”

贾仁禄收泪,拿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刘备道:“他们父女俩初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咱们也别在这添乱了。”

众人随刘备到隔壁屋去了。那少女见贾仁禄眼中仍有泪珠,取出锦帕替他擦擦,笑道:“爹爹,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是你女儿,你就不怕我是骗子,来蒙你的钱?”

贾仁禄笑了,道:“你和你妈妈当年一模一样,老子都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你是老子的宝贝闺女!再说老子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混了这么多年了,又不是泥捏的,老子的钱有这么好骗?你这小妮子敢来打老子的主意,小心老子将你的脑袋给拧下来!哈哈!老子听伯歧说你妈妈给你一副画做为相认的凭证。那画呢?”

那少女取出貂婵亲手所绘,贾仁禄亲笔签名的肖像画,贾仁禄展开一看,叹道:“一晃十来年过去了,你也长这么大了。逝者如斯乎!岁月不饶人啊。”想到伤心处,几滴眼泪滴到画上,将画洇湿了一小片。

那少女忙将那画收了回去,道:“这可是妈妈的宝贝,你可别把它给弄坏了。”

贾仁禄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那少女道:“我一直没有大名,妈妈说叫您给我起一个。”

贾仁禄道:“老子是个大老粗,哪会起什么名字,这不是在将老子军么?”向她瞧了一眼,见她脸上满是祈盼的神色,无可奈何,说道:“好吧,好吧。老子就给你给一个名字,要是不好听,你可别怨老子。”

那少女笑道:“爹爹起的名字一定好听。”

贾仁禄苦笑道:“等老子给你起了,你一准笑不出来。这该叫啥好呢。”从屋子的这头走到了那头,然后再走回来,挠了挠脑袋,来到矮榻坐好,端起茶来喝上一口,又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又坐了下来。

那少女见他抓耳挠腮的样子,扑哧一笑道:“呵呵,起个名字有这么难么?”

贾仁禄道:“取一个名字当然简单,取一个第一流的名字就不容易了。你是老子的女儿,老子总不可能给你起一个第九流的名字吧。”

那少女道:“妈妈给我起的小名忒也难听,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愿爹爹给我起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

贾仁禄又站起,在屋里转着,道:“你我在天水相逢,天上的水也可以叫露。不如你就叫贾露吧。你要不满意,老子也没有办法,老子已经是黔驴技穷了,看来计划生育还是有必要搞的,不然娃娃太多,起起名字来,实在太费劲了。”

那少女念了两遍自己的新名字,贾仁问道:“怎么样?”

那少女道:“虽然不是很好听,不过总比妈妈起的好听多了。”

贾仁禄道:“你妈妈给你起了个啥名?”

那少女红着脸,道:“太难听了,我实在说不出来。”

贾仁禄道:“那就别说,就这么着吧。老子听伯歧说近几年你妈妈派往长安的使节全都不见回转,踪迹不明,不知可有此事?”

贾***点头道:“正是。为此事朝中大臣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查明真相,别冤枉好人;另一派则一口咬定这事是汉朝皇帝所为,打算同汉朝绝交。两派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母亲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贾仁禄道:“很明显那帮喊着要同汉朝绝交的家伙别有用心,唯恐天下不乱,拖出去把脑袋剁了不就完了么,有什么好左右为难的?”

贾露道:“事情要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主张同汉朝绝交的都是握有兵权的统兵将领,他们打算借着同汉朝开战的机会,升官发财。妈妈当然不希望生活刚有些起色的且末百姓重新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不愿同汉朝决裂。可那些将领手绾兵符,用强硬手段压服,也不是个事,闹不好还要出大乱子。妈妈本来打算亲自来中原查察真相,就是因为担心这些将领乘她不在的时候闹事,这才不敢擅离,派我来了。我到了金城,遇到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我原以为他们和使臣失踪一事有关连,便将计就计,任那两个家伙将我抓住,带往巢穴,好给他来个一窝端。哪知那伙人根本不是刺杀使团的歹人,只是一帮抢夺民女的人贩子。害得我白白遭了大罪,若非伯约仗义相救,怕是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贾仁禄苦笑道:“胡闹,胡闹。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事,是你这小孩子家家干的么?”

贾露一脸不悦,嗔道:“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个小孩子了。”

贾仁禄想起莫邪当年的所作所为,和现在这个宝贝闺女如出一辙,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很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老子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下次可别这样了。”

贾露见他脸上满是凄楚的神色,心中大怮,点点头,道:“嗯,我下次不会这么干了。”

贾仁禄没有说话,缓步来到门口。室内默然,只是冷风吹来,屋门轻叩一下。外面,寒风卷着地上的落叶,沙沙的响个不停。

贾露见他面色不善,知他想起了往事,心情不佳。在这节骨眼上,到底该不该劝他改变心意,别将贾元春许给姜维,她心里矛盾得很,几次张嘴想说,可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贾仁禄也不回头,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出来吧。”

贾露道:“噫,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有话要说。”

贾仁禄道:“要连这都看不出来,老子就不是你老子了。当年你妈妈带着伤,跋涉千里来长安求我帮忙,可我却认为她别有用心,命人用乱棍将她打出门去,这是老子这辈子办得最糟糕的一件事,当真是聚九州之铁也铸不成如此大错。可是大错已然铸成,后悔也是无用。老子只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来补报于她,是以不论她有何要求,我都答应她。哪怕她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说去就去,绝无二话。可我做的那一点点事和她为我付出的相比,实在不算什么。这些年我东征西讨,脱不开身,没法去且末看她。她就像一个寡妇一样,独守空房,含心茹苦将你拉扯大。老子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这辈子估计是还不完了。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老子一定替你办到。没有办法咱想办法,没有条件咱创造条件,总之要把事情给办成了。”

贾露眉开眼笑,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得隔壁屋啪啦地一声大响,紧接着便是刘备暴雷也似的一声吼:“无法无天!这帮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贾露吓了一跳,刚到嘴边的词,又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贾仁禄隔着屋子问道:“怎么了?”

刘备道:“没事,我心里烦,你们接着说吧。”

贾仁禄悄声对贾露道:“皇上一准是遇上难题了,需要老子去给他擦屁股,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贾露欲言又止,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贾仁禄急了,道:“再不说,老子可走了。”抬腿便走。

贾露忙道:“别,别,别。我说,姜伯约对我说他不喜欢我姐姐元春,想让你收回成命,取消婚约。”

贾仁禄向她瞧了几眼,道:“这事本来就够乱了,你又跑来添乱,看来你们这群败家玩意,不把老子挤兑死不算完,哈哈!”

贾露微有泪意,道:“这么说爹爹不答应?”

贾仁禄笑道:“老子心中有数了,日后自有处分。”

贾露不满意,心想这叫什么答案,还要再说。贾仁禄道:“好了,好了。老子还有多少大事要做,没空跟你在这里儿女情长。”袖子一摆,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贾露一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贾仁禄走着走着,偷偷回头瞧了一眼,心里直乐,心想:“同是老子的女儿,见识却有天渊之别,真是造化弄人啊。这帮闺女也是十三四岁就想着成家嫁人,不肯留在家里给老子养养眼,她们这是想干什么!唉,女大不中留,这句老话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在古代十三四岁就谈婚论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春秋时,鲁桓公初即位时也是个少年,尚未婚配。他身为一国之君,有权有钱,不愁没有老婆,自己倒不是十分着急。可底下的太监却急了,冲入宫里劝谏,当头就是一句:“古者,国君年十五而生子。今君内主尚虚,异日主器何望?”鲁桓公一听其他国君十五岁就鼓捣出个娃娃来了,自己比他们大却啥也没有,忒没面子,就同意了。群臣商量来商量去,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齐僖公之女文姜,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鲁桓公一听哈拉子流了一地,当即备上厚礼,亲往齐国求亲。齐僖公感其意诚,便答应了这门亲事。一边是鲁国国君,一边是齐君之女,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当真是天造地设,佳偶天成。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鲁桓公就是因为这门亲事,命丧黄泉。一国之君客死异乡,这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了鲁国的奇耻大辱。鲁桓公若是泉下有知,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当年要是沉住气,晚几年再找,说不准就不是这一番光景了。这门亲事给鲁桓公和鲁国带来了什么,估且不论。古代人不但反对早婚甚至还大力提倡,由此可见一斑。贾仁禄虽来了三国十好几年了,但对这时代的风土民情还是知之甚少,仍用老眼光看待问题,自然就少见多怪了。

他心中虽在胡思乱想,脚下的步伐却丝毫不慢,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隔壁屋。刘备正为眼前的屁事心烦,急于有一个人在旁点拨,也就不跟他客套了,道:“这是伯约从贼匪巢穴里取来的账目,你看看吧。”

贾仁禄双手接过,一张一张细细翻阅。这是一本贩卖人口和劫掠胡商的明细账,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他只看了一半,泪水滚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再也看不下去了。放下账本,随手在案上一拍,叫道:“这帮家伙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刘备道:“朕也有同感,伯歧!”

张嶷道:“臣在。”

刘备道:“朕封你为中坚将军,你领着朕的金牌去西凉调拨军马,协助安西都督马孟起,扫平叛逆,不得有误!”

张嶷跪倒磕头,正要应声,却听贾仁禄叫道:“且慢。”

刘备斜了他一眼,道:“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看看这个你就明白朕为什么会这么做了。”说着将马超的表章 和孟达的反信递给了他。

贾仁禄看了,心道:“得,又回到三国了,书里就是这么一出,彭羕和孟达通谋造反,书信被马超截了。马超仗着和彭羕有些交情。借故到他家拜访,彭羕乍见故人,喜不自胜,设宴款待,席间多喝了几杯,熏熏欲醉。马超乘机套得反词,向刘备出首。刘备龙颜大怒,下旨将彭羕打入天牢。刘备毕竟不是昏君,草菅人命的事情他干不出来。彭羕在狱中已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的确罪无可赦。可他念着彭羕往昔的功劳,不忍下手,心中狐疑,就去问诸葛亮。诸葛一生唯谨慎,可就这么一个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人处理起这件事来却让人大跌眼镜。诸葛亮对刘备说彭羕甚有才学,留下来必生祸乱。刘备想想有通,就把彭羕给杀了。其时彭羕的同谋孟达远在上庸,手握一郡兵权,听说刘备杀了彭羕,怕殃及池鱼,遂以上庸一郡之地降魏。蜀国本来就没啥地盘,一下子少了一个郡,江河日下,声势自是大不如前了。‘天下三分,益州疲弊’这话是诸葛亮说的,诸葛亮明明知道益州疲弊,居然还只计目前,不计后果,自削藩屏,当真忒也孟浪。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是算无遗策,可偏偏在这件事上出现沘漏,没算到人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结果自食其果。当时上策莫过于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先稳住彭羕,然后再找个借口把孟达诓进成都。孟达在上庸是一只猛虎,可到了成都,连头狗都不如,想怎么办他都行。那时即平了叛乱,又无失地之患,岂不两全其美?”说道:“皇上打算如何?”

刘备道:“刚才的命令你没听见么?朕打算让孟起起西凉军马平叛。”

贾仁禄道:“皇上认为时机成熟了么?”

刘备道:“孟起已查到了三人谋反的真凭实据,自然该将他绳之以法,迟则变生肘腋,悔之晚矣!”

贾仁禄道:“皇上您应该知道狗逼急了是会跳墙的。您起大兵平叛,摆明将三人往死路上逼。三人置之死地,自然孤住一掷,起兵抗拒王师。是的,他们只是一帮跳梁小丑,邪不能胜正,终究逃不过灭亡的命运。可是打斗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