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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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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努力回想过去在网上看过的关于二十四孝的故事,道:“第一,孝感动天。”
刘备道:“哦,这是关于谁的故事。”
贾仁禄道:“虞舜。他的父亲和继母多次要害死他,而他凭着机智,一次又一次逢凶化吉,事后仍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就好像什么屁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传说他的孝行感动天帝,他耕田的时候,大象替他耕种,小鸟替他锄草。”
刘备道:“虞舜之事朕清楚,他的孝行足以感天动地。”说着向邓艾瞧了一眼,目光里满是鄙夷。
邓艾似有所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低下了头。
刘备道:“接下来呢?”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接下来好象是戏彩娱亲。春秋时期楚国有一隐士叫老莱子,为躲避世乱,自耕于蒙山南麓。他孝顺父母,尽拣美味供奉双亲,都七老八十了尚不言老,常穿着五色彩衣,手持拨浪鼓如小孩子般戏耍,以博父母开怀。一次为双亲送水,假装摔倒,躺在地上学小孩子哭,二老大笑。”
刘备道:“嗯,这事朕也听说过,老莱子之孝也足以感人。还有呢。”
贾仁禄沉吟半晌,道:“还有一个亲尝汤药。讲的是先汉孝文皇帝。其母薄太后卧病三年,他常常目不交睫,衣不解带。母亲所服的汤药,他亲口尝过后才放心让母亲服用。”
刘备缓缓点头道:“嗯,孝文皇帝之孝行宗族典籍内有详尽的记载,朕每读至此,感动的热泪盈眶。还有呢?”
贾仁禄心道:“和老子差不多,老子每读至此,感动的只想睡觉。”说道:“还有一个是卖身葬父。讲的是后汉孝子董永,他少年丧母,因避兵乱迁居安陆。其后父亲亡故,董永卖身至一富家为奴,换取丧葬费。一天,上班路上,他在槐荫下遇到一个绝世美女,自称无家可归,董永自然发扬风格,主动收留。二人非法同居之后,日益亲近,这一来二去就结为夫妇。他妻子用一月时间织成三百匹锦缎,为董永抵债赎身。返家途中,行至槐荫,女子告诉董永,自己是天上仙女,奉命帮助董永还债,说完就不顾他老公,飞到天上去者。”
刘备笑道:“什么感人的故事,到了你嘴里,总是乱七八糟。嗯,这董永之事,朕也听过,的确很感人。还有呢?”
贾仁禄道:“皇上,您就饶了臣吧,臣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刘备道:“难为你了,好了,别的不要你讲了,你就讲讲这卧冰求鲤的故事吧。”
贾仁禄指着画着那少年,问邓艾道:“你可知画上少年是谁?”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邓艾懂了这个道理,不愿强对,摇了摇头。贾仁禄道:“他就是王祥。”
邓艾心中一凛,心想王祥既和什么二十四孝扯上关系,显也是百年难觅的有德之人。而自己虽是有才,可却和那个因盗嫂受金而臭名昭著的陈平一样,品行不端。虽说乱世讲究唯才是举,只要真的能为统治者打平江山,出谋献策,别说只是盗嫂受金,就算是杀人放火,又何足道哉?可是乱世终会过去,到了治世,像他这种有才无德,人品极度有问题的所谓人才,若不深自收敛,痛改前非,肯定无法同这类老实巴交的有德之人竞争的。
他博古通今,自然知道无为而治的一项重要举措就是找几个老实巴交、傻了巴叽的老实人出来封与高官,给与厚禄,显荣于民上。由于统治者要借重的不是这些人的才干,而是他们的德行,所以他们当上大官,却啥事也不用干,什么功劳也不去抢,可谓十分轻松。而老百姓见老实人能当大官,自然趋之若鹜,争着去当老实人,上行则下效,这老实都不用上面乱喊口号,乱下命令,就自然而然蔚然成风。现今大汉已拥有天下三分之二,统一进程已近尾声,如何治理天下已摆到议事日程上来,在这种情势下,王祥这样的人明显要比自己这样的人要来的有用的多,毕竟像自己这样有才能的人好找,而像王祥那样德才兼备的实可是说是万里挑一。
想到此他心中不免惴惴,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只听贾仁禄接着说道:“王祥这小子也是苦大仇深之辈。他幼年丧母,继母朱氏对他十分差劲,经常在他老子面前给这小子上眼药。他老子经不起色诱之术,信了朱氏的胡说八道,对王祥也十分冷淡,时常指派他去干些粗活,稍微做得不好,非打既骂。而王祥任劳任怨,毫无怨言,对继母而如同生母一般的孝顺。父母有病,他也和孝文皇帝一样,目不交睫,衣不解带,凡有汤药也必亲尝后才敢让父母服用。”
“一天朱氏得了一场大病。这娘们生病了却不好好在床上趴着,反而耍起小心眼,想乘机整死王祥,她对王祥说自己想要吃新鲜鲤鱼,让他到河边去钓。其时乃是隆冬腊月,寒风凛冽,河上结成厚厚一层坚冰,别说用脚踹,就是用石头砸,也不会开,这种鬼天如何能打到鱼?这很明显是在刁难人。可王祥这傻小子听了乱命之后,二话不说,穿着单衣,扛着鱼杠就窜到河边钓鱼。到河边他费尽心思也没能凿开冰面,情急之下,这小子脱下单衣趴在冰面上,妄图用体温将冰面晤化。还别说,这法子虽然笨了点,倒还挺管用。河冰虽坚终究没有他的心坚,最后不得不服软,自行化开,两条鲤鱼从冰缝中窜将出来,跃到他身上。这小子大喜过望,拽着鱼回去交差去者。”
“朱氏见这样都没能整死王祥,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可她毕竟也生了一个儿子,自然希望自己儿子将来能独占家产。一计不成,她又生一计,对王祥说自己想吃烤黄雀肉,让王祥上树去掏鸟窝。她本打算乘王祥上树时在下面搞七搞八,好摔死这小子。哪知王祥孝心格天,这黄雀都不用他去逮,自行飞到他家里。朱氏见连老天都在帮着王祥,这人哪能斗得过天?倒也不敢再乱来了。”
刘备道:“听听,你现在知道朕为什么要让他名列榜首了吧?他的文采虽不如你,可也差不到哪去,而他的孝行,你怕是比不了吧。虽说现时讲究唯才是举,可这样的人朕让他位列你们之上,有何不可?这些事情,你要是都能做到,那朕也让你第一。”
邓艾天性凉薄,这种事他自然做不来。当下他老脸通红,嗫嚅半天,方道:“草民知错了,草民告……告……告退。”
刘备摆了摆手,道:“嗯,你去吧。”
邓艾走后,刘备望着殿外,呆呆出神。贾仁禄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小子?”
刘备道:“朕打算派他到云南郡青蛉县去当县令。”
贾仁禄道:“云南。皇上,您哪是让他当官,这不是充军发配么?”
刘备笑道:“这小子是块良才,只可惜恃才傲物,不让他到边远地区励练励练,磨磨他的性子,那是不能用的。”
贾仁禄伸嘴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刘备大吃一惊,道:“不成,不成。这事怎么能派他去。”
贾仁禄道:“其一,若是由臣或其他将领去,太过显眼,这小子初出牛犊,敌人自然就会掉以轻心。其二,这小子贪恋权势,一门心思直想往上爬,这么大的功劳摆在他面前,这小子怎能不玩命?一夫拼命,万夫莫当。皇上要是委任邓艾,定能马到成功。”
刘备沉吟半晌,道:“朕还看好你,这事还是你辛苦一趟吧。”
贾仁禄道:“这次臣只能当配角,若是用臣,敌人闻风修备,大事去矣!”
刘备缓缓点点头,对内侍说道:“邓艾才刚出宫,料未曾走远,你去把他追回来。”
邓艾正走间,听闻内侍在后呼唤,莫明其妙,只得又随内侍回转宣室殿。
刘备道:“魏主曹丕窜身青徐,于今已两年有余。此为朕腹心之疾,朕为此寝食难安。朕早就想要诛此逆贼,可他却用重兵防守历城、下邳扼我进兵之路。不知你有何良策可以助朕平贼。”
邓艾精神一振,道:“草民曾按察地图。依草民……民之意,可先集大军于历……历城、下邳城下,以敌……敌军相峙,再引一军沿海道出东……东莱、当利,用奇兵径……径取临淄。下邳、历城之敌若……若是撤兵来救则我军便可乘势占据天险,打通道路,里应外合。倘若……若敌人不救,奇兵便可乘虚直……直捣临淄,如此不出三月魏国必当殄灭。”
刘备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且回馆驿稍适休整,等候上谕。”
邓艾知道自己这块金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精神大振,应道:“草民遵旨。”
次日早朝,刘备叹道:“朕原打算用新城公主笼络拓跋部,让其拖轲比能的后腿,没想到这个拓跋部竟如此不堪一击。据报轲比能与河西鲜卑连和,灭了拓跋部。拓跋力微与新城公主兵败奔窜,往依没鹿回部大人窦宾。阴山之北的大草原,尽为河西鲜卑所有。如今轲比能并了拓跋部,又得到河西鲜卑的支持,已尽有匈奴故地,控弦近二十万骑。依他的性子,定不会在草原上老老实实的呆着,肯定想要在边境上惹点事。不知诸位有何高见,能消此边患?”
阶下大臣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刘备皱起眉头,道:“每到这种时候,你们就静得出奇。仁禄,你说说看?”
贾仁禄一大早起来,本就头昏脑涨,加上这事又十分棘手,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如何能想得出主意,道:“这个……这个……皇上,这次臣真的没有主意了。皇上最好令边境诸太守加强防患,以防轲比能突然来袭。”
刘备问诸葛亮道:“你怎么看?”
诸葛亮道:“臣认为当暂缓攻魏之议,兴兵攻打轲比能。轲比能穷兵赎武,务胜不休,诸部肯定不服,此战我军将有八九成胜算。”
钟繇摇头道:“如今轲比能尚未与我决裂,若我先出兵,彼有辞矣。兵凶战危,胜负难期。既便此战得胜,其后兵连祸结,当无了时。不可,万万不可。”
贾仁禄心道:“孔明他老人家估计是想七擒轲比能了。南中才屁点大,这猛获又是白痴,自然好擒好放。可草原广袤无垠,那里都能打战。要想抓住狡滑的如同狐狸一般的轲比能可就难了。抓他一次都难,何况要连抓七次,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唉,我想他肯定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
只听刘备说道:“嗯,如今对轲比能用兵的确不合时宜。”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没接着说下去。
刘备见众人束手无策,心里也是郁闷,道:“看来轲比能非一时可定,须当做好长期相峙的准备。嗯,就按仁禄说的办,令驻边将领提高警惕,随时防备轲比能进犯。”顿了顿,接着说道:“轲比能东征西讨,疆域越来越大。汉鲜之间这一战早晚是要打的。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平灭魏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腾出手来对付轲比能。这事朕意已决,勿庸再议。仁禄!”
贾仁禄道:“臣在。”
刘备道:“朕已决定,此次兵分两路,北路军二十万,由子龙、孟起统率,主攻历城。南路军二十万,由翼德、文长、俊乂统帅,主攻下邳。仁禄,你坐镇洛阳,总督诸路军马。”
贾仁禄心想:“这好日子又过到头了。”应道:“臣遵旨。”
刘备道:“长文,你这就传旨各部,令其迅速准备兵甲器仗,粮草钱物齐备,随时听候调用。”
陈群应道:“是。”
刘备道:“此役关乎大汉生死存亡,众位当克尽职守,助朕成此大功。”
群臣齐刷刷跪倒,道:“臣等定当竭忠尽智,以报大恩。”
贾仁禄从未央前殿出来,没有回家,直奔馆驿来见邓艾。
邓艾方才起床,正在吃早饭,闻报忙将刚吃进嘴里的稀饭喷了出来,不及穿鞋,赤脚奔出屋迎候。昔日周公吐脯,天下归心,如今他也整了这么一出,能带来什么样的结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贾仁禄见他穿着睡衣,赤着双脚,嘴上犹带饭粒,暗觉好笑。邓艾不待他说话,跪倒磕头,道:“不知大人此来有何见教。”
贾仁禄道:“新安城外老子答应你什么,你难道忘了?”
邓艾道:“这么说……这么说……”
贾仁禄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道:“邓艾接旨。”
邓艾忙整了整衣衫,跪地听宣。这是一道升邓艾官职,让他听从贾仁禄调遣的上谕。贾仁禄在现代是大学生,可在古代就是个半文盲,圣旨上的字十个他最多只看得懂四五个。他早叫陈群交了念熟,这时一个字一个字背将出来,总算记好甚好,倒也没有背错。匆忙中将圣旨拿倒了,邓艾用心倾听,倒也没有发觉。邓艾听得皇上在圣旨中对他赞赏有加,封他为威远中郎将,归于已官复原职的骠骑将军贾仁禄麾下听用,不禁心花怒放,大呼万岁,叩谢皇恩浩荡。
贾仁禄道:“殿试最后一名能当什么官,你心里清楚。皇上原打算将你发配到云南当县令。兄弟我既然答应给你前程,就要说到做到,不然老子成什么了?老子在皇上面前替你说了不知多少好话,皇上这才收回成命,改封你为威远中郎将,归在老子麾下效力。你小子能有今日,拜谁所赐,你可得心里有数。他日你发达了,若是翻脸不认得人,可别怪老子让你从哪来,回哪去。”
邓艾吓了一跳,道:“属下跟着大……大人办事,一定尽……尽忠效命,奋不顾……顾身,以报皇上天恩及大人知遇……遇之恩。”
贾仁禄道:“好啦,这些官面上的文章 也做过了。接下来咱说说正经事。”
二人来到屋中,贾仁禄屏退左右,道:“你向皇上进的伐魏之策,皇上很满意。这既然是你的主意,就由你去完成。皇上决定那只海道奇兵由你指挥,我军中没有海船,不过皇上为求仙,造了一艘,对你来说肯定是不够用的。好在图样俱在,你督率人手,按图打造,凑齐出海船只,应该也不用多少时候。”
邓艾点了点头,道:“只要人员充足,昼……昼夜兴造,不用一……一月,便可完成。”
贾仁禄道:“嗯,战场之事顺息万变,你小子也是学过兵法,这点常识不可能不知道,你尽快吧。我已盘算好了,这次由我亲自出马领军攻打历城,吸引司马懿的注意力。由张翼德引军攻打下邳,吸引夏侯惇的注意力。你呢,啥事也别干,就在乐陵给老子造海船。这事一定要保密,倘若走露了风声,致使功败垂成,你这个威远中郎将就算干到头了,自己提着脑袋到长安去见皇上吧。”
邓艾道:“皇上和大人如……如此信任下……下官,下官要是将事情办……办砸,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贾仁禄从袖中取出一张大地图,放在案上,道:“这是老子在乐陵替皇上造求仙海船时闲着无聊,询问当地渔员,依当地渔民所说绘制的海图,哪里适合航行,哪里适合靠岸上面都标的清清楚楚。不过这条海道从来没人走过,虽然世上本没有路,只要人走得多了就成了路,但第一个吃螃蟹的难免被螃蟹钳子给夹到。这一路之上自然困难重重,艰险异常,搞不好还要全军覆没,匹马不得回转,你可考虑清楚了?”
邓艾毫不犹豫地道:“大人待属下恩……恩重如山,属下便是粉……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贾仁禄心想:“你心里一定在想,只要能独占伐魏全功,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吧。”淡淡一笑,道:“那你自求多福吧。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多坐了。皇上怜你这一路来多历危难,特给你三日大假,你好好逛逛长安城,说不准以后就没机会了,然后收拾就道不迟。”
邓艾道:“长安也……也没什么好逛……逛的,属下明日便动……动身前往……往乐陵。”
贾仁禄点点头,道:“嗯,那我走了。”
邓艾道:“属下恭……恭送大……大人。”
贾仁禄道:“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从邓艾家里出来,贾仁禄骑着芦柴棒回到家里,将奉旨出征的事情说了,诸位夫人心中自是怏怏,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随时都有可能送命的丈夫,也只好顺其自然,暗暗替他捏把汗了。
邓艾言出如山,当天下午他就将一应东西准备齐整,去有司领了官凭、印信,寻思自己刚当上大官,晚上肯定会兴奋的睡不着觉,不如索性连夜赶路,来得实在。当下他将破衣烂衫扔到垃圾堆,用上次出差剩下的银子买了几件体面的丝制长袍,毕竟自己现在好歹是个中郎将了,穿太寒酸,一来有辱官体,二来也会让人笑掉大牙。他将长袍包成一包,再买了匹马,径出东门,首途前往乐陵。
贾仁禄可不像邓艾那般敬业,回家之后先和老婆孩子一一话别,其间自不免温柔缠缠一番。三天之后,他才收拾齐整,前呼后拥,左拥右抱,在文武百官的夹道欢送下,施施然离开长安。沿途官员迎送,贿赂从丰。贾仁禄自然来者不拒,迤逦东行,行李日重。邺城之役后,他每次出战必有夫人陪同,这次也不例外。刘备正要仰仗他平定天下,这种事无关痛痒,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番有此殊荣的是徐氏,毕竟当时全国只有她一个人会造大海船,其他夫人虽然嫉妒,但都无此本事,却也无可奈何。徐氏见他带头败坏吏治,不禁大皱眉头,不过贾仁禄多捞些油水,她也可以跟着沾些好处,倒也不便多说什么。
其时马超驻守邺城,赵云驻守平原,张飞驻守濮阳、魏延驻守廪丘、张郃驻防小沛,除了贾仁禄之外,有份出征的几员大将都离前线不远。众将接到上命之后,均兴奋的大叫一阵,跟着直奔校场,点起军马,浩浩荡荡杀奔前线而来。
北路军赵云所部离魏国最近,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几路军马之中,他是最先发起攻击的,接到圣旨的当天,他便点齐军马,次日大军便渡过黄河占领高唐,然后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攻占漯阴、著县,进抵济水,与司马懿大军隔河对峙。南路军张郃所部离魏境最近,他也憋了许久,闻令即动,一鼓作气攻下彭城,吕县,进邸下邳。夏侯惇如临大敌,不敢出战,指挥军马登城防守。
魏国南北两路同时被袭,边境线上烽火连天,告急文书如雪片一样堆到临淄城曹丕御案上。吓得曹丕神经病大发作,扒光了衣服,一个猛子扎到了荷花池里,亏得郭皇后会水,跳进水里,费了老大劲,这才将他打捞上来。
和平时光总是很容易过,两年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600章 … 跨海击敌
临淄城皇宫,曹丕哆哆嗦嗦的来到龙椅上坐好,伸手拍了拍胸脯,心中稍定,颤声道:“汉朝分南北两路进犯我国。北路军主帅赵云已进抵济水同仲达隔河对峙。南路军主帅张郃也已开抵下邳城外和元让相持。强敌两面夹攻,大魏岌岌可危,如今国难当头,不知诸位有何退敌良策?”
阶下大臣个个面如土色,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放声音,大殿上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过了好半晌,还没有人发表意见。曹丕不耐烦起来,摆了摆手,道:“退朝!”
众文武参差不齐的跪倒,死气活样的叫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丕双眉向上一挑,拂袖入内。
众文武如获大赦,鱼贯而出。蒋济正要回家搂着小妾亲嘴,毕竟大魏危如累卵,这样的日子以后也不知会不会再有,不乘现在好好快活快活,以后怕是想快活也不能够了。他刚走到殿门口,忽听得身后有人尖声尖气,叫道:“司徒大人,请留步,皇上有请。”
蒋济对这个只知醉生梦死的皇上已是大失所望,心中有些不愿意替他出主意了。何况敌人四十万大军两面夹击,青州弹丸之地,如何能抵挡得住?再者这次敌军总指挥又是那个专搞歪门邪道,让人如堕五里雾的骠骑将军贾仁禄。这家伙和西汉著名将领霍去病同官职,霍去病凭着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的和匈奴人决机两阵之间。而这家伙各种缺德死不要脸的法子层出不穷,随便将上一军都能让人在大冬天里急出一身痱子。他这种人就只配在街上当流氓混混,如今当上骠骑将军,当真是骠骑将军这个官职的耻辱。这次他又会耍什么鬼花样,谁也不知道,自己完全不知该防哪里,这主意又如何出?当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内侍走入后宫。
御书房内,曹丕问道:“殿上你为什么一言不发?”
蒋济道:“微臣无能,实在想不出什么破敌之策。”
曹丕面容憔悴,想是昨夜一夜没睡,叹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蒋济道:“皇上也不必过于担心,仲达和元让都是当世名将,智勇双全。历城、下邳兵精粮足,又依险而守,敌军便有百万也不足为忧。皇上洪福齐天,这次一定能化险为夷。”
曹丕苦笑,道:“洪福齐天?朕真的洪福齐天么?怕不见得吧?”
蒋济心道:“这么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只听曹丕接着道:“兵精粮足,依险而守就真的万无一失么?这次敌军主帅又是那个该死的贾福。朕亲自坐镇邺城,兵马数十万,粮草上千万斛,可这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他给打下来了。最气人的是,朕输得无话可说,只有自认倒霉。其后濮阳一役,那个宁死不降被放回来的乐文谦,当年曾孤军守合肥,力抗孙权十万大军。可贾福只用半个月就将他打得落花流水,硬生生的将城占了。他用诈能打城,用信照样也能打城,这天下间估计没有他打不下来的城池了。试问碰到这么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人物,朕又焉能不怕?要是骂人能将人骂死,那该有好啊!”
蒋济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一通牢骚,索性一言不发。隔了半晌,曹丕忍不住先开腔:“朕知道难为你了,可通国就你能和贾福较量一番,你要是不替朕分忧,朕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蒋济道:“不是微臣不替皇上分忧,实在是微臣根质鲁钝,无能为力。”
曹丕叹了一口气,道:“嗯,那你下去吧。”
蒋济行礼告退,曹丕如行尸走肉一般转入皇后宫。前些日子曹丕天天都沉迷于歌舞之中,连朝也很少上。毕竟他实行的是无为而治,天下太平,群臣无本可奏,他天天蹲在朝上打呵欠又有什么意思?朝中现行的那几套歌舞曹丕都已看得不爱看了,郭皇后一来为了讨好他,二来想让他放松放松,别整天为汉军之事烦心,今天特地在自己宫中采排新乐。曹丕到时殿中管簧齐鸣,几名舞姬迈着优雅的舞步翩翩起舞。
要搁在平时,曹丕一准流着口水,驻足欣赏。此时他心事重重,根本提不起劲,大声叫道:“都别跳了,给朕滚!”
音乐声嘎然而止,众舞姬四散奔逃。
郭皇后瞥了他一眼,道:“又怎么了?”
曹丕叹道:“朕这个皇上看来是当到头了。”
郭皇后笑道:“这话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这皇上不还是当得好好的么?”
曹丕道:“朕有种不祥的感觉,这次不会再这么好运了。”
郭皇后道:“有仲达守着历城,元让守着下邳,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曹丕道:“这次汉军统帅又是贾福,朕现在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这心里就好像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
郭皇后蹙起眉头道:“嗯,这贾福实在才厉害了,打战从来不按章 法,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你不是才上朝么,朝上大臣有什么主意?”
曹丕苦笑道:“要不那帮大臣有主意,我会是这表情么?”
郭皇后道:“仲达颇为智谋,你可以写封信去问问他。”
曹丕摇了摇头,道:“算了,他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这事看来还得你想个法子。”
郭皇后叹了口气道:“我能有什么法子?”
曹丕呆呆地看着屋顶,过了半晌,才道:“刘备日前下了一道上谕,封贾福为骠骑将军,令其坐镇洛阳,总督诸路军马进剿。洛阳离历城、下邳俱千余里,既便交通再便利,消息传递也是需要时间的。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这一来一回,还不把事情全给耽误了?刘备、贾福不可能傻的连这点都看不到,这份圣旨一定是在迷惑朕。四十万大军不可怕,赵云、马超、张郃、张飞这些人也不可怕,可怕的只有贾福一人,现在最糟糕的事,朕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里,你和汉宫中的细作时常保持联系,不知可有这方面的消息?”
曹丕攻下邺城时不久,刘备就窜将进城,名曰视察工作,实则泡妞把妹。他虽然人老,可心却一点也不老,终日都在邺城曹丕旧宫和一帮十几二十岁的宫女妃嫔把屁聊天,为非作歹。这一来二去,这些宫女和他混得熟了,自然不愿离开这株摇钱树,纷纷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要刘备将她们带到长安去,长相厮守。刘备被美女迷得神魂颠倒自是胡乱答应。不过他毕竟是皇帝,答应的事情总是要做到了,返京当日,他就将这些美女全都带到了长安。这些人中固多争名逐利之辈,却也不乏郭皇后的铁杆粉丝。郭皇后乘机利用这些人,打听汉宫之中的消息,是以汉宫之中哪怕再私隐的事情,对郭皇后来说都不算什么秘密。
郭皇后摇了摇头,道:“刘备的口风一向很紧,这种军国大事,他哪会轻易对人言讲?我安插在汉宫中的细作没打听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只是她们曾听刘备提到,要派贾福去做一件大事。具体事情虽不是很清楚,不过很明显是要对我国不利。”
曹丕沉吟片刻,道:“如今想什么也是无用,当务之急是要知道贾福的行踪。朝中那帮酒囊饭袋,死气活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时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关键时候没一个靠得住。这事还是由你去办。”
郭皇后点点头,道:“好吧。我替你打听打听。”
三天后,曹丕来到皇后宫。不待郭皇后行礼,抢先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
郭皇后向边上的宫女瞧了瞧,白了曹丕一眼,似在责备他太也沉不住气,这事岂是在这种场合下说的。
曹丕和郭皇后混久了,倒也心有灵犀,拉她走进大殿,屏退左右。郭皇后道:“据细作来报,贾福鸣锣开道,大摇大摆的到了洛阳。不过他在洛阳只呆了三天,就身着微服,带着几名亲随秘密赶往济水北岸的漯阴县。”
曹丕吃了一惊道:“你是说,他人现在就在和历城仅一河之隔的漯阴县?”
郭皇后点点头道:“正是。”
曹丕呆若木鸡,过了半晌,方道:“和朕分析的一样,汉军此次主攻方向还是在历城。历城跟临淄不过两三百里,大军驰骋,不过一日一夜便可到达。而由下邳北上,道路就迂远的多了。”
郭皇后道:“历城由司马仲达坐镇,他已和贾福较量过多次最熟悉他的路数,应不会有问题。”
曹丕摇了摇头,道:“仲达虽然智计出众,但和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的贾福相比,还是差了老大一截。朕可不放心将筹码都压到他一个人身上。朕决定将驻守临淄的五万精兵调往历城支援仲达。”
郭皇后道:“这五万精兵可是拱卫京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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