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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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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吧?你可能知道,久戍不归对兵士的士气打击甚大,是以远戍在外的兵士饷银要比城内的要高得多,为了你们一个小小村子,劳师远戍,虚耗公缗,这也是很不现实的事情,希望你们能休谅我们的难处。”
栾祁虽没见过鲜卑胡人,却听难民说起过,知道他们厉害。可贾仁禄说的入情入理,她善解人意,也知道让大队汉军去保护他们一个村的安危,当真不切实际。点了点头,急得快要哭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贾仁禄笑道:“鲜卑人是流窜到魏郡来了,可他们会不会去你们那里还是个未知数。你那里穷山恶水,尽出刁民。好家伙,两个村子为了针皮大的事情,居然能干一百多年的架。你说说,你们光顾着打架了,哪还有心思组织生产?家家户户一定穷的钉当乱响,鲜卑人来了就是为了抢钱抢女人的,什么也没有,他们抢起来有什么意思?按理说他们是不会去你们那里的。不过这也难说的很,人穷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为了以防万一,特命孟起领兵一万驻于祁山一带。只在附近村落一受到攻击,他们便会很快收到消息,赶去支援,你不必太过担心了。”
栾祁听他将村里人说的十分不堪,秀眉微蹙,貂婵笑道:“栾姑娘,你别听他瞎咧咧。他这人就是这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理他。”
栾祁扑哧一笑道:“贾将军说话虽然粗俗,却很有道理。两个村子结仇的经过,我曾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件小事,只要双方各让一步,这事说什么闹不起来。可是他们偏偏不让,互相指责,你说我的不是,我说你的不是。辗转报复,人越死越多,仇越结越深。到了现在,以前的恩恩怨怨谁也解释不清楚了,貂婵姐姐你说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打打杀杀,这又是何苦来哉?贾将军说咱们那里穷山恶水出刁民,倒也不算太过分。”顿了顿,道:“将军你真的派他到祁山一带驻守么?那里条件怎么样?不知他过的可好?缺不缺人侍候?”
贾仁禄笑道:“嗯,具体情况,老子咋知道。这是他写的情书,你看看就明白了。这个孟起也是,祁山和邺城离得这么近,他那里虽然重要,却也不是当真走不开,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就完了,还要写情书?”说着从袖从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栾祁。
貂婵笑道:“你这个大老粗,懂得什么?这有些话当面说又怎能说得清楚?”
栾祁低头看信,怔怔出神,也不知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河东河西两村比邻而居,相互间只隔着一条小河,挨的这么近,自然都怕胡人来袭。大敌当前,河西村人也没空去找河东村人麻烦了。两村各自凝神戒备,以防胡人来袭。只是两村打了百余年的群架,元气大伤。结怨之前两村各有两三千人,可这些年天灾流行,人祸不断,到了现在两村加在一起还不满千人。胡人铁骑虽说屡战屡败,但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好歹还有五千之数,实力不容小觑。两村百姓心里都知道,所谓的防患在无坚不催的鲜卑铁骑面前实在不足一哂,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可要他们背井离乡,任由胡人肆意践踏他们的土地,将他们祖祖辈辈居住的屋宇烧成一片白地,却又心有不甘。
可是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栾祁口中所说的那伙凶神恶煞的鲜卑胡骑,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栾祁出自河东村,村里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自是觉得她也是受人之愚,没怎么责备她。河西村人可不乐意了,近来他们见明里不行奇QīsuU。сom书,就转向背后偷袭。河东人只要落单必被河西村人暗算,一来二去,河东村人被打怕,普遍都有些神经质,走路时一遇到风吹草动,就以为是河西村人来了,有的尿了裤子,有的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河西村新任里魁是个书生,怀才不遇。当地中正有眼无珠,竟推举些名门望族子弟,没有将他推举上去。此地属大汉之后,实行科举制,他虽有心上京城参加考试,但出不起差旅费,只得作罢。高虿死后,众人知道他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一致推举他做了里魁。这些打闷棍,套白狼,背地里暗算人的主意,也全都是他出的。他为人其实不坏,只不过也被仇恨蒙住了心智,做起事来,也就无所不用其极。由于他将游击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河东村人被他整得草木皆兵,疑神疑鬼,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这一切都因胡人来袭的消息传来而告一段落。半个月后胡人没来,河西里魁,自然认为是栾祁为了挽回劣势,故意散步的消息,不禁心中大恨。他故态复萌,又开始搞阴谋诡计算计河东村人。
河东人见胡人不来,又见河西村人听说胡人要来的消息收敛不少,也会错了意,以为栾祁在帮他们。两边这一会错了意,又都开始各行其事,殊不知一场大难正悄然降临。
南郡编县城下,鲁肃仍在和大汉特使邓芝、贾诩商议求和条款。其实鲁肃真想和汉人真心谈判,以换取两国和平共处。可是孙权只不过把和谈当个名目,拖时间才是真正目的。鲁肃来时,孙权一再告诫他要领会自己的真正意图,尽量为地道打通争取时间。他还说倘若鲁肃一意孤行,擅自签订丧权辱国的条款,他一定不会承认。鲁肃身负艰巨任务,没法子随心所欲,只得和邓芝、贾诩绕了绕去,整日价就一些细枝末节争论不休,谈了将近一个月竟还没有谈到正题。
贾诩和邓芝都不是傻子,见鲁肃故意拖拖拉拉,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及遣急足将此事报知刘备。
刘备听了之后,微微一笑,道:“不出仁禄、孔明所料。孙权果然不是真心和谈。”对那人说道:“却把元常叫来。”
刘备巡幸地方,诸葛亮辅助太子监国,勾当朝中大事。钟繇则从龙而来,处理日常政务。他听闻刘备传召,急忙赶至行宫御书房。
刘备道:“朕那日和你说起过,若孙权纯心敷衍,该当如何。你这就照当日所议替朕拟旨,交有司办理。”
钟繇应道:“臣遵旨。”
当下钟繇拟了两道旨,差人分别赶往荥阳、编县军前宣读。
这日贾诩正和邓芝在帐中拟定谈判策略,忽听朝中有人来宣旨,忙整好衣服,出帐迎候。一大套乱七八糟的礼节过门之后,贾诩接了圣旨,微微一笑,命人火速将鲁肃请到帐中。鲁肃道:“不知文和急急忙忙叫我来有何要事?”
贾诩笑道:“我主是真想和贵国鞲和,两国以长江为界,共享太平。却不知吴主心里是怎么想的。”
鲁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道:“贵我两国既是同盟,又是姻亲,此次和谈也是我主首先发起的,我主当然是想和划江为界,永缔盟好。”
邓芝道:“当初我主听闻贵国无故兴师犯界,龙颜震怒,未暇细思,便发兵抵御,以致冒犯吴主。我主这些日子静下心来,反复思及此事,认为张子布之言很有道理。吴主仁义为怀,怎会如此倒行逆施。定是吕蒙这厮,为求功名,欺瞒主上,咨意妄为。吴主北来不过是为了追还擅命之臣子,并无他意。我主想明此节,心怀愧疚,觉得敝国行事也不是全然占着道理。我主深悔当初所为,为表求和诚意,决定进围编县和夷陵的大军即日起解围而去,吕蒙、韩当、朱然等将也即送还贵国。我主也知道城下之盟对贵国来说意味着什么,故命我等通知子敬,和谈地点改在襄阳,子敬回去收拾收拾,三日之后,咱们在襄阳再见。”
那日朱然等人脱却重围,来到北边群山之中养好伤势。他们越想越觉此次出征甚是窝囊,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于是他们悄悄摸出林中,来到中庐,想要凭三人之力攻下这座贴近襄阳的小县,为日后吴军攻打襄阳,奠定基础。哪知天不遂人愿,贾诩在俘虏名单里没看到这三个人,心中起疑,在襄阳及周边各县布了不少暗哨。三人悄悄潜进中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暗哨早就发现,报知贾诩。贾诩立即定计拿捕。三人正要施行邪恶计划,却不料钻入天罗地网,被逮了个正着。他们在亲兵的押送下,垂头丧气的到襄阳水牢和吕蒙、韩当作伴去了。
鲁肃没想到刘备不先罪人,而先罪己,如此豁达,不禁暗暗心折,唯唯而退,回去和孙权说了。
孙权满脸疑惑道:“刘备真有这么好心?”
张昭道:“凡事不近人情,必有诡计。臣料刘备不必会如此轻易的退走,一定安排上惨毒的诡计,诱我们上当。”
孙权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子布之言有理。子敬,汉军何时退走,你可知道?”
鲁肃道:“臣出帐时,汉军已自行色匆匆,想来不久必当退走。”
孙权道:“哼这不过是刘备的诡计,让等我出城时,出其不意,将我拿住,当我是三岁孩童么?”
鲁肃认为刘备求和之诚的确出于肺腑,而孙权却认为他别有用心,不禁黯然神伤。
孙权向他瞧了一眼,道:“你有何话要说?”
鲁肃只觉现在这个孙权,已和当初那个平易近人的孙权判若两人,说话若不经过深思熟虑,冒然出口,定将死无葬身之地,道:“臣认为皇上所见极是,刘备阴险刻毒,如何会错失这么好的机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诡计。”
孙权哈哈大笑,令凌统小心戒备。
次日一早,汉军信守诺言,解围退走。孙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敢立即出城,又在城中等了两日,这日内侍来报,城下来了一队人马。孙权吓了一跳,赶忙来到城头观看。只见一队汉军押着吕蒙、韩当等人来到城下,解开绑缚,便即退走。吕蒙等人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活着回到祖国,心下大喜,大叫开门。孙权害怕是诱敌之计,不敢即开,过了两三个时辰,不见有何动静之后,这才传令开城。
败将鱼贯入城,来见孙权。孙权坐在正殿上,面有怒容。吕蒙跪在阶下,瑟瑟发抖。
孙权瞧了他半晌,一言不发,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掷给内侍,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内侍捧定圣旨,大声念道:“公谨去后,国无干城,朕夙夜思之,饮食俱废。近来吕蒙潜心读书,令人刮目相看。朕满望其能接替公谨,故委以腹心,隆以殊礼,盼其能继承公谨遗志,光大东吴。可顽石毕竟是顽石,无论如何琢磨终究成不了大器。吕蒙行止乖张,咨意妄为,擅挑兵端,以好成仇,致使吴汉两国兵容相见,此皆朕用人不明之过也。古人云:‘亡羊补牢,犹未迟也。’兹贬吕蒙为交州郁林郡守,未获诏命不得入朝。钦此。”
交州郁林郡在现今广西壮族自治区境内,是东吴最偏僻的地方之一。吕蒙当然知道这道圣旨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泪流满面,磕头之后,刚要伸手去接,忽觉天旋地转,一个侧身,栽倒在地。从此之后大都督吕蒙便成了郁林太守,终日和言语不通少数民族打交道,再也无法领军打战。他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数年之后他郁郁成疾,终于一病不起,临终前手指北方,大叫三声,带着无限遗憾离开人世。
三日后孙权见再无危险,施施然离开编县回转武昌。和谈则在襄阳继续进行,新任大都督鲁肃秉承上命,依旧老牛拉破车,拖拖拉拉。贾诩没想到己方退了这么多步之后,换来的仍是这个结果,郁闷不矣。
魏郡安阳县河西村,这日晚间,河西新任里魁高施在自己家里和村里的几个骨干商议如何搞一次大的动作,让河东村人梦里也怕。突然间村西北传来一阵喧哗声,高施大吃一惊,叫道:“怎么了,河东村人打到我们头上来了?岂有此理!”
他正要叫人抄上家伙杀将出去,忽见一个村民踉跄进屋,大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高施叫道:“出了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那人定了定神,叫道:“不好了,大队胡人骑兵突袭黍窑邑,成批难民涌到咱们村里。难民都说,胡人烧了他们的村子后,便往东南方向驰来,下一个目标应该……应该……”
高施心中一凛,道:“应该是这里。”
那人道:“正……正是。”
高施问道:“胡人有多少,你可知道?”
那人摇了摇头,道:“有的说五千,有的说一万,更有的说有十万人,总之是很多很多。”
高施道:“黍窑邑离此虽有二百余里,可难民都到了,想来胡人不久也该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一听到胡骑要来,吓得头皮发麻,哪还有什么主意,纷纷望向高施。高施叹了口气,道:“大伙收拾收拾,先去出去避一避,待胡人去后,再来重建家园。”
众人心想也只有如此了,含泪点头。正要分头动员群众,忽见一人进屋,道:“不好了,胡骑离此不到五十里!”
高施大吃一惊,叫道:“来的好快!现在要走,肯定来不及了。就算走得成,半路上也会被胡人追到,没有村子做凭障,我们只有死得更惨!”
众人齐叫道:“那可如何是好?”
高施沉吟片刻,道:“只有凭着村子,和他们拼一拼了,至不济也死在村里,决不去做游魂野鬼!”
众人听他说得甚是义烈,血脉贲张。几个老人没跟着他们发疯,道:“这怎么打得过啊!”
高施想了良久,无计可施。正踌躇间,忽见一个村民走进,道:“河东村一个叫栾祁的姑娘,说有要事要见您。”
高施眉头一皱,道:“她带了多少人来?”
那人道:“就她一个人。”
高施吃了一惊,道:“好大的胆子,就一个人也敢来。嗯,杀死这么一个小姑娘也显不出我们的本事,让她进来吧。”
那人应道:“是。”退了下去。
第571章 … 并肩作战
不多时栾祁进屋,高施笑道:“鲜卑胡骑逼近的消息你也应该听说了,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
这些日子老没有鲜卑人的消息,栾祁也有些大意了。前几日她在祁山陪马超,马超自是对她殷勤倍至,恨不得把心挖将出来给她看。栾祁由于心结尚未解开,对他则是忽冷忽热,害得马超险些感冒。一日,栾祁忽地想起那些乡亲们,辞了马超回到河东村家中,才刚坐下,便听到胡人来犯的消息。她大失惊色,忙跑到村长栾黡家中和他商量。栾祁认为只有联合两个村的力量才有办法和胡骑一拼。栾黡一听之下,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同意。
村里几位长者都认为河东村和河西村打了一百多年的群架,大伙日日夜夜都盼着河西村人全部死光光。现在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一天,不在一旁看热闹,就已经给足他们面子了,还要和他们连起手来,简直想也不要想。栾祁却认为河西村若顶不住鲜卑人,接下来就轮到河东村遭殃了,以其如此,倒不如和他们一道打退鲜卑人,之后大伙爱怎么打还怎么打。眼前大难临头,还是先抱成团,共渡难当要紧。河东村接连吃了两个大败仗元气大伤,虽说有汉军的五百兵士,但能不能打赢残暴成性的鲜卑人,大伙心里都没底。他们听了栾祁这番话后,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栾黡一面派人去祁山通知马超,要他赶紧来援,一面派栾祁去河西村谈判,要他们不计前嫌,精诚合作。之所以会派栾祁去,倒不是因为她口才好,能活人说死,死人说活。主要是因为她脾气好,又一向不喜两村械斗,容易做合适老,居间调停。要是换了其他人,怕是说不上两句,就拔刀子动手了。
栾祁道:“胡人屠了你们村,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有什么笑话好看?”
高施问道:“那你来做什么的?”
栾祁道:“要对付来势汹汹的鲜卑胡骑,光靠一个村子的力量,明显是不够的。我来是想让你们和我们连手。两个村子同仇敌恺,和鲜卑人打上一架,也未必就会输给他们。”
高施道:“连手?我们和你们?”
栾祁点了点头,道:“嗯,除此之外,你认为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高施像是听到天下间最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相顾莞尔,道:“这不是开玩笑么?”
过了半响,高施等人仍是笑个不停。栾祁面含薄怒,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众人听了这话笑的更加厉害了。有的人笑得肚子疼,弯下腰来捂着肚子。
高施笑道:“你居然问这有什么好笑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栾祁板起脸来道:“都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眼下大难临头,你们居然还念念不忘旧日恩怨,这才是最可笑的事情!”
高施心中一凛,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众所周知,你们河东村人蠢如猪狗,和你们联合,只会托我们的后腿,到时候我们只有败得更惨。再说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安得是什么心?”
栾祁越听越气,嗔道:“你说说我安得是什么心?”
高施道:“哼,你定是想乘我们和鲜卑人打得两败俱伤之际,突施暗算,这样你们既消灭了鲜卑人,又消灭了我们,便可以独霸此间,你倒打的好如意算盘。不过做你的清秋大梦吧,我们河西村人就算被鲜卑人打死,也不会和你们这帮猪狗联合!”
栾祁气得全身发颤,道:“两败俱伤。你们自问和鲜卑人作战,还有两败俱伤的时候?”
高施也知道自己在说大话,羞惭满面,道:“这个……”
一人踉跄而入,叫道:“不好了,鲜卑胡人离此不到三十里。里魁,你就快拿主意吧,不然我们可就全都完了。”
栾祁道:“现在没时间废话了。你也知道我们村里有五百汉军,再加上两个村的乡亲们,怎么也有一两千人。人数虽少,但我们熟悉地形,虽然要想打败他们,还很困难。但拖上三五个时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们村这几百口人的性命全都在你一念之间,你快点拿主意吧。”
栾祁天性纯善,但决非傻子,而且还很聪明,能够举一反三。最近她常和贾仁禄、庞统、徐庶、郭淮等人聊天,又观摩过他们指挥军队,受益匪浅。进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对战略战术的认识已由一窍不通到一知半解,虽然还只是半桶水,但已比那个打了几次胜仗就狂得不可一视,自认为是孙吴再生的高施要高明百倍了。
高施见她分析得入情入理,问道:“我虽然没见过鲜卑胡人,但还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他们个个残忍好杀,不胜不已。拖上三五个时辰他们就会退走?这怎么可能?”
栾祁道:“拖上三五个时辰,鲜卑人是不会退走,可是驻守祁山的马孟起就会领军赶来,我们也就有救了。”
高施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是好。可是……”
栾祁急道:“别可是了。你们死了,我们也活不成。贾将军说这叫‘唇亡齿……齿……寒。’对‘唇亡齿寒’。都这时候了,咱们也别想着窝里斗了,赶紧联合起来吧。”
高施道:“嗯,可就算我们愿同你们联合,你们河东那些猪……人也同意么?”
栾祁道:“我就是代表咱们村来和你们商量这事的。”
刚才报信的那人又闯了进来,浑身发抖,道:“里魁,敌人越来越近了,再不早些决定,我们可都要没命了。”
高施向几位德高望众的长者瞧去,道:“你们怎么看?”
几个老头密议两句达成共识,道:“相对于河东村人来说,鲜卑人要可怕得多。打退了鲜卑人,我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可正如栾姑娘所说,我们若是不和河东村人携手,两个村子怕都要被鲜卑人血洗了,到时就是想要和以前一样,也不能够了。”
高施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对栾祁道:“栾姑娘,我看你分析的头头是道,进过城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场战斗就由你来指挥吧,我们都听你的。”
几位老者附和道:“听说你就快要当将军夫人了,指挥起来,那还能错得了?”
栾祁见过他人指挥,看起来觉得的十分简单,就是举着个令牌下达一连串命令,好象自己都会。可是一听河西村人要她指挥,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嗫嚅道:“我只是一个小丫头,哪会什么指挥?”
高施道:“现在不是你推我让的时候,时不我待,你就下命令吧。”
栾祁也知眼前危面迫在眉睫,若是再推让,怕是两个村子一两千条人命都要丧身于此,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当下她点了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高里魁,你把两个村的猎人都召集起来,让他们用最快速度在村子各要道布下陷阱。你再差人和驻扎在我们村的汉军将领取得联系。让他领军进驻你们村。等鲜卑人来了,由他们负责阻击,论起打战的本事,他们受过正规训练,可比我们要强太多了。”
高施笑道:“你还说你不会指挥,这不是指挥的挺好么?猎人布置陷阱,军队负责阻击敌人,那我们呢?”
栾祁沉吟片刻道:“你和栾里魁先将两村人老弱妇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组织两村丁壮埋伏在你们村北面的群山之中,待鲜卑人和兵士们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突然从后面杀出,两面夹击,里应外合,你看怎么样?”她很少用命令的口吻和别人讲话,说着说着,又不知不觉得回到软语相求的口吻。
高施点了点头,道:“你安排的很妥当。好了,时间不多了,都别废话了,就照栾姑娘说的做吧。”
栾祁道:“鲜卑人也是人,我听说他们也是因为草原上闹饥荒,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出来抢东西的。大伙都别太狠了,打跑他们也就是了。”
高施向她瞧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当下高施差人将栾黡请到村里来,两位领导共同发号司令,一面疏散老弱妇孺,一面组织猎人布置陷阱。那五百汉军是马超的亲兵,对其忠心耿耿,至死不渝。他们都知道栾祁不久之后就是将军夫人了,自然不敢得罪。何况抵御鲜卑,保护百姓,他们责无旁贷,听完之后之后,统兵校尉一诺无辞,立即领着军队进驻河西村。
那校尉和马超出生入死,作战经验十分丰富。眼见敌我兵力相差十分悬输,却不如何慌乱。当下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审时度势,将兵士布置在各险要之处。两村猎人平时互为仇敌,猛地凑到一起还很不适应,相互间难免呲牙咧嘴,恶言挑衅。可是他们也知道鲜卑人残暴成性,一旦打破村子定要将男女老少杀个一个不剩,这当儿若在相互拆台,肯定打不赢鲜卑人,乡亲们肯定要被鲜卑人杀光的。那样自己死后肯定是没法和列祖列宗见面的。有了这个想法,众人都不敢乱来,老老实实的在一起干活。在一起干活就难免相互交流,聊过几句之后,他们都发觉平日的死敌也不如何可恶,都觉得这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和他们这一代人有什么关系?何必为了上一代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恩小怨,让他们这一代打得头破血流?回想自己平日的所作所为,不禁羞惭满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将进去。
他们都是猎人,布置陷阱对他们来说自是得心应手,再加上分工合作,干起来更加的快了。只不过他们体念栾祁不欲多伤人命之意,没有在陷阱里加上各种各样的佐料,难免美中不足。
小半个时辰后,猎人们草草布置了几个陷阱,哨探报称鲜卑骑兵已到了村口。校尉面色凝重,命令手下将士各就各位,准备迎敌。东汉末年,朝廷腐败,天灾流行,战乱频仍,鲜卑人的铁骑曾踏遍黄河以北,猎人们都听老一辈说起鲜卑人是如何残忍好杀,恨他们入骨,眼前他们来了,谁也不愿离去。各执弓箭锄头之属,躲在黑暗角落里,打算乘鲜卑人不注意,突然给他们来一下狠的,当是为他们接风洗尘。
时间一点点过去,突然间只听得东边轰隆隆、轰隆隆之声大作。众猎人一齐从隐蔽处探头向东望去,但见尘土飞起,如乌云般遮住了半边天。他们都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手心里,背上满是吓出来的冷汗。但听得轰隆隆、轰隆隆闷雷般的声音越来越近,显是大队鲜卑骑兵奔驰而来。从这声音中听来,不知有多少人马。两村的那几个猎人平时也就捉捉狐狸,打打兔子,如此大军驰驱,却是闻所未闻。他们听说鲜卑人杀来无不热血沸腾,大叫大嚷,要干他娘的。可陡然间遇到这般天地为之变色的军威,却也忍住心跳加剧,冷汗更是涔涔而下,霎时间全身湿透。
那校尉虽说见惯了大场面,但以如此少的兵力对抗如此强大的敌人,却也是头一遭,不由得心惊肉跳,满手冷汗。
过不多时,鲜卑军马更加近了,微光下只见一队队鲜卑骑兵纵马急奔,迅捷无比的向这里奔来。他们嘴里大呼小叫,“唏哩花啦”,“呼噜呼噜”,没一句让人听得懂,显然他们的方言和已方不是一个语系的,听起来让人难以索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忽听砰地一声闷响,几名鲜卑骑兵踏中陷坑,发出“哎哟”“啊哟”的一声惊呼,想来他们的呼痛之声和汉人的大同小异。
鲜卑人没想到会遇到埋伏,乱了一阵,人群一人叽哩咕噜的大喊一阵,众骑兵冷静下来,重新列好队伍,继续前行。行不出数步,忽听得几名骑兵大声惊呼。原来他们不小心踩中了猎人布下的圈套,被倒挂在了树上。众骑兵骄横惯了,从来没到受到如此礼遇,一时没有心里准备,又是一阵大乱。
那校尉见鲜卑人已到了弓箭射程,右手向下一挥,喝道:“放箭。”无数羽箭从墙角边,矮檐下,长草中,大树上应声而出,径向鲜卑骑兵飞去。鲜卑骑兵猝不及防,登时有不少人中箭倒地。骑兵阵势大乱,不少人已开始脚底抹油,逃之夭夭。鲜卑将领又是一阵乱叫,众骑兵重新结阵,贾勇而前。
鲜卑人以牧羊打猎为生,陷阱对他们来说,自然不陌生。刚开始他们没注意,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村民居然还敢抵抗,失了防备,登时被打懵了。此时打起精神,这类小陷阱对他们来说就不起作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众骑兵就破坏了布在村口的所有陷阱,冲进村来。
那校尉领着兵士猎人且战且走,节节败退。河东村人和和河西村人一见面就打架,相互间从没有配合过,此时虽然迫不得已,不得不站在一条战壕里,但相互间的敌意仍未尽除,合作起来难免大相凿枘。这会不是军事演习,而是真正的战斗,对手又是纵横天下,少有一败的鲜卑铁骑,一举一动,生死悠关。当此关键之时,怎容人拉稀摆怠?两村猎人虽然明知这时不能窝里斗,但百余年的仇恨,早已是使他们习惯成自然,相互间大扯后腿。他们人数本来就少,再各不相让,形势登时落于下风,鲜卑人大呼酣斗,狂砍乱劈。村民们抵敌不住,看看要败。
那校尉实在看不下去了,带着他们来到一个隐蔽所在,叫道:“你们要自相残杀,找个没人的时候自己打去。如今大祸临头,你们还自己人打自己人,难道想让弟兄们陪着你们一起死?我给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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