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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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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山下火把耀眼,照得四野亮如白昼,三通鼓罢,汉阵门旗开处,一马脸丑汉贼忒兮兮的策马而出,众将随后跟出。贾仁禄哈哈大笑,道:“请司马老儿出来打话。”
司马懿驰出阵来,笑道:“仁禄别来无恙?”
贾仁禄道:“老子给你选的这个风水宝地还不错吧?”
司马懿笑道:“好是好。就是……”
贾仁禄笑道:“就是什么?”
司马懿道:“就是风景差了点。”
贾仁禄面有得色,道:“你想选个好点的也成,老子将你拿住后,你爱在哪里归西,老子都成全你。哈哈!”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仁禄对我还真是没话可说,仁禄大军不是在临水么,为何竟会到了此间?”说着向曹真瞧了一眼,这问题其实是帮曹真问的。
贾仁禄道:“老子若不告诉你这其中的奥妙,你怕是死不冥目吧?”
司马懿道:“正是。”
贾仁禄道:“老子为了能顺利攻下井陉的确将大部分兵马都调往北方,此间只有老弱残兵,你要是早几日出兵攻打,老子说不定就要死翘翘了,哈哈。”
曹真小声说道:“我就说嘛,要早听我的,何至于此?”
司马懿也不理他,只听贾仁禄接着道:“老子拿下井陉之后,便引着一支军马抄小路赶到此间防守。那路南下军马一路打正老子旗号,其实根本不是老子在指挥。我这样回答,你老人家可还满意?”
司马懿叹道:“无怪乎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在你手中就像两万人一般,仲达服了。”
贾仁禄哈哈大笑,正要说话,忽听身后队伍大声惊呼,回头一看,只见自家兵马纷纷向两旁闪避,一员猛将两眼回瞪,手执开山大斧,冲出阵来,当者披靡。贾仁禄大吃一惊,道:“老子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算司马懿老儿命不该绝。”
第506章 … 竭泽而鱼
司马懿向下望去,只见徐晃引着一支军马冲上山来。其时徐晃奉司马懿之命防守交通要道,听闻司马懿与贾仁禄交锋,便率军接应,忽见西北角烟尘翻滚,杀声震天,知有大战,忙差人哨探,得知司马懿被围于土山之上,大吃一惊,奋勇杀来。
贾仁禄知道徐晃有多厉害,虽说边上戳着不少名将,但战场上总会发生意外,和名将交手意外可就更多了,万一伤筋动骨,又或是缺胳膊少腿,那可就不好玩了,反正他也知道司马懿福大命大,从没打算毕其功于一役,当下急忙引军退走。司马懿在山上望见汉军解围而走,心下大喜,忙引军冲下山来,与徐晃合兵一处,溃围而出。逃至漳南大营,发现旌旗改色,知道汉军已占了大寨,不敢多耽,引残败军马绕营而走,逃回邺城。
贾仁禄大获全胜,引得胜之军向东追袭,直追出三五十里,虽说没抓住司马懿,却获得兵甲器仗不计其数,施施然奏凯而回,当晚便司马懿大营内歇宿,大开库房,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银子,将司马懿来不及带走的巨额资金,一箱箱的搬将出去花差花差,犒赏三军。三军大悦,欢声雷动。
中军帐中,贾仁禄正中一坐,众将士依次上前报功。贾仁禄命蒋琬一一记录,他日刘备自会差人检看功劳薄,论功行赏,没他什么事了。属下将领来呈报杀敌数量时,只要不要太过分,拿着两三颗人头,便报斩首十万。可以一凭心之所喜,想报多少报多少。他就算明知虚报了,也不理会,心想反正最后搬金银出来花差花差的是刘备,又不用自己出半分银子,自己自然不肉疼。好在杀敌越多,功劳越大,别说他们只是多报个一千两千,就算多报个三千四千,一万两万,又有何妨?
正统计间,忽有小校来报,张辽在外求见。贾仁禄闻报大喜,亲自引着众将出迎,将其让入帐中,握着他的手道:“文远,你我兄弟二人可有日子没见了,近来过得可好?”
张辽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成为这个整日价嬉皮笑脸,没半分正经的大流氓的手下,向他望了一眼,想起前事,不胜唏嘘,隔了一会,方行礼参见,请问安好,最后道:“如今你是我的上司,‘兄弟’二字,可不敢当。”
贾仁禄忙抬手阻止,笑道:“什么骠骑将军、征东将军、安西将军的虚名是为俗人设的,你我兄弟之情皎如日月,还计较这些繁文俗礼做什么?”顿了顿,道:“老子在军中向来不理这一套,除了发号司令时不许他人瞎咋呼之外,其他时间,不管是谁在老子面前,都可日娘操祖宗,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大伙都以兄弟相称,平辈论交,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痛快?”问众将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套大碗吃酒,大块吃肉的所谓礼节,只有在绿林好汉中才盛行,众将都是武人,也和江湖好汉差不多,生情豪爽,喜欢结交英雄好汉,贾仁禄把江湖上那套搬将出来,正是投其所好。众将自然易于接受,亲近之感油然而生。而官门中等级森严,向来讲究上下级关系,若是上不能御下,上命无法下达,则如何统兵?诸葛亮接掌大军见到这套乱七八糟的所谓规矩之后自然嗤之以鼻,统统废除。每日下属参见上司,自然都按官门中的规矩来,各种杂七杂八的规矩一大套,十分繁琐。马超等人散漫惯了,自然觉得在诸葛亮手下当差度得一日,如过一年,说不出难受。如今贾仁禄重掌兵权,将诸葛亮那套统统废弃不用,马超等人方有重见天日之感。
众将嘿嘿一笑,连连点头,心想比起那个凡事都较真,十分注重上下级礼节的诸葛亮来眼前这个整日嬉嬉哈哈的贾大流氓更让人觉得和蔼可亲,更让人乐意为他效劳。
张辽向众将瞧了一眼,心中暗服,道:“仁禄为何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能在仁禄手下效命,实是三生之幸。”
贾仁禄道:“咱们兄弟俩个难得聚首,就别聊这些大煞风景的话题了,来来来,摆上酒宴,大伙好好的喝两盅,除了老子之外,哪一位不喝醉的,今天不能放他回去。”
马超皱起眉头,道:“怎么又是除了你之外啊?”
贾仁禄道:“老子对酒精过敏,自然要除外了,你小子要是对酒精过敏,也可以除外。”
马超小声嘀咕:“每次都这样,你这个朋友当得一点也不够意思。”
不多时酒席摆上,张辽与众将一面喝着酒,一面闲聊,不知不觉聊到眼下汉魏之间的战事,张辽皱起眉头,道:“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仁禄今番用兵,纵容兵士横行乡里,残害百姓,不是把老百姓往子恒那边推嘛,似此焉能成功?”
贾仁禄微微一笑,向马超、孙礼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纠集一群流氓,举起酒爵,轮番敬酒。张辽初来乍到,每事皆要仰仗,自不敢不给他们面子,酒到杯干,不片时便零丁大醉,脑子里一片空白,适才那个问题也被抛到了九宵云外了。
这边司马懿逃到邺城,来见曹丕。曹丕面有愧色,道:“都是朕见识浅薄,胡乱指划,以至于此,朕好生后悔,可已经迟了。如今漳南大寨已失,邺城危如累卵,该如何是好?”
司马懿皱起眉头,道:“如今天险已失,无法可想。只有凭城坚守了。邺城有四万余户,人口二十余万,城高池峻,栗支数年。如此坚城,贾福再鬼一时也无法攻下,拖上个一年半载,一点问题也没有,到时汉军兵士疲劳,粮草匮乏,易于生变,只要筹划妥当,便可轻易取胜。”
曹丕摇头道:“贾福实在太厉害,光一个决水灌城,就没几个人能挡得住,朕打算下旨令各镇都督起兵勤王,你看如何?”
司马懿道:“元让镇守许都,子孝镇守幽州,文谦镇守合肥,这些都是天下劲兵处,岂能有失?还有青州方经叛乱,民心不稳,易于生变,也须重兵镇抚,除此之外,还有哪里可以起兵勤王?”
曹丕脸色十分难看,道:“嗯,可以邺城一城之力,抗衡数十万之众,毕竟太过危险。”
司马懿道:“当年审配就是以一城之力抵挡先帝达数年之久。如今贾福虽然厉害却也强不过先帝,而皇上则强过审配万倍,何愁守不住城?”
曹丕哈哈一笑,道:“仲达真会拍马屁。嗯,比起这个审配来,朕自觉略胜一筹。这个贾福再厉害,又怎及先帝之万一?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司马懿心道:“你比起当年的审配可是差远了,也就比袁尚略强一些。”不过这话是无论如何不敢说出口的。
曹丕道:“可话虽如此说,朕心里总是放心不下。闲来无事,你随朕到城外走走,瞧瞧四城的防务。”
司马懿应道:“是。”
二人身着便服,各乘一匹马,并骑出城,数百名御林卫士乔装改扮,紧随其后。一路上曹丕眉宇间带着深忧,一言不发。司马懿知他心里不痛快,自不敢乱拍马屁,以防拍到马脚上,也是默不作声。二人一路向北,见有一条大河蜿蜒而过,正是漳水。
曹丕挥鞭指着不远处一带土坡,道:“到那看看去。”
二人上得坡来,升崖远眺,但见漳水浩浩东流,四郊遍野都是难民,拖男带女涌向邺城。曹丕长眉一轩,道:“怎么这么多难民?”
司马懿叹道:“定是汉军在四乡加紧屠戮,令百姓流离失所,实堪痛恨。”
曹丕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贾福如此倒行逆施,焉能取胜,看到这些难民,朕心里放心多了。”
司马懿向人群瞧了一眼,道:“贾福素来仁善,不大可能无端屠戮百姓。如今他突然倒行逆施,大是古怪,且布置十分妥当,显是有意将老百姓往邺城这边赶。”
曹丕心中一凛,长眉一轩,道:“接着说下去。”
司马懿道:“汉军攻下井陉后便开始胡作非为,老百姓纷纷离乡背井,四处逃难。汉军则兵分三路,北路由庞德统率,略地至中山,东路由赵云统帅,已将信都团团围住,这样一来,往北到幽州,往东到青州的道路,已完全被掐断,老百姓只得往南,而南边这一路由贾福亲自指挥,将老百姓纷纷赶到邺城。他策划的如此周密,定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微臣愚鲁,一时难已明白他的用意。”
曹丕望着难民,沉吟良久道:“贾福惯会利用难民,他取汉中时,便是令人假扮难民,混入城中里应外合。如今会不会是重施故伎?”
司马懿其时早就想到了,此时装做一脸钦佩,赞道:“皇上圣明,一想便想到了。这么刁钻的主意,微臣便是想破头,也是想不到的。”
曹丕摸了摸光光的下巴,哈哈大笑,问道:“这个贾福就会玩这些小伎俩,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传令下去,令四城守将不准放难民进城,以免奸细混进城内,滋扰地方。”
许诸答应一声,正要下去传令。忽听司马懿说道:“且慢,老百姓流离失所,着实可怜。若是不放他们进城,在荒郊野外遇到汉军屠杀,可就没有活路了。老百姓眼见进不得城,又无处容身,情急之下说不定会铤而走险,后果不堪设想。再者皇上方才说到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不放难民进城,致令他们惨遭屠杀,与不得民心的贾福何异?”
曹丕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倒也有理,可是放他们进城,若是其中混进奸细,可是后患无穷的。”
司马懿道:“得想个办法,既不让奸细混进城内,又让无家可归的难民……”
刚说到这里,忽听得远处喊声大作。曹丕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南面的难民回头奔跑,但后面的人流还是继续前涌,两股人流撞在一起,大哭小叫,乱作一团。
曹丕大惑不解,御卫队长许褚道:“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了。”
许褚答应了,策马向南奔去,过了良久,又纵马奔回道:“这些难民原打算渡过黄河到中原躲避战乱。可刚得到消息,说汉将张郃引着河内军马过修武,经共县、朝歌,围了黎阳,老百姓见往南去的道路也被堵死了,便即折回,不想与后继的队伍撞到一起,因此发生骚乱。”
曹丕长眉一轩,喃喃地道:“汉军围了黎阳。”向司马懿望了一眼,道:“你说的果然没错,贾福这小子有意将难民往邺城赶,定是有所图谋。这难民中定是混有奸细,一旦放进城来,为祸不小。”对许褚说道:“去告诉四城守将,说什么也不能放难民……”
司马懿虽说老奸巨滑,却也不忍因一两个奸细误了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心念电转,蓦地里灵机一动,道:“等等,微臣已想到法子了!”
曹丕道:“哦,什么法子,快说快说。”
司马懿道:“这些难民无处可去,若是不放他们进城,闹将起来,也是为祸不小,不如大开城门让他们进城避祸。”
许褚叫道:“这怎么可以,若是混进了奸细,行刺皇上,万一皇上有个闪失,这个责任你担得起?”
曹丕打了个冷战,面如土色,显是十分害怕。
司马懿道:“那万一难民闹将进来,汉军乘乱来攻,邺城可就保不住了,这个责任你能担得起?”
许褚哑口无言,曹丕点了点头,道:“难民暴动,后果不堪设想。看来不放他们进城的确不妥,不知太尉有何妙策。”
司马懿道:“可先将难民放入城中,然后于各个瓮城开设粥棚舍粥,难民腹中空空,自然要拥向粥棚,仍留在城中的……”
曹丕叫道:“妙极,妙极,当真是妙之极矣。仍留在城中一定就是奸细,仲达真可谓是足智多谋,这样一来,难民和奸细可就分得清清楚楚了。”
许褚脑子不大灵光,挠了挠头,道:“怎么就能分得清清楚楚了呢?”
曹丕笑道:“奸细潜进城中,自是有所为而来,哪会在乎区区几碗粥?他们进城之后一定要采探地形,布署阴谋,忙得不亦乐乎,哪有空去粥棚喝粥?而老百姓一路南逃,饥一顿,饱一顿,腹中饥甚,一听说粥棚有粥吃,定然趋之若鹜,这样仍留在城中,作难民打扮的就一定是……”
许褚拍手叫好,道:“留在城中的就一定是奸细。这法子当真挺绝,皇上,这等小事就不劳您操心了,交给我办吧!”
曹丕笑道:“好,就交给你办了。仲达负责筹划搭建粥棚,施舍米粥。眼下难民着实不少,粮仓里的粮食不知可够用?”
司马懿大眼瞪小眼,摇了摇头,道:“微臣不知。”
曹丕哈哈大笑道:“朕可是问道于盲了,这里也没什么看头了,回城!”
第507章 … 兵临城下
曹丕回到宫中,召来有司,询问那粮仓里共有多少粮食。其时主管粮谷的太仓令姓刘名桢,见曹丕询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道:“这个……这个……”
曹丕怒道:“这个什么!仲达是太尉,不知钱谷之数,曰自有主者,倒也有情可愿。你身为太仓令怎会不知粮仓里多少粮食?”
刘桢背上冷汗直冒,道:“这个……微……微臣该……该死,不……不记得确切……数目了,待……待微臣取……簿……簿籍……来查……查……查看。”
曹丕心想这种小臣一辈子也难得见到几回皇上,难怪会紧张,挥了挥手,笑道:“快快取来。”
刘桢应道:“是……是……微臣这……这就去。”
曹丕听了司马懿的主意,心情甚好,笑道:“朕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至于怕成这样么?呵呵。”
刘桢道:“皇上乃九五……至……至尊,真……真龙……天子,不怒自威,微臣乃…乃凡…凡夫俗子,见……见到皇上,自然就肃……肃然起……起敬。”
曹丕道:“你少拍马屁,快快取来,此事刻不容缓,朕马上就要知道粮谷数目。”
刘桢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告辞出去,不多时取来簿籍,翻了一阵,呈给曹丕御览。曹丕接过一看,点了点头,道:“先帝创业之初粮草匮乏,常常入不敷出,可这几年用心经营,倒也卓见成效,粮仓里竟有这许多粮食,这下我就放心了。”对刘桢说道:“你这就从仓中拨二十万斛粮食给仲达。”
刘桢略一迟疑,答应道:“是,微臣这就去办。”
曹丕笑道:“这事你要是办好了,朕重重有赏。”
刘桢怔了一怔,道:“多谢皇上恩典。”
曹丕挥了挥手,道:“快去吧。”
此时邺城各城门大开,难民如潮水一般涌进城来。司马懿立于北门城楼,面色凝重,如临大敌,指挥兵士,引导百姓,让其按次序入城。老百姓不是军队,不知道什么叫井然有序,也不知道什么叫阵势,一见城门大开,便大群大群的拥将进去,你推我挤,乱糟糟的不成队伍,若不派人维持秩序,自相践踏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司马懿从城楼上望将下去,见众百姓在兵士的引导下分批进城,倒也井然有序,没有出什么乱子。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伸袖子抹拭额头上的汗水,道:“这个贾福尽给我找麻烦。也亏得他想出这个主意来,驱赶十几万难民进城,这其中混进个把奸细,还真不易找寻。”
其时许褚就在司马懿边上,笑道:“太尉可比贾福厉害多了,这一手区分难民与奸细的法子,贾福便是想破脑瓜也想不出来。”
这条妙计确是匪夷所思,司马懿面有得色,颇以能想出这个主意为荣,笑道:“难民中也尽有富庶之辈,自不屑来吃粥,这样做还是不能完全区分的。不过范围是小多了。如今各个瓮城中的粥棚已搭的差不多了,就等粮食了。粮食一到,我这边就开始舍粥,介时你领着五千军马在城中各处巡视,一旦发现外来难民,不问情由,立即拿了。这可是京畿重地,皇上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咱们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走一个。”
许褚一拍胸脯道:“太尉放心,都交给我吧,保证一个都跑不了!”心道:“前些日子养伤闲出个鸟来,如今总算又可以放手大杀了。”说着左手捏着右拳格格作响。
司马懿笑道:“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可别闹太大动静,引起百姓骚乱,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褚提起醋钵般大小的拳头,道:“我一拳锤将下去,那人就死了,能有什么动静?”
司马懿道:“别都弄死了,尽量多捉些活口。”侧头向瓮城望去,只见各个粥棚已搭建完毕,锅灶已经架起,可就是不见粮食到来,皱起眉头,道:“粮食怎么还没来?”
许褚道:“刘桢和已成刀下之鬼的丁仪、丁廙两兄弟一样,成天只会舞文弄墨,贪杯误事,我看现他八成又在喝酒,说不定已醉的人事不知了。”
司马懿道:“你去看看,催促他快些将粮食送来。”
许褚道:“他若喝醉了怎么办?”
司马懿道:“直接开仓调二十万斛粮食过来。”
许褚应道:“是!”心道:“这小子平时老不把我放在眼里,乘这个机会好好揍他两拳,出出胸中这口恶气。”当下正要转身,忽听远处车声辚辚,一队粮车驶入瓮城,司马懿心中一喜,道:“粮食总算是来了。”
这时,刘桢气喘吁吁的跑上城楼,来到司马懿跟着行礼,说道:“禀告太尉,二十万斛粮食已全部运抵各处瓮城,没耽误事吧?”
司马懿点点头,道:“还好,还好。调二十万斛粮食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用了这许多时间?”
刘桢见许褚凶神恶煞,面目狰狞,两只铜铃般大的眼睛瞪得溜圆,不禁身子微微一颤,道:“卑职接到皇上圣旨,立即调派人手装车运送,这二十万斛粮食不是个小数目,查点运送总要花些时间的,还请太尉多多包涵。”
司马懿点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是。只要不耽误事就成,你办得很好,下去吧。”
刘桢长长吁了一口气,行了一礼,正要转身,忽听许褚道:“太尉别信他的鬼话,他一定是躲在衙署中喝酒,以致耽误了正事。这可是军情大事,片刻耽误不得,该治他个贻误军机之罪!”
刘桢吓得浑身发抖,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道:“这可是天大的事,卑职脖子上有几个脑袋,怎敢耽误?再说卑职一向兢兢业业,哪会在衙署里喝酒,绝无此事,还请太尉明鉴!”
司马懿笑道:“仲康和你开个玩笑,何必惊慌?如今大兵压境,国难当头,咱们这些居官的当好好为皇上办事才是。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刘桢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道:“是,是,卑……卑职一定会死心踏为皇上效……效命。”说着匆匆行了一礼,一转身,蹬蹬蹬地跑下城楼,转眼间便消失的无踪无影。
许褚道:“这家伙今天看起来怪怪的,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太尉为何放了他?刚刚就应该把他交到我手里,让我结结实实打上三五百拳,保证什么都招了。”
司马懿道:“他所说不尽不实,我又岂能不知?方才他向我行礼时,我闻到他身上有酒味,显是刚喝过酒,可他却矢口否认……”
许褚道:“那你为何不把它放跑了,就应该拿了,重重治罪!”
司马懿道:“如今国难当头,最忌人心浮动。他也没什么大罪过,只是喝了点酒,耽误些时光而已,罪不致死。若是依法严惩,他心生忿愤,一怒之下跑去投了贾福。城中到底有多少粮食,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他要是将城中的粮草数目等情输敌,邺城可就真危险了。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先稳住他再说,待敌军退后,再慢慢找他算帐也不为迟。”
刘桢恃才傲物,不把许褚这样的大老粗放在眼里,常在人前概叹他这样一个经世大才却只当了个小小的太仓令,而许褚那样只配杀猪宰牛屠夫居然能当上将军,获封侯爵,这世道当真不公平。许褚听到了心中自不免耿耿于怀,恨不得在他那张小白脸上狠狠的来上三拳,给他门面好好的装修装修,此时听司马懿这样说,心中虽深以为然,却不免微感失望,道:“这样也太便宜他了。”
司马懿笑道:“你一再劝我治他的罪,怕是为了公报私仇吧?”
许褚涨了一个大红脸,道:“这个……这个……粮食来了,太尉该去舍粥了,末将这就去捉拿奸细。”说完飞也似的去了。
司马懿摇头苦笑,缓缓走下城楼。
这些难民虽说大多都是南下避祸的老百姓,但其中也混进不少奸细、小偷、流氓、地痞、土匪、强人当然还有采花大盗,可谓是鱼龙混杂。再者大队难民涌进城来,也给城中百姓造成不少恐慌,城内治安急剧恶化,各种稀奇古怪的案件层出不穷,负责京畿治安的魏尹这些日子不得不把刚娶来的已记不清是第几房的小妾晾在一边,终日忙得是焦头烂额,不由得破口大骂贾仁禄祖宗十八代。正当他应接不暇之际,忽听公堂外有人大声呼喊:“朝廷舍粥啦,朝廷舍粥啦,大伙快去啊,去晚了可就赶不上啦!”
众难民一听有免费午餐可吃,大喜若狂,谁还有心思打官司?当下纷纷叫道:“有这等好事?”“在哪里?在哪里?”一哄而散。
魏尹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总算滚蛋了。”定了定神,吞了吞口水,道:“小美人,你等着,我马上就……”
站起身来,刚要抬腿,却见一人上身赤条条地,露出胸前毛茸茸的胸毛,大踏步向他走来,不禁心中烦恶,没好气地道:“本尹累了,想休息休息,要打官司等明日再来!”
那人从腰间摸着一面令牌,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谁?”
魏尹漫不经心的向那令牌瞧去,瞪着两眼发直,呆若木鸡,道:“原来是许……许……许将军,卑职有眼不识泰山,望乞恕罪。”心道:“京城的官真不是人当的,当初我为了这个位置花了二三千匹绢,看来是亏大了。”
那人正是许褚,道:“我奉皇上圣旨捉拿混进城中的奸细。你负责京城治安,我都不得休息,你还想休息?赶紧点起差役,随我去拿人。”
魏尹忙应道:“是,是。”心道:“唉,看来又有的忙了,那小美女又得独守空房了,唉,真是可惜啊。”
当下魏尹点齐差役随许褚来到府衙前的广场,只见广场上已整整齐齐列着五千御林军马,阵势好不整肃。许褚对魏尹说道:“你的人少,我再拨给你一千人,负责巡查城东一带,见有可疑人等,不问原由,立即拿了。若有抗拒者,格杀无论!”
魏尹连忙点头答应,战战兢兢的上了马,心想自己是个文官,却要做这等差事,万一有个伤损,家里那些个大美人、小美人定然嫌他肢体不全,既便不跑,也要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自己头上的那顶帽子怕是要绿油油的了。当下嘴里大呼小叫,心中胡思乱想,引着一千精兵去了。
许褚大手一挥,余下的四千精兵分成三路,由各队长带领,分往西、南、北三方搜查。城中果然混有不少汉军细作,他们扮作难民的样子,分往各处隐密所在潜伏下来,等汉军大举攻城时,便从暗处窜将出来,里应外合。这些细作费尽心思潜进城中,自然是有大事要做,不会在乎那一顿免费的午饭,听得城中百姓大声呼喊,说魏主在瓮城中搭粥棚舍粥,谁都不以为意,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悄悄密议。他们哪知这声呼喊竟是捉拿奸细的暗号,随着这一声呼喊,各地难民像潮水一般涌向瓮城。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原本隐于河水深处,不易被渔人捕获,如今水这一退,他们便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了。许褚所领的五千军马乘此良机,便开始在城中各处搜寻细细作其时数名细作正在一家不起眼客栈房中密议,忽听呯地一声大响,房门被人踹开。那几名细作吃了一惊,回头瞧去,只见一群人拥进屋来,为首一人像是个武将大声叫道:“你们是哪里人,干什么的?”
细作中一名中年汉子,眼珠一转,道:“我们都是从常山逃难来的。”
那武将向他们上下打量一番,道:“逃难的?”
那中年汉子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
那武将问边上一名青年,道:“你就是常山人,说说他们的口音对不对?”
那青年摇了摇头,那武将目露凶光,大声叫道:“拿下了!”
众魏兵有备而来,一听号令便即拔出刀剑,一拥而上。那几名细作,见魏兵突如其来,正不知是谁告密,不禁怔了一怔,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便有七八柄刀剑指住了他们的身子。汉军细作为免惹人起疑,刀剑都藏在暗处,身边没有兵刃,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束手就缚。那武将令人仔细搜查房间,不多时一名兵士欢呼一声,于角落处搜出几柄钢刀。那武将冷笑道:“你们还有何话可说,带走!”
那些细作面面相觑,待要抗辩,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措词,只得垂着丧气的跟着魏兵走了。
如此搜寻了近一个时辰,许褚等人于城内各处相继发现不少汉军细作,当然其中也有不少和细作一点干系都没有的小贼,流氓,他们打算乘着难民扰攘,邺城一片混战之际,混水摸鱼,捞着小钱花花,哪知鱼没摸着,自己却被人当成鱼给抓走了。不过这里面也不全是该抓之人,还有些个良民被当成细作给逮了起来。不过在如此混乱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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