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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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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禄来三国时孤身一人,没有什么亲戚,他这副臭皮囊原先的亲戚也都死光光了,所以他既便想要任人为亲,也无从任起。而和他关系甚铁的几个狐朋狗友,虽说官没他高,却也不屑到他府中混那几百石粮食吃,这项优厚制度对贾仁禄来说简直就是形同虚设。倒是一些穷苦书生,落弟秀才,争着想当,终日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贾府门前游来荡去,翘首祈盼,希望他能点用,好以此为进身之阶,以后便可在官场中混一个风生水起。搞得贾仁禄是头大如斗,几乎不敢出门。这项特权对贾仁禄来说没什么用处,但对其他人来说可就十分有用了,哪家家里没几个亲戚,没几个心腹?又有哪个人不希望结党营私?有了这个特权,只要先将他们辟为掾属,再慢慢的想法子将他们往上挪便是。是以开府仪同三司这个官自然炙手可热,自魏朝开创以来,历朝历代一直沿用,且都将其做为一品文散官,直至明朝时方才罢废。
孙观一听之下,也觉得这个官设得大有道理,心发怒放,一叠连声叫道:“好!好!好!”一时心情激动,下面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满宠道:“既然将军已明白了这些官职的含义,我就不多留了,这便告辞。”
孙观笑道:“若非先生,我竟还不知当官原来可以这么神气。先生既然来了,先别着急走,我这就令人略备薄酒,为先生接风。”
许褚所引三千军此时正隐于巨鹿郡大陆泽边上的密林之中,苦苦等待满宠的消息。满宠怎敢多所逗留以延误军机,当下便道:“我还有皇命在身,要往劝宣高归降,将军的美意我心领了,好在将军已归我大魏,来日方长,改日我一定请将军到我府上好好喝上几杯。”
孙观见他急于想走,略一沉吟,已知其意,微微一笑,道:“先生此来,怕还有什么别的图谋吧。”
满宠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正是。”
孙观道:“我就说嘛,皇上若是规谏失败,岂能就是善罢?是什么图谋,可否跟我说说?”
满宠笑道:“有何不可。皇上已命许仲康引大军三万驻于左近,若是我这里一谈不拢,他那里立时便引军杀将过来。”其实许褚大军不过三千,三万云云未免多了十倍。
孙观心中一凛,心想还好自己有自知之明,答应的早,不然许褚大军突然来袭,自己仓促之间匆忙应敌,虽说不一定会败,却肯定是要手忙脚乱的。他笑了笑,道:“臧将军拥兵二十万,区区三万人,怕是不易取胜吧。”
满宠笑了笑,道:“昔武王只引武贲三千,便能胜殷商亿万之众。胜负岂在兵士多寡?只要运用得当,三万人未必便赢不了二十万人,何况臧将军手里哪有二十万人?”
孙观道:“满伯宁之智,我今日算是领教了。既便没有‘特进’‘开府仪同三司’之类令人垂涎三尺的官职,就冲着伯宁,我也一定会归顺的。说吧,要我这里怎么配合。”
满宠道:“将军的部下大多都是青州人,将军虽然钦心归降,怕是手下之人不一定人人心服,如今当务之急,将军还是留在营中安抚兵士,不宜妄动。”
孙观笑道:“我还在泰山上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时,这些人便随我出生入死,都是自家弟兄,可以信得过。伯宁只管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满宠笑道:“将军方才归顺,要想立功,也不必急于一时。”说着望了望他,道:“我想将军心中仍是有些顾虑,且先袖手旁观,看我大魏儿男是如何破敌的,再定行止如何?”
曹丕突然改过,孙观逞于前事,自是有些放心不下,担心他转危为安后,故态复萌,重新又倒行逆施,和他秋后算帐,那样他不但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下场反会惨不可言,这个小人,算是彻底白做了。此时听他这么说,尴尬一笑,道:“知我者满伯宁也。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是担心皇上朝令夕改,到头来终究没有好下场。”
满宠道:“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上悔过那是多大的动静,要下多大的决心,这点将军也应该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将军即有顾虑,且先坐壁上观,我先往劝说臧将军。若是臧将军不降,我也不要将军出兵援手,只要将军两不相助则可。”
孙观说道:“好,就这么办!”
满宠微微一笑,起身告辞,孙观亲自将其送出营外,十分殷勤。众兵士见孙观突然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中暗暗猜疑,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悄声议论。
满宠别了孙观,首途前往南宫臧霸大营。在途非止一日,这日到了营中,辕门前一名小卒见有生人来此,大声喝问,满宠依旧报了真名实姓,那小卒心中一凛,入内报与臧霸知晓,臧霸板起脸来,道:“有请伯宁。”
满宠整衣入帐,抬头一看,却见臧霸神色不善,微微一笑,长揖到地。臧霸怒道:“我知道你是来做说客的。我是个粗人,你也别和我绕弯子。”
满宠哈哈一笑,道:“痛快,痛快。我来是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将军重新为皇上效力。”
臧霸冷哼一声道:“曹丕即位之后一味任用宵小,而叱逐老臣。如今火烧眉毛了,这才想起我们这帮子先帝旧臣来,晚了!我毕竟得罪过他,便算我重归麾下,他日危机一过,能保证曹丕不衔昔日之恨,而为难于我么?”
满宠道:“皇上已下诏罪己,甘心悔过。将军何必耿耿于怀。”
臧霸从案上拿起那份诏书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如今情势危急,他自然会捡好听的说,一旦危机过去,难保他不故态复萌。”
满宠见他心如铁石,便想要以利诱之,说道:“皇上说了,只要将军肯回来,便封……”
满宠右手一挥,道:“住了!如今他为了巴结我,自然是高官厚禄,可这些到底如同镜花水月,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满宠哈哈大笑,良久不绝。臧霸问道:“你笑什么?”
满宠道:“将军在子建之边,难道就干得长久?”
臧霸心中一凛,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皇上虽说宠幸丁仪、丁廙兄弟,毕竟还有自己的主张,不会听他们两人胡说八道的。”
满宠见他软硬不吃,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默然无言。臧霸道:“本来我打算将你乱棍打出,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便饶你这一回。你也不用再浪费唇舌了,快快去吧,下次再让我撞见,可就不客气了。”
满宠还要再说,臧霸大手一挥,高声叫道:“送客!”
第485章 … 箪食壶浆
只听数名亲兵在帐外高声叫道:“送客!”跟着抢了进来。
满宠回头向他们几个望了一眼,摇了摇头,道:“谁非武帝之子,臧将军何必斩尽杀绝?”
臧霸听得此言,更加认定曹丕黔驴技穷,没办法与之抗衡,这才想要拉拢他,哈哈大笑道:“曹丕多行不义,残民以逞,我想武帝既便活在世上,也不会再认他了。这等忤逆不孝之人何必留在世上,打杀了便是!”
满宠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多说什么了,将军可别后悔。”
臧霸见他面色惨白,这几句话说得言不由衷,底气不足,更加得意,说道:“我自然不会后悔,伯宁可速速离去,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
满宠长揖为礼,走出帐去。
臧霸叫来一名心腹,道:“满宠既然会到我这来,肯定也会到仲台那去,你这便去打探一下仲台的动静,速来回报。”
那心腹答应一声,转身出帐。臧霸微微冷笑,喃喃自语:“等到穷途末路了才来讨好卖乖,早干什么去了!”
忽听帐外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只见那心腹又转了回来,道:“孙将军差人来报,说他突患恶疾,不能起身,暂时无法进兵,还请将军原谅。”
臧霸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道:“这个孙观,居然敢假装生病,坐壁上观!我没有了他,难道就攻不下邺城了?哼,当初要没有我,他能有今天?待我先收拾了曹丕,再来拾夺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那心腹对臧霸甚是忠诚,见孙观在最关键的时候拉稀摆怠,袖手旁观,也是恨恨不已,怒道:“哼,没想到孙观是这样一个人。孙观来人就在辕门外,小人这就去将他拿来杀了,为将军出气!”
臧霸见他转身要出,一摆手,道:“且慢。薄落津乃是穷乡僻壤,恐无良医,耽误了孙将军的病情。我军中倒有几名精通医道的大夫,你这就让他们前往孙将军营中,好生诊治,不得怠慢。”
那心腹脸现迷茫之色,道:“孙观明明是在装病,将军为何还要待他这般好?”
臧霸道:“非你所知,照做便是。”
那心腹点了点头,转身出帐。
那心腹走后,臧霸当即传令进兵,大军收拾齐整,列成队伍,旌旗招展,马蹄奔腾,迤逦向西南方向行去。
其时乃是盛夏时分,老天也同一个爱哭的小孩一般,阴睛不定,大雨往往说来便来。这日午时,大军已行出百余里,堪堪将近大陆泽。由于孙观经不住那些五光十色,琳琅满目官职的诱惑,决心坐壁上观。臧霸心存疑虑,担心他会突然反噬,便不敢再走薄落津一路,而是望大陆泽一路而来,想要经平乡,越巨鹿,再过邯郸南下。正奔走间,蓦地里电光一闪,轰隆隆一声巨响,一个霹雳从云堆里打了下来。臧霸只顾低头看路,听得雷声,猛一抬头,只见西边半天已聚满了黑云,云层越堆越厚,渐渐逼近正在天空中悠闲散着步的太阳公公。看来一场大雷雨转眼便来。
臧霸皱起眉头,道:“大雨转眼便至,这是到哪了?附近可有镇甸?”
他身后一名亲兵手搭凉棚,东张西望,煞有介事的瞧了半晌,道:“启禀将军,这附近没有村镇,不过前面不远便是大陆泽了,那是一片老大的湖泊,湖前有一大片树林。大雨眼看就要来了,不如我们到林中避雨如何?”
臧霸生于三国时期,从未系统的学习过现代的科学知识,自然不知道雷雨大至时躲入林中避雨那是欠雷劈的表现,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好就这样吧!大雨马上就要来了,大伙赶紧赶路,一定要在大雨来前赶入林中躲避。”
兵士们抬头望了望天,眼见阴云四合,太阳已没入乌云之中,四下里一片漆黑,也觉得大雨转瞬即至,不由得脚下加紧,越奔越快,转眼便奔出了数里。
忽听西南方向马蹄声响,数十骑急驰而至,人群中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汉子在马上大声喊道:“前面的可是臧将军?”
臧霸心中一凛,在十余名亲兵拥卫下,驰出阵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此何为?”
那人道:“请问哪位是臧将军,小人有话说。”
臧霸道:“只我便是臧霸,你有什么话说?”
那人大吃一惊,滚鞍下马,纳头便拜,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望乞恕罪。”说话声中他身后的一干人等纷纷下马,拜伏于地。
臧霸见他彬彬有礼,不像是有所图谋,便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来此间有何贵干?”
那人道:“我等是此间百姓,曹子恒即位之后,我等均翘首以盼,希望他能继承武帝遗志,善抚百姓,光耀大魏,一匡天下。哪知他却厚敛于民,大兴徭役。百姓们昼夜为其兴筑宫室,不得休息。致使田野荒芜,颗粒无收。就这样官府仍不放过我们,征收赋税、纠集兵丁的官差几乎无一日不至,老百姓已经没有活路可走了。此间百姓朝不保夕,一提起曹丕,无不切齿痛恨,恨不得食其肉而寝其皮。如今将军兴仁义之师,吊民伐罪,所向披靡。此间乡亲听闻将军到来,无不鼓舞相庆,当即扶老携幼,箪食壶浆以迎大军。只是道路之间行礼不便,故托我等前来请将军前往大陆泽边林中稍适休整,本乡父老将在那里款待将军。”
臧霸向他瞧了一眼,哈哈大笑,喝道:“来人啊,给我拿下了!”
身后亲兵轰然应诺,大步抢上前来。众人大失惊色,发一声喊,四下逃散。那人见亲兵手执兵器凶神恶煞的杀将过来,也是一脸错愕,问道:“将军为何……为何……为何……”说话间两名亲兵早已抢上,将他的双手拗到背后,横拉倒拽的拉过,绑了起来。
那人倍感冤枉,大声叫道:“我犯了何罪,将军为何拿我?”
臧霸笑道:“你犯了何罪?你们分明就是曹子恒派来的细作,想要诓我入林,聚而歼之。我又非三岁小儿,怎会上当?”
那人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臧霸问道:“你为何发笑?”
那人怒气勃勃地道:“如今我落入你手,要杀便杀,有什么好说的。”
臧霸道:“你且说说看,若说得有理,我自然不会杀你。”
那人道:“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此间父老乡亲错看你了,竟把你这样一个傻瓜当成大救星!”
臧霸板起脸来,道:“你明明欲诓我入林,竟还敢在此口出污言!来人啊拿下去砍了。”
两名亲兵一左一右夹着他,不住推他向前。那人长叹一声,肩头一晃,道:“不用你们推,我自己会走。”说着昂首挺胸,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臧霸令人将他牵回,问道:“我已识破你的诡计,你还何话可说?”
那人道:“可怜此间百姓满心欢喜,欲欢迎将军。怎料将军竟将良民当成奸细,是非不分,黑白颠倒。如此无用之人,竟然还敢将兵攻打邺城,我劝你还不如及早收兵回去!倘若交战,必被曹丕所擒!只可惜我屈死你手,当真冤枉之极矣!”说着长叹一声,又道:“好在脑袋掉了,碗大块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臧霸听那人言语不俗,不像是寻常乡民,微微冷笑,道:“寻常乡民,哪会如此语出惊人,还说不是细作?”
那人哈哈大笑,道:“谁说乡民就不能饱读诗书,不能语出惊人。想那诸葛亮未出草庐之前不过是南阳一耕夫,而如今呢,他统领十数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又有谁敢说他是乡农?”
臧霸心下疑惑,道:“我早已识破你的诡计,你竟还敢在此大言炎炎,难道以为我真的杀不了你么?”
那人道:“你且说说,我刚才的话有何错处,让你生疑?”
臧霸道:“百姓箪食壶浆以迎大军,向来都是手捧酒食,跪于道旁迎候,如今为何要选在密林之中相迎,岂非有诈?”
那人摇了摇头,道:“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居然还在这里大言炎炎。此间百姓盼人来解其倒悬如大汗之盼云泥,没想到他们盼来盼去,竟盼到了你这样一个卑鄙小人!”
臧霸道:“我如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人抬头看天,道:“如今大雨将至,此间百姓恐大军为大雨所淋,便打算请大军前往林中,一来可是避雨,二来可以从容款待。如此好心,竟被你当成驴肝肺,还说不是小人?”
臧霸抬头看了看已漆黑一团的天空,又向他瞧了一眼,道:“我见识不明,误犯尊颜,幸勿挂怀!”说着大手一挥,两名亲兵忙走了上来,为那人松绑。
那人又看了看天,道:“大雨将至,还请将军速到林中躲避。若是将军担心有埋伏,小人愿头前引路。伏兵一起,小人首当其冲,将军便可从容应付。”
臧霸道:“哈哈,不碍的,不碍的。我相信你!”说着向一名亲兵使了个眼色,那亲兵会意,退了下去。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多说,领着大军来到大林之前。臧霸举目望去,黑暗中隐约可见林前站着百余名当地百姓,有男有少,有老有少。老的已年逾七旬,白发苍苍。小的不过六七岁,见到大军开来,吓得一张小脸煞白,将头埋在父母怀中,大气也不敢透一口。他们有的手提壶浆,有的手捧美酒,有的提着竹篮,篮中盛着鸡鸭鱼肉。肉香酒气随着狂风,直飘过来。那些兵士一路奔驰,本就饥火难抑,闻着酒肉香气,不由得口涎直流。
臧霸向前来报信的那人瞧了一眼,面有愧色,跟着便命众军在林前空旷所在安营扎寨。这时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过,跟着轰隆隆的一声大响,半空中打了一个霹雳。
先前那人指着臧霸,对一众百姓大声喊道:“这位便是臧将军。如今大雨快来了,大伙先帮将军立营,再作区处。”
众百姓互相望了望,脸上均有喜色,跟着一齐动手,帮着众军扛木搬石,安营立寨。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到片刻功夫,一座营寨便已搭成,恰在此时,轰隆隆一声雷响,黄豆大的雨点忽喇喇的酒将下来。
众人见暴雨大至,发一声喊,各到帐中躲避。此时外间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暴雨倾盆。负责巡逻的兵士自不愿到外面去活受罪,心中均在想这种鬼天气,哪还有人会来劫寨?再说这下不下雨是老天爷安排的,又有谁会事先算到,而跑来偷袭。像这样的大雷雨片刻即过,待大雨停了,再巡逻也是一样的。若是此时冒冒然冲将出去,淋一个落汤鸡倒还在其次,万一一道闪电正对着自己劈将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由于众兵士都是这个心思,便没有一人愿意出帐巡哨,互相推诿了半晌,便三五成群的聚在帐中,一边喝着百姓献上的美酒,一边拉瓜扯皮。
中军帐中,臧霸命亲兵给几个年长的百姓看坐,众老汉谦逊的几句,各自坐好。臧霸问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道:“老丈今年高寿?”
那老者答道:“老朽今年已七十有六了。”
臧霸道:“老丈如此大的年纪,竟还远涉至此,当真辛苦了。”
那老者道:“应当的,应当的。将军吊民伐罪,解民倒悬,跋涉至此,这才叫辛苦呢。老朽走这几步路,哪里算得上辛苦?”
臧霸问道:“如今大战将军,兵士往来,惊扰你们了,我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那老者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来,曹丕害得我们好苦,我们日夜盼着大军到来,如婴儿之盼父母,如今可总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臧霸见老百姓将自己当成救星,心中也很是高兴,笑道:“臧某何德何能,怎敢当老汉所言?”当即命人取绢帛金钱分赐众百姓。
忽地电光一闪,半空中又是一个霹雳轰隆隆的打将下来。那老者吓得老脸煞白,身子发颤,脚下踉跄,一屁股坐到地下。臧霸哈哈大笑,伸手相扶,道:“老丈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怎得也会怕打雷?”
那老者颤声道:“我一听见打雷便浑身发颤,这是从小落下的毛病。”
臧霸笑了笑,也不以为意。众百姓见臧霸赏赐的东西甚多,大喜过望,纷纷跪献酒食。臧霸命众亲兵将酒食摆上,与众百姓同享,几个老者轮流敬酒。臧霸见长者敬酒,感其殷勤,自然不敢不喝,喝了爵又是一爵,不知不觉已有八九分醉了。
这时一名老者举起酒爵,刚要敬酒,臧霸只觉心中飘飘荡荡地,说话舌头也大了,摆了摆手,说道:“不能再喝了……呃……再喝就要……呃……醉了。”
那老者笑道:“将军海量,如何会……”
话刚说到这里,忽听帐外喊声大作,杀声四起,似有一支军马从远处杀将过来。
臧霸大吃一惊,对一名亲兵叫道:“呃……好像有什么人杀来了,传我将令,众军列队迎敌,如有乱动者……呃……立斩!”
第486章 … 死士突袭
只听得轰隆隆之声响起,半空之中又是一个霹雳打将下来。那老者哈哈大笑,道:“哪有什么人杀来?这明明是雷声,将军怕是听错了吧。”
臧霸侧耳细听,只听得轰隆隆之声不断传来,一阵响似一阵,似乎像是雷声,可仔细一听又好像不是。其时他酒意已有八九分,心中飘飘荡荡,脑中昏昏沉沉,一时不暇细辩,老脸一红,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听错了……是我听错了。”
那老者笑道:“既然将军自认听错了,那便当罚酒三杯。”
臧霸连连摆手道:“真的不能在喝了,在喝我就要……就要趴地上了。”
那老者端起酒爵,说道:“将军江海之量,只喝这几杯,如何会醉?难道是将军看不起我这个糟老头子,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么?”
臧霸见这位须发苍苍的老者向自己敬酒,怎敢怠慢,可自己实在不能再喝了,忙道:“我怎敢驳了老人家的面子,只不过……我真的不能……”
突然间帐外一名兵士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不好了,南魏的兵马杀来了!大伙快出帐迎敌啊!”接着大营中一阵扰乱,有的拿起兵器冲上迎敌,有的大呼小叫,指挥兵士,更有的挑开帐幕,从帐后溜了出去,没入黑暗之中。这时黑云之中电光连闪,紧接着轰隆隆之声猛响,半空中霹雳一个紧接一个打了下来。
曹植与曹丕的国号都为“魏”,相互之间不便区分,于是人们便以地理位置来区别。曹植地处幽州,因此称为“北魏”,而曹丕定都邺城,自然就叫“南魏”了,这也是历史上区分同名王朝的一般作法。由于中国古代王朝命名大多就一个字,秦就是秦,汉就是汉,老百姓称呼时最多不过称一声大秦、大汉。一个字当然有一个字的好处,那就是简单易记,但也有一个字的坏处,那就是容易重名。加上古代皇帝都喜欢自己的江山代代相传,亘古不变,为了讨好彩头,便竟拣春秋时的大国来命名,这样一来就更加容易重名了。诸如魏、周、齐、汉、秦、赵这样的国名,历史上就有好几个国家在叫,有时甚至同时出现。老百姓们及历史学家们为了区分,往往在国名前加上方位,于是便有了北魏、东魏、北齐、北周这样的国号了,这其实这并不是当时的国号,只是为了方便区分而已。就拿“北魏”来说吧,其实当时的国号仍就叫“魏”。只因它是鲜卑拓跋氏建立的,后人为了和三国时曹丕所创的“魏”国区分,便将其称之为“北魏”,其后北魏分裂,其子孙为权臣所制,分别在邺城和长安建立政权,两边同时叫“魏”且相互为敌。一打起架来,巡哨发现自家援兵开到,大喊一声“魏兵来了。”估计自家的兵士就要争相抱头鼠窜了,于是为了区分,便有了“东魏”与“西魏”。
臧霸一听之下,大失惊色,一拍桌案,霍然而起。这时他酒意已有十分,脚下一软,向前直摔,只听砰的一声,额头撞在案角上,登时肿起老大一个包。臧霸久经战阵,自是铜筋铁骨,皮糙肉厚,这点碰撞对他来说原本不算什么,只不过他已灌了不少马尿,酒气上涌,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只见东一个人,西一张脸。他伸手扶向桌案,挣扎着想要站起。手刚触到案角,正要使劲,蓦地里天旋地转,人事不省。
便在这时许褚引着三千死士冲到,挥动长刀,冲刺劈杀。两军相交,即有百余名北魏兵尸横就地。
原来这也是郭皇后想出来的毒计,最初她不过是想让人假扮富商前往臧霸军中送款投降,令其大意轻敌。但转念一想假的终究是假的,容易被人发现破绽,不如真的来得让人易信。于是她便令曹休别领一支军马突然闯入位于平乡左近的一个村落中,不论男女老幼,尽数活捉,扣为人质。却放百余名百姓出来,令其手执箪食壶浆,前往臧霸军前迎候。这些百姓家人都为曹休所制,稍有异动,全家死光光,自然不敢乱来,只得卖力表演,老老实实的携着壶浆上路,在军中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露出丝毫破绽。
臧霸见献食队伍有老有小,有男有女,而且言谈举止,明显便是当地百姓,自然不以为意,哪想到自己竟上了郭皇后的大当,喝了她精心准备的洗脚水。不过这一手过于残忍阴毒,以历史上北魏兵及其后蒙古兵攻城时驱赶当地百姓先行,自己乘机抢城的法子有着异曲同功之妙,敌方不明情况,往往难以应付。
郭皇后自然不是神仙,不可能算到突袭那天老天会下大雨。原来她是令百姓们当道跪献酒食,将臧霸大军拖住,许褚便引军从暗处突然杀出,攻他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就凭许褚手里那可怜的三千人,如何能在正面交锋之中胜过臧霸麾下的数万精锐?可那些百姓到了大陆泽附近,却见天色昏黑,乌云密布,知大雨将至,暗暗欢喜,心想天助我也,被扣的乡民总算有救了。郭皇后这手殊不光明,众人自然痛恨不已,心中已不知将抢劫村落的魏兵骂了多少遍了,可心中暗骂毕竟不能救出陷于敌手的亲戚,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盼着臧霸早死早投胎,只有那样魏兵才会依言放了一干人等。当下他们便和看守他们的军士悄悄商议一阵,决定乘这个机会引臧霸来林中,而令本就隐于林中的许褚军马更加容易得手。于是他们便叫十数名百姓骑着快马先赶到臧霸军前报信,由于报信之人的出色表现,臧霸疑云尽消,放心大胆的跟着那人来到林前立营。
其实臧霸一路西行,这类欢迎仪式早已见得多了,此时见百姓欲邀他到林中竭诚款待,也只是微觉不妥,经那人一番解释,自然也就不以为意了。营寨立好之后,百姓之中数位年高德劭的老者便轮流上阵,殷勤劝酒。这长辈向晚辈敬酒,晚辈哪有不喝的道理,臧霸感其殷勤,自然有酒便吞,不片时便烂醉如泥。众百姓见臧霸醉倒,知道大功告成,可以回家搂着老婆亲个嘴儿了,发一声喊,四下逃散。
此时帐外雷电交加,暴雨越下越大。许褚所引三千死士,个个千中挑万中选,勇猛剽悍,且都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别说天上所下不过是黄豆般大的水珠,便是尺许来长的刀子,也是夷然不惧。当下许褚拍马舞刀,当先急驰,身后兵士结成方阵,冲杀而前。臧霸军原本在帐中悠悠哉哉的喝着美酒,仓促应敌,自然抵挡不往,如潮水般的向两旁溃退。许褚军所结的方阵甚是严整,片刻间便已杀到中军帐前。许褚飞身下马,两手一拉衣襟,猛地向外一分,好好的一件蜀锦长袍,登时裂成两片,随风飘荡。许褚光着上身,挺刀挑开帐帘,只见臧霸趴在案上,一动不动,好似个死人一般,心下大喜,一声断喝,舞刀冲上。
电光一闪,半空中又是轰隆隆的一声大响,这霹雳声和许褚那杀猪般的吼声交织在一起,声势自是大的吓人,当真是回翔九天,声闻数里。臧霸耳畔异声陡发,心头一震,睁眼醒来,却见许褚浑身湿透,面目狰狞,额头上青筋暴突,舞刀向自己冲来。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原先的酒意霎时间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背上登时出了一大片冷汗。刷的一声,拔剑出鞘,便要上前迎敌。
“虎痴”的大名,魏军之中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臧霸手下亲兵心知臧霸不是许褚的对手,纷纷抢步上前,各挺兵刃,拦住许褚。一名亲兵大声叫道:“将军快走!我等拼死断后!”
臧霸方才不过是被酒冲昏了头脑,这才要同许褚放对。听他这么一喊,冷静下来,掀开帐后幕布,溜了出去。许褚大喝一声:“哪里走!”大步上前。众亲兵拼死护主,冲上迎敌,可这些虾兵蟹将,又如何是许褚的对手,斗不多时,大多尸横就地,只剩一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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