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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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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尚未说话,李典拼着最活一丝力气,大声呼喝,抡起斩将刀,策马冲上,便要来取诸葛亮的项上人头,以泄心头之恨。突然间,山角下一声喊起,树林中涌出无数弓箭手,张弓搭箭,万弩齐发。李典身中数箭,不能杀出,带伤而回。背后喊声又起,赵云等将引大军从山谷中杀来。

司马懿眼见四面楚歌,兵困垓下,不禁心中大骇,正慌急间。忽见前面喊声震天,诸葛亮所属的弓箭手,大声惊呼,纷纷向两旁闪避。一支军马打着魏军旗号,杀入重围。司马懿大喜一看,乃是曹真。原来司马懿走后,次日早朝,曹丕在朝堂上看不见人,大失惊色,如失左右手,心念一转,便知他私下引军前往壶关,当即点起御林军马,令曹真为前部先锋,曹洪、徐晃为大将先行,曹休为合后,前后马步军兵十余万,克日起兵,前往壶关来接应司马懿。先锋曹真行至此间,远远听见前方喊声震天,大吃一惊,忙催促军马上前,途中遇到败兵,一问之下,发现被困的竟是司马懿。曹真招引军马,奋勇冲杀而来。

马超欺负曹真年少,拍马迎上,两下里正要厮并。只见身后尘土飞扬,杀声四起。曹丕引着大队军马杀到,徐晃、曹洪奋起神威,当先冲阵,当者披靡。诸葛亮见魏军越到越多,向司马懿瞧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羽扇一挥,押阵官忙令军士敲起破锣。赵云、马超闻得金声,忙引精兵殿后,其余诸将保着诸葛亮,缓缓而退。

曹丕策马来到阵中,见到司马懿道:“悔不该不听你的话,以致妙才被擒,壶关失陷。如今诸葛亮甫得壶关,民心未附,此机不可失也。可就此杀将上前,复夺壶关,救回妙才,伺机收复并州,好好的出出胸中这口恶气。”

司马懿道:“诸葛亮善能用兵,手下马超、赵云等人俱是当世虎将,不可轻敌。如今他占了壶关地势,我军宜退守漳水,坚守不战,方是上策。”

曹丕问道:“尚若诸葛亮别领一军绕过漳水,突袭邺城,如之奈何?”

司马懿笑道:“我观诸葛亮用兵,同贾福处处相反。他不喜行险侥幸,凡事都力求稳妥,引军偷袭之事,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来的。皇上尽管放心,只要坚守险要之处,诸葛亮进无法进,战不能战,久之自退。皇上如今不必以诸葛亮为虑,应该想想如何击退已逼近信都的曹植大军。”

曹丕缓缓点了点头,道:“嗯,扼守险要,使诸葛亮不能前进,这个重担非你若属。可你若是去了,谁来为我出谋划策,击退曹植?”

司马懿笑道:“皇后娘娘足智多谋,应付当下混乱局面绰绰有余,皇上只要每事咨之,定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曹丕皱起眉头,道:“她虽然聪明绝顶,但毕竟是一个女子,如何能当此重任?”

司马懿道:“当此非常之时,便该用非常手段。若皇上仍拘泥于繁文腐礼,大事去矣。”

曹丕沉吟良久,道:“仲达之言甚是,此间军马便由你统率,你可自择善地安营,以扼诸葛亮进兵之路。朕今日便回转邺城,这里可就全交给你了。”说着上面拍了拍他的肩头。

司马懿道:“臣受大魏厚恩,敢不竭心尽智!”

曹丕缓缓的点了点头,别了司马懿,引着数千御林军马,回转邺城。他进得宫来,哪也不去,径自来找郭皇后,问道:“如今大魏形势危如累卵,不知你可有什么妙策?”

郭皇后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这才几天的功夫,哪能有什么主意?”

曹丕失魂落魄,喃喃地道:“难道我这个皇帝真的当到头了么。”

郭皇后秀眉一蹙,道:“容我在好好想想。”

曹丕也知这种事根本急不来,便道:“嗯,你慢慢考虑吧,司马仲达说你肯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郭皇后笑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本事?你若是把规复大魏江山的赌注都压在我身上,怕是要大失所望的。再说我处于深宫之中,司马仲达是如何知道我有本事?”

曹丕道:“你的那些奇谋诡计,我曾向司马懿提起过。他听了之后赞不绝口,不住说道可惜你是一个女子,不然一定大有作为。”

郭皇后笑道:“你也别拍马屁,拍了我也想不出来,呵呵。”

曹丕道:“若是你实在想不出办法来,我也就当不成皇帝,这看来也是命运使然,就这么着了,你也别太勉强,实在想不出来就算了。”

郭皇后嗯了一声,陷入沉思,不再说话。

曹丕不敢打扰她,蹑手蹑脚的出了大殿,来到别的妃子宫中,饮酒作乐,为非作歹,继续当他的甩手掌柜,心想这日子看来过一天便少一天,人生苦短,若不及时行乐,到了大刀片子架到脖子上的时候,想要花天酒地也是不能够了。

这天晚上曹丕欲念大盛,也学起了韦公小宝,一口气召来七名美女,大被同眠,胡天胡地的一整个晚上。到了次日清晨,他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只觉得精神困顿,萎靡不振。心想如此精气神,既便上朝,也只是在那打瞌睡,根本没法处理朝政。于是他伸了个懒腰,叫来近侍,让他到朝堂之上对群臣言道自己身体不适,今日免朝。比起一辈子只上几次朝的皇帝,他还算是十分敬业了,一天不上朝却也无伤大雅,群臣也乐得清闲,如获皇恩大赦的一般鱼贯而出,回到家中搂着姬妾胡天胡地去了。如今大魏王朝危如累卵,曹丕急得火烧眉毛,可对他们这帮子大臣来说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敌人兵临城下之时,只要写一份降表递将上去,再拍上几句马屁,便又可以披着狼皮,继续作威作福了。既然皇上都不着急,他们也就没有必要瞎着急了,当下马照跑,舞照跳,胡作非为一如往昔。

曹丕传完免朝旨意之后,将那些累得口吐白沫的美女一个个轰了出去,躺在床上两眼一闭,竟而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一个仙籁般的声音说道:“皇上快起来,我想到办法了。”

第481章 … 马骨传说

曹丕梦见自己和一个美艳绝伦的仙女在一所云雾缭绕的宫殿中幽会,正聊到紧要关头,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梦呓道:“什么办法?值此良辰美景,我们就不谈这些大煞风景的事情了。”

只听那仙女道:“都到性命交关的地步了,皇上竟还有闲情雅志在这里醉生梦死,还不快给我起来!”说着揪着他的耳朵,使劲一拧。

曹丕吃疼,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睁眼一看,只见郭皇后站在他面前,面容憔悴,鬓边多了一丛白发,似乎忽然老了十多岁。曹丕仍未完全清醒,揉了揉眼睛,又向她瞧了两眼,问道:“朕这一觉睡了多久?”

郭皇后脸现迷茫之色,道:“你睡了两个多时辰,怎么了?”

曹丕道:“朕怎么觉得的自己像是睡了十来年一般。”

郭皇后嫣然一笑,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话忒也古怪。”

曹丕道:“你才忒也古怪呢,为何你鬓边多了一丛白发,看上去像老了十余岁一般……”

郭皇后花容失色,忙抢到铜镜边上一看,果见鬓边多了十余根白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说道:“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为你想什么起死回生的狗屁主意,我才不会变得这么丑样呢!现在这样叫我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曹丕没想到她竟会为自己苦思对策,致使两鬓斑白,心中有愧,走上前去,柔声安慰道:“难为你了。其实你这个样子更美,一点也不难看。”

郭皇后回过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

曹丕道:“朕这个一国之君虽说快当到头了,但只要朕在位一日,便还是九五至尊,说过的话自然一言九鼎。”

郭皇后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在哄我开心,不过能听你这么说,也不枉我彻底不眠,苦苦思索了。”

曹丕忙道:“这么说你已想出办法来了?快说,快说。”

郭皇后道:“办法倒是想出来了,至于管不管使,那就不知道了。”

曹丕笑道:“你的主意一定管使。”

郭皇后白了他一眼,道:“你也别恭维我,如今魏国江山岌岌可危,要想力挽狂澜于既倒,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事都成,反正早死晚死终究是个死,不如放手一博,或许有救也未可知。”顿了顿,道:“你前段时间所作所为着实有些过份,子建讨逆檄文上所列的十款大罪,条条有理,真是百口莫辩。他起兵占了大条道理,这才得百姓拥护,因此出师则有功。如今要想扭转乾坤,就要釜底抽薪……”

曹丕缓缓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嗯,釜底抽薪……那该如何釜底抽薪呢?”

郭皇后道:“子建自立为帝,以少陵长,称兵造反,这些本身就是大逆不道,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只不过皇上自己德行有亏,百姓不附,所以才令子建如此猖狂。只要皇上勇于改过,下一道罪己诏,深陈既往之过,|Qī|书|ωang|表示愿意痛改前非,改过自新,大魏的老百姓都对太祖武皇帝十分崇拜,不忍见他一手创立的江山四分五裂,一定会背弃叛贼,转而支持皇上的。”

曹丕若有所思,沉吟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朕原先是做的有些过分了,不过要朕痛陈己过,直斥己非,这个……这个……也太没有面子了。”

郭皇后笑道:“面子值多少钱?何况错了便是错了,既便你不认错,老百姓也还是知道,只不过不说而已,这样反而更糟。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般老百姓有些过失,只要承认了,其他人也必会原谅。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是皇上?若皇上勇于悔过,老百姓又怎会斤斤计较?汉武帝晚年深悔己过,痛下罪己诏,并决定休养生息,不再穷兵黩武,结果老百姓原谅了他,刘姓血食得已多延年月。若是武帝刚愎自用,汉朝江山怕是早就亡了,也不可能传到现在。”

曹丕点了点头,道:“嗯,我这便亲自草拟罪己诏,可是仅凭这一纸诏书便可扭转乾坤么?”

郭皇后道:“区区一纸诏书,自然不能扭转乾坤。不过却可以百姓知道皇上真心悔过,然后再用些手段,便能使原先叛去的大臣再重新为皇上效力。”

曹丕问道:“如何才能使原先叛去的大臣重新为朕效力?”

郭皇后道:“那些大臣追随人主,穷思竭虑,到头来除了希望加官进爵、封妻萌子之外,就是希望他们辛辛苦苦所想出来的主意能被人主采纳。只要皇上能做到这两点不愁那些官员不回来。”

曹丕道:“嗯,辛毗、刘晔、蒋济原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只因朕一时不明,将他们贬谪的贬谪,降级的降级,他们心中忿愤,这才跑去投了子建。不过如今子建待他们甚厚,委以重任,怕是轻易动摇不得。”

郭皇后笑道:“所以才要用些手段,不然皇上曾得罪过他们,他们如何轻易肯来?”

曹丕缓缓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要用什么手段?”

郭皇后道:“子建恃才放旷,不自雕励,饮酒不节,常在酒后言他人长短,这些毛病他原先就有,只不过在同你争世子时深自收敛,不显露出来而已。但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当初他身处逆境,不矫情自饰,便性命不保。如今他已登基为帝,行止自由,无所顾忌,怎能不好好发泄历年所积的闷气?我曾托人打听子建宫中情形,发现他故态复萌,终日和丁仪、丁廙兄弟二人在宫中酣饮,醉后丑态百出,目不忍见,酒后狂言妄语,耳不忍闻。辛毗、刘晔等人都曾忠言直谏,可他却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

原先曹植个性张扬,任性而行,常同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胡吃海塞,狂饮滥醉,酒后往往胡说八道,胡言乱语,随意抨击时政,指责他人短处。可自从杨修死后,他深刻认识到自己既往行事太过荒唐,决心痛改前非,从此之后他便不再饮酒,也疏远了原先那些狐朋狗友,不再同他们来往。整日价与青灯古佛相扮,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可如此一来,他每行一步,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一番,方始踏出,行动上当真是没有半分自由可言,胸中所积的闷气,也就越来越多,殊不知强行压抑七情六欲,原是逆天行事,情欲并非就此消除,只是严加克制而已。此时他登基为帝,一哭一笑,一举一动,都可随心所欲,又有谁敢管束他,让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历年所积的怨气一旦为吐,自是大快所欲,便如同堤防溃决,一发不可收拾。

丁仪、丁廙兄弟二人从一开始便是曹植的死党,终日和他商议如何篡夺世子之位,只是此二人除了会写文章 和撒酒疯之外,几乎一无是处,曹植和他两人在一起,整日价便是边饮酒边吟诗作赋,不知不觉中,三人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几乎同时醉倒在地,好似死人一般。曹植曾因此耽误过不少曹操派给他的要事,于是曹操便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把大位传给这样一个时常人事不知的醉鬼。杨修死后,曹植性情大变,谨言慎行,规行矩步,再也不与丁仪、丁廙来往,曹操自然刮目相看,有心立曹植为世子。可就在关键时刻,曹丕篡夺了世子之位,并自立为王,丁仪、丁廙兄弟二人在官场上混久了,自然知道新官上任总是要放三把鸟火的,担心曹丕上任伊始便下辣手诛杀曹植余党,那样自己肯定是要脑袋搬家的,于是二人连夜赶到曹植府中,和他密密商议一阵,便即离家出走,前往并州,这也就是为什么曹丕派去杀害曹植的人到时,曹植早已不知死到哪里去的原因了。

曹植到了并州之后,不用像以前那样终日循规蹈矩,作样子给曹操看了,便又开始和丁仪、丁廙二人鬼混,终日烂醉如泥。荀攸看在眼里,难免苦心劝其亲贤臣远小人,而曹植憋闷已久,直感一股闷气郁积胸中,不发泄一下,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再者他也觉得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会喝酒?也没见他们因此亡国,自己偶而醉上一两次,又有何妨?当下便将荀攸的金玉良言当成了春风过耳,听过便算,根本没往心里去。其时曹植的势力甚为弱小,随时都有灭亡的危险,曹植为了扭转败局,整日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尚不敢肆意妄为,醉生梦死。而如今曹植一夜之间多了十数个郡,大军到处,也是节节胜利,喜报频传。此消彼长之下,曹丕便显得日暮途穷,岌岌可危。曹植见各路哨探流水价似的传来捷报,不由得心花怒放,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便又故态复萌,整日价同丁仪、丁廙饮酒吟酒,得其所在,乐而忘倦。辛毗、蒋济等人见他如此倒行逆施,胡作非为,自是犯颜直谏,而曹植以为饮酒吟诗,乃是文人的赏心乐事,偶一为之,有益身心健康,自是无伤大雅。而辛毗这些大老粗不知其中乐趣,难免小题大做,又何必理会?

曹丕万万没想到他弟弟当了皇帝之后,竟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十分开心,道:“哦,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他原先整日里不喝得个烂醉如泥,绝不罢休,这酒瘾岂是这个容易便戒得掉的,如今他又终日醉生梦死,当真是天祝我也!”

郭皇后笑了笑道:“呵呵,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你,你又何必犯愁?”

曹丕握着她手道:“老天既便有帮,我也不知道。倒是苦了你了,这次朕若能转危为安,从今往后便只疼你一人,其他女子朕连看也不再看她们一眼。”

郭皇后心中激动,笑道:“这也不必。有你这句话,我便已心满意足了。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大出金帛,贿赂丁仪、丁廙二人。这两人本来就是穷酸腐儒,一旦得志,岂有不贪财好色之理?只要皇上肯下血本,用金玉美女买通这两个人,让他们终日缠着子建饮酒,荒废朝政,疏远其君臣关系。皇上这边再改过自新,礼贤下士,何愁贤才不重归怀抱?只要皇上肯重用那些贤才,别说江山必能危而复安,便是一统天下,也并非什么难事。”

曹丕嗯了一声,坐到案前,拿起根毛笔在桌案上划来划去,过了好一会儿,方道:“你说朕该如何礼贤士,贤才才肯重新为朕效力?”

郭皇后道:“皇上可曾听过燕昭王金台招贤的故事?当年燕国为齐所灭,国君兵败自杀。燕太子收拾民心,鼓舞士气,又借助邻国的力量,这才将齐国大军驱逐出境,收复旧土,即位为王,是为燕昭王。其时燕国虽免了亡国之祸,但大仇未报,强敌环伺,国内创夷未复,百废待兴。燕昭王为报齐国灭国辱师之仇,决心奋发图强,招贤纳士,重振燕国国威。于是他便问群臣如何才能招来贤士,强国富民。”

“这时相国郭隗给他讲了这么一个故事,说古时有一个国君很喜欢千里马,一日他听说有一个地方有一匹马日行千里,珍贵异常,几可说是百年难得一见。他一听之下,大喜过望,当即便令近侍携千金往求。只可惜那近侍到时,那匹千里马已病死了。于是那近侍便花了五百金,买了那匹马的马骨,用皮囊盛着,背了回来。那国君见那近侍没买着千里马,却买了一堆毫无用处的马骨回来,勃然大怒,连声骂道一堆马骨有何用处?竟要为此废弃五百金。”

“眼见国君怒不可遏,在场和那近侍交好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可那近侍却不慌不忙,从容答道之所以花掉五百金,就是为了买这堆马骨。这种事情本来就十分稀奇,世人听到了便会一传十十传百,不数日便会天下皆知。那些拥有千里马,准备待价而沽的人便会想死马都将得到重价,何况是活马?如此他们又怎会不趋之若鹜?千里马不久便到了。果然不出那近侍所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那个国君便得到了三匹千里马。”

“郭隗说了这个故事之后,便自请做马骨,说只要燕昭王待之以殊礼,那比他贤明的人,听闻燕昭王礼贤下士,自然而然便会自己送上门来,又何必花大力气去求?燕昭王闻言大悦,立即便令人兴筑宫室一所,让郭隗居住。自己则执弟子之礼,北面听教,亲供饮食,极其恭敬。又在易水之滨筑起高台,积黄金于台上,以招纳四方贤士。于是燕昭王好士之名,传布四方,一时之间自认为有些本事的人纷纷云集燕国,虽然其中大多都是滥竽充数之徒,但诸如乐毅之类有真才实学的贤臣谋士也争相往投,燕昭王用这些人才治国,自然国富民强,最终灭了齐国,报了大仇。”说到这里,端起茶来抿上一口,又道:“如今我大魏要想找出几匹千里马来,倒是一件难事,可要想找出几具马骨来,还不容易?皇上现在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曹丕虽也知道燕昭王金台求贤之事,但由于年代过于久远,难以辑考,因此他向来将这种事当成奇闻异事,听过之后,哈哈一笑,便算了完事,从没想到它竟能助自己起生回死。此时他听了之后,当真是喜不自胜,连声道:“嗯,嗯。司马仲达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果然能使朕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第482章 … 罪己之诏

郭皇后小嘴一撅,道:“你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知道我有多精贵。其他时候便只顾着找那些年青貌美的妃子,对我连理也不理。”

曹丕尴尬一笑,道:“患难见真情,朕现在才知道到底是谁真正的关心朕。朕刚才不是说过了么。从今往后,朕只疼你一个,其他人朕连理也不理了。”

郭皇后笑道:“呵呵,我刚才也说过了,这也不必。只要你多来我这坐坐,我便心满意足了。”

曹丕哑然失笑,道:“想要朕多到你这里来坐坐那还不容易,以后朕便经常到你这来坐。”

郭皇后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许赖。原先我一年之中见到皇上的次数,用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这样的日子我当真不想再过了。”

曹丕拉着她手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顿了顿,又问道:“你方才说要找些马骨。如今朕虽然众叛亲离,但通国之中,稍有本事的人才还是能找得到的。这马骨倒也不难找,难就难在如何对待他们。难道也要朕低三下四的向他们执弟子之理,北面听教,亲供饮食?这些朕无论如何也做不来。”

郭皇后笑道:“想招回人才却一点诚意也没有,这贤才如何肯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皇上放下架子,低三下四的去向臣子长跪请教,是有些强人所难,而且也显得太假。至于如何敬礼贤才,才既不显得矫揉造作,又使臣下们满心欢喜,那就不是我这个小女子能想得到的了。丞相陈长文是位治国理政的长才,这方面的事情你该去问他才对,问我算是问道于盲了。呵呵。”

曹丕点点头,道:“对的,对的。这事别说朕做不来,怕是普天之下也没有一个皇帝能做得来。嗯,朕明日……不,朕现在就到陈长文家中长跪请教,这人在治国理政方面很有一套,当个马骨也还算凑合了,嘿嘿。至于用金宝去收买丁仪兄弟及子建手下臣子的事,便全权交给你去办,朕一会便去支会有司,让他们迅速筹集黄金三千斤,任你使用,不知可够用?”

郭皇后笑道:“你也别那么急,饭要一口口的吃,事情也要一点点的做,你又没有三头六臂,总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做完吧。如今当务之急,既不是收买小人,也不是招览贤才,你还是花些功夫,想想这罪己诏该怎么写吧。”

有些人性子乖僻,勇于犯事,却昧于认错,虽然犯了错之后,心中十分懊悔,但口里却决不肯说,当真是头可断血可流,这错是无论无何也不肯认。曹丕便是这么一号人物,再说他是皇帝,君临天下,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肯定是对的,不对也对,又岂有下诏悔过的道理。那样不等于对天下老百姓说他之前所过的话全是放屁,根本不作数。那他的老脸还往哪搁,以后说话又有谁会信服?常言道:“不争馒头争口气。”寻常老百姓尚且为了一点颜面同别人大打出手,人脑子打出狗脑子,又何况是皇帝?

其实汉武帝也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不然肯定不会因为和亲之事勃然大怒,拼尽人力物力,同匈奴人死磕。虽然他夺了阴山,祁连山,占了大片肥沃的草原,将匈奴人驱逐出塞,再也不敢踏足漠南一步,看上去是大获全胜,彰显大汉雄威。但实际上他将匈奴人拖跨的同时,却也将自己拖跨了,夺来的草原对一向习惯刀耕火种,不太喜欢吃涮羊肉的汉朝百姓来说,不但毫无用处,反而还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防守,以免被匈奴人再次夺去。虽说任由匈奴人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撒尿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但他这样以大博小,为了将原本就十分落后的匈奴人赶走而将自己老祖宗辛辛苦苦积下来的财产花个精光,也是大大的划不来,按做生意的角度来说,当真是赔大了。

若是只有攻打匈奴一项用度,倒也罢了。汉武帝好大喜功,犹喜兴师动众,于是他在攻打匈奴的同时,还花大力气通西南夷,筑朔方城,攻打南越、朝鲜,为了取得汗血宝马,竟派兵万里远征大宛。这些举措每一项都动则上亿,这一同时进行,国库便捉襟见肘。到了武帝晚年,一个原本十分富裕的大汉朝,已变得国库空虚,穷困潦倒,可武帝仍不醒悟,还在拼命出兵打仗,其时国库中已再拿不出半文钱来让他挥霍了。

汉武帝赢红了眼,为了能捞到更多的钱,竟公开买卖官爵。那些有钱人花了大笔钱买到官职之后,自然不会对老百姓客气,拼了命的搜刮,收回本钱,以免损失。这本钱都收回之后,自然还要加一加二,作为利息,心想自己费了老大劲,倾家荡产,才混了个小官,有权不用,那岂不真成白痴了?老百姓经连年战争的拖累,原本就生活的十分困苦,再遇上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官,无疑是雪上加霜,没有活路可走了。于是老百姓三五成群,揭竿而起,同汉武帝放对,大汉江山就此风雨飘摇,岌岌可危。汉武帝见老百姓群起而造反,这才惊骇起来,他审时度势,发现若不公开道歉,自己的小命随时都有玩完的危险,当下踌躇良久,在面子与老命中间犹豫不决,最终他一咬牙,一跺脚,还是选择了老命。于是便下罪己诏一道,向全天下老百姓公开道赚,直斥己非,并表明愿意痛改前非,以民休息,不再出兵远征了,老百姓见他舍下老脸,公开认错,觉得他初衷也是为了使老百姓免受外患侵扰,只不过做法有些激进而已,也是挺不容易的,便饶了他了,不然一群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老百姓扛起锄头公然杀将进京,汉武帝的脑袋怕是要从脖子上搬家了。

如今魏国的形势,也和汉武末年一样,岌岌可危。曹丕也知道自己若不低头认错,这大魏江山便同秋后的蚂蚱一样,没几天蹦头了,可要他认错总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当下他也同汉武帝当年一样,在老脸与老命之间反复交战,沉吟了良久,心中仍是拿不定主意。

郭皇后见他回到案前坐好,伸手提起笔来,举在半空中,呆呆出神。过了好一阵子,放下了笔,出了一会神,又举起笔来,停在半空中,却不落笔,如此反复数次。也知他心中反复思量,笑道:“要你认个错,真的有这么难么?”

曹丕一本正经地道:“开什么玩笑,朕可是皇上,这一认错可就颜面扫地了,以后还怎么君临天下,子万姓,而统万民?这牵一发可是要动全身的,怎能不好好思量一番。”

郭皇后摇了摇头,道:“那你在这儿好好想吧,我可要回去将我的衣服首饰好好整理一番,就不陪你了。”说着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曹丕长眉一轩,道:“都火烧眉毛了,你居然还有闲心做这种事情。”

郭皇后回头向他瞧了一眼,笑了笑,道:“就是因为火烧眉毛了,才要收拾,不然等到子建引着大军杀将进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可就来不及收拾了。”

曹丕心中一凛,嘴上却道:“如今朕仍有半壁江山,胜负还未可知,区区曹子建有何足道?”

话音犹未落,一名近侍走了进来,躬身禀道:“不好了,不好了。臧霸领军攻到信都,冀州刺史陈矫未待交锋,便即开城投降。臧霸兵不血刃便占了信都,稍适休整之后,便即引军向邺城杀来,前锋已到了薄落津。”

曹丕没想到臧霸老当益壮,攻城略地,竟然神速乃而,脸上倏地变了颜色,背上登时出了一大片冷汗。拿笔的手腕不由得一抖,啪地一声轻响,一大滴墨汁从笔尖上掉将下来,落在帛上,登时将一张空白圣旨给沾污了。曹丕却恍若不知,眼睛看向门外,怔怔出神,过了良久良久,方喃喃地道:“薄落津离襄国、巨鹿、邯郸、曲梁、列人等处重镇极近,这几处重镇一旦有失,臧霸便可长驱直入,兵锋直指邺城矣!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近侍退出殿去,曹丕向郭皇后望了一眼,眼中满是祈盼的神色。郭皇后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若不下诏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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