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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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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沉吟片刻,道:“那就将他接到邺城来,在皇宫西南角,拨宅院一所让他安居。将宅院周围五百步内的居民尽数迁往他方,民房内驻扎御林卫士,严密看守,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许出入,违者格杀无论!”
司马懿道:“皇上圣明,微臣这就去办。”
曹丕道:“长乐夫人毕竟是朕的妹子,既然杀他不得,便不可怠慢,这宅院不可太过寒碜,以免让他觉得委屈。”
司马懿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汉献帝从出生的那一天起,便注定了他的悲剧命运。原本出生于帝王之家,是许多人梦寐以求却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件事情,毕竟想要投生在谁的肚子里,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汉献帝十分幸运的成了汉灵帝第二子,然而这个名头带给他的不是锦衣玉食,姬妾成群,而是无穷无尽的苦难。
董卓乘着百官诛杀宦官,京城大乱这个大好良机,率兵进京,名曰勤王,实则进京打秋风捡,便宜,顺道观光泡妞。半路上他无意间见到了年纪尚幼的陈留王刘协,也就是日后的汉献帝,当时便认为奇货可居。于是他便颤自作主废了汉少帝刘辩而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将汉献帝彻底推进了苦难的深渊。从此他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像一件炙手可热宝物一样,从一个权臣手中转到另一个权臣手中。虽说每个权臣待他都还算不错,给吃给喝,还给美媚让他泡。不过他就和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样,既便那笼子是黄金做的,也还是一只笼子,置身其间虽然风光无限,却一点自由都没有。这种外表看上去风风光光,实则暗无天日的囚犯生涯,自公元189年董卓扶他为帝之日起至公元210年曹丕篡汉废他为长乐公为止,整整过了二十年,当真是欲哭无泪。
他被贬为长乐公之后,虽然没有了权力,却享受到了久违的自由。虽说他能去的地方仍十分有限,仅仅只有长乐县那一亩三分地而已,但对他这样一个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的“皇帝”来说不得不算得上是一件意外奇逢了。这段日子以来,他整日价便和他的夫人携手同游,逛遍长乐县的山山水水。既便在风景一无足观的山石之前,他们都要呆上好一阵子,这才施施然离去。然而好景不长,正当他尽情享受生活之际,司马懿却来了,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那就是他又要重新被关进金丝笼中。
这日辰时,汉献帝睁眼醒来,伸了个懒腰,回头对曹夫人说道:“今天咱们再去哪玩?”
曹夫人嫣然一笑,起身替他穿衣,道:“这县城也就这么点大,里里外外都被你逛遍了,还没逛够?”
汉献帝道:“我真没想到原来不当皇帝竟能如此自在。早知如此,当初我何必恋眷权势,直接将皇位让给你爹爹不就完了么,省得遭这么多罪。”
曹夫人笑了笑,道:“真没出息。”
汉献帝道:“其时朝政都被你爹爹把持着,我这个皇帝不过是个木偶而已,被你爹爹摆来摆去,当来有什么意思。其实我早就不想当了,只不过不想传了四百年的汉朝江山在我手里终结,死后没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可我退位之后,皇叔便在长安称帝,汉朝并没有灭亡,我也就不算是刘家的罪人,早知如此,我早就让位了。”
曹夫人道:“这些年来,可苦你了。”
汉献帝笑道:“你跟了我之后,我从未待你好过,你才是受苦了。”
曹夫人为他穿好衣服,拉着他的手道:“你一直待我很好,能跟着你是我这一生的幸福。”
汉献帝望着她的秀眸,意乱情迷,伸嘴便向她的樱唇吻去。忽然间门外传来一声轻微咳嗽声,汉献帝大窘,老脸登时通红,侧头一看,只见门外站着数人,为首一人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正是司马懿。司马懿见他回头,举起圣旨叫道:“皇上有旨令长乐公火速进京,不得拖延!”
汉献帝陡然大祸临头,自是魂飞天外,登时吓得全身瘫软,口涎直流,不知如何是好。曹夫人忙将其扶起,问司马懿道:“相公自到长乐县以来,规规矩矩,并无过犯,哥哥因何召相公进京?”
司马懿道:“公主明鉴,皇上只是相念公主,想见公主一面,故令下官来请长乐公夫妇进京面圣。”
曹夫人冷哼一声,道:“他想见过我,我可不想见他。你去告诉皇上,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和相公都喜欢此间山水,不想进京。”
司马懿道:“皇上圣旨谁敢违抗?皇上急于想见到二位,还请二人赶紧收拾收拾,随我上路。”
曹夫人道:“岂有此理,今天你若不说清楚,这圣旨我还就不接了。”
司马懿向汉献帝瞧了一眼,冷冷地道:“长乐公难道也想抗旨?”
汉献帝和他那冷电般的目光一触,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颤声道:“当年魏主要什么官,我便封他什么官,要多少郡的封地,我便给他多少郡,其后他想要整个大汉江山,我二话不说便让位了。我做了这许多让步,只是要他留我一命,让我苟延残喘,以终天年,难道连这么一点小小要求,他也不答应?非要赶尽杀绝?”说着泪珠扑簌簌而下。
曹夫人忙取出锦帕替他拭泪,道:“就是,相公将整个的大汉江山都让给皇上了,他还想怎么样?”
司马懿满脸堆笑,道:“你们误会了,皇上并非要为难你们,只是想请你们进京一趟。”
曹夫人道:“如今我们在长乐县无忧无虑,甚是快活。一旦进京,便成了案板上的一块肉,任你们宰割,那样我们还有何乐趣可言?”
司马懿冷冷道:“你们是执意不肯进京了?”
曹夫人双手并拢,向前一伸,道:“想让我们进京又有何难?只要你将我们夫妇绑了,我们自然做不得主,随你们胡来!”
司马懿道:“微臣岂敢冒犯公主。”
曹夫人道:“既然不敢冒犯,那就别在这里碍事,快些给我滚吧!”
司马懿也不生气,微笑道:“既然你们不想起程,说不得只有得罪了。”说着轻击两掌,掌声甫歇,屋外一声纳喊传来,屋瓦震动,灰尘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汉献帝只觉耳鼓隐隐作痛,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地上。
便在这时,一群人手执长矛奔进小院,四散开来,将汉献帝所住小屋团团围住。
司马懿微微一笑,轻轻击了一掌,屋外之人齐声呐喊:“请长乐公上车!”但听得喊声越传越远,只惊得树上雀鸟四下乱飞。
汉献帝全身剧烈颤抖,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司马懿笑道:“盛情难却,还请长乐公上车。”
汉献帝知道若自己再不跟他们走,定然要吃苦头,叹了口气道:“好,我随你们走。”
司马懿笑道:“长乐公一开始便痛痛快快的领旨谢恩,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
曹夫人冷冷地道:“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司马懿道:“好,我会好好等待这一天的到来的。在这之前,还请二位随我进京。”
曹夫人见司马懿软硬不吃,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汉献帝垂头丧气地道:“好日子过到头了,跟他们走吧。唉,如果真有来生,一定不要再托生在帝王之家,若我原先是一介乡农,便没这么多烦恼了。种上几亩地,养上几只鸡,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好啊!”说着发足便行,向屋外走去,曹夫人紧随其后,经过司马懿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司马懿微微一笑,毫不介意,手一挥,那群卫士拥着汉献帝夫妇二人,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司马懿飞身上马,当先开路。众卫士跟着上马,紧紧跟随在马车周围,不离不弃。
马车上汉献帝表情木然,两行眼泪,沿着面颊流下,过了良久,方问道:“你说皇上真的不会杀我么?”
曹夫人心里也没底,不过仍是安慰他道:“放心吧,你禅位时皇上没有把你怎样,这会也不会乱来的。”
汉献帝问道:“那他为何突然召我进京?”
曹夫人道:“兴许他只是想见我这个妹妹,没有别的意思。”
汉献帝道:“司马懿的鬼话,你也能信?”
曹夫人无言以对,汉献帝叹了口气,道:“死了也好,没这么多痛苦了。”轻轻抚摸曹夫人的面颊,道:“你是他的妹妹,他一定不会为难你的,这样我便可以放心去了。”
曹夫人眼圈一红,泪如雨下,扑进他的怀里,道:“你若有事,我也不想活了。”
汉献帝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可不许做傻事,要好好的活下来,你活得越开心,我在九泉之下,便越高兴。”
司马懿在车外听到了,哈哈一笑,道:“你们这不是在杞人忧天么,我可以身家性命担保,二位此去,万无一失。”
汉献帝道:“那皇上突然召我进京究竟何意,可否见告?”
司马懿道:“和你们说了也没什么,燕王及代王一直不满皇上登基,在外面胡乱造谣,败坏皇上的名声。最近更是无法无天,打算兴兵造反。皇上怕他们将长安乐掳去幽州,便先差我护送你们进京。”
汉献帝道:“我不过是一个被废县公,他们为何要掳我?”
司马懿道:“你毕竟曾南面为君,燕王掳你去幽州之后,便可拥你为主,号召天下。”
汉献帝道:“这样皇帝我说什么也不会再当了。即便幽州来人请我去,我也不会跟他们去的。”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幽州之人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跟他去,你也不去么?”
汉献帝迟疑道:“这个……”
司马懿哈哈大笑,道:“看来我是多心了,像你这样的人,即便到了燕王手中,也没什么用处,哈哈!”
三日后,曹彰风尘卜卜的赶到长乐,捱至半夜,翻墙跃入长乐公府,四下走了一圈,只见府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不禁大为沮丧,一拍大腿,道:“他妈的,来晚了一步。”跃上屋顶,没入黑暗之中。
又过十余日,曹彰赶回幽州,见到曹植,叹了口气,道:“大哥也太狡猾了,先一步将长乐公接走了,害得我扑了个空。”
曹植道:“大哥不会将他害死了吧,若如此等于我们害了长乐公。”
荀攸道:“曹丕怕担恶名,一定不会如此愚蠢,我看他一定是被软禁在邺城了。”
曹彰点头道:“我探查明白了,长乐公是被软禁在邺城,长乐公府内外防卫异常严密,水泄不通,我既便能潜进府内,也无法带着长乐公全身而退。于是我便放弃营救,回来问你们该如何是好。”
荀攸道:“曹丕既有准备,便不好下手了。”对曹植说道:“如今只有大王应天顺人即皇帝位,以号召天下。”
曹植连连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
荀攸道:“武帝原先就打算封大王为世子,曾不只一次和臣等商议此事。大王才是大魏江山的真正继承人,若大王执意不肯即帝位,而使弑父逆贼逍遥法外,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武帝。”
曹植道:“孤若即位,天下人必会说孤,报仇是假,想当皇帝才是真。事若有成,还可塞住攸攸众口,事若不成,岂不让天下之人耻笑?”
荀攸道:“既使大王不即位,事若不成,天下人就不耻笑了么?”
曹植瞪目结舌,不知所对,过了良久,道:“这个……这个……孤还是觉得不妥。”
曹彰道:“若我们只称王,而兴兵讨伐大哥,不是等于在造反么,如何名正言顺。只有你即帝位,将其中始末原由诏告天下,方可使天下之人心服口服。再说如今我为燕王,你若不称帝,我岂不是要贬爵为燕公了么,呵呵。”
当下二人反复劝说,曹植方才回心转意,答应登基。汉章 武二年夏五月,曹植于蓟县郊外筑坛告天,即皇帝位,国号仍就为魏,封其兄曹彰为燕王,并罗列曹丕罪状,共计十条,,布告天下。
第473章 … 失却半壁
这日曹植御制宏文呈到了曹丕案前,曹丕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列着自己的罪状:“弑父夺君,得国不正,罪一。残害兄弟,同室相煎,罪二。穷兵黩武,暴虐邻国,罪三。营筑宫室,残民以惩,罪四。长夜酣饮,不恤国政,罪五。夺人妻女,淫荡无耻,罪六。贬谪谏臣,忠良结舌,罪七。任用宵小,紊乱朝政,罪八。僭居帝位,妄自尊大,罪九。废黜天子,目无纲纪,罪十。”
这次曹植一反常态,并未用华丽的词藻胡乱堆砌,全文朴实无华,除了列明曹丕那十恶不赦、罄竹难书的大罪之外,便是号召各地郡守弃暗投明,共同诛讨曹丕这个无法无天的篡逆恶贼。全文所有文字加在一起尚不足五百字,这与动不动就洋洋千言的曹子建文风迥然不同,不过从檄文上那灵运飘逸的字迹来看,却是他的手笔。像曹子建这样的风流人物,写一篇檄文断不会找枪手捉刀,而自己似模似样的照抄一遍冒认功劳的,看来此檄文确是曹子建所做无疑。
檄文上所列的十大罪状,并非生安白造,条条款款都确有其事。曹丕越看越怒,却偏偏无法辩驳,不禁怒火中烧,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将檄文扯个粉碎,远远掷出,道:“明明自己篡居帝位,举兵造反,反倒编排朕的不是,简直是岂有此理。如此卑鄙小人,岂能容他活在世上!传朕旨意,起兵三十万,克日兴师,先灭这个反贼再说!”
司马懿道:“皇上且请息怒,如今出兵不合时宜,还望皇上三思。”
曹丕怒道:“你总是说不合时宜,不合时宜。难道要等到曹植将刀架到我的脖子上,那时出兵才合时宜?”
正说话间,一个近侍来报道:“报,辛毗被皇上贬为县令后心怀忿望,见到曹植的檄文之后,便即弃官往投。曹植见到辛毗,大喜过望,一连和他谈了三日三夜,言无不合,当即封其为司徒。辛毗见曹植待己甚厚,且言听计从,甚是感动,遂修书若干,差人送与河北各处郡守。这辛毗本就是袁氏旧臣,与渤海、平原、青州等地郡守十分熟稔。渤海、平原、乐陵等地太守及青州刺史臧霸一见辛毗来信,便即倒戈背叛。如今这数郡城池已非皇上所有,曹仁将军腹背受敌,危在旦夕,还请皇上早建破敌良策。”
曹丕一脸愕然,怔在当地,过了好一会儿,方道:“辛毗这个老不死的,早知如此,当初便该一刀将他砍了,扔到山里喂狗!”顿了顿对司马懿道:“这个辛毗好不厉害,不用一兵一卒,仅凭几封书信,便从朕这割走了尽一半的土地。不知你有何妙计扭转乾坤?”
原来这河北四州之地,除了邺城和南皮等少数地方是曹操用兵硬填才拿下的之外,其余大部分地方都是当地郡守自行投降,并未费一兵一卒。所谓来得容易,去的也就十分容易。这些郡守本就是袁氏旧臣,都和辛毗十分熟悉,至于私底下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于是辛毗的一封信,当真比十万军马都要管用,那些郡守见辛毗尚且投降,心想自己若再跟着曹丕混,便显得很没“钱”途了,于是纷给改弦易辙,降了曹植。
司马懿没想到这辛毗居然比贾仁禄还厉害。贾仁禄动用三十万大军,费了尽一个月的时间,才打下太原一郡。而辛毗只是大笔一挥,写了几封信,顷刻间便夺下了渤海、平原、乐陵、济南等十数个郡。曹丕一下子失去半壁江山,又夹在大汉、曹植、东吴三大势力之间,形势可谓十分的严峻。这一时之间,要想想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主意来扭转乾坤,谈何容易。
正踌躇间,忽见一名近侍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封书信,恭敬呈上,道:“大中大夫刘子扬上表请乞骸骨,这是他的请辞表章 ,还请皇上龙目御览。”
曹丕面色铁青,伸手接过,展开一看,伸手在案上一击道:“刘子扬居然也反了,真是岂有此理!”
司马懿心道:“子扬在武帝之时,武帝对其十分信任,言听计从,委以重任。在你手里,言不听计不从不说,还被投置闲散。你如此对他,他自然不会用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了,不及早脱身,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曹丕右手一挥,但听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案上的笔墨纸砚等御用之物纷纷落地,摔个粉碎,叫道:“滚吧,都滚吧。没有你们这帮废物,朕照样一统天下!”
司马懿心道:“没有我们这些大臣为你出谋划策,就你一人能保住小命便已是老天保佑了,想要一统天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曹丕定了定神,向司马懿瞧了一眼,道:“朕可不是在说你,你可别往心里去。”
司马懿笑道:“辛佐治、刘子扬等人一个接一个的叛去,也难怪皇上会生气。可如今不是生气的时候,皇上应当静下心来,及早想出对策。”
曹丕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问道:“如今局面十分恶劣,该当如何是好?”
司马懿向他瞧了一眼,面有难色,嗫嚅道:“臣这里倒有一条上上之策,就怕皇上不肯用。”
曹丕道:“你有何妙策?只管道来。”
司马懿道:“武帝披坚执锐,身经百战,方有如今这份基业,就这么毁在皇上手里,九泉之下皇上有何面目去见武帝?唯今上计,不如……不如……”
曹丕急道:“不如什么?”
司马懿道:“不如禅位与子建,如此一来子建必将感激皇上,而封皇上为王。于是皇上可享东海之福,南山之寿,子子孙孙常为大王,大魏也可免四分五裂之危,岂不是……”
曹丕走近两步,怒目横视,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道:“子建给了你什么好处?”
司马懿道:“臣并未收取子建什么好处?”
曹丕怒道:“那你为何替他说话?若不是看在你平常对朕忠心耿耿的份上,朕早将你推出去斩了。”
司马懿道:“臣对皇上忠心,可昭日月,皇上若要斩臣,臣也没有办法,只得引颈就戮。臣方才那话番完全是为大魏江山考虑,还请皇上明鉴。”
曹丕冷哼一声,道:“我辛辛苦苦才取得这个位子,怎能轻易让出?”
司马懿道:“皇上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大魏江山四分五裂?”
曹丕道:“这我可管不着,这个位子既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了,就绝不能让子建这个卑鄙小人夺了去。”
司马懿叹了一口气道:“除此之外,恕微臣愚鲁,实在想不出办法来。”
曹丕瞧了他几眼,问道:“你真的没有办法?”
司马懿道:“子建在北,大汉在西,而东吴在南,我大魏被夹在中间,四面受敌,如此局面,便是孙吴复生,也是束手无策,何况是微臣?”
曹丕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难为你了,可朕不能就这么认输!”
司马懿道:“微臣回去之后,再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妙计可以转危为安。”
曹丕点头,道:“嗯,你先下去吧。”
司马懿走后,曹丕来到郭皇后宫中,郭皇后听说他来了,笑脸相迎,问道:“今天你又遇到什么事了?”
曹丕笑道:“没事朕就不能来了么?”
郭皇后道:“嘻嘻,你要不是遇上难题,如何肯上我这来?”
曹丕嘿嘿一笑,道:“你可得给朕想想办法,不然你这个皇后可就算是当到头了。”
郭皇后笑道:“那好的很啊,整天见不到皇上的皇后,我还真没什么兴趣当。”
曹丕脸上一红,无言可答,过了片刻,道:“你不想当这个皇后,我还想当这个皇帝呢”
郭皇后笑道:“这又怎么了?也不知道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自己老是拿不了主意,却要我这个皇后来替你想办法。呵呵,我看你还不如将这皇位让给我算了。”
曹丕道:“嗯,只可惜你是个女的,不然由你来当这个皇帝,肯定要比我强多了。”
郭皇后道:“女人又怎么了,谁规定女子就不能当皇帝?”
曹丕笑道:“自女娲娘娘捏泥造人,天下间有人的天起,直到如今,你可听说有女人当过一国之君?男主外女主内,妇人不能干预政事,这是老天给咱定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是有了这个规矩,咱就不得不尊守。”
郭皇后撅起小嘴道:“既然妇人不得干政,你为何还老拿那些烂事来烦我?”
曹丕脸上一红,道:“朕不是实在想不出办法了么?”
郭皇后笑道:“说吧到底又怎么了?”
曹丕从袖中取出那道檄文道:“子建在幽州登基称帝,还捏造了我的十条大罪,写成檄文布告天下。平原、渤海等郡守令不明就里,竟信了檄文上鬼话,倒戈助敌。”
郭皇后接过檄文,低头一看,呵呵一笑,道:“这檄文上面可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凭空捏造啊!其实你还有不少毛病这上面没写出来呢,若是都写出来,岂此十条?我看一百条,两百条都有了。”
曹丕羞惭满脸,道:“连你也这么说我,我有这么坏么?”
郭皇后道:“呵呵,我可是实话实说。那我来问你,弑父夺君,得国不正。残害兄弟,同室相煎。穷兵黩武,暴虐邻国。这些罪你赖不掉吧。”
曹丕迟疑道:“这个……”
郭皇后笑道:“这里面怕只有夺人妻女,淫荡无耻这条有些迁强附会,你虽说淫荡无耻,却没有夺人妻女。”
曹丕大窘,道:“你别竟说这些没用的,说说该怎么办?”
郭皇后道:“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或能解此难。”
曹丕问道:“什么办法?”
郭皇后道:“退位让贤。”
曹丕怒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郭皇后道:“哦,还有谁这么说了?”
曹丕道:“司马仲达那个老鬼,他也劝我禅位给子建,以免邦国分裂。”
郭皇后道:“仲达之言可谓是金玉良言。刘备向来以大汉皇叔自居,你废汉朝皇帝为长乐公,他能不恨你么?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如今诸葛亮的三十万大军就在晋阳,离邺城不足千里,可谓极近。既便咱大魏内部安如磐石,想要抵御这支军队,也得煞费思量。何况现今子建不满你抢了他的位子,兴师来和你争抢。这仗都还没打呢,你就丢了半壁江山,一旦两军交锋,诸葛亮乘机混水摸鱼,这战不论谁来指挥都是必败无疑的。反正你该享的福也享过了,是到了退位让贤,长保富贵的时候了。”
曹丕沉吟片刻,道:“事情怕没你们说的那么糟,壶关那里有夏侯妙才坐镇,足可当诸葛亮。邺城这里有司马仲达,足可当子建,胜负还未可知,怎能轻言放弃?”
郭皇后摇头道:“真不知道这个一天到晚大小事情不断的位子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曹丕道:“这位子是没什么可留恋的,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郭皇后笑道:“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不过除此之外,我是没有什么办法扭转乾坤。”
曹丕问道:“连你也没有办法?”
郭皇后道:“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不可能会什么事都有办法。”
曹丕面如死灰,呆坐不动,喃喃地道:“难道我这个皇帝真的当到头了?”
郭皇后柔声道:“你也别太沮丧,这办法总会有的,我再好好想想。”
曹丕点点头,道:“嗯,辛苦你了。”
便在这时,一名近侍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曹丕如今一见近侍便头大,没好气的问道:“又怎么了?”
那近侍道:“不好了,蒋济不告而别,跑去投了曹植……”
曹丕麻木不仁的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别的,你先下去吧。”
那近侍道:“刚接到壶关急报,大汉骠骑将军诸葛亮兵分两路来攻壶关,左路军已到襄垣,右路军到了铜鞮。”
曹丕呆若木鸡,喃喃地道:“终于来了。”
那近侍道:“还有一份从易京来的急报,曹植令曹彰领军十万,来攻易京,前锋已到范阳。又令青州刺史臧霸领军五万攻乐成,想要两面夹击,打开南下通路。如今易京万分危急,子孝将军请皇上火速发兵救援。”
曹丕面如死灰,一言不发。郭皇后挥手道:“知道,你先下去吧。”
那近侍退了下去,曹丕忽地扑进郭皇后的怀里,将头埋进她的胸前,泣道:“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我不想失去这个皇位,我真的不想失去它。”
郭皇后轻轻摸着他的头,道:“放心,只要有我在,便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原来诸葛亮接到哨探来报,闻知渤海等郡太守投降曹植,担心他声势大震之后,率师南下,抢先占了邺城阻断自己进兵之路,于是便留郝昭坐镇晋阳,其余军马拔寨都起,迤逦望壶关而来。
第474章 … 激成大功
这日诸葛亮所领的左路军马到了铜鞮,下了五个大寨,按左、右、中、前、后。安营已毕,诸葛亮升中军大帐,鸣鼓聚将。众将依次进帐,参拜已毕,马超排众而出,道:“大军已到铜鞮,壶关只在目前,区区一个夏侯渊何足道哉?末将愿领一支军马独当一队,杀奔壶关,若提不来夏侯老儿的人头,便提自己的人头来见将军。”
诸葛亮笑道:“夏侯渊深谋韬略,善晓兵机,曹丕向来倚若长城。如今他屯兵壶关,曹丕不托别人,而独托夏侯渊,便是因为他有大将之才,孟起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怕不是他的对手。我正思着一人去西蜀,替回关将军来,尚可敌之。”
马超见诸葛亮小瞧他,一脸不悦,叫道:“夏侯老儿有何将略足称?我不信我敌不他。我今不用麾将,只将本部一万人去,立斩夏侯渊首级纳于麾下!”
贾仁禄所定的那套先喊先得的原则,被诸葛亮直斥为胡闹,已废弃不用。众将见先喊不一定先发,还有可能被骂一顿,便不再浪费口水,乱喊乱叫矣。马超胸中一股锐气按捺不住,只要厮杀,也就顾不得这许多,先吐为快。怎料诸葛亮不让他先发也就罢了,还直斥他不是夏侯渊的对手,脸上登时挂不住了。
诸葛亮向他瞧去,微微一笑,道:“不是我信不过你,实是夏侯渊太也厉害。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万一有所闪失,我岂不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这出征人选嘛……”说着向众将脸上一一扫去。众将见他目光瞧向自己,纷纷挺起胸膛,盼他点用,可诸葛亮扫了一圈之后,却道:“这出征人选嘛,我还是认为非云长莫属。不知你们谁愿去益州替回云长?”
众将个个都屏住呼吸,生怕发出半点声响,被诸葛亮点了去,这功劳便没自己份了。
马超道:“将军一再要让关将军来打壶关,不是小瞧在场诸将么?我马超还偏偏不信这个邪,请将军让我带兵攻打壶关,如若不胜,甘当军令!”
诸葛亮道:“孟起威震西凉,羌人奉你为天神,一世英名来之不易,若不慎被夏侯渊所算,往昔威名付诸东流,诚为可惜。我看还是小心为上。”
孙礼也觉得夏侯渊不过是比他早生了几年,痴长几岁,没什么了不起的,又何必劳动关公玉趾,远涉此间,出班禀道:“将军认为孟起不是夏侯渊对手,不足以独当一面。末将愿随同孟起前去,保证拿下壶关,如果不成,甘当军令!”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你二人非夏侯渊敌手,只宜小心,不可妄动。”
马超、孙礼气得满脸通红,正要说话,却听诸葛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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