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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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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个什么名字呢?”
刘备沉吟片刻道:“嗯,就叫刘理吧。”
刘贵妃心中一凛,道:“刘理,刘理,真是好名字啊。就冲这个好名字,我也要再努力为皇上生个男孩出来。”
刘备哈哈大笑,俯身向她的嘴上吻去。
次日早朝之后,刘贵妃命人唤来薛珝,道:“皇上让你出宫时顺道寻访通晓方术之士,将其带进宫来,皇上要询问神仙之道。”
薛珝道:“微臣一定用心寻访。”
刘贵妃道:“这是皇上的命令,不是我的。现在我告诉你我的命令。那就是这段时间内你根本不要去找什么方士。”
薛珝道:“这个……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微臣可吃罪不起。”
刘贵妃道:“若是皇上问起,你便说长安这么大,人海茫茫,一时之间找寻不到通晓方术之人。”
薛珝道:“这话只能哄得过一时,若是微臣老说这句话,皇上必会认为微臣没有用心查察,会治微臣罪的。”
刘贵妃道:“不用怕,到时我自会帮你打圆场,保你没事。”
薛珝心中仍未释然,心道:“你说的倒好听,到时有起事来,最多我的人头落地,你却一点事也没有。”说道:“这个……娘娘……这个……”
刘贵妃道:“瞧你吓得那个样子。得道之士岂是那么容易便寻得的?皇上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会怪你的。”
薛珝向刘贵妃瞧了一眼,道:“微臣有一句话,一直想和娘娘说,不知当不当讲?”
刘贵妃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薛珝道:“短短数日几间,娘娘前后判若两人,且心中似有大苦,不欲对人言。微臣受娘娘大恩,无以为报,娘娘若是信得过微臣,便同微臣说说,微臣或许能为娘娘分担一二。”
刘贵妃向他瞧一眼,淡淡地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前后判若两人了?至于我心中似有大苦,更是无稽之谈,如今贵为贵妃,又得皇上宠幸,有何苦可言?”
薛珝道:“难道娘娘信不过微臣?”
刘贵妃笑了笑,道:“我若信不过你,还信得过谁。我根本一点事都没有,是你太多心了。”
薛珝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欲求不死药之意甚坚,若微臣将这事搁着不办的话,时间久了皇上认为微臣办事不力,既便他不怪罪微臣,也会另差他人去办的,对娘娘有何益处?”
刘贵妃笑道:“那就让他另差别人吧,总之你先不要去找便对了。”
薛珝道:“既然娘娘成竹在胸,微臣也就无话可说了。”
刘贵妃挥手道:“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用你服侍了。”
薛珝答应一声,转身退下。刚走出数步,却听刘贵妃说道:“其实我也想快些让永儿当皇帝,可是……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
薛珝点了点头,道:“微臣明白了,若有用到微臣的地方,尽管吩咐。”
汉章 武二年春三月,北方冰消雪化,道路畅通。曹彰大军在襄平休整几尽半年,复又龙精虎猛,常在半夜嗷嗷乱叫,好似饿得发慌的野狼一般,期待战事的发生。曹彰担心曹丕乘虚进袭幽州,便即率众班师。行至柳城时,便接连收到哨探来报,说三郡乌桓复又蠢蠢欲动,举兵临境,曹植恐城中兵少难以久持,请大军火速班师。曹彰闻报大失惊色,忙令三军昼夜兼程,连夜赶回。不一日,大军到得幽州治所蓟县。曹植亲自出城三十里郊迎,将曹彰让进城中。
燕王府内,曹植、曹彰分宾主坐好,曹彰道:“乌桓不是被爹爹征服,发誓不侵不叛了么,怎么复又反叛?”
曹植道:“乌桓各部不知从何处听闻魏国内部兄弟不和,欺负你我二人势力弱小,欲连合鲜卑别部大人轲比能,共同举兵犯境。”
曹彰左手捏着右拳,格格直响,道:“来得正好,好久没打仗了,手正痒痒呢!”
曹植道:“二哥想要起兵迎敌?”
曹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必问?”
曹植摇头道:“不可,万万不可!”
曹彰横了他一眼,一脸不屑,道:“胆小鬼,你怕我打不过三郡乌桓?”
曹植道:“非也。我们的大仇人是三郡乌桓么?”
正说话间,一名近侍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道:“报!汉骠骑将军诸葛亮听闻三郡乌桓欲攻幽州,即令赵云领兵五万屯于雁门,伺机进犯代郡,坐收渔人之利。”
曹彰气得牙齿相击,格格直响,道:“没想到诸葛亮也来落井下石!哼,你们便是一齐来,我曹彰又有何惧!越多人打起来才越过瘾!”
曹植道:“二哥若出兵迎敌,倘若大哥乘虚来袭,如之奈何?”
曹彰脸色发青,道:“来便来吧,难道便怕了他不成!”
忽听门外一人喊道:“若如此幽州休矣!”说话间那人走进殿来,正是荀攸。
曹彰道:“军师认为该当如何?”
荀攸道:“我听程仲德言道诸葛亮善于用兵,与他的前任贾福不相上下,似犹有过之。如今他统兵三十万坐镇晋阳,兵多将勇,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待交兵,胜负便已十分明了了。再加上乌桓遮其前,魏主袭其后,这战便是孙吴复生,也无法扭转乾坤。”
曹植道:“我正是担心三路夹击,才劝二哥不要出兵的,如今该当如何?还请军师赐教。”
荀攸笑道:“幽州看似危如累卵,实则安如泰山,二位又何必忧虑?如今该当考虑的是如何为武帝报仇这件大事。”
曹植长跪请教,道:“愿闻先生退敌良策。”
荀攸道:“当年武帝平定乌桓,阵斩蹋顿的乃是文远,乌桓之人畏之如虎。善战者当因其势而用之,可令文远领一军往守白檀,伏四五路奇兵,每日交换,乌桓必狐疑不敢进。若大王还不放心,可令一舌辩之士持重金前往鲜卑王庭游说步度根,令其乘机攻打轲比能。轲比能与步度根虽同属鲜卑,但貌合神离,大王若以重利贿赂步度根,步度根必然听从。此一路不足忧矣。接着便是诸葛亮,其实他此番出兵不过是虚张声势,欲迫使我方与之觏和,他好专事南方。我们便如他所愿,可用一舌辩之士,前往晋阳,以利害说之,此路亦不足忧矣。如此幽州岂不是安如泰山?”
曹植道:“这么一来兵不血刃便化解了两路兵马,公达真乃当世奇才也!”
曹彰见没战打,一脸不悦,小声嘀咕道:“还是明刀明枪的冲杀一番来得痛快。”
曹植笑了笑道:“二哥稍安匆躁,这仗可有二哥打的,如今我们势单力薄,不如此便有覆亡的危险,如何还能为爹爹报仇?”
曹彰点点头,道:“三弟说的甚是,我受教了。”
曹植问荀攸道:“如今当派谁出使鲜卑?”
荀攸道:“田畴熟识乌桓鲜卑地理,差他去最合适。”
曹植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出使晋阳之人呢?”
荀攸道:“我也想会会诸葛亮,不如就由我去吧。”
曹植点点头,道:“公达是想让我们同汉朝联合一起对付大哥?”
荀攸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曹植面有忧色,道:“袁绍死后,谭、尚争位致使河北大乱,爹爹坐收渔利,混水摸鱼,这才略定河北四州之地。若我们效法袁谭和汉朝联和,不等若引狼入室,爹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可就此毁于一旦了。”
荀攸问曹植道:“大王可有更好的主意?”
曹植摇头道:“我为此事茶饭不思,想得头都要裂开了,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
荀攸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劝你们以大局为重,忍一时之痛,奉皇上为主,便是为此。如今你们要是改变初衷,向皇上效忠,还还得及。”
曹彰攥紧拳头,叫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要我向那畜生俯首称臣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曹植道:“嗯,不为国除奸是为不忠,不报父仇是为不孝,不忠不孝之人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九泉之下又如何面对死去的爹爹?”说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曹操,泪如雨下。
荀攸道:“既然你们急于报仇,我也不多说什么。明日我便起程前往晋阳,相机行事。”
次日一早,荀攸准备停当,带上三五名随从,首途前往晋阳。在途非止一日,这日荀攸过了九原进入太原郡界。诸葛亮一生唯谨慎,太原郡是他的辖地,防卫自然十分严密,巡哨侦骑更是多如牛毛。荀攸甫入太原郡界,便被巡哨骑兵发现。其时诸葛亮早已料到幽州会差人来议和,事先吩咐巡哨骑兵,若是遇到幽州使臣,须当好生卫护,不可怠慢。是以骑兵队长得知荀攸身分之后,肃然起敬,一面差人飞马报入晋阳,一面前呼后拥,护着荀攸向南而行。
这日一行人过了阳曲,到达汾水之滨。荀攸举目向河岸边望去,只见河上泊着十数只大船,一字排开。为首一只大船前站着三个人,当先一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正是诸葛亮。他身后分着左右站着两名小童。
荀攸虽与诸葛亮素未谋面,却对他的行头十分熟悉,一见面前之人手执羽扇一柄,轻轻挥动,便知他是诸葛亮,慌忙下马,长揖到地,道:“久闻南阳卧龙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实是三生有幸。”
诸葛亮连忙还礼,道:“公达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在下躬耕于南阳之时,便十分仰慕,曾欲慕名前往请教,怎奈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得见先生,幸何如之。”
文人向来多礼,不似贾仁禄这个大流氓那样不拘小节。当下二人在船前客套半晌,各道仰慕之意。诸葛亮这才伸手肃客,将荀攸让至船上。荀攸甫一上船,诸葛亮一挥羽扇,乐工忙各展所长,吹吹打打。浆手一齐用力,扳动船浆。悠扬的乐曲声中,大船如飞,载着荀攸、诸葛亮等人驶入晋阳城中。
太守府内,诸葛亮、荀攸分宾主坐好,小童奉上香茗。诸葛亮道:“公达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荀攸道:“我主听闻将军令子龙将军屯兵雁门,欲犯代郡。我家主公与贵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自思并无得罪之处,不明所以,特命在下前来请罪。”
第471章 … 白檀大捷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公达多心了,我听说三郡乌桓欲攻幽州,恐其乘势来犯大汉疆界,故令子龙领一军防守雁门,以御胡寇。”
荀攸道:“孔明心中真是这么想的么?”
诸葛亮道:“公达认为我心中做何想呢?”
荀攸道:“当着真人面前,孔明先生何必说假话呢?”
诸葛亮微笑道:“这么说子文、子建有意兴师复仇了?”
荀攸点点头,道:“当今魏主得国非正,即位以来更是穷兵黩武,穷奢极欲,残民以惩,倒行逆施,实已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我主为人至仁至孝,不忍见生灵涂炭,决心吊民伐罪,诛却此弑父篡逆的恶贼。他知孔明先生奉汉帝明诏兴复汉室,诛讨国贼。诗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与子同仇。’如今贵我双方都有着共同的敌人,正该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故我主特遣在下前来和孔明商量讨贼大计。”
诸葛亮笑了笑,道:“汉魏向来敌对,没有什么交情。公达来和我商量如此大事,岂不是以虎谋皮?”
荀攸道:“我主屈身侍魏,乃是万不得已之举。其实他早已有心自立,兴兵讨逆。若孔明先生与之联合,介时我主兵发幽燕,为大汉呼应,两国同仇,瓜分了魏国,亦非难事。如此孔明即建立了赫赫功业,又完成了汉帝的差事,封侯赐土,指日可待,岂不痛快?”
诸葛亮道:“此举于我国大大有利,不过这等军国大事,向来不厌机诈。公达一诺重于泰山,自然不会甘食诺言。不过公达就不怕我食言而肥,到时临时转变,不依公达之言而行么?”
荀攸道:“孔明先生英名播于天下,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岂会反悔?”
诸葛亮笑道:“公达太高看我了,我自出山以来,未立殊勋,有何英名播于天下?不过既然公达如此看得起我,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放下羽扇,轻击两掌,一名小童走了进来,问道:“先生有何吩咐?”
诸葛亮道:“将地图取来挂在墙上。”
那童子答应道:“是!”退了下去。不多时两名小童取来一辐极大的地图,二人合力将地图挂在墙上。诸葛亮拿起羽扇,转过身子,指着地图道:“双方以赵国为界,赵国以东的中山、河间、安平、巨鹿、渤海、乐陵、清河、平原等郡及青州之地,尽归贵国,其余都归敝国。到时我军用兵保证不取上述诸郡一尺一寸土地,你看如何?”
荀攸也知若自己向诸葛亮要整个河北之地,等若截断他的进兵之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沉吟片刻,缓缓点点头,道:“孔明划分的十分合理,我想我主一定会同意的。”
诸葛亮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军出兵之时,还望贵国施予援手。”
荀攸道:“那是自然。”
诸葛亮放下羽扇道:“好了,公事就谈到这吧。我和先生虽未曾谋面,却神交已久。如今先生淤尊降贵辱临寒舍,一定要多住几日再走,使我可以和先生促膝长谈,聆听教益。”
荀攸道:“既然先生如此盛情,敢不从命?”
二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相互间莫逆于心。之后二人便聊起天下形势,渐渐说到魏国局势,诸葛亮道:“如今魏国形势与袁绍死后河北形势如出一辙。兄弟之间反目成仇,挥戈相向,竟与仇敌同气相求,以图济事。如此做法等若抱薪救火,自取灭亡。公达乃明识之士,高瞻远瞩,怎能看不透未来形势?为何不发一言,任由子文、子建胡来?”
荀攸苦笑道:“我早已向他们阐明利害,劝他们隐忍一时之痛,别给外人与可乘之机,可他们就是不听。我此番前来也是万不得已。”
诸葛亮向他瞧一眼,道:“俗话说:‘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如今大魏将亡,公达仍流连其间,何其愚也!不如……”
荀攸连连摇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此事万万不可再提,不然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
诸葛亮道:“我不忍见公达遭此大难,想救公达出苦海,公达为何执迷不悟?”
荀攸道:“倘若贵国遭逢大难,我劝先生另谋出路,先生肯答应否?”
诸葛亮瞧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道:“适才话不过是一句戏言,还望公达不要介怀。”
荀攸笑道:“即是戏言,我又怎会在意。”顿了顿,道:“其实贵我两方同心灭了曹丕,我主便为大魏之主,介时天下三足鼎立,尚不知鹿死谁手,孔明先生现在就说大魏将亡,岂非言之过早?”
诸葛亮笑道:“我大汉已有七州之地,再加上兖豫诸州,所占地域已占天下之半。到时内修政理,外抚戎夷,不出十年,国富兵强。吴魏两国又何足与抗,不如尽早归降,以免生灵涂炭。”
荀攸道:“有道是‘樯橹虽大随人转,秤砣虽小压千斤。’善治国者虽百里亦足以王,何况介时我主地方数千里,带甲数十万,足智多谋之士,能征惯战之将,岂止一二千人,天命尚不知归于何人之手也。”
诸葛亮笑道:“公达能言善道,我不及也。公达可稍住些时日,明日我便遣蒋琬前往幽州答礼。公琰广有智谋,足以应付幽州乱局,公达不必担心。”
荀攸点点头,道:“嗯,如此甚好!”
诸葛亮道:“公达难道不怕我遣公琰为内应,伺机夺了幽州么?”
荀攸笑道:“孔明先生乃信义之人,断不会做此下作之事。再者幽州城中卧虎藏龙,只有公琰一人,又何足济事?”
诸葛亮哈哈大笑,道:“子文、子建有公达辅佐,当真身安于泰山,国重于九鼎。有公达在一日,我大汉不敢轻易进犯贵国疆界。”
荀攸摇头,道:“比起仁禄,我又何足道哉?这世上他打不下来的城池,怕还没建成。只要由他领兵,当真是无坚不催,无往不利。有他在大汉要想统一天下,那也是指日间的事。”顿了顿,又道:“至夷陵一别,转眼已过数载,不知他最近过得可好?”
诸葛亮笑道:“如今他贵为三公,终日无所事事,岂能不好?”
荀攸叹道:“像他这样的人居然被投置闲散,汉主当真是不会用人啊!”
诸葛亮笑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统一天下功劳自然不能让他一个能占去,否则像我这样的人岂不毫无寸功可立?”
荀攸道:“孔明先生又岂是嫉妒之人,你为了替汉主辩解,竟甘心往自己身上抹黑。看来我刚才的话说错了,汉主在用人上果然很有一套。”
千里之外长安城贾府,贾仁禄横躺在榻上,头枕在甄宓的大腿上。甄宓右手拿一只挖耳勺,小心翼翼的为他挖耳朵。蓦地里贾仁禄连打了两个喷嚏,叫道:“他妈的,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骂老子……啊!疼死了,兀那婆娘,你要谋杀亲夫啊!”
甄宓被突如其来的喷嚏吓了一大跳,右手不由自主的颤了一颤,挖耳勺立时歪向一边,挖到肉上,疼得贾仁禄好似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甄宓扑哧一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一定小心些。”
贾仁禄怒道:“这也不能怪你,也不知那个家伙居然敢骂老子,若叫老子知道,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其时他若是知道诸葛亮和荀攸正在谈论他时,应该不会如此说了。
甄宓道:“你也别疑神疑鬼,你平时尽做好事,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哪有人会骂你?”
贾仁禄道:“如今老子贵为三公,有官一身轻,不用干活,就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可以花差花差,不知有多少人嫉妒呢。这些人表面对老子客客气气,乱拍马屁,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骂老子呢。”
甄宓笑道:“呵呵,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骂便骂,你又何必往心里去?”
贾仁禄道:“这骂得人越多证明老子越有本事,老子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往心里去?再说老子小时候被父母骂,上学时被老师骂,工作时被领导骂,骂人的话老子不知听过多少,早就麻木不仁了。”
甄宓笑道:“嘻嘻,活该。你从小到大竟调皮使坏,自然会被人骂了。”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嘿嘿,不说这个了。最近宫中可有什么动静?”
甄宓道:“怪事,近几日宫中十分太平,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贵妃也老实不少,平常深居简出,几乎不到外面走动,不知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这家伙是怎么了?病了?还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拉稀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
甄宓啐了他一口道:“你这人说话真粗俗!”
贾仁禄似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出了好一会儿神,道:“搞不懂这小妮子为何偃旗息鼓,不过准没好事。你悄悄和皇后取得联系,让她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这说不定是贵妃的诱敌之计。总之敌不动,我不动,看她能奈我何。”
数日后蒋琬到了幽州。曹植闻报,心下大喜,令众官出城迎接,又在燕王府内设宴款待。席间曹植问蒋琬道:“公达来信盛赞先生,说先生才华横溢。如今乌桓、鲜卑联军十万人正在攻打白檀,情势万分危急,不知先生有何退敌良策?”
蒋琬微微一笑,道:“公达已伏下妙计,乌桓军马虽多又何足道哉?大王只管放心,我料不数日便有捷报传来。”
曹植道:“虽说如此孤心中总是放心不下,生怕文远将军非轲比能之对手。”
蒋琬道:“当年文远领兵镇守合肥,孙权兴师十万尚且奈何他不得,更何况是异邦蛮夷,大王不必忧虑。”
曹植虽听蒋琬之言,心中仍是放心不下。又过了十余日荀攸从晋阳回转,曹植悬着的心总算是又回到肚子里了。这日曹植、曹彰、荀攸三人正在燕王府中商议国事,忽有近侍来报:“乌桓、鲜卑联军到了白檀,见我方统军将领是张将军,大为惊骇。又见山野林木间布满旌旗,烟尘滚滚,显是伏兵甚众。心下迟疑,不敢前进,便退兵三十里观望态势。”
“鲜卑和乌桓表面上虽然联合,但背地里相互猜忌,都指望对方先上前,自己好混水摸鱼,坐享其成。结果临阵时相互推诿,没一个肯上前了。张将军料定鲜卑乌桓各怀异心,终不能成事,便索性大开寨门,陈兵索战。联军各部互相观望,无人敢上前挑战,如此相峙数日。轲比能收到国内警报,得知步度根领兵直抵两部边界下寨,大失惊色,竟不支会乌桓连夜拔营遁走。乌桓各部见鲜卑撤走,心中更加惊骇,纷纷率部退走。张将军领兵衔尾直追,追出百余里,正遇乌桓大军,两下混战,乌桓大败,四下奔逃。张将军大获全胜,计斩杀乌桓五部单于,所得马匹、器仗更是不计其数。乌桓大败后,不堪再战,便遣使往张将军处投降,声称愿年年纳贡,永不背叛。张将军不敢自专,令人护送乌桓使者前往幽州,如今使者就在殿外,等候大王召见。”
曹植站起身来,在殿中走来走去,连声叫道:“好样的,好样的,文远真是好样的。”
荀攸道:“如今乌桓请降,正是天赐良机。我们没了后顾之忧,便可专心致致对付曹丕了。”顿了顿又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大问题需要解决。”
曹植道:“哦,是什么问题?”
荀攸道:“有道是‘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如今幽州之事都是两位王爷会商处理,百姓至今尚不知领头之人是谁,这如何能成?”
曹植道:“我与子文乃是一奶同胞,血浓于水,联合处理国事,又有何不可?”
荀攸道:“不先定所立,将来必会争竞,如此反而辜负了大王的一番美意。”
曹彰道:“公达说的对,你我兄弟二人一文一武,意见往往相左,常为一件事吵得不可开交,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爹爹当年早就有意立你为嗣。这件大事便由你来挑头吧!”
曹植道:“不可,不可。这幽州之地,本来就是哥哥的。由我来作主,岂不是鸠占鹊巢?这领头之人还应当是哥哥。”
曹彰道:“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大老粗,只喜欢舞刀弄枪,根本不会治理国家,这江山要由我来治理,非乱七八糟不可。你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正是治国的大才,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荀攸也主张曹植为主,便和曹彰一起苦劝曹植,可曹植心如铁石,死活不肯。二人劝了良久良久,口干舌躁,曹植就是不依。曹彰恼了,拔出长剑,横于颈边,厉声道若曹植再不答应,他便横剑抹脖子。曹植眼见剑锋离曹彰颈边不过数寸,吓了心中砰砰乱跳,逼不得已,只得答应下来。
荀攸心下大喜,道:“即然大王已答应为主,便该正名号,使天下百姓知道邺城之中的皇上乃是篡逆伪君,大魏真正统系当在幽州。此事刻不容缓,还请大王择吉筑坛,诏告天下。”
曹植迟疑道:“这个……现在就正名号,怕是早了点吧。”
荀攸道:“如今魏主是君,大王是臣。若不正名号,以臣伐君,岂非叛逆?”
曹植沉吟良久,摇了摇头,道:“不好,不好,这事还当从长计议。”
曹彰道:“这江山本来就是你的,却被大哥硬生生的夺了去。如今你登基称帝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
曹植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要我登基称帝,总觉的像是篡逆一般,这事还容再议。”
荀攸眼珠一转,道:“既然大王不愿承当恶名,不如这样。如今故汉帝在魏郡长乐县。大王遣人将其秘密救出,奉以为主,号召天下,岂不名正言顺?”
曹植双眸一亮道:“此言正和孤意,就这么办!”
第472章 … 曹植称帝
曹彰道:“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荀攸道:“长乐离邺城不远,魏主防患定然十分严密,子文须当小心在意。”
曹彰一拍胸脯,大言不惭道:“放心,我一定将长乐公平平安安的带到这里来。”
曹植与诸葛亮互相遣使通好的消息,早有细作报入邺城。曹丕闻报,气得脸色发青,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道:“子文、子建竟遣使与汉朝通好,明显是想要造反,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乘其羽翼未丰,先往伐之!”
司马懿道:“不可,不可。如此中了诸葛亮的计矣。其实诸葛亮不是不想并吞幽州,只不过是担心腹背受敌而已,是以他用好言好语暂时先稳住子建,集中精力先将我们消灭,再挟大胜之威,一举灭了子建,这便是所谓的各个击破。皇上若兴师往攻幽州,诸葛亮必会乘虚来取邺城,大事去矣,还望皇上三思。”
曹丕略一沉吟,怒气稍抑,定了定神道:“你说的倒也有理,如今该当如何?”
司马懿道:“前番我暗中遣人唆使乌桓对幽州用兵,没想到竟被公达轻而易举的给化解了。如今子文子建灭了公孙恭,又大败乌桓,已无后顾之忧。下一步必将是南下与我们争天下。皇上以其先往进攻,引诸葛亮入境。不若任其来攻,而令子孝稳守易京,待子文子建粮尽兵疲之后,再往击之,可获全胜。”
曹丕点头道:“嗯,就照你说的办。不过前番子文往攻公孙恭时,公孙恭不也是用的这招么,结果子建分兵从间道突袭,公孙恭兵败遭擒,我们也要防着他这一手。”
司马懿微笑,道:“皇上尽管放心,子孝追随武帝日久,经验老道,非公孙恭之流可比,他一定不会轻易让子文得逞的”
曹丕道:“有你这句话,朕便放心多了。”
司马懿道:“还有一件事,迫在眉捷,皇上必须加紧去办?”
曹丕问道:“什么事?”
司马懿道:“我大魏受汉禅而有天下,故汉帝被贬为长乐公,如今就在魏郡长乐县中颐养天年。我恐子文子建会打他的主意,重新奉他为帝,以号召天下。还请皇上先将长乐公转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以免后患。”
曹丕不以为然,笑了笑道:“仲达太多心了吧。子文子建既然反我,便是想自己做皇帝,如何还会立一个被废黜的帝王,而奉其号令?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而跑去当臣子,天下间哪会有这般愚蠢的人?”
司马懿道:“子建知书识礼,顾虑良多,自然不敢冒然称帝,荀公达一定会劝他恢复旧帝,以号召天下。若是让他们奉旧帝为主,必有不少汉朝遗老重臣要倒向他们那边,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曹丕道:“嗯,这种可能的确不得不虑。”站起身来,转到案前,来回走了两个圈子,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留着是个祸害,不如……”右手虚空向下一劈。
司马懿道:“长乐公虽说已不再是皇帝,但他毕竟曾为天下共主,杀了他天下必将震怒,介时汉、吴两国及子建都会以此为名来兴师来伐,我大魏以一敌三,必败无疑。长乐公懦弱无能,不能成事,留着他不足为患,杀了他却有大害。这其中利害还请皇上三思。”
曹丕沉吟片刻,道:“那就将他接到邺城来,在皇宫西南角,拨宅院一所让他安居。将宅院周围五百步内的居民尽数迁往他方,民房内驻扎御林卫士,严密看守,没有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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