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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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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才叫罚过了。”说着便将赵二唤来,让他迅速集齐毒蛇、蝎子、蜥蜴、老鼠、蜈蚣等毒物听用。赵二听她滔滔不绝,一连串毒物之名流水价似的说了出来,如数家珍,不禁大为佩服。当下凝神细听,用心记了,瞪了孟夫人一眼,下去准备。他不知道其实祝融还因长安地处西北,许多毒性猛烈,功效奇特的毒虫毒物根本无法寻觅而略过不提。
孟夫人听她滔滔不绝的念着毒虫毒物的名字,心想这些毒物不久之后将会施在自己身上,不禁毛骨俱悚,不过她救子心切,前面便是刀山火海,硬着头皮也是闯上一闯,何况自己既然到这里来了,便没打算活着出去,说道:“夫人想要如何罚我,我都心甘情愿领受,只求夫人救救我那苦命的儿子。”
祝融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关心你儿子,我便不折磨你了,我将你儿子抓来,当着你的面泡制他。”
孟夫人叹了一气,道:“他如今只剩下一口气,既便夫人不折磨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只要夫人稍加折磨,他立时便死了,这样一来,他将少受多少痛苦,对他来说未始不是一件好事。”说着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貂婵眼泪流了下来,道:“怪可怜的,你要我们怎么救你儿子?”
祝融道:“姐姐,这家伙最会花言巧语,不能信她!”
甄宓走了进来,道:“她说的应该是真的,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切之情,无论如何是假装不来的。”问孟夫人道:“你要我们怎么帮你?”
孟夫人道:“他被马撞了,伤势甚重。可我身无分文,根本没钱请大夫。只要你们肯支助我一笔钱,我请大夫治好孩儿之后,一定到府上领死,绝不食言。”
祝融道:“哼,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你拿了钱便跑了,到时我们上哪找你去?”
孟夫人道:“既然祝融如此说,这样吧,我将邈儿的住处告诉你们,你们差人去救他,我留在府中做人质如何?”
甄宓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又不给刘邈治病?”
孟夫人道:“人人都说长安贾府之人重信守诺,只要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食言而肥的。再说就算是夫人无信无义,我和邈儿俱死,也心满意足了。”
祝融道:“想那么便宜就死,哪有这么容易。”
甄宓问道:“刘蒙呢?”
孟夫人道:“他……他……”
祝融瞪了她一眼,道:“这小子到底在哪,快说!”
孟夫人泪流满面,道:“夫人真的这么想报仇么?”
祝融道:“那是当然!”
孟夫人道:“他如今就在城西南的一座破道观中,身染恶疾,也只剩一口气了。你要想报仇,我这就领你去,你杀了他,他解脱了,我也解脱了,你也报了仇,岂不是一举三得?”
祝融没想到刘蒙也快死了,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发付孟夫人了,不禁大眼瞪小眼,无言以对。
甄宓道:“那你为何不让我们救你丈夫?”
孟夫人苦笑了笑,道:“我的丈夫是孟达,他还没写休书将我休了,我就是他的妻子。刘蒙不算是我的丈夫,可是他对我真的很好,既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也不抛弃我,只要能救他,便是让我拿命去换,我也愿意。只不过,我这条命值多少钱,我心里有数,刘蒙害了贾福两次,双方可谓仇深似海,不死不休。既便我用命去换,你们也不会救他的。”
祝融道:“那是当然,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通通该死。”
孟夫人道:“我既便是求了也是徒劳无益,而且他已病入膏肓,估计也无药可救,索性就随他去了。而邈儿是他唯一的骨血,他曾自嘲奔波半生,一事无成,但好歹还有一个儿子,也足慰平生了。所以邈儿的性命,我无论如何也要替他保住,便是让我死上一百次一千次,我也愿意。”
祝融道:“我不要你死上一百次一千次,只要你死上一次,也就够了。”
貂婵问道:“刘蒙是如何生病的?”
孟夫人道:“那日他带着我出了汉中,由于走得匆忙,我们只带了些许细软,银钱不多。我们一路东逃,打算到邺城投奔曹操。他认为只有曹操才能和贾福作对。”
祝融道:“你们听听,这种人能救么?”
孟夫人道:“你们其实都不了解他,他除了想做皇帝之外,人并不坏。只是他陷得太深了,已经无法自拔。不过在他生病之时,他的梦终于醒了,虽然他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他心里后悔了。那段时间他常同我说过去的事,说他在陈留是如何的风光,如何逍遥自在。”顿了顿,道:“呵呵,我跑题了。我们到了邺城后,原来他的那些朋友一个个都对其嗤之以鼻,不让我们进门,因为他已经不再有钱了。其时他身上的钱不是很多,别说根本无法见到曹操,连他的手下,也见不到。可刘蒙仍不死心,四处奔波,想方设法,想见曹操一面,哪怕只和曹操说上一句话也好,可他花光了所有他能凑到的钱,还是没见到曹操。”
貂婵笑了笑道:“这又是何苦来哉?”
孟夫人道:“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这他说贾福害得他一无所有,这仇非报不可!”
祝融道:“是他自己起心不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怪自己,反倒怪起别人来。”
孟夫人接着道:“我见他报仇之意甚坚,便不再说什么。其实他也不想想曹操身为魏王,出警入陛,哪里是我们这种人轻易能见得到的?我们在邺城呆了几年,始终没能见到曹操,他彻底死心了,打算到长安来,乘贾福出行时,突起行刺,好出出胸中这口恶气。”其实刘蒙到了邺城,曹操早有耳闻,只不过曹操知他失败了两次,认定他是无用之物,便不去理他。刘蒙一无所知,不断的往邺城官场那个无底洞里扔钱,他的钱毕竟有限,而邺城官员之欲无穷,渐渐的他再也拿不出钱来了,自然就被那些官员扫地出门。
貂婵与甄宓对望了一眼,倒抽了一口凉气。
祝融冷哼一声,道:“好在我一再让相公出行时多带亲卫,不然真让这两个小人得逞了。”
孟夫人道:“到了长安后,我们才发现,要杀贾福比见曹操一面更难。于是他便打算投到贾福对头的门下,从中作梗,可是贾福在长安人缘极佳,又正当得令时,没人敢得罪他。而我们是刘备重金悬赏的通缉犯,见不得光,根本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四出活动。我曾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慢慢再想办法报仇也不迟。可他不听,我们到长安时,身上的盘缠便用尽了,只得在街上行乞度日。他本就忧心如焚,加上饥寒交迫,终于一病不起,到现在只剩一口气了,你们要杀他,便去动手吧。”
第429章 … 以德报怨
貂婵道:“刘蒙病了,孩子又小,这个家都是你一个人在操持的?”
孟夫人道:“家……这又怎能算是个家。不过你说得没错,这些年照顾刘蒙,拉扯孩子,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除了我之外,谁还会帮我?”
貂婵向她瞧了一眼,见她脸上写满沧桑,已非当日的小家碧玉,心中钦佩,道:“可苦了你了,你为什么不早来找我们。”
孟夫人道:“我到了长安之后,尽听人说贾福如何乐于助人,不念旧恶。便对他说来你们这求求试试,兴许贾福看我们可怜,肯帮助我们也未可知。”
祝融道:“不杀你们已算是天大的恩典了,帮你们脱困那是想也不要想。”
孟夫人道:“可是他却说宁可饿死,也不吃你们家的饭。不过他说这话时一点底气也没有,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不想来,只是他自己也知亏心事做多了,你们不可能愿谅他,来了只能是自投罗网。”
貂婵问道:“我听说你是巴郡世家大族之女,为何不回西蜀求你父亲呢?”
孟夫人道:“我家世代书香,向来知书达礼,循规蹈矩,而我却和人私奔,这种事在族中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爹爹听说了之后气得口吐鲜血,晕倒在地。醒来之后便说我不配做他女儿,并扬言只要我敢回家,他便将我送到孟达那,由孟达处置。若孟达不忍心杀我,他便将我送到族长那,按族规处置,总之非让我死不可,你们说我还敢回去么?”
甄宓道:“好,这忙我帮了。”
祝融大吃一惊,一脸难以置信的道:“不可以!不杀她也就是了,不能帮她!”
甄宓不理祝融,继续说道:“既然要做好人,那便做到底了。仁禄已经放过你们两次了,也不差这一次。父子俩我都救,能不能活过来,便看他们的造化了。”
祝融嗔道:“不行,这事我不同意!”
忽地一女子声音叫道:“我也不同意!”脚步声响,红袖等婢从内堂走出,那句说便是梅花说的。
兰花附和道:“对的,我也不同意。”
贾仁禄出生于人权至上的时代,自然标榜自由、平等、博爱,向来提倡民主治国,当然三国时,讲求君权神授,皇权至高无尚。除了他之外,还没人有这么超前的意识,这一套根本行不通。于是他便在家中搞起民主治家,聊胜于无。除了国家大事及非他发标不可的事情,家中的大事小情向来由他和几位夫人如夫人组成领导小组,会商处理,投票表决,若双方势均力敌,群雌混战,实在分不出结果,他这个一家之主有权独断专行。当然他迫于雌威,一次也没有行使过这项权利。
甄宓向桂花瞧去,桂花尴尬一笑,道:“我也不同意。”
貂婵向孟夫人瞧了一眼,道:“我觉得甄妹妹这么做是对的,我同意。”
甄宓问红袖道:“你这么看?”
红袖思想较为保守,对这新生事务,至始至终都不太接受,迟疑道:“我……我……”
甄宓道:“这规矩是相公定的,你有什么好怕的,照实说。”
红袖一张脸涨得通红,小声道:“我还是不说了。”
甄宓知她商讨事务时,向来都是弃权,也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道:“这事不能拖,这钱你们不出,我来出。”对孟夫人说道:“你到我娘家去取钱,然后去请最好的大夫,务必要将刘蒙及刘邈父子俩治好。”
貂婵道:“救人要紧,你们难道真的忍心见死不救?”
桂花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说的对。”
红袖点了点头,曹静最近一直忙着照顾贾睿、贾元春及姜维等人,已经从达官贵妇堕落成为不折不扣的幼儿园阿姨,常不在前面走动,貂婵等人自然也没指望幼儿园阿姨能出什么像样的主意,于是也不征求她的意见。貂婵喊道:“赵二!”
赵二应道:“在!”走进屋来。
貂婵道:“赶紧请上最好的大夫,随孟夫人前去。”
赵二应道:“是!”
孟夫人也没想到貂婵会以德报怨,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头,满心欢喜的随赵二去了。
祝融问甄宓道:“连老爷都说不能饶了刘蒙,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甄宓道:“刘蒙已奄奄一息,既便你不杀他,他也会死,这样的仇报来有什么意思?假使他现在就躺在你面前让你杀,你下得了手么?”
祝融道:“这……”
甄宓道:“你们可知齐桓公?”
众女有的点头,有的摇头,甄宓道:“齐桓公的父亲齐襄公被反贼杀害,死时未及指定继承人。其时齐桓公和他的兄长公子纠都出奔在外,听闻死讯后便分别赶回齐国争位。那时辅佐公子纠的,便是大名鼎鼎的管仲。他为了不让齐桓公占先,便先引一支兵马前去拦截,见到齐桓公后便是一箭射去。齐桓公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口喷鲜血,倒在车上。众护卫大吃一惊,乱作一团。管仲以为齐桓公已死,便不以为意,护着公子纠缓缓而行,结果到了齐国之后,才发现齐桓公早已即位数日了。原来管仲射中的只是齐桓公的带钩,齐桓公知管仲箭法如神,怕他再射,便诈伤倒地,瞒过管仲。齐桓公即位后,深恨管仲,非杀了他不可,鲍叔牙却向齐桓公举荐管仲。”
祝融对飞刀的了解多过对历史的认知,对这段往事自然不甚明了,管仲在当时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祝融避处南蛮,却不知他是什么东西,道:“管仲用箭射齐桓公,险些将其射死,这样的人能用么?要是我是齐桓公,一定将他拿去喂老蛇!”
梅花虽然年轻,但自从进了贾府后,好歹读过几本书,知道管仲是何许人也,说道:“齐桓公后来听了鲍叔牙的举荐,用了管仲,在管仲的治理下,齐国国富兵强,最终称霸诸侯。齐桓公之所以能成为春秋五霸之首,全靠管仲在后面帮他。书上说管仲死后,齐桓公不听他的遗言任用小人,结果齐国大乱。后来桓公生了重病,看看将死,却没有一个人在旁服侍,连口水都没得喝,桓公这才后悔当初没听管仲的话,可一切都晚了。桓公死后群公子争位,他的尸体停在榻上六十七日没人收敛,全都烂了。可见没有管仲,桓公什么也不是,连命都保不住。”
祝融道:“没想到桓公的仇人,竟肯如此帮他。”
甄宓道:“齐桓公用了射钩之仇管仲,结果称霸天下。晋文公也用了一个仇人,结果救了自己一命。可见仇人不一定都非斩尽杀绝不可,有时杀了反而大祸临头,这可能便是天道玄运,世人难以臆测之处吧。齐桓、晋文都是十分豁达之人,所以他们能够称霸,相公既然已豁达大度两次了,又怎能半途而废?”
祝融道:“这晋文公又是谁?他是如何和人结仇,又如何用的仇人?”
甄宓道:“晋文公重耳是晋国一位有道之君,他爹爹晋献公当政时,重耳以贤孝闻名天下。忽一日晋献公听信馅言杀了太子申生,并想要杀害重耳及他的另一个儿子夷吾。那时两公子都在边疆镇守,不在朝中。于是献公便派了一名叫勃鞮近侍去杀重耳,又派另一人去杀夷吾。勃鞮领命之后,便即起兵围住重耳之宅,重耳不愿抵抗,直奔后园,想要从小门逃跑。勃鞮追上,左手抓住了重耳衣袖,右手举剑便斩。忽听嗤得一声响,衣袖从中裂开,重耳乘机逃去。勃鞮追赶不上,只得拿着那片断袖回报。”
祝融拍了拍胸口道:“好险,这重耳看来不会功夫,要是勃鞮敢追我,保证叫他脑瓜上多个透明窟窿。”
甄宓笑道:“仁禄说得没错,你就会玩刀子。文公会不会功夫,书上没写,也就无从考证,不过当时文公若杀了勃鞮,当时是可以免祸,不过他最终则不免被活活烧死。”
祝融道:“哦,那是为什么呢?”
甄宓道:“献公死后,夷吾在秦国的帮助下当上了国君,史称晋惠公,惠公也怕重耳抢他的位子,又派勃鞮去杀重耳。惠公令勃鞮三日内动身办事,可勃鞮当日便行,若非晋国有人预知此信,遣急足报知重耳,叫他速逃,重耳几乎不免于难。”
祝融道:“太过分了,国君让他三天内动身,他当日便行,摆明了不杀重耳,绝不罢休,这种人就该一刀杀了,还留着做什么!”
甄宓道为:“你别老打岔,听我把话说完。重耳出逃后,周游列国,历经千辛万苦,这一切也可说是拜勃鞮所赐,你们说说,晋文公该不该恨他?该不该杀他?”
祝融道:“自然该恨,杀他都算是轻的,要我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折磨他七七四十九日,这才让他断气。”
甄宓道:“后来重耳在秦国帮助下,当上了国君。当夜勃鞮便跑到宫中求见重耳……”
祝融又忍不住插口道:“这家伙倒自己送上门来了,重耳一定令人将他乱刀分尸了吧。”
甄宓摇了摇头,道:“晋文公若如此做也就不称其为晋文公了,晋国也就不会称霸了。晋国虽说深恨勃鞮,但仍不想杀他。只是让近侍传语说勃鞮斩了自己的衣袖,那件衣衫至今犹在,自己一见到那件衣衫便感到心惊胆颤。一次一不成之后,他第二次仍去行刺,惠公要他三日起身,他当日便行,若非老天庇佑,自己必遭毒手。如今自己得国为君,他还有何面目来见?让他速速逃遁,不然便要抓他了。”
祝融难以置信,道:“既然要抓他,何必提前通知他,让他逃跑。重耳真是一个傻瓜。”
甄宓笑了笑,道:“勃鞮听了后,便对那近侍说,他有一件机密大事要禀告文公,若文公深恨于他,不想见他,他便要逃走了。而他逃走后,晋文公可就大难临头了。”
祝融道:“骗人的啦,这种人最会骗人,说不定他想哄得晋文公见他,伺机进身,突起刺之。”
甄宓道:“勃鞮虽是小人,晋文公还是没有以小人之心度他之腹,他听了近侍的话语,便即召见了勃鞮。勃鞮便对晋文公说有人正密谋加害于他,准备放火焚烧公宫,将他活活烧死。跟着又为他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晋文公毕竟非同常人,竟对勃鞮十分信任,按着他的话做了。结果果然有人放火烧宫,晋文公事先有备得免于难,又在勃鞮的帮助下,清除了叛党。你们说说若晋文公事先杀了勃鞮,其后岂不要被活活烧死?”
祝融无法可说,道:“这……”
貂婵点头道:“甄妹妹说的没错,如今刘蒙奄奄一息,不杀他自己也会死,这仇报来还有什么意思?若我们于此时救他一命,他感激我们,就此化敌为友,也未可知。”
甄宓望道:“经历过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转变,他也该悔悟了。”
貂婵道:“嗯,不过孟夫人说她的病得甚重,也不知能不能救活,若是药石无灵,他就此辞世,这仇就算是老天替我们报了。”
祝融冷冷地道:“就这么死了,还算是便宜他了。”
甄宓道:“说到底,还是那块玉佩害得他,他利欲熏心,妄想得国称帝,最终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可他虽处心积虑的害人,杀伤毕竟不多,红袖等人又都安然无恙,他的罪过倒不甚大。相比之下,老爷出征一趟动则报级数千,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他手底下,怕是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那些死者家属难道不恨他,不想找他报仇?冤冤相报何时方了?”
貂婵道:“对的,相公杀了冷苞之后,冷苞家人一直想杀了相公报仇。其后皇上得了益州,便告诫冷苞家人,若他们敢轻举妄动,私下寻仇,便诛他们九族,冷苞家人这才不敢乱来。”
梅花道:“老爷那是为了打天下,不得不这样做,这些人怎可胡乱怪人?”
甄宓叹道:“打天下?说白了不过是为了一个人能当上皇帝,而屠杀无辜的百姓罢了。”
貂婵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甄宓笑道:“呵呵,我失言了。”
众女又聊了一阵,方各自散去。
初更时分,赵二方气喘吁吁的回府。
甄宓问道:“情况如何?”
赵二道:“启禀夫人,两人都病的甚重。那大夫说了,若他再晚去半日,就都没救了,如今那大夫对两人都用过针,开了药。并对孟夫人说,他已尽了人事了,至于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第430章 … 身陷重围
貂婵问道:“他们住在哪里?”
赵二叹了口气,道:“他们住在城西南十余里处的一荒废的道观之中。虽说我十分恨他们,但到了那里,见到了他们的可怜样,不知怎的,竟恨不起来。”
貂婵道:“破观岂是养病之所,我看还是让他们都到府里来吧,我们也可是就近照顾。”
赵二正要答应,甄宓摆手道:“不可!”
貂婵道:“为何不可?”
甄宓道:“虽然我们两人同情刘蒙父子,但祝融等人对其仍未肯释然。他们来此,祝融兴许会下辣手加害,如此一来,我们反而害了他们。”
貂婵点点头,道:“嗯,可破观实非养病之所。”
甄宓沉吟片刻,对赵二说道:“你去城西南找户农家,多给他们钱,让他们腾出几间屋子来,让刘蒙一家在那养病。”
赵二答应了一声,下去办理。
此后数日,甄宓都悄悄遣人去打探刘蒙消息,差人回来都说刘蒙与刘邈均昏迷不醒,看来凶多吉少。甄宓也知二人病体沉重,能不能够起死回生,就看老天是不是开眼了。祝融虽经甄宓劝说,默许她们去救仇人,心里却仍不释意,在自己的小屋中搞起了南蛮特有的邪恶仪式,日夜诅咒他们父子俩不得好死。这样一来长安附近的蛇虫鼠蚁可就倒了大霉了,纷纷落网,被她把去做了祭品,至于这种仪式到底管不管用,估计只有天知道了。
这日甄宓按照惯例问了刘蒙父子的状况,便到书房看书。贾府的书房实际上是一座占地甚广的阁楼,是甄宓来后,乘着贾仁禄远征在外,自做主张请人修建的,花得自然是贾仁禄拿命换来的血汗钱。自从甄宓跟了贾仁禄之后,知他不学无术,肚子的墨水实是有限,曾屡次三番劝贾仁禄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都被贾仁禄当成耳旁风。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自己多多读书,以有余补不足。反正贾仁禄日进斗金,有的是钱,甄宓自然没必要勤简持家,便令人建了这座阁楼,并花重金购书,家中的藏书自然是浩若烟海,数不胜数,其中不少珍贵典籍,海内孤本,怕是连现今的图书馆都难得一见。由于“书”“输”同音,贾仁禄这个爱赌命的家伙,自然极少踏足“输”房,倒是甄宓有事没事,便到里间流连,一呆便是大半日。
甄宓正在享受着读书带来的乐趣,忽然间梅花急冲冲走了进来,惊慌失措,连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贾仁禄以打抱不平、好管闲事出名,好事之徒自然趋之若骛,因此贾府终日大小屁事不断,诸如“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之类的话语,甄宓一天至少也要听上个八百遍,在她心中这句话早已同“狼来了”一个效果,一点也不以为意,当下也不惊慌,抬着头来,慢条斯理的问道:“看你急得,什么事不好了,难道是刘蒙死了?”
梅花急道:“不是刘蒙,他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是老爷,边关急报,老爷出事了,夫人你最聪明,快快想想办法救救老爷。”
甄宓吓得脸如白纸,简牍失手掉在案上,发出啪了一声轻响。甄宓回过神来,定了定神,道:“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花道:“司马懿这厮太也奸滑,他这次根本不只带了十万人马出征……”
甄宓低头沉吟,喃喃地问道:“哦,那是多少?”
梅花伸出四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甄宓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四十万!”
梅花道:“对的,就是四十万。他也知道自己不一定是老爷的对手,便带着十万大军先发,一来投石问路,二来麻痹老爷,让老爷以为他的军马不是很多,大意轻敌。”
甄宓吓得心中砰砰乱跳,道:“太可怕了,那后来呢?”
梅花道:“老爷克了介休后,稍适休整,便沿中都、京陵一路而上,直取晋阳……”
甄宓道:“你等等。”说着从书架上取出一副大地图来,铺在案上,低下头去,手指在图上比着,说道:“接着说。”
梅花道:“大军到了祁县,司马懿大军突然杀来,兵士如林,铺天盖地,根本不只十万人,老爷这才知道上当,可是已经晚了。其时老爷的军队悬师深入,个个筋疲力尽,无力再战,自然抵敌不住,四散而走。老爷见形势不利,便传令退军。大军退到京陵东北的一道山谷中扎下营寨。便在这时,司马懿大军围裹上来。司马懿并未下令进攻,而是令徐晃领军五万屯于山谷西北,李典领军五万屯于山谷东南,曹洪领军十万拦截其后,断了老爷的粮道,并放火将粮草烧了,司马懿自己则领军十万屯于山谷东北。这四支军马如铁桶一般四面围定。老爷军中无粮,冲突不出,性命只在旦夕之间。夫人熟读兵书,足智多谋,快点想个办法吧。”说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甄宓沉吟半晌,摇了摇头,道:“我虽读了不少兵书,却从未上过战场,一点经验也没有,只会纸上谈兵,哪里会出什么主意?”
梅花眼圈一红,珠泪一滴滴淌下,道:“这可如何是好?”
甄宓定了定神,道:“我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我相信老爷一定会有办法克敌制胜的。”说着看着地图,怔怔出神,神思飞到了千里之外。
此时刘备也收到贾仁禄被围的消息,大失惊色,急召众臣于未央前殿议事。刘备将情况说了一遍,叹道:“没想到司马懿如此狡诈,如今仁禄军粮告罄,四面被围,不知各位有何良策解围?”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如苦瓜,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诸葛亮道:“如今既便派了援兵,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我料仁禄自有妙策退敌,不劳皇上操心。”
刘备道:“局面如恶劣,仁禄又不是神仙,如何还能有办法。仁禄有大功于国,如何他有危难,朕岂能坐视?朕决亲自统兵二十万,克日兴师往解仁禄之围。”
诸葛亮道:“司马懿谋定后动,必有应付之法,皇上既便御驾亲征,也只能是徒劳无功。依臣之见,不如围魏救赵,如今司马懿领兵四十万在外,国内空虚,皇上可趁此时用兵中原,逼司马懿回救,仁禄之围不解自解。”
刘备点点头,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诸葛亮道:“可令俊乂领一军出重门取路共县,直逼朝歌。朝歌离邺城甚近,若是我军占了朝歌,魏主必会恐惧,而将司马懿唤回,仁禄之围解矣。”
刘备笑道:“此计甚妙。”
诸葛亮道:“为了以策万全,可令翼德引军复攻颖川,威逼许昌,使得曹丕首尾不能相顾。”
刘备道:“好!就依你所奏!”当下刘备便传旨令张郃领军五万取朝歌,张飞领军十万取颖川,克日兴师。
京陵西北山谷中,贾仁禄在中军大帐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老子本来以为照着李世民李大大的妙策而行定当万无一失,没想到这老流氓毕竟不是宋金刚,居然还留着一手,老子一个不小心,便喝了他的洗脚水。一向都是老子围人了,没想到自己也被包了饺子,这回可糗大了。”
原来贾仁禄不待粮草到来,便穷追深入,乃是效法李世民攻打宋金刚时的策略。李世民可谓将“急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这句孙子兵法上的至理名言演化到了极致。他攻打宋金刚时,也是先坚壁待敌,两个多月不动,当真是凝立如山。宋金刚屡次挑战不得,只得坐在帐中傻等,一直等到粮草耗尽,李世民仍是不动。宋金刚大军饿得前胸贴后背,吵得嚷着要吃饭,宋金刚没辙了,只得撤军回草原,准备去吃涮羊肉。宋金刚一退,李世民便动了,一日奔行二百余里,大战数十合,如此持续数日,兵士个个疲不能兴,不想再追了。于是执辔苦谏,劝李世民坚壁待粮。李世民却说宋金刚计穷而走,军心离散,若不穷追,待宋金刚缓过劲来,要想胜他可就难了。说完便不听众将之劝,继续引军穷追。李世民两日不食,三日不睡,与士卒同甘苦,士卒见主帅如此也就不敢叫苦,舍命穷追,在鼠雀谷追上宋金刚,一日六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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