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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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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早上,贾仁禄得知刘备与众大臣商议称帝之事,心想这样的热闹,不可不凑,也不能不凑。其时他发烧近40度,根本走不动路。当然那时没有体温计,只是毛估而已。他正要令赵二找副担架,将他扛到大殿上死谏,反正刘备若不答应称帝,他当不上国公、万户侯,也会气得高烧不退,活活烧死,所以既便刘备不听他的劝谏,当场将他赐死,他也甘之若饴了。
貂婵正服侍他喝药,听了之后吓了一跳,道:“不行,你病得这么重,大夫说了要卧床休息,哪也不能去。”
贾仁禄强打精神,坐直身子,道:“今天可是群臣劝进,这风老子要是不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貂婵扶他躺好,泣道:“可你今天若去了,病重不治,也难逃一死,只不过是死有葬身之地而已。人都死了,有无葬身之地,又有何区别?”
贾仁禄叫道:“他妈的,这叫什么时代啊!医疗条件这么落后,要是在老子那个时代,这点小病,只要打上一针,烧就退了。”顿了顿,叫道:“不行,今天说什么我也得去,赵二!”
赵二在门外应道:“老爷有何吩咐?”
贾仁禄叫道:“老子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快去找副担架,把老子拉到未央宫去!”
赵二向貂婵瞧了一眼,道:“这个……”
贾仁禄道:“这家我说得算,你看貂婵做什么,快去!”说着撑着红袖站起身来。
贾仁禄虽说患有严重气管炎,但那只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向来自作主张,他那几位夫人、如夫人根本不敢管他。
貂婵跪倒在地,泪如雨下,道:“老爷我求求你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贾仁禄脑袋烧糊涂了,心神不宁,叫道:“谁说老子去了就一定死的啊!刘备登位这么大的马屁不拍,老子这个马屁大王不是白混了。再说这种大事不去,给人抓住把柄,到时奏上一本,老子还不死翘翘?”
甄宓走了进来,道:“如今相公位极人臣,官位最大,封邑最多,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热,盯着这个位置,想取而代之。当此行势,相公行事自当万分小心,稍一不慎,便授人以柄,到时一有起事来,连我们都要受到牵连,相公也是在为我们考虑,姐姐还是让相公去吧。”
貂婵哭了一会,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赵二,去找副担架,我去为他找件厚实的衣服,让相公穿上,以免路上再着凉。”
便在这时曹静手中提着一件皮袍走进,道:“我已准备好了,姐姐服侍相公更衣吧。”
貂婵正要答应,忽见梅花走进,道:“启禀老爷,门外来了一个女子,自称刘封公子府上的婢女,有要事求见老爷。”
贾仁禄虽然喜欢泡妞,但还是觉得小命要紧,摆手道:“这不是添乱么!就说老子没空,让她滚蛋。”
甄宓略一沉吟,道:“此人来自刘封公子府上,说不定还真有要事要说。自从刘夫人之事后,我总觉得有人盯上了刘封,想要图谋不诡,相公不可不防。”
贾仁禄定了定神,道:“可这劝进也是大事,我不能不去。”沉吟片刻,一按脑门,道:“头疼!甄宓还是你来为我拿主意吧,我听你的。”
甄宓道:“还是先见见那女子,未央宫那边可差人去和诸葛军师说明,相公实在病的不能出行,诸葛军师及大王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必不会强人所难的。”
贾仁禄点点头,对梅花说道:“将人让到前厅,好生伺候,让她稍待片刻,我随后就来。”
梅花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贾仁禄换好衣袍,在貂婵、甄宓搀扶下,来到前厅,只见案边坐着一位女子,样貌颇为熟悉,只是脑瓜烧糊涂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女子裣衽一礼,向他望了一眼,道:“没想到将军病的如此之重,若非有天蹋下来的大事,婢子原也不该来打扰。”
甄宓见她脸上犹带泪痕,显是刚刚哭过,便道:“这位姑娘有话请讲。”
那女子向左右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甄宓挥退左右,道:“在场之人都可是信得过,姑娘但讲不妨。”
那女子道:“婢子姓王,是……”
贾仁禄猛地想了起来,道:“对了,我曾在京县附近荒山之中见过你。”
那女子道:“正是,其后婢子便在大公子府上为婢,前些日子婢子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知该如何是好,素闻将军足智多谋,且平易近人,喜欢为人排难解纷,便来请教。”
贾仁禄好管闲事,那可是全长安都出了名的,他也知自己的名头有多响亮,苦笑了笑,道:“你来得不是时候,现在我脑子烧糊涂了,连自己姓啥都快忘了,根本帮不了你。”
那女子道:“将军太谦了。不知将军府上可有一会叫桂花的婢女?”
桂花便是何太后,此事在刘备阵营中已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贾仁禄乍听之下,心中还是一凛,道:“她不过我府上一位普通的婢女而已,不知姑娘为何提到她?”
那女子道:“桂花的身份,婢子已经知道了,将军也不必欺瞒婢子,婢子提到的这件天大的秘密以之有关,还请将军将她请来。”
贾仁禄头疼欲裂,根本无法思考,摸了摸额头,向甄宓望了一眼,以示这事由她做主。甄宓点了点头,请貂婵将桂花唤来。其时桂花虽说不再是皇太后,但在贾府里养尊处优,逍遥自在,也和皇太后差不多,听得貂婵唤她,莫明其妙,随她来到前厅,一见那女子,觉得甚为熟悉,不禁仔细端详一番,大吃一惊,问道:“你……你……你可是彩英?”
那女子跪伏在地,泪流满面,道:“十余年没见了,没想到太后竟然还认得奴婢!”
第415章 … 榻上苦谏
贾仁禄奇道:“你们认识!”
桂花回想前事,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哭了一会,方点头道:“我为太后时,她是我身边的宫女叫彩英。”
贾仁禄轻轻拍了拍额头,道:“头疼!不成,老子现在连建安十四年,也就是去年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你这一杆子又将老子整到永汉、光什么年间去了,老子哪受得了啊。”
甄宓笑了笑道:“相公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成了。”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看来又有故事可以听了,这不要钱的评书要是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这大主意你拿,我听听就行了。”说着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摆出一副听评书的架式来,让人忍俊不禁。
桂花见彩英一脸错错愕,显是想不到名满天下的贾军师居然是这么一号人物,不禁噗嗤一笑,说道:“他整天都是这样疯疯颠颠的,别理他!说说这些年你都到了哪了。”
彩英回首前尘,脸上一红,又是骄傲,又是伤感,蓦地里流下泪来,道:“奴婢前些年跟皇上在一起,后来……”
贾仁禄插口,道:“你这不是瞎扯蛋么,你若一直在许都服侍皇上,曹操如何肯放你出来,你又怎会半夜跑路,落难荒郊?”
彩英道:“不是许都的那个皇上,那个皇上是董卓的立的,奴婢从没当他是皇上。”
桂花身子一震,颤声道:“你是说你跟辩儿在一起,他在哪?”
贾仁禄心道:“得,老子还以为他早已经挂了呢,没想到还在。自从桂花知道刘蒙是假刘辩之后,对找寻刘辩已不报任何希望了,于是乎连太后也不当了,甘愿跑到老子府里来当桂花。她好不容易死了心了,刘辩在这时冒出来,她说不定又会蠢蠢欲动,这天下可又要大乱了。”
只听彩英叹了口气,哽咽道:“皇上在十多年便已……便已……”说到这里喉头哽住,泣不成声。
桂花倒抽了一口凉气,喃喃地道:“死了?”
彩英点了点头,伏在桂花的身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桂花虽说早就料到当是如此,闻言还是如遭电击,怔在当场,脸如死灰,呆若木鸡。
贾仁禄吁了一口气,道:“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刘辩这么一嗝屁,天下就此太平无事了,可谓死得重于泰山矣!老子要好好为他默哀三分钟。”哭丧着脸,开始默哀。
桂花愣了半晌,眼泪流了下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彩英道:“那年皇上逃出洛阳中途和娘娘失散,逃难途中遇到奴婢。奴婢当时以为他是巩硕,见他孤身一人逃难,便和他作一路。那时皇上说他无家可归,于是我见他十分可怜,便决定先将他带到我家里,再作区处。我们两人混在人群中,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才跑到奴婢的故乡屯留。从那以后皇上便在我家里生活下来,奴婢家里有几亩薄田,还算殷实。皇上去后便帮着爹爹种田,这日子勉强还算过得去。一个偶然的机会,奴婢得知了皇上的身份,一时大胆,便和他……和他……”说到这里晕红上面,低头玩着衣角,娇羞无限。
桂花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多亏有你照顾他,我都不知该怎么感激你才好。那后来呢?”
彩英道:“后来爹娘发现了我们的关系,虽然十分震怒,但也无可奈何。其时他们还不知道巩硕就是皇上,便私下作主让我们俩成婚,婚后奴婢生下一子,一家三口过得倒也十分舒心。可是好景不长,兴平二年村中疫医流行,皇上丢了帝位沦为农夫,心情原本就不佳,加之疫病侵袭,很快便一病不起,奴婢心中焦急,请了无数个大夫,将家里所有积蓄都用尽了,这病总也不见好,不久皇上便……便……”说到这里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贾仁禄暗暗叹了一口气,道:“少帝这样死了,倒也值了。在死之前,他好歹还有几亩良田可以种,一个老婆可以爱,一个儿子可以疼。献帝虽说锦衣玉食,但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相比起来少帝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忽地心念一转,脑海中冒出了一丝念头,跟着便是一阵晕眩,适才所想转瞬之间便即忘却,寻思道:“不对,刚才老子想到了什么,好象有哪里不对,不知怎的竟想不起来了………头疼………算了,就这样吧……”
桂花悲从中来,一把将她搂住,道:“可怜的孩子,可苦了你了。”二女抱成一团,泣不成声。貂婵、甄宓觉得她们十分可怜,也陪着洒下几十行眼泪。
霎时间大厅上众女大放悲声,令贾仁禄郁闷不矣,心情一烦,这病不免又加重几分,正要挥手叫道:“别号了,再号你们就要给老子办丧事了!”却见梅花急匆匆而来,道:“启禀老爷,诸葛军师及数十位大臣联袂而来,说有要事要求见老爷。”
贾仁禄怔了一怔,这话刚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失声叫道:“不会吧,来兴师问罪了?”挣扎着站起便要逃到被窝里躲起来。
甄宓摇头,道:“不像。可能是孔明等人没能劝服大王即位,便来请先生拿主意。”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嗯,可老子脑子里一团浆糊,能出什么主意啊?”
甄宓道:“几十位大臣联袂而来,可不能得罪,先接进来再说,这主意可以慢慢商量。”
贾仁禄点头道:“好吧,先把桂花、彩英让到秘室哭去,她们这一哭不要紧。若被众文武发现了,给老子安一个劝大王登位时不到场死谏,却纵容婢女大放悲声,心怀怨望,大逆不道的罪名,老子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削的。”
甄宓点了点头,令红袖引二女到秘室中继续她们未完成的事业,有分教长城尚未倒塌,孟姜女仍需努力。
二女走后,甄宓令梅花延请众文武,跟着便和貂婵扶着贾仁禄进了内堂。
梅花引着诸葛亮等人来到前厅,好在貂婵治家有方,扩军备战,府中婢仆以百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虽不常见,但众婢仆经验丰富,倒也不会手足无措,众文武才各自找地方坐好,一队队婢女鱼贯而入,奉上香茗。
环珮声响,贾仁禄在貂婵、甄宓搀扶下,从内堂又转了出来,道:“咳……咳……在下偶染风寒,身体不适,不能到门口迎接众位大人,还请众位大人原谅则个。”
诸葛亮道:“时间来不及了,就别客套了,仁禄速回到榻上躺好。”
贾仁禄莫明名妙道:“却是为何?”心道:“老子才刚出来,你又要老子回去,这是唱得哪出啊!”
诸葛亮道:“没时间解释了。”对貂婵、甄宓说道:“二位夫人速扶仁禄到榻上躺好。”
甄宓素知诸葛亮智计出众,点了点头,扶着贾仁禄回到榻上躺好。诸葛亮命众婢仆撤了茶具,引着众文武紧随而入,四下一瞧,见一道屏风后是一扇侧门,甚是隐敝,可以藏人,微微一笑,令文武藏于屏风后侧门外,自己则来到卧榻边坐好,对贾仁禄说道:“时间紧迫,长话短说,一会大王便要来探病……”
贾仁禄心念一转,心道:“三国里有这出,诸葛亮诈病劝刘备登基,可巧老子在这时生病了,他就把这一出安到老子头上了。这家伙连病都懒得诈,还真他妈的有够懒得!”咳嗽两声,道:“先生勿言,老子知道了,先生速退入屏风后藏好,一会大王来了,老子自会应付。”
诸葛亮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明白了,怔了一怔,点点头,道:“嗯,大汉江山能否复兴,可全看你的了。”
贾仁禄心道:“你没看老子发烧近40度吗?再给老子压这么一副重担,不怕把老子压死啊!”说道:“老子一定尽力而为。”
诸葛亮正要说话,忽见一女匆匆走进,正是兰花,道:“启禀老爷,大王来了……”
诸葛亮暗叫来得好快,腾地站起,一闪身躲到了屏风之后。
贾仁禄笑了笑,心道:“这家伙轻功倒好。”有气无力的道:“扶我起来,我要出去迎……”
脚步声响,一人在门外说道:“生病了就别乱动,好好躺着。”说着迈步进屋,正是刘备。
甄宓等人当即跪倒行礼,贾仁禄挣扎着便要站起,刘备忙将上两步,扶他躺好,道:“你我君臣相得,这套繁文俗礼,就免了吧。”
历史上诸葛亮生病是装的,贾仁禄这次生病可是货真价实的。刘备见他两眼无神,嘴唇干裂,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如同摸到了一柄烧红的烙铁一般,十分烫人,大失惊色,问道:“仁禄所染何疾,如此严重?”
贾仁禄虽烧得糊涂,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台词倒还记得,答道:“忧心如焚,命不久矣!”心道:“三国时医疗技术太差,发高烧是能烧死人的,老子要真这么死了,岂不太也差劲?若有人问起来名震天下的贾军师是怎么死的,貂婵答曰‘发高烧烧死的’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刘备哪知他心里在想这些乱七八遭的东西,问道:“仁禄所忧何事?”
贾仁禄咳嗽两声,道:“头晕。”
刘备心中一凛,又连问了两次,贾仁禄只说头晕,并不回答。刘备契而不舍,又问了一次,贾仁禄又咳嗽了两声,道:“臣自许都得遇大王,相随至今,言听计从。如今檄天之幸,大王有四州之地,不枉臣屁颠屁颠地跟在大王屁屁后面混了这么多年。然而曹丕篡位,孝献皇帝生死未卜……”
刘备一脸迷茫,问道:“孤上先皇尊谥为‘孝愍皇帝’为何仁禄却称之为‘孝献皇帝’?”
贾仁禄烧糊涂了,按着历史上的谥号来称呼献帝,心想这念错刘备亲封的谥号,不大不小也是个罪名,大吃一惊,道:“微臣烧糊涂了,不小心将大王亲上的谥号给念错了,还请大王恕罪。”
‘愍’字与‘献’字差别甚大,一般头脑正常的人是不可能念错的,贾仁禄要是在正常下这样说,刘备肯定不信,多半便会拖他去打屁屁,此时刘备见他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不由信了,喃喃道:“孝献皇帝,孝献皇帝。你还别说,这个‘献’字用的还大有道理。孝愍皇帝可不是拱手将汉室江山献给曹丕贼么!按孝愍皇帝生平行事,这个‘献’字比孤上的那个‘愍’字要贴切的多。嗯,好在这谥号颁布没多久,影响还不是很大,孤明日便令孔明先生拟旨将谥号改过来。”
贾仁禄没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顺嘴胡说,这谥号便这么糊里糊涂地按着历史改了回来,不禁默然无语。当然他不知道,孝献皇帝的谥号,是献帝死后魏国的一位高人给他上的,为什么不取别的字,而偏偏取这个‘献’字,自然是经过反复推敲,有一定道理的。与刘备乍闻献帝嗝屁,喜忧参半,脑海中一片混乱,因而胡乱定号,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刘备一听这个谥号便觉得大有道理,决定将其改正。
刘备道:“这谥号的事就这么定了,仁禄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孤岔了开去,还请接着说下去。”
贾仁禄道:“咳……咳……微臣刚说到哪了?”
刘备道:“仁禄方才说道孝献皇帝生死未卜。”
贾仁禄思索半晌,方接着道:“孝献皇帝生死未卜,汉祀将斩,文武官僚都想要奉大王为帝,灭魏兴刘,共图功名。没想到大王不顾江山社稷,不顾祖宗基业,只是为了那不切实际的忠义之名,坚持不肯。众官皆有怨心,不久必将舍弃大王,各自跑路,当和尚的当和尚,种地的种地,钓鱼的钓鱼,捉乌龟的捉乌龟,当然微臣打算陪着美眉逛西湖……大王虽自诩忠义无双,仁德盖世,没有众文武辅佐,若吴、魏来攻,大王将何以应敌,难道就靠那所谓的仁义之名来吓退吴魏大军吗?当年宋襄公建“仁义”大旗而出兵攻楚,事事恭行他所谓的仁义,结果被楚兵射中大腿,险些爬不回来,为天下所笑。世人都说宋襄公是假仁失众,可见圣人所谓的仁义和宋襄公所行的仁义大大不同,大王当好生吸取教训,可别成了第二个宋襄公为天下笑。”
刘备想想宋襄公生平行事,发现竟和自己差不多,不禁汗流浃背,道:“没想到仁禄在头脑昏乱时,说出来的话还这么发人深醒,孤受教了。可孤担心擅自称帝,会遭天下人议论。”
贾仁禄心道:“刘备就是这点不好,一生都在沽名钓誉,每做一件事便担心天下人会如何议论,结果把什么事都给耽误了。不像曹操、孙权这两个老流氓,充分贯彻耍自己的流氓让别人说去吧的原则,明快果决,怎么做对自己有利便怎么做,从不计较狗屁名声,因此才能打下偌大家业。而刘备一生都在计较名声,却四处碰壁,要是没诸葛亮,他早就饿死街头了,居然还不吸取教训。”说道:“如今孝愍皇帝禅位,曹丕自立为皇帝,汉祚已终。大王只是怕惹人议论便置祖宗基业于不顾,将汉室江山拱手送人,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方才大王说孝愍皇帝生平所为可当一‘献’字,那大王如此倒行逆施,百年之后世人将给大王上何谥号?”
刘备心中一凛,缓缓点了点头,其时他心中已服,嘴上兀自强辩道:“孤并没打算将汉室江山拱手送人啊。”
贾仁禄道:“大王不肯称帝与曹丕分庭抗礼,而只称秦王,不等于默许曹丕称帝么,这不是将汉室江山拱手送人是什么?”
刘备迟疑道:“这……”顿了顿,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如今你病重,一切等你病好了再说吧。”
贾仁禄强打起精神,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屏风跟前,伸手一拍屏风,道:“微臣的病好了,还请大王择吉日……”
忽听门外一女子说道:“且慢!”拉着另一女子走了进来,贾仁禄回头一看,却是桂花、彩英二女,大吃一惊,只觉得脑海中一阵晕眩,眼前金星乱舞,再也支持不住,两眼一黑,向后便倒。
第416章 … 汉室正统
甄宓、貂婵大声惊呼,抢上前去将他扶起,搀到床边躺好。刘备脸色大变,窜将上前,伸手一探贾仁禄鼻底,发现还有气,这条狗命暂时无碍,不禁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叫道:“快请太医!”
躲在屋外的众文武听得里间惊呼,心中惶急,便要抢将出去查察,却被诸葛亮伸手拦住。诸葛亮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稍安勿燥,看看情况再说。
桂花、彩英见贾仁禄晕厥,惊地手足无措,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抢上前去服侍。貂婵白了她们一眼,伸手一指门外,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快出去!”
桂花下人做久了,对貂婵的命令自然不敢违抗,答应了一声,便要退出。刘备道:“请问太后有何吩咐?”
桂花瞧了瞧甄宓,见她频频使眼色,让自己别说,可这话憋在心里许久,总觉不吐不快,便道:“皇叔虽说是汉室宗亲,但毕竟是旁支,并非正统,冒然即位,岂不名不正言不顺?”
刘备点了点头,道:“我本不欲称帝,奈何群臣苦苦相逼。仁禄虽身患重病,却仍苦苦劝我称帝,如此盛情,又叫我怎能拒绝?”
桂花向贾仁禄瞧了一眼,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气气奄奄,想想刘备的江山大都是他打下来的,他为了刘备能称帝,可谓费尽心血,用尽心机。自己若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便要与他为敌。想到此心中一酸,话到了嘴边,便怎么也说不出口,垂下螓首,默然无语。
甄宓白了她一眼,道:“汉室正统孝愍皇帝已然驾崩,剩下来的这几个汉室宗亲,都属旁支。我主秦王,愍帝曾亲排族谱,赐为皇叔,地位尊宠,当朝无二。愍帝崩殂,由他即位,有何名不正言不顺?再者秦王披坚执锐,打下四州之地,厥功至伟,群臣钦服,拥带其为君,以诛国贼,又有何不可?”
刘备没想到甄宓也如此会拍马屁,所谓披坚执锐,打下四州之地云云更是瞎扯蛋,纯属子虚乌有。甄宓硬要这么说,那是硬往他脸上贴金了。这一番话说得刘备心花怒放,打心眼里舒服出来,摆了摆手道:“夫人谬赞了。不过现今健在的这几个汉室宗亲中,孤的辈分倒是最高,功劳也最大。群臣因此见逼,迫我即位,我实在是逼不得已,这才准其所请。若太后有更适合的人选,孤定当拥其为主,竭心尽力辅佐,以期兴复汉室。”
许靖在屏风外听得刘备这么说,捋起袖子,便要杀将进去,以死进谏。诸葛亮眼明手快,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摆了摆,让他不可轻举妄动。
许靖知诸葛亮素来机智,见他让自己不可造次,便强自克制,侧耳细听。只听得桂花说道:“我……我……已经不是太后了,对国事也没兴趣了。只想在仁禄府上做个婢女,好好服侍他,除此之外别无所求。至于这汉室正统么,自然是辩儿,可如今辩儿……辩儿……下落不明,一时也找寻不到……”说到此又向贾仁禄瞧了一眼,一咬牙,又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叔当以天下大事为重,个人声名为轻,早即大位。如此方能上顺天意,下顺民心,方能领袖诸侯,共诛国贼,兴复汉室。”说到此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彩英没想到桂花竟会站在贾仁禄这边说话,一脸惊愕,指着桂花,颤声道:“太后……你……你……你……”至于“你”字下面还有何言语,她此时心情激动,怎么敢接不下去了。
红袖担心夜长梦多,也不管自女子不得干政的腐礼,伸手在屏风上一击,拜伏于地,道:“即然太后也这么说,圣意不可违,请大王择日以行大礼。”
诸葛亮微微一笑,一招手,众文武鱼贯而入,拜伏于地,道:“既有太后懿旨,大王便可筑坛择吉,恭行大礼。”
刘备凝目一看,趴在地上的乃是军师将军诸葛亮、左将军赵云、太傅许靖、尚书令钟繇、雍州刺史张既、安汉将军糜竺、青衣侯向举、别驾赵祚、治中杨洪、议曹杜琼、从事张爽、太常卿赖恭、光禄卿黄权、祭酒何宗、学士尹默、司业谯周、偏将军张裔、少府王谋、谏议大夫杨阜、从事郎秦宓等人,不禁大吃一惊,道:“陷孤于不义,皆卿等也!”
诸葛亮道:“既有太后懿旨,大王既位名正言顺,还请大王早日恭行大礼,以顺天下……。”
彩英回过神来,插口道:“不可,万万不可!”指着刘备道:“他根本不是汉室正统,真正的汉室正统……”
便在这时贾仁禄忽地双手乱挥,双足乱踢,如中疯似着魔,梦呓般地大声叫道:“要死了!要死了!救命啊,救命啊!”这句话恰好接在彩英那句话之后,连着听起来便是:“真正的汉室正统要死了。”这两句话连一起竟然严丝合缝,丝丝入扣,只不过彩英的声音有如黄莺啼鸣,而贾仁禄的吼声有若野狗乱吠,听起来难免有些格格不入。除了彩英认为这不过是贾仁禄病后说糊话之外,众人心中均是一凛。霎时间无数目光齐刷刷地向他望去,只见他双目紧闭,额头上大颗大颗汗珠不住渗出,手挥足踢,显然是正在做恶梦,刚才那句话不过是睡梦之中的胡言乱语罢了。
貂婵眼圈一红,泪水流下,轻轻摇了摇他的身子,道:“仁禄,你怎么了?快醒醒。”
贾仁禄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睁开眼来,左右一瞧,长长的吁了口气,道:“还好只是个梦。”
貂婵拍了拍胸口,道:“你刚才大呼小叫的,可吓死我了。”
贾仁禄道:“我梦见有人拿把菜刀要杀我。那人把我逼到墙角,举刀便砍!我眼见无路可退,而亮晃晃的菜刀离我脑门不过尺许,吓了一大跳,大声惊呼。当时便要使出无双绝技降龙十八掌,一掌将那人打趴下。忽觉身子胡乱摇晃,睁眼一看,原来不过是南柯一梦,可吓死我了。”说着连连拍打胸口。
刘备摇头苦笑,道:“不就是一个恶梦,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刚才你突然晕倒,受惊不小,现在感觉如何?”
贾仁禄一摸额头,道:“这做恶梦看来也不是一件坏事,吓出一脑门子汗来,反而感觉轻松不少。”
刘备哈哈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恶梦也能治病,真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孤还是放心不下,一会便差太医前来诊治。好了,不打扰你了,好好养病,外面的事由孔明等人主持,你也就不必过份操心了。”回过头来,两道锐利目光向彩英射去,说道:“你方才提到汉室正统,难道你知道真正的汉室正统在哪,快告诉孤,孤一定拥立他继承社稷,兴复汉室。”
彩英一脸兴奋的道:“大王说的可是真的?”
刘备道:“孤向来言出必践,自然不会骗你。你是不是知道少帝所在?孤受国厚恩,所获已过,实在不想背负不仁不义之名,自立为帝。你若知道少帝所在,那可太好了,还请告诉孤,孤定差人往迎。”
许靖道:“不可……”
诸葛亮冲着他摆了摆手,许靖便即缄口不言。刘备横了他一眼,道:“孤虽是孝景皇帝阁下玄孙,但毕竟不是光武皇帝嫡派子孙,自立为帝,名不正,言不顺,与篡窃何异!再者少帝即位不久,便被董卓无端废绌,实是可怜。当时天下有识之士都为他鸣不平,欲助其复位,只不过力不能及而已。如今既有人知其所在,孤自然要将其迎回,让其重登大宝,再理江山!诸位说说,这又有何不可?”
彩英历经千辛万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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