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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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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听了刘备的长篇大论,颇不以为然,不过当着刘备的面也不敢多说,唯唯诺诺一番,径自去了。一路无话,这日到了京城,见到了孙权,孙权见只有他一人回来,长眉一轩,问道:“周善呢?”
张昭将事情败露之事说了,孙权叹了口气,道:“这事十分隐密,这贾福是如何知道的?”
张昭道:“估计刘备早就对我们起了提防之心。”
孙权站起身来,踱到门口,抬头向天,喃喃自语道:“妹妹没能回来,这事可就难办了。”
张昭道:“我临行之时,刘备将我叫了去,约与之共同伐曹,他是说的天花乱坠,说这次出兵必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请主公共攘盛举,到时以黄河为界,平分曹操之地,这襄阳三郡介时也当还给主公。”
孙权冷笑道:“说的好听,还不是想和曹操一样坐壁上观。”
张昭道:“这倒不像。”
孙权问道:“哦,你有何发现?”
张昭道:“我来时经过襄阳,探得消息,刘备已令驻守襄阳的魏延为先锋,庞统为谋士往攻许都,又令驻守洛阳的张飞领军策应,看来刘备这次是真想和曹操决一生死。”
孙权双眸精光暴闪,道:“哦,刘备动用襄阳的兵马去打许都?”
张昭点了点头,孙权哈哈一笑,道:“天助我也!”
张昭道:“主公是想乘虚夺取襄阳?”
孙权问道:“有何不可?”
张昭愁眉紧锁,道:“本来也无不可,可是如今郡主没能回来,这事颇为棘手。”
孙权四下一瞧,压低声音道:“一个妹子如何能和襄阳三郡比?再说刘备若是一怒之下杀我爱妹,则双方便势成水火,再无转寰的余地,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如今一心想要伐曹,岂会多树强敌,我看他也未必敢对妹妹下手。”
张昭道:“话是这么说,可是……”
孙权拂袖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若全有荆襄,进足可攻,退足可守。即便是刘备、曹操联兵来攻也是不惧?又何况刘备、曹操水火不容,一旦两人打个两败俱伤,我命一上将领荆襄之众向许都,我自引扬州之兵向合肥,诚如是天下不难定矣qi书+奇书…齐书,还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
张昭道:“主公之言甚是,不过这事可须保密,不可让国太知道。”
孙权点头道:“嗯,只要你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顿了顿,又道:“公谨已取得南郡,离襄阳甚近,以公谨之智足以办此大事,我又何须担忧。”顿了顿,又道:“你说刘备命魏延打许都,会不会是在试探我?”
张昭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有这可能,主公须当小心。”
孙权嗤得一声,道:“这点小计,又怎能瞒得过我?刘备不是约我们共伐曹操么,如他所愿,这几日我便起兵往攻合肥。”
张昭点头道:“嗯,这样刘备便不会怀疑主公了。可合肥有张辽守把,实不易攻,还请主公三思。”
孙权点了点头道:“嗯,子布有何妙计。”
张昭面有难色,迟疑道:“这……”
孙权微微一笑,道:“就这样吧,你下去吧。”
张昭应道:“是!”行礼辞出。
张昭走后,孙权前往位于城东的陆逊府,这宅邸是他赐给陆逊的,占地范围甚广,楼台处处,可陆逊是个单身汉,偌大一个府邸,只住他和几名仆婢,显得十分冷清。其时一名下人正是府前洒扫,见到孙权车驾,吓了一跳,扔下笤帚,飞奔进府。陆逊疮伤还未痊可,正横卧于榻上看书,见有家人风风火火的赶来报称孙权到了,忙掷书于地,翻身而起,迅速披挂整齐,赶至门口接驾。
孙权的马车在陆府门前停了下来,孙权缓步走下马车,一瞥眼间,便见陆逊恭恭敬敬的跪在门前,忙上前相扶道:“伯言枪伤未愈,还应多多休息,不可随意走动。”
陆逊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侧身让孙权进府。
孙权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并肩而入,一面走一面说道:“伤可好些了?”
陆逊道:“托主公的福,都好了。”
二人说了一会话,来到前厅,陆逊请孙权正中高坐,自己坐在下首相陪,一童子奉上香茗,孙权挥退左右,问道:“合肥有张辽守把委实难以攻下,是以我屡次伐曹,都止于合肥。如今刘备打算倾全力伐曹,毕其功于一役,约我共攘盛举。我有心相助,又恐过不了合肥,为刘备耻笑,不知你有什么妙计。”
陆逊沉思良久,方道:“兵法向来讲究奇正相合,公苗攻林历山便是巧妙运用了奇兵,结果克敌制胜。如今主公若是强攻合肥,必然和前两番一样毫无寸功,何不试试出奇制胜。”
孙权缓缓点了点头,道:“如何出奇制胜。”
陆逊告了声罪,转入内堂,取来一副地图,铺于案上,右手一指自左至右,指着地图上横亘千里,绵延不绝地的山脉,道:“大别山虽险,却也险不过林历山,林历山我们尚且能够逾越,何况是大别山……”
孙权眼光随着他的手指自左向右看去,暗自沉吟,蓦地里眼中精光一闪,道:“越过大别山抄小路东可至安风、六安与威逼合肥、寿春;西可至新息、弋阳以威逼许都,此计大妙。”
陆逊微微一笑,道:“主公知道该如何用兵了吧。”
孙权向他瞧了一眼,点了点头,问道:“你这里为何如此冷清?”
陆逊道:“我家本是江东世族,人丁极盛,只不过都在吴郡没有过来,京城这里只有我和公绩两人,公绩蒙主公赏识自有一处居所,这里就我一人,自然也就冷清些。”
孙权微微一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想着成家立室?”
陆逊概然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受主公厚恩,正思报效,哪有空想这些婆婆妈妈的事。”
孙权哈哈大笑,道:“好!”顿了顿,又道:“明日我让人从我府中拨一百仆婢给你,这么大一间宅邸就十来个人住,大不成话,说出去会让人笑话的,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薄待人才呢!”
陆逊道:“这如何敢当?再说就我一人,如何要这许多下人服侍,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孙权笑道:“你不是很能劝谏么?可这次不管你怎么劝,我都不听!”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头,满含深意的笑了笑,道:“这些人可不只是为了服侍你一个人的。”
陆逊猜不透其中深意,脸现迷茫之色,孙权问道:“你的伤不碍事吧。”
陆逊道:“不碍事,主公如要主征,末将自当追随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权道:“打仗自然是少不了你。这次却不是打战,不过也和打战差不多。三日后,我便打算誓师出征,照例会有一个家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国太提起你便竖大拇指,直夸你了不得,一直想见见,这家宴你也去参加吧,也好让国太仔细瞧瞧。”
陆逊道:“末将何等样人,怎敢出席主公家宴。”
孙权笑道:“这宴会别人想去还去不了,你居然还推辞。这逊让是一种美德,可让得太过就不好了。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我便差人来请你,你若再推辞,便将你绑了去,哈哈!好了,我呆得也够久了,该走了。”说着不再理他,双手负后,慢慢踱将出去。
陆逊忙起身送他出门。
三日后孙权果然差人来请陆逊到府与宴,陆逊听说不去也要硬绑了去,便不敢再让,整了整衣冠,随那人来到吴公府,其时孙权早已摆下筵席,各色人物济济一堂。陆逊一看吴国太坐于正中,其下首分左右坐不少人,孙权、乔国老、大乔赫然便在其中,其余有的认的,有的不认的,总之没有一个外人,都和江东孙氏占亲带故,和江东孙氏没半点关系的,就只有他一人而已,不禁觉得孤零零的。他官卑职小,平常参与洒宴,都是坐末席,心想这种酒宴有个末席让他坐,都是三生之幸,乃还敢嫌七嫌八。习惯性的向末席踱去,却发现那里早已坐着一位中年妇人,不禁大为纳闷。
孙权见他来了,微微一笑,道:“伯言你来迟了,可是要罚酒的。”
便在这时有一名近侍引着陆逊右首第三席请他坐下,他见其下首坐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明艳绝伦,十足十的是个美人胚子。上首坐着的则是大乔,大乔向他上下打量一番,那如一泓秋水的双眸霎时间闪出异样的神彩,微微一笑,向着那少女瞧了一眼,点点头,也不说话。
陆逊见这坐位实在太靠前了,受宠若惊,还道是安排错了,说什么也不敢坐。
吴国太向他瞧了一眼,嘴上现出微笑,连连点头,道:“这位便是陆伯言?”
孙权应道:“正是!”
吴国太笑道:“这不过是场寻常酒宴,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陆逊仍不敢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孙权面色一沉道:“国太的话,连我都不敢违拗,你怎敢不听,叫你坐你就坐嘛,瞎客气个什么劲!”
陆逊闻言一怔,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吴国太笑道:“别紧张,快坐吧。”
陆逊不敢抗命,正襟危坐,过了一会,所有客人都到齐了。鼓乐声响,酒宴开始,众人的话题自然都和这场还未进行的战役有关,虽然当时还没人知道,这场的战役的结果十分出人意料。席间人人向孙权、陆逊敬酒,祝他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孙权虽然心思缜密,但他和孙策乃至亲兄弟,血脉相承,自然有些好勇斗狠,打战时喜欢站前排,拎着根亮银枪晃来晃去,好像自己是赵云一般。吴国太、大乔等人对他这种做法大不以为然,自有一番叮呤,孙权躬身领受,言道今后出战一定好好在后面趴着,绝不在前面乱冲乱突。酒宴的气氛十分轻松,众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谈谈说说,不觉时光飞逝。陆逊却话不敢乱说,酒不敢乱喝,如坐针毡,说不出的难受。好不容易酒酣宴罢,陆逊行礼告辞,如获皇恩大赦般的逃回府去。
次日孙权点起军马,率着大小将领浩浩荡荡的杀奔合肥而来。
数日后通往邺城的大道上,一匹骏马迈开四蹄,飞速的奔驰着,道旁的树木不住的向后倒退。马上坐着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见骏马奔驰如飞却仍不满意,口中吆喝,不住加鞭催赶。不过多时,那马一溜烟般的闯过了城门,守军也不拦阻,那青年纵马入得城来,拨马向北,转过了几条大道,来到魏王宫前停下,将一支银筒交于门首一近侍,道:“快快禀告魏王,刘备与孙权联兵犯境!”
那近侍大吃一惊,忙令人牵过一匹马来,飞身上马,打马远去。片刻间,便到了曹植府上,向着守门兵士悄声说了几句,守门兵士脸上变色,放他入内,他双手捧着银筒,急匆匆的向里走,来到曹植卧室,迈步走将进去,只见曹植平躺榻上,面如白纸。曹操坐在榻侧,正一匙一匙的喂曹植喝药。
曹操听得脚步声响,侧头一看,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近侍忙道:“不好了,刘备与孙权联兵犯境!”
曹操右手一抖,手中汤匙失手掉地,摔了个粉碎,喝道:“岂有此理,我为了拉拢孙权,封他做吴公,加九锡殊礼,他竟如此不识抬举!”
曹植道:“父王赶紧会同群臣商议应敌之事,这药孩儿自己喝便是了。”
曹操转头向他瞧去,柔声道:“嗯,我改日再来看你。”将药碗递给边上一婢女,道:“好生服侍公子喝药。”
那婢女应道:“是!”
曹操站起身来,走到那近侍跟前,接过银筒,取出帛书一看,眉头皱起,喃喃道:“魏延领军五万由鲁阳北上,攻取父城、昆阳二县,前锋进抵襄城;张飞领军十万由轩辕关南下,已克阳城、阳翟二县,进抵颖阳城下;孙权领水军十万由巢湖北上攻打合肥……”
曹植颇为担心道:“孙刘联兵,形势可大大不妙。”
曹操微微冷笑,道:“哼,这么多年过来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孤没见过?这点阵势倒也吓不倒我。”双手负后,走了出去。
第397章 … 杀人灭口
曹丕府中,曹丕面色凝重,在内堂走来走去,手指在额上轻轻敲打。郭姬席地而坐,一言不发,眼光随着他来回移动。
过了良久,曹丕叹了口气,停下脚步,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郭姬幽幽地道:“当时你为什么不问我?”
曹丕苦笑,道:“当时势如骑虎,我哪还有时间考虑?”
郭姬道:“杀人,杀人,难道你就只知道杀人么?”
曹丕道:“可不杀人又能怎么办?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最主要是想办法扭转乾坤。”
郭姬笑了笑,道:“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好想?”
曹丕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郭姬摇了摇头,道:“这次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原来那日曹丕从魏王宫里商议军情回来,心想这个世子非己莫属,心中甚喜,一进府便拉着郭姬调笑,而郭姬却心不在焉,前言不搭后语。曹丕知她感伤兄长之死,却不知该如劝说,索性装不知道,强行求欢,郭姬半推半就,二人胡天胡地,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不知不觉,月亮已挂上了粉墙。
四下里万籁俱寂,突然之间,嗤得一声轻响,一物破窗而入,落在地下,骨碌碌地滚到床边。
郭姬啊地一惊呼,低头一看,只见那物事原来是一只小小的蜡丸。曹丕大吃一惊,披衣而起,刷地一声,拔出床头宝剑,开门奔了出去。郭姬翻身而起,以袖裹手,拾起蜡丸,仔细一看,觉得那蜡丸四周不像涂有毒药,略感放心。右指轻轻一捏,蜡丸便即碎裂,露出一团白帛来。
郭姬不知是谁来传递消息,正出神间,忽听曹丕说道:“怪事,一个人也没有。”走了进来。
郭姬将那帛团递给曹丕,曹丕展将开来一看,脸色一变,失声叫道:“什么,郭表竟然没死!”
郭姬心中一喜,道:“真的!”
曹丕道:“信上是这么说的。”
郭姬问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曹丕摇头道:“上面没说。”
郭姬柳眉一蹙,走到他身后一看,只见帛上写道:“郭表未死,已秘密转到曹子建府中幽禁,三日后魏王便要立子建为世子,而将公子幽禁,公子危矣,还请速作筹划。”
郭姬微微一怔,曹丕侧头问道:“你说这会不会是真的?”
郭姬叹道:“我就在担心这事,看来是应该是真的。”
曹丕沉吟片刻,道:“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
郭姬道:“看守子建府可是徐公明的五千人马,这些人都是从幽州来,和我们素不相识,你怎么查?”
曹丕冷笑道:“他们不认得我,总不会不认得钱吧?”
郭姬蹙眉,道:“这事还须从长计议。”
曹丕道:“三日后这世子就要属他人了,还怎么从长计议?如今火烧眉毛,刻不容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郭姬心中一惊,抬头向他瞧了一眼,道:“你又要杀人?”
曹丕斜了她一眼,袍袖一拂,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迈步走出屋去。
郭姬眼圈一红,珠泪滚落。
曹丕来到书房,来回走了良久,越想越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秘密召来死士郭威,此人据说是西汉著名侠客郭解后人,习得祖传武艺,身手十分了得,翻檐走壁如履平地,宰人如同杀鸡一般。曹丕花重金礼骋,并帮他做了几件大事。郭威对其十分感激,便到了他的门下做了死士。
平时一些打探消息的小事差他前去,自是大材小用,是以曹丕请来郭威之后,从未差他出去办事,整日价只是大鱼大肉,好酒好菜,上马金,下马银,尽心款待。郭威见曹丕以国士待己,感激涕零,愿为其效死,却苦于没有机会,此时收到消息,便即束装前往。
曹丕将事情扼要说了,郭威微微一笑,道:“只是去曹子建府上打探一个叫郭表的,这事十分容易,公子稍安勿躁,小的去去便回。”
曹丕道:“子建府上可是有五千人守把,何况徐公明是父王驾下一员猛将,功夫非比寻常。”
郭威嗤得一笑,道:“不是我夸嘴,别说只有区区五千人,便是有五万人马守把,我要探听什么消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曹丕点点头,道:“好,你去吧,千万小心在意,事成定有重谢。”
郭威躬身道:“小人所获已丰,只求尽心为公子办事,不敢望报。”说着长揖到地,转身来到庭院之中,轻轻一纵,飞身上了房顶。
郭威虽自夸身世,倒也有些真才实学,不到半个时辰,他便转了回来,对曹丕说道:“这个叫郭表的小子真在子建府中,被幽禁中一处偏僻的小园之中。”
曹丕心中一凛,出了一会神,道:“若是让你除了他,有把握么?”
郭威点头道:“小事一桩。”
曹丕又低头沉吟良久,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将他除了。”
郭威应道:“是!”
曹丕道:“下手须得干净利索,别让人发现破绽。”
郭威道:“小王爷尽管放心,他本就一身伤,我有办法让他看上去像是伤重不治而死。”
曹丕心中一喜,道:“你真有如此本事?”
郭威点点头,道:“这有何难。”
曹丕沉吟半响,方道:“如果一人没病没灾,你没有办法让他身患重病?”
郭威道:“一点问题也没有,只要用重手法截断他几根筋脉便成。”
曹丕望着院外,微微冷笑,良久不言。
郭威向他瞧了一眼,两颗绿豆般大小的眼珠骨碌碌一转,道:“小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曹丕摆了摆手,道:“嗯,你去吧。”
当夜曹丕提心掉胆地坐于书案前,苦苦等候郭威前来候命,直等到将尽五更,郭威仍没有回来,不禁心里暗暗嘀咕。正焦急间,忽见郭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快将自己弄伤。”
曹丕怔了一怔,问道:“什么?”
郭姬道:“没时间解释,快,快。”
曹丕愣在当场,不知所措,郭姬抢上一步,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便往他胸口刺去。
曹丕大吃一惊,一伸手,便抓住她的右腕,喝道:“你做什么,疯了吗?”
曹丕从未想过她会伤害自己,失了提防,见她像得失心疯一般挺匕首来刺自己,心中一惊,这一抓下去力道自是奇大,郭姬只觉奇痛彻骨,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眼中珠泪莹然,道:“你差去的人这么久都没回来,一定是出事了,魏王肯定会怀疑到你头上,你不弄伤自己,怎么能解释清楚?”
曹丕心中一凛,夹手夺过匕首,一咬牙,回过匕首,便在胸膛上划了一道,痛得一冽嘴,当的一声,手中匕首掉在地上。
郭姬忙将匕首拾起,藏于袖中,冲了出去,大声叫道:“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公子给刺客刺伤了。”
府中亲兵大吃一惊,纷纷叫道:“捉刺客!快捉刺客!”心中却道:“糟糕,糟糕,刺客竟在我们眼皮底下刺伤公子,这条小命怕是保不住了。”飞奔而来。
冲在最前面的一名亲兵见曹丕面如白纸,伸手按住胸口,一股鲜红的血水,从指缝中涌了出来,心中一惊,急道:“公子受伤了,快请大夫!”
身后一人答应了,拔步急奔,去请大医前来诊治。
郭姬回到曹丕身旁,取出金疮药,为他包扎伤口,道:“刺客上了房顶了,还不快追!”
众亲兵轰然应诺,轻功高强的便跃上房顶查察,轻功差劲的则奔出侧门截杀,乱了一个晚上,连个人影也没找到。一名亲兵前来询问曹丕是如何受伤,好向曹操回复。郭姬自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说道曹丕如何努力用功,深更半夜仍不休息,在书房挑灯夜读。自己见他迟迟未回房安睡,便前来询问他想吃什么,好为他准备夜宵,才走到回廊之时,便远远望见一道人影从屋顶上跃下,冲入书房,跟着便听到曹丕闷哼一声,自己吓了老大一跳,正要冲入屋中跟刺客玩命,忽见一道人影从房中窜出,跃上了房顶,消逝的无踪无影。
那亲兵见曹丕受伤,再听郭姬说的活灵活现,惊心动魄,自是信以为真,将这一大篇谎话用心记了,赶去魏王宫报信。
其实曹丕下手很有分寸,只是浅浅了划了一道,入肉不深,伤的自然不重。郭姬替他上好了金创药,扶着他回房躺了一个多时辰,已觉无碍。不过在郭姬的精心化妆下,看上去脸色惨白,嘴唇干裂,面色憔悴,显是受伤甚重。不多时东方发白,曹丕正要差人打探曹植消息,忽见前去魏王宫报信的亲兵急奔而至,大声叫道:“不好了,子建公子遭人行刺,身受重伤,魏王已前去探视了,听闻公子也遇刺受伤,十分关心,详细询问了情况,说道一会便亲来探视。”
曹丕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子建伤势如何?”
那亲兵道:“伤得着实不轻,好在那人只在三公子的胸口上打了一掌,正要打第二掌时,便被侍卫发现了。”
曹丕面无血色,颤声问道:“何人如此大胆,刺客可曾抓住?”
那亲兵摇头道:“没有,那刺客被侍卫重创,身受重伤,眼见身陷重围无法逃出,便服毒自尽了。”
曹丕长长地吁了口气,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亲兵走后不到一个时辰,曹操便前来探视。曹丕勉强束装跪地接驾,曹操忙令郭姬将他扶到床上好休息。曹操在床上安慰他两句,询问遇刺情形,曹丕将郭姬的谎话对曹操说了,过油盐酱醋等佐料不免又多添了些。曹操显然没瞧出破绽,心中虽觉郭表之死、曹植之伤与曹丕有很大关系,但见他伤的如此之重,显然也是刺客想要加害的目标,对他的怀疑不免轻了几分。
曹操坐了一会便行,临走时嘱咐他好生休养,此后数日,曹操总是先探望曹丕,再去探望植。忽一日不知怎地曹操竟没有来,此后也不再来了,只是到曹植府上探视。曹丕担心东窗事发,心中惶急,多方差人打探,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查出事情原委。原来曹操暗中差高手神探查访,发现郭姬所说的纯属子虚乌有,根本没有刺客前往曹丕府上行刺,曹丕的伤其实不重,早已好了,最近那副重伤难愈的样子都是假装的,曹操勃然大怒,从此便不再到曹丕府上了。
曹丕知悉此事,大吃一惊,眼见着曹操每日至曹植府中探视,亲喂汤药,看来自己当世子希望越来越渺茫,不禁焦躁起来,这日便在内堂里走来走去,询问郭姬可有良策。
曹丕道:“自那日我们两人同时受伤,父王便将册立世子之期推迟,但没说推迟到什么时候,之后也没在提此事。今日他上朝议事,突然说五日后要册立世子,看来子建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父王准备立他为世子了。时间真的不多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郭姬白了他一眼,道:“本来那计划天衣无缝,都是你弄巧成拙,胡乱灭口,让魏王起了疑心,如今这样都你自作自受,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曹丕叹了口气,道:“我杀了你哥哥是不对,都怪我当时一时情急,没有考虑清楚,你就别生气了。”
郭姬道:“如今魏王已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策划,对你的阴谋用心与了如指掌,如何还能再立你世子?”
曹丕道:“这可都是你的主意,我若当不成世子,你也当不成皇后。咱俩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出了事谁也跑不了!”
郭姬气鼓鼓地道:“都是我的主意么,我有叫你胡乱杀人灭口么?”
曹丕怒气稍抑,道:“好了,现在追究是谁的错,又有什么用?快想想办法吧。”
郭姬向他瞧了一眼,道:“这世子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么?”
曹丕道:“非常重要,当不成我也活不成了。”
郭姬叹道:“你活不成,我也不想活了,好吧,既然左右是个死,不如放手一搏。”
曹丕道:“有什么主意快说。”
郭姬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现在要想免祸,除非行大事。”
曹丕大吃一惊,喝道:“你说什么!”古时行大事,便是指弑君,对曹丕来说就是弑父,他自然大为震骇。
忽听远处有人喊道:“孙刘联兵来攻,大王请公子去王宫商议大事。”那人知曹丕在内堂商议要事,倒也不敢过分接近。
第398章 … 虚虚实实
曹丕听了这石破天惊的话,正自心中惶栗,六神无主,忽听外面有人说话,更加惊骇,全身一抖,跳了起来,将案上的茶碗带翻了,啪地一声,在地下打个粉碎。曹丕定了定神,说道:“知道了,你且进来,我有话要说。”说着向郭姬使了个眼色,郭姬点了点头,起身打开屋门。
那人应道:“是!”走了进去。
郭姬探头左右一张,只见四下无人,不禁放心不少,随手将门关上。
曹丕问道:“方才我在屋中商议要事,你可曾听到?”
那人答道:“小人什么也没听到,公子有严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小人哪敢偷听?”
曹丕微微一笑,道:“很好,很好。”又道:“我刚不小心弄翻了只茶碗,你收收拾拾就下去吧。”
那人答应了一声,弯腰去拾地上的碎片。
曹丕走到他身后,微微一笑,蓦地里袖出一柄匕首,倏得刺出,插入那人后心。那匕首甚是锋利,剑到气绝。那人哼也没哼,便死挺了。
曹丕拔出匕首,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回头见郭姬吓得花容失色,怔在那里,嘴张的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禁微微冷笑,道:“妇道人家,胆子就是小。”顿了顿,又道:“不过刚才你倒胆大,那种话也敢说出口。”
郭姬这才回过神来,哇地一声,叫出声来。
她这一声惊呼,颇为大声,连远处巡警的亲兵都听得清清楚楚,只道有人前来行刺,相顾骇然,奔到书房门前十余步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人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曹丕笑了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名无知小贼混在下人中间,鬼鬼祟祟的偷听我们说话,已被我杀了。”
身为主人杀一名下人,在这个时代,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在场众人均不以为异,问道:“公子可曾受伤?”
曹丕道:“个把毛贼又怎能伤的了我?你们进来把尸体搭出去埋了吧。”说着打开了门。
众亲兵向屋内望去,只见一名下人倒在案边,一动也不动,显是死了,纷纷拍起马屁道:“就是,公子身手了得,等闲三五十人进不了身。”“无论多强的对手,公子只要一掌,对方便即毙命。”“呸,哪还要一掌,公子只要动动小指头,便能把人打趴下。”心中却道:“胡吹什么大气?若个把毛贼真的伤不了你,上次为何又被刺客捅伤胸口?”不过这话只能烂在肚里,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
曹丕也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听了这通马屁还是哈哈大笑,良久不绝。大笑声中,众亲兵入内将尸体搭了下去,自去找地方掩埋,众人神色如常,表情木然,好似眼前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狗一般。外间的婢女听闻内堂死了人,倒也不是如何惊慌,提了水来冲洗,不片时又将内堂打扫的片尘不染。
曹丕让郭姬指挥下人洒扫,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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