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曹操向下望去,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满是苦涩之意。

华歆见他眉宇间隐有忧色,笑声中殊无欢喜之意,便道:“大王何事烦忧?”

曹操屏退左右,将曹丕之事对华歆说了。华歆本就是曹丕这一边的人,自然为他说话,眼珠一转,道:“此事有诈。”

曹操问道:“哦,何以见得?”

华歆道:“大王出征在外,都是子恒居守理政,只闻其兢兢业业,从未听他犯过什么大错,怎会突然做此悖逆之事,其中定有蹊跷。”

曹操苦笑道:“他居守时既便有何举措失当,你们也替他欺瞒了,我又怎能知道?”

华歆四下一瞧,压低声音道:“如今大王已登王位,便该立世子,不知大王之意如何?”

曹操道:“正要问你,孤欲立后嗣,当立谁?”

华歆眼珠一转道:“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还是当立子恒。”

曹操仰面朝天,眼光看向屋顶,出了一会神,摇头道:“不然,太平盛世时立长以守成可也,如今天下分崩,非贤君不足以定乱,还是应当立贤。”

华歆道:“古往今来,废长立幼,其国鲜有善终者,还请大王三思。”

华歆毕竟不是贾诩,历史上曹操曾问过贾诩同样的问题,贾诩却迟迟不答,曹操便问他为何不答,贾诩便答道他正在想心事一时出神不能马上回答。曹操心中好奇,便问他在想什么,贾诩便答道:“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他所说的这两人都因废长立幼而被曹操所灭,事例不远,曹操自然易于接受,当即哈哈一笑,立曹丕为世子。此时华歆说的没甚斤两,曹操自然不以为然,道:“齐桓公小白不是长子,杀兄自立,不照样创立霸业。先汉武皇帝也不是长子,一样逐匈奴于漠北,开创盛世。反过来倒有不少立了长子,可是长子昏庸无能,致使国家灭亡的事例。可见立储不一定要以长,关键是要宅心仁厚、才华横溢之人……”说到此叹了口气,喃喃念道:“仓舒……”

华歆道:“大王……”

曹操打断他的话头,道:“子恒禀性乖张,多行不义,不堪为君明矣……”

忽然间一个近侍匆匆进殿,绕过华歆,来到曹操边上,伸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曹操全身一震,叫道:“这是真的?”

那近侍点了点头,曹操向着华歆挥了挥手,华歆道:“立嗣乃大王家事,外人不便置喙,还请大王自决。”

曹操点头道:“嗯,下去吧。”

华歆行礼辞出,曹操问那近侍道:“你说王太医的幼子失踪,最近都没回家?”

那近侍点头道:“此子为王太医素所喜爱,可就在王太医被捕当晚失踪,至今没有回家,他家里急得跟什么是的,有不少人怀疑那孩子被什么人绑架了。”

曹操哦了一声,喃喃道:“绑架……”霍地站起身来,问道:“快把子鱼追回来!”

那近侍应道:“是!”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过不多时,又领着华歆走进殿来。华歆见到曹操行礼,曹操挥手道:“罢了,王太医幼子突然失踪,至今未归,这事你怎么看?”

华歆沉吟片刻道:“哦,这样的话王太医的供词便不可信了。”

曹操缓缓地点头,道:“嗯,极有可能是受人要胁而做违心之言。”

华歆道:“大王圣明。”

曹操苦笑道:“当真圣明么?”顿了顿道:“这事看来真如你所说,其中有诈。”

华歆道:“子恒乃长子,自然是众矢之的。凡是觊觎世子之位的公子必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大王若是严惩子恒,中其计矣!”

曹操点头道:“嗯,邺城这帮文武同诸公子相处久了,相互间拉帮结派,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你从许都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正好办事,这事便交由你去查察。”

华歆应道:“是!”

过了数日,曹丕府后花园,曹丕形容憔悴,在草地上走来走去,信手玩弄着手中枯叶,向站在园门外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兵士瞧了一眼,叹了口气。

郭姬正兴高采烈地荡着秋千,见他叹气,走上前来,挽着他的手臂,笑了笑,悄声道:“呵呵,这才几天便沉不住气了?”

曹丕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伸嘴吻她的耳垂,乘机悄声说道:“你的主意倒底灵不灵啊?看样子爹爹是要把我关到死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自杀算了。”

郭姬羞得满脸通红,叫道:“别,别,这里这么多人,给人家看见,怪不好意思的。”

把守四周兵士见曹丕如此急色,嘿嘿一笑,退到围墙边上,转过身去,不敢多看。

郭姬微微一笑,低声道:“你见过钓鱼吗?哪有一下钩便钓到鱼的?如今香饵已经放好了,就等鱼儿上钩了,有什么好急的?要有耐心,呵呵。”

曹丕长眉一轩,道:“话是这么说,不过这都过了好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可急死我了。”一面说,一面双手袭胸。

郭姬身子胡乱扭动几下,娇喘连连,大声叫道:“公子别……别……别这样。”伸嘴在他耳边悄声道:“呵呵,放心,我怎么会害你,我看过不了几天,你便可扬眉吐气的当你的世子了。”

曹丕道:“你不是哄我开心吧?”

郭姬道:“呵呵,傻瓜,你出不去,我又怎能当成皇后?”

曹丕嘿嘿一笑,道:“就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反而食把米。”

郭姬娇声叫道:“求求你了,别在这里,这里这么多人!”

曹丕伸嘴在她耳边说道:“骚娘们,意思意思就行了,别再叫了,再叫我就快忍不住了。”

郭姬吹气如兰,道:“要学会忍耐,呵呵。”顿了顿,道:“这次有点弄险,我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当初我可是征得你同意的,若是中间有什么差池,你可不能怨我,呵呵?”

曹丕微微一笑,道:“不怨你,不怨你,我怎么敢怨你呢。这种先害自身再害他人的作法亏你想得出来,这样一来,我们也是受害者,任谁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郭姬道:“呵呵,此主意是很隐蔽,但我就怕太隐蔽了,没人发现线索那就遭了。”

曹丕苦笑道:“那样我就只好在这里呆一辈子了,你也就只好在这里陪我一辈子了。”

郭姬眼中神彩奕奕,秋波暗送,柔声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我都愿意。”

曹丕道:“公明带着铁甲军马将这里围住,府里的婢仆丫环一下子就散个精光,连平日里指天誓日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姬妾,也都逃得个一干二净。唉!患难才能见真情,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也就只有你真心喜欢我,不离不弃,甘愿和我一起受苦。”双手将她搂得更紧了,伸嘴便向她的樱唇吻去。郭姬嘤地一声,宛转相就。

忽听一声咳嗽自身后响起,曹丕愕然回首,只见华歆立于门首,神色颇为尴尬,不禁脸上一红,放开郭姬,问道:“子鱼不是在许都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华歆微微一笑,道:“春风。”

曹丕苦笑道:“如今正直隆冬,哪来的春风?”

华歆笑道:“公子是指天气呢,还是指自身的处境呢?”

曹丕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华歆道:“冬至一阳生,隆冬之际怎么就不能吹春风了?”长长一揖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大王已查清真相,知公子蒙受不白之冤,特命下官前来释放公子。从今天起公子便自由了,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了。”

曹丕大喜过望,不自禁的向郭姬瞧去,郭姬也正好向他看来,两人目光一触,霎时交谈了千言万语。

华歆哪此他们心里的龌龊心思,只道他们心中欢喜已极,情欲大盛,又想着作那事了,回头对四周戳着的无数只电灯泡大声叫道:“这里不需要你们把守了,还不快滚!”

众兵士原本想乘曹丕与郭姬做那事时,偷窥两眼,以便编成八卦新闻四下散布,怎料华歆却下令让他们滚蛋,不禁一脸郁闷,有气无力地答应了,鱼贯而出。华歆微微一笑,便要行礼告辞。

曹丕道:“子鱼难得来一趟,还是坐坐再走吧。”回头对郭姬说道:“快去沏杯茶来。”郭姬应道:“是!”向华歆裣衽一礼,退了出去。

华歆正要巴结曹丕,只因不敢耽误他们办正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告辞,闻言心中一喜,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打扰了。”

曹丕头前引路,领他来到前厅,华歆见院中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皱起眉头,道为:“公子府上为何这等冷清?”

曹丕道:“他们一听公明军马要来围府,吓得都走了个干净,偌大的府邸就剩我和郭姬两个人。”言罢喟然长叹。

华歆摇了摇头,道:“唉,世态炎凉。”说到此二人来到前厅,曹丕侧身一让,伸手肃客,华歆谦让一番,抬脚便进,二人分宾主坐好,郭姬献茶已毕,退了下去。

曹丕问道:“今番我算是领教了有冤无处申的滋味了,不知这次是谁帮在下洗清冤曲的?”

华歆道:“当然是大王……”

曹丕喜道:“爹爹已进位为王了?”

华歆点头道:“皇上封大王为魏王,大王已拜受爵位,立卞夫人为魏王后,接受群臣朝贺,只可惜公子当时不在场,难免美中不足。”

曹丕长叹一声,道:“那么世子应该已经定了,不知是哪位?”

华歆道:“世子暂时还未定,不过想来也快了。如今卞夫人即为王后,公子便是嫡长子,这世子之位定然非公子莫属。”

曹丕摇头道:“子建也是嫡子,和他相比,我可谓是一无是处,这世子之位我看是没指望了,其实当不当世子倒无所谓,只要能常在爹爹身边,为他老人家出把力,我便感到心满意足了。”这些话虽非真心,不过他善于作伪,说将出来倒也言词肯切,倒像真是这么回事一般。

华歆四下一瞧,压低声音,道:“子建已不能跟公子争了,这位子非公子莫属,就算有什么变故,我也会在许都为公子侧应,劝皇上下旨让您即王位,您又何必担心?”

曹丕心中一喜,道:“子鱼如此帮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事成之后,当以司徒之职相屈,绝不食言。”

华歆心下大喜,眉飞色舞,道:“能为公子略效微劳,那是下官的荣幸,公子又何必如此客气。”

曹丕笑道:“应当的,应当的。”又问道:“子建为何不能和我争了?”

华歆道:“事情已完全查清了,子建与郭表串通一气,诬指公子收取贿赂,并绑架了王太医之子,让王太医攀诬公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子建百口莫辩,已被大王软禁于自家宅中。”

曹丕故作惊讶,道:“哦,竟有此事。”

第391章 … 扑朔迷离

曹植原先恃才放旷,不像曹丕那样蓄意结交百官,华歆自然不喜,嗤的一声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此子丧心病狂,为当世子,竟然不择手段,连大王及仓舒都忍心加害,跟着再嫁祸公子,用心之歹毒,当真闻所未闻。”

曹丕连连摇头,道:“不可能,虽说子建觊觎世子人所共知,但他为人仁孝,这种事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

华歆道:“公子太善良了,不知人心险恶。”

曹丕心狠手辣,居然有人说他善良,这倒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不禁眉开眼笑,打屁眼里乐了出来。只听华歆接着道:“若没有证据,微臣怎敢乱说?子建抓住了王太医的把柄,让他在仓舒的药里下毒,致使仓舒连晚恶梦,受惊过度,不治而死。他为了不让大王起疑,便假作睡眠不足,过了几日又称自己服了某种安神汤药之后,便睡得安稳了。其时主公心疑太史慈化为厉鬼作祟,连晚恶梦,睡不踏实,一听之下,便即让子建敬献药丸,子建竟在药引之中做手脚,大王服后恶梦不断,更加疑心太史慈阴魂不散,怎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子建自以为这一切做得天依无缝,神不知鬼不觉。怎料那具无名女尸突然浮出水面,从中牵引出一连串的阴谋,手法之隐蔽实叫人叹为观止,唉,子建实在太聪明了,只可惜没用在正道上。”

曹丕挠了挠头道:“借用鬼神之说杀人,真没想到想到世上竟还有这种主意。子建才思敏捷,这样的主意或许能想得出,要是我便是想上十年八年也想不出来。”

华歆也知曹丕肚子里有多少料,他便是起心不良,这样主意也不是他那点智力能想得出来的,别说十年八年,便是给他一辈子的时间,怕也想不出来。微微一笑,道:“公子太谦,这样的主意公子未必想不出,只不过公子宅心仁厚,不屑用此下三烂的伎俩罢了。”

曹丕暗觉好笑,心道:“连子鱼这么聪明的人,都看不出其中蹊跷。郭姬那小娘们也太厉害了,略施小计,便让子建死无葬身之地,哈哈。”说道:“虽说子建能思得此计,但以他心性断不至于加害爹爹,这其中怕是有诈。”

郭姬这个阴谋实可算是滴水不漏,一来曹丕脑子缺根筋而曹植聪明过了头,此事一出任谁都会认为是曹植所为,二来曹丕自己也是受害者,若非华歆顺着蛛丝马迹挖空心思的查出“真相”,他现在还被软禁在自己府中。世上没人会蠢到对自己下毒手,那样等同于自杀,因此既便有人怀疑到曹丕头上,也立即打消此念。华歆便是再聪明十倍,也想不到这一连串阴险恶毒的诡计正是适才立在曹丕边上那个娇滴滴的女子呕心沥血的杰构,道:“这事是微臣亲自查察的,微臣虽然愚顿,但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楚,不会冤枉好人。对了,刚才陪在公子身边的姬妾可是姓郭?”

曹丕点了点头,华歆道:“她的兄长郭表贪图高官厚禄,竟与子建沆瀣一气,共同陷害公子,这样等于将她妹妹置于死地,真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曹丕叹了口气,道:“他在父王面前一口咬定那宅子是王太医送给我的,气得我当时便说不出话来。”

华歆微微一笑,道:“如今他已被下到廷尉大狱中,想来已被拷打的体无完肤,公子就算有天大的气也可以消了。”

曹丕道:“哦,他被关起来了?”

华歆道:“诬陷旁人尚且有罪,何况诬陷公子,实是罪大恶极,田廷尉已判斩决,待秋后行刑。”

曹丕知道郭表要受点罪,但没想到刑罚竟如此严重,心中一凛,道:“这郭表虽说十恶不赦,但毕竟是郭姬的哥哥,郭姬就这么一个兄长,他死了郭姬必将痛不欲生。再说我和他多少还算沾亲带故,宁可他负我,不可我负他,还请子鱼代我在父王面前周旋,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只要保住他一命便成,这样我对郭姬也算有个交待。”

郭表在这件事里实是起到至关重要作用,起初华歆只知王太医幼子失踪,疑似被人绑架,可究竟是也不是,还一无所知。他差人跟踪王太医家小数日,只知王太医家小哭天抹泪,撞墙上吊,乱成一锅粥,除此之外竟是毫无头绪,这一路线索算是断了。于是他只得根据温恢留下来的线索重新排查,可是费尽心神,左弯右绕,也只是在外围大兜圈子,竟是一点进展也无。

正当案情扑朔迷离,华歆摸不着头脑,险些以头撞墙,好让自己脑子清醒之时,跟踪郭表的细作突然发现他竟与曹植府里下人来往密切。华歆如同黑暗之中见到一丝曙光,当即顺藤摸瓜,剥茧抽丝,最终破获全案,并救出王太医的幼子,使得王太医如释重负,翻改口供,将这盆污水一滴不剩的泼在了曹植头上。

他做梦也想到郭表根本没有吃里扒外,实是曹丕的死党,这么做都是曹丕事先授意。郭表原以为自己是曹丕亲戚,便是有天大的罪过这脑袋也会脖子上好好趴着,一听曹丕说事成之后封他为一郡太守,让他在余下的时光里可以金银美女,花差花差,不禁心花怒放,胸脯拍得山响,乱叫乱喊保证完成任务,没想到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被判斩决也是他始料未及的。曹丕请华歆出面周旋,也不是同情郭表,而是怕他眼见自己活不成,破罐破摔,将事情真相一五一十的全抖了出来,这阴谋原本天衣无缝,要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一败涂地,那可就大大划不来了。

华歆哪明白这些,听他说的慷慨激昂,还道他宅心仁厚,更加钦服,道:“公子这份待敌为友的心肠,华歆自愧弗如。这事我尽力试试,能不能保住他的命,就看他的造化。”

曹丕道:“嗯,这事很难办,不论成以不成,我都很感激子鱼,将来定有厚报。”

华歆千方百计为曹丕洗刷“不白之冤”为来为去,就是为了将来的厚报,闻言喜形于色,又和曹丕聊了几句,便屁颠屁颠地闪人了。

华歆走后,郭姬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泣道:“我就这么一个哥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曹丕道:“这事我不好出面,我不是让子鱼去想办法了么。”

郭姬点了点头,道:“知道你为我好,当初我们都没想到他会死,这才让他出面,没想到……没想到……”说到此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曹丕道:“唉,就怕他自知必死,将事情始末全说了,那就遭了。”

郭姬道:“廷尉狱中你不是有人么,让他们暗中告诉哥哥,他若是不说,有我们在外面替他周旋,一定没事。他若是说了,那可真就必死无疑了。”

曹丕缓缓点了点头,默然无语。

魏王宫正在兴建,原先的魏公府便暂时充作王宫,转过天来,华歆来到王宫向曹操辞行,顺道替郭表求情,劝曹操看在曹丕的份上饶他一命,将他流放到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此残生也就是了。

虽说华歆说得十分宛转,曹操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问道:“是子恒让你来的吧?”

华歆不敢隐瞒,缓缓地点了点头,曹操微微一笑,道:“他这次给了你多少钱?”

华歆道:“启禀大王:公子没有贿赂微臣,微臣见公子有情有义,心中钦服,自愿相帮的。”

曹操道:“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华歆将昨日二人的对答一五一十说了,曹操笑道:“既然这样,那便饶了他一条狗命,将他流放到昌黎郡柳城,遇赦不赦。”

华歆心中大喜,忙大献马屁,一时间谀词如潮,真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

过了良久良久,华歆拍得口干舌噪,舌头险些吐了出来,总算将这些年积压在肚子里的马屁都拍了出来,曹操哈哈大笑,道:“你赞得也够了。这事你办得不错,我本打算将你留在邺城助我一臂之力,可许都那边也离不开你。”顿了顿,又道:“皇上最近可有异常举动。”

华歆道:“那倒没有,每日里也就谈谈琴,吟吟诗,做做赋,只不过时常在后花园里望着池水长吁短叹,又或是在伏皇后宫里对着铜镜独自发愁。”

曹操道:“董妃和伏皇后这两个贱人都被我处死了,他是有点寂寞了……”出了一会神,道:“你从我女儿中择一性情贤淑,端庄贞静的带到许都献进宫中,至于名位嘛,让皇上自己看着封吧。”

华歆哪能不知曹操想要献帝封什么名位,嘿嘿一笑,道:“微臣这就去……”

刚说到此,忽见一近侍急匆匆地走进殿来,道:“不好了,子建公子府上兵士来报,公子在自己屋中上吊自尽……”

曹操霍地站起,道:“可曾救下?”

那近侍点头道:“已经救下了,幸好救得及时,没有什么大碍,如今太医已赶去公子府中了。”

曹操叹了口气道:“唉,他作恶多端,如果是那样死了,倒也算是一个了结。不然我说不定会杀了他替仓舒报仇!”当初他听到华歆上报调查结果后,气得口吐鲜血,当场晕厥,醒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将那不肖子推出去斩了,亏得卞王后杀将出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拼死劝说,曹操听得是头痛欲裂,脑袋像要炸开一般,这才收回成命,将死刑减成无期,把曹植囚禁在自己家里,自到老死为止。这几日只要曹操一想到曹冲,便想杀曹植来泄愤,可是他又十分害怕卞王后的哭功,权衡利害之后,便迟迟没有下手。

那近侍向曹操使了个眼色,又瞧了瞧了华歆,像是有什么要说,华歆会意便即告辞。曹操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那事你可要好好办,我可不想让人议论我虐待皇上。”

华歆应道:“是!”退了出去。

那近侍待华歆走后,便从袖中取出一副帛书,道:“这事看来没有大王想得那么简单,这是子建公子做得一首诗,是兵士们在桌案上发现的,上面好象说他蒙受不白之冤,无法申述,打算以死明志。”

曹操伸手接过,匆匆一看,嗤得一声,道:“冤枉?还以死明志,我看畏罪自尽吧。这药是他送来的,我喝了这药之后,这恶梦反而越做越厉害了,本就有所怀疑,只不过那时全城都在传说太史慈化为厉鬼作祟,我先入为主,以为确有其事,这才没有差人查察。他自认为聪明绝顶,算无遗策,便有恃无恐,亲自送药给我,以打消我的顾虑。嘿嘿,阴谋诡计毕竟是阴谋诡计,或能瞒过一时,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阴谋终究有大白天下的一天。王太医也招认是子建指使他在仓舒药中下毒。仓舒死后他毫不犹豫的将药喝了下去,很明显他事先知道此药毒非致命,不然他的反应应该也子恒一样,担心这药中有毒,不敢胡乱喝下,这事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他有什么冤枉?”

这近侍为人正直,在丕植之争中不作左右袒,始终置身事外,是以得到曹操赏识,调到身边听用。他一直觉得这事过于蹊跷,曹植的所做所为以他的为人不符,令人难以信服,便道:“这事大王的家事,小的自不该多言,不过……不过……”

曹操道:“不过什么。”

那近侍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以往大王处决一个犯人都慎之又慎,命人反复查察落实,唯恐出现冤假错案。何况现今犯人是位公子,万一公子含冤而死,大王事后查察明白,岂不要痛悔一生?”

那近侍说一句,曹操点一下头,待他说完,曹操沉吟良久,方道:“你说的有道理,仓舒死后,不知怎的,我总是心神不宁,听得子建害死仓舒,一时气愤,不暇置详,便做出了决定,看来是太过草率了。”顿了顿,又道:“不过事实都已很明显了,毫无破绽,难道子建真是被冤枉的?”

那近侍道:“公子有没有被冤枉,小的可不敢乱说。不过据看守公子的兵士讲,公子终日诵读佛经道藏,以世无争,如此清心寡欲的人不太可能做出这些悖逆举动。”

曹操道:“对了,自从上次被打之后,子建性情大变,终日谈佛论道,并打算休道成仙,不再争什么世子,想是杨修之死对他打击很大,这事看来不像是他做的。”又道:“可这证据……”

那近侍道:“眼见不一定为实……”

曹操正在沉思,忽地全身一震,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近侍道:“小的说眼见不一定为实……”

曹操喃喃地道:“眼见不一定为实,眼见不一定为实,可这事实是什么?”

那近侍道:“小的于断案一道实不在行,不敢妄言”

曹操微微一笑,道:“不在行?我看你懂得不少嘛?”

那近侍跪倒在地道:“小人一时多口,胡言乱语,还请大王饶命。”

曹操将他扶起,道:“起来吧,你在诸公子中间一向不偏不倚,我自然是信得过。再说你让我查清事情真相,以免冤枉好人,又有何错?你说的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得不慎之又慎。”顿了顿,道:“看来这事还应该在王太医身上做……”

才刚说到这里,便见一个近侍急匆匆地闯了进来,道:“王太医受刑不过,已死在狱中了,廷尉觉得事关重大,不敢隐瞒,只得如实上报。”

第392章 … 处决郭表

曹操出奇的没有吃惊,哈哈一笑,道:“你是说王太医死了?”

那近侍道:“正是!”

曹操道:“这事可就清楚多了。”

先前的近侍道:“王太医死了线索就断了,大王怎么反说事情清楚多了?”

曹操微微一笑,道:“你没看出来么?”对着报信的近侍挥了挥手令他退下。

那近侍道:“恕小人愚鲁,没看出来。”

曹操道:“欲盖弥彰啊欲盖弥彰,自以为王太医死了就没有破绽了,没想到反而露出了破绽。哈哈!”

那近侍还是一头雾水,刚要询问,曹操道:“明日一早你去传我令旨,孤决定立嫡长子曹丕为王世子,于七日后举行册立大典。”

那近侍更是莫明其妙,答应了,刚要退出。却听曹操说道:“跟着你再去廷尉衙门告诉廷尉,郭表身为贵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廷尉定的秋后问斩太轻,现改判斩立决,明日午时三刻于法场行刑。”顿了顿,又道:“记得一定要保密,若是事先让他人知道了,可要小心你的脑袋。”

那近侍明显没有听到刚才曹操所定的流放之刑,不然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应道:“是!”退了下去。

曹操捋着长须,望向屋外,微微冷笑。

原来华歆见那近侍神色有异,料到曹植无端自杀,定有隐情,说不定是想要咸鱼翻身,若是让他翻了身,自己这官怕是当不长久了,那还了得?于是被立即差亲随通知曹丕,自己则赶往后院选美去了,曹操的几个女儿听说要入宫侍候皇上,且一入宫便可入主中宫,虽说三宫六院只有她一个人,但好歹也是个皇后,妃子是管不着了,但好歹还能管管宫女、太监。这原本是大大的美差,可曹操的几个女儿都不愿去,人人心中均想皇上如今就好像笼中之鸟,被管束的不得自由,一点权力也没有。自己就算当了皇后,也只能在后宫那一亩三分地里作威作福,出了后宫屁也不是,根本没法子母仪天下。再说皇上同曹氏已结下深仇大恨,自已嫁给他一定不会受到待见,喝打叱骂,他倒是不敢,不过天天对板着个哭丧脸,也够自己受了。一想到此,人人心意相通,连连摇头,言道宁可嫁入番邦,服侍一辈子只洗三次澡,虱子爬满全身的野蛮人,也不进宫服侍形同囚犯的皇上。

华歆原本以为这问题十分容易搞定,曹操的女儿虽说不是个个貌若天仙,但中人之姿还是有的,随便拎上一个便成了,哪知一个个都不愿意。不论他如何舌灿莲花,舌底生津,她们就是不愿行。反而反唇相讥,喷了华歆一脸口水。别看她们都是娇滴滴地姑娘,骂起人来可一点也不含糊,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叠叠不休,句句都是他闻所未闻的,不片时便将他骂得狗血淋头,险些口吐白沫,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骂人竟也如此这般有学问。这些金枝玉叶还都大有身分,不能像拉壮丁一样绑了就走,着实头痛。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只得抱头鼠窜,回转书房请示曹操,曹操满含深意的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刚才廷尉衙问传来消息,王太医受刑不过,已死在狱中了。”

华歆心中一凛,道:“哦,竟有此事?”心道:“大王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一定是怀疑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