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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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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这一怒当真是非同小可,出口成脏,骂自己的儿子是畜生。至于人是生不出畜生来的,只有畜生才能生得出畜生,骂自己的儿子是畜牲,便如同骂自己是畜生一般,这些他这时心神激荡,又哪里想得起来。

温恢道:“这事只是牵扯到公子,并不是公子所为。”

曹操定了定神,道:“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恢道:“下官一听人报案,说漳河下游发现无名尸骨,便在怀疑这女子是数月前失踪的赵姓女子。当时这女子神秘失踪,出门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她的父母心急如焚,四处寻访,却一直没有消息,便上报官府。下官经过多方取证之后,终于证实了这具尸骨果就是那个女子,接着便顺藤摸瓜,经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抽丝剥茧,终于发现这事和王太医大有关连……”

曹操心中一凛,道:“你是说这事和王太医有关?”

温恢道:“照现有的证据来看是这样的。”

曹操缓缓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总觉得王太医这几日怪怪的,整日价心不在焉,问他话时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原来如此。”回过神来,又道:“嗯,你不是说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位公子么?”

温恢道:“下官成微服套问过王太医家一个嗜酒如命的下人,那人酒后吐真言,说王太医曾绑了一个美貌女子进府,欲行非礼,那女子甚是贞烈,触柱而死……”

砰地一声,曹操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道:“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说下去。”

温恢接着道:“王太医原本只是想纳她作妾,可她执意不肯。便想和她成其好事,她兴许便同意了,没想到事情竟弄成这样……”

曹操冷哼了一声,道:“那后来呢?”

温恢道:“其时明公远征在外,一切军国重务都是……都是……”

曹操又冷哼了一声,道:“你是想说一切军国重务都是子建与子恒打理是不是?”

温恢点头道:“正是。”

曹操道:“最近子建整日里同和尚道士打交道,研读道藏佛典,无心理政,这政事全由子恒处理。王太医定是害怕事情败露,人头不保。是以不惜出重金贿赂子恒,让他替自己遮掩,我说的没错吧?”曹丕曾亲口承认在曹操远征期间收取贿赂,由于已有前科,是以曹操一下子便想到了他。

温恢道:“这案子下官审到现在也只知道这案子里牵涉到一位公子,至于是谁,由于滋事体大,下官不敢妄言。”

曹操微微一笑,道:“此案涉及到太医、公子,你能审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事你要是敷衍了事,我也不一定会知道,可你还是跑来报我,足见你执法如山,不避权贵。”

温恢心道:“我若是敷衍了事,事后被你查出来,我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我又有几条命敢隐瞒不报?”正色道:“那女子家境虽然不济,但她父母含心茹苦将她拉扯大也着实不容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的确很可怜。她父母已认过了尸体,见到那女子随身所带的玉坠时,号啕大哭,声泪俱下,口口声声喊道要我严惩凶手,当时在场之人无不动容,陪着流下眼泪。我想当官不为民作主,而眼睁睁地让凶手逍遥法外,这官当着又有什么意思?”他确实同情那可怜女子,不过当着曹操的面说出来,确也有凭此案向上爬的意思。

曹操拍手叫道:“好!”取下佩于腰间的倚天宝剑,递给了他,道:“这案子还由你接着查,上至公子,下至庶民,不管是谁,只要你查证确实,便依法严惩,绝对不可姑息!你官职不高,办起案来一定多有阻碍。这剑随我多年,任谁一看便知道是我的佩剑,你执此剑办事便没人敢和你为难,当真有不知好歹的,敢阻挠你办事,你也不必报我,直接用此剑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温恢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喜从天降,这可是一个烫手的大山竽,一旦处理不好,倚天宝剑斩下的便将是他自己的项上人头了。面色凝重,双手接过宝剑,应道:“是!”

曹操道:“此事不宜拖得太久,我只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后你再来这里向我汇报这案子的详细情况。”

温恢道:“七天时间怕是……”

曹操瞪圆两眼,道:“怎么,七天时间不够?”心道:“我已上表三辞了,这一次再不许,我便要拜命受爵,跟着便要议立世子了,到那时你还没破案,我怎么定立世子啊?我没说三天已算是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敢推三阻四,不要命了?”

温恢吓得打了个寒噤,虽然心中没有把握七天破案,也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其时正值隆冬,剑身冰冷异常,可他只觉手中宝剑滚烫如火,烫得他险些拿捏不住。

曹操见他双手微微发颤,微微一笑,道:“等这案子办好之后,你便去扬州任刺史吧。”

温恢心中十分喜欢,邺城大官极多,他这个太守官卑职小,见到公子文武都要请安问好,卑躬屈膝。每月除了那几担米之外,又没什么油水,一放到扬州做刺史,那可就威风八面,财源广进了。虽说扬州地近江东,孙权时常来攻,但有张辽在孙权便是削尖了脑袋也钻不进来,何况他除了断案颇有见的之外,还善长军略,率领军马同敌人周旋起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只不过能策马当先,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难免美中不足,总而言之这扬州刺史对他来说那可大大的优差。

温恢甫从相府出来之后,便马不停蹄赶去查案,好在此案他已进行多时,已有些眉目,加之他脑子甚是好使,不到三天时间,便已收集到不少证据,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躲在幕后暗中摆平此事的那个神秘公子是谁虽然还不清楚,不过王太医乃是本案的罪魁祸首那是确然无疑的了,只要将王太医抓来一审,这幕后黑手是谁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

温恢怕幕后黑手杀人灭口,毁灭证据,并没有大张旗鼓,一切调查都是秘密进行,当收集到一切想要的证据之后。这才带着一彪人马,捧着倚天宝剑,凶神恶煞闯进王太医府中。王太医乃一众太医之首,操纵着曹操的生死,虽说官不大,这地位可是非同一般。一般案子到了他的头上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一向颐指气使惯了,见到大批差役如潮水般的涌将进来,亮晃晃的钢刀指着他的前胸后背,虽说心里有鬼,倒也不怎么害怕,嗤得一声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温太守,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

温恢道:“我为什么来此你心里清楚。你绑架民女、逼死人命的事犯了,别作无谓抵抗,乖乖束手就擒吧!”

王太医道:“我可是太医,连魏公见到我都要客客气气的,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抓我?再说你说我逼死人命,可有何证据?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我可是要到魏公那里去告你的。”

温恢举起倚天宝剑,道:“王太医追随魏公多年,这剑不会不认得吧?”

王太医只瞥了一眼,便知是曹操心爱的倚天宝剑,这剑连曹操睡觉时都要挂在床头,可谓从不离身,如今却捧在温恢手上,自然是大大不妙。身子不争气的抖了起来,问道:“你来可是……奉了……奉了……魏公之命?”

温恢微微冷笑道:“魏公亲口对我说道:‘这剑随我多年,任谁一看便知道是我的佩剑,你执此剑办事便没人敢和你为难,当真有不知好歹的,敢阻挠你办事,你也不必报我,直接用此剑取下他的项上人头!’怎么样你想试试?”

王太医彻底绝望了,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头来。

温恢斜了他一眼,喝道:“拿下了!”

人群中抢出两名差役,将王太医绑了起来,顺提倒拽,拎了出去。

相府中,温恢双手捧着一堆证据,来到曹操跟前,道:“无名女尸一案已然审清,王太医在如山铁证面前无法抵赖,供认不讳,只不过……只不过……”

曹操道:“只不过他一直不肯说是谁替他遮掩此事,对吗?”

温恢点了点头,曹操接过王太医的供状来,粗略一看,随手一掷,冷冷地道:“那是你没对他用过刑,重刑之下我就不信他还嘴硬。”

温恢道:“已经用过刑了,可他就是不说。”

曹操长眉一轩,道:“将他交由廷尉审问,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大狱里的烙铁硬。”

温恢心道:“当然是烙铁硬了。”

曹操道:“这案子牵扯到公子除了王太医这么一个人证之外,就没有别的证据了,你在王太医家里没搜到什么?”

温恢道:“那倒有。”

曹操问道:“是什么?”

温恢道:“王太医经手采办药材时着实捞了不少好处,他家里密室之中藏着一卷密账,里面详细记载他从中得到了多少好处,一笔一笔,十分清楚……”

曹操冷哼一声,道:“他倒挺会发财。”

温恢道:“可我们在他家中却没有抄到多少钱。”

曹操道:“不用说这些钱不是被他藏起来,便是用来贿赂他人了。”

温恢点了点头,道:“我追查了这些钱的去向,终于发现王太医花了不少钱买了几处豪华宅邸,其中一处地契上写得是……写得是……”

曹操道:“是谁快说,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温恢取出一张帛书,平摊在案上,道:“明公还是自己看吧。”

曹操低头一看,只见地契上姓名一栏写着两个字:“郭表。”长眉一轩,问道:“这个郭表是谁?”

温恢神色诧异,道:“魏公竟然不知此人?”

曹操摇了摇头,道:“满朝文武之中没有一个叫郭表的,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王太医竟然花大钱去贿赂他。”

温恢挠了挠头,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曹操微微一笑,道:“我已屏退左右,今天的话出于君口,入于我耳,没有第三人知道,有什么话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

温恢道:“子恒公子新近宠幸一舞姬姓郭,这郭表是她的哥哥,换言之这宅子实际上是给……”

曹操冷哼一声,道:“给子恒的。”顿了顿,气得满脸通红,道:“竖子安敢如此!”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大声叫道:“来人啊,将这个忤逆子给我叫到这来!”这一声吼,声震屋瓦,瓦片上的灰尘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可四周寂然无声,显是近侍、亲卫都被他赶走了。

其实曹操对曹丕收取贿赂倒也不如何震惊,只不过他交结的对象实在太过可怕,太医整天游走于王室贵族之间,想要在药中作些手脚直是易如反掌,毫不费力,曹丕如此卖力的为王太医摆平此事,自然不是悲天悯人,而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温恢道:“到底是不是子恒,如今还言之过早,还有待进一步查证。”

曹操怒道:“还查什么!都这么明显了,有什么好查的。早先我出征期间,子恒就曾收受贿赂,当时我一时因循,没有深究,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他竟不知悔改,变本加厉,这次饶他不得!”

温恢道:“这地契在毕竟是写着郭表的名字,兴许这事真与子恒无关。”

曹操冷哼道:“郭表无权无势,凭什么得了这么一个占地近千亩的大宅,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温恢还欲再说,曹操一摆手,道:“这事你办得很好,从明天起你便是扬州刺史了,回去收拾收拾赶去上任吧。”

温恢道:“可这案子……”

曹操道:“嗯,这案子我会亲自处理,不劳你费心了,下去吧。”

温恢心中嘀咕:“前几天还说别拿这种事来烦你,今天便说要亲自处理,看来这件案子有得你烦了,哼,这就是你看不起小事的下场。”心中虽有怨词,表面上仍不脱恭敬之色,应道:“是!”行礼之后,转身退出。

第389章 … 曹丕遭囚

温恢走后,曹操望着大门外不住飘下的雪花,怔怔出神,右指在案上来回敲击,过了良久良久,方道:“来人啊,将子恒给我叫到这来。”门外依旧无人答应,一拍脑门,自言自语的道:“我都把人支走了,如何会有人答应。”站起身来,反手负后,向门外走去。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冻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书房中,曹操面色铁青,在屋中走来走去。曹丕跪在他身前,低头望着抛在地下的那张地契,怔怔出神。屋中寂然无声,过了良久,曹操道:“哑巴了?这事你怎么解释?”

曹丕心存侥幸道:“这个郭表是谁,孩儿不识得,不知父亲为何拿着这张地契出来?”

曹操微微冷笑,道:“不识得?很好。”伸手轻击三掌,屋外走进一个人来,来到曹操跟前跪拜行礼,道:“小的参见魏公。”

曹操一挥手道:“罢了。”

曹丕听到脚步声响,吓了一跳,侧头一看,脸色一变,面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姬兄长郭表。

曹操指着郭表,向曹丕问道:“知道他是谁么?”

曹丕只觉手心一阵冷,一阵热,额头上大颗大颗汗珠涔将出来,不知到底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曹操微微冷笑,指着曹丕,问郭表道:“知道他是谁么?”

郭表点点头,道:“他是大……大公子。”

曹操冷冷地道:“你倒知道。”顿了顿,又道:“说说吧,你们两人什么关系。”

郭表向曹丕瞧了一眼,见曹丕对他连使眼色,怔了一怔,低下头来,默然无语。

曹操对曹丕道:“你府里有一个宠幸的姬妾好象也姓郭吧。”

曹丕面如死灰,缓缓地点了点头,身子不自禁的抖了起来。曹操又道:“她是安平广宗人,因战乱没入铜鞮侯家为婢,我说的没错吧?”

曹丕见曹操已调查的清清楚楚,想抵赖也是无用,又点了点头。曹操问郭表道:“郭表,你好象也是安平广宗人吧?”

郭表又向曹丕瞧去,曹操瞪了他一眼,道:“快回答!子恒脸上又没写字,你一直瞧他做什么?”

郭表身子一抖,磕下头去,一叠连声地叫道:“小的愿招!小的愿招!”

曹操微微一笑,指着地契道:“说说吧,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郭表这次不敢再瞧曹丕了,道:“魏公提到了那个郭姬,正是小人的妹妹……”

曹操冷冷地道:“哼,你倚仗着这层关系,在邺城中横行不法,巧取豪夺。三五杯酒下肚之后更是肆无忌惮,逢人便说子恒是你妹夫,我说的没错吧?”

曹丕恶狠狠地瞪了郭表一眼,郭表脸如死灰,点了点头,曹操问道:“这地契是谁给你的?”

郭表道:“这个……这个……”

曹操冷冷地道:“王太医现已在廷尉大狱,被打的死去活来,他受刑不过,已把什么都说了。我让你自己说,是在给你机会。你如果不珍惜这个机会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好也请你到廷尉署走一趟,和他们好好说说这事。”

郭表知道曹丕是曹操的儿子,自然不会受皮肉之苦,而自己则是替罪羊,这一进廷尉大狱,肯定是要被扒层皮,搞不好还会被活活打死。想到此打了个寒噤,道:“这地契是王……王太医给我的。”

曹操问道:“他凭什么给你这么大的一片宅子?”

郭表道:“这宅子其实也不是给我的,是给……是给………”说着不自禁的向曹丕瞧去。

曹操怒目而视,喝道:“子恒如今自身难保,你看他又有什么用?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你还不赶紧实话实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一旦我没耐心听你说,你再想说可就来不及了!”

郭表吓了一跳,知道一旦曹操没了耐心,自己只好到廷尉大狱中和铬铁、皮鞭去说了,到那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滋味可不好受,忙道:“我说,我说!这地契是王太医送给子恒的……”

曹丕双眸精光暴亮,瞪了郭表一眼,大声叫道:“你……”

曹操横了他一眼,怒道:“没让你说话!先给我好好听着,让你说了再说!”问郭表道:“平白无故王太医为什么要送一所大宅给子恒?”

郭表道:“王太医摊上了人命官司,求子恒替他善后。”

曹操道:“是什么人命官司?”

郭表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曹操瞪圆双眼,道:“嗯?”

郭表连连磕头,道:“魏公饶命,小人真的不……不知道。”

曹操一挥手道:“滚吧!你贪没的财物怎么吃进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统统物归原主,不能归还的要照价赔偿,并郑重向其道歉。若是少还一件,你自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记住以后你要是再敢狗仗人势,给我知道了,定斩不饶!”

郭表连连磕头,头上已血迹斑斑,道:“多谢明公不杀之恩,多谢明公不杀之恩,小的一定将抢来的东西物归原主,以后不再巧取豪夺了。”

曹操微微一笑,道:“那还不快滚!”

郭表双手抱头,蹭蹭蹭的跑出殿去,转眼间便消失的无踪无影。

曹操望着门外,喃喃地道:“我一向执法严峻,这样的人要是换在平时,怕早已身首异处了,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他么?”

曹丕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道:“孩儿不知。”

曹操向他望了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

曹丕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道:“爹爹,孩儿知错了。”

曹操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们这几个兄弟之中,其实我最喜欢仓舒,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原本打算将位子传给他,只可惜……”说到此两行热泪流了下来,溅湿衣襟。

曹丕心中一凛,心道:“郭姬说的果然没错,好在他已经死了,不然我有大麻烦了。”

曹操举起袖子,擦了擦眼泪,道:“如今仓舒英年早逝,将来接替我这位子的人,就在你们几个兄弟中选了,我对你们这个一向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你是长子更应该给诸位兄弟做个榜样,可你……唉,太让我失望了。”

曹丕道:“郭姬之事我不该瞒着爹爹,只不过她出身下贱,我怕爹爹不喜,是以几次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

曹操笑了笑,道:“你自己喜欢就可以了,我又怎么会因这事怪你?身份是个大问题,她不能做夫人,做姬妾还是可以嘛。”

曹丕心道:“要是作姬妾我还求你做什么,难道我自己还没权决定?”

曹操向他瞧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你母亲原来是做什么的,你知道么?”

曹丕点了点头,道:“母亲原本是谯城中一所妓院里的倡妓。”曹操点头道:“她的身分岂不比郭姬更低?我当初要是嫌弃她的身分,也就没有你了,如今她是我的夫人,富贵已极,谁又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所以你找一个舞姬做姬妾,我又如何会怪你?”指着那地契道:“我之所以感到伤心失望,是因为你以权谋私,收了他人财物,居然连人命官司也敢替人遮掩。”

曹丕急道:“我没有!”

曹操气得手足冰冷,瞪了他一眼,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曹丕道:“我真的没有,孩儿虽然不孝,但是非还分得清楚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孩儿就算再贪财,这钱也是不敢收的。王太医确曾来找过孩儿,说只要孩儿帮他瞒天过海,他便送孩儿一套宅邸,可孩儿觉得事情太重大,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摆平此事,便没敢收,没想到……没想到……”

曹操道:“没想到什么?”

曹丕道:“没想到郭表这家伙居然见财起意替我收了,这下我可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曹操道:“可他口口声声说那宅子是给你的。”

曹丕道:“他含血喷人!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曹操道:“他诬陷你,连他的妹妹都要跟着遭殃,对他有什么好处?”

曹丕道:“这个……这个……”

曹操道:“这事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你就别想回去了。”

曹丕道:“这宅子的事孩儿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

曹操额头上青筋突起,道:“你再说一遍,你真的不知道?”

曹丕道:“孩儿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曹操叹了一口气,叫道:“来人啊,将这个忤逆子带回他府里去,令公明领五千军马四面围定,严加看守,无我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站在殿外的亲兵轰然应是,拥了进来,两名亲兵走上前来,侧身一让,道:“公子请。”

曹丕叫道:“爹爹明鉴,这事我真得没有做过。”

曹操一拂袖,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拉走,我再也不想见到这小子了。”

一名亲兵道:“公子别让我们难做。”

曹丕叫道:“爹爹!”

曹操背转身子,双手负后,道:“拉走,拉走。”说这话时心灰意懒,显是伤心失望到了极处。

曹丕又叫道:“爹爹,你听我说啊!”

曹操头也不回,向后挥了挥手。站在曹丕身旁的两名亲兵互视一眼,叫道:“得罪!”同时出手,架起曹丕向外便走。曹丕仍不停叫喊,喊声越来越轻,渐渐听不见了。

曹操在书房中走来走去,心中思潮起伏,正出神间,忽听一声啼哭声自门外响了进来,回头一看,只见卞夫人一面哭,一面走进殿来,道:“夫君为何将子恒关了起来。”

曹操走上两步,弯腰拾起那地契,递给了她,道:“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

卞夫人低头一看,莫明其妙,道:“这地契又能说明什么?”

曹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卞夫人连连摇头,道:“不可能,子恒不可能做这种事。”

曹操道:“人证物证俱全,不容他狡辩。你生了四个儿子,要进孝道也不缺他一个,从今天起我们便当没有这个儿子。”

卞夫人心头一酸,眼泪一点点滴下,哽咽道:“这么说夫君打算不让……不让子恒出来了?”

曹操点点头,道:“让他好好反醒反醒吧。”

卞夫人心中大恸,泪如泉涌,大声叫道:“我的儿啊!”颓然坐倒,双手掩面,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女人的拿手绝活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此神功就连一向叱咤风云的曹操也是抵敌不住,听她哭得声嘶力竭,凄凄惨惨,如群鬼夜号,只觉天旋地转,头顶上金星乱冒,噗的一声,一股白沫喷了出来,一挥手,刚要叫婢女将卞夫人拉将出去,忽见一近侍走了进来,向卞夫人一眼,欲言又止。

曹操对站在卞夫人身后的四个婢女说道:“将夫人扶回房内好好休息。”

卞夫人抬起头来,问那近侍道:“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么?”

曹操道:“妇人不得干政,这里没你什么事,你下去吧。”

卞夫人也不理他,对那近侍说道:“是不是和子恒有关?”

那近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觉得不对劲,又摇了摇头。曹操想要喝叱已是不及,气得大眼瞪小眼,偏偏无可奈何。卞夫人道:“若是军国重事,我理应回避,若是有关子恒之事,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也不能听么?”

曹操叹了口气,道:“有什么事说吧。”

那近侍道:“廷尉衙门来人报说王太医吃打不过,已经招了。”

曹操哦地一声,道:“他都说了什么了?”

那近侍袖出一条白帛,双手呈上,道:“供状在此,请魏公过目。”

曹操接过一看,寒眉向上一挺,脸上罩了一层严霜,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卞夫人走到他身旁,将头凑了过去,仔细观看,只见上面写着王太医供认如何逼死那赵姓女子,又如何求曹丕替他遮掩。曹丕是如何差人将尸体抛入漳水之中毁尸灭迹,之后又是如何逼迫于他,让他在曹冲饮的药中下毒,致使曹冲受惊过度,惊悸而死。

卞夫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白布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要为曹丕辩护,也不知该如何辩起,只得叫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子恒不会这样做,一定不会的。”

曹操气得双手发颤,道:“我总觉得仓舒之死过于蹊跷,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好儿子,真是个好儿子啊!”

卞夫人呆若木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曹操抖了抖那供状,道:“王太医供状在此,还能有假么?”

第390章 … 嫁祸于人

卞夫人说什么也不信,仍是呆呆傻傻地道:“不可能,不可能。”

曹操将供状捏成一团,道:“这样的儿子有不如无!”

卞夫人泣道:“你打算杀……杀……杀……”

曹操呆呆地瞧着那供状,一言不发,过了良久,叹了口气,道:“算了,就让他在自己家里反醒一辈子吧。”

卞夫人心中一酸,双手掩面,又哭了起来。

曹操不胜其烦,挥了挥手,道:“将夫人扶下去。”

边上婢女忙搀着卞夫人向外走去。卞夫人脸如死灰,呆若木鸡,任由婢女们搀着向外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嘴里喃喃道:“子恒一定是被冤枉的。”

卞夫人走后,曹操挥退下人,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也不知走了多少圈,心神稍定,蓦地里抬起头来,望向窗外,喃喃道:“冤枉……”伸手轻击三掌,一近侍走了进来,问道:“魏公有何吩咐?”

曹操道:“差人盯死郭表和王太医家小,记往一定要秘密进行,他们的行踪对谁也不能说,只准向我一人汇报。”

那近侍应道:“是!”退了出去。

接连几日郭表都在处理退赔事宜,以前那皇亲国戚的派头荡然无存,逢人便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大把大把的铜钱捧将出去,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曹操见他终日如此,也不知他的葫芦里再卖什么药,不禁大为纳闷。这日曹操心情烦乱,正在书房中踱来踱去,忽见一近侍兴冲冲地走了进来,道:“御史大夫华歆前来宣旨,还请魏公赶紧出迎。”

曹操知道自己要当魏王了,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可不知怎的心里竟高兴不起来,没精打采的随着近侍来到前厅,一见到华歆便双膝跪倒。华歆咳嗽两声,双手捧定圣旨,展将开来,脑袋转了两个圈子,拉长调子,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前面说了一大段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尔魏公夙笃忠贞,克摅猷略,宣劳戮力,匡护汉室,力挽狂澜于即倒。”、“辅佐朕躬,治国理民,开彊拓土,剪除凶逆,厥功懋焉!”等等歌功颂德的屁话,华歆念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啰里啰嗦,听得曹操快要睡着了,最后才说到正题,只说:“不准公前三番所请,册立公为魏王,冕十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用天子车服銮仪,出警入跸,于邺郡盖魏王宫,议立世子。”

曹操知道戏已做够了,这次再让,煮食的鸭子就要飞走了。当下也不推让,拜受封爵,华歆合上圣旨,递到曹操手里,扶他站起。手一挥,自有近侍上前,服侍他穿带整齐,戴上王冠。近侍扶着曹操来到正中坐好,华歆等人跪于地下,拜舞扬尘,口称:“千岁,千岁,千千岁!”

曹操向下望去,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满是苦涩之意。

华歆见他眉宇间隐有忧色,笑声中殊无欢喜之意,便道:“大王何事烦忧?”

曹操屏退左右,将曹丕之事对华歆说了。华歆本就是曹丕这一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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