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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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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嗤得一声,道:“妇人之见,若是我不除子建、仓舒,他们早晚也是要来除我的,你能忍心看着我身首异处?”

郭姬摇头道:“不会的,若是他们接位你便不会有事,还可锦衣玉食,享尽荣华。”

曹丕哼了一声,道:“让我屈身于他们之下,委曲求全,像头狗一样,摇尾乞怜,以求活命,我可做不到!真要有那么一天,我立即自杀!”

郭姬握住他的手,道:“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事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既便是这主意要折寿十年,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曹丕心中感激,将她拉进怀中,低头看着她,右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良久不言。

转过天来,这个阴险恶毒的计谋便付诸施行。接连数日,太史慈化为厉鬼前来索命之事,在邺城传得沸沸扬扬,里巷皆闻。更有甚者亏心事做多了,疑心生暗鬼,便梦见太史慈浑身浴血仗剑来取自己的狗命,吓得大叫醒转,跟着便一病不起。于是便有了种种传说,愚夫愚妇议议纷纷,自不免附会多端,说道每逢月圆之夜太史慈便会来邺城之中找人索命,梦见他的轻则头痛发烧,重则身染重病,无药可治。自此之后,邺城家家户户供奉太史慈的牌位,时常祭祀,以求太平。这路谣言的始作俑者曹丕,怕也没想到谣言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第382章 … 神童命短

满城尽是有关太史慈索命的离奇传闻,曹植自然也有耳闻,前往相府见到曹冲病势日渐沉重,药石无灵,不禁心中惊骇。其时早已有人在他喝得汤中下了那种容易让人在睡梦中产生幻觉的毒药,如此内外交迫,自然是晚晚做恶梦,且每次都会梦到太史慈凶神恶煞的前来索命,吓得一跳醒转,全身发抖,再也难以安睡。

如此过了三五日,他每日只睡一两个时辰,难免形削骨立,两眼布满了血丝,深深的凹了进去。这日他照常前往相府为曹冲请命,曹操见他形容憔悴,面色苍白,颇感惊诧,忙询问端的,曹植不敢隐瞒,道:“不知怎的,最近我一合眼便会梦到子义,跟着便吓得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了。”

曹操长眉一轩,道:“有这事?”

曹植点了点头,曹操道:“既是如此,你先回去吧,以后不用来为冲儿请命了,这里有我就成了。”

曹植早已是筋疲力尽,既便是坐着也能睡着。心想若是在请命的时候睡着了,可是对神仙的太不敬,到时神仙一旦雷霆大怒,降下天罚,储位也就没有自己的份了,想到此便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曹操道:“我一会让太医到你府上诊治,给你开些安神的汤药,你要按时服用。”

曹植道:“多谢爹爹关心。”

曹操微笑点头,曹植行礼告辞。

自曹植去后,曹操一直想着这件怪事,心神不宁,无心祈祷,草草而罢。当晚他便做了个恶梦,梦见太史慈、伏皇后、董承等人浑身是血,驾着愁云,飘入殿来,张牙舞爪,大声喊道:“还我命来!”向他奔来。他大吃一惊,睁眼醒来,已是满头大汗,接着便再也无法入睡。此后数日晚晚如此,每日仅睡一两个时辰,其余时候便抱着被子,缩在墙角,瞪圆双眼,东张西望,以防鬼怪来袭。

这日他强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有气无力的来到小室,准备为曹冲请命,却见曹植容光焕发,早已跪在那里,喃喃祝颂,不禁大为奇怪,问道:“子建今日何以这般精神?”

曹植回头瞥见曹操容颜憔悴,面无血色,便道:“爹爹怎的也变得这般憔悴?”

曹操苦笑道:“真是怪事,我最近晚晚都梦见子义,心神不宁,难以成眠。不管是请道士作法,还是请太医诊治都不管用,正为此烦扰。”

曹植道:“正要和爹爹说此事。前几日我也是终日睡不安枕,常常恶梦惊醒,喝了太医开的安神汤药也不见效果。忽一日府前来了个游方郎中。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将他请了进来。他诊脉后,便对我说他家有一祖传秘方专治此症,服下之后,一准药到病除。只不过那药丸所需的药材万分难觅,极难炮制,是以至今也只有一坛,现在家中,并未带来。我心想这怪病连太医也束手无策,他一个游方郎中竟敢保证药到病除,当真是胡吹大气,不禁半信半疑。可是当时我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若再不得安睡,怕是要一命呜呼了,于是心存万一之念,便差人携重金,随那郎中去家中取药及药引,好在那人就住在邯郸,倒也不远。我按着他的嘱咐用药引煎汤服下药丸之后,当真是效果明显,从此一觉睡到大天亮,竟再也没做过恶梦了。”

曹操两眼精光暴长,兴奋地道:“隐于民间的郎中往往有些真本事,此人现在何处?”

曹植道:“诊病之后便已不知去向。”

曹操道:“哦,这种游方郎中一向居无定所,四方云游。像华佗就是这样,我想让他留在我身边为我诊病,可是不论出多大的价钱,还是封多大的官,都不能如愿。唉!如今他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要是有他在,仓舒兴许就有救了。”沉吟片刻,又问道:“那郎中所说秘方可有方子?”

曹植点头道:“那人怕我起疑,将方子也抄给我了,我看了的确非同寻常。”

曹操道:“拿来我看。”

曹植道:“现在家中并未带来。”

曹操双手轻轻击了三掌,一名近侍走进殿来,问道:“魏公有何吩咐?”

曹操道:“你去子建府上取那张专治睡眠不稳,恶梦不断的方子我看。”

那近侍应是正要退出,曹操道:“来时顺便将王太医叫来。”

那近侍答应了,退了出去,过不多时便将王太医领来,曹操于书房接见他们,那近侍双手捧着方子恭敬呈上,曹操接过一看,微笑不语。将方子递给王太医,王太医双手接过,道:“此方的确不凡,可就是药材太难凑了,更难的是有些药材须按节令时辰,过了那个时辰,便是得了也是无用。”

曹操问道:“那由你们来炮制这么一味药须多长时间。”

王太医偷偷瞧了曹操一眼,迟疑道:“最快也需两……两年时间。”

曹操心想过两年我都给吓死了,还要这药做什么说,不过那张方子上开的东西十分古怪,制作起来十分琐碎,王太医说两年时间倒也不是有意拖延,微微一笑,一挥手,道:“知道了,退下吧。”

待左右退下后,曹操问曹植说道:“如今那丸药还剩多少?”

曹植道:“虽说只有一坛,里面也有百余丸,那郎中说只须每日临睡前服一丸即可。如今我也只服了五六丸,还剩不少呢,既是爹爹也睡不安稳,孩儿明日便将那丸药尽数带来,献与爹爹。”

曹操微笑道:“倒也不须全部拿来,你先拿个三五丸来,我服服试试。”

曹植答应道:“是!”

此后数日,曹操服了曹植献上的安神汤药,果然大有起色,晚上再也见不到太史慈那狰狞恐怖的面庞了,一觉睡到大天亮,精神一恢复,为曹冲祈起福来也是干劲十足,通宵达旦。俗语有云:‘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曹操为曹冲请命实可为是精诚所致,可是曹冲的病情仍是日甚一日,丝毫不见起色,这块顽石始终没有开的意思。

这晚曹操正在小室祷告,忽见环夫人踉跄而来,泣道:“不好了,冲儿恶梦连连,醒来之后便用手指在床上写道他梦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将军披头散发,浑身是血,来向他索命。

曹操大吃一惊,叫道:“天啊!我早也求,晚也求,难道还不够心诚吗,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霍地站起,对环夫人说道:“走,看看去!”大踏步走出屋去。

从曹冲府中出来,曹操心情沉重,心想这太史慈也真是死心眼,射死他的是张辽,他不去找张辽报仇,一直跑来和自己过不去,做人糊里糊涂,不明白当归之意也就罢了,做鬼竟也这么糊里糊涂,那还了得。越想越烦,越想越怕,当晚四更时分,方迷迷糊糊地睡着,一合眼,便又见到太史慈与伏皇后等人立于愁云之内向他索命,声音十分凄厉,令人毛骨俱悚。曹操大跳醒转,一问近侍,发现只睡了一柱香的功夫。

此后原先灵验无比的神药也变得毫无用处,吃了不但不见起色,反而更加严重。这恶梦越做越离奇,越做越古怪。太史慈、伏皇后等人的道行估计甚高,曹操请了无数拨道士作法祈禳,将寝殿内外贴满道符,竟然无济于事。只要一闭眼,涛声依旧,恶梦即来,折腾得曹操一个晚上都无法睡觉。如此一来,他的睡眠时间也就越来越少。渐渐地已不敢晚上睡觉了,于是便做起夜猫子,每到晚上,便坐于书房内看简书,通宵达旦,直到东方发白,雄鸡报晓,方大声欢呼,随手将简书扔在地上,屁颠屁颠地跑去睡觉了。可这样一来,昼夜便完全颠倒了,白日里睡两个时辰效果也没有晚上睡一个时辰好,何况曹操屁事繁多,还不能多睡?这日子当真过得十分痛苦,度日如年。

一切都按曹丕的意愿发展,王太医暗中弄鬼,在曹冲汤药中掺下那种歹毒但不会致人死命的毒药,是以曹冲也和曹操一样,终日恶梦不断。他虽说天资聪明,六岁时智商便已和成人相仿,但毕竟年纪还小,抵抗力不强,加之本身就患有重病,服下那种恐怖的药物之后,一到晚间便接连做恶梦,试问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怎经得起如此惊吓?十余日后便已瘦得皮包骨头,不成人样。这日曹丕假惺惺地前来探望,见他气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心中暗喜,心想:“谁叫你这么聪明来着,现在这样可是你咎由自取,可怨不得旁人。哼,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这个位子是我的,你们谁也夺不走!”嘴角上挂着一丝狡狯的微笑,一闪即逝。从婢女手中接过汤药,一口一口地喂曹冲服下。怎料只喂了三口,原本迷迷糊糊地曹冲突然瞪圆双眼,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伸手指着他,嘴里发出荷荷荷的声音,不知在说些什么。

曹丕吓了一跳,右手一松,啪啦一声,瓷碗跌下,摔了个粉碎,汤药溅得他一身都是,衣襟尽湿。曹丕也不顾着擦拭,忙问道:“仓舒弟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病势沉重已不能说话的曹冲突然间张口说道:“你……你……我……我……”说到此两眼一闭,右手无力垂下。

曹丕觉得曹冲像是发现了什么,心想这个诡计实可谓是神鬼难测,除非曹冲是神仙,要不然是不可能发现端倪的,可是他这样子明明是发现了什么,想到此不禁吓得面如土色,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怎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曹冲虽非神仙,但甚是聪明,观察入微,不然怎能在六岁时便想出用船称象的主意?曹丕进屋后见到他神色有异,时间虽暂,曹冲却已看到了,再略加思索,便已猜出个大概,只不过他此时油尽灯枯,还未说清便已气绝。

曹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曹丕伸手摇了摇他的身子,问道:“仓舒。”

曹冲仍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显已死了。

曹丕大喜若狂,猛得摇了他两下,哭道:“仓舒你怎么了!”伸手便要去探他鼻息。

其时环夫人正扶在案上打盹,听得曹丕如此叫喊,一跳醒来,霍地站起,一箭步窜到榻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将曹丕拉开,跟着握着曹植双手,只觉触手冰冷,一探鼻息,已然气绝,一颗心沉了下去,眼圈一红,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曹丕大声叫道:“快请大医!”

边上婢女眼见曹冲凶多吉少,正自惊慌失措,闻言连忙应是,跑去请太医了。

环夫人回头瞪了曹丕一眼,冷冷地问道:“冲儿为什么会这样?”

曹丕见环夫人神色不善,暗暗叫遭,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现在当真是跳到黄河也说不清楚了,说道:“这个……这个……孩儿不知,孩儿只是给他喂药,没想到他就……就……”

环夫人冷笑道:“这么说你还是好心好意了?”

曹丕不知该如何应道,只得道:“我……我……只是想弟弟的病快些好起来,没想到……”

环夫人呸地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忽听门外脚步声响起,有人连声惊呼,道:“冲儿怎么了?”一面说,一面进屋,正是曹操。环夫人飞身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哽咽道:“冲儿……冲儿……已经去……去了……”

曹操脸如死灰,呆若木鸡,失声叫道:“什么!天啊!怎么会这样!”脸上肌肉不住抖动,明显心中十分痛苦。

环夫人向曹丕瞧了一眼,眼光里满是怨毒,指着他道:“都是他害得!他给冲儿喂药之后,冲儿便……便……便……”

曹操抬起头来,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向曹丕脸上扫去。曹丕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道:“不是我!”

曹操咬牙切齿地道:“那是谁?”

曹丕跪倒在地,道:“爹爹明鉴,真得不是孩儿,孩儿只是给仓舒喂药,没想到……没到……”

环夫人冷冰冰地道:“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曹操缓缓地点了点头,问道:“那药呢?”

曹丕战战兢兢地道:“刚才孩儿一时害怕,失手将碗打破了。”

曹操看着洒了一地的汤药,冷冷地道:“这么说是死无对症了?”

边上一婢女道:“药还有剩,并没有全部端来。”

曹操道:“端来。”

过不多时,那婢女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只瓷碗,碗中则盛着汤药。曹操连日来睡眠不足,头昏脑涨,也没仔细考虑,指着那只瓷碗,对曹丕道:“喝了它。”

第383章 … 喜得贵子

曹丕将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自认为可以逍遥法外。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曹冲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他喂药的时候死了,这下当真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他要是问心无愧,倒也罢了,可偏偏心里有鬼,这脸色自然就青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兀,他只觉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静静地跪在那里,身子微微颤动,背上汗珠滚滚而下。

曹操素知他觊觎世子之位,容不得别人争抢,一旦知道有人挡在前面,自然会想方设法下手除去。此时见他脸色大变,更加起疑,又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喝了它!”

曹丕回过神来,心道:“这里面掺的本来就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我喝了也不过就是晚上做恶梦而已,再说我有解药,还怕什么!”心念一转,又想:“我若喝得太过爽快,爹爹说不定会怀疑我事先知晓,有恃无恐,查察起来后果也是不妙。看来这戏还得好好的演,以免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战战兢兢地说道:“爹爹,孩儿真的……真的没有在药中下毒啊。”

曹操道:“既然没有,为何不敢喝?”

曹丕颤声道:“万一另有他人在药中下毒,孩儿喝了岂不是……岂不是……孩儿还想多活几年,好好的侍候爹爹。”

曹操心中一凛,心道:“万一丕儿所言属实,那我冒冒然让他喝下这药,岂不是大大不妙?”想到此低头沉吟,踌躇未答。

环夫人泣道:“子恒一喂冲儿喝药,冲儿便……便……,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冲儿才只有十四岁,便这么……”说到这一口气没提起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近来曹丕、曹植为了争储嫡之位,明争暗斗,早已视对方为死仇,已毫无兄弟之情可言。曹操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对这两兄弟是越来越失望。立曹冲为世子之心,以日俱增,没想到他年纪轻轻便这么去了,而自己苦心筹划良久的计划尽数落空,不禁大为恼怒。他最近睡眠本就不足,头脑昏昏沉沉,此时血气上涌,脑中更加混乱,也就顾不得这许多,喝道:“喝了它!”

曹丕心想这戏也做够了,缓缓地站起身来,道:“孩儿确实没有下毒,可爹爹总是不信,孩儿只好……”刚说到这里,忽见门口处人影一晃,一人抢进殿来,来到那婢女跟前,端起瓷碗便喝,咕嘟咕嘟的喝个精光,冽了冽嘴,下意识地道:“好苦!”

曹丕大吃一惊,一看那人,却是曹植,心中咯噔一下,心道又是你来坏我好事!

曹操也是一惊,将环夫人交给一名婢女,问道:“子建,可曾觉得不舒服。”

曹植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觉得这药实在太苦了。”

曹操哈哈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怕苦!”

曹植嘿嘿一笑,不再说话。曹操见他面色如常,料想这药果然无碍,不过仍有些不放心,忙请太医前来为曹植把脉,那太医摇头晃脑的把了半天。说道曹植脉象正常,毫无中毒之象,曹操大感放心,这才冷冷地对曹丕说道:“看来是冤枉你了,冲儿患病已久,终日受病痛折磨,这样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说到此,眼圈一红,眼泪一滴滴掉下,打在了衣襟上,向曹丕望了一眼,见他伸出衣袖遮住双目,正自哭得伤心,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没下毒,问心无愧,为什么不喝下那药,以洗清自己?”

曹丕道:“孩儿亲自喂仓舒喝药,只喂了三口,仓舒便……便……孩儿以为这药中果然有毒……毒,心想要是喝了,就不能再在爹爹身边侍候了,是以迟迟不敢喝下。”

这样的解释十分合理,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认为是药中有毒,而不会想到是病人大限到了,阎王召他去地府报道。曹操果然没有起疑,道:“你受惊了,先回去休息吧。”

曹丕道:“孩儿没什么大碍,还是留在这里帮爹爹处理殡敛之事。”

曹操挥手道:“不用。环夫人不明情况,认定是你下得毒手,你还是别和她见面,以免尴尬。”

曹丕也很怕见到环夫人状若疯虎似的向他扑来的情形,点了点头,见曹操望着曹冲的尸身怔怔出神,眼泪一点点地滴了下来,便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爹爹节哀顺便。”

曹操也不回头,摆了摆手,道:“这对我来说是大不幸,可对你们来说便是天大的幸事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

曹丕假惺惺地哭了一场,告辞离去。回到府上,召来郭姬,屏退左右,兴冲冲地道:“计划成功一半了。”

郭姬笑了笑,低声道:“呵呵,仓舒死了?”

曹丕点了点头,郭姬道:“这小子还真硬朗,我们这么吓他,他还是挺了这么久。”

曹丕道:“就是,就是,没想到这小子命这么硬,我差点以为你的法子不管用呢。”

郭姬笑靥如花,道:“这下你总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吧,等除了子建,这世子之位可就非你莫属了,呵呵。”

曹丕点头,道:“嗯,其他公子才识俱不如我,而我又是长子,他们没法跟我争。”

郭姬道:“我这就去命人准备酒菜,服侍公子喝两杯,当是提前庆祝了。”

曹丕摆了摆手,道:“别,如今仓舒刚死,爹爹悲痛万分。他若是知道我在此时开怀畅饮,不怀疑到我头上才怪呢。”

郭姬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担心你得意起来,便忘乎所以了。”

曹丕笑道:“哪能呢,如今是非常时期,哪怕一点点小的疏漏,都会导致全盘失败,咱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郭姬点了点头,道:“呵呵,这样才有点像要当皇帝的样子。”顿了顿,道:“办事的人都除干净了么?”

曹丕点了点头,道:“现在子建就算发十万兵到邯郸也没法找到那游方郎中了。”

郭姬道:“那我就放心了,看来让你来当这个世子是上天的意思,连老天都在帮你。”

曹丕哈哈一笑,随即面色一沉,道:“差点忘了,今天可吓死我了,差点就将事情搞砸了。”

郭姬问道:“怎么了?”

曹丕将方才的事情说了,郭姬连叫好险,低头沉吟半晌,道:“你那样做是对的,当时谁也不知道药中有毒无毒,你若是喝得太爽快,便露出了马脚。而你这样做魏公只会认为你胆小,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曹丕道:“嗯,到时我们还可以反咬一口,说子建事先便知道那药里的毒药不会致人死命,这才痛痛快快的将那碗药给喝了,我看他怎么解释哈哈!”

郭姬道:“呵呵,你越来越鬼了。”

曹丕道:“有这么聪明的皇后在我身边帮衬,我自然也就变得聪明了。”

郭姬笑靥如花,道:“皇上,臣妾帮你做了这么大一件事,您可要好好奖赏我啊!”

曹丕哈哈一笑,道:“朕赏你个皇后当,你还不知足么。好,我就再赏你……”说着扑了上去,将她按倒在地。

曹冲病死,也是算一件轰动天下的大事了。刘备、孙权对曹冲的机智素来钦佩,孙权更是对这个六岁就能称出他送去大象重量的神童神交已久,听闻他病死了,深感惋惜,虽明知正与曹操为敌,还是派人前往吊丧。刘备一方是孙乾,孙权一方是吕范。曹冲之死,世人竟传是厉鬼作祟,推本溯源则是江东孙权,可神怪之事。子虚乌有,难以作为证据,曹操也不便以此怪责吕范。是以曹操对二人也是以礼相待,没有为难。灵堂之上,曹操亲读祭文,读罢捶胸顿足,放声大哭,泪如泉涌,哀恸不已,观者为情所感,无不潸然泪下。过了良久,曹操仍是哭个不停,忽地两眼一黑,瘫软在地。至于他到底是因曹冲之死伤心过度而昏晕,还是因晚晚都睡不踏实,疲劳过度而昏晕,由于年代过于久远,已无法考证了。众人大吃一惊,忙将其扶起,劝慰一番,自有近侍越众而出,将其扶往内堂休息。

转过天来,曹操召司空掾邴原来相府商议要事,曹操两眼又红又肿,神色戚然,道:“仓舒英年早逝,我心中悲痛万分……”说着眼泪便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邴原劝道:“人死不能复生,魏公当以国事为重,节哀顺便。”

曹操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理,可是……可是……”又哭了良久,方道:“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

魏公与司空掾差了十七八级,就算曹操要让邴原拿刀抹脖子,也是一句话的事,而此时他竟软语相求,语调甚是肯切,邴原觉得十分奇怪,道:“魏公请讲,属下一定听凭差遣。”

曹操微微一笑,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向他瞧了几眼,嘴唇微动,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一时间无法说出口,过了良久,方道:“这个……这个……我听说你有一爱女早亡,不知可有此事?”

邴原闻言又想到亡女,心中一酸,点了点头,曹操长叹一声,道:“我打算……打算……将你的女儿与仓舒合……合葬,使他在九泉之下不感到寂寞,不知你意下如何?”

将邴原的亡女与曹冲合葬便等同于结婚,从此邴原便算是攀上了曹家这根高枝,富贵荣华那是一辈子也享用不尽。若是换了旁人听了这个消息,一准打屁眼里笑了出来,跟着没口子答应下来,而邴原为人正直,听了之后微微一怔,跟着淡淡地道:“嫁殇,非礼也。属下之所以能得到明公提拔,官至司空掾,便是因为属下能遵守古人传下来的典章 制度。若是听了明公之命,则是平庸之辈,阿谀之臣。如此属下岂不愧对明公平素的信任,又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

曹操斜了他一眼,心道:“冲儿有哪一点配不上你女儿,真是不识抬举!”不过这事的确不合礼法,是以曹操方才难以启齿,听他说的正大光明,一时之间倒也拿他没办法,只得点头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是我考虑不够周详了。”一挥手道:“没什么事了,退下吧。”

邴原行了一礼,随即退出。

曹操缓步走到门口,望着殿外怔怔出神,过了良久,仍是一动也不动。

建安十四年夏八月,长安贾府,贾仁禄在甄宓房外焦急地走来走去,听着房内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只觉得心如刀绞。原来甄宓怀胎十月,今已临盆在际,贾仁禄花重金请来长安最好的接生婆,可接生婆进去了良久良久,除了甄宓的惊声尖叫和接生婆的乱喊乱叫之外,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显然肚中婴儿安土重迁,觉得这个安乐窝甚乐,不想跑到世上来活受罪。

又等了片刻,仍没有动静。贾仁禄急得哇哇大叫,喝道:“他妈的,这个接生婆到底会不会啊!怎么看怎么像骗饭吃的,不行我去将她揪出来,咱有的是钱,再换一个。”瞪圆双目,握紧拳头,便要杀将进去。

梅花、兰花吓了一跳,忙伸手将他拦住道:“老爷,你可不能进去!”

贾仁禄定了定神,却又听到了甄宓的喊叫,心中一恸,道:“这当口也顾不得许多了。”双手向外一堆,便向里闯。梅花见赵二急匆匆赶来,忙向他连使眼色。赵二一声呼哨,身后抢出四条大汉,不由分说,架着贾仁禄便向外走。贾仁禄拼命挣扎,可这四条大汉都是关西人氏,膀大腰圆,孔武有力,贾仁禄又怎能挣得脱,只得叫道:“他妈的,你们要造反啊!快放了老子!”

赵二道:“老爷是不能进去的,说不得只有得罪了。”

贾仁禄怒道:“他妈的!”这三字才刚出口,蓦地里屋内传来一响婴儿的哭声,甚是响亮。贾仁禄大喜若狂,也不哪来的力道,挣脱开来,窜到地下,双脚甫一着地,便向门口冲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翠花喜滋滋地出来,道:“恭喜老爷,是个胖大小子,还请老爷赐名。”

贾仁禄这一喜实是非同小可,一连蹦得老高,道:“好!咱赐名,咱赐名。”跟着挠了挠头,道:“这到底叫啥名字好呢?”想了半晌,方道:“得,就叫贾睿字宝玉!”历史上甄宓之子名睿,是为魏明帝。而红楼梦里贾家大院的男主角叫贾宝玉,贾仁禄实在不会起名字,便将这两个名字两下一凑,倒也似模似样,不过这样起名字,也算是懒到家了。

甄宓哪知道这些,在里间听到了,从接生婆手上接过贾睿,双手抱着,轻轻摇晃,微弱地道:“贾睿,贾睿……这名字真好。”

第384章 … 濡须之战

贾仁禄中年得子,自然是大喜若狂,乱命叠出,将府里的下人差得是团团乱转,东奔西走,险些相互撞上,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正忙乱间,只见红袖兴冲冲地走来,道:“汉中贾梁道贾老爷也喜得一子,差人请老爷勿必过去一趟,说是大伙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叙叙兄弟之情。”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好事都赶到一快了,老子刚得了个小子,哪有空过去?”

貂婵道:“差赵二送一份大礼到贺,并说明其中原委,我想梁道通情达理,不会怪罪我们的。”

贾仁禄道:“也只有这样了。只是他那小子也刚出生不久,出不得远门,不然叫过来,一块热闹热闹,岂不是好?”顿了顿道:“对了,他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红袖道:“叫贾充,字公闾。”

贾仁禄一怔,失声叫道:“贾充!没想到这小子竟是四弟的儿子!”

貂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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