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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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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谁的头盔上没有红缨,便是无礼之人,可抓起来治罪。楚庄王听完之后便下令众将士去缨痛饮,不去缨的就不算尽欢畅饮的,要罚酒。众将闻言个个去缨痛饮,等灯烛点亮时在场众将头盔上都没有红缨,根本不知道哪个人曾对楚王宠姬无礼了。其后楚庄王出兵征讨某国时曾遇凶险,那员将军感绝缨之德奋力死战,救庄王脱离虎口,最终力尽而死,临死前才说明了事情的原委,楚庄王叹惜不矣。若非楚庄王豁达大度,他便将不免于难,也就不会名载史册,成为春秋五霸了。”

刘备微微一笑道:“你把我比作楚庄王,那可是太瞧得起我了。楚庄王胸襟宽广,我又怎能及得上他的万分之一?”

刘夫人道:“夫君拔贾军师于行伍之间,三顾诸葛先生于草庐之中,举之勇,信之专,此等胸襟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及?楚庄王不过是割据称雄,哪能和夫君这样一位混一天下的雄主相提并论?”

刘备心中大乐,问道:“你说我真能统一天下?”

刘夫人道:“如今夫君拥有四州之地,带甲百万,战将千员,又有诸葛亮、贾福为谋主,关羽、张飞、赵云为羽翼,试问天下间还有谁能和夫君相抗衡?”

刘备道:“你可不能小视天下诸侯啊,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地广兵强,勇将如云,谋士众多,着实不易对付。孙权占有江东六郡,坐拥长江天险,进可攻,退可守,实力也不容小觑。”

刘夫人笑道:“夫君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世人都说曹操、孙权如何如何威风,怎么怎么厉害。我看也不怎么了不起,只可惜我是一介女流,不然定当吞曹灭孙,让主公瞧瞧。”

刘备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两下,道:“没羞,你有何本事,敢说这种大话?”

刘夫人道:“夫君且听我一言,若我说的没道理,夫君再羞我不迟。”

刘备点了点头,刘夫人道:“曹操以臣逼君,已犯天下公愤,他的实力再强,又怎能敌得过全天下老百姓的声讨?这是其一;曹操生性多疑,疑则多败。荀彧对他忠心耿耿,只因不赞同他为魏公便即赐死,自毁长城,试问这样多疑的人又怎能成功?这是其二;曹操好大喜功,刚愎之用,听不进逆耳忠言,一个人的智力毕竟有限,曹操欲以一人之智削平天下,又怎么可能?这是其三。”

刘备连连点头,问道:“那孙权呢?”

刘夫人道:“孙权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以他的实力全力争天下,早就不是现今的规模了。夫君还在孤身奔窜时他便已有江东六郡,如今夫君拥有四州,曹操统一河北,他还只有江东六郡,其无用可知。像这种只知偏安一隅的守财奴,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夫君可厚币甘言以结其心,专心对付曹操,曹操一平,孙权自然土崩瓦解,不能久存。”

刘备脸上现出了笑容,道:“这些见解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能想得出来,一定是有人教你的吧?”

刘夫人道:“这的的确确是我想出来的,怎么是别人教的呢?哼,你这么小瞧女儿家,不理你了!”说着撅起小嘴,将头扭向一旁,显然是生气了。

刘夫人又比孙夫人年轻,美貌也略胜一筹,且言词便给,极会讨刘备欢心,是以刘备对其宠爱有加,一见她生气,忙将其搂在怀里,温言抚慰,一场小风波就此消于无形。

贾仁禄在酒宴上根本没有喝酒,只是不住吃菜,因此可以保持直立的走出大门,飞身上了卢柴棒,一路狂飙,而没有人将其拦住开罚单,告他酒后驾马。过不多时,他回到狗窝,一脸严肃,来到书房,将门闩住,一个人在房中走来走去。

曹静有过生产经验,最近一直在照顾甄宓。貂婵见他高高兴兴出门,回来时却闷闷不乐,知道出了大事了,便来到书房前,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道:“相公,我可以进来吗?”

贾仁禄打开屋门,貂婵走了进来,问道:“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时就闷闷不乐,出了什么事了?”

贾仁禄走到案旁,低头瞧着那副神秘女子的画像,自言自语地道:“像,真是太像了。”

貂婵走上两步,低头一看,道:“这不是那个总在刘封身边的女子么,相公今天见到她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你猜我在今天在哪见到她的?”

貂婵笑道:“一定是在宴会上。”

贾仁禄打了个响指,道:“答对了,不过没分加。”

貂婵笑靥如花,贾仁禄又问道:“你既然这么聪明,便猜猜她是谁?”

貂婵沉吟半晌,摇了摇头,道:“相公这么聪明的人连想了几个晚上也想不出她的身分,我笨头笨脑的,哪里能想得出来?”

贾仁禄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是俺老婆,在俺的言传身教下,IQ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又怎么会笨。不过这个女子实在太鬼了,我保证让你猜上八百次你都猜不出来,她就是匈奴单于的义女。”

貂婵大吃一惊,啊地叫出声来,道:“这么说她如今就是使君的夫……夫……人!”

贾仁禄点头道:“嗯,她就是使君的第二夫人。”

貂婵怔了一怔,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

贾仁禄叹道:“老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如果说这只不过是巧合的话,那也太巧了吧,如果说这是某一个人布的局,那他该有多聪明?”

貂婵道:“应该不会是局吧,也许单于为了部落的太平,硬逼着她嫁给了使君,她也是逼不得已。”

贾仁禄摇头道:“那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认识刘封,你是没见她在宴会上的表情,一副完全不认识刘封的样子,我若是没想起这副画像来,也认为刘封发癔症呢。”

貂婵笑道:“你这个大老爷么成天就知道怎么排兵布阵,又怎知道女孩子家的心思?若她在宴会上认出刘封,一来,会招使君之忌,使君一定会加害刘封的,如此反而害了他。二来她已嫁给使君,木已成舟,既便刘封知道了此事,也是于事无补,闹不好还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为今之计,只有装着不认识他,让他大怒而去,终身恨她,这样他死了心了,必当另娶,才不会终生受苦,这女子心中实是爱煞刘封,甘愿自己伤心一世,也不愿刘封日后受苦。”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贾仁禄深信不疑,道:“唉,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真是可惜了。”

貂婵道:“照画像上看刘夫人比刘封都小,嫁给使君,确实是不般配。”

贾仁禄叹道:“唉,老牛吃嫩草,如今这头老牛已被老子喂得很肥了,他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区区一个单于义女,还不是手到擒来。”顿了顿了,道:“刘夫人你是没见,我见犹怜啊,这样的美女嫁给老子,倒也有些道理。可惜如此一朵鲜花却插在了牛粪上,暴殄天物,焚琴煮鹤,真是大煞风景啊。”环顾当今敢明里骂刘备老牛吃嫩草的,也就他一个人而已。如今刘备如日方中,声势正盛,谁敢当面说长道短,既便是在心里悄悄的骂,也不会有很多,他已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貂婵笑道:“刘夫人不嫁使君,也是嫁刘封,又怎会嫁你。瞧你这窝囊样,除了我们这几个黄脸婆拿你当珠当宝之外,谁还瞧得上?”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老子有这么不堪么。看来是我多心了,事情可能就是你就像你说的那样。”

貂婵正要说话,忽见梅花走了进来,道:“老爷、夫人,刘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贾仁禄笑道:“这家伙不是喝得醉熏熏地,让人给抬回去了,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梅花道:“对的,他醉得厉害,疯言疯语的,没一句听得懂,还不停的吐,红袖怕他弄脏了老爷的屋子,正在前厅伺候呢。”

贾仁禄道:“这家伙受了这么大的激击,也是要好好发泄一下了。”说着走向前厅,刘封正趴在案上,见到他来,扶着桌案,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突然之间,心中一阵烦恶,张开嘴来,唔的一声,一股粘乎乎的物事向他身上喷去。

第361章 … 避居荥阳

贾仁禄忙向后退了一大步,已是不及,那团污秽不堪的呕吐物还是溅到他的衣袍上,贾仁禄眉头大皱,将外袍脱下,递给红袖,喝道:“他妈的,老子这身行头可是名牌,卡尔屁丹知道不?你吐在老子身上,老子一想起来就恶心,这衣服还怎么敢穿?不行,你得赔!”

刘封哈哈大笑,道:“赔,不就是钱嘛,我赔!呃!”哆哆嗦嗦地伸手进右袖中掏摸了半天,摸出十吊钱来,重重地放在桌案上,道:“够了么?”

貂婵拎了件锦袍来,为他穿好,贾仁禄道:“他妈的,老子这件袍子可是蜀锦做的,貂婵一针一钱亲手缝的,这可是无价之宝。老子一向舍不得穿,一直压在箱底。今天主公大宴群臣,老子才将它从箱底里刨了出来,武装上去,前后不到几个时辰,便被你弄脏了。你就用十吊钱打发老子,当我是要饭的啊?”

貂婵听贾仁禄说她做的锦袍是无价之宝,十分高兴,笑靥如花,对刘封说道:“不就是一件锦袍,值得什么?别理他。”

刘封又从袖中掏出二十吊钱来,道:“我身上的钱都在这了,先拿着,不够明……天,呃……明天到我府上去拿!”张开双臂,仰面朝天,大声道:“你的衣袍脏了,我赔你。我的妹妹跟……跟……呃……跟了别人了,谁来赔我!”顿了顿,又大声叫道:“谁来赔我!”说完放声大哭。

贾仁禄叹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蓦地里觉得不对劲,一脸惊诧,问道:“妹妹,你说她是你妹妹!”

刘封心情激动,酒劲上涌,一张脸涨得通红,身子晃得更加厉害。贾仁禄本想上前扶他坐好,但又怕他吐自己一身,右手一挥,红袖会意,扶他坐好。刘封定了定神,道:“事到如今也不必再瞒军师了,军师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情景。”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谁还记得起来?”

貂婵沉吟片刻,道:“我还记得,当时公子偷了一家店铺的几张烧饼,被店小二抓住当街毒打,正好我们经过那里,替公子解了围,使君还收公子为义子。”

刘封问道:“那后来呢?”

貂婵一脸迷茫,道:“后来?后来这事不就……对了,后来公子带我们到一所破旧道观之中找寻妹妹……”说着向刘封瞧去,道:“你是说……你是说……”

刘封苦笑道:“对的,这个所谓的单于义女,现今的刘使君夫人,便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贾仁禄觉得天下最匪夷所思之事莫过于此,一脸难以置信,表情十分古怪,道:“这也太巧了吧。”

刘封向他瞧了一眼,道:“别说是军师,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确是如此。”

贾仁禄道:“既然她是你的妹妹,你就啥也别想了。如今她嫁给主公,便算是彻底脱离苦海了,你当替她高兴才是啊?”

刘封握紧了拳头,道:“高兴个……个屁!她虽是我的妹妹,但我们之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们曾被一个大坏蛋掳了去,因此相识,后来那大坏蛋对我们相当暴躁,肆意虐待,我们不堪其辱,便逃了出来,其后便相依为命。初时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便哥哥妹妹的乱叫,久而久之便叫顺了,一时也改不过口来,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兄妹。”

贾仁禄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刘封点头道:“嗯,算是吧,可你在宴会上也看到了,她那眼神简直就像完全不认识我一般。为了她,要我死都愿意,可是她……可是她……为了荣华富贵,视我如同路人,无情无义,简直猪狗不如!”说着端起案上的茶碗,奋力一掷,啪的一声,茶碗摔个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梅花、红袖吓得花容失色,忙将刘封触手可及的贵重物事一一收起,以防他再乱砸。贾仁禄笑了笑,心道:“这两小妮子倒挺机灵的,知道心疼老子的家当,真是好样的,下次给她们长工资!”说道:“公子且息怒,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

刘封一张脸涨得通红,怒道:“误会,误会,这怎么可能是误会?”定了定神,又道:“那日我在蓝田街上第一次见到她时,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很奇怪,便一路跟踪,可出城没走多远,便被她发现。我们打了一架,其后都冷静下来,问明原委,这才发现她竟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后来我们便背着杨先生私下里来往。我和她自幼便相依为命,那时我只觉她很可怜,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没有别的念头。如今我们都长大了,情窦初开,和她相处久了,自然产生感情。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心想爹爹若不同意,最多说我胡闹,打我一顿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打算和爹爹讲明。可她却说我如今身份不同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因一件小事,坏了前程。如今她身份微贱,爹爹一定不会同意的,是以最好不要和爹爹说知,以免爹爹勃然大怒,对我不利。”

貂婵道:“她说的没错啊,这可都是在为你着想。”

刘封沉吟良久,缓缓地点了点头,续道:“她还叫我勤功韬略,努力习武,多多立功,到时爹爹心里高兴,便不会再计较身分答应我们的婚事。”

贾仁禄点了点头,心道:“怪不得这小子前段时间突然老实下来,原来竟是这么回事。”说道:“她说的没错,这样用不了多久你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刘封哈哈大笑,道:“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哈哈!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做梦都盼着这一天。为了这一天,我发奋读书,头悬梁锥刺股,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奋力博杀。到头来一场辛苦为谁忙?你们说说,一场辛苦为谁忙!”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这样的结果的确出人意料,也难怪公子会生气。”

刘封道:“生气?我不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哈哈,为了这样的女子生气不值!我终于看清她的真面目,十分开心,拿酒来,我要好好……呃……喝两杯。”

贾仁禄心道:“还喝?你也不怕醉死。”说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因此家里若不办宴会,是没有酒的。这会天色已晚,酒铺都关门了,想喝酒只有等明天了。”

刘封道:“堂堂卫将军府上没有酒,说出去谁信?你也别小气,我又不白喝你的,我给钱!”

贾仁禄心道:“娘的,要喝上你的狗窝喝去,跑到老子这发酒疯,这叫什么事啊!”向貂婵瞧了一眼,貂婵道:“真是抱歉,家里实在是没有酒,公子还是暂且忍耐,要不我亲自做几样小菜,当给公子赔罪。”

刘封摇了摇头,道:“算了,没有酒……呃……就没有酒,不喝了,不喝了,一场辛苦为谁忙啊!”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貂婵和贾仁禄对望一眼,轻声叹了口气,贾仁禄道:“事已至此,公子气也无用,还是想开些,天下何处无芳草,公子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刘封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道:“天下何处无芳草,说的好!这样的无情无义的女子,便当她死了,不想也罢,凭我现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说到此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当真比哭还难看,出了一会神,又道:“可要我忘记她,又怎么能够?”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天下之大,长得十分相像的人比比皆是,你真确定是她,可别认错了人,让人看了笑话。”

刘封十分肯定地道:“我一眼便认出是她,不会有错的,绝对不会有错的。”

贾仁禄道:“那就没法可想了,这年头傍大款,攀高枝的女子多了去了,像她这样做倒也不奇怪。”

刘封道:“如今她竟然是我……竟然是我……”心中愤怒已极,这声“娘”怎么也叫不出来,接着道:“唉,我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贾仁禄点头,道:“嗯,你在长安总是要和她见面的,这样对双方来说都十分尴尬,相见不如不见。”低头沉思片刻,心道:“姜维当年遭黄皓诬陷,为避祸乱,便托言防备曹魏,屯田沓中,这个主意当真要得。如今把刘封安在长安,早晚要出大乱子,不如将他支出去稳当。”又道:“荥阳处陈留、洛阳之中,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尚缺一员大将镇守,我改日和主公说说,让他把你派到那去如何?”

刘封沉吟良久,点头道:“我不想再见到她了,多谢军师成全。”

贾仁禄道:“那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公子也早些回府休息吧。”

貂婵道:“早禁夜了,你让公子回哪去啊?红袖去安排一间客房,让公子居住。”

红袖应是,扶着刘封退了下去。

贾仁禄向貂婵瞧了一眼,道:“也不知老子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貂婵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让他到外地散散心,冷静冷静也不是什么坏事。”

贾仁禄打了个哈欠,道:“他妈的,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先亲个嘴,然后睡觉!”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低头便向她的樱唇吻去。

貂婵宛转相就,唇分之后,将他推开,晕生双颊,道:“怎没正经!天不早了,我服侍相公睡下吧。”拉着他的手向里走去。

转过天来,刘备召集文武议事,贾仁禄道:“荥阳地当冲要,举足轻重,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应派大将镇守。至于该派谁去,还请明公定夺。”

刘备点头道:“仁禄之言有理,可荥阳如今为黄权镇守,黄公衡智勇双全,有他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贾仁禄道:“荥阳处陈留、洛阳之中,一旦有失,陈留将孤立无援,后果不堪设想,还请主公再派一人以策万全。”

诸葛亮向贾仁禄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仁禄之言甚是,我方人才济济,多派一人又有何妨。”

刘备向跪坐于大殿右首众位武将瞧去,问道:“谁愿前往荥阳。”

刘封抢先道:“孩儿愿往。”

刘备道:“你经验尚浅……”说到这里忽想到他昨天宴会上的古怪行为,心中一凛,道:“不过这本事谁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你也长大了,该到外面去闯一闯了,好吧,你到了荥阳之后,多和公衡学学,可别摆公子的臭架子,若将事情搞砸了,我可绝不容情。”

刘封应道:“是!”

刘备捋了捋长须,道:“还有别的事吗?”

议事一毕,众文武鱼贯而出,刘封来到贾仁禄边上道:“这次可多谢军师了。”

贾仁禄笑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公子也大了,到了荥阳可别就只想着守城,多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整点啥实事出来,嘿嘿。”

刘封笑了笑,忽又想到刘夫人,脸上罩了一层严霜,叹了口气,告辞离去。

贾仁禄摇了摇头,回自己狗窝去了。刘封为了早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回到府中立即收拾行装,过不多时,便将换洗衣衫、随身物品及常看的书简一一收拾完毕,装了几只大木箱子,走到剑架前凝神挑拣佩剑,蓦地里目光停在了正中那柄长剑上,心中思潮起伏,立时想起当日刘夫人亲手将这把剑交在他手中,对他说道:“宝剑赠英雄,希望你执此剑奋勇杀敌,克建殊勋,早日迎娶我过门。”一想到此,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将那柄剑拿在手中,凝视半晌,一咬牙又放了回去,手腕一转又摸向下面的一柄宝剑,提了起来,沉吟良久,叹了口气,将剑放回,拿起原先那柄佩剑,佩于腰间。

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刘封立时便想到了刘夫人,不待管家上前,大踏步的抢到门前,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贾仁禄、赵云、马岱等十余位平常玩得来的文官武将,众人知他远行在际,不知何日方能再见,特来送行。

刘封心中好生失望,脸上却堆满了笑容,伸手让众人进屋,随即下命大摆筵席,席间人人推杯传盏,海阔天空,尽欢而散。其时已近二更,刘封亲送诸人出门,站在屋檐下目送众人远去,刚要转身,忽见一个小童,约摸六七岁,走了上来,递给他一张绢条道:“一位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刘封伸手接过,那小童转身便跑,消失在黑暗之中,刘封低头一看,只见绢条上写着一行隽秀的小字:“明日未时在老地方见,望勿拒绝为幸。”

第362章 … 禅房私会

刘封心中一喜,将绢条珍而重之的揣入怀中。当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潮澎湃,各种想法纷至踏来,不知不觉,雄鸡报晓,东方发白。刘封耐着性子等到午时,仆役恭敬的端来了午饭,鸡鸭鱼肉,摆满一桌。刘封和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三口两口将午饭塞进嘴里,跟着端起汤碗来,大口大口的喝了两口,取出锦帕抹了抹嘴,随手一扔,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在大街上东绕西走,过了良久,又到了上次捕拿曹丕的佛寺,走进大雄宝殿,习惯性的向右一瞧,果见一位戴面纱的少女,双手合什,跪在一只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正是刘夫人。刘封四下一瞧,未发现可疑之人,略感放心,缓步走到边上一只蒲团前跪倒,悄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夫人悄声道:“对不起。”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刘封道:“我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三个字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夫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所在,到禅房去。”说着向里走去,刘封右张右望一会,跟了进去。刘封在这庙里捐了不少银钱,方丈对其十分客气,虽常见他和一个女子出入禅房,感到十分奇怪,却也不加以制止,任其自便。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多,让和尚推磨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刘夫人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瞒你,我是匈奴单于的义女。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后会生气。”

刘封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要是早说,我知道爹爹要娶你时,自会出言反对,现在可到好。”说到此长叹一声。

刘夫人道:“你们汉人一向视藩邦之人如猪如狗,你要是知道我是匈奴单于的义女,一定会瞧不起我的。”

刘封道:“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小时候我要到的东西都舍不得吃,一定要看着你吃完了才吃,那是什么样的交情,别是你只是单于义女,就算你是单于的亲生女儿,我也不在乎!”

刘夫人道:“我知道你一向对我很好,可是匈奴人一向欺负汉人,我怕你知道后会怪我认贼作父。”

刘封道:“你也太多心了,我的心意如何,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刘夫人道:“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才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我怕失去你。”

刘封大为感激,伸手握住她的手,刘夫人向门外瞧了一眼,轻轻推开他的手,道:“这里耳目众多,还是小心些。”

刘封叹了口气道:“可现在呢,我还是失去你了。”

刘夫人心中一酸,泪珠滚滚而下,道:“都怪我,这都怪我。是我当时没和你说明白,没想到事情竟弄成这样。”哭了好一会,又道:“当日你们重创匈奴,义父身边仅有万余兵马,个个心惊胆颤,甚到听闻鸟叫声都会吓得四散奔逃,根本不能再打战了。义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想到和亲这一步的,那日他来和我说起此事时,老泪纵横,求我看在他数年的养育之恩的份上,救匈奴一救。我本来宁死不从,可义父竟向我下跪,我想起义父往日的好处,于心不忍,这才答应下来。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住。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是我一死,千千万万的匈奴百姓也要跟我一起去死,我又于心何忍?再说我若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刘封怔怔出神,过了良久,方道:“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自告奋勇远征匈奴。”

刘夫人道:“既便你不去,也有人会去的。看来这个从天竺传来的教门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人的命都是前世注好的,可能这就是我们的命吧。”

刘封道:“我从来就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命啊运啊的,都是胡扯!”

刘夫人道:“在佛祖面前,不可胡言乱语,小心遭报应。”

刘封低声道:“佛祖既然这么灵验,那为什么不救救我们?”

刘夫人轻叹一声,幽幽地道:“命已注定了,佛祖也是无能为力了。哥哥,我们今生无缘,只有等来世了。”

刘封道:“我不要等什么来世,我就要现在,我要你现在就做我的妻子。”

刘夫人泪流满面,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已嫁给刘使君,这一生都注定是他的妻子,既便他死了,我也还是他的妻子。”

刘封呆若木鸡,喃喃地道:“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刘夫人道:“这都是天意,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顿了顿,又道:“你知道前天我为什么不认你吗?”

刘封摇头道:“不知道,我初时还道是你无情无义呢,后来越想越不对。”

刘夫人道:“我就是要让你这么想,让你死了这条心,另外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以你的家世人品,一定能找到一个比我好十倍的女子。”

刘封摇头道:“就算比你好百倍的我也不稀罕,我就只要你!”

刘夫人叹道:“那日我答应了这门亲事,悄悄的哭了好几个晚上,也想了好几个晚上,可是又有什么用?”

刘封叹道:“唉,委屈你了……不对,你答应了这门亲事之后,你曾来过长安,那时你为什么不同我说起此事,我一定会带你逃走的。对了现在我们也可以逃走,天下那么大,我们找一个僻静的所在隐居,又有谁能找得到我们?”

刘夫人摇头道:“没用的,婚约已经定了,我若一逃走,使君便会雷霆大怒,发兵攻打匈奴。到时要死多少人,你可曾想过?你没有在那里住过,自然不知道那里的百姓生活有多艰苦,再打起仗来,无异于雪上加霜,匈奴搞不好就从此灭绝了。”

刘封道:“匈奴灭不灭绝,关我们什么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富也罢,穷也好,我什么都不在乎。”

刘夫人道:“你是可以不在乎,可义父待我恩重如山,若没有他收留我,我早就饿死街头了。在他最危急的时刻,我又怎能见死不救?”

刘封道:“跟你也说不清楚,事不宜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伸手向她的小手抓去。

刘夫人手腕一转,手中便多了一把亮闪闪的匕首,指着小腹,道:“你若再逼我,我唯有死在你面前。”

刘封忙缩回手去,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刘夫人泣道:“忘了我吧,就当我已经死了。”

刘封道:“最近只要一闭眼,我满脑子就都是你的影子,我又怎么能忘得了你?”

刘夫人道:“难道还要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么?”

刘封问道:“什么心里话?”

刘夫人冷冷地道:“其实为了匈奴百姓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性,能和拥有四州的刘使君相提并论么?你不妨叫全天下的女子都来选选,看她们会选谁,我想一万个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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