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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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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岱大惊,失声叫道:“哦!”愣了片刻,方道:“知道了,退下!”小卒退下之后,刘岱对王忠说道:“如今丞相催促攻城,你可先去。”
王忠道:“丞相可是先差得你。”
刘岱道:“我是主将如何先去?”
王忠道:“如此你我二人一同引兵前去。”
刘岱微微一笑,道:“这样,今日你我均带酒意,思绪不清,待明日再行商议。”
王忠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转过天来,二人又于帐中讨论半晌,仍未定出该何人前去打头阵。刘岱道:“如此商讨下去也不是办法,恐误了丞相大事。这样吧,我与你拈阄,拈着的便去。”
第047章 … 刘岱王忠
王忠点头同意,刘岱取一瓷壶放于案上,道:“我已准备好了,你我二人这便拈吧。”
王忠一皱眉,道:“不成,阄要重新做。”
刘岱笑道:“呵呵,你也太小心,好依你。”将壶中原有字条取出放于袖中,当着刘岱的面做了二个阄,一书“先”,一不书。放入壶中,置于案上,请王忠先拈。王忠不疑有他,取了张条来捏在手中,不即开看。祷告半晌,方低下头去。摊开一看,大大先字,赫然在目。心里凉了半截,冷汗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刘岱见了微微一笑道:“此是天意,你不可再辞。明日引一半军马去攻徐州。”
王忠表情木然,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失魂落魄,站起身来,如行尸走肉一般,缓缓地走出营去。刘岱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冷笑,从壶中取出另一张条,摊开来,扔在案上,光亮之处,看得分明,只见上面也书着一个大大的先字。
次日倒霉蛋王忠迫于天意,硬着头皮,领着军马来攻徐州。徐庶的谍报系统布置的甚是严密,曹军甫动,便有细作飞马赶至府中报与刘备知晓。刘备闻报大惊,忙聚众将商议。
刘备道:“城外大军驻扎尽百日,毫无动静,为何今日突然进兵?不知该如何对敌?”
张飞急不可耐,道:“大哥,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谅刘岱、王忠那两个小贼,有何可怕,某愿为先锋!”
刘备道:“行军大事,儿戏不得!需得与军师商议停当,再行分派。你且稍安无躁。”
贾仁禄低头沉思,自言自语:“试虚实来了。”
徐庶点了点头,道:“胜了曹操必来,可我军实拖不起,不得不胜。”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胜就胜吧,让曹操知道疼也好。”
刘备不知所云,一脸疑惑,问道:“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贾仁禄道:“行军打战之事,我是半点不懂的。就不滥芋充数了,请明公多与元直商议。”心道:“当初千方百计拉徐元直下水,就是为了今天,不榨干他的脑汁那是傻瓜。再说要我搞七搞八还可以,行军打仗确实是一窃不通,犯不上为这种事浪费脑细胞。”
徐庶道:“来敌分为二路,王忠引一路攻城,刘岱仍按兵不动。王忠无勇无谋,一夫之力。关、张二人皆勇,明公可选一人应敌。”
刘备问道:“谁愿往?”
张飞抢先叫道:“我!”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为人暴躁,不可去!”
张飞道:“只要大哥让我作先锋,我一定戒骄戒躁。”
关公道:“还是我去吧。”
刘备笑道:“呵呵,云长若去,我无忧矣!你引三千军马出城,小心在意。”
关公正欲起身,贾仁禄忽道:“云长可多擒些俘虏回来,我有用处。”
徐庶双眼精芒一闪,随即低头沉思。关公手捋长须,微一点头,站起身来,转身出屋,点集军马,出城迎敌。
时值初冬,彤云满布,雪花乱飘。关公冒雪而进,行不数里遇到王忠,两军布阵已毕。关公提马纵马直出,大叫王忠打话。
王忠道:“丞相到此,缘何不降?”
关公道:“请丞相出阵,我自有话说。”
王忠道:“丞相岂肯轻见你!”
关公大怒,催马上前。王忠挺枪来迎,双马相交,略斗数合,关公诈作不敌,拨马便走。王忠正欲建功,赶上前去。转过山坡,关公回马,一声断喝,挥刀直劈。王忠横枪一架,只觉双臂酸麻,抵敌不住,方知关公使诈,便欲回马逃遁。关公左手倒提宝刀,右手揪住王忠勒甲绦,拖下鞍鞒,横担于马上,回转本阵,大喝一声:“王忠已擒,你等欲待如何?会战的一起上来!”
王忠军闻言一愣,有些胆小的已是尿流一地,蓦地里发一声喊,四下奔窜。不少军士仰慕关公英雄无敌,弃械投降,跪伏于地。
关公命人打扫战场,收编降卒,押解王忠,奏凯而还。刘备闻报大喜,于府中传见王忠。关公押着王忠进殿,刘备起身相迎,亲解其缚,道:“久闻王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不幸两军对敌,战场厮杀。手下将官无礼,竟对将军如此,还请将军见谅。”
王忠诚惶诚恐,恭敬地道:“不敢,是我自不量力,冒犯皇叔,当真罪该万死。”
刘备笑道:“哈哈,王将军过谦了。我已略备薄酒,为将军压惊,来请上座。”说罢亲牵其手,延至上座,让其坐下,自回主座,举起酒爵,道:“来,我敬王将军一杯。”
王忠忙举爵,一饮而尽。自此宾主尽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忠已有几分醉了,舌头发卷,乱说胡话。
贾仁禄一言不发,低头猛吃。也不顾吃相不雅,风卷残云,霎时便盘干碗净。打一饱嗝,道:“王将军,此次出战是你主动请缨,还是迫于帅命不得不来?”
王忠长叹一口气,道:“别提了,我本不欲以皇叔为敌,刘岱那厮坚要我来。最后争持不下,决定拈阄,我时运不济,拈了个先,只得前来。”
贾仁禄笑道:“哈哈,这不是什么天意,王将军中了刘岱诡计了。”
王忠道:“不可能,我看着他写好放进去的。”
贾仁禄笑道:“眼见不一定为实,一试便知。元直你当着王将军之面做四个阄,三个写先,一个什么也不写。”
徐庶点头道:“好”照法施为,龙飞凤舞,四阄霎时便做好了。贾仁禄令人取来一瓷壶,接在手中,取了四阄。手执瓷壶,来到王忠面前,将壶置于案上,道:“你看好了。”先将两个写先的字条,举了起来,让王忠看个仔细,然后折好,放于袖中。再将另两阄取来,折好放于壶中,道:“王将军请拈。”
王忠信手拈来,摊开一看,字条上书了一个大大的先字,喟然长叹,道:“和昨日一模一样,难道我的运气真的如此不济?”
贾仁禄笑道:“呵呵,将军认为壶中之阄定是什么也没写的那张啰?”
王忠道:“那还有假?”
贾仁禄笑道:“哈哈,将军可自拆看。”
王忠半信半疑,取来另一张字条,摊开一看,竟然也写着一个先字。眨了眨眼,难以置信,目瞪口呆,半晌方道:“这是怎么回事?”
贾仁禄道:“雕虫小技。我取过真条时,迅速将其与袖中假条调换。手法太快,你没发现罢了。”说罢取出袖中之条,摊开来给王忠欣赏,果是一个书先,一个什么也没写。
王忠大恨,道:“好你个刘岱,竟敢欺瞒于我,我与你誓不两立!”
刘备道:“将军何必动怒,刘岱行奸使诈,我听了也很是气愤。将军放心,我定当替你报仇。”
贾仁禄道:“如今要攻刘岱,倒有用到王将军处,不知……”
王忠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吧,要我做什么?”
贾仁禄微微一笑,附耳过去,如此这般的吩咐了片刻。王忠不住点头,道:“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说罢向刘备行了一礼,转身自去。
刘备待王忠走后,笑道:“呵呵,仁禄啊,你的手法也太匪夷所思了,我要是不知情,也定被你瞒过。如此绝技不知从何处习得?”
贾仁禄打了个哈欠,道:“梦中……”
刘备摇头苦笑,贾仁禄心道:“当初看赌片时,特崇拜那些赌神换牌的本事。正好有一朋友是玩魔术的,惯于玩纸牌。老子经不诱惑,省吃简用攒了许久,凑钱买了几条好烟孝敬过去,又软磨硬求,总算吵得他烦了,传了我一手。没想到,跑三国来,居然还能派得上用场。看来连老天都站在我这边,曹操啊曹操,你好好洗净脖子,等着我去割吧!你害得我睡猪圈,这笔帐我早晚要和你好好算算。”
徐庶笑道:“呵呵,我刚看你躲在一旁偷偷练习,看来你好象事先就知道拈阄之事。谍报之事,一向由我掌管,我尚且不知,不知你从何得知?”
贾仁禄道:“我能掐会算,昨日闲着无聊,拿了个乌龟壳,卜了卜,就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徐庶知他素喜说大话,摇了摇头,道:“仁禄这手还真高。先让明公善待王忠,你再从中挑拨,使得王忠勃然大怒,心甘情愿的跑到刘岱营中做内应。”
贾仁禄道:“还说我高,是你懒吧。让王忠如何做内应,我们这里如何应敌,可都是你的主意。你却让我浪费口水替你说,害得我口干舌燥的,你怎么也得补偿补偿我吧。”
徐庶一举酒爵,笑道:“呵呵,既是仁禄口渴,我敬仁禄一杯。”
贾仁禄大眼瞪小眼,道:“酒……还是算了吧,有雪碧没?……想这里也没有,还是来杯凉白开吧。”
徐庶不知所云,知其不会饮酒,不敢相强,刘备一举酒爵,笑道:“哈哈,元直、仁禄二位均智谋出众,又精诚团结,所谋无不中。有你二人,我可以高枕无忧了。我敬你二人一杯!”
徐庶不敢怠慢,一饮而尽,贾仁禄道:“明公,我不会饮酒,还请明公体谅。”
张飞手捧巨觥,一吸而尽,嘀咕道:“大男人的竟然不会喝酒,真丢人。我还觉得你们的杯太小,喝起来不痛快,像我这样的才叫痛快!”
刘备已有几分醉了,笑道:“素闻仁禄只有三杯之量,今日你一杯未饮。我敬你之意出于至诚,你不可推却,来我先干为敬!”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贾仁禄见推却不得,一皱眉头,举起酒爵,灌将下去。只觉头重脚轻,说不出的难受,心道:“唉,不知道雪碧的制作功艺,不然盗到三国来用用。那东东多好,又甜又好喝,还不会醉,喝起来才叫痛快!”
王忠领着一众降军,回转刘岱大营。刘岱大惊,问道:“听闻你被关羽生擒,如何还能回来?”
王忠道:“别提了,我被擒了去,张飞执意要杀,刘备手下也纷纷附和,可把我吓个半死。谁料刘备那厮惧怕丞相,要做好人,竟将我给放了。还摆酒为我压惊,说了一堆好话,让我转告丞相,说他无心与丞相为敌,请丞相念他是皇室一脉,容他在徐州安身。”
刘岱一脸疑惑,问道:“哦,你是怎么应对的?”
王忠道:“我哪敢胡言乱语,只是和他含糊其词,本来以为出不来了。没想到酒宴一罢,刘备就将我放了。”
刘岱微微冷笑,道:“刘备还挺会收买人心的,来人啊,将王忠给我拿下!”王忠身后窜出四五个壮汉,抢王忠摁倒在地,绑了起来。
第048章 … 大破刘岱
王忠道:“你为何拿我?”
刘岱道:“分明是你背主求荣,想跑到营中来做内应,我已尽知,你还有何话说?”
王忠道:“我受丞相厚恩,如何能为此不义之事?”
刘岱道:“还敢狡辩,来人啊,大刑伺候!”
王忠道:“且慢!我本来还以为刘备是好意呢,原来那厮这么坏!他估计你不再信我,定然饶不过我,便把我放了,好借你的刀杀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这当也上?”
刘岱微微冷笑,道:“你以为小小的激将法对我有用么。好!你的项上人头先寄下,待我破了刘备,再来取你这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的狗命!”
王忠大怒道:“谁是卑鄙小人?你不敢同刘备对敌,拈阄时做手脚。堂堂三军之帅,竟为此下作之事,还敢说我是卑鄙小人?”
刘岱见丑事被揭,恼羞成怒,喝道:“将叛逆王忠押下去,好生看管,待班师之后,禀明丞相,明正典刑!”
王忠被两小卒拖拽而出,觉得一口恶气淤于胸中,不吐不快。于是一路走,一路大声喝道:“众军听着!刘岱他不敢攻打刘备,又行使诡计,在拈阄之时暗做手脚、害得我出战被擒,在敌邦受辱。刘备好意将我放出,他却反诬我卖主求荣,欲置我于死地,好使他的奸谋不至于败露。你们说说这样的阴险小人,能为三军之帅么?你们说说啊!”
曹军兵士素来崇拜英雄,尊敬好汉,鄙视懦夫。众军听闻王忠如此说,再对照平日刘岱的一言一行,已经信了八九分,脸现鄙夷之色,心想在这等懦弱之人手下当兵,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全军上下士气低落,都不愿为刘岱卖命,根本不想抵抗,只想逃离此地。虽然两军未交,胜负其实已经分明了。
刘岱闻言大怒,喝道:“将他的嘴给我堵上!”
王忠大笑道:“你能塞住我的嘴,能塞得住全军……”话未说完便有刘岱心腹兵士将抢上前来,将王忠的嘴给堵上。
刘岱满脸通红,右手连挥,喝道:“拖走!拖走!快给我拖走!”
说完在营中来回乱走,过了片时,心神稍定,心道:“刘备派王忠前来做内应,今夜必来劫寨,我得好好防备。若是刘备亲来,说不准便会被我拿到,那可是大功一件。丞相一高兴,定会让我官复原职,重为一州刺史。到时便可呼风唤雨了,哈哈!”想到此心里乐滋滋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两眼微闭,神游太虚,嘴角挂笑,好似刘备首级已献于帐下一般。
当晚二更时分,刘岱虚扎空寨,伏兵于寨外,面色凝重,只待刘备前来劫寨,他好伏兵齐起,杀敌建功。可是从二更一直守到五更,四周却毫无动静。其时北风吹,雪花飘,天寒地冻,深更半夜,更是冷得让人直哆嗦。刘岱内着软甲,外裹重裘,披着羽披,伏于雪地之中,搓着通红的双手,不往悄声嘀咕:“好冷,难道刘备不来劫寨?怎么等了这许久还没动静,可是冻死我了。”
身后的将士们个个身着单衣,伏于雪地之上,冻得直打哆嗦。守了大半夜不见动静,已是人困马乏。将士们往往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或互相靠在一起打盹,或悄声抱怨,咒骂刘岱全家。
又熬了半晌,刘岱也觉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他担心着凉,不欲伏在雪地之上打盹,便欲下令撤军回寨休息。就在此时,忽见不远处隐隐有人影晃动,似有一支军马悄然接近。心中暗叫:“来的正好!”
那支军马掩至寨前,发了一声喊,抢入寨中,四下放起火来。刘岱大喜,忙令伏兵齐起,怎知手下将士苦候已久,手脚酸麻,参差不齐地站起身来,活动了许久,方始操起兵器,欲待上前。忽地左右喊声大起,各有一彪军马掩至,见人便砍。左军之中一员大将面如重枣,长须美髯,正是关公。右军为首一员大将,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正是张飞。
这两支军马养精蓄锐已久,士气正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大声呼喝,势如排山倒海,杀入阵中如虎入羊群一般。刘岱军本就士气低靡,仓促遇敌,先已慌乱。加之守了大半夜,冻得手脚僵直,人马困乏,如何是这两支生力军的对手。甫一接触,刘岱军便抵敌不往,四下奔窜。张飞、关公无心与小卒纠缠,领着心腹家将,直撞入中军来寻刘岱。
王忠带去的降卒趁此良机一齐发作,在军中乱喊:“刘岱败了!”,周围将士错以为是别路兵马败了,无心抵抗,纷纷扔下兵器,逃之夭夭。
刘岱扎好口袋,本欲将刘备大军包了饺子,没想到事到临头,自己反成了饺子馅。心中暗暗叫糟,黑暗之中看不清形势,听得四下喊声大作,实不知来了多少军马。当此紧要关头却无计可施,只得传令:“并力混战,各自逃生!”令一传完,上得马来,不顾大军死活,瞧得一处军马较少,打马便奔。奔出数里,身后喊杀之声渐远,回头看去,无人追来,略感放心。正行间,忽然马失前蹄,倒于地上,刘岱猝不及防,摔将下来。暗处窜出四五条大汉,抢上前来,不由分说,将其摁倒在地,绑了个结实。
山坡之后,传来哈哈大笑之声,闻得一人说道:“刘岱!我已在此恭候大驾多时矣!”那人转将出来,火光之下,看得分明,生得一副马脸,样貌难看,嬉皮笑脸,正是贾仁禄。
贾仁禄走上前来,笑道:“今晚熬了快一宿,一定很累了吧。你放心我军优待俘虏,一定会让你睡个好觉的!哈哈!带走!”
刘岱跑路失败,垂头丧气,一言不发,被贾仁禄手下拎走了。主帅被擒的消息在刘岱军中传遍,少数仍负隅顽抗的将士也都放弃抵抗,加入到投降的行列。
这场三千人围奸近四万人的战斗,前后进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以刘备军大胜,刘岱军大败而告终。刘岱军中逃亡者不计其数,兵器甲杖弃之一地。投降兵士也在万人以上,后来降卒发现参加战斗的刘备军士不过区区三千之数时,不由得睁目结舌,面面相觑,吓得说不出话来。
贾仁禄擒了刘岱,赶至刘岱大营,令人扑灭火头,救出王忠。他则稳坐中军帅帐,安排庆功酒宴,功劳薄伺候,拿着刘岱军中的钱粮酒肉来摆阔气,犒劳参战的三军将士。
不多时关、张二人各来帅帐献功,献上马匹、器械、俘虏将士之数,贾仁禄命人一一记好。须臾打扫战场已毕,天刚蒙蒙亮。贾仁禄领兵返回徐州,押着刘岱去见刘备,刘备仍是亲解其缚,置酒压惊。
席间,刘备道:“前因车胄欲害我,故不得不杀之。丞相错疑我反,遣二将军前来问罪。我受丞相大恩,正思报效,怎能行叛逆之事?二将军至许都,还望善言为我分诉。”
刘岱诚惶诚恐,道:“深荷使君不杀之恩,使君放心,在丞相面前,我一定以全家性命,力保使君不反。”
酒宴一毕,刘备便欲让刘岱、王忠领回原军,回转许都。王忠瞥了刘岱一眼,道:“卑鄙小人,我不愿以之共事。若使君不嫌我本事低微,我愿意鞍前马后,在使君帐下效力。”
刘备迟疑道:“这个……”
贾仁禄道:“难得王将军识得时务,如此好意明公不必推却。让刘岱回转许都为明公分说也是一样的。”
刘备笑道:“呵呵,既是王将军不嫌我愚鲁,要在我帐下效力,那我也不拒绝了。让我们一同辅佐丞相,为兴复汉室的大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刘岱对王忠不屑一顾,辞别了刘备,转身出殿,领着原路人马,返回许都。
待刘岱走后,贾仁禄笑道:“明公,你说刘岱此次会为明公分说么?就算说了曹操会听么?”
刘备问道:“仁禄以为如何?”
贾仁禄道:“明公此番看是放了刘岱一条生路,实是害了他。曹操好胜之人,此次在我们手下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刘岱回去之后,曹操能放过他么,定然是一声令下推出去喀嚓了。”
刘备惊道:“什么!”
徐庶道:“仁禄之言有理,曹操治军颇严,刘岱打了如此败仗,回去之后,定难逃军法。”
刘备道:“没想到我的一念之仁,竟害得刘岱如此下场。唉!”
王忠吐舌道:“不会吧,这么说我是捡了一条命了?”
贾仁禄笑道:“哈哈,所以我才说,王将军识时务。你要是同刘岱同回下场也是一样的。”
王忠脸色煞白道:“还好,还好!仁禄啊,我是心服口服了,你怎么知道,我回营后必被抓呢?”
贾仁禄道:“刘岱那厮惯于行使奸计,见你无故回转,定认为你不怀好意,不把你当内应才怪。怎么样我教你的那些话还管用吧?”
王忠道:“可是管用,刘岱手下那些兵士一听主将如此,纷纷脸露鄙色,士气低落。劫寨之时我手下的那些兵士照着吩咐同声大喊:‘刘岱败了!’刘岱手下将士纷纷放弃抵抗,四散奔逃。军师你的主意还真高。”
贾仁禄心道:“当然高,不过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这是有先例的。淝水之战,前秦苻坚集九十七万大军攻东晋,东晋只有八万军马抵抗。苻坚命兵士稍退让晋军渡河打算半渡击之,前秦阵后的晋国降臣朱序趁机大喊:‘秦军败了’,只因这一声喊,九十七万秦军不明所以,一下散了个干净。苻坚也就吃了这个可以称得上是中国历史上最莫名其妙的败仗,成为千载笑柄。可见一声乱喊的效果是多么得可怕。”
徐庶道:“劫寨时机也选得好,一般都是三更劫寨,仁禄却执意要在五更之后。此一举大出敌军所料,敌军苦苦守候,人马困乏,我军才能事半功倍,成此大功。”
贾仁禄道:“他们苦苦守了大半夜不获,士气低落。那时是警惕性最差,最犯困的时候。趁这时在他们腰眼上狠狠的来上一下,不把他们打蒙才真叫怪呢。”
刘备笑道:“哈哈,仁禄真是料事如神,刘岱也是你擒下的,此战首功非你莫属。”
贾仁禄傻笑道:“嘿嘿,这功我不敢要,不然有人会杀了我的。”
刘备疑云满面,道:“哦?”
贾仁禄道:“此战首功应是元直,如何劫寨,何处埋伏,人马调配全是元直指划的。只因我想看看拌马索是怎样抓人的,才好说歹说,磨得元直让我去凑凑热闹的。”
徐庶笑道:“你还敢说,交到你这个兄长算我倒霉。”
第049章 … 驻防小沛
贾仁禄道:“我不是不敢和你争功嘛。再说有苦你当,有功我上,这才叫兄弟。我是你大哥,你敢和我争?”
徐庶无话可说,唯有摇头苦笑,刘备道:“照此说来,此功当属元直。”
徐庶道:“无仁禄之策,此战胜之不易,首功当属仁禄。”
刘备笑道:“哈哈,二位有功却争相推让,实是难得,同居首功。”
张飞心中不服,小声嘀咕道:“哼,他们就会动动嘴皮子。我们这里杀了半天,算白忙活了,首功成他们的了!”
刘备见张飞私下嘀咕,知其不服,怒道:“翼德,你在下面嘀咕什么呢?”
张飞索性大声说道:“不服!我们拼着性命,上阵杀敌。累得死去活来,不得首功。他们就动动嘴皮子,就有首功。我实在是不服!”
贾仁禄道:“首功你要可以给你,不过这理你要明白。照你这么说,谁杀得敌多谁就是首功了?”
张飞道:“当然,打仗就是要看谁杀敌最多,谁攻得城最多。这样论功,才让人心服。”
贾仁禄道:“好,我想讲个故事,不知明公想不想听?”
刘备点头道:“仁禄的故事,都很有启发,请讲。”
贾仁禄道:“我讲得不好,诸位别笑。若是有听过的,你们可以睡一觉先。当时汉得天下,高祖封群臣,独以萧何的功劳为第一。萧何从头到尾都躲在关中,运粮草,搞后勤,从未参加过一场战斗,杀过一个人,攻过一座城。其余诸将多的百余战,少得数十战,攻城略地,也都有数。诸将没想到自己披坚执锐,甘冒矢石,以身犯险,到头来头功竟然是从未参战过的萧何,纷纷不服,跑到高祖那去投诉。翼德,你说说高祖那样论功合理吗?”
张飞不假思索,喝道:“高祖有病啊!打战的功反而不如没打战的,他一定是疯了!”
刘备怒道:“三弟不得胡说!那可是大汉始祖,经天纬地,才智超群。所做之事,自有道理,岂是你一介莽夫能理会的?”
张飞闻言吓得不敢出声,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诸将也是这么问高祖的,高祖反问:‘你们知道打猎吗’诸将都是打仗出身,哪能不知道打猎,均回答:‘知道’高祖又问:‘知道猎狗吗?’诸将答道:‘知道。’高祖笑道:‘打猎的时候,捕杀走兽野兔的那是狗,指示走兽野兔所在的那是人。打仗也是一样,你们只是能杀人攻城,那是功狗。告诉我该打哪里,该何时打,该怎样打的,那是功人。你们说说是谁的功劳大?’诸将闻言皆服,不敢再言。”
张飞怒道:“得,我们打了半天战,成功狗了,不服!”
刘备道:“这话可是高祖说的,你敢怎样?高祖说的确实有道理,只会杀人攻城,那是莽夫所为。教人如何攻城掠地,那才是智者之谋。若无智士之谋,任由你这个莽夫瞎打一气,那还不吃败仗?我说我以前为何屡战屡败,原来就是少了智谋之士,如今我得仁禄、元直实是天助。”
贾仁禄道:“既是翼德如此看重头功,不如就将功劳归他吧。反正就一奖状,拿回家也只能往墙上贴。我小学时得了不少奖状,还不是一样没鸟用。如此作法,我想元直也不会反对的。”
徐庶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刘备道:“云长你同意么?”
关公微一颔首,刘备道:“既是三人意见一致,那首功就是翼德的了。翼德你也好好向三人学学。他们有功尚且推让,你呢,大大冽冽的跑来争功,成何体统!”
张飞见头功归已,喜道:“是的!是的!大哥放心,我日后一定多攻城多杀敌,多多立功!”心道:“看来功劳还是要争的,不然人家吃肉,我也就只能喝喝汤,多不爽!”
刘备摇苦笑,道:“翼德今天看来是喝多了,你且退下。”
张飞还欲再说,刘备大怒喝道:“退下!”张飞十分畏惧,忙转身退下。
刘备道:“如今大胜刘岱,曹操不会善罢,必将自来,如何当之?”
孙乾道:“徐州受敌之地,不可久居。不若分兵屯小沛,守邳城,为掎角之势,以防曹操。”
徐庶点了点头道:“此策可行。”
刘备问道:“仁禄有何高见?”
贾仁禄道:“公佑此言甚为有理,还请明公采纳。”
刘备以为然,遂命关公守下邳。甘、糜二夫人及各主将家眷都迁于下邳安置。孙乾、简雍、糜竺、糜芳守徐州。刘备、张飞、徐庶、贾仁禄等人往屯小沛。
议事已毕,出得府来,徐庶来到贾仁禄跟前,说道:“仁禄,如今曹操势大,仅以徐州一州防御曹操实属不易。如今三路诸侯伐曹失败,短期内不可能再次联合。不知仁禄有何良策应敌?”
贾仁禄低头沉思,心道:“不会吧,连你也说不易,那还守屁啊!看来又要打算跑路了,唉,徐庶毕竟不是诸葛亮。要是诸葛大大在,估计放几把火后,曹操的兵就被烧光了。徐州的狼也就有牙祭可打了,满山遍野的都是红烧肉……”想到此便道:“徐州,四战之地,无险可守,确实是难以防御。这块地盘,我也不看好,可是现在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一块依山傍水,坐拥雄关的风水宝地,来给明公打混。现将就着把,强似没有。只要能拖到明年,袁曹之间还会有一场大战,到那时再看看能不能混水摸鱼抢点好地盘过来。”
徐庶道:“仁禄为何如此肯定?”
贾仁禄道:“元直认为袁曹双方还能讲和吗?双方互争雄长之势已成,不斗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手的。明年袁绍养足精神,必当再来。若是能拖到那个时候,便有胜算了。”
徐庶道:“仁禄之言有理,我必当竭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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