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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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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
本来事情到此便算告一段落了,可是正好有一个小人和董安于有仇,便对智家之主荀跞说道范、中行二氏之乱,全由董安于激成,若论始祸,还应当是赵家。荀跞也看着赵鞅不顺眼,正想抢他的地盘而苦于没有机会,一听之下,正中下怀,当即便将始祸之罪加到了赵鞅的头上,欲联合魏、韩二家起兵伐赵,赵鞅大为惊骇,忙和董安于商议,董安于道:“臣向者固以死自期矣,臣死而赵氏安,是死贤于生也。”说完便回家解下裤腰带上吊了。赵鞅便将董安于尸身陈于闹市,差人对荀跞说道:“此事全由董安于一手挑起,董安于已畏罪自尽矣!”董安于一死,荀跞想要发标却也找不到由头,只得作罢,和赵家结盟,发誓各不相害。赵鞅感激董安于救了全族的性命,便在家庙中立董安于的牌位,世世祭祀不绝。就这样董安于用了自己一命救了赵氏,替他免了一场大祸,赵氏因此得以苟延残喘。否则的话,赵氏便将不复存在,战国时也就不会再有赵国,七雄少了一雄,打将起来未免有些不够热闹,历史也必当大大的乱套矣。
曹植读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杨修的一番苦心,长叹一声,道:“德祖为了救我,却不惜自己一命,这份恩情我又怎能报答。”
将那竹简掷于地下,又从袖中取出杨修的遗书来仔细观看,默默垂泪,过了良久,忽然省悟,心道:“德祖说的没错,他太过聪明,恃才放旷,常爱在人前卖弄,这其他人也就罢了,可他竟常在爹爹跟前卖弄,如此岂不显得爹爹不如他有本事,焉能不遭爹爹之忌,我跟德祖走得很近,爹爹又怎会喜欢我?德祖此时不死,迟早也是要被爹爹害死的,而且那时候死了,不但名声狼籍,还极有可能身首异处,不得全尸,德祖这样不只是在救我,等于也是在救他自己。”想通此节,心中豁然开朗,又想到:“德祖已经认识到自己错误所在,怕我再重蹈覆辙,便不惜以死进谏,让我千万别像他那样,到头来不得好死。德祖你如此处心积虑,都是为了我好,我又怎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我一定要振作起来,同大哥好好争争,不能让你就这么白白死去。”
便在这时,忽听得月洞门前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只见曹操铁青着脸,领着十余名近侍朝他走来。
曹植吓了一跳,忙将那份遗书藏入袖中,迎上前去,跪倒磕头道:“爹爹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孩儿好到门口去迎接。”
曹操低头向他瞧了一眼,道:“那样我还能看到什么?”
曹植见曹操面色不善,低垂着头,不敢答应,曹操问道:“杨修服毒自尽之事,你可知晓?”
曹植点了点头,曹操又道:“我听说他临终之时曾写了一封遗书交到你手里,拿来我看。”说着大手向他伸去。
曹植摇头道:“孩儿并没有见到什么遗书。”
曹操怒气上冲,厉声道:“我进来时你鬼鬼祟祟藏入袖中的是何物?还不快快拿出来!”
曹植连连摇头,好似拨浪鼓一般,道:“孩儿的确没有见到什么遗书。”
曹操怒道:“都到这时候了,兀自还在抵赖。我让你自己拿出来,是在给你机会,一会我让人搜出来,到那时你可别怪我不讲父子情面。”
曹植向曹操瞧了一眼,还是那一句:“孩儿没有实在收到什么遗书。”说这话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显是在告诉曹操要遗书没有,要命就有一条。
曹操叹了一口气,大手一挥,一名男子从亲兵身后转了出来,道:“三公子还是拿出来吧,我都和魏公说了,公子将遗书藏起来也是无用。”正是那个来送遗书的家人。
曹植戟指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卑鄙小人!”
那人嘿嘿一笑,道:“这可怪不得小人,魏公问小人老爷曾有何遗言,小人只得据实上奏了。”
曹操厉声道:“还不快快拿出来!”
曹植道:“既然爹爹这么想看,我只好交出来了。”伸手入袖,掏出那遗书,双手呈上。
曹操接过一看,一脸难以置信,大眼瞪着小眼,只觉自己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过了良久良久,方问道:“既是如此,这信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曹植道:“这信对大哥十分不利,想来德祖状告大哥不成,怀恨在心,故意写了这封遗书,好让爹爹生疑,我怕爹爹见到这信后牵怒于大哥,便将它藏了起来。”
曹操脸上现出了笑容,缓缓点点头,侧头瞪了那家人一眼,喝道:“来人啊!将这个吃里扒外的卑鄙小人拖出去斩了!”
原来那人早已被曹丕买通,杨修死时他便见到这信,由于封固甚紧他不知道其中内容,不过这信既然是写给曹植的,自然涉及机密。他一见之下,认为自己大发横财机会来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忙将那信送给曹植,跟着便跑到曹操那去出首,妄图以此来邀功请赏,发一笔小财。他没想到他的老爷杨修在死之前便已想到这个结果,便故意写了这么一封遗书,好让曹操心疑,而他却巴巴的跑去出首,实是将自己的脑袋往鬼头刀下塞。
那人肚中的墨水有限,哪是杨修的对手,根本没有料到这是个陷阱。其时他见曹操怒容满脸瞪圆双眼直盯着曹植,眼里快要冒出火来,料想曹植今日必定在劫难逃,而自己则是扳到曹植的大功臣,不但曹操会有赏赐,就连曹丕也会大大的感激他,这好处难道还能少得了?一想到此便心花怒放,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乐得个嘴歪歪,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吓了一大跳,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道:“魏公饶命啊,小人对魏公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曹操嗤得一声,道:“不知道你对谁忠心!”手一挥:“拖下去!”
边上亲兵轰然应诺,内中抢上两人来,架着他向外便走。那人吓得浑身发抖,不住喊道:“魏公饶命。”声音渐渐远去,过了良久,再也听不到了。
第353章 … 怒烹近侍
曹植暗叫好险,心想亏得杨修临死之前倒打一耙,不然这会大叫饶命的便是自己了。曹操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道:“让你受惊了。”
曹植问道:“爹爹打算如何处置德祖?”
曹操愤愤地道:“枭首示众,以为与公子交结者戒,又何必问!”
曹植为了不让杨修死无全尸,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主意,突然间灵机一动,跪倒道:“德祖是与我走的很近,我当时不知他其中竟另深意,一时鬼迷了心窍,竟对他言听计从,如今悔之晚矣!若论罪过,孩儿的更大,就请爹爹责罚孩儿,而保住德祖的全尸吧。他毕竟和孩儿相处已久,孩儿实在不忍看到他死后还不得安宁。”
曹操道:“傻孩子,他根本是在为丕儿张目,欲加害于你,你被他骗了竟还为他说话,这人就爱自作聪明,哼,饶他不得!”
曹植道:“德祖是大哥派来的,这只不过是德祖的一面之词,是否属实还有待查察。我看他不过是仗着聪明,想要助我成事,从中捞些好处罢了。再说此事颇为暖昧,若暴之于市,老百姓们不明就里,一定会议论纷纷,到时谣言日起,甚嚣尘上,对爹爹也是大为不利。”
曹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还是你识得大体,顾得大局。好,就依你,我会封锁消息,对外就宣称他身患重病不治而死。”
曹植心中一喜,道:“多谢爹爹。”
曹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曹植道:“孩儿恭送爹爹。”
曹操一摆手,道:“不用了,你受惊不小,好好休息吧。”说着向门外走去。
曹植还是送到大门之外,见曹操走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曹操回到相府,来到书房,坐于案旁,一言不发,面沉似水。那位屡进馋言,恨不得曹植不得好死的近侍知他前去修理曹植了,心下大喜,暗中念叨,道:“大公子有福,马上就要当世子了,我叨他的光,也能跟着飞黄腾达,锦衣玉食矣!”可候了半晌却没听到一丝动静,不免觉得曹操雷声大雨点小,办事一点都不爽利,正焦急间,却见曹操面色阴沉的转了回来,一言不发,不禁大为纳闷,壮着胆子问道:“魏公可是在为三公子生气?三公子只是年轻不懂事,魏公教训一下也就是了,可别气坏了身子。”
曹操向他瞧了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生他的气?”
那近侍道:“魏公从三公子那里回来便脸色难看,小的料想魏公应该是在那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曹操哈哈一笑,道:“你还真是聪明。”
那近侍陪着傻笑两声,道:“承蒙魏公夸奖。小人原来蠢笨无比,只是整日陪着您,受您的熏陶,自然就机灵那么一二分了。”
曹操冷笑道:“我看还是蠢笨无比好些,这次你还真就猜错了,我根本不是在生植儿的气。”
那近侍一脸惊诧,心中想问曹操到底在生谁的气,却怎么也没胆子问出口。
曹操向他瞧了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在生谁的气?”
那近侍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跟着觉得不对劲,又连连摇头。
曹操怒目瞪视着他,厉声道:“我就是在生你的气!”
那近侍打了一个寒战,膝盖一曲,跪了下来,道:“小人一向尽心服侍魏公,自问本没有做错什么啊,魏公怎么会生小人的气?”
曹操冷笑道:“没有做错什么?”打开抽屉,取出曹静写的那封信,在他面前晃了一晃,道:“知道这里面写的什么吗?”
那近侍一脸迷茫,摇了摇头,曹操道:“这信是静儿写来的,信上说子建、子恒在长安曾闹过一点不愉快,会考前夜,子建曾亲眼看到子恒执刀闯入他的屋内将他的手指划伤,而子恒却说自己在后院中莫明其妙地被人击晕,这事太过匪夷所思,长安那边至今也没查察明白,静儿让我自己判断,你这么看?”
那近侍早已思维停滞,满脑子都是浆糊,哪知道怎么回答,再者这事若是冒冒然乱答,极有可能要被大卸八块,说道:“小人是何等样人,如何能懂得这其中原委?这其中的玄妙,魏公自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魏公的英明睿智小人又怎能及得上万分之一,魏公便是叫小人回去想上个十年八年,那也是想不明白的。”
曹操冷冷地道:“你倒挺会拍马屁。长安这事先放在一边,祭天这事不也十分离奇古怪么,子恒在祭天途中中伏,而子建恰好不在,刺客之中竟还有子建的人,如此一来,几可说是铁证如山了。而子建却说他在郊外遇到一位女子,为了送那女子到平原,以至于错过了时辰,这事我也查实了,有人曾在去平原的路上见过子建和一女子走在一起,证明子建并没有说谎,你说说这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近侍只觉头大如斗,道:“小人委实想不明白这其中关窍。”
曹操笑了笑,道:“本来我也不明白,可是近来发生的几件事让我想明白了。”顿了顿,道:“现在来说说那个神秘女子,子建在长安见到那女子之后便对其一见倾心,为其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可是这事极其秘密,连静儿都只是隐约猜到其事,唯一知道此事的便只有当时和他朝夕共处的子恒了。我曾问过子建,他言道他一时心痒难耐曾和子恒说过此事,而祭天时子建什么人不遇到,却偏偏遇到了那个女子,则难道不值得让人怀疑么?”
那近侍听曹操渐渐的怀疑到曹丕的头上,暗暗叫遭,心想自己今后的富贵可全都指望曹丕了,若是曹丕没戏,不但这场富贵将成镜花水月,连这条小命也随时都有玩完的危险,想此,一颗心不自禁的突突乱跳,说道:“这说不定是……有人暗中布局,欲陷害大公子,大公子宅心仁厚断不会做此禽兽不如之事。”
曹操笑道:“说得好!你说陷害者另有其人,倒也说的通,可是那人如何知道子建喜欢那个女子?子建并非贪花好色之人,若用其他女子,他根本不会上当的,也只有用这个女子,才能收到奇效,这点若不是非常了解子建之人,又怎能知道?”
那近侍心念一转,道:“贾福是小姐的夫婿,小姐知道,贾福就一定知道。贾福向来与魏公为敌,说不定是他搞得鬼。”
曹操拍手道:“说得好!可是这贾福也可以排除了,贾福虽说惯于装神弄鬼,却也光明正大,你若不去惹他,他一般不会主动来惹你,且他从不屑使用刺杀、诬陷这一类下三烂法门,要就是在战场上见个真章 ,而在战场上行使诡计,向来无所不用其极,各家皆是如此,岂独他一人?再者那个女子也是贾福的夫人,贾福深爱于她,如何肯沾污她的清白名声?且她怀有身孕,又如何能来邺城行使诡计?”
那近侍道:“这个小人便不明白了。”
曹操道:“我早已有心立子建为世子,曾集众文武共议过此事,子恒一向留心此事,又怎会不知道?自然视子建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因此我看了那封信之后,便有些怀疑子恒了,于是我便出言试探,你果然大肆抨击子建,将杨修教他之事一五一十的捅了出来……”
那近侍闻言便暗暗叫遭,心中砰砰乱跳,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只听得曹操续道:“杨修常给三公子出主意,别有用心,这点不用你说,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而你这么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唯恐子建不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近侍打了一个寒襟,道:“小人怕魏公受三公子之欺,这才出言提醒,实是出于对魏公的一片忠心啊。”
曹操冷笑道:“一片忠心?你暗里收了子恒多少好处?你倒是发财的紧啊!”
那近侍大吃一惊,手心里冷汗直冒,身子抖个不停,寒毛倒竖,寒意之透骨髓,心中兀自存着一线希望,狡辩道:“哪有此事,魏公切勿听他人胡说。”
曹操道:“你们一再为子恒说好话,我心中便已有所怀疑了,只不过当时我一时不明,认为子恒确如你们所说的仁孝谦和,因此虽心有怀疑,却也没往心里去,对子恒的好感也就多也几分,这才迟迟不能决定世子人选。可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使我越来越对子恒的人品产生质疑,于是我便暗中差人查察,子恒能买通子建的左右,偷出答教十余条,难道我就不能买通子恒的左右?说说吧,那日我让你去搜查子恒府时,你悄悄地到他府里密谈,都说了些什么?”
那近侍险些吓得晕了过去,喃喃道:“小人根本没有私下去过大公子府上,还请明公明鉴。”
曹操道:“难道你还要我叫出那个人来和你当面对质么?”
那近侍像堆软泥般的委顿在地,过了良久,回过神来,求饶道:“小人一时见钱眼开,还请魏公饶了小人这一回吧,小人再也不敢了。”说着便咚咚咚地磕起头来,好似捣蒜一般。
曹操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和你说了这么多,还将心中的所有秘密都对你说了?”
那近侍一脸迷茫,摇了摇头,接着突然醒觉,吓得头皮发麻,汗流浃背,全身发颤,牙齿相击,格格直响,曹操笑道:“你明白了?哈哈!没错,因为死人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手一挥,大声下令道:“来人啊,将这家伙给我拖出去烹了!”
守在门外不远的亲兵轰然应诺,跟着脚步声杂沓,四名亲兵大步抢进殿来,横拉倒拽的将他拉了下去。
那近侍吓得一股浑黄的液体从裤管中流了出来,连声叫道:“魏公饶命,魏公饶命。”
曹操冷冷地道:“上次你的舌头险些被割了去,竟还不吸取教训,仍就在不停的搬弄是非,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到这里声色转厉,大声道:“将这家伙的嘴捂上,省得他再乱说!”
嗤得一声响,边上一名亲兵伸手在他衣襟上撕下一大片布来,揉成一团,趁他乱叫乱嚷,嘴巴张得老大之际塞进他嘴里,往里使劲按了两下,将他的嘴赌了个严实。那近侍叫得正欢,突然之间嘴被赌上了,憋在心里的一肚子话也就喊不出来,只是唔唔唔的几声闷响,谁还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广场上已放着一只大鼎,下面堆满柴伙,但见火苗乱窜,火星四溅,劈啪毕剥之声不绝,过不多时鼎中清水便开始沸腾,不住冒着气泡。曹操御用大厨亲自监刑,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大手一挥,两名亲兵架着那个已被吓得晕了过去的近侍来到鼎前,使劲一掷,便将他投入鼎中……
过不多时,一名亲兵来到曹操书房,禀道:“那近侍已经被烹了,特来禀明魏公。”
曹操点了点头,跟着点了十多个素所亲信近侍的名字,道:“将这些人也一并烹了,让其他近侍都去看看,也好让他们以后这嘴都把牢一点,谁再敢乱说话,这就是榜样!”
那亲兵应道:“是!”
所谓烹人之刑就是将人投入鼎中活活煮熟,这在春秋战国时屡见不鲜,甚至比砍头都常用,但由于过于残忍,在三国时已不常用了。此番曹操于一日间连烹了亲信近侍十余名,在场观刑的其他近侍从未见过如此惨刑,尽皆吓得魂不附体,两股颤颤,面如白纸,一些胆子较小的家伙,一没忍住,尿水长流,裤中淋淋漓漓,好在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不然这丑可就真出大了。更有甚者一听到受刑之人撕心裂肺的惨呼之声,便吓得心脏病突发,两眼一闭,委顿在地,两足一挺,一命呜呼了。
虽说曹操并没有说为什么将这些人给煮了,但明眼人一看便都明白了,众近侍这才知道原来曹丕的钱不是那么好拿,搞不好会有被人当成下酒菜的危险,那些没收过曹丕贿赂的暗自庆幸,暗叫好险。而收过曹丕钱财之人,则纷纷捧着金宝到曹操面前自首,胡乱磕头,痛哭流涕,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痛陈自己之非,言道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收了曹丕的钱财,眛着良心为他说好话。如今自己已然做了深刻反醒,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实是罪无可恕,决定痛改前非,肯请曹操给自己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从今往后自己一定重新做人,忠字当头。跟着赌咒发誓,一定要永远效忠曹操,服侍他鞍前马后,给他做牛做马,百死无悔。然后便落井下石,痛骂曹丕不是东西,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做此下三烂的手段,当真是用心歹毒,其罪当诛。其时这些近侍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将自己和曹丕私底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股脑的全喷了出来,曹丕的奸谋彻底的暴露在曹操面前,曹操将诸般事情一一印证,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当即便将曹丕召进府来,冷冷地问道:“子恒,你的钱好象很多嘛?”
十余名近侍一朝被烹,这在邺城可算是天大的事情了,曹丕自是早有耳闻,进府来之时,便已心如鹿撞,惊惶不安,此时听得曹操这么问,吓了一大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道:“孩儿知错了,求父亲饶过孩儿这次吧。”
第354章 … 佛寺相亲
曹操冷笑道:“你又有什么错了?”
曹丕道:“孩儿不该拿钱买通近侍,让他们为孩儿说好话。”
曹操道:“你倒挺懂得为官之道,知道要想办事顺利,必须先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而这些近侍和我朝夕相处,自然对我的喜好十分了解,你走这条路子办起事来,当真是事半功倍啊。”
曹丕知道这次祸闯大了,为今之计只有装成可怜虫,才有可能蒙混过关,连连磕头道:“孩儿知错了,爹爹饶命啊。”
曹操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收买我左右?”
曹丕道:“爹爹出征期间,让我主持邺城政务,孩儿……孩儿……”
曹操明白了他的意思,嗤的一声,道:“你倒挺会发财的,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曹丕一张脸胀得通红,摇了摇头,曹操道:“我曾对彰儿说过:‘居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法不徇情,你宜深戒。’如今你收受贿赂,收买近侍,这些都已触犯律法,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办?”
曹丕瞠目结舌,不知所对,只是磕头。
曹操见到涕泪交流,额头上已渗出血水,着实可怜,叹了口气,本想饶过他这一次,但转念一想,若不让他知道疼,他便会有恃无恐,变本加厉,一咬牙道:“将这忤逆子给我拖出去,拖翻打一百棍!”
曹丕打了一个寒襟,心知此次在劫难逃,这屁屁横竖都要被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登时便要将心中不满全都发泄出来,然后往曹植脑门上扣屎盆子,让他和自己一同受罚。正张嘴要说,忽地想到这屎盆子一没扣好,这一堆屎可就全都扣到自己头上了,那样一来可是罪上加罪,这世子说什么也没指望了,为今上计只有装可怜,让曹操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想到此便冷静下来,大声哀求,头磕的更加响了。
曹操又叹了一口气,道:“打你一百棍,已算是法外容情了,不能再轻了,来人啊,拖出去!”
忽听门外有人说道:“且慢,这事全是孩儿挑起来的,不关大哥的事,要打打孩儿!”正是曹植曹丕一见曹植气便不打一处来,怒道:“我被打是我自作自受,不关你的事,不用你来假好心。”
曹操问曹植道:“这里又有你什么事了?”
曹植道:“杨修怂恿孩儿来争世子之位,言道有他相帮万无一失,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的别有用心,他只不过是为了自己飞黄腾达罢了。孩儿一时利欲熏心,堕入他的彀中而不自知,随他一起胡作非为,反同大哥心生嫌隙,形同路人,险些还大打出手,这一切都是孩儿的错,求爹爹责罚。”说着跪倒在地。
曹操道:“你是有错,不过远较子恒的为轻。你起心不良,想争这世子之位,的确有错,但好歹还是凭着真本事,那答教虽说是杨修教你的,但是你若不消化吸收,容汇贯通,我问的问题你一样是答不上来的。可你却应对如流,证明你不是死背答教而是将它读到心里去了,那些知识都已经是你的了,就和杨修没什么关系了。而子恒则不然,他明里争你不过,便收买近侍,为他说好话,兼且搬弄是非,落井下石,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岂是君子所为?用于对敌都会被人所不耻,何况他竟用在亲兄弟身上。”
曹植道:“大哥也是被孩儿逼得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了,就请爹爹饶过他吧。孩儿已认识到自己错误了,决定不再争这个什么世子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因孩儿而起,爹爹只罚大哥一人,的确有失公允。”
曹操手捋胡须,道:“好,将这两个小子都拖下去,重打一百,之后闭门思过三个月,无我命令谁也不得出门!”
门外亲兵大声答应,抢了进来,将曹丕与曹植拖了下去,按倒在地,劈里啪啦的打了一百棍,由于刚烹了十余名近侍,众亲兵心有余悸,都不敢循私,每一下都是真打,当真是棍棍卖力,不片时两人便都皮开肉绽,屁屁裂成了八瓣。兄弟二人都不愿到对方面前示弱,不管多疼,都没有哼上一声,只是咬牙硬忍。
如此一来,兄弟二人也算是有难同当了。过了良久,一百棍打完,二人扶着边上亲兵的手缓缓站起,互相望了一眼,脸上现出了笑容,一把推开亲兵,踉跄上前,四手相握,齐声道:“我错了。”跟着哈哈大笑,互相搀扶着走回府去,曹操望着兄弟二人的背影,点了点头,老怀大慰。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正当曹操为曹丕、曹植两兄弟和好如初而感到高兴的时候,江东京城里一人正在东府门前急得团团直转,那人正是赵云。原来所谓招刘备为婿果真是周郎的妙计,这计同历史上的如出一辙,不过内容上有所改动。周瑜早就觊觎南郡,想要攻打却怕刘备大军袭其后,于是便绞尽脑汁想出一条妙计出来,先让孙权假意招刘备为婿,赚到京城之后,便将他囚禁起来,差人去讨要襄阳、新野、江夏、南阳等郡来换刘备,如此一来不但攻打南郡无后顾之忧,就连襄阳等城都可不劳一兵一卒,唾手可得。刘备如今财大气粗,当真是一件难得一见的奇货,就算他们交割了城池,也不忙放回,只要将他扣着,总能榨到不少好处,况且刘备身在东吴,刘备手下再强,也是投鼠忌器,不敢来打,实可谓是万无一失。
他只道这条妙计是他苦心孤诣想出来的,该当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而不知道这种下三烂的计谋,根本不新鲜,早就有人用过了。战国时秦昭襄王就曾用过这类狗屁主意,他先让人到送信与楚怀王,信中言道秦国愿与楚国同盟结好,请楚怀王亲往武关商议此事,楚怀王可是楚国历史上出了名的白痴国王,方才被张仪骗了几百里土地,很快便好了伤疤忘了疼,接到秦王的书信后,想也没想便屁颠屁颠的单车赴会,结果到了武关才发现上了个大当,秦兵由上将白起统率,前后左右,黑压压的排成一片,约摸有五六万人,而楚王手下就那么孤零零的几个人,相比之下,显得十分可怜。本来楚兵就不是秦兵的对手,再加上力量实在太过悬输,想要抵抗根本是拿鸡蛋去碰石头,那时形格势禁,已不由楚怀王作主,白起一声呼哨,手下将士围裹上来,强拥楚怀王登车,将他硬架到了咸阳。秦昭襄王将楚怀王绑到咸阳之后,便让楚怀王割出五六百里地来,以赎他这条烂命,楚怀王从未遇到这种不顾廉耻之人,气愤已极,死也不肯割地,因此被强扣在咸阳,不得归国。秦昭襄王见楚王怎么也说不通,好似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便差人去楚国要地来赎回他们的国王,楚国人倒也聪明,当怀王已经死了,立太子为王,以绝秦人之望。秦王强扣怀王,却得不到土地,名声还给搞臭了,不禁勃然大怒,发兵攻楚,取十五城而归。楚怀王被幽禁在咸阳始终脱身不得,羞愤难当,病死于秦,秦王这才将他的尸体送还楚国。楚国百姓怜怀王受秦王之欺,客死于外,扶老携幼往迎其丧,在场之人无不号啕大哭,如丧考妣。
用好言好语将人请来却把人扣住索要好处,这样做比绑匪绑票还要下流,这条计谋实可谓是不要脸到了极处,是以诸侯都恶秦无道,相谋合纵抗秦,可是却都打他不过,只得徒唤奈何矣。秦国以一国之力强并六国,多是靠此类诈术,否则六国之兵多他百倍,他双拳难敌四手,如何能打得赢?而东吴兵马不善陆战,攻城略池非其强项,要想拓土开彊,不用诈道如何能成?如今周瑜又想到这条烂计,却认为是自己的独创发明,不禁自鸣得意,忙提笔写了一封密信,将此计备细写上,差人送与孙权。他只考虑到了这样做的好处,根本没考虑到这种下三烂的行径,比韦公小宝的成名绝技用石灰撒人眼睛的品格还要低三等,实是极其下流之事。
孙权见信后,点头暗喜,忙差吕范前往长安去请刘备。可孙权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周瑜的烂计早就被诸葛亮识破,刘备甫到京城,便拆开第一个锦囊,看了妙计,让五百小卒披红挂彩,大张旗鼓的入城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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