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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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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被人抬至半路,经山风一吹,登时醒转,听得四下金声乱鸣,有力无气地道:“正在紧要时刻,何故鸣金?”

边上一亲卫说道:“公达听闻将军跌下城头,恐将军有失,便令鸣金。”

夏侯惇叹道:“唉,大事就是坏在这帮胆小怕事的书生手里!”说着狠狠地凿了自己大腿一下,疼得直咧嘴。

这时宛城城中人人眉开眼笑,欢呼雀悦,乱吼乱叫之声震耳欲耷。太守府内,魏延、孙礼、吴懿三人各占一席,推杯送盏,庆贺胜利。魏延哈哈大笑,道:“人人都说曹兵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

吴懿道:“将军切莫大意,如今夏侯惇占了荆襄,无后顾之忧,兵马可源源而来。我们虽屡次大胜,处境确十分堪忧,各城门都被他们的霹雳车砸的坑坑洼洼,破烂不堪,照着样再攻几次南阳怕是要守不住了。”

魏延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别说他夏侯惇有荆襄做后盾,就是他把全天下的精兵都拉到这来,我一样叫他有来无回!”

吴懿正要说话,忽见一小卒双手捧着只银筒来报:“报,大都督关将军有信命我面呈魏将军。”

魏延伸手接过,拧开筒盖,取信一看,热血沸腾,道:“关将军已有取荆州之策了,要我们这里好好配合。”

第325章 … 刘备攻关

吴懿心中一喜,伸手接过信来一看:“妙计,真是妙计。”

孙礼探过头去,匆匆览罢,道:“这一定是贾文和之计,他是贾军师的大哥,果是一脉相承,出的主意也是够阴损的。”

魏延哈哈一笑,道:“哈哈,我们这里有这许多高人帮衬,夏侯惇、荀攸再厉害又何能为?”对那小卒说道:“先下去领赏,好好休息,回去之后替我上复关都督,我一定依计而行,不敢有误。”

那小卒道:“关都督命我速去速回。由于夏侯惇连日攻城,我受阻城外,无法进城,已耽误了不少时刻,如今不敢再多耽了。”说完匆匆行了一礼,转身飞也似的向厅外奔去。心想若回去晚了,这屁屁可就要被打成八瓣了。

吴懿道:“这计能否施行关键要看我们这里了,可如今这城墙实已经受不住夏侯惇大军猛攻了。”

魏延沉吟半晌,面色凝重道:“事不宜迟,我这便领人加固城墙。”

孙礼道:“前些日子城池被围得水泄不通,消息递不出去,如今城围已解当差人通知明公,告诉我们这里尚能坚守,不劳他挂心。省得他听到些流言蜚语,便着急来援,中了敌人的诡计。”

魏延道:“德达之言有理。这样我领人加固城墙,子远负责安抚城中百姓,德达速差人通知主公兼打探曹军动静。”

孙礼、吴懿齐声应道:“是!”行礼辞出,分头干事去了。

孙礼书信一封,差一心腹之人赶往并州。那人不敢耽误,星夜急驰,来到并州,打听到刘备正在介休一带,便即赶来。

刘备依着贾仁禄之计,于介休附近一险要所在设下十面埋伏,守株待兔,可是傻傻等了十余日却不见曹操前来送死,不禁心烦意乱。这日正于中军大帐之中来回走着,忽见一小卒走进帐来,道:“南阳魏将军有书信一封托我呈交主公。”

刘备心中一凛,走上两步,抢过银筒,拆开一看,面有喜色,对小卒说道:“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侧头对边上亲兵说道:“传仁禄速到帐中来见我。”

那亲兵躬身应道:“是!”倒退三步,转身出帐,来到贾仁禄营中,只见他正奋笔疾书,歪七扭八的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想是在勤于公务,不敢打扰,静候片刻,见他仍是写个不停,便悄声道:“主公请军师速到帐中商议要事。”

贾仁禄昨夜梦到他那几位婆娘向周公这个高等法官哭诉说贾仁禄寡情薄幸,出征许久也不来一封家书报平安,心中不忿,决心和他打官司离婚,不再跟着他活受罪了。他起床之后,心中如江海翻腾,久久难以平静,一时心血来潮,便猫在营中,提起千钧之笔,艰难地写着家书。正写到紧要关头,便见那亲兵没头没脑的闯将进来,不禁一脸不悦,说道:“知道了,退下,我一会便去。”说着便不再理他,自顾自地笔走龙蛇。

那亲兵虽满心好奇,却也不敢多看,转身退下。

贾仁禄又写了半晌,方才写毕。低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各类肉麻之极看着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语一句不少,且面面俱道,不至于因过分偏心而使哪位夫人心里不爽,回去之后让他跪搓板,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封于银筒之内,差心腹送往长安交与众位夫人,跟着施施然的来到刘备营中。

刘备正等得不耐烦,见他来了,便道:“在忙什么呢,过了这许久才来。”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好久没给家里写信了,刚在营里写家书呢,累得主公久等了。”

刘备笑了笑,道:“没想到你也会写家书,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长叹一声,道:“我也许久没有给家里写信了,不知夫人身体最近如何了,心中好生牵挂。”

贾仁禄忙拍马屁道:“主公心系天下百姓安危,舍小家而顾大家,当真是我辈学习的榜样啊。”

刘备笑道:“哈哈,你就会拍马屁。对了,德达来信言道云长已有取荆襄之成算,让我们这里不必担心。”袖出那封信,递给贾仁禄。

贾仁禄接过一看,道:“果然不出所料,这下主公可以放心了。”

刘备道:“信上只写已有破曹的把握,却没写是何计策,叫人好生着急。”

贾仁禄道:“这计策怎敢明着写到信上,若是让曹操抄了去,岂不大事不妙?”

刘备道:“嗯,话虽如此,不过我这里还是放心不下……好了,不说这事了。如今曹操许久不出,像是识破了仁禄的诡计,如今该当如何?”

贾仁禄道:“看来曹操这老流氓被我打怕了,不敢轻易出来了,我这几天正琢磨这事呢,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良策。”

刘备道:“不如我书信一封询问诸葛先生有何妙计。”

贾仁禄点头道:“也好。”心道:“诸葛大大好歹也是老子的师父,这师父就该有师父的样子,不能老让徒弟浪费脑细胞,自己躲在一边喝茶吧。”

刘备回到案前坐好,沉思半晌,摊开白绢,提笔欲写。

贾仁禄心念一转,计上心头,叫道:“且慢,我有主意了。”

刘备右手一抖,啪地一声,一滴墨汁滴到了白绢之上。刘备也不理会,急道:“是什么主意?”

贾仁禄走上两步,伸嘴在刘备耳边悄声说道:“可如此如此。”

刘备忙放下笔,大声叫道:“妙计!”跟着便召集众将到中军大帐议事,一一吩咐下去,众将各领密计,分头干事去了。

曹操躲在壶关城中,日日差人往探刘备的动静,这日正与司马懿商议军国大事,流星探马来报,道:“报,刘备果然在介休一线埋伏,欲待我军自投罗网。如今他见我军许久不出,便撤了埋伏,兵分两路来夺壶关,西路大军由马超率领,已到铜鞮,东路大军由赵云率领已到襄垣,刘备自领中军屯于涅县接应。”

曹操捋须笑道:“这个织履小儿果然没安好心,区区埋伏之计,便想诱我上当,把我曹操也瞧得太小些了吧。”顿了顿,又道:“壶关易守难攻,别说刘备兵马没我们多,既便比我们多上几倍,一时之间也难以攻下,且不去管他。”问司马懿道:“元让那里有何动静?”

司马懿道:“元让猛攻了两次,均遭到魏延等人的顽强抵抗,损折颇重,不胜而回。”

曹操面色阴沉,伸手在桌案上一拍,道:“元让原本就统领二十万人,如今再加上荆州十余万军马,打一个小小南阳竟然打不下来,真是无用!”

司马懿道:“南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元让已经尽力了,不能怪他。”

曹操定了定神,怒气稍减,道:“南阳离许都甚近,我一直视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这个钉子不拔除,早晚要出大事。你速替我拟一封书信,措词一定要严厉,叫他不管用什么手段,务必在入冬之前拿下南阳!”

司马懿应道:“是!”沉思片刻,又道:“益州与荆州比邻,如今关羽坐镇益州却一直没有动静,这有点不太正常。”

曹操皱眉道:“云长现在何处?”

司马懿道:“探马来报他还在成都安抚百姓。”

曹操若有所思,喃喃地道:“在成都,这消息可靠么?”

司马懿道:“应该可靠,刘备初定益州,百姓还不信服,时常暴动。他新设的梁州也是如此,汉中,上庸一线暴动此起彼伏,难民成群结队逃往中原,元让报称他围攻南阳时便见到不少汉中来的灾民,他怕这些人是奸细,吩咐各路关津一律不准放行,又将他们赶了回去。”

曹操点头道:“元让做的没错,贾福等人就会使这等鬼域伎俩,不得不防,如今可是攻打南阳的关键时刻,嘱咐元让一切须当小心。”又道:“哼,刘备不经朝廷允许,自立为大司马不说,还自作主张,擅自拆分州郡,新设了个什么梁州、秦州,简直不把我这个大汉丞相放在眼里,我必杀之!”

司马懿附和道:“刘备此举简直就是目无朝廷,形同叛逆,必当剿除,以安国家。不过话回来,梁、秦二州的划分我也详细研究过,从政治角度上来的确无可厚非,据闻是出自徐庶手笔,看来刘备那里的能人还真不少。”

曹操点头道:“有道是国家未乱蜀先乱,国家已平蜀难平,巴蜀地形险要,金城千里,却只有一个州,若是用人不当,便很容易变生肘腋,旷日持久,难以平复。当年黄巾之乱时,刘焉便趁机割据益州,不服皇命,并篡用天子威仪,连灵帝也没有他办法。刘备这样做就政治上来说是完全没错的,他将巴郡、汉中并为梁州,将蜀郡、南中并为益州,如此一来便将巴蜀两地彻底分开,由二人分治,互相制衡,要想再生叛乱就不容易了。”长叹一声,道:“我们这边竟没有一个人有如此政治才能。原先钟元常就有如此本事,只可惜他也投了刘备了。”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明公拥有中原膏腴之地,何患无人?若明公问政治出众之人,据我所知就有一人。”

曹操问道:“哦,是谁?”

司马懿道:“此人姓陈名群字长文,明公驾下治书侍御史,现在邺郡辅佐曹丕公子守城。”

曹操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仲达要说他,此人的确是治世长才。你替我拟一封书信,令他速速想出个制度出来,我在军事上输给刘备,不能在政治上也输给他。”看着颏下那稀稀疏疏的胡子,便觉一股无名火冒了起来,心想若在政治、军事两方面都输给了刘备,那他也就只有一像文学足以自豪了,这样岂不很没有面子?越想越气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

司马懿应道:“是!”

曹操冷笑道:“刘备就会拆拆州郡也没什么了不起,我想长文一定能想出一套完备的制度出来,如今沿用的这套选人及官员评定制度已不合时宜,我久欲废之,只因连连征战,没有功夫考虑此事,你让他从这方面着手。”

司马懿连连点头,道:“是,我想长文定能胜此任的。若有一套完备的政治制度,不仅仅是胜过刘备这么简单,更能使明公人才充盈,百胜悦服,如此不但刘备不足为虑,就是要想一统天下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这可是子子孙孙千秋万代之事,明公高瞻远瞩,真是世所罕及啊!”

曹操哈哈大笑,道:“你就会拍马屁,哈哈!就这样,你速速令长文办理此事。”

司马懿行礼辞出,回去写信去了。贾仁禄不知道的是就因他的一时信口开河,让刘备拆了雍、益二州,激得曹操炉念横生,心中不忿,唤出一个人来呕心沥血,又一项震古烁今的政治制度要提前横空出世了。

司马懿刚走出数步,忽听曹操说道:“仲达请留步,刚才说到益州之乱,一不小心被我岔到别的地方去了,你认为这益州之乱是不是真的?”

司马懿转过身来,道:“很难说,按道理来说的确合情合理。刘备新近拆分了益州,百姓们肯定会不适应,出点乱子也是很正常的事。”

曹操点头道:“我就担心这是云长的诡计,据闻之前他们便是如此诱得张鲁出兵,拿下汉中的。”

司马懿道:“如今事态不明,我们还是当已不变应万变,可吩咐元让紧守荆蜀要路,以防关羽趁势来攻。”

曹操微笑道:“好,你给元让写信时将这条也一并写上吧。”

司马懿应道:“是”刚欲转身退出,恐曹操又将他叫回来,便问道:“明公还有什么吩咐么?”

曹操摆了摆手,道:“没有了,就这样吧。”说完举起酒爵,一仰脖,猛灌一口,跟着低头看着地图,怔怔出神。

司马懿不敢打扰,高抬脚轻落步,有如作贼一般,蹑手蹑脚的向厅外走去。

其时曹操全神贯注的凝视地图,一颗心也随着目光周游各个战场之间。这时便是半空中突然打下一个霹雳,他也必听而不闻,何况是区区脚步声,司马懿同志算是多虑了。曹操看了地图半晌,回过神来,喃喃地道:“刘备真的要打壶关么……别人的心思我都能猜想得出,偏偏这个贾福我自始自终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完伸手在南阳所在位置上重重一点,道:“南阳!南阳!南阳!夏侯元让真是害死我矣,全盘计划都给他打乱了。唉,若是我亲自前去便可万无一失,只可惜这里也离不开……天啊,若是贾福站在我这边同我并肩作战,何愁大事不成……”说着举起酒爵,一饮而尽。右手一扬,酒爵倏地飞出,啪地一声,砸在了迎面而来的一人的额头上。

那人啊地一声惨呼,仰天便倒,曹操抬头一看,却是聪明盖世,当世无人可及的杨修,大吃一惊,霍地站起,上前相搀,道:“德祖来此何事?”

杨修踉跄爬起,摸了摸后脑勺,大声叫道:“不好了,刘备自领大军杀到壶关城下,指明道姓,要主公出去答话。”

第326章 … 许褚运粮

曹操双眸精芒一闪,微微一笑,道:“哦,刘备亲自来了,不是说兵分两路么?”

杨修揉了揉额头上的淤青,道:“东西两路兵马,俱已杀到关下,排开阵势,刘备策马阵前,大叫丞相出去答话。”

曹操下意识的捋了捋胡子,却发现短了不少,又想起了割须弃袍之事,大为忿怒,表面上仍是和蔼可亲,笑了笑,道:“走,去看看去。”说着便同杨修来到城头,到那时发现徐晃、张辽、许褚早已立于城上,指挥兵士防守。曹操向张辽瞧了一眼,道:“文远受这么重的伤因何还上城防守?”回头对亲兵说道:“还不快快扶文远将军下去休息。”

张辽道:“我受丞相大恩,无以为报,便是要我一死也是在所不惜,这点小伤又算得什么。”

曹操连连点头,微笑道:“真虎将也。”来到城头上,向下望去,只见刘备军马齐齐整整的列于关下,当先两将俱金盔金甲,一个是大耳刘备,另一个便是长着马脸的贾仁禄。曹操扬鞭向下一指,道:“刘备你忘恩负义,自称大司马,擅自拆分州郡,擅设州郡官吏,背反朝廷,当真是十恶不赦,还有何面目来见我?”

刘备道:“高祖曾刑白马盟诸侯,言道非功臣不能封侯,非宗室不能封王。我乃大汉宗亲,别说自立为大司马,便是自立为王,也是合情合理。而你威逼天子,擅权弄政,残害大臣,谋杀国舅,害死贵妃,孔文举之言有何错处?竟也被你无端枉杀,当真是恶贯满盈,天理不容,我今奉衣带诏,前来讨贼!”

曹操勃然大怒,点起军马,杀下关来,杨鞭一指,喝道:“谁敢上前擒拿刘备!”

徐晃大喝一声,抡起大斧,拍马便出。刘备见徐晃来势汹汹,面有惧色,侧头看了看贾仁禄,只见他全身发抖,已经开始在吐白沫了,心中一凛,叫道:“谁敢与徐晃为敌?”

刘封大叫道:“爹爹休慌,孩儿在此”挺起丈八蛇矛,纵马迎上。他先时曾接受过张飞的魔鬼训练法,扒了几层皮之后,对这个五大三粗的暗师竟是敬佩有加,对他手里的那根蛇矛也是情有独衷,特地命高手匠人依样打造一根丈八蛇矛来给自己应用,外表看上去同张飞的那根一模一样,不过份量却差了许多,好在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刘备向刘封看了一眼,道:“孩儿保重!”拨马回头,带着贾仁禄逃之夭夭了。

刘封第一次与高手较量,抖擞精神,奋起平生本事,将一根蛇矛使的水泄不通,虎虎生风,徐晃虽然厉害一时之间,竟也奈何他不得。但见矛来斧往,金铁交击,铮铮有声,坐下马在原地来回打转,烟尘扬起老高。转瞬之间二人斗了五十余合,刘封气力不济,手下略慢,看看要败,猛得里暴喝一声,疾攻两招,拨马往后便走。

曹操见刘封逃跑,挥鞭前指,大声叫道:“有活捉刘备的便是雍州之主!”大军齐声发响,冲将上前,势若疯虎。

刘备军见曹军来势汹汹,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丢盔弃甲,扭头向漳水逃去,马匹军器丢满道旁。

曹军见刘备军抛盔弃甲而走,乐得捡便宜,眉开眼笑,大踏步抢上前去,争相拾取。内中有不少贪得无厌,不肯相让的,互相大打出手,人脑子险些打出狗脑子来。

曹操领军追了一阵,越看越不对劲,长眉一轩,一挥手道:“鸣金收兵。”话音刚落,阵后便响起一阵破锣声,当当当响个不停,震得双耳嗡嗡直响。

曹军正抢得起劲,听得金声乱鸣,一脸郁闷,纷纷后撤。徐晃奔了回来,道:“正要活捉刘备,明公为何收兵?”

曹操望着远远滚滚扬起的烟尘,道:“刘备背漳水安营,可疑之一,撤退时尽弃军马军器于道路,真的有这么狼狈吗?可疑之二,前面恐有埋伏,休要再追。”下令道:“有妄取一物者斩!”那些已抢了不少好处的兵士闻言乐的个嘴歪歪,而那些跑步时气力不加,吊了车尾,方才赶到还啥也没抢的兵士则一脸郁闷,看上去快要哭将出来了。

杨修忙献上马屁道:“明公观察细致入微,我等皆不及也。”

曹操捋了捋短髯,微微一笑,道:“火速退兵。”说着拨马向后便走。

忽听身后鼓声大震,杀声四起,刘备翻身回转,领着中军,杀将过来,赵云从左杀来,马超从右杀来,好似三只离弦之箭,透入阵中便是一阵乱砍,曹操自以为算无遗策,却没有想到这点,惊得面如土色,领着兵马大败溃逃,司马懿接应众败兵进关,忙令紧闭关门。刘备军杀到关下,城头上一阵乱箭射下,刘备军抵敌不住,只得退回,在关下弓箭不及处耀武扬威,破口大骂曹操祖宗一十八代。

曹操扶着城头,向下一望,只见刘备立马在离关门约有二百余步处,细数曹操罪状,竟达百余条之多,当真是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末了号召关上曹军弃暗投明,拨乱反正,擒杀国贼,让皇上重新主政。马超、赵云则纵马来回游弋,破口大骂,污言秽语,真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一时也难以尽表。曹操越听越气,脸皮紫胀,风疾复发,只觉脑袋疼的快要炸开一般,右拳在城墙上重重一击,道:“开关,再领兵马冲杀出去,不灭刘备,誓不回军!”

司马懿谏道:“这一定是贾福之谋,欲诱明公出击设伏歼之,还请明公暂息雷霆之怒,切莫上当。”

这句话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曹操定了定神,道:“亏得你提醒,不让我又要受骗上当了。”向着刘备狠狠地瞪了一眼,走下城楼,边走边对徐晃说道:“公明,这里就交给你了。”

徐晃道:“丞相尽管放心,某誓以此关共存亡。”

曹操点了点头,回转临时府邸中,找美女按摩脑瓜去了。他闻着淡淡地熏香,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边上美女那婀娜纤细的腰肢,只觉朦朦胧胧,仿佛来到天上,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曹操翻身而起,只觉精神奕奕,头也不再疼,心想这美女按摩就是管用,比那个浑身粗皮老肉自称是神医的华佗不知要灵光多少,舆洗一毕,便召集众将议事。司马懿道:“壶关的存粮不多,如今二十余万人屯扎于此,耗粮甚众,关上存粮已入不敷出,还请明公速差人到邺郡城中运粮。”

曹操心道:“如今文远负伤,公明、子廉负责守关,都不能再当此重任了,看来只有仲康了。”想到此向许褚望了一眼,道:“仲康就由你去!”

许褚一脸不悦,道:“运粮又不是什么大事,主公还是差别人吧,我愿留在此间,同刘备厮杀。”

曹操面色一沉,道:“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怎能说运粮是小事?还不给我收拾收拾回邺城催粮,接济军前。”

许褚见曹操发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脸郁闷,应道:“是!”

司马懿向许褚瞧了一眼,欲言又止,许褚暗自叹了一口气,气呼呼的走出殿去。

曹操问道:“刘备攻城的情况如何?”

徐晃道:“昨日刘备在城下骂了半晌,不见我军出关,便即回三十里下寨。”

曹操微微冷笑,道:“这关岂是这么好攻的?早晚有一天,我要活捉刘备、贾福,亲手将其大卸八块,以泄我心头之愤!”顿了顿,道:“好了,就这样吧,仲达留下,余人且退。”

曹操待众将走后,便对司马懿说道:“方才仲达似有什么话要说,不妨说来,我也听听。”

司马懿道:“仲康有勇无谋,只可用于冲锋陷阵,不可使其独当一面。”

曹操叹了口气道:“我非是不知,只是如今已无人可使。再说从此往邺城一路都是后方,甚是太平,让他前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司马懿还欲再说,曹操摆了摆手,道:“就这样吧。”

司马懿暗自摇头,行礼辞出。

许褚为了早点办完差使,早回壶关建功,心急如焚,领着一千精兵,星夜兼程赶到邺城来见曹丕。曹丕一听他老子在壶关征战缺粮,忙令陈群备下粮草二十万斛,交给许褚。曹丕心知许褚是曹操手下第一爱将,曹操对他的宠幸甚至比当时的典韦还犹有过之。曹丕为了日后能接替大位,不免加意巴结,大摆酒宴,极尽奢华之能事,并使十余名素所宠爱的美女献舞,殷勤劝酒。那些美女是曹丕新近选来的,个个柳腰纤足,体态婀娜,尤其是为首一名舞女,更是倾国倾城,当真是天上仅有,人间罕见。许褚看得是如痴如醉,有酒便吞,不觉零丁大醉。

便在这时,陈群走进殿来,看着曹丕那色授魂倚,哈拉子乱流的样子,微一蹙眉,道:“粮草已全部备好。”

许褚踉跄而起,打了个饱嗝,道:“呃……多谢公子盛情款待,我也该走了。改日有空,我一定回请公子……呃!”

曹丕吃了一惊,道:“如今天色已晚,且将军已有些醉了,还是等明日再去不迟。虽说军情紧急,但是耽误一两日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褚大声叫道:“耽误不得,再耽误这头功便给人抢跑了。这从邺郡到壶关一路之上都是主公的地方,能出什么大事?再说我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有些许毛贼,也是不怕的!”说着便微微一揖,告辞之后便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才走出两步,回头瞧了瞧正中的那位舞女,只见她约二八年华,出落的清丽绝俗,修眉端鼻,肌肤胜雪,双眸湛湛有神,星眼流波,媚态横生,不禁欲心大动,哈拉子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问道:“这女子是何人?”

曹丕心中一凛,表面上仍是一副恭谨的神色,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这女子姓郭,安平广宗人,因遭战乱没于铜鞮侯家为婢,我先前同爹爹征讨并州叛乱时,路经铜鞮,将其赎了出来。将军若是喜欢,我便送与将军好了。”说到话时心中一阵悸痛,牙关紧咬,脸上肌肉微微抖动。

许褚马尿灌多了,哪里注意到他神态有异,哈哈一笑,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来,我不过是问问罢了。这天下间的女子我也见得多了,除了貂婵,生得这般好看的女子,我还真没见过,公子当真是艳福不浅啊!”他是没见过贾仁禄家里其他几个婆娘,见到了之后估计就不会说这话了。

那姓郭的女子听许褚称赞她美貌,喜上眉梢,嘴含浅笑,樱唇细颤,登时满室皆是娇媚,看得许褚不由的痴了。曹丕松了口气,微笑道:“呵呵,将军醉了,我看将军还是明天再押粮回去吧。”

许褚仍是怔怔地瞅着那女子,曹丕眉头一蹙,大声叫道:“将军!”

许褚猛地惊醒,知道自己老盯着曹丕的宠妾看,惹得他生厌了,他知曹丕是曹操的长公子,他日有望承继大业,万万得罪不得,老脸一红,道:“不知……公子有何示……示下?”

曹丕哈哈一笑,道:“没什么,我看将军还是留下来休息休息,明日再走吧。”

许褚摇了摇头,道:“不了,我还要赶回去,就此告辞了。”说着忙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否则这眼睛又要不听使唤了,跟着踉踉跄跄地走出殿去。

曹丕向许褚远去的背影瞧了一眼,又瞧了瞧眼前的舞姬,眼珠一转,道:“我打算将你送给仲康,仲康有万夫不当之勇,位高权重,又是爹爹手下的爱将,跟着他也不算辱没你了。”

那舞姬秀眉一蹙,绕过桌案,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泪珠滚滚而下,哽咽道:“没有公子,我现在还在侯家受苦呢。我今生已属公子,哪能再服侍他人?若是公子嫌弃我了,我便一死了之,以免受那无穷无尽的相思之苦!”倏地伸手拔出曹丕腰间佩剑,霍地站起,将剑一横,便往脖颈间抹去。

第327章 … 智取壶关

曹丕惊得面如土色,忙夹手将长剑夺过,右手一扬,噗的一声,长剑插入了殿柱之上,剑身不住摇晃,铮铮之声良久不绝。曹丕伸手将那舞姬拉了过来,搂进怀中,取出锦帕擦拭她眼中的泪水,道:“傻瓜,我是在逗你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疼你都来不及,哪还舍得将你送人?”说着便低头向她的樱唇吻去。

那舞姬嘤地一声,婉转相就,良久唇分,那舞姬白了他一眼,撒娇道:“你这没良心的就会说好听的,上次丞相远征乌桓的时候,你便说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向他说起我们的事,可这都过去一年多了你还没说,现在又想将我送人,哼,看来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推开正向她胸部游移的坏手,扭过头去,不再理曹丕。

曹丕见她秀眉微蹙,面含薄怒,楚楚可怜,不由痴了,出神良久,方道:“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的心里怎能没有你,不是我不想同爹爹说这事,只不过他老人家自乌桓回来之后,便一直忙于对付刘备,终日操劳军国大事,没有空闲的时候。再说他当时忧心忡忡,我若在那时提出娶你为妻,不是自讨没趣嘛?若是他因此雷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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