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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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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道:“干了一辈子的活了,一时不干我这把老骨头还会觉得难受呢。再说那些丫环看上去娇滴滴的,却来服侍我这么一个老婆子,这不是折我的寿么。”

贾仁禄笑道:“您是该好好享享福了,若非我身有要事,早就来了。这些日子一想到您一个人在江边洗衣,我这心就跟针扎的似的。”

那老妇道:“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再说我这么一个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孤老婆子,要这多钱来有什么用?”

赵云悄声问贾仁禄道:“这老婆婆孤身一人?”

贾仁禄微一颔首,悄声道:“嗯,她老伴早死,唯一的儿子在主公第一次打雒县时走小道中箭死了。”

赵云长叹一声,道:“老婆婆这钱您还是收下吧,好好置份田产颐养天年。”

那老妇遥望远方,怔怔出神,喃喃地道:“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一间茅屋住着都嫌大,要田产又有什么用?”说到最后声音哽咽,泪水扑扑簌地掉下。

贾仁禄面色凄然,正在措词如何让那老妇收下这千金,忽想到曾看过一电视剧,剧中主角穷苦时曾受一老人恩惠,富贵之后便日供米月供柴,养老送终,灵机一动,心道:“老子这躯壳主人贾福的父母都在战乱中死了,老子的父母则身在千余年后,怎么也来不了了,不如就认了这个老婆婆做义母吧。”一想到此便道:“既是老婆婆执意不肯要这些钱,我们不便强求,那就算了。”一摆手,十名亲兵转身退后。

赵云向那老妇瞧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听贾仁禄说道:“老婆婆您的儿子已不在了,不如就认我做您的干儿子吧,我一定好好服侍您,为您养老送终。”

那老妇的儿子长得和贾福颇有几分相似,她一看到贾仁禄便想到她的儿子,闻言之后心中一喜,正要答应,忽又觉得不妥,踌躇半晌,方道:“这……”

贾仁禄向她瞧去,知她意动,微微一笑,向她拜了三拜,叫道:“娘!”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今生已不可能再见面的母亲,泪如涌泉,沿着脸颊滚滚而下。他有双亲却无法奉养,如今遇到了这孤独老妇,百无聊赖中,瞧着她的样子,依稀便似瞧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也是画饼之意,望梅之思而已。

那老妇听他叫了一声“娘”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隔了半晌,方应道:“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跟着将他扶起,道:“孩子,别累着,快起来吧。”

赵云瞧了瞧贾仁禄,又瞧了瞧那老妇,泪水盈眶,伸袖一抹泪水,道:“大喜日子就别哭了。请问老夫人贵姓?”

那老妇道:“老身姓吴。”

赵云道:“吴夫人,请随我们一起到江州城去吧。”

吴夫人道:“这里我住惯了,到一个新的地方,反而会不习惯。我哪也不想去了,就住在这里吧。”

贾仁禄道:“既然是娘不愿离开,那我就陪您一起在这里趴着,哪也不去了。”对赵云说道:“回去对主公说,忠孝不能两全,我不能侍候他老人家了。老子准备扎根山区,艰苦奋斗,在这里当一辈子白毛男,让他另请高明吧。”

赵云道:“这……”

贾仁禄向他一眨眼,道:“快去,快去。”

赵云应道:“是!”转身便要离去。

吴夫人道:“孩子,我一看你就是一个大有作为的人,怎么能为我这个孤老婆子耽误前程?快回去吧,你只要时常来看看我,老婆子就很高兴了。”

贾仁禄道:“我爹娘都不在这个世上,我当了好久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好不容易才认到一个娘,怎能再同您分离呢。您不走,我也不走。”他说父母都不在这个世上指的是父母均在一千多年之后的那个世上,众人听得此言又哪里晓得其中玄机?都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父母俱亡,感伤他身世,不觉悲从中来,眼泪在眼眶中转来转去,险些掉了出来。

吴夫人泣道:“苦命的孩子,这样吧,我随你去江州。”

贾仁禄闻言大喜,扶着吴夫人走进茅屋收拾细软。赵云忙差快马,先赶到前头市集中雇了一辆马车,请吴夫人上车。众人护卫着马车回转江州。刘备听闻此事,颇为感动,“龙”心大悦,立时便赐吴夫人极品拐仗一根,各色珠宝首饰若干,蜀锦一百匹,另赐贾仁禄钱五百万,当是赡养费了。

贾仁禄知道此时刘备财大气粗,钱多得花都花不完,也就不跟他客气,忙不叠地谢主隆恩。之后他扶着吴夫人来到李恢为他精心准备的馆驿,吴夫人从未见过如此美伦美奂的房间,颤声道:“孩儿啊,你平时就住这?”

贾仁禄笑道:“这不过是临时住的馆驿。明日我要随主公去襄阳,您先返回长安到我那狗窝看看,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哈哈!”

吴夫人做了一辈子乡下人,第一天进到城里,当然什么也不懂,问道:“刚才赏你好些东西的那个主公,到底是什么人啊?”

贾仁禄微笑道:“他便是现今益州之主刘皇叔。”

吴夫人大吃一惊,怒道:“什么!他就是刘备,我的儿子就是被他征去害死的……”说到此泪水滚滚而下。

贾仁禄道:“打战便会有牺牲,这也是在所难免的,等到天下太平就好了。”

吴夫人出神良久,叹了口气,道:“孩子啊,你现在跟着刘备可要多加小心,我看你上次掉下悬崖多半也是他害的。”

贾仁禄哑然失笑,道:“放心!我命大福大,艳福齐天,哪能那么容易死?您老先回长安,我这就写一封信说明原委,让您那几位儿媳妇好好孝敬您。”

吴夫人向他瞧了一眼,似笑非笑,问道:“你有几位媳妇?”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有那么三四位吧……”

次日一早,刘备拨出五百亲卫护送吴夫人前往长安,贾仁禄亲送出城后便随同刘备前往襄阳。有了上次长江边上的惨痛经历,这次贾仁禄说什么也不坐船了。虽说刘备一再保证绝对安全,贾仁禄的头还是摇得和拨浪鼓一般,言明这船打死也不坐。众人拗他不过,只得改走陆路,贾仁禄这才回嗔作喜,精神大振,又开始上窜下跳,胡说八道矣。

在途非止一日,众人安抵襄阳。如今刘备之势力与曹操不相上下,身份自也大不相同。刘表听闻刘备欲来襄阳会商大事,心情激动,强撑病体,亲自扫除馆驿,出城三十里相接,以王者之礼相待,刘备谦让再三不得方才领受。当晚州牧官署里大张筵席,山海杂陈,佳肴满案,极尽奢华之能事。贾仁禄这些年足迹遍及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对饮食一道已可算是阅历丰富,各系名菜他也大抵尝遍。而今低头一看,竟有大半不识,不禁瞪目结舌,愕然当场。

过不多时,席上杯盘狼藉,众人传杯送盏,逸兴横飞。一连三日,日日如此,刘备等人早已不胜其烦。蔡瑁虽有心加害刘备,却见他与刘表寸步不离,加之赵云、庞德这两条大虫随侍左右,急切无法下手,只得长吁短叹,徒唤奈何。

这日刘表偶染风寒,无法再陪刘备闲逛。刘备对这种无聊应酬早已厌烦,听闻刘表生病,面上虽有忧色,心中却是大喜。立时便唤来贾仁禄、赵云带同数十亲兵携带礼物前往隆中。刘备依着贾仁禄指点,迤逦投卧龙岗而来。到了庄前下马,上前轻扣柴门。少时那位曾迎接过贾仁禄的童子走了出来,一见贾仁禄大吃一惊,横了他一眼,随即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刘备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却见贾仁禄也在那扮鬼脸吓唬那童子,不禁摇头苦笑道:“仁禄你多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回头问那童子道:“孔明先生可在庄上?”

那童子问道:“你是?”

刘备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道:“汉大司马、宜城亭侯、领司、雍、凉、益四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访孔明先生。”

贾仁禄心道:“在老子的英明指导下刘备的名头比原来的又长了些,这下看那小童会不会吓得晕死过去?上次老子来时,这小子对老子爱搭不理,这闭门羹老子怎么也要让刘大大好好尝尝,嘿嘿。”

那童子瞧了瞧刘备,又瞧了瞧贾仁禄,道:“你们怎么都一样啊?我可记不得这许多名字。”

贾仁禄怒道:“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跟诸葛大大混的。这么几个字都记不住,以后还怎么考八股做状元啊!”

那童子显然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不知如何应对,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他。刘备微微一笑,道:“他一贯是这般疯疯癫癫的,且莫理他,只说刘备来访便了。”

那童子道:“先生今早少出,不在庄上。”

贾仁禄道:“得,又是这么一句,以前那几十封书信算是白写了……”

刘备长眉一轩,回头对贾仁禄说道:“你再这样胡说八道便先回去吧。”

贾仁禄忙缄口不言,跟着做了一个将嘴缝起来的手示,以示自己不再满口喷粪矣。

刘备摇了摇头,不再理他,问道:“孔明先生何处去了?”

那童子见贾仁禄十分滑稽,哈哈大笑,隔了半晌,方道:“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刘备叹了口气,道:“只恨我不早来一步,竟与大贤失之交臂。那么先生何时方回?”

那童子道:“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

刘备又是一声长叹,赵云道:“既是孔明先生不在,可先回转,另择吉日再来。”

刘备一摆手道:“且待片时。”

贾仁禄心道:“唉,张大大咋没跟来呢,他要是在这,那就有热闹可瞧了。”说道:“恭请大贤要得就是诚意,今日我看是见不到孔明先生了,还是先回去,再使人前来探听。”

刘备点了点头,对那童子说道:“如先生回,可言刘备拜访。”说完飞身上马,扬鞭远去。

贾仁禄眼光在草庐上转了几转,一声长叹道:“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如今你正得其主,又得其时,奈何不出?”待了片时,不见屋内有何动静,摇了摇头,跃上马背,紧追刘备去了。

众人按辔徐行,观赏周遭景物,行出数里,忽见一人,容貌轩昂,丰姿俊爽,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杖藜从山僻小路而来。

刘备忙道:“此必卧龙先生!”急忙下马向前施礼,问道:“先生可是卧龙?”

那人问道:“将军是谁?”

刘备道:“刘备。”

那人道:“吾非孔明,乃孔明之友,博陵崔州平。”

刘备道:“久闻大名,幸得相遇。乞即席地权坐,请教一言。”二人对坐于林间石上,贾赵二人侍立于侧。崔州平道:“将军何故欲见孔明?”

刘备道:“方今天下大乱,四方云扰,我欲见孔明,求安邦定国之策。”

崔州平笑道:“公以定乱为主,虽是仁心,但自古以来,治乱无常。自高祖斩蛇起义,诛无道秦,是由乱而入治;至哀、平之世二百年,太平日久,王莽篡逆,又由治而入乱;光武中兴,重整基业,复由乱而入治;至今二百年,民安已久,故干戈又复四起:此正由治入乱之时,未可猝定也。将军欲使孔明斡旋天地,补缀乾坤,恐不易为,徒费心力耳。岂不‘闻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所在,理不得而夺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强之’乎?”

刘备道:“先生所言,诚为高见。但备身为汉胄,合当匡扶汉室,何敢委之数与命?”

崔州平道:“山野之夫,不足与论天下事,适承明问,故妄言之。”

刘备道:“蒙先生见教。但不知孔明往何处去了?”

崔州平道:“吾亦欲访之,正不知其何往。”

贾仁禄心道:“就在家里趴着呢,只不过是矫情不出罢了。对了,孔明八成是自己心里没底,假装外出不在,却刻意他的几个朋友都来见见刘备,好给点意见,一定是这么回事。唉,出个仕也搞得和相亲一样,这又是何必呢?”

刘备问道:“请先生随我同回襄阳如何?”

崔州平曰:“愚性颇乐闲散,无意功名久矣,容他日再见。”言罢长揖而去。

玄德望着他的背影喟然长叹,道:“高士也!”隔了半晌,方与贾仁禄、赵云上马而行。

贾仁禄于来时便料定这次肯定要吃闭门羹,果不其然。他虽有满肚子坏水,但不是下三烂、就是下四烂的招数,和张飞的放火烧屋的妙策颇有异曲同功之妙,心想刘备一定不会同意的,只得喟然长叹。

一切都按照历史发展,数日后,哨探来报诸葛亮回转草堂,刘备大喜,推辞一切应酬,带上礼物欣然前往,果于路旁小酒店中遇到两位高人酒后发疯,疯言疯语,胡歌乱唱,声音极是难听,比贾仁禄的嗓音尚逊色三分。刘备知是高人,忙下马请问姓名,那二人据实作答,赫然便是诸葛亮的好友石广元与孟公威。刘备恭请二人出仕,二人也是当即推辞,让他往请孔明。于是刘备辞了二人再次来到卧龙岗。那童子一反常态,恭迎诸人进庄,刘备听庄院中一人正在吟诗,以为是孔明,忙即上前施礼,却发现那人原来是诸葛亮之弟诸葛均。诸葛均言道诸葛亮外出访友不在家中,刘备叹惜不矣,留下一封书信,颓然而回,半路上遇到了诸葛亮的岳父老泰山黄承彦,与之阔谈片时,长揖而别。

光阴荏苒,七月转瞬便过,刘备与刘表商议抗曹大事也陷入僵局。刘表老朽昏聩,只想太太平平的结束这一辈子,不想再起波澜,兴风作浪,且他担心孙权趁虚袭其后,是以多方推托。刘备忧虑凭一已之力无法战胜曹操,有意拉刘表下水,是以费尽唇舌反复劝说,却始终不得要领。这日正焦急郁闷间,忽见一哨探来报道:“报,这次打探确实了,孔明先生已抵庄上三日。”

刘备心下大喜,道:“好!速备厚礼再去卧龙岗。”

第300章 … 待敌可胜

刘备、贾仁禄、赵云三人乘马引从者再往隆中,离草庐半里之外,刘备便即下马步行,正遇诸葛均。刘备长揖为礼,问道:“令兄可在庄上?”

诸葛均道:“正在庄上,将军今日可与之相见”说完飘然自去。

刘备喜道:“今日总算有幸见到孔明先生了。”

贾仁禄心道:“诸葛大大这次若再不出,老子也火大了,真要在他的后院放把鸟火了。”

三人来到庄前叩门,童子开门出问。刘备道:“有劳仙童转报:刘备特来拜访先生。”

那童子道:“今日先生虽在家,但现在草堂上昼寝未醒。”

刘备道:“既是如此,且休通报。”回头吩咐贾赵二人于门外等候,缓步而入,隔着窗户望见诸葛亮侧卧于草堂几席之上,脸朝里歪着,看不到样貌。刘备拱手立于阶下良久,不见动静。

赵云、贾仁禄为人谦和,礼贤下士,脾气自然要比关羽、张飞好多了,可是如拔军姿一般傻傻地戳在门外许久,便是泥人也会有个土性,口中难免出些怨望之言。赵云走进院内,见诸葛亮草堂高卧,怡然自得,刘备阶下侍立,颜色平和,不禁大怒,道:“诸葛亮如此傲慢,恐无真才实学,主公不如回去。”

刘备比了个噤声的手示,道:“且莫高声,打扰了先生休息。”

贾仁禄心道:“娘的,刘备请老子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礼数。如今你让刘备白来三趟也就罢了,让老子这个富平侯跟着一起活受罪,那就是十恶不赦,天打雷劈,当真是磬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一想到此,便气塞胸臆,胀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他妈的,主公何等身分,犹自侍立阶下。他竟然高卧,推睡不起。待老子去后院放一把鸟火,看他起也不起!”说着便要上前,心想:“噫,这不是张大大的台词么?我无意之中竟然用上了?看来当时张大大也是火大了……”

赵云张臂将其拦住,刘备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也和翼德一样,心浮气躁,还不给我滚到门外候着!”

贾仁禄一脸郁闷,应道:“是!”携着赵云的手,退回门外。

刘备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回头望向草堂,只见诸葛亮翻了个身,似欲起身。忙掸掸衣衫上尘土,整理衣冠,正欲上前施礼,却见诸葛亮又翻身朝里睡着了。那童子端茶前来,见如此情影,便欲通报,刘备摆手道:“且休惊动。”

如此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诸葛亮这才施施然醒来,伸了个懒腰,手指苍天,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其时贾仁禄早已上眼皮搭下眼皮,扶着门柱打盹,听得这两句诗,登时醒来,怒气上涌,道:“早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他妈的,又是这几句诗,你老人家就不会换几句别的啊!”

刘备回头横了他一眼,正欲骂人,忽听诸葛亮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仁禄到了,稀客稀客。”对童子说道:“何不早报!尚容更衣。”起身转入内堂,又过了半晌,这才整衣冠出迎。

刘备见孔明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回头望向贾仁禄,长眉一轩,心道:“这孔明也有经天纬地之才,却生的这般俊雅,仁禄智谋怕与之不相上下,可这样子……”转念一想道:“据闻明主贤臣俱上应罡星,孔明与仁禄一美一丑,却俱优秀,想来是因所对应的星星不同吧。”想到此不禁婉尔。

贾仁禄不待刘备跪拜,抢先拜倒,道:“师父大人在上,请受弟子三拜!”说完便要叩头。

诸葛亮忙将其扶起,笑道:“你有通天彻地之能,经天纬地之才,如何反来拜我为师?”

贾仁禄道:“先生之才学,在下仰慕已久,今日一见,三生……四生……不,是一万生有幸!”

诸葛亮笑道:“你太谦了,自官渡以来你助使君取洛阳,夺长安,平西凉,占汉中,克成都,短短六年之内,统横天下,所向皆捷,海内闻名。所克者皆一时难拔之大邑,所用之谋,神鬼难测,特别是取江州之役,仅以两千人,东游西荡,便将敌人调动的晕头转向,自露破绽,我自愧弗如,如何还能为你之师?”

贾仁禄心道:“你生平不爱弄险,当然不会向我这般乱赌命。不过你定立严刑峻法,治理蜀国,且频频南征北讨,劳役甚重。蜀国之人却颂声一片,人人俱服,绝无怨言,你故世之时更是举国痛哭,如丧考妣。这份本事,老子这辈子说什么也学不会的。”说道:“我那些不过是骗小孩的玩意,难登大雅之堂,在先生眼中实不值一哂。先生高风亮节,学富五车,实为在下楷模,在下可是诚心来拜师的,还请先生不要拒绝才是。”

刘备哑然失笑,道:“这会又诚心来拜师了?也不知方才口口生生嚷着要在人家后院放火的是谁?”

贾仁禄老脸一红,尴尬地道:“这不是心急嘛。”

诸葛亮尚未答话,刘备下拜道:“汉室末胄、涿郡愚夫,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昨两次晋谒,不得一见,已书贱名于文几,未审得入览否?”

诸葛亮道:“南阳野人,疏懒性成,屡蒙将军枉临,不胜愧赧。”

贾仁禄心道:“不好意思,这台词老子以前用过了,好在年代久远,刘备贵人事忙,一时之间记不起来了,嘿嘿。”他哪里知道这路客套用语,大同小异,时常可以听闻,刘备就算是连听两遍,也不会怪贾仁禄盗版的。

三人叙礼毕,分宾主坐定,赵云引从者在外警戒。童子献茶,茶罢,诸葛亮道:“昨观书意,足见将军忧民忧国之心;但恨在下年幼才疏,有误下问。”

刘备道:“仁禄、元直、士元此三人皆言先生大才,岂是虚谈?望先生不弃鄙贱,曲赐教诲。”刘备到荆州时曾亲自拜谒庞统,畅谈半日。刘备自是舌灿莲花,忽悠的庞统晕头转向,神魂颠倒,深以不能马上追随他为恨,当即便向他举荐了诸葛亮,并拍着胸脯担保,刘琦在此期间一定不会前去搅局。否则以刘琦那死缠烂打的性子,哪能让刘备这么轻易的前去访贤?

诸葛亮道:“仁禄、元直、士元世之高士,在下南阳一耕夫耳,安敢谈天下事?再者仁禄、元直均以辅佐将军,将军每事咨之,必有助益,奈何舍美玉而求顽石?”

贾仁禄道:“先生就不用太谦了,我是个蹦来蹦去的小丑,哪是什么高士,说出去当真笑死个人,哈哈。主公三顾草顾如此礼遇世所罕有,先生难道一点也不为所动?”

刘备笑道:“先生才高八斗,我甚敬之,如此作为自是应当,何足道哉。大丈夫抱经世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开备愚鲁而赐教。”

诸葛亮微笑道:“愿闻将军之志。”

刘备道:“汉室倾颓,奸臣窃命,我不自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却智术浅短,若非仁禄、元直之助,迄无所就。如今奸臣势大,两雄势难并立,旦晚当有一战,惟先生开其愚而拯其厄,实为万幸!”

诸葛亮道:“自董卓造逆以来,天下豪杰并起。曹操势不及袁绍,而竟能克绍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以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此可用为援而不可图也。关陇、益州之地,山如犬牙,原如长蛇,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将军如今尽得其土,此天所以开将军也。将军为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天下英雄,思贤如渴,既占此地利,便当西和诸戎,南抚彝、越,外结孙权,内修政理,扼山川之险,以临中原,俟隙而进,则恩威在将军掌中,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刘备道:“先生之言与元直之言暗和,可见英雄所见略同。如今曹操欲用兵乌桓,仁禄与元直共谋欲趁隙以进,待曹操远出之际,用兵许都,迎回天子,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诸葛亮瞧了贾仁禄一眼,微微一笑,道:“仁禄、元直之言自是十分高明的。”

贾仁禄向诸葛亮瞧去,只见他端然正坐,恂恂儒雅,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俨然、宏然、恢恢广广,浩浩荡荡。贾仁禄低头看看自己那一身流氓气,自惭形秽之感油然而生,只觉自己不论在气质上、风度上、样貌上都与他差了老大一截。不禁老脸胀得通红,满腹大吹法螺的胡说八道霎时间忘得干干净净,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这种情形那可是从所未见。过了半晌,方恭恭敬敬地道:“先生定有高见,还请明言。”

诸葛亮又瞧了他一眼,道:“我料此次将军俟隙进讨的计划必定无成。”

刘备心中反复担心的便是此事,长眉一轩,低头沉吟道:“哦。”

贾仁禄道:“先生可是料曹操轻兵远出许都必然有备?”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道:“我与元直已商议妥当,此次出兵掩袭的主要目的不是许都……”

刘备道:“哦,你们不是要打许都?怎么不早和我明言?”

诸葛亮道:“曹操估计要明年年初方会征讨三郡乌桓,为南向用兵扫除障碍。元直、仁禄也是恐事机不秘,有所泄露。”

刘备点头道:“应当的,应当的。不知仁禄此次佯攻许都,欲攻何处?”

贾仁禄望了诸葛亮一眼,道:“还是请先生来说吧。”

诸葛亮笑道:“仁禄定是想要攻打邺郡了。”

贾仁禄全身一震,一竖大拇指,道:“正是如此,先生真神人也。”

刘备拍手叫道:“果是妙计,邺郡为河北重镇,地当要冲,若夺下此城,河北便可谓是落入我掌中,而曹操则初我截成两截,北有乌桓,南有我们,首尾不能相顾,必败无疑。”

诸葛亮道:“计虽是妙计,但恐不能成功耳。”

贾仁禄负手在后,在室内走来走去,道:“对的,对我们来说要攻邺郡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北取并州,经壶关或井陉,而到邺城。另一条路而从河内直扑邺郡。这两条路都沟谷纵横,崎岖难行,若是被曹操发觉,扼住山险,虽有百万雄师,亦无法通过。”

刘备道:“似此曹操便无法破了?”

诸葛亮道:“曹操势大难制,且智谋之士甚众,要想毕其功于一役,怕是很难。再说行险侥幸,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还望将军三思。”

贾仁禄心道:“果然就是诸葛大大,不知他这次有什么稳胜的主意?”

刘备跪拜道:“依先生之言当如何破曹操?”

诸葛亮道:“我还是那句话,内修政理,外和孙权,扼山川之险,俟隙而进。”

贾仁禄道:“兵法云:‘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先生真是高明。”

诸葛亮道:“鼎足三分之势将成,三方互相牵制,天下未可猝定。将军欲成霸业,北让曹操占天时,南让孙权占地利,将军可占人和。普施惠政,兴利除害,安抚百姓,不出二十年,巴蜀关中必然元气尽复,兵精粮足,以此临敌,何患不定?再说那时曹操当已物故,曹操膝下数子皆非特别出众之人才,如此便有隙可趁了。”

贾仁禄缓缓点了点头,刘备以手支颐,道:“先生之言甚善,可就是时间长了些……”他急欲一统天下,一听要先为不可胜,这下下去时间可就长了去了,自己这辈子有没有希望看到那还不一定呢,这如何能成?

其时天下内乱已久,民不聊生,鼎足各家虽都有自保实力,但要一吞天下却均力有未逮,是以诸葛亮所言天下未可猝定的确是实情,已被历史证明,并非耸人听闻。此时不论是行险侥幸,还是稳扎稳打,都不可能在短期内取胜。如今刘备占尽有利地形,只不过是因长年战乱,实力未复,只要休养生息数年,勤修内政,积蓄力量,以关洛、巴蜀之富庶,要想平定曹操便非难事,诸葛亮为刘备所出的主意实可谓是高明之极。只不过刘备急于求成,一时未能领会其中玄妙,唯有贾仁禄隐约想明白其中关键,不过具体如何,他不是政治家,自是一窍不通,摸不着头脑。

历史上曹操其实就是这么做的,他熟读兵书战策,孙子曰过的这几句话他自然是倒背如流。他后来眼见刘备、孙权不可猝定。费尽心思,苦心经营就是要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个不可胜之基业。他忙里忙外,总算是做到了,两眼一闭便往见阎王去了。他的子孙吃着他留下来的老本,果然享了几十年太平,后来这份不可胜之基业被司马大大抢了去,传之子孙。司马炎最终能一统天下,便是因晋国占尽中原有利地形,制度完备,深得民心,元气完全恢复之故,这其实都是曹操遗泽,司马炎只是坐享其成,收获果实而已。

贾仁禄道:“先生之言甚为有理,主公当稳守关中,休养生息,建立不可胜之基业,以待曹操、孙权之可胜。”

刘备缓缓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诸葛亮道:“将军若欲猝定,我这倒有一法,成与不成还未可知,可勉力一试。”

刘备忙道:“先生请讲。”

第301章 … 卧龙出渊

诸葛亮道:“春秋之时晋国与楚国一北一南,势均力敌。郑国处于两国之间,地当要冲,历来为晋楚必争之地。而郑国国小民弱,无力抗拒两国,只有朝晋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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