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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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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念及此便道:“若没有军师的指划,卑职也不能成此大功,此功当以军师居首。”
贾仁禄没有读心术,也就不知道他在此时实已捡回了一条小命。他摆了摆手,微笑道:“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同主公分说此事的,这份功劳,你当然是第一,我叨光也是个第二。我本来就没有参与其事,能跟在你屁屁后面喝到点汤,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还敢指望首功?”
孟达听他说要分润功劳,心想他也是一个大贪官,只要他肯贪就好办了。有他在朝中进言,自己的仕途当真是一片光明,前程似锦。心中喜不自胜,不杀贾仁禄之意更坚,忙道:“当然是军师第一,卑职能有个第二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贾仁禄向他瞧了一眼,见他神情喜悦,忽地明白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呵呵,我的官已经当到头了,便是有天大的功劳也升不了官发不了财了。你我一见如故,我当然是向着你说话了。前些日子主公攻下雒县,眼见成都在望,益州指日便平,便问我益州牧的人选。巴蜀山高皇帝远,又金城汤池,沃野千里,当真是一个大大的肥差。说实话老子事先还真就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向主公讨令要我当这个益州牧。可主公说我是个人物,时时能给他出个主意,死活不肯放我到外任去。唉!”言罢喟然长叹,黯然神伤。其实刘备心中早已定了益州牧的人选,非关公既张飞,哪还会去问贾仁禄。他说此乱说,只不过是为了脱身随口胡说而已。
孟达道:“军师智谋出众,谋无不中,主公当然是倚若长城,十分信任,又怎么舍得把你放到外任去?”
贾仁禄长叹一声,道:“唉,好好的一个肥差便这么飞走了,真可惜啊。不过主公当日有提到子敬,他说若是子敬来当这个益州牧倒是有点样子。”心道:“益州牧这么重要的位置,不是亲戚如何能当?连老子我都没份,还说你?不过,刘大大啊刘大大,老子为了活命,只好顺嘴胡说了,你以后若是知道了,可别怪我啊!”
孟达心中一喜,问道:“主公竟有提到我?”
贾仁禄道:“那是自然,不过他说你功殒不著,年纪太轻,恐难以服众,是以只是提了一提,便又搁下了。”
孟达听他说的信誓旦旦,信了个七成,心想只要刘备有提上一提,那便是心中有他这么一个人,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若是贾仁禄再从中使把劲,自己当这个益州牧就是八九成的把握了。如今此事关系他的远大前程,便是给他一万条理由,他也不会再杀贾福了,想到此处,脸上登时现出了笑容,道:“没想到主公竟然会提起卑职,当真是卑职的荣幸。不过这益州牧辖下巴蜀十数郡数十县,非德高望重之人不能胜任,卑职才疏学浅,说什么也是干不来的。”
贾仁禄道:“这年头做官哪能都凭本事?再说这本事谁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还不是慢慢学的。我看你就能成,只不过是欠些功劳,眼前之事,不正是一个天大的功劳么?不是我吹牛,我说的话,主公九成九是言听计从的。如今子敬扫平江州之乱,解了主公的后顾之忧这是多大的功劳?其实都不用我说什么,子敬当这益州牧也是十拿九稳的,我再饶舌几句,也不过就是锦上添花罢了,嘿嘿,只要不是画蛇添足就好,你说是不是呢?”他此时只求活命脱身,哪还管什么君子之道,小人之道,对方不论有什么要求,他都一口答应下来,何况封益州牧又不要他一两银子的本钱,何乐而不为?当下便顺着嘴胡说八道,没想到竟说得孟达心花怒放,却也是始料未及。
孟达对一切都看得极淡,却极热衷权势,能当上益州牧可以说上他这一生梦寐以求的愿望,贾仁禄这一番当真句句都打在他的心坎上。他向贾仁禄上下瞧去,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浑然忘了一个时辰之前还曾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叫着嚷着非杀了他不可。
贾仁禄侧眼斜倪,见孟达眉开眼笑,知他砰然心动,大喜过望,想不到一番胡言乱语,居然打动了这个反骨仔的心,不禁暗暗吁了一口气。孟达出了一会神,道:“若军师能替下官美言,不论成以不成,下官都感激不尽,定有后报。”
贾仁禄一摆手,道:“这子敬就太见外了,实话同你说,别人就是给我黄金万两,让我去说项,我也不会去说的。可子敬就不同了,你我一见如故,还提什么钱,那不就生分了么?只要子敬当我是朋友,我便去同主公说项,包在我身上一定让子敬当上这个益州牧。”
孟达心生感激,道:“军师若能助下官当上此官,下官一辈子都感激军师的栽培之德。”
贾仁禄心道:“娘的,虽然原定计划全盘落空,但总算是逃过一劫了,这也可以称得上是喜出望外了吧,哈哈!”说道:“不过这益州牧如今还是刘璋,我们还言之过早,还请子敬助主公守好江州。只要主公后方无事,我看不出一年,益州便是主公的。这益州牧嘛,一定是子敬的了,到时你可要请我喝上一杯哦。”
孟达笑得嘴也合不拢了,一叠连声叫道:“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
贾仁禄向他瞧了一眼道:“子敬一定想知道那些证据放在哪里吧?”
孟达此番来此便是想问清证据说在,没想到被贾仁禄的一番胡言乱语,给带到了爪哇国去了。闻言怔了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贾仁禄微微一笑,轻击三掌,一名亲兵走了进来,问道:“军师有何吩咐?”
贾仁禄走上前去,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那亲兵点了点头。贾仁禄回头对孟达说道:“你命人跟着他去取吧。”
孟达心中的感激难以言表,眼圈略红,泪光莹然,道:“军师对下官恩同再造,下官这一辈子都不知该如何报答。”跪了下去,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个时辰之后,诸般证据取到,贾仁禄道:“放在小院内。”手下亲兵依言将盛放证据的箱子搭到了院内一空旷之处。贾仁禄右手一伸,一名亲兵躬身递上火炬。贾仁禄接过递给孟达,道:“我只看过其中一份,其余都没看过。这些都是伪证,看来又有什么用?就请子敬亲自将它烧了吧。”
第283章 … 突遇伏击
孟达双道感激地目光在贾仁禄地脸上转了几转,出神半晌,方接过火把,右手一扬,将火把掷了过去。木箱上事先已被涂了硫磺、膏油,遇火即燃。只听劈啪一声暴响,一股火苗窜了起来,简牍帛绢等本就是易燃之物,霎时之间但闻得必必剥剥之声大作,满箱证据转眼间便被烧成了一堆灰烬。
贾仁禄笑了笑,道:“娘的,痛快,真他妈的痛快。摆宴为子敬庆功!”
孟达本不想错过同贾仁禄结交的大好良机,但一想到可能会因此遇此红袖,不禁心中一恸,道:“军师为了指划平叛大事,彻夜未眠,一定很累了,卑职就不打扰了,晚间请军师光降寒舍,让卑职设宴款待。”
贾仁禄本不愿和这种卑鄙小人多所朝向,但为了不使他生疑,便道:“今晚我一定上门打扰,到时不醉不归!”
孟达道:“一言为定,到时不醉不归,哈哈!”说着告辞离去。
红袖立于贾仁禄卧房门口,翘首以待,一见贾仁禄回转,心中一喜,迎上前去,问道:“我一直怕孟达突施暗算,加害老爷。现在见到老爷没事,真是太好了。”
贾仁禄笑了笑道:“孟达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啥好怕的。他那点花花肠子,老子没两三下就把给他捋直了。”
红袖茫然问道:“捋直了?”
贾仁禄道:“你应该知道孟达最喜欢什么吧?”
红袖冷冷地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最喜欢当官。”
贾仁禄道:“对的。这小子最喜欢当官,老子说要保他作益州牧,他巴结我还来不及,又哪会杀我?”
红袖柳眉一蹙,道:“怕没有这么简单,这人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我怕他随口敷衍,等到晚间再来暗算,像这种小人不得不防,老爷还是要小心些。”
贾仁禄摇头道:“你没做过官,自是不晓得这其中的门道。他知道我是主公驾前的第一大红人,主公对我是言听计从。他原和我并无仇怨,不过是有一些误会。倘若将我杀了,不过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然而从此以后你估计也不会再理他了,对他来说无甚利益,相反将我留着,倒十分实惠,好处甚多。你说他还会杀我么?”
红袖缓缓地点了点头,望向院外灿烂盛开的鲜花,低声吟哦:“你死了,我岂此是不再理他而已。”这一句话细如蚊蚋,贾仁禄根本没有听见。
贾仁禄见她看着鲜花怔怔出神,当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道:“孟达一心想当益州牧,便要巴结老子,不会再对你们怎么样了,也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了,你若真的不想嫁给孟达,现在便可以放心了,他应该不会再来缠着你了。”
红袖问道:“老爷真要保他为益州牧么?”
贾仁禄四下一瞧,在她耳边悄声道:“逗他玩的,这益州牧的人选早就内定了,我哪有什么办法保他?”
红袖左右巡视一番,拉他走近卧房,悄声道:“你真是坏死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益州牧已经内定了?”
贾仁禄道:“益州地远山险,却又金城千里,实是个大粮仓,关中的后勤保障可全看它的了。若是所托非人,一旦造起反来,那要想再平定可就难了。你说若不是主公极其信任之人,敢让他当益州牧么?”
红袖笑了笑,道:“你和我讲政治,我是半点也不懂的。不过我的家就在益州,当然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州牧,若是这州牧让孟达当上,益州百姓可有苦头吃了。你就是使君十分信任的人,你怎么不求求使君,让你做这个益州牧?”她心里实是想报父母大仇,只是庞羲现已投降,没有题目可作。若是贾仁禄能当上益州牧,庞羲便属他该管,要报起仇来,那就容易的很了。
贾仁禄道:“我就是求了主公也不会答应的。”
红袖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是军师常为使君主谋划策,他离你不得?”
贾仁禄摇头道:“当然不是,是因为我帮他从一个有名无实的豫州牧变成一个割据一方,实力不下于曹操的大诸侯。”
红袖一脸迷茫,道:“这不是你的大功劳么?他怎么会因为这个不答应你当州牧?”
贾仁禄道:“这是功劳,可这功劳太可怕了。我锋芒太露,在他心中或多或少长生了恐惧之感。他心里清楚一旦我造反,那是无论如何也制不住。所以他是不会放心将我放到外任去的,特别是益州这么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红袖道:“你对使君忠心不二,又怎么会造反。其实既便是造反了也没什么,男子汉哪个不喜欢割据一方?”
贾仁禄伸手按住她的嘴道:“找死啊,说这话是要灭族的!”缩回手掌,道:“老子不喜欢当皇帝,虽说当皇帝可以有三宫六院,艳福齐天。可是每天都有一堆屁事要处理,稍一不慎,不是大臣弹劾,就是百姓造反,烦也烦死了。老子只想找个靠山,当个闲官,搂着美女,好好享受生活,哈哈!”
红袖白了他一眼,嗔道:“真没出息!”
贾仁禄正欲答话,忽见门首处人影一晃,一女子俏盈盈地立门前,正是祝融,说道:“你们再说什么悄悄话呢?”
贾仁禄回头横了她一眼,道:“整日里像鬼一样,进来也不知道敲个门,一点礼貌都没有。原计划取消了,孟达这厮不会再杀老子了。”
祝融笑靥如花道:“呵呵,我都听到了,你真会胡说八道。”
贾仁禄道:“别人跟老子说实话,老子也跟他说实话。若是他跟老子瞎扯蛋,老子也只好跟他瞎扯蛋了。这才叫礼尚往来,哈哈!”
祝融笑了一会,秀眉微蹙,道:“孟达真不会乱来么?我还是有一些不放心。”
贾仁禄道:“在他心目中老子比他的命还重要,他保护我都还来不及,哪还会杀我?”又道:“不过这也说不准,兵马暂时不动,原地待命。一旦孟达两面三刀,咱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祝融点了点头,贾仁禄道:“如今江州平定,我担心前线情况,明日一早便要返回雒县。祝融你辛苦一趟,赶到城南去,通知埋伏在荒山之中的兵马赶回来,暗中护卫。”
祝融一脸惊诧,叫道:“明天一早?会不会他仓促了些,难道你不怕你走后孟达造反?”
贾仁禄沉吟道:“孟达想要当益州牧,便要为主公保住江州,否则他连江州太守都没得当,还当什么狗屁益州牧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应该知道的。”
祝融道:“若是他跟别的势力勾结,对方也封他做益州牧呢?”
贾仁禄道:“有这种可能,不过如今主公取得益州十拿九稳,胜利就在眼前,他可以很快就如愿以偿了。若是他与别的势力勾结,搞七搞八,那样时间就拖得久了,且变数太多,他也不一定就是能如愿,说不定还要搭上小命。我想只要他不是呆子,就不会出此下策,这叫‘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顿了顿,又道:“就这么决定了,这一把老子赌了,是赢是输,就看今晚了。”
当晚酉时,贾仁禄仍只带五名亲兵,昂然赴会。红袖等一众丫环窝在贾府里焦急等待,团团直转。由于贾仁禄的胡说八道已完全的打中了孟达的心坎,孟达自是着意巴结,曲意逢迎,马屁拍到了十足十,宴会气氛十分容洽。席间贾仁禄提出明日要告辞离去,孟达也是多方挽留。几次努力失败之后,孟达便不再强求,挥退左右,双手献上一副绢帛,贾仁禄摊开来一看,竟是长安一处极美田宅的地契,他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当然不会如悬鱼太守一般清廉自守。当下也不推辞,眉开眼笑的收了下来,手脚麻利的揣进袖里,生怕孟达反悔来抢。跟着胸脯乱拍,没口子的胡吹大气,扬言一定助他当上益州牧。孟达完全信以为真,乐得不知身处何方。酒酣宴罢,孟达亲送贾仁禄出府,卑躬屈膝,恭敬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在送他的亲爹,一些细微之处竟还犹有过之。
贾仁禄不但无恙归来,而且还赚到了豪宅一处,当真喜不自胜。府里的那一众娘子军见他平安回转,也是歇丝底里。一时之间,贾府好似疯人院一般,鬼叫声一片,吵得街访四邻不得安睡。
次日一早,贾仁禄带着五名亲兵登程上路。红袖等人苦求一夜未果,不得随行,送出三十里外,洒泪而别。
他担心雒悬战局,不想多在道上多耽搁时间,来时便以决定走小路,经垫江,过资中,而到雒县。在马上沉吟一会,辩明方向,带着亲随,向东北方向驰去。
转眼间一行人行出了十数里,只见前面黑压压一片大树林,这里便是贾仁禄事先与祝融约好的会面所在。贾仁禄勒住马来,手搭凉棚,四下巡视一番,皱起眉头,道:“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回事?”说着一挥手,五名亲兵飞身下马,没入林中。
过不多时,五名亲兵纷纷回转,摊开双手,道:“没看到我们的人。”
贾仁禄大叫道:“怪事,她昨晚便去约集众人来此集合了,不应该到现在还有没到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沉吟片刻,道:“还是回去看看。”拨转马头,向南驰去。原来他初进城时担心孟达两面三刀,在城内和城南荒郊都伏有兵马,以便一旦有起事来,可以制造混乱,混出城去,逃到城南密林之中,籍着伏兵吓退追兵。
巳牌时分,众人赶到了一众亲兵埋伏之处,按事先约好的暗号,傻叫了半晌,却无人应答,但闻山谷回声萦绕耳边。
贾仁禄颇为郁闷,道:“五百人一下子就消失了,搞什么啊,演《蒸发密令》啊!”
一名亲兵道:“会不会是孟达发现了他们?”
贾仁禄沉吟道:“林中可有打斗痕迹?”
那亲兵摇头,道:“没有,属下觉得奇怪。我们都是主公亲卫,个个身手了得,机警异常,不可能不经打斗便被人生擒活捉的。”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八成是这婆娘耳背了,将集合地点听错了。不管了,先赶回雒县再说,说不定在路上就遇到了。”
五百亲兵同时消失的无踪无影,众人尽皆莫明其妙,却也提不出高明的主意来,只得重又北返。一路之上众人左张右望,四下找寻祝融及五百亲兵的踪迹,却是一无所获。贾仁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也无计可施。心中愁思难遣,也就没有心情同手下亲兵打屁聊天,只是紧锁眉头,默默赶路。
过午后他们在一家小店之中打尖休息,用罢面条,继续登程。行至申牌时分,来到一处山谷,两旁皆是山坡密林,中间有一条小道穿过。众人提缰纵马,沿着小道而行,迤逦向垫江驰去。
正行间,忽听一声锣响,道两旁密林之中,拥出无数弓箭手来。巴蜀形复杂,险山深谷所在多有,甚是平常,贾仁禄等人也就不以为意,放心而入,哪曾料到这山谷之中竟会有伏兵。贾仁禄见伏兵竟是自家军马,大吃一惊,叫道:“不好,是孟达这小子在搞鬼,快撤!”
话犹未毕,道旁伏兵纷纷放箭。一时之间,箭如骤雨,四面射来。好在追随贾仁禄的这五名亲兵是祝融从一众亲兵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武艺惊人。当下各挺手中兵器,护在四周,或拨或挑,挡格来箭。
贾仁禄也就只会在自家的后院里打打太极拳,如今遇到这种大场面,哪敢卖弄武艺,只吓得牙关互击,格格乱响。刚欲拨转马头,掉头逃命。忽见前方尘头扬起,一支军马当先杀来,为首一将身着刘备军将校服色,脸削身瘦,却不认得。那将身后马上一人,便是化成灰他也识得,正是刘蒙。只见刘蒙一抬手,山坡上的弓箭手便即停止放箭,四下一片寂然,当真落叶可闻。
贾仁禄霎时之间便明白一切,心道:“那日窥得刘蒙与一个黑衣人在林中私会,之后那黑衣人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也是我太意了,策反孟达是多大的事,张鲁如何可能只派刘蒙一人前来,若是刘蒙半途反水,那他不是白忙活一场?那黑衣人手里肯定还有一支军队,一来可以侧应刘蒙,二来可以防止他两面三刀,这一点老子早就应该想到了,唉,这次看来是死翘翘了。”
第284章 … 选择死法
刘蒙哈哈一笑,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再见面吧,哈哈!”
贾仁禄苦笑道:“老子自认为奸似鬼,没想到还是喝了你的洗脚水。”
刘蒙淡淡地道:“你也太妇人之仁了,成大事者必须残忍寡恩。”
贾仁禄环顾四周,见四下均是张鲁兵士,心中惊栗,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道:“看来老子今天是死定了。”
刘蒙道:“那是自然,别想我会饶你。不过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尽所知以告,不然你死的不明不白,心里一定不服,哈哈!”
贾仁禄心道:“这里面的门道,还不好猜么?不过顺嘴胡说,拖拖时间也好。”说道:“这其中之事,我委实不解,还请你详加奉告。如此我便死也瞑目了。”
刘蒙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这里已被我们包围了,你便是插翅也难飞出。再说你的那些亲兵都已被我们杀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了,你想拖时间就拖时间,便是拖到明天这时候,也没有人来救你,哈哈!”
贾仁禄大吃一惊,脸色一变,手指刘蒙,怒道:“你说什么!我的人都被你们杀了?”
刘蒙好整以暇,道:“那是自然,这一路之上,你有看到他们么?”
贾仁禄心痛如绞,食指如戟,指着刘蒙,咬牙切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蒙见他如此狼狈,心中说不出地喜悦,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贾仁禄睁回两眼,瞪着刘蒙,眼中似要冒出火来,怒道:“他妈的,老子今天就是拼着老命不要了,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位于他左首亲兵悄声说道:“军师且息怒,刘蒙在骗你的。夫人的功夫卓绝,那五百弟兄又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既便是突遇埋伏也不可能全军覆没的。”
这一言当真点醒了梦中人。贾仁禄心中一凛,道:“对的,那婆娘的武艺如何,老子可是亲眼见过的,她那飞刀扔将出去,当真是百发百中,能挡得住的也就赵云之流,当真是曲指可数。既便是局面恶劣,只求脱身,应当可以做到了,不至于被人杀死的。”想到此,略感放心,定了定神。
刘蒙满心沉浸在戏弄贾仁禄的喜悦之中,一点也没发现他的神态有异,又大笑一阵,方道:“你凭什么将我碎尸万段?”
贾仁禄咬牙切齿,道:“老子豁出命不要了,也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刘蒙之前的那员武将冷冷地道:“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
贾仁禄悄声对左首的那亲兵道:“西南方的敌兵较少,一会我大呼小叫之时,你们便护着我杀奔西南角去。”那亲兵微一颔首,贾仁禄问刘蒙道:“这位是?”
刘蒙道:“这位是主公手下大将杨任。”
贾仁禄淡淡地道:“原来是杨任啊,你在我家主公这也就只能算得上三流角色。没想到在张鲁那里居然可以算是大将了,可见张鲁那真得没什么人才!”
杨任心头火起,怒道:“我杀了你!”挺着手中大刀,便要上前厮并。
刘蒙道:“将军且息怒,如今贾福已在网中,安然施其变化?”
杨任道:“和他罗嗦什么,一刀杀了不就结了。”
刘蒙道:“我以前受尽他的奚落,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不好好的戏耍他一下怎么成。来时军师言道你一切都需听我吩咐,我也算为主公出了大力了,就只是想好好炮制贾福,连这点小要求,你也不答应么?”
杨任瞪了他一眼,道:“好吧,都依你,反正这小子是死定了,也不怕他飞到天上去。”
刘蒙笑了笑,对贾仁禄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么,我来告诉你。你拿到证据之后,我便无法要胁孟达了。当然便不敢在城中多呆了。于是我便将城中的所有人手都撤了出来,城中的叛乱如此迅速的便平定了,你难道没有疑心么?”
贾仁禄道:“我还以为你的手下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呢。”
刘蒙冷笑道:“我混进城中已近两年,私下积聚了多少力量,怎么可能会如些不堪一击?在城中的那五百余人不过是新近招募来的,为的就是让你们以为城中叛党少的可怜,且不堪一击。”说到此这哈哈大笑,一想到终于戏弄了自已的宿敌,让他摸不着头脑,便觉得说不出的开心。笑了一阵,又道:“你担心雒县有失一定不会多留,叛乱平定之后不久,便会回转。从江州到雒县的路一共也就两条,你定然嫌大路过于迂远,耽误时日,一定会走小路。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已料定了。我故意在城中布置少量人马,让你认定叛乱已平,跟着你便急于回转,而走小路。我便设伏小路之上,守株待兔,怎么样,我的所料不差吧。贾福啊贾福,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也有棋差一着的时候。”冷哼一声,又道:“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
贾仁禄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事情本来就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我不过是被迫应战,这难道也得罪你了?再说我放过你两次,好歹对你有恩。你不念此情,居然如此相逼,为了杀我无所不用其极,你自己说说你还是人不是?”
刘蒙道:“若没有你从中使坏,我此时早就拥有关中了,说不定已经称帝了。也怪我那时太大意,一着棋错,满盘皆输。自从长安总号被封了之后,其他地方的分号也都改旗易帜,不服我的号令了,我落到了这步田地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说这笔帐我不找你算,找谁算去?当初老天让我得到了那块玉佩,便要让我登基称帝,而你却强行逆天,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贾仁禄道:“都和你说过了,你家祖坟上没有冒那股子青烟,你也就没那种命,当然当不了皇帝。要怪就要怪你家祖宗临死前没选块风水宝地,帝王之穴,怪我作甚?”
刘蒙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如此抢辞夺理。今天的情景与那晚何其相似,只不过颠倒过来罢了。那晚的情景你还记得么?你旨高气昂的说我难逃死亡的命运,不过可以选一个死法。还拿凌迟来吓唬我,若非我急中生智,只怕已是身首异处了。”
贾仁禄冷笑,道:“靠欺骗女人的感情来逃命,这也叫急中生智?也对你原先就是骗得太后团团转,认定你是她儿子,看来欺骗女人是你的拿手好戏。”
刘蒙道:“成者王侯,败者贼。这世道向来只论成败,不论其余。哪个帝王成功不是靠玩弄权术?为了成帝成王,父可杀,兄可弑,相比之下我这一点点手段又算得了什么?”笑了笑,又道:“现在你落入了我的手中,那是死定了。不过若我不让你选一个死法,你肯定不服。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也让你选择死法。想怎么死,你就快说吧,不论是火烧、水淹、绳勒、刀砍,我都满足你的要求,哈哈!”
贾仁禄环顾四周,见自己已被团团围住。敌人约有千人之众,要想解围,唯有作困兽之斗,以盖世神功,正面扑击,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刘蒙或杨任制住。可他毫无武功,打狗棒法只是在电视里见过,降龙十八掌更是在梦里才会。要冲将上去,擒贼擒王,却又哪里能够?眼珠一转,说道:“你真的让我选一种死法?”
刘蒙点头道:“那是自然,难道你也想被人用一把很钝的刀子割上三千六百刀?”
贾仁禄笑了笑,道:“我这粗皮老肉的,又不是全聚德的烤鸭,一片一片片来吃,肯定是不好吃的,就不让你们倒味口了。哈哈!”顿了顿道:“曾有一个算命瞎子,拿着乌龟壳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活不过三十五岁,在那年上,一定会遭逢大难,掉到江河里淹死!他妈的,老子今年正好三十五岁,你说邪不邪?”
刘蒙将信将疑,道:“哦?那算命的说你会被淹死?”
贾仁禄道:“那神棍就是这么说的。当时他喷出来的时候,老子气往上冲,一拳下去,便将他送到月球上观光去了。唉没想到这在家伙还真是在世活神仙啊。”
刘蒙沉吟,道:“淹死……这个主意倒也不错,这么说,你是想被淹死了?”
贾仁禄摊开双手,道:“那老瞎子是这么说的。既然老子被逼到不得不死的份上了,那就还是应了那老家伙的话好些,所以老子决定了选掉在河里淹死!”
刘蒙笑了笑,道:“好我成全你。”
贾仁禄边上的亲兵齐声喊道道:“军师不可如此!我等誓死护卫军师杀出重围!”
刘蒙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杀出重围?”
贾仁禄侧头对手下亲兵说道:“你们也不看看这边上有多少弓箭手了?一阵乱箭下来,还能有几个活着的?还不快给我闭嘴,竟给我添乱!”对刘蒙说道:“要我死可以,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你答应。”
刘蒙道:“有什么屁话就说,老子能答应就答应,不能答应就不答应。这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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