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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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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一女子冷冷地说道:“让他去!他死了,我在世上也就没了牵挂,可以安安心心的去了。”说话之人正是红袖。

彭允只觉头上好似有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心中原是怒火万丈,霎时间诸般火头一齐烧熄。他冷静下来,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瞧向红袖,哽咽道:“姐姐……”

红袖走上前来,两道冰冷地眼光向他射去,淡淡地道:“怎么又不去了?是不是没有刀子,来我给你!”袖出一把匕首,倒转剑柄,递了上去。

彭允和她目光一触,遍体生寒,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道:“姐姐,我知错了!我听孟达那厮要向张家提亲,一时气不过……”说到此猛得想起红袖还不知道此事,说出来只能更令红袖伤心,忙按住了嘴。

红袖笑了笑,道:“那很好啊,他是巴郡太守,自然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我不过是一个婢女,一个下贱的舞姬,又怎能配得上他,自不会再要他娶我,免得污了他的名头。”

便在此时贾仁禄气喘吁吁地奔了上来,拍了拍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看着红袖手中那柄青光闪烁的匕首,吓了一跳,伸出手去,夹手夺了过来,略感放心,道:“这怎么成!你切莫伤心,我一定想办法,让孟达那厮用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红袖向贾仁禄瞧去,脸上柔情无限,眼波盈盈,眼中泪光莹然,道:“这一切都是我命苦,我不怪任何人,自然也不会怪他。老爷有多少大事要办,不用为此事空费心神了。那日刘璋将我送与老爷,我便是老爷的人,今生今世,我哪也不去了,就在府中服侍老爷一辈子。”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脸上神采飞扬,又是害羞,又是欢喜。

彭允道:“我也是,我也一辈子服侍老爷,哪也不去了。”

贾仁禄扶起彭允,道:“你们这又何必呢,我不过是行了针鼻大的一点好,不值得你们这样做。红袖,一段感情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这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咱们慢慢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红袖垂泪道:“老爷这么说是不肯要我了,一定要将我赶出门去?”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你们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红袖泣道:“我知道我身分下贱,连老爷也瞧不起。既是老爷不喜欢见到我,不用你费神把我嫁出去,我自己有脚会走。”迈步向大门走去。

贾仁禄只觉头大如斗,忙抢上前去,张开双臂,将其拦住,侧头对法正说道:“好了,好了!孟达那厮爱娶谁便娶谁,老子不管了,瞧这通乱!”

第268章 … 新笑旧哭

红袖一番作为看似无理取闹,其实却大有深意,这样做一来迫使贾仁禄就犯,使得他不再为孟达之事劳神,免得他在与孟达的争斗过程中,万一不慎受了伤损,或了中了诡计。二来孟达少了贾仁禄这个劲敌的阻挠,也可以如愿以偿地娶到张家小姐,可谓是一举两得,两蒙其利。

法正侧头瞧了瞧红袖,长叹一声,显是在说孟达竟然只因身分地位便抛弃了这么一位品貌俱佳的女子,实是有眼无珠。他情商颇高,又身处局外,不似贾仁禄一般当局者迷,实已看出红袖对孟达已心灰意冷,完全失望,而对贾仁禄这个不遗余力,诚心相帮的傻小子情深一片。若非如此他内主尚虚,颇想娶了这个秀外慧中的俏佳人。

贾仁禄侧头瞧向红袖,道:“你放着好好的太守夫人不当,偏偏想在老子这里为牛为马,这不是犯贱么?”

红袖撅起小嘴,扭过头去,不再理他。法正嘴角似笑非笑,对贾仁禄说道:“人各有志,岂可强求?军师这里的仆婢如此忠心不二,真是叫人羡慕啊。”

贾仁禄苦笑道:“唉,你是知不道啊,这些下人的鬼心眼多着呢,哪一招没拆好,都够老子喝一壶的,这不眼下这个小妮子就够让人头痛的。”对红袖说道:“好了,孟达的事老子不管了,这下你可满意了?”

红袖破涕为笑,道:“老爷昨晚操劳政务,很晚才入睡,如今一定很累了吧?”贾仁禄昨晚先是同孟达喝酒长谈,后同红袖磨牙聊天,诸般作为和操劳政务半点也扯不上关系。红袖如此说,不过是不想他在法正面前下不来台,硬往他脸上贴金罢了。

贾仁禄昨晚几乎整晚未睡,实是疲累异常,只因今日大小事情不断,这才不感到疲倦。经她这么一提醒,困意顿生,打了呵欠,道:“你不说我倒给忘了,咳……咳,昨晚处理政务到了快四更,真是困死了。”

法正献上马屁,道:“军师勤劳国事,夜以继日,真是在下学习的榜样啊!既是军师想休息了,在下就不打扰了,这便告辞了。”

贾仁禄道:“孟达的事我是不管了,也不会帮他出什么主意,还请孝直回去之后婉转地为我分说。”

法正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告辞离去。

红袖道:“老爷一定很累了,我便服侍老爷更衣休息吧。”

忽地两位少女走了上来,同时哼了一声,道:“服侍老爷休息一向是我们姐妹的活计,又有你什么事了?”

贾仁禄凝神一看,却是梅、兰双姝,不禁头昏脑胀,几欲晕去。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日后行走江湖之时,宁可招惹小人,也千万不能再招惹美女了,否则便后患无穷,甩不开,挥不掉,当真是头痛之极矣!

这一场由姐弟相认所引发的风波,就此告一段落,一切又归于平静。接连几日太平无事,贾仁禄这个喜欢生发的热闹的市井小人,却终日无所事事,难免无聊。只是红袖新遭情变,郁郁不欢,他倒也不敢胡乱招惹。梅、兰二花不知怎的,像是吃错药一般,对他爱理不理的,搞得他头大如斗,不明所以,也就不敢胡作非为,倒行逆施了。正当百无聊籁之际,忽地心血来潮,便想到要和彭允一起出城跑马。可彭允是以跑马为名行泡妞之事,当然不会欢迎他这个大电灯泡前来搅局了。只不过他身份显赫,地位超然,彭允当然不敢正面拒绝,拐弯抹角地同他讲了个把时辰,终于使他认清错误所在,痛改前非,赌咒发誓从今而后再也不当电灯泡了。

连电灯泡都没得当,这生活便显得更加无聊,贾仁禄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重操旧业,躲在屋里看春宫图,以打发无聊时光。这日正看得心神俱醉之际,忽地一只小手伸来,将他手中的春宫图一把夺了过去,跟着一阵女子的声音叱道:“别看了!真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法孝直又来了,还不赶紧的去见他。”来人正是梅花。

贾仁禄皱起眉头,道:“没大没小,怎么和老爷我说话呢。你们几个泡妞的泡妞,失恋的失恋,生气的生气。一个个都不理老子,老子不看这个,还有什么事可干啊!”其实若要打发时光,或可像关公那样读读《春秋》,或可像赵云那样练练功夫,或可像徐庶那样约约友人出外踏青,吟诗作赋,可干之事甚多,也不一定非得要看春宫图。贾仁禄这个大流氓,被抓到现形无可辩解,只得强辞夺理了。

梅花将春宫图往袖子里一揣,哼地一声,不再理他,转身出屋。贾仁禄大声叫道:“别没收啊,老子可是你的老爷,你可别这么心黑手狠,快还给老子。”

梅花嗔道:“再叫就一把火烧了,让你没得看。”

贾仁禄瞪了她一眼,嘀咕道:“不叫就不叫,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你要烧便烧,我还有,嘿嘿。”

他这声嘀咕颇为小声,梅花却像是听到了一般,道:“你那些烂图藏在哪里,我都知道,别惹的我不开心,不然统统给你烧了。”

贾仁禄默然无语,心道:“这小妮子最近是吃错药了啊!唉,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来到前厅,见到法正,寒喧几句之后,贾仁禄挖苦道:“孝直可是很少到我的狗窝里来走动,今天是刮得什么风啊?”

法正苦笑道:“军师才思敏捷,不论多大的事片时便决,不虚多耗时光。我头脑笨拙,处理事情颇慢,哪能像这般军师这般悠然自得,只好将勤补拙,多耗时光了,这样一来便没有什么时间来军师这走动了,还请军师见谅。”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真有你的,没想到孝直也这么会拍马屁,哈哈。”

法正笑了笑,道:“呵呵,军师怪责的是,我以后便多来军师府上走动便是,到时军师可不要嫌我太烦人。”

贾仁禄道:“孝直说得哪里话,最近无聊死了,我还巴不得孝直天天来呢。”顿了顿,又问道:“我看孝直也不像是来我府上聊天磨牙的,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法正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替子敬来送请柬的。”

贾仁禄大声叫道:“不会吧,子敬的婚事搞定了?”

法正点了点头,道:“定于下月十一,还请军师介时赏光。”

贾仁禄皱起眉头,道:“下月十一,好象有些迫促吧。子敬这小子难道是想早生贵子,等不急了吗?哈哈!”顿了顿,又道:“那时老子说不定已经领兵出征了。”心道:“不知怎的,老子一见这小子就想吐,这婚礼能推就推,还是不参加的好。”

法正摇头道:“南中各族散居各地,道路不一,或远或近,聚集起来,颇耗时光,非是一日之功。加之主公这里要准备军粮兵器,也需一段时间。如今十月将尽,还未有南中方面的消息,这场战今年看来是打不成了。我料下月十一这日军师一定在江州,哈哈!”

贾仁禄沉吟片刻,道:“孝直说的没错。既便兵马能短期内集结完毕,从南中到江州的道路崎岖,不利大兵团行进,兵马往来颇不容易,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那日我急于报仇,竟未考虑到这一点。唉!看来姜冏这仇今年是报不了了,只有等明年了。”说到此脑海中不禁浮现浑身浴血的姜冏正咬切切齿的指责自己不尽快为他报仇的情景,心头一痛,泪水盈眶。

法正道:“姜将军拼死护主,不幸殒命。我们大家都十分痛惜,又有哪个不想为他报仇?可这出兵报仇滋事体大,千头万绪,稍一不慎,万劫不复,须当从长计议。有道是:‘欲速则不达。’还请军师切莫过于心急,以至重蹈覆辙。”

贾仁禄正色道:“孝直教训得是,我是过于心急了。我常告诫他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想到我也是这副德性。”心道:“法正果然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刘备征讨东吴大败亏输,裸奔到白帝城时,诸葛大大曾喟然长叹曰:‘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当时刘备手下那些群臣个个草包,连诸葛大大竟也有些昏聩了。劝刘备时一个劲的说什么伐魏乃公义,伐吴是私仇,这是不当众指责刘备为了兄弟不顾江山社稷么。刘备刚死了结拜兄弟,如断手足,痛不欲生,本就鸟火乱冒,如何还能听得进责备之言,不将那些劝谏的喀嚓了,已是涵养很不错了。当时便该以亲情入手,假意答应,却令刘备从长计议,将出兵时间慢慢往后拖,这样一来令刘备气消,二来可以腾出时间来,再下说词,让刘备逐步认识到伐吴的严重后果,从而收回成命。”

“这样的手法便是秦国时说客茅焦劝秦始皇不可将自己的母亲幽于冷宫的时的手法。在茅焦之前,已有二十七个说客去游说,全被秦始皇喀嚓了,尸体就扔在宫殿之外。只因他们都是说秦始皇这样做十分不孝,于义不合。其时秦始皇初平嫪毐之乱,深恨其母与嫪毐私通,秽乱宫庭。正在气头上,如何还能听得进这些责备的言语,大手一挥,那些草包便个个身首异处,驾鹤西游了。而茅焦这厮很是聪明,首先缓步入殿,让过秦始皇的气头,入说时也不讲母子恩礼,而是从存亡之道入手,让秦始皇明白此举于统一天下有碍,秦始皇其时日夜想的便是如何一统天下,闻言哪有不欣然接受的道理。是以茅焦不但保住了项上人头,还令秦始皇将其母迎回宫去奉养,又将阙下的二十七具尸身一一收葬,实可谓是一举三得。”

“可见劝人也是要讲求方式方法的,不可以一味死谏,否则便死得轻于鸿毛了。法正看来便深得其中三味,只可惜死得太早了,这厮好象是病死的,那是阎王要他三更死,谁能留他到五更?我也爱莫能助了,唉,不然定当劝他趋吉避凶,不过历史好象不好改,姜冏都被我整到蜀中来了,还是难逃一死,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非人力所能强行改变的。”

法正见他沉吟半晌,一言不发,哪知道他正想着如何挽救自己的小命,还道是正是思索如何为姜冏报仇,道:“军师不必为姜冏之事过于烦心,我们大家都欲为其报仇。一人计短,众人计长,此事我看还是等到议事时与众位文武共同会商为好。”

贾仁禄点头道:“孝直说得是。”顿了顿,道:“对了,子敬这婚事是如何谈成的?我想一定是孝直从中斡旋的结果了。”心道:“法正这张嘴还真是来得,他提出的意见让人很难拒绝,看来比诸葛大大还合适做说客。”

法正向他瞧了一眼,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摇了摇头,道:“我的游说功夫要是有军师的一半,也就不会四处碰壁了。自那日我知道子敬的所做所为之后,这事我也不大想管了。此番之所以能成,全是主公亲自出面之故。”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不会吧,主公亲自去说,子敬的面子还真是有够大的。”

法正笑了笑,道:“那是元直的面子大,子敬为这事前前后后到了元直府上三次,礼也送了不少。虽然元直一次都没收,但还是感其意诚,去和主公说项,让主公出马了。”

贾仁禄心道:“刘备本来就是一个大演员,演技那是呱呱叫,由他出马还有什么事搞不定。只不过徐庶居然能让刘备去当媒婆,这嘴皮子也是有够厉害的。”苦笑道:“不会吧,老子是他二哥,这事居然一点也不知道。唉!老子之前说过不管此事了,要不然定给他搅黄了。”

法正道:“子敬对红袖是有些过分了,我想他心中也一定很懊悔。这婚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这样一来,子敬便心满意足,或可认识自己的错误,痛改前非。若是一味从中挑拨,阻其成事,便会使其恼羞成怒,那样是要出乱子的。”

贾仁禄觉得他的话中大有为孟达开脱之意,不过说的也颇有几分道理,点头道:“我是懒得管这种闲事了,现在他身为太守,美眉也有了,应该踌躇满志了吧。他只要不来惹红袖、彭允姐弟俩,老子也犯不着去招惹他。”

时光飞逝,十一月十一这日很快便来临了。贾仁禄虽多方推委,还是没能逃过厄运,被孟达硬拉去架了秧子。他虽不喜见到孟达那小人奸相,但低头见到了满案的佳肴还是心花怒放。当下不再理孟达,低头猛吃,大快朵颐。这边新郎方才敬了几桌酒,他那边已是盘干碗净了,就如同一头饿了三天的野狗突然之间被放将出来一般。好在孟达贵为巴郡太守,女方家世殷富,对这场婚礼都很是看重,准备自然也就十分充分,似他这般胡啃乱吃,倒也应付得来。他这边刚吃完,都不用孟达吩咐,各色佳肴便又流水价的上了上来。只不过今日与宴之士无一不出自豪门大户,素来彬彬有礼,颇有绅士风度,哪曾见过这般文雅的吃相,无不瞠目结舌,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贾仁禄却视若无睹,张牙舞爪,自顾自的吃得个嘴歪歪。他本不愿来,被强拽而来不说,还要送上一份大礼为贺,心中着实有些肉疼,不狠狠地吃他一顿,那样岂不当真亏大了,这番市井小民心思,那些地主老财们又哪里醒得。

正当孟达宿愿得偿,纵情欢笑,殷勤劝酒之际,贾府的一间小屋内,烛光摇曳。在闪烁不定的烛光映照之下,但见一位佳人浓妆艳裹,坐于妆台之前,对着铜镜怔怔出神,那日孟达吟颂的那首《上邪》似在耳边萦绕,其人正是红袖。只见她表情陶醉,心驰神往,泪珠一点点地滴下,打在了衣襟上。此情此景正应杜甫那首《佳人》之诗中的几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第269章 … 再攻雒县

这一场婚宴闹得很晚,席间贾仁禄被强灌了三五爵酒,只觉面红耳热,头重脚轻,熏熏欲醉,自知这状态能走着回狗窝已经很不错了,也就不跟着大伙一起去闹洞房,早早地便告辞离去。虽说没有见到新娘子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惜,不过却使得他能直立地走回府邸,不至于手足并用,爬将回去,也可说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他贵为首席军师,当然不是浪得虚名,自也有几分本事。来时掐指一算,料得今晚必将被人强灌马尿,便不敢骑马前来,以免因酒后驾马被人告上法庭。这来时是凭着两条腿,去时也只好一二一。过了小半个时辰,他踉跄地走回府邸,步上台阶。忽地酒意上涌,哇得一声,吐了起来。吐过之后,稍觉轻松,瞧着两扇大门发呆半晌,颤巍巍地走上前去,抬起手来,正欲敲门。

便在此时,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一个女子迈步走了出来,却是刘玉秀,一见贾仁禄大吃一惊,道:“噫!怎么是老爷!”上前相搀。

贾仁禄没好气地道:“不是老子还能是谁?”

刘玉秀扶着他走进府内,道:“我还以为是彭允哥呢。老爷去后他也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不放心便一直在门口等候,适才听见有人在外呕吐,还以为是他呢。”

贾仁禄道:“呃……那小子出去……干什么?难道也想去闹……孟达那厮……的洞房……呃!”

刘玉秀面有忧色,道:“我就怕他这样,老爷方才在孟达府上喝喜酒时有没有看到他?”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没看到……呃!他是何等样人?衣衫不整……如何能进得了……太守府,也就根本别想靠近……洞房五尺之内了。孟达这厮……亏心事做多了,做贼心虚,也怕有人……暗算,是以防卫甚严,我想那小子……应该不会……去那吧。”

刘玉秀道:“他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计后果,我就怕他拿把刀子去找那个孟达算账。”

贾仁禄昏昏沉沉,几欲睡着,也就想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主意来,晃了晃脑袋,道:“头疼死了……算了别想了……派些人出去……找找吧。”抬起头来,却见梅花迎面而来,便道:“叫上些人,出去找找……彭允,若是那小子……拿把刀子……在太守府前……游弋,就把他拎回来……打屁屁,打到老子……酒醒了为止。若他只是……逛逛夜市,那就算了,对他说刘玉秀着实……想念他,让他赶紧的……死回来!”

刘玉秀初时听说贾仁禄要打彭允的屁屁,还要打到他酒醒时为止,那还不把人给活活打死,吓得花容失色,刚欲张嘴劝说,却听到后半句话,不禁心中一阵害羞,双颊好似火烧。

梅花抿嘴一笑,走上前来,搀扶贾仁禄,对刘玉秀说道:“玉秀姐姐,我来吧。你快去喊人找你的彭允哥哥吧。”顿了顿,又道:“我看他此时一定在太守府左近,嗯,回来一定要打屁股了,呵呵,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刘玉秀一跺脚,嗔道:“哼,小妮子,人还没长大,就这么油嘴滑舌,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便在这时,忽听嘭嘭地敲门声响起,但只响过两声,便复又沉寂下来。刘玉秀双眸射出喜悦的光芒,道:“一定是他回来了。”发足向大门奔去。

梅花道:“我看一定是彭允被孟达抓了,孟达那厮来前来兴师问罪了。”

刘玉秀回头瞪了她一眼,一扭头,便又向前奔去。贾仁禄大声叫道:“闭上你个乌鸦嘴!呃……孟达来了便怎样,老子怕他个球!”

梅花白了他一眼,扶着他继续向里走去。贾仁禄摆了摆手,道:“扶我到前面看看去。”

梅花应道:“是!”搀着他转身走向大门处。

便在这时,刘玉秀打开了大门,低头一看,啊地一声惊呼,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忙将蜷在地下的一个男子扶起,正是已醉得好似一摊烂泥的彭允。

只听彭允断断续续地道:“呃,孟……孟达……你这厮别跑……吃我……我三百拳……呃!”

贾仁禄本就喝得不多,受冷风一吹,略感清醒,隔着老远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长眉一轩,道:“得,这小子喝得比我还多,看来是花钱买醉去了,这样惹不了事了,倒也挺好。”顿了顿,又道:“都趴地上了,还想着打人,打屁啊!刘玉秀扶着彭允这厮到他房里去,至于下面你们爱干什么便干什么,就不用向老子汇报了。梅花,扶老子回狗窝。”

冬去春来,建安九年在不知不觉间便匆匆而过。建安十年三月间,春暖花开。这日,贾府庭院内花团锦簇,暗香浮动。贾仁禄坐于一块山石上,身子斜靠在一株柏树上,看着红袖、梅花等婢女摆弄着院中的花花草草,怡然自得。间或瞎指挥两句,弄得众婢手忙脚乱,无所适从,倒也其乐融融。

忽地一道人影自屋顶上疾跃而下,人影一晃,欺至近前。白光一闪,一柄飞刀疾飞而至,插在了贾仁禄身后的大柏树上,刀锋离贾仁禄的发髻不逾一寸,可以说是险到了极处。众婢听得身后有动静,忙回头去看,吓得心中大跳,嘴也合不拢了。但见一女子笑盈盈的立于贾仁禄面前,正是祝融,微笑道:“有没有想我啊?”

贾仁禄老脸变形,惊的呆了,过了良久,忙扮朝思暮想状,道:“想!天天想,夜夜想,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心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答的不尽如祝融夫人之意,飞刀偏下一点,那就什么也想不了了。”

众婢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行礼。

祝融挥了挥手,令她们继续侍弄花草,向贾仁禄瞧了一眼,对他那惊惶万状的表情颇为满意,笑靥如花,道:“哼,你的话我最多也就信个一两成,不过看在你答的还算令人满意的份上,就饶你了。”

贾仁禄道:“去时不打招呼也就罢了,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出城去接你。”心道:“来无影去无踪,这小妮子很有做女飞贼的潜质。”

祝融笑道:“呵呵,你会这么好心?只怕是怕我手中的刀子吧。”自腰间抽出一柄飞刀,来回抚弄。

贾仁禄眉头大皱,道:“看在我天天想你的份上,你就别在我的面前玩刀子了吧,我怕怕。”

祝融笑了笑,将飞刀插回腰际,拍了拍手,道:“哼,嘴上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哼,你这家伙太也不老实,我若通知了你,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来,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贾仁禄扮老实状,道:“我可是老实人,平时规规矩矩地,欢迎夫人随时突击检查,夫人这次检查可还满意么?”心道:“还好今天心血来潮指导红袖她们干活,若是在看春宫图时被这小妮子发现,估计小命不保……”

祝融笑道:“算你蒙混过关了。”顿了顿,眉头一蹙,道:“我还没和你成亲呢,别夫人夫人的乱叫。”

贾仁禄道:“正事都办了,还有什么不能叫的,嘿嘿。”

祝融白了他一眼,回头对红袖说道:“你弟弟是怎么当管家的?府内的守卫太也松懈,我在屋顶上穿来钻去,竟然没人发现。白天尚且如此,这一到天黑那就更加发现不了了。若是歹人前来行刺,也没人事先示警,那还了得。”

红袖心知彭允最近只想着如何讨刘玉秀欢心,无心府中之事。祝融说得这个疏忽,的确足以制命,不是她有意刁难。十分惊惶,右手一松,当地一声,手中的花剪掉在地上。她伏地拜倒,道:“弟弟年轻识浅,一时顾虑不周。我代他向夫人赔罪了,还请夫人饶了他这一次吧。”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红袖起来吧。这些是我的主意,不怪彭允。这小子正当泡妞的紧要关头,我放他大假,专心泡妞。如今府里的老爷和管家都是我一肩挑,我又不懂得怎么布置守卫,就胡乱的布置了一番,让夫人见笑了。再者夫人神功无敌,既便是皇宫内院夫人也能来去自如,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咱家这小院子,就算守卫再严密百倍,夫人要想窜将进来突击检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又怎会被人发现?”

红袖见贾仁禄主动替彭允背黑锅,心中感激,妙目流盼,向他瞧了一眼,目光里满是柔情。

祝融回头白了贾仁禄一眼,伸指点了他的额头,道:“你呀,没见过像你这么当老爷的,对下人这么松,怪不得人人都敢骑到你的头上。”顿了顿,又道:“你也太会拍马屁了,可拍来拍去,也没见你升官,还是个小小的军师中郎将。”

贾仁禄道:“你懂个啥,老子的官当到头了,除非主公升官,老子的官才能升。”

祝融道:“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没什么本事,一直升不了官呢。”

贾仁禄问道:“你这次去南中,事办得怎么样了?”

祝融微笑道:“幸不辱命,我和德昂一共征集了十五万兵马,我带着五万人先赶到了江州,我将兵马送到了校场,心想着给你个惊喜,便悄悄地溜进府中。”

贾仁禄心情激动,竟将她当成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好样的!比预期还多招了五万人。你怎么就带五万人来,剩下那十万人呢?”心道:“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我们惊你喜。”

祝融道:“另五万人由德昂统率,驻于南中与成都交界处,只要主公自江州出兵,德昂便径取成都,以为声援。剩下五万人由于道路遥远,还在路上,我等不及了,便留孟获在银坑洞中接应那五万人兵马。”

贾仁禄走回屋内,取出一张地图来放在案上,低头观看,沉吟半晌,喜道:“李德昂果是个大才,刘璋这小子一点也不会用人,白白便宜了老子。其实都不用攻打成都,只要打下南安,威逼犍为,就能吓得刘璋屁滚尿流。调兵防守南境。这样一来他的力量便分散了,我们攻打张任就十拿九稳了。”

祝融笑了笑,道:“德昂就是这个主意,跟你说的竟然一般无二。只不过孟获不在军中,他那里没有大将。”

贾仁禄道:“要大将还不容易,咱这多的和大米一样,别说子龙、翼德、兴霸这样的牛人。就是庞德、马岱也够刘璋喝一壶的了。”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向大门口奔去,道:“快备马,老子要去主公那商议要事!”

红袖脸上一红,尴尬地道:“老爷,卢柴棒与被弟弟骑走了,你先骑别的吧。”

贾仁禄急道:“有什么就骑什么吧,实在不行,牵头驴来也成。快!快!”说话间已奔出了数丈。

过不多时,贾仁禄骑马来到刘备府上。刘备听他说知李恢那里缺少统兵上将,忙召集众文武议事,刘备道:“如今德昂领五万兵驻于朱提,那里缺少一员统兵的武将,不知谁愿前去?”

甘宁道:“我自投效以来未立寸功,还请主公让我前去。”

刘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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