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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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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咋地,人缘极差,但他好歹是一方诸侯,总也有两三个铁杆粉丝吧。这张任就是其中最铁杆的一个,这种人就和关公一样,那是根本不会投降的。留着他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杀了他给姜冏报仇。”说道:“主公说的是。”
刘备笑道:“如今尚未攻下雒县,谈这些都为时尚早,呵呵。就这样吧,昨晚酒喝得太多了,头到现在还有些晕晕的。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贾仁禄忙行了一礼,便欲送他出门。刘备一拂袖,道:“咱们之间就不要搞这套了,我看你也宿酒未消,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说完飘然而出。
贾仁禄袖出那信,怔怔出神,一时不知该如何同红袖、彭允二人去说。思过片刻,心烦意乱,信步而出,在庭院中随意闲逛,时而随手摘下两三片树叶,捏在手里,来回揉搓。不知不觉间,又来到马厩,却见爱马仙踪难觅,想来彭允又借着跑马之名,骑将出去泡妹去了。
悄立马厩良久,瞧着空空地食槽良久,出了一会神。隔了半晌,将双手反在背后,仰望天空,唉地一声长叹,叹息之中满是悲凉之意。长声叹道:“天下不如意事,十常居七八。”
忽听身后一女子说道:“老爷,你怎么了?”正是红袖。
贾仁禄转过身来,从袖中取出那封信,递给她,道:“你自己看看吧。”
红袖莫明其妙,接了过来,未览及半,泪水便涔涔而下。待到浏览已毕,已是泪流满面。泪水一滴滴地滴在了帛书上,霎时间那封信上泪渍斑斑,字迹模糊。红袖出了一会神,哽咽道:“这么说这仇是不能报了?”
贾仁禄点头,道:“庞羲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早晚不得好死。便傍了主公这棵大树,他抢在头里,主公也不好为难他。”顿了顿,道:“主公会亲自写信让他还你们田宅,我想你们过几日便能回到故居,重新去当黄世仁了。至于大仇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还年轻……唉。”
红袖泣道:“我知道了。”说完将书信塞回他的手里,泪珠扑簌簌的落了下去,回过头去,掩面急走。行不数步,忽然一男子迎面而来,砰地一声,两人撞了个满怀。红袖啊地一声,仰天便倒,那男子忙伸出手来,将其扶住,定盯一看,微微一怔,道:“对不……起。”
红袖俏脸一红,正欲将他的大手推开。抬头向那男子瞧去,登时呆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贾仁禄走了过来,见那人正是孟达,虽说自己很讨厌这个家伙,但来者是客,总不能过于怠慢,便对红袖喝道:“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还不快下去。”心中却道:“撞得好,老子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红袖脸上一红,向孟达瞥了一眼,应道:“是。”迈步便走。
贾仁禄道:“子敬来此有何要事?”
孟达回过头去,痴痴地瞧着红袖的背影,闻言心中一震,回过头来,道:“也没什么大事,军师来了这么久了,我还没到府上拜访,聆听教益,实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子敬太客气了,我大草包一个,能有什么教益。这里不是说话所在,且到前厅奉茶。”说完便头前引路。
二人边走边说,孟达道:“刚才那女子是府上的婢……婢女?”
贾仁禄点头,道:“她叫红袖,在成都时刘璋送与我的。怎么子敬识得此女?”
孟达眼珠一转,摇了摇头,道:“不识得。只是见她慌慌张张,好似发生什么事了,因此问问。”
贾仁禄道:“她遇到些不开心的事情,才会如此慌乱,还请子敬别见怪。”
说话间,二人来到前厅,分宾主坐好。梅、兰二婢奉上香茗。孟达正襟危坐,莫敢直视,温文有礼。贾仁禄没想到他居然有柳下惠的潜质,暗暗称奇。眼见梅花在他面前似有意似无意的施展色诱术,也就不敢乱流口水,摆出一正人君子的样子,身子坐的笔直,目不斜视,端的具有孔老夫子三分神髓。
二婢退后,贾仁禄问道:“子敬最近都在哪发财啊,怎么没见到你?”
孟达道:“主公委我为巴郡太守,我就在江州,只因官卑职小,不能上殿议事,是以军师没有见到。”
贾仁禄心道:“这么快就做到巴郡太守了,你居然还嫌官卑职小,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说道:“唉,孟达在本城为官,我居然还不知道。唉,昨天请同僚乐乐的时候,也没请到你,真是罪过。这样吧,今天我再摆一桌,当是赔罪了,子敬可要赏光啊。”
孟达道:“军师太客气了。”
贾仁禄道:“哪里。我常听孝直提到你,说你文武全才,怀抱济世匡民之术。这样的能人,我能请你吃顿饭,那是我的荣幸,还请子敬不要推却才是。”
孟达听他言语谦和,又称赞自己学问,十分的受用,道:“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贾仁禄轻击三掌,梅花走了进来,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贾仁禄道:“今晚子敬要在咱家吃饭,你去告诉厨房里的那伙子,叫他们多准备几个好菜,整席满汉全席,别把平时糊弄老子那套搬上来。”
梅花忍住笑,应道:“是!”转身退下。贾仁禄瞧向孟达,道:“不好意思,我去更衣一下。”
孟达道:“军师请便。”
贾仁禄走出屋去,往寻梅花,却见她猫在墙角边上,笑得个花枝乱颤。不禁摇头苦笑,道:“有什么好笑的。”
梅花忙转过身来,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贾仁禄也不说话,迈步竟去,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
梅花随即会意,紧随而去。二人来到一个僻静所在,贾仁禄环顾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一会那家伙的所使一应器物都给老子用新的。”
梅花问道:“那是为什么?”
贾仁禄冷冷地道:“他吃完之后,凡是他用过的器物,全给老子砸了。”
梅花颇为惊臆,啊地一声叫出声来,心知失态,忙按住了嘴,道:“老爷看来不喜欢这个孟子敬,那还请他做什么?”
贾仁禄道:“这家伙投靠主公不到两年便坐上了巴郡太守,看来很会拍马屁。咱可惹不起,请还是要请的。不过他用过的东东,老子看了就恶心,全给我扔了,这叫眼不见为净。”
梅花脸上闪过一丝狡狯的笑容,点头道:“好的。要不要吩咐厨子做点手脚……”
贾仁禄摆手,道:“别,若是被他发现了,老子无可解释,只好打你屁屁,以推卸责任了,你想不想这样呢?”
梅花一听要打屁屁,吓得花容失色,忙道:“那还是不要了。老爷放心,我一定照老爷的吩咐去办的。”
贾仁禄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道:“那就去办吧。”
梅花应是,退了下去。贾仁禄心想借口更衣,不更衣一下,太也说不过去。便去更衣一番,一身轻松,哼着流氓小曲,迈步转回前厅。
离大厅尚有百来步的距离,远远望见红袖自大厅内急奔而出,孟达在后紧追而至。贾仁禄见二人出来,忙缩身到一面石墙之后,探出头来偷窥。只见孟达拉着红袖的小手。红袖脚步踉跄,突然足下一软,靠在了孟达的怀里。孟达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红袖挣扎两下,挣脱不开,便将头歪在了他的肩头。二人嗫嚅嗫嚅,似乎说了不少话语,离得远了,也听不清楚。贾仁禄心道:“孟达这小子说话跟放屁一样,原来这两人早就认识。他妈的,跑到老子府上幽会来了,当老子是电灯泡啊,真不是个东西!”
第264章 … 私窥幽会
过了良久,二人仍在庭院中窃窃私语,蓦地里孟达俯下头去,伸嘴欲吻红袖的樱唇,红袖宛转相就,四唇正欲亲密接触。忽然间几个婢女自东首回廊走过。二人远远听见了脚步声,心头一震,闪电般的各自跃开。红袖立在原地,羞惭满面,低垂着头,右手玩弄着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孟达则快步走入厅中。那几位婢女显是没有见到这颇为精彩的一幕,兀自行色匆匆,沿着回廊穿过庭院,径自去了。
这些整日里无所事事,竟在打听八卦新闻的婢女,明察秋毫之际却不见舆薪。于自家大院之中发生的特大八卦新闻竟然视若无睹,事后她们要是知道了,估计连肠子都要悔青了。贾仁禄刚才借故离去,本想着吩咐梅花将孟达用过的碗碟单独处理,没想到居然撞上了这一幕,这狗屎运可谓是出奇的好了,心道:“真没想到这两人原是一对,好在老子没对红袖动手动脚,不然就真的说不清楚了。”猛地想起那日自己要动手动脚之时,红袖曾把自己当做心上人,嘴里不住的念到“子敬”这个名字,一想到此,恍然大悟,又想:“这红袖的眼光也是有够烂的,被孟达那好似绣花枕头的外表迷得晕乎乎的,连自己姓都忘了,也就没看出他是个特大号反骨仔。这家伙对主公都不能始终如一,对女人又如何能真心实意?我看八成是孟达最不如意之时遇到了红袖,那时她还是大家闺秀,又美若天仙。他当此近水楼台,哪有不乱套近乎之理?如今二人却被上天无情地挪移乾坤,正好调了个个。孟达贵为巴郡太守,权势熏天,而红袖却沦为歌姬,身分下贱。孟达如何还能正眼看她,从他刚才对老子言道不识得此女,便可见一斑了。看来红袖这场相思,终无了局。若当初没有她提醒老子,老子早就给刘璋乱刀分尸。她可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老子无论如何也是帮她的。”
一想到此,复又探头向外张去,院中已空无一人。但听得寒风呼啸,吹得院中的落叶沙沙直响。
便在此时,有人悄没声息地欺到他身后,用手指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贾仁禄正在做贼,当然心虚,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猛一回头,却见梅花站在身后,笑盈盈地看着他。他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悄声道:“娘的,走路跟鬼一样,没半点声响,想吓死老子啊!”
梅花白了他一眼,道:“老爷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啊?”
贾仁禄脸色郑重,道:“老子在捉奸呢!”
梅花神色惊诧,道:“捉奸?”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想不想看啊?”
梅花心下好奇,连连点头,贾仁禄道:“随我来,一会你什么话不别说,好好看看老子是怎么捉奸的。老子一掌降龙十八掌下去,保证奸夫连渣都没有了。”
梅花应道:“我听老爷的。”跟着小声说道:“吹牛。”这话说得细如蚊鸣,贾仁禄耳朵本就有点背,也就听不见了。
二人沿着卵石铺成的小路,向前厅走去。离大门口沿有数步,贾仁禄突然咳嗽数声,沙哑地道:“有点感冒了。”梅花抿嘴直笑,紧随其后。
来到前厅,只见孟达依旧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似乎从始自终他都保持着这个姿式,恭敬地等待着贾仁禄回来一般。红袖则满脸通红的站在一旁,十分忸怩尴尬。
梅花虽然年幼,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然而女孩子向来比男子早知人事。她一瞥眼间便已知道个大概,嘴角上挂着一丝狡狯地微笑,一对水汪汪的秀眸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心中已在盘算着如何添油加醋地将这条花边新闻喷地地球人都知道了。
贾仁禄则面色如常,对孟达说道:“我昨夜偶感风寒,今日有些伤风咳嗽。我刚才去交待下去,将我的饮食器具都用沸水煮过,不和你们的混在一起,以免感冒传给你们。”
孟达道:“军师真是细心啊,连这点小事都考虑到了。”
贾仁禄笑了笑,道:“子敬是贵客,怎可怠慢。”侧过瞥了红袖一眼,喝道:“傻戳在这里做什么,子敬的茶都凉了,还不去换一碗来。”
红袖一见贾仁禄便觉尴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将进去,闻言忙应道:“是!”端起案前的茶碗转身退下。
贾仁禄回头对梅花说道:“最近红袖老是神不守慑的,想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让她多休息休息吧,就不用来前头侍候了,一会你将茶送来吧。”
孟达赞道:“军师真是体贴下人啊!不瞒你说,我都想到军师府上当个下人,可以为您端茶递水,还可以时时的叩领教益,这可有多好啊!”
贾仁禄心道:“他妈的,说得有多好听,我看当下人是假,来泡妞才是真的吧,再说你肯舍却巴郡太守不当,来老子这当个下人,打死老子也是不信。再者老子要有你这样的下人那可真叫前世不修。说不准过几天就被你挤将出门,滚到大街上当乞丐了。”说道:“子敬真会说笑,我若是用了你做下人,主公要是知道我如此对待人才,还不扒了我的皮啊!”
孟达呵呵一笑道:“可怎能是说笑呢。我可是真心诚意的,能在军师手下做个人才那可是我的荣幸。”
贾仁禄心道:“别再说了,再说老子鸡皮疙瘩都要起一身了。”
当晚酒宴尽欢而散,贾仁禄借口感冒,自是涓滴未喝,孟达则被他灌得烂醉如泥。贾仁禄怕他事后查觉,不敢套问有关红袖之事,白白错过如此良机,着实觉得可惜,便想到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就不敢胡作非为了,命人将缩作一团,好似死狗的孟达搭了出去,塞进马车里,送回他的狗窝。
当晚三更,贾仁禄辗转难眠,披衣而起,走到庭院之中,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襟,刚欲转身回屋。一瞥眼见,但见红袖屋内灯火通明,显是佳人还未睡下。贾仁禄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轻叩屋门。咚咚两声响过,只听红袖在屋里叫道:“谁?”话语中带有呜咽之意,显是佳人正在哭泣。
贾仁禄心头一痛,眼中泪珠莹然,应道:“我。”
屋内沉寂片时,但见人影一晃,吱呀一声,屋门开了,红袖赫然出现在门首,面颊上泪痕犹在,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贾仁禄道:“没什么,睡不着,见你还没睡下,过来坐坐。”
红袖点了点头,将他让到屋里。贾仁禄来到案前坐好,举起一只茶杯,来回把玩。
红袖道:“我为老爷沏茶去。”
贾仁禄放下茶杯,摆手道:“不用了,坐下咱说会话。”
红袖似乎猜到了贾仁禄此行的目的,扎煞着双手,羞惭满面,道:“婢子是下人,不能和老爷同坐。”
贾仁禄不耐烦的道:“在老子这啥屁规矩也不用守,让你坐你就坐。”
红袖见躲不过去,只得应道:“是!”来到对面坐好。
贾仁禄问道:“你来我这多久了。”
红袖道:“有两年了。”
贾仁禄瞧着宫灯上那一点点闪烁不定的火苗,呆呆出神,喃喃地道:“两年了……这两年老子都在东吴做牢。老子不在的时候,家里的那些婆娘可曾亏待于你?”
红袖摇了摇头,道:“夫人们待我很好,不当下人看待。她们说我早晚……早晚……”说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红,原来那日貂婵曾对她说道:“别老叫我夫人,叫我姐姐便成。你生得这般俊俏,又救过相公性命,他一定喜欢你得紧,咱们早晚是一家人。”她原以为今生都无法再见到孟达了,当日初听这话时嘴上虽不住辩解,心中实是欢喜无限。可今天重遇孟达,往日里的一幕幕又在脑海中重现,心里便满是他的影子,怎也挥之不去。想起这话时,心中已毫无喜悦之意,心想贾仁禄虽是个好人,人品地位无不是上上之选,可自己怎么也不能嫁给他,那样便太对不起他了。
贾仁禄目光呆滞,怔怔出神,似未查觉她神态有异,道:“你救过我的命,可我从来没有报答过你……”
红袖说道:“老爷说得哪里话,老你待我们姐弟恩重如山,我便是死上一万次也难报答报答老爷恩德之万一。些许小事,又何足挂齿。”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老子的命在你来说是小事,可对老子来说,那可是大得不能再大的事了。你们的大仇人庞羲,老子也没能帮你们除了,我一直觉得心里有愧。”
红袖道:“是我们让老爷为难了,这仇我们不报了,老爷不可为此事过于劳神。庞羲老贼一定还会作恶的,他终有恶贯满盈之日,我们等着就是了。若不是老爷我现在还是歌姬,说歌姬还是好听的,实际上就是妓……妓女,沦落风尘,终日受尽臭男人的凌辱。弟弟若不是遇到了老爷,现在还在深山老林里当野人呢,如何能能再见天日?又如何能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泪珠滚滚而下。
贾仁禄苦笑道:“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既然你们到了老子府上,老子就有义务让你们开开心心的活着。如今我倒想起一件事,或能报你的救命大恩。”
红袖莫名其妙,问道:“什么事?”
贾仁禄问道:“你认识孟达孟子敬么?就是今天和你撞个满怀的那个人。”说着瞧向红袖。
红袖闻言一怔,泪珠扑簌簌地至面颊直滚下来,点了点头,道:“认识,我本来早就想老爷说了,可一直没有机会说,还请老爷见谅。”说着便将她同孟达相识经过细细道出。原来孟达未出仕前,曾在红袖家里做过一段时间教书先生,教导彭允读书。他和红袖自是朝夕相处,日久情生。正当红袖让他向父亲提亲之际,孟达却言道自己出生寒门,门不当户不对,既便是提亲也必遭反对。好男儿志在四方,当趁年轻之时出外闯荡,博取一番功名,光宗耀祖,那时再来提亲就不会有人反对了。红袖见他志向远大,也很是高兴,便将自己偷偷攒得私房钱倾囊相赠,送到他了成都,之后二人便再也没见过面了。
贾仁禄心道:“这个回答还像点话,一点不像孟达那厮当面扯蛋,真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简直是个畜生。”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正在热恋,却被无情的拆散了,着实可怜,这样吧,明日我亲自上门为你们提亲。孟达现在是巴郡太守,地位显赫,也算功成名就了。是到了履行诺言来迎娶你的时候了。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况且之前就是恋人,他一定会对你好的,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红袖娇躯一震,眼中射击感激的光芒,道:“这……”
贾仁禄道:“这什么这,你喜不喜欢?”
红袖出神良久,缓缓点了点头。只见她脸现红晕,嘴角含笑,眼波盈盈,樱唇细颤。一时愁容尽去,满室皆是娇媚。怎奈好景总是不长,只有美好的东西来之不易,才显得弥足珍贵,这可能便是上天定下的铁律。过了片时,忽有一抹愁云自她那秀美绝伦的面庞上掠过,双眸顿失光彩。她叹了口气道:“我曾沦落风尘,如今又是婢女,身份卑贱。而他却是达官显贵,又如何能配?”
贾仁禄道:“娘的,若连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有谁能瞧得起你?俗语说得好:‘宰相家奴三品官。’老子好歹也是首席军师,进城时和主公并骑入城,这在满朝文武之中也是独一份,老子家里的下人好歹也能算得三品官吧。怕啥,咱身份显赫,一点也不辱没了他。这家伙要是有眼无珠,咱还不嫁他了。老子贴个征婚启示,包准前来追你的帅小伙子能绕地球排一圈。”
红袖并没有笑,珠泪一点点地滴了下来,道:“可我毕竟沦落过风尘。”
贾仁禄道:“咱不也是身不由已嘛,那时你身遭大难。他是你的心上人,便该挺身而出,为保护你同庞羲老儿玩命,可他不知躲到哪里快活去了,害得你变成这样。你一个弱女子飘泊江湖,凭什么养活自己,不风尘吃啥?那还不得活活饿死,你们俩又如何能再见面?明天去,他要爽爽快快答应还则罢了,若是嫌七嫌八,推三阻四,老子灭了他!”
红袖见他脸上肌肉扭动,咬牙切齿,眼中迸出吃人的精光,吓得花容失色,不禁为孟达担心起来,道:“别这样,我遭难之时他已到了成都,不知此事,不怪他的。”
贾仁禄苦笑道:“到底是你的心上人,自然是向着他说话。他若真关心你,虽远在成都也会时时打听你的近况,焉能不知此事。一旦知道此事,虽千万里也要赶来,何况成都离阆中也不是很远……”说到此,向她瞧了一眼,见她面色不愉,显是不喜听别人说心上人的坏话,叹道:“唉,冤孽。好吧,不怪他,我明天同他好好说。”
红袖晕生双颊,羞涩地点了点头。贾仁禄道:“好吧,就这样吧,再聊就通宵了。
第265章 … 上门提亲
红袖听他说话语气,觉得他相助自己之意实是出于至诚。像这种深更半夜和美人同处一室,不立即扑上动手动脚,宽衣解带,却主动帮他去别人府上的提亲的人,她从来就没遇到过,心中不禁感激,哽咽道:“此恩此德,红袖今生今世都无法报答……”
贾仁禄听到一半便知她要说些“来生为牛为马,结草衔环”之类的屁话,颇不耐烦,摆手道:“别说这些没用,你和孟达成其好事的时候,别忘了我这个中介人,把点中介费来,也就是了。放心,我收费一向明码实价,公平合理,童叟无欺。这费用当然不会定得太高,也就黄金五万两。以孟达现在的身家,拔出这点钱来还不跟玩似的。”哈哈一笑,飘然而出。
次日贾仁禄一大早起来,便到刘备那去应卯。他昨晚同红袖聊了大半夜,将近四更才睡下,精神当然不济,脑子里一团浆糊,也就发表不出什么高明的论断出来。索性装聋作哑,一言不发,把刘备聚集文武议事的庄严场所,当成了自家卧室,上眼皮搭着下眼皮,打着瞌睡,只是不能鼾声如雷,难免美中不足。好在其时没什么大事发生,刘备见他在庙堂上偷懒打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已司空见惯。心想他长期在江东软禁,久旷之下,欲火难耐,昨晚定然窜将出去胡作非为,倒行逆施了。倒也不敢打扰他,唯有摇头苦笑,装作没看见。
好不容易捱到议事结束,贾仁禄便来到位于江州西北角的孟达府邸。客套一番后,孟达问道:“军师来此有何要事?”心道:“他昨日看我的眼神有异,似是对我识得红袖之事有所查觉。今日前来怕另有深意,他要是劝我娶红袖那该如何是好?我如今是巴郡太守,声望日隆,主公对我也很是赏识,指日高升,封妻荫子也是指日可待。我和红袖虽说两情相悦,但她毕竟曾沦落风尘,如今又是个身分低贱的婢女,这样的女子如何能报将上去接受册封?”转念一想:“世上哪里有如此好人,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不要,跑上门来为她提亲。我看他一定是自己想娶红袖,嫌我碍着他的事了,上门来劝说劝说。如今他可是主公跟前的大红人,得罪不得。红袖美则美矣,其身已污,我如何还能再要。他若想要,给他便是,日后还能通过这条门路,捞到点好处。嗯,就是这个意思。”
贾仁禄道:“昨日在舍下和你撞个满怀的女子你可还有映象?”
孟达心道:“果然不出所料,说到正题上了。”微微一笑,道:“当然,怎么了?”
贾仁禄道:“昨日听子敬言道根本不识得红袖,怎料她却说子敬同她倾心相恋,已有白头之约。我想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何同子敬相识相恋,这不是扯蛋么。”
孟达虽早料到此事,但乍闻之下,还是大吃一惊,脸色微变,道:“这个叫红袖的婢女,我同她也只是初会,确实不识,不知她为何会如此说?”
贾仁禄心道:“他妈的,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死不承认,当真有当陈世美的潜质。”说道:“她对我言道她原是阆中一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而子敬曾在她家做过一段时间的教书先生,教导她弟弟读书。你和她便是在那时相识、相恋、相亲、相爱……”
只听砰地一声响,孟达右拳重重击在了桌案上。贾仁禄大吃一惊,身子发抖,颤声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孟达怒不可遏,叫道:“一派胡言!”自觉失态,面色稍和,道:“对不起,我不是在说军师。那婢女所言尽属虚妄,我是去过阆中不假,不过从未落魄到在大户人家里当什么教书先生,又如何识得她?”
贾仁禄深以为然,道:“我就说嘛,子敬贵为巴郡太守,如何识得她这个低三下四的小丫头。老……我本来也是不信,怎奈那小妮子说的有鼻子有眼,年月日俱详,各种细节丝丝入扣,若合符节,叫人无法辩驳,不得不信了。现在听子敬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这小妮子一定是想攀龙附凤,想傍着子敬这个大树了。他妈的,居然敢当着老子的面扯蛋,看老子回去不好好的扒她的皮!”他说这几句话时,眼光向孟达身上射去,好象最后这几句话是在说他的一般。
孟达毕竟做贼心虚,和他的眼光一触,心生寒意,脸上一红,避开他的目光,望向院外,道:“这种势利小人所在多有,军师犯不着为她生气。”
贾仁禄叹道:“就是说嘛,这世道小人太多了。”
孟达听他言外之意好象在说自己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又似不像,实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颇感尴尬,沉吟道:“我同红袖虽只见过几面,却觉得她不像是宵小之辈,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她的身世军师可曾知晓?难道真如她所说是原是一个大家闺秀?”
贾仁禄道:“她是和我这么说的,可阆中是庞羲地盘,不属主公管辖。我也无法派个人前去查察是否属实,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了。”心道:“还好红袖刚欲同孟达说起姐弟重逢之事时,老子便赶到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孟达现在还不知此事,应当认为红袖全家都死光光,就剩她一个独苗了。因此他便有恃无恐,满嘴喷粪,尽跟老子扯蛋。哼,老子要不是答应了红袖要好好说因缘,一定在你这小子的老白脸上来几记黯然销魂掌,帮你这门面好好地装修装修,装修费就不收你的,算是便宜你这小子了。”
孟达道:“这就有些奇怪了,她既是大家闺秀,因何会到府上做婢女?”
贾仁禄道:“她说她家受庞羲迫害,良田美宅被其侵夺,父母年事已高,受不得刺激,一命呜呼了。而她被歹人强抢,逃跑途中,不慎下悬崖,跌入湖中,昏晕过去,被一歌舞姬团所救,沦为舞姬……”说到此侧眼斜倪,见孟达眉关紧锁,面色凝重,意示不悦,心下了然,微微一笑,接着道:“其后她被刘璋买去,我解成都之围时,刘璋心存感激,将她送给我了。”
孟达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喟然长叹道:“照这么说来,她也着实可怜。”顿了顿,道:“军师难得到寒舍一趟,一来便开门见山的同我说起这个婢女,不知有何用意?还请明示。”
贾仁禄本想说:“老子是来提亲的。”但想到他连人都不认,这门亲事他又如何会同意,说了也是浪费口水,看来只能智取,不可强攻。再者听他语气中带有三分质疑,显然是怀疑自己此番上门的目的了。他宁可得罪君子,也不愿得罪小人,那样便有无穷无尽的祸患。当下心念急转,寻思辩解之词。正焦急间,忽地灵机一动,眼珠一转,嘿嘿一笑,道:“当着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见红袖长得楚楚动人,风姿绰约,当真是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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