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在道上打听清楚了,诸葛亮所居之隆中,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倒也不是很远。他心里一直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去,踌躇良久,策马忽进忽退,在原地不停打转。赵云见他如此,不明所以,问道:“军师这是怎么了?”
贾仁禄沉吟道:“我想去见一个人,也不知该不该去,你说我是该去呢,还是不该去呢?”
赵云心想昨晚他们吃的饭菜相同,自己事先又曾细细的检查过没人下毒,何以贾仁禄看来像是身中剧毒,心神迷乱,无药可救一般,莫明其妙地道:“军师你这是怎么了?”
贾仁禄若有所思,道:“没什么,就是像去见一个人。”
赵云问道:“那人住在何处?”
贾仁禄道:“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打听隆中在哪里么?那人就住在那。”
赵云道:“二十余里路也不是很远,军师若是渴欲一见,便去见见无妨。”
贾仁禄犹豫片刻,道:“还是算了吧。这人我去见没用,去那说不定连人都见不到,这闭门羹的滋味,我可不想尝。”心道:“诸葛大大能掐会算,让刘大大吃了两次闭门羹。老子去的时候,一定也是这待遇,还是不要去讨这个没趣的好。”
赵云道:“此人和士元一样也是隐居山林的高人?”
贾仁禄点头道:“那日我不是说了‘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么……”
赵云接口道:“隐居隆中之人难道是卧龙!”
贾仁禄道:“正是。”
赵云道:“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啊,赶紧前去便是,晚了恐怕被人捷足先登了。”
贾仁禄笑了笑,道:“诸葛亮要是那么容易被人挖走也就不叫诸葛亮了。”
赵云道:“这个诸葛亮我曾听军师提过几次,难道他便是卧龙?”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他可是出了名的难请,一定要人主亲自前去,而且去一次肯定是不够的。”
赵云道:“才高之士有点架子倒也无可厚非。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一见之后他便欣然投效也未可知。”
贾仁禄出了一会神,道:“好吧,就去看看。”
二人辩明方向,改道西北,行出二十余里,来到隆中。贾仁禄心知此去必然无成,也就不甚着急,左张右望,名曰观赏风景,实则偷窥有无美女。赵云一心访贤,举目四望,正欲觅人打听诸葛亮居处,忽见山畔数人,荷锄耕于田间,只听得其中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唱道:“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
《三国演义》里卧龙出渊这段,贾仁禄看了有八百多遍,这首歌便是在梦中也能唱将出来。此时乍见此曲,受其感染,兴奋异常,也就不顾场合。清了清嗓子,依者那中年汉子的调子,用他难听无比的嗓音接着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曲未唱毕,便惊起呕吐声一片,无数道鄙夷地目光向他射来。众农夫上下打量着他,好似在看神经病一般。赵云颇感尴尬,飞身下马,牵马来到近前,拱手问那中年汉子道:“请问此歌是何人所作?”
那农夫本欲说:“既然那人会唱,你便问他,何必问我。”见他温文有礼,怒气顿消,道:“乃是卧龙先生所作。”
赵云又问:“卧龙先生现居何处?”
那农夫遥指山南,道:“自此山向南走,有一带高冈,便是卧龙冈。冈前疏林内有一所茅庐,便诸葛先生高卧之处。”
赵云道:“多谢大哥指点。”拱手而别。
二人依者农夫指点,望山南而行,不数里,便到卧龙岗。贾仁禄举目四望,但见松林翠竹,小桥流水,虽是隆冬时节,周遭景致亦颇让人流连忘返,心道:“诸葛大大还真会选地方。老子以后也当选个风水宝地栖隐,搂着美女看着美景,那才叫神仙过的日子。”下得马来,踏着满地落叶,步到庄前,轻叩柴门。
屋中一颇为稚嫩的声音问道:“谁啊?”跟着脚步声响起,吱呀一声,柴扉轻启,一八九岁孩童立于门前。
贾仁禄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雍州牧、皇叔刘备帐下军师中郎将贾福特来拜见先生。”心道:“诸葛大大就会雇童工。”
那孩童道:“我记不得这许多名字。”
贾仁禄心道:“老子还是将‘德配天地,威震当世,古今无比’这些形容词给去掉了,这你就嫌长了?”说道:“我知道你下面要说什么。”
那孩童神色惊诧,道:“哦?”
贾仁禄道:“你一定是要说诸葛先生不在,踪迹不定,归期亦不定对不对?”
那孩童道:“咦!你怎么知道。”
贾仁禄心道:“老子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他知道诸葛亮当初是有意让刘备三顾,好试他的诚意,如今对自己居然也整这出,便有些气不过,心中忿怒,冲着里屋大声喝道:“诸葛大大,老子是诚心来拜师的,你躲在屋里不肯出来,派一个童工来搪塞,算什么事嘛!要不是老子身有要事,便放把鸟火,将你烧将出来!”
赵云本欲阻止,但想到诸葛亮躲将起来,不肯见他们,也很是气愤,不再阻止,任由贾仁禄满嘴乱喷了。
那孩童白了他一眼,道:“既是来拜师的,如何说话这般无理?先生的确不在。你若不信,进屋看看便知。”说完伸手肃客。
贾仁禄道:“进就进,老子还怕你不成。”说完迈步欲入。
赵云一把将其拉住,道:“军师不可鲁莽,许是卧龙先生真的不在。”
贾仁禄道:“这家伙矫情呢,一定窝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偷着乐,要不就是装睡,然后喷出一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之类的屁诗出来……”
那孩童侧眼斜倪,道:“我家主人最近方做的诗,你怎会知晓?”
贾仁禄道:“老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晚上说什么梦话,老子掐指一算,便知道得一清二楚,又岂止这一首诗。”
那孩童斜了他一眼,意示不信,道:“你既有如此本事,还来拜什么师啊。再者我家先生的确不在,他常常出外游历,或观泉于石梁之上,或吟诗于江海之中,或抚琴于高山之颠。行止不定,归期当然也就不定,此事众人皆知,你会掐算难道连这也算不出来。”
贾仁禄被他这么一抢白,大为光火,却又无言以对,老脸胀得通红,道:“这……”
忽听身后一人大声叫道:“此乃卧龙先生高卧之所,何人胆敢在此放肆?”
贾仁禄闻言一怔,心道:“怪不得诸葛大大要躲起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回头对那人说道:“是凤雏先生啊,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只见迎面走来三人,自左自右分别庞统和刘琦,最右首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年介六旬,面色红润,双目烔烔,神采奕奕,看上去竟比正当壮年的刘琦还要精神。
庞统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贾军师啊,既来恭请卧龙先生出山,为何却不以真面目示人?”
贾仁禄揭下面具,道:“哈哈,你不说我倒忘了。”
柴门内那孩童跟随诸葛亮有些年头了,稀奇古怪的玩意着实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人皮面具,不禁大吃一惊,噫地叫出声来。
贾仁禄回头一看,拿着面具在他面前晃了晃,面有德色,道:“咋样,没见过吧?”
那孩童一撅小嘴,道:“没见过就没见过,好稀罕么!瞧你的长得这么难看,是要拿张面具挡起来。”
贾仁禄怒不可遏,左手叉腰,右手一指那孩童,道:“你……”
三人走到近前,庞统道:“仁禄啊,你多大了,还和孩子一般见识。”问道孩童道:“孔明先生今天可在?”
那孩童尚未回答,贾仁禄抢先道:“士元算是又白来一趟,孙明先生不在,踪迹不定,归期亦不定,不知道啥时回来。”
庞统像是早知会是如此一般,微笑不答。刘琦长叹一声,失望之情见于颜色。贾仁禄回过头来,目光扫向那老者,道:“这位应该就是荆襄名将黄汉升吧。”
庞统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心道:“刘琦也忒不是个东西,有了凤雏,又有了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居然还想着拉诸葛大大,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对庞统说道:“借一步说话。”庞统目视刘琦,刘琦点了点头。
贾仁禄牵着庞统的手,走入松林之中。二人对坐于林间石上。赵云、刘琦、黄忠知二人不欲旁人听到对话,远远的避了开去。贾仁禄悄声道:“不是吧,你想让卧龙出来辅佐刘琦,这也太搞笑了吧。”
庞统微笑道:“有何不可?”
贾仁禄道:“这倒没什么不可,不过卧龙先生高期自许,怕不会为刘琦卖命吧。岂不闻‘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孔明要出山是要看人的,一般人便是死缠烂打,那也是没用的。”
庞统道:“这是孔明之作没想到仁禄竟也知道,先生学问真是渊博。”顿了顿,长叹一声,道:“这其实也怨你。”
贾仁禄莫明其妙,挠了挠头,道:“这里有我什么事?”
庞统道:“你那日说过:‘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主公知道我是凤雏,便问卧龙是谁。主公询问,我能不回答么,只好如实相告了。”
贾仁禄恍然大悟,道:“于是刘琦便拉着你来请卧龙?”
庞统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要卧龙出来辅佐主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便先写了一封信将情况详细告诉孔明,让他自决。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一听说主公要来,便远远地避了开去。”
贾仁禄心道:“假如刘琦三顾、四顾甚至五顾草庐,诸葛大大会不会出山?难说的很。这种死缠烂打的事,刘琦做得出来,要是这样,那可就糟了。如今的刘琦同历史上刘备如出一辙,诸葛孔明为他出得主意,应该也和历史上差不多,让他先取荆州为家,再图益州为基本,那里可是老子费了不少力气才搞定的地盘,哪容他就这么夺去了?”问道:“这……刘琦若是一直死缠下去,孔明会不会为他的诚心所动?”
庞统瞧了他一眼,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说孔明出山要看人的么,一般人便是死缠烂打,那也是没用的。”
贾仁禄尴尬地道:“我想想又觉得心里没底。”
庞统笑道:“仁禄尽管放心,既便孔明出山辅佐刘琦,也不可能会去夺益州的。”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你怎么又知道我的心思?”
庞统微微一笑,道:“来看看如今天下形势,曹操已克邺郡,河北已在掌中。取得河北之后,他便拥有百万之众,挟天子以令诸侯,其锋不可当。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这也是不易图取的。刘使君已有三州之地、益州之半,休养年余,民心已定。虽新遭丧败,实力却未大损,益州早晚必为其所克。刘琦现今还只是个公子,无有寸土,要接掌荆襄,最短也需几年时光。到那时鼎足三分之势已成,刘琦夹在三大势力之间,若不择一而从,又能存活多久?这些不过是我的粗鄙之见,孔明见识胜我十倍,又如何看不清天下形势,你说他还会去投刘琦么?”
贾仁禄连连点头,心道:“凤雏就是凤雏,老子也才刚想到这些。如今形势大不相同,老子竟然把刘备当成刘璋了,真是弱智。”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贾某受教了。”
庞统道:“先生太谦,这些你也是想得到了,只不过身在局中,关心则乱而已。”顿了顿,又道:“先生来此也是为请孔明出山?”
贾仁禄苦笑道:“我当然知道孔明有多难请,本来不想来的。子龙硬拉我来,我只好来碰碰运气了。”
庞统道:“那日元直前往益州,道经襄阳,曾来我这作客。对我说他曾数度书信与孔明,劝他辅助刘使君,孔明回信之时却一字也不提出仕之意。他为何如此,我也不知其故了。”
贾仁禄心道:“这便是诸葛大大的矫情的地方了,不过以他的才华,摆摆谱倒也无可厚非。大贤都是不轻易出仕的,若不小心投到一个暗主,不为他出谋划策是为不忠,出了主意对方不听,那就索然无味了。孙明本就是一个谨小慎微之人,要迈出这关系到他一生的一步,自然要考虑周详、一试再试了。”
第260章 … 江夏太守
二人絮烦已久,贾仁禄估计林外诸人已等得不耐烦了,便同庞统步出松林,来见刘琦等人。刘琦道:“先生来到襄阳,怎么也不进城来打个招呼?俾使我能一进地主之谊。”
贾仁禄道:“因有要事欲往江州,急于赶路,不然定要到府上打扰的。”
刘琦向他瞧了一眼,道:“先生来此何为?”
贾仁禄道:“在下久闻卧龙先生大名,特来拜师学艺。顺道向他请教一些疑难,仅此而已,公子不必多虑。”
刘琦怕贾仁禄和他抢诸葛亮,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顿了顿又叹道:“唉,真可惜,我来了两次了都没有见到卧龙先生。”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公子回到襄阳也不过就十来日便来此两次,也太心急了吧,殊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刘琦笑了笑,道:“我是太心急了。”
诸葛亮既没访到,众人也只能徒唤奈何,颓然而返。一行人上得马来,按辔徐行。贾仁禄道:“公子到襄阳也有些日子了,蔡氏那婆娘没来加害吧?”
刘琦道:“多亏了庞先生神算。我按他所说,躬行孝道,对蔡氏尽礼,对弟弟友善。家父见我回来之后性情大变,还道是我在路上久经困苦,恍然有悟所致,很是高兴。蔡氏屡次欲行加害,也都被庞先生事先看破,提前预防,他们也就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贾仁禄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有士元辅佐,便万无一失了。我在这里提前恭祝你成为荆襄之主了。”说完带上面具,抱拳拱手,道:“在下身有要事,就此告辞了。”
刘琦道:“先生难得来一趟,为何不多住两日再走?”
贾仁禄道:“益州之事,公子想必也听说了吧。主公急召我去江州商议军情,耽误不得。”
刘琦长叹一声,惋惜之情见于颜色,道:“既是先生身有要事,我也就不挽留了,下次先生若有机会来襄阳时,可一定要到我家里来,我也好跪领教益。”
贾仁禄道:“那还用说,到时一定要去你的府里蹭饭吃的,就怕你到时嫌我太能吃,哈哈!”
刘琦笑道:“先生真会说笑。”
贾仁禄正色道:“如今有士元、汉升辅佐,公子可说是安如泰山了。我到江州去后,再劝使君在外部支持你,一定要让保公子成为荆襄之主。到那时还望公子看在使君曾尽绵薄之力的分上,同使君交好,同抗强敌。”
刘琦泪珠滚落,滚鞍下马,跪拜于地,道:“先生大恩大德,刘琦一定铭记于心,没世不敢忘怀。”
贾仁禄忙下马将其扶起,道:“公子切莫行此大礼,我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
刘琦问道:“哦?”
贾仁禄道:“蔡氏心向曹操,若是让他们得到荆襄,一定会北投曹操。荆襄可是你父亲辛辛苦苦一手打下来的,如此拱手送与曹操,你难道就能坐视吗?我之所以一心助你,便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曹操势力坐大,难以取胜。”
刘琦显然没有透视眼,不能透过历史的沙尘,看到十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形势,闻言一脸迷茫,回头瞧了瞧庞统,庞统缓缓的点了点头,以示此事确有可能发生。
刘琦回过头来,道:“若真如先生所言,刘琦便是拼得性命,也要与蔡氏周旋到底,不使他们的奸谋得逞!”
贾仁禄道:“如今令尊顽疾缠身,时好时坏,恐不久于人世。蔡氏蓄谋已久,兵权在手,羽翼已成。曹操、孙权则在外虎视眈眈,如此内外交迫,公子形势不容乐观。还望公子以荆襄大局为重,多加小心,保重身体。醉生梦死,固可韬光养晦,但是大伤本元,还请公子以后不可过度纵欲,稍微意思一下,装装样子,也就是了。”心道:“老子看在曾一同共过患难的份上,好意提醒于你,听不听可就在你了。你自己要做短命鬼,老子也没有办法。”
刘琦初时日升歌夜御女,饱饮醇酒,醉如死人,确是为了韬光养晦。可数年浸润下来,已行成一种习惯了,如今一日不喝酒泡妞,便浑身不自在,鼻涕眼泪齐流,当真和戒毒一样难受。闻言颇不以为然,心想我天天如此,身体仍是好好的,没病没灾,能有什么事,说道:“受教了。”
贾仁禄听他言不由衷,显是把自已的良言当成了耳畔东风了,不禁喟然长叹,也不想在说什么了,飞身上马,道:“公子保重,在下告辞……”
刚说到此,忽见远处数骑奔至,为首乃是一个文弱书生。那书生瞧了刘琦一眼,淡淡地道:“我们遍寻公子不着,原来公子在此游山玩水。”
刘琦道:“我听人说此间风景秀丽,特来此间一游。蒯异度寻我有何要事?”
那姓蒯的书生道:“黄祖身受箭伤,一病不起,不能再前往江夏上任了。江夏重镇,不可无人防守。公子乃主公长子,主公素所信任,我便谏公子为江夏太守。主公已允可了,特令我来告知公子,公子还是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早去江夏上任吧。”
刘琦道:“多谢蒯异度从中斡旋,还请一同到舍下,我好设宴款待。”
那书生道:“这些都在下应该做的,公子何必如此客气。公子远行在际,在下就不打扰了。”说完行了一礼,掉转马头,绝尘而去。
贾仁禄望着那书的背景问道:“这厮什么来历?好象不是公子这头的。”
刘琦道:“此人姓蒯名越字异度,颇有智计,家父素来信任。此人和蔡瑁来往甚密,当然和我不是一路了。”顿了顿,又问:“这蒯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居然会谏我为江夏太守?”
贾仁禄道:“这八成就是令尊自己的主意,估计他看你性情大变,孺子可教,便打算给你些重担让你挑挑,日后好传江山予你。这蒯越则纯粹是贪天之功为己有,他在令尊面前搬弄事非不成,便跑到你这来对你说是他谏得你,好邀功请赏。像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除了会做这种事,还会做什么?”
刘琦点了点头,道:“有这可能。”
庞统摇了摇头,道:“怕没有这么简单。”
刘琦道:“哦,庞先生是怎么看的?”
庞统道:“这蒯越素富智计,这次我看就是他谏的你。这样于蔡氏可是有很大的好处。”
刘琦头脑颇为简单,四肢也不发达,实可谓是一无是处,废才一名。像这种难题他是想破脑瓜也想不出来的,闻言敲了敲额头,道:“我为江夏太守,便手拥重兵,羽翼丰满,蔡氏就奈何不了我了,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贾仁禄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老子明白了。这样做是对蔡氏大大的有利。其一,他们让你当江夏太守,便把你远远的支了开去。你见不到令尊,如何尽孝?感情自然而然就疏远了。而刘琮则终日和令尊在一起,这感情自然就亲密,在加上蔡氏在枕边吹风,你说令尊百年之后会立谁?”
刘琦闻言动容,望向庞统,庞统点了点头,刘琦道:“其二呢?”
贾仁禄道:“其二,令尊多病,怕是不久于人世。一旦他老人家仙去,你远在江夏,急切难已赶到。而他们就在襄阳,只要秘不发丧,腾出一两日来,便可扶刘琮接位。等到你赶来了,他们说不定已投了曹操了。那时你还争个屁啊,能活着跑出来,我看都要感谢你老子的在天之灵了。”心道:“历史上就是这样的。诸葛亮出的这个主意,其实也是高明的有限。只不过他出这个主意根本不是在帮刘琦,而是在帮刘备。他早就算到新野守不住,不帮刘琦搞到江夏。新野丢了,刘备连家都没有了,岂不要一败涂地,还谈什么鼎足三分。”
刘琦缓缓地点了点头,脸色十分难看。贾仁禄道:“其三,江夏临近江东,常常要遭到孙权攻打。他们把你发配到那里去,也有借刀杀人的意思,想借着孙权之刀,要了你的小命。”
刘琦气得脸呈青紫之色,怒道:“他妈……蔡瑁真不是东西!”顿了顿,问道:“如今该当如何是好?”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哭!”
刘琦奇道:“哭?”
庞统道:“对的,你速回城去见刘荆州,哭求令尊收回成命。”
刘琦道:“父亲已决定的事,怕是不会轻易改变,这样做有用么?”
贾仁禄道:“你就说你一去江夏便很难再见到他了,然后啥也别说了就哭,哭得眼泪哗哗地,令尊一感动,说不定就收回成命了。再者你也可表现的很孱弱,说江夏是地近东吴,是个重镇,你文才武功一无是处,怕有负重望。万一丢了城池,那不就贻笑大方了么,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儿戏不得。令尊想想你素来的言行,也怕江夏毁在你手上,许就不让你去了,然后你就荐人自代。”
刘琦道:“荐人自代……荐谁?”
贾仁禄道:“蔡瑁。”
刘琦大吃一惊,道:“蔡瑁!”
庞统笑了一笑,对贾仁禄说道:“你也太鬼了。”
刘琦莫明其妙,瞧向贾仁禄,盼他解答。贾仁禄道:“蔡瑁荐你,你便荐他。这样一来可显得你大度,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二来也可把这个皮球踢还给他。蔡氏的奸谋都要通过他来执行,他如何能够离开襄阳,到时一定会找出各种借口来推辞。你不去还可说是有自知之明,怕坏了你父亲的基业。他文武全才,不去可就说不过去了。令尊又不是傻子,当然便能看出这里面的门道的。”
刘琦点了点头,道:“我不去,蔡瑁也不去,江夏不就无人防守了么?”
贾仁禄道:“江夏可是个肥缺,说什么也不便宜给蔡瑁的,还是要拿到自己手里。”
刘琦道:“可我不去当太守,如何能拿到江夏?”
贾仁禄指着黄忠,笑道:“公子手下有这么一个猛将还怕什么?”
刘琦回头瞧向黄忠,眉开眼笑,道:“对的,对的。那我何必荐蔡瑁,直接荐黄老将军不就得了。”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那样你老子就会怀疑你图谋不轨了,也很容易给蔡氏抓到话柄。你当然还是要荐蔡瑁,这样蔡氏还能说什么,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了。至于黄将军如何当上江夏太守,这就要好好筹划了,你最好不要亲自出面去说……”
庞统微微一笑,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保管汉升当上江夏太守。”
贾仁禄笑道:“哈哈,有士元在我还瞎操什么心啊,真是白白浪费脑细胞了。”顿了顿,又道:“时候不早了,公子速去游说令尊,老子也该闪人了。”
刘琦惊悉了蔡瑁的阴谋,怕自己小命不保,也就不再挽留贾仁禄了。当下二人拱手作别,刘琦带着庞统、黄忠二人,策马回城。
贾仁禄、赵云二人拨马向西南而行,走入茫茫群山,于林间小路中穿行,迤逦向巴东而去。
赵云道:“黄汉升年介六旬仍能手开硬弓,百步穿杨,的确老当益壮,没想到荆襄还有此等人物。”
贾仁禄心道:“他可是和你齐名的人物,同为刘备手下五虎上将,本事能差到哪里去。不过如今他归了刘琦,刘备手下五虎将的名头,怕是要改了。我认为张郃、庞德都比黄忠厉害,这五虎上将估计要叫‘关、张、赵、马、张’或是‘关、张、赵、马、庞’了,哈哈!”说道:“刘琦手里有了这几个能人,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赵云道:“那日文远、徐氏、刘琦他们立劝士元,军师却一言不发,不知何意?”
贾仁禄环顾左右,见此地是山僻小路,绝无行人,略感放心,道:“还不是想要荆州呗。”
赵云莫明其妙,问道:“拉拢凤雏和得到荆州有什么关系?”
贾仁禄道:“刘琦若没人扶助必死,他死了荆州不是属曹操,就是属孙权,总之没有主公什么事。如今我给刘琦拉到强援,再教他求存之道,保住他这条小命。他接掌荆襄之时,便会感激老子的恩德。到那时他不投主公,又投谁去?他手下这些文武,到时还不都是使君的么?”
赵云深服其论,点了点头,催马赶路。不一日,二人已近江州,这里已是刘备地盘,不怕泄露形踪,贾仁禄、赵云早已去了面具。这日正行间,迎面驰来一小队骑兵,赵云催马上前,同骑兵队长说了几句话。那骑兵队长一声号令,众骑兵一齐跃下马来,拜伏于地。贾仁禄挥了挥手,道:“不必多礼。”心道:“下次别磕头了,给钱就行,一人五百文,老子也能发笔小财……”那队长率着骑兵当先开路。铁蹄铮铮,向大道上驰去。贾仁禄出了江州之后,一路之上竟是单身逃难,孤形止影。如入土之龟,缩头缩尾。如今复返江州,浩浩荡荡,前呼后拥,如出岗之凤,翱翔千仞,真可谓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第261章 … 借兵南蛮
将近午时,一行人离江州城约有三十里之遥,迎面尘头大起,成千名骑兵列队驰来,数面白色大旗迎风招展,其上都镶着一个黑色大字:“刘”
贾仁禄叫道:“主公亲自出迎了。”
赵云点了点头,滚鞍下马,让在道旁。贾仁禄心中骂道:“古代的狗屁规矩就是多。”也下了马,牵马闪到一旁。
片刻间对面骑兵驰近,刘备骑着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到得近前,下了马,握住贾仁禄的双手,望着他,也不说话,两行热泪滚滚而下。隔了半晌,说道:“若非姜冏,我便见不到你了。”
贾仁禄热泪盈眶,道:“主公切莫悲伤,如今不是轻弹泪珠之时。”
刘备正色道:“正是。听说你才刚到南阳,便又被我召了回来。唉,没让你合家团聚,我实在过意不去。”
贾仁禄道:“主公快别这么说,我听闻噩耗本就想来了。”
刘备心中感激,拍了拍他的肩头,跟着从腰间解下长剑,将剑一横,递了上去,道:“此剑是姜冏遗物,听闻是仁禄之物。姜冏临终时曾言道要将此剑交到你手上,如今我亲自把它交给你,也算是不负所托了。”说到此泪珠又滚了下来。
贾仁禄低头一看,那剑正是那柄来之莫明的湛泸宝剑。回想起当年在梓潼客栈之中指腹为婚,赠剑定亲之事。心头一酸,泪珠滚滚而下,摇了摇头,哽咽道:“这剑是当年指腹为婚之时我的文定之礼。如今我家那口子生得正是女儿,姜冏夫人生的得是公子,正好成婚,这剑我不能要。”
刘备道:“哦,指腹为婚?”
贾仁禄便将当日指腹为婚之事向刘备细细说了。指腹为婚在当时甚是平常,刘备也不以为异,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既是文定之礼,便当归于姜家。不过姜冏临终时曾有遗言……”
贾仁禄连连摇头,道:“这剑我说什么也不能要,还是差人送到长安交给姜维吧。”心道:“红粉配佳人,宝剑赠英雄。这湛泸剑在老子手上屁用没有,给姜大大才能发挥作用。”
刘备哑然失笑,道:“姜维如今方才两岁,要剑来何用?”顿了顿,又道:“这可是古剑湛泸,甚是贵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