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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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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哈哈,这样的句子我能喷出一筐,你要想听,我天天喷给你听。”
徐氏嫣然一笑,道:“嗯。”遥望远处淡淡的群山轮廓,叹了口气。
贾仁禄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徐氏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吴侯会追来。”
贾仁禄道:“这里山高谷深,我们在深山里反反复复地绕了七八日,孙权哪里能找到这来。”
徐氏道:“呵呵,是我多心了。”
赵云道:“还是先去看看是谁在那里读书吧,说不定是个大贤,错过了就可惜了。”
贾仁禄心道:“这里能不什么大贤。”点了点头,道:“好的。”
张辽道:“若真是大贤,我们这里两拨人马,倒也难办。”
徐氏道:“不,是三方。”
贾仁禄白了徐氏一眼,道:“你就爱凑热闹,别忘了,你可是人质。这其实没什么难办的,我们大家各使解数,尽力劝说便了,他爱投哪方,便投哪方吧。”心道:“戴员那厮好象也是隐在深山被人刨了出来,结果流毒无穷。搞不好这厮也是,老子可得留个心眼,一看是垃圾人就往徐氏、张辽那推,哈哈。”
张辽、徐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心里寻思着各路说词。徐氏除了用心谴词造句之外,还盘算是如何骚首弄姿,施展色诱术,这也算是她的一技之长了。张辽则想着若实在劝不动大贤,说不得也只得绳捆索绑,生拉硬拽,将他拽到许昌去见曹操了。三人之中就属贾仁禄最没本事,手无缚鸡之力,长得又对不起观众,唯一可算一技之长的便是流氓无赖,胡说八道,插科打诨而已,光凭这些能不能劝说大贤往投刘备,他心里倒还真是没底。
众人各怀鬼胎,谁也不说话,涉过小溪,走上一道山坡,读书声越来越清晰,果然有一位男子在诵读孙吴兵法。众人脚下加紧,信步寻去,见山岩畔有草屋数间,读书之声自正中一间草屋内发出。草屋外一个小小庭院,以木栅围住,栅栏正中有两扇木门虚掩。
贾仁禄来到木门前,只听得一阵清朗的读书声,悠悠从草屋之中传来,霎时之间,只感遍体清凉,意静神闲。双眼微闭,刘禹锡的《陋室铭》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忽听屋中读书男子说道:“好诗!何人在外吟诵?”
贾仁禄心道:“还好你应了一声,再下去老子也背不出来了。”揭下面具,说道:“刘使君帐下军师贾福,偶经宝山,听闻先生诵读,特来一观,事出冒昧,还请先生见谅。”
只见一个仪表非俗的青年书生推门而出,道:“原来是贾军师,先生光降,幸何如之。”
贾仁禄拱手道:“打扰先生诵读了。”
那书生微笑道:“请进。”
贾仁禄推开柴扉,踏实着院中落叶,步入庭中,问道:“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书生道:“在下姓庞名统字士元。”
这声音虽然不响,但在贾仁禄听来,如一声霹雳自耳畔炸响,登时一怔,瞠目结舌,过了良久,方回过神来,心道:“娘的,这个人说什么也要撬走的,再说别人也撬他不动,他可是刘备的铁杆粉丝,哈哈。”
第255章 … 凤雏庞统
贾仁禄问道:“足下莫非就是凤雏先生?”
庞统点头道:“没想到先生竟听过在下的道号。”
贾仁禄摇头晃脑,两眼微闭,道:“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
庞统此时还是名声不显,张辽、赵云、徐氏甚至连生于荆襄长于荆襄的刘琦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大名,听闻贾仁禄此语,不禁大吃一惊。众人均知贾仁禄虽爱胡说八道,但看人的眼光极准。他说是大才,那就一定是大才。何况他竟然说得到这个人便可安天下,那这个人的才学有多高便可想而知了,于是心里各自盘算着如何招揽这个大贤了。
庞统微微一笑,伸手肃客,道:“这不过是水镜先生的玩笑罢了,先生请进。”
贾仁禄跨步走进小屋,众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行礼已毕,分宾主坐好。屋内并就不大,座位有限,没有位置之人,便席地而坐。庞统献上香茗,来到贾仁禄对面坐好。贾仁禄端起茶碗便大口大口的灌将进去,直如饮牛一般,叫道:“好茶。”其实他喝茶和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干脆利索,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这声好茶不过是随口敷衍罢了。
庞统微笑道:“此间颇为荒僻,不知先生因何到此?”
贾仁禄道:“也没有什么好瞒先生的,我们几个在江东栽了个大跟头,狼狈逃窜自至,没想到竟然遇到先生,也可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庞统道:“江东之事,我已有耳闻,孙权无故软禁先生,确有些说不过去。”
徐氏面现薄怒,道:“主公此举自有深意,还请先生不要妄加臆测。”
庞统微笑不语,贾仁禄道:“先生才华横溢,不知为何僻居于此?”
庞统道:“因避祸乱僻居此间。”
徐氏道:“先生如此大贤,幽居于此,诚为可惜,还请先生出仕江东,我自当荐引。”
贾仁禄心道:“娘的,你这婆娘下手也忒快了吧。”
张辽道:“俗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我主曹公乃大汉丞相,求才若渴,广纳天下贤士。先生既欲出仕,便当首选曹公,也好为朝廷效力。”
贾仁禄心道:“得,老子又吊车尾了。”转念又想:“若是老子也跟他们一样,劝庞统投刘备,那就没有什么创意了。还是让他们两个先争一顿,最好先打上一架,老子也好看看热闹……”言念及此便瞧向赵云,见他正望向自己,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要劝说。
赵云见徐氏、张辽抢了先机,心中暗急,正欲出言劝说,忽见贾仁禄摇头,虽不明其中深意,却也不敢违拗,不再说话。贾仁禄瞧向刘琦,见他跃跃欲试,嘴唇蠕蠕而动,显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却又不敢出口,实在是矛盾之极。贾仁禄双眸精芒暴亮,计上心来,当下也不再说话,双眼微闭,好似老僧入定。
徐氏问道:“请问先生何方人氏?”
庞统道:“襄阳人。”
刘琦双眸一闪,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他有心招揽这位大贤,好助自己一臂之力,共同抗衡蔡氏。可眼见招揽两方,一方是孙权,一方是曹操,都是大势力。而自己除了一个公子身份比较显赫之外,什么也没有。既不能封官许愿,又不能用钱往死里砸。相比之下难免自惭形秽,是以几次欲开口游说,又怕庞统耻笑,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徐氏道:“襄阳乃江湘之地,同江东一样,地属南方,风俗相同。且先生避祸不居别处,就居此地,用意不也十分的明显嘛。”
张辽道:“先生抱经世之才,岂能空老山林,必望一展所学。江东地方太小,不足先生施展。曹公正虎吞河北,那里有四州之地,先生足以一展长才,到时先生封侯拜相,才不负十数年寒暑之功呢。”
徐氏道:“吴侯正用兵荆襄,先生也可一展所长。再者吴侯虚心听教,好贤纳谏。先生出仕东吴,吴侯自然不会薄待先生的。”
徐氏、张辽使出浑身解数,舞动三寸之舌,不住的劝说庞统。过不多时,二人已是口干舌燥,好话都已说尽,后面都快成拍卖了,各自往上加着价钱,二人许下的铜钱已近千万,对庞统这种小人物来说,实已是天文数字。而庞统面带微笑,瞧着二人,始终一言不发。
徐氏见庞统对金钱诱惑无动于衷,对她的美色更是不理不睬,更加佩服他的为人,道:“先生因何一言不发?我二人也说了这许多,先生心里作何想,还请言明。”
庞统望向贾仁禄,道:“先生因何一言不发?”
贾仁禄心道:“别理我,老子玩深沉呢。”微微一笑,问刘琦道:“公子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为何一言不发?”
刘琦怔了一怔道:“这……”
贾仁禄道:“凤雏先生可是等闲难得一见的人物,你有什么疑难还不当面请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刘琦思索片刻,一咬牙,跪了下来,对着庞统拜了一拜,道:“先生救命。”泪珠滚滚而下。
贾仁禄心道:“这才对了嘛,拿出你三求诸葛大大的那股哭天抹泪、撞墙上吊的劲来,这庞士元说不定还真能给你挖过去。”
庞统问道:“公子何故如此?”
刘琦泣道:“先生既有经天纬地之才,想来知晓荆襄形势,继母蔡氏为让其子继承荆襄,无所不用其极,每每欲加害于我。我终日战战兢兢,度日如年,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救我性命。”
庞统道:“这可是公子的家事,我不便多所置喙了。”
刘琦道:“在下名微德薄,自然不能和吴侯、曹公相提并论。但我肯请先生出山之意出于至诚,还请先生不弃鄙贱,出山相助。在下当以先生为师,时时拱听明晦。”
庞统微笑道:“三位求才之意甚诚,庞统心领了。不过在下闲居此间,自得其乐,懒于应世,不能奉命。”
徐氏、张辽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一方也不答应。贾仁禄心道:“这就有点怪了,庞统原也有心投东吴,只因周瑜死后,孙权爱拿才人和周瑜相比,庞统视周瑜如无物,不为孙权所喜,不受重用,这才弃了孙权投奔刘备。这次徐氏来招如同孙权亲来一般,开出的条件也相当优厚了,他竟为何会无动于衷?”转念一想:“会不会是看我们几个都在这,他答应了哪一方,对另几方都不好交待?有这可能,要是这样的话,老子再找个适当的时机单独前来,生拉硬拽,将其拽走便了,嘿嘿。”
他没想到的是张辽、徐氏心中所想竟和他不谋而合,当下三人都不再说话。刘琦为了自己这条小命能多活几年,那是求才若渴。当下摆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表情,泪流满面,连连磕头,哽咽道:“先生不肯相助,在下命不久矣。”说完这话时,他已磕了十余个头,每个头均是重重叩下,咚咚有声。霎时间额头上红印明显,血迹斑斑。
庞统见其意甚诚,也不禁有些感动,道:“庞某懒于应世,还请公子见谅。”声音上虽是推辞之意,但语气上和缓不少。
刘琦直起身来,叹了口气,道:“先生既不肯救我,在下早晚也要被继母害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分别。”说完拔剑出鞘,横剑便往脖子上抹去。
张辽眼明手快,右手倏地伸出,夹手将长剑夺了过来。庞统忙道:“既然公子不嫌在下才疏学浅,愿效犬马之劳。”
张辽、徐氏面面相觑,齐声说道:“这……”他们来时未免各人为争大贤大打出手,伤了和气,曾有约定,众人只出力劝说,至于大贤欲投了哪一方,凭其自决,其他各方不得横加干预。
贾仁禄心道:“搞定,这样蔡氏要害刘琦的小命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刘琦有了自己的班底,就有办法同蔡氏抗衡了。荆襄就有好戏可是瞧了,老子等着看热闹吧,哈哈。”又想:“反正刘琦是一个扶不起的人,过不了几年,他便会因酒色伤身而一命呜呼,又没有什么后代留下,到时庞统便又是无主之人,老子再来拉他便了。”
刘琦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不过是想死缠烂打,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没想到竟真能说得庞统投效,不禁大喜过望,道:“先生肯出山助我,实是我三生之幸。不过我来时太也匆忙,没带什么大礼来,还请先生见谅。”
庞统道:“主公太可气了。”望向贾仁禄,道:“先生为何不劝我投奔刘使君?”
贾仁禄道:“你是谋士,老子也是谋士。介绍你去投刘使君,不等于抢了老子的饭碗么,老子又怎会这么傻。”
庞统笑道:“哈哈,没想到名满天下的贾军师居然是一个嫉贤妒能之人。”
赵云怒道:“你怎敢如此说我家军师?”
贾仁禄一摆手,道:“子龙,士元说得没错,老子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顿了顿,又道:“士元,如今你已辅佐公子,不知该如何帮他扭转乾坤呢?”
刘琦对庞统说道:“还请先生教我。”
庞统道:“百善孝为先,公子但尽孝而已。”
刘琦瞧向贾仁禄,一脸郁闷,道:“这……”心道:“你说得到凤雏可安天下,我才死缠烂打。现在求是求来了,不过我看他好象也没什么本事,出得主意也高明的有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贾仁禄沉吟片刻,恍然有悟,一竖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比我的主意要高明得多。”
庞统道:“哦,先生也给公子出过主意?”
刘琦道:“对的,军师曾言道,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劝我出外避祸。”心道:“这样的主意才叫主意,劝我尽孝,不等于是让我坐以待毙么,这算什么主意啊!”
庞统微微一笑,道:“看来我是班门弄斧了,这个主意很不错的。”
贾仁禄道:“还是不及凤雏先生高明。舜帝是与尧并称的圣主,他年轻时遭遇甚为不幸,父亲瞽叟,是个盲人,母亲很早去世。瞽叟续娶,继母生弟名象。舜生活在‘父顽、母嚣、象傲’的家境之中,父亲心术不正,继母两面三刀,弟弟桀傲不驯,几个人串通一气,必欲置舜于死地而后快。然而舜对父母不失子道,十分孝顺,与弟弟十分友善,多年如一日,没有丝毫懈怠。舜在家里人要加害于他的时候,及时逃避。稍有好转,马上回到他们身边,尽可能给予帮助。”
“因为舜能对虐待、迫害他的父母坚守孝道,故他在青年时代即为人称扬。受到了尧的赏识,妻以二女,并委以重任,舜将各形各色的任务都完成的十分出色,尧便大加封赏。舜得了封赏,他的家人啥也没有,难免眼热,于是乎一个杀人计划便在暗中展开。瞽叟让舜去修仓房屋顶,等舜爬将上去的时候,他和象却抽掉了梯子,纵火烧仓,欲将他烤成卤猪。舜情急智生,将两只斗笠当成羽翼,从房上跳了下来,幸免于难。其后瞽叟又让舜去挖井,舜掘得很深的时候,瞽叟和象却在上面填土,欲将舜活埋。好在舜早知他的父亲和弟弟不是什么好鸟,事先有了防备,预先挖了一条逃生用的地道。当下便从地道中钻出,在外面躲了一段时间。二人以为舜已死翘翘了,大喜若狂,便冲到舜的家里,将他的财产二一添作五,两分均分了。象言道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主意是他想出来的,便多分到了一把琴和舜的两个老婆。”
“这日正当象在舜的房间里兴高采烈地弹着琴泡着妞,舜却突然从暗处窜将出来。象见到舜时大吃一惊,心中老大不高兴。但正主来了,却也没话可说,只得言道他十分思念舜,说完之后便气极败坏的将吞没的东西又给吐了出来,闷闷不乐的滚回自己的破屋里去了。舜回家之后依然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尧经过这番测试之后,终于知道舜是一个人才,便任之与国政,最终禅位于他。倘若当初舜同自己兄弟父母大打出手的话,照道理来说也是无可厚非,不过他便做不成国君了,历史上也就没有鸟生鱼汤这碗大大的好汤了。”
徐氏虽也知道舜帝之事,但还是喜欢听他侃侃而谈,正听得眉飞色舞,忽到听到“鸟生鱼汤”这四个字,不明所以,蹙起眉头,问道:“鸟生鱼汤是什么汤啊?”
贾仁禄尴尬地道:“咳,咳,乡下人不知道什么叫尧舜禹汤,含糊不轻的给念成了鸟生鱼汤,我一时说顺嘴了,就给喷出来了。”
徐氏笑靥如花,道:“你呀,真没学问。”
刘琦听完了贾仁禄的长篇大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郑重其事的对着庞统拜了一拜,道:“我不知先生深意,竟怀疑先生学识,还请先生见谅。”
第256章 … 道遇黄祖
贾仁禄心道:“庞统这个主意是很高明,同贾诩为曹丕出的主意有异曲同功之妙。曹植七步成诗,立赋万言,才华横溢在历史上都是出名的。曹操自然喜欢,心中已有废立之意。贾诩聪明就聪明在不劝曹丕与曹植去争,而劝他朝夕孜孜,不违子道。每当曹操出征时,诸子都要送别。曹植当然是发挥长项歌功颂德,大拍马屁。曹丕原也想这样做,但恐文采没他弟弟的好,落于下风。便问计于贾诩,贾诩劝他哭。此后曹操每次出征,曹丕就眼泪哗哗地,曹操颇为感动,认为曹丕文采才干虽不如曹植,但却是有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江山交到他手里,自己也颇为放心,自己的几个儿子也就可以得到保全。曹操没想到的是,曹丕不过是搞形式,走过场,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痛哭,这根本就是贾诩的诡计。加上杨修替曹植出主意之事泄露被曹操借鸡肋之事给杀了,曹操便不喜曹植而立曹丕为世子了。”
庞统走上前去,将其扶起,道:“主公万勿如此。”
张辽、徐氏原本也认为庞统出的主意太也差劲,明显与他的道号凤雏不符,但听了贾仁禄的一番解释之后,恍然大悟,又对庞统重新认识,心中不禁暗叫可惜,心想这样一个大贤却屈身于刘琦之处,当真是明珠暗投。不过这乃是庞统自己的决定,二人碍着事前的约定,不能再行劝说,只能徒唤奈何矣。
刘琦捡到了宝,心情大佳,道:“先生久居此间,应有许多东西要收拾的,我们便在此留一日,待先生收拾好了再去夏口吧。”
贾仁禄目光在张辽、赵云、徐氏等人的脸上扫上了一圈,只见众人缓缓点了点头,便道:“那就这样吧。”
庞统问道:“你们要去夏口?”
刘琦点头道:“正是,黄祖不与蔡氏相睦,我们欲先去投奔他,徐图回转襄阳。”
庞统道:“黄祖不是什么善类,存心不良,我恐主公入城便回不了襄阳了。”
贾仁禄道:“有这可能,黄祖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那我们如今该往何处?”
庞统道:“你们从宛陵一路来此道上可曾遇到吴兵来追?”
贾仁禄将道上所遇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庞统沉吟半晌,道:“夏口看来去不得。”
贾仁禄道:“哦,那是为何?”
庞统道:“吴侯已知诸位的形踪,却一直未差人来追,你们不觉得的奇怪么。”
贾仁禄道:“太史慈在海昏附近遇到我们,孙权其时远在芜湖,既便知道消息也不可能马上赶……”说到此便站起身来,以手支颐,来回走着,过了片刻,又道:“我知道了,孙权在芜湖寻不着我们,便会想到我们走的陆路。而我们却迟迟都没遇到追兵,这其中着实有些奇怪。”
赵云、张辽互视一眼,同声应道:“难道孙权要打夏口?”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看来当是如此了。这才符合兵法所云出奇不意,攻其不备。”
刘琦大吃一惊,道:“那该如何是好?”
庞统袖出一张地图来,摊于案上,伸手一指地图,道:“陆口附近驻有周瑜的水军,以防荆襄水军来援夏口,那里看来也去不得。”
贾仁禄手指沿着长沙不住的向南比划,道:“看来只有沿长沙南下经交州自南中再到江州了。南中我方才平定过,那里都是我的旧交,一路之上有我照着你们,不会有事的。”一想到当日用古怪法门慑服南中群豪,便豪气万千,话语中满是得意之情。
庞统目视地图不置可否,张辽一路之上曾听贾仁禄提到过南中风俗,长眉一轩,道:“若是这样一来,路程迂远,旷日持久不说。所经之处又都是蛮荒之地,怕不易行进。”
刘琦连连点头,颤声道:“走不得,走不得,这条路走不得。”顿了顿又道:“南中蛮人虽不会与军师为敌。但长沙以南零陵、桂阳便有不少蛮方部落,那些部落都敌视汉人,到了交州,部落就更多了。这条路走不得,走不得。”
贾仁禄道:“这……”
刘琦道:“军师同先生所言有理,但孙权当没有如此的智慧能想到这一步,他说不定不会去打夏口。”
贾仁禄长叹一声,道:“但愿我是杞人忧天了。”
庞统瞧了刘琦一眼,道:“我也认为走南方太过危险,如今看来只能行险一博,先到长江边上再作区处。事不宜迟,我们当迅速起行。”
刘琦忙道:“对的,事不宜迟,快些走吧。”
他原来还打算让庞统收拾齐整,再从容上路。此时担心小命不保,原形毕露,一叠连声的催促,唯恐他收拾慢了,害得自己跑不成。
贾仁禄暗暗摇头,心道:“让庞统扶这小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唉,当时只是想借助凤雏之智,搞乱荆襄形势,使孙权、曹操不至于那么快就得到荆襄,主公也就可以有一段喘息的时间。可这个刘琦也太孱弱了,也不知庞统能不能扶着他东排孙权,北抑曹操。”
正胡思乱想间,庞统匆匆收拾已毕,背着个包裹,从里屋走了出来,走到他身边时,悄声道:“你算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了。”
贾仁禄闻言一怔,瞧了他一眼,神色惊诧。就这么一愣神功夫,庞统已飘然出屋,众人紧随而去。刘琦见贾仁禄呆若木鸡,便道:“军师快走吧。”拉着他的手,向外便走。
庞统对这一带的地形了若指掌,当下便领着他们走了一条小道,行不多时,便出了茫茫群山,到得午间,已到了阳新。众人也不进城,绕过城池,取路直往夏口而去。
行走间,贾仁禄找了个机会,策马来了庞统边上,与之并骑而行,悄声问道:“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庞统微微一笑,悄声道:“先生非是嫉贤妒能之人,却不劝我投奔刘备,意思还不够明白么。你可是想让我扶刘琦为荆襄之主,阻止曹操、孙权夺取荆襄?”
贾仁禄一竖大拇指,悄声道:“厉害,厉害,我就这么点花花肠子先生都能猜到。”
庞统苦笑道:“你这点心思倒不难猜。”
贾仁禄问道:“看来先生有心辅佐使君啰?”
庞统道:“我收到元直来书,劝我到益州共扶使君。我那时还有些私事未了,便暂时隐居于此。”
贾仁禄叹道:“唉,我忘了你与三弟是密友,这下可倒好,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庞统笑道:“元直信中没少提到你,我常欲一见,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贾仁禄道:“一定是见面不如闻名了,哈哈。”
庞统道:“先生太谦。能看出鼎足三分形势的天下怕没有几人,而先生竟能看透,的确非凡。既然先生给我出了个难题,我便尽力完成,至于荆州能有多少土地到使君手上,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贾仁禄大吃一惊,险些大声的噫了出来,忙捂住了嘴,压低声音,道:“先生真神人也,这也能猜得到!”
庞统悄声,道:“我观刘琦形容削瘦,双目黯然无光,年纪轻轻便如此,恐非佳兆。再者我听闻他迷恋酒色,醉生梦死,如此旦旦而伐,又岂能久乎?”
贾仁禄道:“厉害。”
庞统道:“刘琦如此孱弱,本来我是不想辅佐的。不过看他求贤之意甚诚,我也深为感动,说不得就勉力一试吧。咱们话先说在前头,刘琦在一日,便是我的主公,你若是打他的主意便要过我这一关。待到刘琦故去之后,我再投效使君吧。”
贾仁禄道:“那是自然,忠臣不仕二主,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作茧自缚,这点苦头,还是要吃的。我这次见到三弟一定会被他怪死的。”
庞统道:“哈哈,若真能助使君得到荆州,他又怎会怪你。”顿了顿又道:“不过几年以后的事,难说的很。到时刘琦手下诸将若不允可,我孤掌难鸣,怕也没法将领土献上了。”
贾仁禄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以不成,我想主公都会感激先生的。如今只有先委屈先生数年了,只要先生能扶刘琦继承荆襄之位,我便会劝主公同刘琦同盟,从外部给予先生援助的。”
庞统道:“要扶主公为荆襄之主怕是很难。只有我一个人,他的势力仍是孤单。”
贾仁禄心道:“要拉人那是一定要问我的,荆襄这时的人才倒是不少,老子只要随便喷几个出来,刘琦的羽翼就丰了。”说道:“荆襄人才不缺,我刚才说的卧龙不就是一个么。”
庞统摇了摇头,微笑不语。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我也知道卧龙是不肯轻易出山的,他就算了。除此之外还有马良、马谡、蒋琬、黄忠,还有现仍在刘表阵营内的伊籍,有了这些人相助,还愁大事不成么?”
庞统看了他一眼,问道:“仁禄何以对荆襄名士如此熟悉?”
贾仁禄心道:“老子游戏玩多了,自然而然就熟悉了,这些人都是必拉的,不知道他们出现哪个角落,还玩屁啊!”说道:“既然身分谋士,对各地的名士,自然便要有些了解了。”
庞统道:“我便身在荆楚,有些人竟是从未听过,看来真是孤漏寡闻了。”
贾仁禄心道:“得,看来又说早了,这时有些大大估计还没长大,或是才刚刚成年……”说道:“这个……这个……我所知道的人才大概就这些,还请士元加意寻访。这些人都对使君有好感,待到刘……”
便在这时,刘琦策马上前,道:“两位先生谈什么呢,谈得如此投机?”
贾仁禄本想说“待到刘琦死后,士元献上荆州,这些人便不会有异议了。”却见刘琦窜了上来,吓了一跳,忙改口道:“我们正谈及荆楚的人才呢。”
刘琦道:“哦,荆楚还有哪些人才?”
贾仁禄道:“以后士元自然会对你说知的,现在耳目众多,还是别乱喷的好,你别忘了前面还有两个家伙也正虎视耽耽呢。”
徐氏掉转马头,来到近前,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能说给我听听么?”
贾仁禄一摆手,道:“大老爷们正在畅谈天下大事呢,妇道人家滚一边去,别打……啊!”头顶上被徐氏狠狠的凿了一下。
边上多了两双耳朵,这场有关荆襄形势的密议便无法再进行下去了。于是贾仁禄转换话题,和刘琦大聊吴越美女。其时吴越之地尚没有今天这般发达,“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句也未流传。不过江南风光却是亘古不变,吴越美人秉承着山川灵气,自是生得妖娆明媚,婀娜水灵。这古代吴越美女贾仁禄还真没见过,但他在电视上见过不少现代的江南美女,说出来倒也头头是道,听得刘琦意乱情迷,口水乱流。
庞统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自然知道“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为人处事,也和孔老夫子一样讲求“肉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端的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此时却听得贾仁禄、刘琦二人不停嘴的品评天下美女。对美女的人品道德做些评价倒也罢了,耳畔所闻竟是二人对美女品头论足,三句话不离美女的丰胸肥臀。庞统这个正人君子听得难免吹胡子瞪眼,贾仁禄、刘琦则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说得十分入港,恼得身旁的徐氏满脸通红,没好气的瞪了贾仁禄一眼,策马上前,同张辽、赵云并骑而行了。
谈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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