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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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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怿道:“我见到先生时便已考虑清楚,我打算投效使君,可先生为何让我投靠孙权?”
贾仁禄心道:“这时候让刘备拿下荆州肯定会消化不良的,再者孙权这个流氓也一定不会让刘备这么轻松的得到荆州,一定会来搞破坏。历史上就是这样,孙权为得荆州不择手段,最后连白衣渡江这种诡计都用了。若是刘备得了荆州,孙权这个大两面派说不定一怒之下投了曹操,到时既要同曹操对敌,又要防这个流氓算计荆州,大是头痛。”
“反正现在刘备得到长沙也是弊大于利,不如就做个好人,将这块地让给孙权。让这个老流氓同刘表打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岂不爽哉!再者先给他一块肉,先将他喂饱了,省得他饿急了乱咬人。”
孙权可谓贾仁禄在三国之中颇为厌恶的一个人了。他治理东吴政绩卓著,且兴建了历史上一个著名的城市建业,此城一经建成便成为了历代南方政权的首都,也就现今南京市,对后代子孙实是造福莫大。不过这些功绩,贾仁禄从来不读《三国志》当然也就不知道了。贾仁禄只知他最为反覆无常,一会同刘备联合,一会又投降曹操,接受曹操的敕封,这其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在背后暗捅刀子,趁关公全力与曹操敌对之时,暗算荆州。使得关公进退失据,败走麦城,一命呜呼。每当贾仁禄读《三国演义》至此无不涕泪交流,大骂孙权祖宗一十八代,并以“老流氓”呼之。此时贾仁禄想要将长沙拱手让给孙权,也就是为了防止他得不到荆州心有不忿,背地里使坏,各种阴谋诡计使将开来的确不易提防。
言念及此,贾仁禄便道:“如今主公已有三州之地再加上益州之半,势力已经不小了。公子以少众投之,主公不一定会心喜。再者主公与刘表互为同盟,也不会接受公子的投顺的。孙权则不同,他如今虽拥有江东大片土地,实则也就是扬州一州而已,且扬州也就故吴之地较为富庶,其他地方临近南越,甚为荒芜,多山野丘陵,地少民稀。他既同刘表有仇,又垂涎荆襄富庶,当然是做梦也想得此地了。公子如今将长沙、零陵、桂阳三郡献上,等于帮他打通了攻取荆州的通路,使他可以不用硬取江夏,便可兵锋直指荆襄重镇南郡。他跪下来把你当神来拜都还不及,哪还会薄待你?我想只要不是漫天要价,你提的要求,他应该都会答应的。”
张怿双眼盯直愣愣地盯着案上的地图,出了一会神道:“确是如此。先生确是完全在我着想。”说着伸手一比地图道:“我若投靠使君,中间隔着南郡,使君的兵马也无法及时赶到。我若投孙权,水军从柴桑出发,不旬日便可到达。”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再者使君起自北方,水战根本就不是刘表的对手。孙权起于江东,水战正是其所长。再者孙权是刘表死敌,你若投了他,他便会一心一意为你报仇了。”
经过贾仁禄这么一番解释,张怿恍然大悟,深信眼前这位大公无私的贾军师确是从他的角度出发,为他认真的考虑今后的前途出路,不禁大为感激,有股想要和他拜把子的冲动,道:“听先生一席话,张某茅塞顿开,我决意归顺江东了。”他哪里知道这位看似大公无私的贾仁禄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一块肉,拿去喂给孙权而已。
贾仁禄道:“既然公子已决定归顺东吴,我便讨个差使,帮公子前往江东说成此事如何?”心道:“娘的,被你无意之中拐了来,也算是造化弄人。老子正好趁着此大好良机,去趟江东,泡泡江南美少女。如果机缘巧合的话,见到大小二乔那也算是没白在那垃圾船里趴了十来天。大乔是孙策之妻,小乔是雄姿英发的周郎之妻。这样两个美人,老子可是不敢泡的。只要是敢有一丝邪念都会被大卸八块,把去喂鳄鱼。虽说泡妞大业无尚光荣,但还是小命要紧,看看就好,看看就好……”一想到不能揽二乔于东南兮,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转念一想当初曹操也有心一揽二乔,结果被周郎的一场大火给烧得狼狈逃窜,什么邪念都给烧没了。曹操都没能完成的宏愿,他实现不了,倒也无伤大雅。言念及此,便即释然,想到不久便可见到二乔了,不禁色心大动,嘴挂淫笑,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张怿见状莫名其妙,不知他为何会有此古怪表情,道:“先生若肯前往江东,此事必成。先生若能说成此事,对在下实有莫大的恩惠。大恩不言谢,今后先生但有差遣,在下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贾仁禄道:“公子言重了,我和公子一见如故,想结交公子这个朋友,一点小忙不足挂齿。”
张怿闻言热泪盈眶,心下激动,感激的屁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贾仁禄问道:“如今刘琦在何处?”
张怿道:“现幽于别室之中。”
贾仁禄道:“他身上的零件都还完好吧?”
张怿不明所以,问道:“零件,那是什么东西?”
贾仁禄尴尬地道:“就是说你们没伤了他吧。”
张怿道:“没有,我原以为留着他大有用处,哪敢怠慢。”
贾仁禄道:“那就好,那就好。”
张怿道:“先生是不是想见见他?”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不想见。他一见到我便会要我救他,现在将他平安的送到襄阳可是一件很有技术含量的活,老子可不想再遇到该死的荆襄水军了。”
张怿摇头苦笑道:“那刘琦该当如何?”
贾仁禄道:“先养着吧,多派人手保护,找个适当的时机再把这个烫手的大山竽扔给刘表吧。”
张怿道:“也只得如此了。”
贾仁禄打了个呵欠道:“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明日便前往江东会见孙权。”
张怿忙站起身上送客,贾仁禄走了两步,忽回头道:“对了,令尊去世的消息外面知不知道?”
张怿摇了摇头,道:“暂时不知道。”
贾仁禄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你先秘不发丧。令尊死讯一旦传出,刘表便会起大兵压境,趁丧来伐。你新接大位,要处理的烂事一定很多,如何还能再当得大兵?”
张怿点头道:“先生之言有理,不过这时间可不能拖得太久。”
贾仁禄道:“我尽快赶到孙权那将这事处理好,这样你也就可以无后顾之忧了。对了,你有什么要求没有?如今你可是个香饽饽,我想孙权也会有招揽之意的。”
张怿道:“家父在时孙权其实遣使来过几次,都被家父顶了回去了。如今既要投顺的话,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孙权能让我出任长沙太守便成,家父……”说到此眼圈一红,便又扑簌簌的掉下泪来。
贾仁禄道:“这要求也不高,我想孙大大会答应的,好,我明天便去江东。”
转过天来,贾仁禄便化装成渔民,带上随从四五人,坐上一只小渔船,沿着湘江北上,首途前往柴桑。其实他本就穿着粗布短褐,根本不用化,头上带顶斗笠,往渔船上一站,操着个渔网,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渔民了。
如此乔装而行,不数日便到了洞庭湖。其时已是建安八年,贾仁禄这个新年便是在咸鱼堆里过的,只不过这个怪异的新年过的殊为无趣,好在他也不知道。出了洞庭折向东北,便又进了长江水域了。此处已是荆州地界。众人难免提心掉胆,好在这只渔船过小,巡江哨船见没有油水可捞,也去不去理他们。如此有惊无险的行了数日,竟未遇有哨船截住盘察,也可算是大走狗屎运了。
这日渔船过了沙羡,一名随从立于他的边上悄声道:“先生,我们已过了沙羡了,这里已是江夏地界,离柴桑不远了。”
贾仁禄本着干一行爱一行的精神,这几日是渔网不离手,不过却从未见他抛网入水过。此时他仍操着渔网道:“哦,沙羡?没听过,离柴桑还有几日路程?”
那随从道:“顺利的话三四日间便可到达了。”
贾仁禄吐了口白沫道:“那就好,这渔夫老子实在是不想再扮下去。”
那随从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贾仁禄忽想起一事,道:“这段江面上可有一个地方叫赤壁的?”
那随从点头道:“有的,已经过了。”
贾仁禄急得一跺脚,渔船经受不住如此功力,来回直晃,险些将他晃到了水里去。他大吃一惊,忙扶着那随从站好,道:“什么,过了!掉头,划回去,老子诗还没喷,怎么就过了……”
那随从莫名其妙,心想这赤壁不过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这个什么贾军师怎么竟会如此看重,疑云满面,道:“昨日午间便过了,现在掉头的话怕是要一日方到,这江面上都是荆州水军的哨船,我怕……”
贾仁禄也知这一个乱得不能再乱的乱命,一脸郁闷,道:“过了就过了吧,继续前进,兵发柴桑去者。”心想:“反正就是真到了赤壁,老子喷出那首苏大大的赤壁怀古,这些傻瓜也听不懂,等于是对牛弹琴,还浪费老子口水,等下次有机会带个美眉去,那诗一喷,说不定当场便能把正事给办了……”
言念及此,脑子里便幻想着同美眉手牵着手的游赤壁的旖旎情景,正胡思乱想间,坐船顺流又行了数十里,忽地前方鼓声阵阵,震得两耳嗡嗡直响,大小战船层层叠叠的列于远处江面之上,船上的皆打着荆州水军旗号,望之约有数百艘之多。
贾仁禄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对付老子这么一艘小渔船,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吧。”
第234章 … 江东孙权
适才同他对话的那随从忙捂住他的嘴,道:“嘘,先生这些船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贾仁禄凝神一看,只见数百艘荆州战船全是屁屁冲着他们,显然不是要和他们为敌的架式,江面远处亦是战船林立,旌旗敝空,想来应是江东水军。心想:“好象是遇到大战了,老子的也真是够走运的,这种事居然也能遇得到……”
那随从道:“像是江东水军与荆州水军在江面上激战,我们不宜久留。还是先靠岸,躲过这一阵,等战斗结束了再作区处。”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现在上去也是当箭靶的,不过不要避的太远,这么好的观摩水战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太可惜了。”
那随从举目四望片刻,指着南岸的一大丛密密匝匝的芦苇,道:“那片芦苇丛中似可躲避,不如先到那里去吧。”
贾仁禄眼光望向那片芦苇丛,点了点头,命船靠岸,潜于芦苇丛中,露出一双贼眼,盯着江面,凝神观看。过了片刻,见两边战船仍在对峙,显是双方主将正在说一些毫无意义的屁话,颇不耐烦,侧过头去悄声问道:“这里是江夏?”
那随从道:“正是,前面不远处便是夏口,黄祖在此地驻有重兵。”
贾仁禄冷笑道:“黄祖老儿如何是孙权这个老流氓的对手,和他打水战不是找死么,我看这次一定是孙权这老流氓赢。”
那随从道:“黄祖虽无用,不过他手下有一大将甚是厉害,不可轻忽,这战谁胜谁败,还很难说。”
贾仁禄对三国各个著名将领的出身来历都了如指掌,一时之间也想不起黄祖手下有什么出类拔萃之人,冷笑道:“黄祖老儿手底下竟还有猛将,说说看他叫什么名字?”
那随从道:“那人姓甘名宁字兴霸……”
贾仁禄大吃一惊,失声叫道:“甘兴霸!”
那随从道:“正是,此人乃是巴郡临江人,颇读书史,有气力,好游侠。曾聚少年孔武有力者七八百人往来江面上为贼。出行时常腰悬铜铃,人听铃声,尽皆走避。又尝以蜀锦作帆幔,时人皆称为‘锦帆贼’。其后痛改前非,改恶从善,引众投刘表。他见刘表不能成事,便投了黄祖,黄祖用为将军。”
贾仁禄一拍脑门,心道:“老子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这家伙和太史慈差不多,都是东吴少有的勇将。黄祖老儿明显是一个不识货的人,这么好的一个宝贝到了他手里,供都来不及,他竟然仍以锦帆贼待之。搞得甘宁极度不爽,最后投了东吴。像这样的人才等闲难以遇到,给了孙权那个老流氓,真是太便宜他了。趁现在甘宁还在黄祖那里,说不得要找个机会给他灌灌迷汤,让他认清形势,往投刘备去者。”
正胡思乱想间,远处江面上呐喊之声响起,两边战船各自驶近,江上箭若飞蝗,此来彼去,喊杀之声一阵响过一阵。贾仁禄从未见数此多的战船聚在一起,大打出手,虽然坐位位置较差,离得甚远,看得不甚清楚。但他仍是叹为观止,大快朵颐,大呼过瘾,乱喊乱跳,手舞足蹈,若不是边上随从死死摁住,怕是要跳将出来。
转眼之间,这场大战便打了小半个时辰,战斗渐成一面倒的趋势,江东水军的呐喊之声越来越响,荆州水军的惨叫之声越来越大。贾仁禄凝目一看,只见荆州水军渐渐已支持不住,战船接二连三的沉没,不断有人落入水中,在水里不住挣扎,溅起一朵朵浪花,壮面倒也颇为壮观。
忽地船队之中,一只大船掉过头来,迎面向他们隐身的芦苇丛中驶来,船上帅字大纛迎风招展,显得十分的醒目,想来是荆州主帅抵敌不住,也欲退到这片芦苇丛中躲避。
贾仁禄久在军中,当然知道大纛所在的坐船一定是主帅坐船,见那船渐驶渐近。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直吓得是面如白纸,腿肚抽筋,手心冒汗,牙齿相击,格格直响。
边上一名随从道:“敌船正向我们驶来,该如何是好?”
贾仁禄颤声道:“镇定……别慌……现在跑出去……就完蛋了。这么大一片……芦苇,他们……不一定……能找得到……我们。”他叫别人镇定,可他这颗心却扑扑扑地跳得不停,怎么也镇定不下来。
过了约一顿饭的功夫,那船已离芦苇丛不过十数丈远近。贾仁禄全身乱颤,心道:“娘的,这打战有什么好看的,见到了还不赶紧的掉头跑路,还跑去看。这下要倒好,看出事来了……”
忽地一艘小船斜刺里追来,由于船支小巧,其行甚速,不片时便追上了那艘大船。小船上一员武将,挺剑而立,大声叫道:“黄祖休走,纳下命来!”
贾仁禄心中一惊,心想:“这竟然是黄祖的坐船,唉可惜隔得太远了,看不到黄祖老儿长什么样子。”
忽听得黄祖坐船上一员武将大声喝道:“主公休慌,甘宁在此!”话音未落,甘宁便已抢到船前,从背上取下长弓,从箭壶取出一支狼牙雕翎,搭在弓上,箭头对准来将,觑得亲切,喝道:“着!”右手一松,箭似流星,便往来将射去。
小船上的那员江东武将,不及闪避,噗地一声,眉心中箭。那武将身子晃了两晃,双眼一闭,砰地一声,栽进了江里。小船上的江东军不意敌将如此厉害,发了一声喊,撇下主将的尸体,掉转船头,飞也似的去了。
大船上一人高声叫道:“兴霸好样的!我有兴霸何愁江东水军不破!来人啊,捞上敌将尸身,枭其首级,悬于船头!”
只听边上一人应道:“是!”跟着便是一阵响亮的水声,显然是黄祖船上的人在打捞那名江东武将的尸身。
蓦地里一只小船飞棹而来,由远而近,船头上立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高声叫道:“黄祖休得如此无理!”涌身一跃,没入水中。过不片时,那少年便游到了江东武将的尸身边上,拨开勾住尸身的长杆,将尸身挟在肋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往水里潜去。
甘宁见那少年年纪轻轻却敢轻身犯险来夺尸身,不禁有些佩服,微微一笑,道:“今日教你识得我的手段。”又从箭壶之中取了一支羽箭,搭在弓上。飕地一箭射去,正中那少年的左肩,水中一股血水涌了上来。
那少年咬紧牙关,死死的拽着那员江东武将的尸身,向江水深处潜去。
便在这时,数十艘荆州战船靠了过来,只听先前下令枭首示众的武将说道:“没想到兴霸如此勇猛。如今我们队伍渐集,又有兴霸相助,不如就此向前,冲杀一阵,夺路退回夏口,再作区处。”
甘宁应道:“是!”跟着便招呼坐船掉头朝着江东水军驶去。
贾仁禄远远望见黄祖坐船掉头向远处驶去,惊魂稍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悄声道:“好险,好险,老子险些要归位。”
边上一随从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先生速离此地。”
贾仁禄向远处望了一眼,见战斗已基本结束,江东水军已然大胜,将荆州水军打得溃不成军,战船四下乱窜。他点了点头,道:“也没什么好看的了,闪……”
话音竟犹未落,芦苇丛中窜出一个人来,肩头承在另一人的腋下,扶着那人缓缓地朝他们隐身之处走了过来,有气无力的叫道:“救命……”说到此,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砰地一声,跌入水中。
贾仁禄大吃一惊,定盯一看,却是那个勇闯敌阵,夺尸而还的少年,忙命手下随从上前救护。
随从们见荆州战船去远,大是放心,忙抢上前去,将那少年及那江东武将的尸身搭至江边。过不多时,那少年悠悠醒转,侧过看着边上那具无知无觉的尸身,脸上肌肉抽搐,扑簌簌的掉下泪来,哭了良久,蓦地里大喝一声:“爹爹!”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他是你爹爹?”
那少年点了点头,道:“多谢恩公救命大恩,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日后定当重谢。”他见贾仁禄等人的穿着打扮,还道是在江边上打渔的渔夫,因突遇大战,心下害怕而来此地躲避。
贾仁禄道:“你这么年轻便是江东武将?不敢请问尊姓大名。”
那少年看了看贾仁禄,道:“你们既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便说了吧,我姓凌名统字公绩。”
贾仁禄心道:“娘的,又一个,不过怪可惜的,他可是孙老流氓的铁杆粉丝,没办法拉拢的。”说道:“原来是凌将军啊,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慰平生。”
凌统见他举止并不像是一个渔民,微感诧异,问道:“先生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贾仁禄道:“在下姓贾名福字仁禄……”
凌统大吃一惊,道:“你就是赫赫有名的贾军师?”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
凌统道:“主公言谈之间常常提到军师,常欲一见。没想到我今日竟能有幸见到,当真是三生有幸……”
贾仁禄边上一名亲随喊道:“有船过来了,先生快走!”
贾仁禄抬头一看,前方果有十数艘大小战船朝他们驶来,不禁吓得面如土色凌统侧头一看,微微一笑,道:“先生莫慌,这是江东战船,想来是来找寻我和爹爹的。”顿了顿冲着来船大声叫道:“我是凌统,家父尸首已夺回了,可速来救我!”
为首战船上一人闻言大喜,道:“公绩在此,速去救援。”
凌统喜道:“原来是幼平,你怎么来了?”
那人道:“主公见你轻舟前往敌阵夺尸,恐你有失,便令我前来接应。”
贾仁禄问道:“这幼平是何人?”
凌统道:“此人姓周名泰字幼平。”
贾仁禄点了点头,正欲说话,周泰已领着亲随来至近前,一见凌统大喜,道:“公绩无恙真是太好了,只可惜……唉!”
凌统看了看父亲的尸身,眼圈一红,扑簌簌地掉下泪来,咬牙切齿地道:“都是那个叫甘宁的家伙,是他射杀家父的,日后叫我拿住,定要碎尸万段!”
贾仁禄心道:“你老人家的武艺和甘大大可差的老大一截,你要想拿住他,这辈子我看是没指望了。”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公绩节哀。”
周泰冷电般的目光在贾仁禄的脸上扫了两扫,问道:“这位是?”
凌统道:“他便是大名鼎鼎的贾军师。”
周泰冷冷地道:“喔,不知先生到此有何贵干?”
凌统道:“此地不是说话所在,还是到了主公大船之上再说。”
周泰点了点头,令手下亲兵抬着凌统父亲凌操的尸身。他则扶着凌统,引着贾仁禄等人来到了的战船之上。一声呼哨,战船掉转船头,飞也似的朝江心驶去。
过不多时,周泰的战船便驶到了一艘极大的楼船之前,船上竟有几所小小的宫室,美伦美奂,几可同陆上宫殿相媲美。贾仁禄看得是瞠目结舌,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蓦地里记起了在江州时同刘琦的对话,侧过头来,对凌统说道:“这楼船应该叫长安吧?”
凌统道:“正是,什么也瞒不过先生。这便是主公的坐船‘长安’”
说话间,周泰、凌统、贾仁禄走上楼船,四周一瞧,只见甲板异常宽大足可纵马驰骋,两旁各立着一排侍卫,戈戟森森,守卫异常严密。凌统回头对贾仁禄说道:“先生请在此稍候。”
贾仁禄点了点头,周泰、凌统便向楼船正中那间最大的舱室里走去。过了好半晌,凌统走了出来,道:“主公很想见见先生,我领先生前去。”
贾仁禄道:“还请公绩头前带路。”
凌统领着贾仁禄走进了那间巨大的舱室之中,室中左右两侧分成四列跪不少人,显然便是孙权手下文武。正中高台之上,坐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方颐大口,碧眼紫髯,颇有王者之风,显然便是孙权。
孙权打量了贾仁禄一番,他万万也没有想到最近声名赫赫的刘备手下第一军师,居然长得这副德性,一股相见不若不见之感油然而生,长眉一蹙,道:“你便是贾军师?”
贾仁禄跪拜行礼道:“使君帐下军师中郎将贾福参见吴侯。”
孙权一挥手,道:“赐坐!”左右搬过一张胡床来,请他坐下。
贾仁禄道:“多谢吴侯。”站起身来坐好。
孙权道:“先生来此有何见教?”
贾仁禄道:“我此来不为别事,乃是替长江太守张怿献上降表的。”
第235章 … 自投罗网
此言一出,孙权手下文武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不知这个贾军师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难免大眼瞪小眼。
孙权微微一笑,道:“你是说长沙太守张怿?据我所知,长沙太守好象是张羡吧。”
贾仁禄道:“张羡已死,如今其子张怿接位,有心归顺,特让我来献上降表。”说完便站起身来,袖出一封帛书,双手捧着,躬身递上。边上自有左右接过,递给孙权。
孙权接过一览,道:“哦,张羡已死,这外间怎么没有消息传出?”
贾仁禄道:“是我让张怿秘不发丧的。”
孙权向他望了一眼,道:“我遣诸葛子瑜往长沙劝了三次,张羡都不肯归顺。此次其子张怿却亲写降表投诚,看来是先生从中斡旋的结果了。”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那个什么张怿是有点看不清形势,老……我只是稍微的点醒他一下而已。”心道:“这种场合都不能说老子,真他妈的憋死我了。”
孙权看了看贾仁禄道:“我同刘皇叔并无交情,何以先生竟肯帮我?”
贾仁禄道:“伯符在世时,我家主公曾与之有同盟抗曹之谊,怎能说并无交情?”
孙权点了点头,对台下文武说道:“如今张怿欲献上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归附江东,你们怎么看?”
张昭道:“主公,这恐是刘备的计策。此三郡之地占尽形胜,刘备竟不肯要,而欲将划归江东,于理不合,其中必有诡计。”
孙权微微一笑道:“子布之言有理。仁禄,此举确有些于理不合。”
贾仁禄微笑不答,虞翻道:“刘表与我乃世仇,而刘备与刘表同盟。照此说来刘备便是我之仇敌,岂有白白送上三郡助敌成事之举,这其中定有阴谋。”
孙权闻言忧虑更深,踌躇半晌,不发一言。程普道:“主公,发十万兵要攻下这三郡的话最少也须一年左右的时间。如今三郡主动来降,便可省下无数的兵粮,少死许多弟兄,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此言一出,列于舱室西首的一众江东武将都不住点头,齐声道:“德谋之言正合我意,还请主公三思。”
孙权低垂着头,默然无语。张昭道:“主公,德谋之言不能采纳。”
孙权抬起头来,问道:“却是为何?”
张昭道:“当年秦国攻韩,上党守臣冯亭便以城降赵,挑起秦赵争锋,致使赵军败于长平,四十万大军一夜被坑。如今刘备欲将三郡予我,也正是此意,欲挑起我与刘表之间的争斗,他好坐壁上观。”此言一出东首的文臣个个点头,齐声道:“子布之言甚为有礼,刘备欲与长沙为饵,诱我与刘表争雄,此乃二虎竞食之计,还望主公三思。”
贾仁禄心道:“娘的,你们这帮子文人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这么好的一块肉放在面前,你们竟怀疑里面有七步断肠散。上次打关中就是这样,老子明知郭大大往馅里加佐料了,还不是照吃不误,结果老子没给毒死倒把凉州给拿下来了。嘿嘿,连命都不敢赌,还能成什么屁事。”
孙权抬头看了看贾仁禄,长眉一轩,道:“先生因何一言不发。”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吴侯认为得此三郡对江东是有利还是有敝?”
孙权道:“甚为有利。”
贾仁禄道:“既知有利,如何不取?”
孙权道:“使君为何不取?”
贾仁禄心道:“他妈的,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说道:“主公正在经营巴蜀,无力插手荆襄之事。再者长沙三郡对东吴甚为有利,对主公来说不过又是一块悬隔不通的领土而已,有何利益可言?”
孙权点了点头,贾仁禄道:“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张怿真心归顺江东,便应速遣人前往受地。若迁延日月,一旦刘表得知张羡死讯,兴兵往攻。以目前长沙军队的实力如何能抵抗大军袭击,不出数月必亡,到那时吴侯在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孙权道:“先生之言有理……”
张昭道:“主公三思,这可是刘备的诡计啊!”
程普道:“主公,一得三郡,我军便可长驱直指荆襄了,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若是现今不取,后必悔之。”
张昭道:“这明明就是刘备的诡计,还请主公切莫上当。”
程普怒道:“这明明就是天赐良机,怎能说是诡计。”说完站起身来,捏着醋钵大的拳头,便欲厮并。
孙权摆了摆手,道:“先生之言对我东吴大为有利,不过……”
贾仁禄心道:“三国里诸葛大大第一次去见孙权的时候,好象就是用得激将法。看来老子也得激他一激。把他的火给激将出来,让他和刘表两边咬得个你死我活,人脑子咬出狗脑子来,老子也好在边上看看热闹。可咱不是诸葛大大,没系统地学过舌战理论。激激张绣之类的小角色勉强能够凑合,像孙权这种见惯风浪的大人物,那就是老鼠拉乌龟,没有下嘴的地方……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能拉多远就多远。反正张怿和我也没什么交情,他灭不灭亡也不关我什么事。”
想到此便望了孙权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孙权道:“先生为何叹气?”
贾仁禄道:“我适才想起一个人来,不禁有些感伤。”
孙权问道:“先生想起何人?”
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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