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无疆-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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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化的路线，所有的努力直至1929年10月的海军装备发展讨论会上，共和国上下一心要打造真正强大的蓝水海军，之后颁发的各种中央文件也加快了航空母舰梦想化为现实的速度。当然，这一切之所以来得如此之晚，也和共和国的发展战略、国家综合实力有关。

所幸的是，共和国具备了一定实力的时候，并没有忘记海军。从1929年的海军装备发展讨论会之后，海军的后勤装备部就开始向共和国的造船工业四巨头下发文件，并借助于中国科学院、海军大连舰艇学院、中国海洋装备设计院等单位力量，筹集航母设计专家组和大型技术团队，正式开始对共和国的首艘航空母舰进行详细设计，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中国海军发生的大变化，逐一来临。

第六十九章　大变化之海军

第六十九章　大变化之海军

如果说建造一艘先进的战列舰，是考验一个国家工业综合实力如何。那么，建造一艘也很先进的航空母舰，则并不是工业实力过关就能成行的，尤其是航空母舰庞大的设计问题与数据计算问题，一座移动的海上城市如何打造？不仅需要实力，还得需要过人的能力。

作为中国的首艘航空母舰，又是承载着海军重大希望，所有工作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在设计航母的时候，来自各行业尤其是船舶设计的专家们，结合了那艘宝贵的训练航母使用中所暴露出的问题，利用高速计算机辅助设计和数据建模、使用超级计算机计算庞大的数据，可以说航母的设计过程中，得到了海军后勤装备部所能力所能及的强力支持。

在经过五个多月的设计、实验和反复论证之后，拿出了符合各方意愿的设计图纸，最终由中国沪东造船集团竞标建造任务成功，但该集团并不贪功，模块化设计的航母很快被他们细化建造任务，并把一部分模块的建造任务交给了另外三家造船集团建造，完成之后再统一组装，这一举动首创了共和国海军装备快速建造新模式，当然这也是现代化军舰所必须具备的能力，有利于战时损坏部分的快速更替。

话又说回来，对于航空母舰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航母的航空作战能力。首先是，航母的飞行甲板、机库的尺寸，如何与舰载飞机之间完美协调。其次是，如何做到航母有限内部空间的合理使用，确保未来出现新战机的同时，航母能够搭载。出现新技术的时候，航母能够升级改造，这也就是要求舰艇需要有改进的余地。

最后就是，目前世界任何一支海军，都未有成熟的航母使用经验，也就是说一艘航母应该搭载多少战机才是效率最高的；如何在做到航空打击能力与自卫防空火力的协调搭配。这一切的问题，解决的途径都只能靠摸索，即便能有计算机进行数据模拟，但实战性能究竟如何，恐怕没人敢妄下断言。

当然，在对防空火力布置问题上，可以在既有战舰设计基础上，借助计算机进行防空作战模拟，该问题并不困难。为了让航母具备一定的抗打击和抗沉能力，计算机同样可以进行舰艇内部设计优化处理，像什么小隔舱设计、优化燃料输送管道、精确弹药舱和燃料库等防护装甲最优厚度、使用全自动喷淋灭火以及将轮机舱和锅炉舱布置设计最优化，等等方面都有运算能力巨大的计算机所付出的功劳。

即便是这样，按理说如果是在战争时期，1929年6月正式切割第一块钢板，那么在四月就应该铺设第一块龙骨，建造周期不超过一年，也就是说应该在30年5月左右就必须完成建造，然后在30年9月就能加入中国海军装备序列正式服役。

可是，作为共和国首艘航空母舰，之前共和国有没有建造如此大型水面舰艇的经验，而且此时也并不是处于战争时期，因此建造周期比战时的多了一倍，慢工出细活的道理自然人人都懂，而通过如此缓慢的建造也自然让造船企业摸索出了宝贵的造舰经验，因此花费如此之久的时间和金钱都是值得的。

虽然是共和国首艘航空母舰，被命名为“炎帝”号的航母将会属于共和国海军装备中以华夏优秀人物名字或称号命名即“华夏名人”级别的战舰，“炎帝”号是该级别的首舰。设计、建造过程中，集结了张宇的特别意见指导、数十位国内造船专家心血、上百台先进计算机辅助设计、共计超过两万造船技术工人的不辞辛劳。

“炎帝”号中型航空母舰，标准排水量34000吨、满载排水量40000吨。舰长265米、宽35米、吃水8。5米，其飞行甲板长260米、宽33米。动力装置最大输出功率二十万马力，航测结果显示最大航速31。5节、以18节的经济巡航速度航行，续航力可达12000海里。

战斗机、俯冲式轰炸机、鱼雷轰炸机全部按照同等比例搭载，共有108架舰载战机，另外有两架“力神”运输直升机和八架侦察机，配置12座双联装120毫米高炮、16座80毫米高射炮、8座四联装40毫米高炮、24门25毫米机关炮，另有4座自动化防空的25毫米速射机关炮。

特别注意到的是，那四座自动化防空速射机关炮，是航空母舰一类的大型水面舰艇的近程防空中最后王牌，装有自动旋转式火炮系统的它们，装有警戒与跟踪双雷达、火炮系统、一台高速电子计算机为主的自动火控系统，可以在2千米之内确定并跟踪反射面只有0。1平方米的目标，自动计算其运动参数后调整自己的炮弹飞行轨迹，完成对目标的自动校正射击，其发射炮弹的主要作用部分也就是弹芯，全部是钨合金制成，破坏力惊人。尤其是令人恐惧的射速，每分钟2000发至3500发（可人工调整）的射速，几乎就是在用一片精准的弹雨将目标给笼罩起来，甭说敌人战机，就是一辆披挂着反应装甲的坦克也承受不起如此的待遇。当然，高射速带来的问题也很明显，每射击一次就需要至少三分钟的冷却时间，而且冷却时间里还有自动喷淋冷却液的机械系统，为发烫的枪管不停冷却，可见其射速是多么的恐怖。

这四台全自动供弹、瞄准、校正射击的大杀器，是海军特意为航母安装的昂贵武器，为此还特意减少了小口径非自动火力的数量，腾出的航母载重全部赋予给这四台大杀器的自动供弹系统和其独有的储弹空间。在航母进入防空作战模式之后，它们特意针对逼近航母的高速移动目标，但谁也没想到这东西，在未来的日子里竟然成为日本神风特工队噩梦，可现在这些家伙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人工关闭的，只有到了关键时刻，这些大杀器才会启动露出狰狞的獠牙。

同样，在航母上装备了半自动导航系统、高空和低空警戒雷达、空中指挥系统、夜间辅助降落系统、自动指挥仪等等一系列先进电子设备的它，如果把舰载活塞式战机换成喷气式并降低舰载数目、把直通甲板改成斜向甲板、加上蒸汽弹射器、废除高炮火力而使用中近程防空导弹、做好这些之后，该级别航母放在另一个时空里，其作战能力和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航母不相上下。

因此，不用多说，“华夏名人”级别的航母，也应该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最为先进的航空母舰，也正是因为其近乎完美的先进性能，该级航母毋庸置疑当上了全球第一，成为了共和国海军过渡到大型航母的中坚力量，其优秀的改扩建潜能，也让不少该级航母之后被改成了现代航母。

并且，该舰无一不体现共和国军事装备的先进性、人性化、实用化。由此，该级航空母舰，有着直通甲板式中等排量、搭载活塞式螺旋桨舰载机、使用传统高炮防空作战等特点，糅合了传统动力和活塞内燃航空时代的航母应有的所有特征。

而这一级之后共和国所建造航空母舰，都是有排水量十万吨、使用斜向甲板和蒸汽弹射器、核动力驱动、以喷气式战机为主要打击力量、以多层次防空导弹和近距离自动速射系统为防空武备等特点的大型航空母舰。

因此，“华夏名人”级航母成为传统舰艇动力时代，共和国第一级也是最后一级以活塞式螺旋桨飞机为作战力量的中型航空母舰，且一直是遥遥领先于世界中型航空母舰，虽然命运如此多舛，但谁也不能否认以炎帝号完为首的它们带给共和国的巨大贡献，也正是由该级航舰开始，共和国的海军装备真正走向一条全球第一的雄霸大道。

所以说，如此之先进的航空母舰即将交付海军使用，作为共和国首领又是最高军事统帅的张宇，如何不激动呢？堪堪赶上下水仪式的张宇，参加了“炎帝”号的下水仪式。

作为共和国海军迄今为止最大吨位的战舰，以往共和国四大造船集团建造的海军所有舰艇中，最大吨位的莫过于综合补给舰、两栖船坞登陆舰，甚至包括正在船台上建造或者海试中的战列舰、大型防空巡洋舰，哪儿能和满载排水量四万吨的“炎黄”号相比较，也正是因为太大了，所以首次建造的周期就显得有些不尽如人意，但好歹也造出来了，总归值得庆贺一番。

“隔了好几千公里都听见了你丫儿的心跳声，这下可是乐坏了吧，满意了吧”

张宇抵达彩旗招展、一片热闹的下水仪式现场后，最先主动跑来的自然是做航母梦做了十几年的海军司令陈绍宽，看着一脸抑制不住兴奋样的陈绍宽，张宇最直接的就是冒出一句玩笑话，殊不知他自己也是得到消息的时候手舞足蹈，三下五除二就把闲杂工作让其他人代劳加快了手里工作的收尾，然后马不停蹄的飞来了上海，他自己的兴奋劲儿和陈绍宽相比，估计是难分伯仲。

“首长老是取笑我，我的心跳哪儿有那么强劲？”陈绍宽走上前来，反驳的同时也给敬上了一个军礼，领着张宇来到了观礼台上，指了指已经停靠在泊位的“炎黄”号航空母舰，其高大的身影、蓝灰的涂装、优雅磅礴的外形，是绝对帅气的战舰，高兴的对着身旁的张宇介绍到：“这家伙才是咱们中国海军应该有的，虽然贵了点儿”

“你也知道啥叫贵？这海军又是航母，又是战列舰、大型防空巡洋舰的，这下满意了吧？”

张宇拿起放在主席台桌子上身前的一个望远镜，观察到已经彩旗飘飘的航母一些细节，由于此次下水仪式是海军内部的，没有邀请外宾参加，观众大多是上海各界代表、造船工人以及海军官兵，所以这次战舰的交付仪式，航空母舰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深感满意的张宇放下望远镜，静静等候仪式开始的到来。

“这次是几年是花费多了点儿，光是三款新型战舰研发经费都支出了六千多万元，这炎黄号航母造价就是一千七百万元，配置上大量先进设备、战机等之后，这东西的价格就快翻一倍了，三千多万换来的东西，还真是不错”

陈绍宽说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炎黄号航母，好像此时他已经进入了一种梦幻的状态，他正带领着航母舰队劈波斩浪……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张宇的一个白眼，心想陈绍宽这小子说得倒是轻松，三千多万元可是多少纳税人的钱？共和国的企业得卖多少飞机、汽车、家电等等，才能让政府得到这三千多万的税收。虽然共和国的实力日臻见长，也不能大手大脚。

“咱们的第一艘战列舰呢？不是说好了同时下水吗？”

张宇知道共和国首批三艘大型防空巡洋舰已经进入海试阶段，比航母设计还要晚上一些日子的，大型防空巡洋舰和战列舰筹建，因其性能要求和建造难度没有航空母舰高，建造技术尤其是对巡洋舰的建造，造船企业还是比较娴熟的。

为了同航母进行搭配，组建共和国一支有较强近海作战能力的航母舰队，当初计划“炎黄”号航空母舰服役的时候，共和国的首级战列舰、首级大型防空巡洋舰都将服役，以炎黄号航母为核心，配置一艘战列舰和两艘大型防空巡洋舰，在配上至少四艘的驱逐舰、一定数目的护卫舰和综合补给舰（战时一般不带），共和国的第一支航母舰队就可以搭建完成，可应对中小规模的地区冲突战事，也可以用来日常战备训练，为将来扩大航母舰队规模做准备。

而不组建航母舰队，则战列舰归南海舰队、航母归属东海舰队，且都充当舰队旗舰使用，而大型防空巡洋舰各有一艘，足以完成近海防御任务。但现在的问题是，大型防空巡洋舰已经海试了，其进度和计划相同，但战列舰却出现问题了，张宇不禁有些担心。

已经海试中的两艘大型防空巡洋舰，分别由中国南洋重工和北方造船两大集团建造，是属于“城市”级巡洋舰中的特殊一种，两艘姊妹舰分别被命名为“成都”号和“西安”号，因主要用途是为作战舰队提供防空保护，因此其性能数据不可以重型巡洋舰来衡量。

标准排水量1。4万吨、满载排水量1。8万吨，有着一百七十五米的体长、二十二米的宽度、五点五米的吃水深度，有十二万马力的最大输出功率，目前的航测已知高速达到了31节，尚未对经济巡航速度之下的最大航程进行测试，而武备也相当简单，三座三联装240毫米口径主炮，使用穿甲弹可对付距离十海里的敌军重巡洋舰，并拥有先进的自动火控射击系统，这也是共和国海军不单独建造重巡洋舰的原因。而作为大型防空巡洋舰，装备了12座双联装80毫米高炮、24座双联装40毫米高炮、24门25毫米机关炮、四座近程自动防空25毫米多管速射机关炮，强大的火力足以编制强悍的中低空防空火力网。

从其性能数据来看，这大型防空巡洋舰和早已装备于海军的巡洋舰差距不大，排水量更大、主炮口径更大、防空火力更强，仅此而已，因此建造起来并没有多少难度。但是共和国的首级即“名山”级战列舰，由中国长江造船集团倾力打造的“泰山”号则遇到了建造难题，战列舰从对马海战到日德兰海战，一直扮演着一个国家战略武器角色，而之所以能有如此之大的头衔扣在战列舰身上，不光是因为它建造的困难性，还有它巨大的战斗力因素在其中。

没有装备过战列舰，更没有建造过的共和国，根本不知道本国海军究竟该有何种的战列舰作战性能数据，通过情报部门多番努力，以日本海军为作战对象、以美国海军为参考，提出了主炮能在12海里距离上击穿350毫米装甲、抗打击能力即装甲防护能力也相仿、其余性能则依照能够编入作战舰队为准即可。

可问题又出来了，军工企业没有制造400毫米以上口径主炮的经历，共和国也没有制造超厚装甲钢的经验，经多次使用高机密的大型计算机作战模拟，分析出来的数据显示，共和国的战列舰要想达到合适的装甲防护力，那么主装甲长度将有一百七十米长、三百三十余毫米厚，水平装甲厚度近二百五十毫米、炮塔正面厚度达到恐怖的四百五十毫米，防护要求较低的顶部也需要两百毫米的厚度，如果不想太厚就只能提高装甲性能，但一时之间在强大的共和国钢铁工业也没法拿出更好的装甲，材料研究可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

于是乎，这些困难都在摸索中前进，本来很快的建造周期结果一拖再拖，炎黄号航空母舰都快交付使用了，战列舰离完成建造都还有一两个月，下水海试更是相距甚远。

如此之拖沓也不能怪长江造船集团不够强悍，是整个共和国的钢铁冶金工业和制造业没有提前预料到这些细节问题，海军制定的建造周期也出现预估错误，所以以至于在中途弄得手忙脚乱，幸好基础工业实力过关，否则拖延太长时间而却毫无进展，必将酿成严重的后果，最少也是让中国长江造船集团颜面扫地，在其他三巨头面前无地自容。

屡屡修改、调整的“泰山”号战列舰，其标准排水量将达到3。8万吨、满载时远超4万吨，更是一个长两百五十余米、宽近三十米、吃水深九米，有着二十五万马力的最大输出功率的庞然大物，一旦它成功试航后，取代“炎黄”号称为共和国海军装备中排水量最大的战舰是必然的，而它将要装备三座三联装400毫米主炮、16座双联装120毫米高炮、24座80毫米高炮，以及12座四联装40毫米高射炮，24门25毫米机关炮，以及四座近程自动防空25毫米多管速射机关炮；强大的火力武备足以胜任“战略武器”的称号。

“不是造船厂的问题，而是我们自己设定的建造计划出问题了，当然这战列舰实在太先进，也是阻碍建造速度的一大因素”

陈绍宽是好好一番解释之后，张宇算是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说道：“那就让他们慢慢造不要慌，另外一会儿的交付仪式致辞，也由你来说我到现在都还没想到演讲词儿，都怪来得太心急了”张宇变相的承认自己比陈绍宽更心急，听说航母要交付使用了，屁颠屁颠儿的就来了，结果到了现场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点儿什么。

“这没问题”

陈绍宽爽快的答应下来，他知道张宇这么聪明的人，临时想点儿说辞都有足够影响力，到现场来一趟都有足够意义了。估计是看在自己做了多年的航母梦，索性把青史留名的机会让给了自己，陈绍宽再推辞就有做作之嫌了。

上午11点正，“炎黄”号航空母舰已由中国沪东造船集团完成所有建造任务，正式交付海军东海舰队，随着一声长鸣的汽笛声，“炎黄”号航空母舰在两艘驱逐舰的引领下，在几台拖船的推动下，缓缓驶离沪东造船厂，搭载着张宇在内的一大批上舰参观人员，在朝阳的沐浴下向大海深处驶去。

从12月6日这一天起，中国海军正式走向蓝水，走向远洋……

第七十章　梦想照进现实

第七十章　梦想照进现实

“从西南大山深处，途径巴蜀圣地，再过黄土高原，转入河西走廊，晃晃悠悠好几天，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1924年毕业于中国工业大学应用科学学院的钱褚，毕业那一年因参加海原地震灾区自愿支教活动，认识了来自四川大学外语学院的唐芸，后者本来是冲着当时因与英国政府达成香港主权解决协议而红遍自治区的萧奈天而去，结果却和钱褚来一次大学阶段的黄昏恋。

唐芸在大学里主修的是外语尤其是德语，而钱褚则是一名优秀的应用物理学研究人才，两人相恋之后不久，借助伟大的爱情力量，俩人都成为了工业大学的研究生，唐芸已经转为专修法学，腻在一起一过就是三年，获得学位之后钱褚审核合格之后，加入了泰山计划的应用物理研究所，而获得了律师证的唐芸则进入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任职。

而如今，当1933年的春天到来之际，泰山计划所有科研计划全部完美收尾结束，丰硕的研究成果背后，自然离不开数以万计的科研人员的拼搏贡献。共和国的第二大计划不同于注重打牢科研基础的泰山计划，很重视国防运用和高尖端技术研发的炎黄脊梁计划已经开始，在祖国的大西北，更加偏远的地方，将会是钱褚等人的新工作地。而原有的泰山计划科研基地，已经是中科院西南科研基地，而该基地将会在时隔五年之后对外开放，从事的科研项目都不需要严格保密了。

而就在这时候，已经在律师事务所干了六年，成绩斐然的唐芸获知丈夫要去更加保密的地方工作，未来的科研岁月里等待他们的将是隔绝天日的地下或者山洞工作，这位做事狠辣的女强人立马辞掉了自己的工作，带着两岁的女儿便跟着丈夫不辞辛苦的奔波辗转。

炎黄脊梁计划作为更为重要的大型科研工程，能招进该工程的不仅需要学识渊博、能力出众，而且政治思想合格、心理素质优秀，泰山计划不少科研工程都是在地表建筑里，在隔绝独立的一个类似于科研城的地方舒舒服服的研究工作，但炎黄脊梁计划，绝大多数科研项目都需要极度保密，其工作场所几乎是在重重遮掩之下，要么在挖空的大山里、要么在沙漠里的地下基地里，因此参与该工程的研究队伍，其甘愿为民族付出的精神是必须过硬的。

而像钱褚这样的优秀研究人才，又是在泰山计划中工作了六年多的宝贝人才，各方面的要求都能够达到，而且像他们这种从事物理学研究的人才，是炎黄脊梁科研工程中核物理研究与应用项目里不可或缺的人才资源，设施完善的科研基地可以允许有妻儿的专家学者带上自己的直系亲属，工作、家庭两不误的状态下，这些人才才能更好发挥出自己的能力。

1930年4月份，两个国防工程建设师就开始为炎黄脊梁计划修筑科研基地，经过两年多的奋战，离甘肃酒泉不远的祁连山山脉中的“铠盾”科研基地完成建设，而青海西宁境内的大通山深处的“磐石”基地也完成了建设，两个国防工程建设师很快汇聚一团，向条件更为艰苦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挺进，将两个已经完成建设的基地，交给了31年组建的一个国防师，该师在随后的一年多里，完成的主要工作是完善基地内部设施，尤其是将全国各地运来的各种科研器材布置妥当。

首批入住的科研单位是在1932年的12月份，而第二批入住的就是钱褚他们这批，是1933年3月份的。中间间隔时间主要是国防工程建设第三师的全部撤离，他们也将参与到塔克拉莫干沙漠深处的那个神秘基地修建，一个共和国元首、国务院总理、数位军委委员屡次亲临现场的大型基地修建，在原有的两个国防工程师基础上，再加入一个建设师，不是为了加快工程施工速度，而是为了能让三个师的官兵们，能够有轮换休整的假期，在条件艰苦的地方一干就是两三年的官兵，是人而不是机器人，他们也需要回乡探亲和休息。

不管沙漠深处的那个代号为“方舟”的超级大型基地建设进度如何，总之位于青海和西宁境内的两大科研基地，代表重点国防工程的“铠盾”、作为泰山计划延续且侧重于高科技应用研究的“磐石”都已经投入使用，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幸好我们不是到了沙漠戈壁，也不是深山丛林，这大山重重、人烟罕至的地方，也不错了”

从出发到抵达目的地，钱褚等人乘坐的卧铺车是一路风驰电掣，除了翻秦岭的时候速度较慢，其余铁路干线上一直是快马飞奔，即便是这样，疲惫感依然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火车没有停靠在什么火车站之类的地方，连个站台都不是，也不知道是什么特别的部队，利用工程设备架设了一个简单的月台，钱褚等人便被通知可以收拾好行李下车了。

“老婆，别到处乱看”

钱褚拎着行李，提醒道抱着女儿到处观看，还不时感叹些什么的唐芸，他们是来搞科研的，又不是来这些荒芜人烟的地方野外旅行的，指不定周围就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这些人看，什么小动作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接下来我们会去哪儿？难道就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扎营搭寨搞科研？”怀中的两岁小女儿已经睡着，在城市里过了很多年优越生活的大律师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三月份得甘肃境内，还是很冷的，呼呼的寒风吹得很响，脸庞上的痛感如同刀割一般。

“你没看见那些沙漠灰色涂装的军用客车吗？咱们这就是去坐车出发，基地到底在什么地方，咱们用得着担心吗？”野地并不是和拖拽行李箱，钱褚把箱子抗在了肩上，跟着人流在前面开路，唐芸抱着孩子跟在后面。

上了数目颇多的客车车群中的一辆后，这才发现这客车内部是大有玄机的，和以往泰山计划的外出用车一样，车窗是不透明的，而驾驶室是独立的，乘客们在隔绝了观察视线的客车里就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那趟停在铁路上的卧铺车所运乘客已经全部转移到客车上了，客车终于开动了，车内的冷暖空调也启动了，渐渐暖和起来的人们再也不抱怨些什么了，倒是认真观察起周围的同行乘客起来，好些都是以前一个单位的同事，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过来，聊开了之后车上好不热闹。

“老婆，刚才听老同事说，咱们去的地方条件很好，你用不着担心什么”

钱褚跑到大巴车里唯一的一个饮水机那儿排队，等着打点热开水的时候和一些同事聊了聊，泰山计划完成之后，很多老单位就解散了，不少以前的同事都因其所长，而加入到了数目不少的那些新科研单位当中，难得遇到老同事的钱褚自然谈得很开心了，打到开水后赶紧回座位给老婆报信来了。

“可从头到尾，怎么没见到一个热情接待的工作人员呢？反倒是看到了不少手持钢枪巡逻警戒的军人，把咱们当成犯人似的。”唐芸接过盛满开水的杯子，喝上几口后有看了看怀里的小女儿，她的小乖乖正处于甜甜的睡梦当中。

“你也不想想，咱们都是给国家工作了六七年的老人了，难道转移一下科研基地，就得搞得热情隆重才能让你满意。”钱褚也弄不明白，再怎么说也得让每一个参加科研的人有点知情权吧，否则只能说是将来的事儿更加得注意保密，一定是这样，钱褚一边这么想，一边接过水杯喝上了两口，车内的暖气虽然开着，但喝点开水能让人心里更温暖。

汽车一直开着，没有戴手表习惯的钱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队到底上了几个坡、拐了多少弯。总之，是在肚子已经抗议第三次的时候，车子总算是停下来了。而这时候车内的一个特制喇叭冒出声音来了，唐芸所期待的热情似火总算来了，播音员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暖暖的嘱咐让旅客们心里的窝火全部一扫而光。

陆续下车之后，扛着行李箱的钱褚正准备观望一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的时候，洋溢着温暖笑脸的一名士兵走了上来，敬礼之后主动接过行李箱，带着钱褚一家向集结地走去。而钱褚和唐芸俩人，这会儿才有空观察一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车队停靠的地点是未知的，但可以明确肯定的是一辆辆客车全部停放在某一座大山里或者一条隧洞当中，穹顶的高压钠灯发出黄黄的灯光，照射着有些茫然的人群脸颊上，看不到尽头的“隧洞”里到处都是人，有扛着行李的军人，也有身着各种衣衫装扮的科研学者和其家人。

隧道的尽头是一个很空旷很大的场地，好比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水泥广场上，聚集了一堆、一堆的人，戴着眼镜视力不错的钱褚很快看到了自己单位的招牌，一个士兵高高举着这个牌子，招呼着属于这个单位的人在他周围集结，钱褚和为自己扛行李的士兵说了情况后，三个人很快来到属于钱褚单位的这堆人群面前，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单位的领导，还有将来的一个个同事，以前都是在一个大科研所里不同机构的人，偶尔见过几次面，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一个单位，聪明的钱褚立刻明白自己将来是要干什么的了，如果没有猜错，一定是泰山计划完成之后，应用物理研究所里大家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