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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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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域探身出去,一双手有力的握住了海愿的肩膀,将她拉到了窗边,随即将她的腰肢一勾,直接从窗口给抱了进来。然后空出一只手将窗子“砰”的一声又拉上了。
直到听到身后窗子关闭的声音,海愿才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屋里了,面前的钟离域高大如天神,俊美比妖孽,正用那双让人可以失魂落魄而不自知的凤目看着自己。
“我只是来看看你睡了没有。”海愿嫣然一笑,笑的是千般的可爱,万般的狗腿。
“没睡。”钟离域挑了挑眉,也是一笑,笑容如绝美的罂粟,妖娆风情带着无尽的妩媚,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来。
“那是又饿了?”海愿眼睛四处扫扫,知道逃不掉,只能找各种理由掩饰一下自己现在还惊慌失措的心情。
“不饿。”
“那你为什么不睡觉?”海愿故作疑惑状。
“想你。”钟离域的手臂再次缠了上来,这次直接将海愿拉进了怀里,拥的紧紧的。海愿太矮了,钟离域就弯腰、俯身,把头凑近了她的脖颈,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深深的嗅着她颈间散发的淡雅馨香,那一刻,心醉亦迷离,仿佛有万千的思念都一起涌上心头。
虽然几日来都和海愿在一起,但总是少一些激动的心情,唯有今天,知道她负气离开,又总是找不见,再到知道她其实是来了自己这里,钟离域心中的深情终于明了,他唯一在乎的只有海愿,管她是什么样子,就只要她是海愿就好。
“你要把我勒死了。”海愿可以感觉到钟离域的热情和真心,那是一种心意相通,不必开口就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轻轻的推了推他,海愿其实是怕他这样用力的拥抱会扯动胸前的伤口。
“嗯。”钟离域答应了一声,果然放开了手臂,只是回应的时候声音有些嘶哑,比往常的时候都要沉闷很多。低头看看海愿的小脸,钟离域的眼神幽暗,浑身紧绷,低头用唇瓣触了触海愿的额头,又向下移动一点,亲了亲她的鼻子,但到了她粉嫩的唇瓣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停在了与海愿的唇一寸远的地方。
听到钟离域的呼吸越来越沉,频率也快了,盯着他放大的俊脸,和他鼻尖相触,但却和他的唇瓣差着那么一点点的距离,海愿疑惑的抬眼,不知道钟离域的停滞为了什么,却在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瞳眸时候,从他的眼底看到了隐忍和怜惜。怜惜?!
海愿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即嫣然一笑,把环在钟离域腰间的小手放开,向上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脖颈,下一刻便贴上了他的唇,在钟离域的唇上重重的摩擦着,不再如之前那样羞涩的蜻蜓点水一般。
“唔,海愿……”钟离域下意识的回应了一下,可舌尖才碰到海愿的唇就收了回来,大手扳开海愿的肩膀,想要将她推开一点,她的肩膀太纤弱,身子也娇小玲珑,还是未成年的少女,即使她是他的海愿,他仍然怕会伤害到她。
“闭嘴,这时候你居然有心情说话,还想逃吗。”海愿终于强势了起来,一向的温柔羞涩可拉不近她和钟离域的距离,她知道什么叫夜长梦多,这么好的男人等了她三年,她可不忍心他再受煎熬,何况他们本来就是夫妻。
小手将钟离域搂的更紧,身高不够就干脆整个人攀上去,寻着他脖颈的喉结吻上去,直至覆上他那两片菱角分明的唇瓣……
“海愿……唔,放开,睡觉了,很晚了。”钟离域费力的想要将这个攀在身上硬来的“小猴子”给扯开,难道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反应吗?再这样下去,分明是要玩火,可她现在的那副身板,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隐忍了三年之后再收放自如,伤了她,他更心疼。
“是啊,我就是要睡觉,和你睡。”海愿才不放手,一向乖顺的小猫咪也伸出了利爪,小手胡乱的在他的里衣上拉扯着,如果不是自己身高体重没有啥优势,海愿甚至想要更强势一些,将钟离域推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学着霸道的样子用墙壁和手臂将他禁锢起来,海愿觉得,那会是一种刺激的挑战。
“笨女人,你疯了。”钟离域的声音都是嘶哑的,吼的时候带着唾液咽下的尾音,一双晶亮的瞳眸几乎要燃出火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着,更想要将海愿推开。
“哇……”上一刻还霸道强吻的海愿下一刻竟然放声哭了起来,随即松开了和钟离域执拗的小手,从攀附着他的身上下来,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往床边走去,然后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一只小手扯着衣角,另一只小手还不停的在脸上抹着,哭声虽然小了一些,但小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显然还在抽泣着。
“海愿!”没有想到海愿会突然哭起来,钟离域摸不着头脑又心疼,也一步步的靠了过来,低头看海愿脸上的泪痕。他以为,或许是自己要推开她,伤了她的心;又或许是自己用力扳她的手,伤了她的胳膊。总之心里很忐忑,上下够不到底的感觉,钟离域越来越凑近了海愿的身边。
海愿转了个身,把小脸又扭向了另一侧,不给钟离域看,仍是一抽一抽的,每一下都好像一根小刺,一下下的刺在钟离域的心尖上,不是很疼,但刺的难受。只好又跟着海愿转了半个圈,靠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捧海愿的脸,想要看看她好些没有,想要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痕。
就趁此机会,海愿本来扯住衣角的小手猛的推了过去,而且早就已经计算好了一样,避开了钟离域受伤的胸膛,直接推上了他的肩膀,趁着他毫无防备只担心自己的时候,将钟离域推倒在床上,随即做了一个让钟离域一生难忘的动作——翻身就垮坐上去!
“海愿!”钟离域才惊叫一声,海愿就低头用唇堵了上去,一只手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就掀开了他的衣襟。
胸前有绷带,找不到那敏感的一点,海愿干脆向下,直奔主题,使劲扯着他腰间的带子。
“唔,不行,你还是……”
“你管我是什么,我就要你。”海愿V5,强势无敌啊!
“不行,我怕你会……”
“闭嘴,你怕我就从了吧。不从我就自杀给你看!”
“呃!”钟离域一愣,非常的无语了。这是什么逻辑加什么样的威胁啊,明明坐在自己腰腹上的女人一脸的猴急,却这样卑微的要挟着,那自己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吧。
今晚的月亮挺明亮的,半点云彩都没有,就那样一直照着这间满是春意盎然的小屋。屋外的窗台下,本来还紧缩着一个玲珑的身影,就在里面声音明显不对劲儿时候,再不顾的要隐藏起来,火烧了屁股一般的落荒而逃了;不逃,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听窗根吗。
边界,那顶华美的帐篷之中,本来已经沉睡的男子猛然惊醒过来,直觉的伸手去拿放在床边的黄金弯弓,随着“砰砰”狂跳的心脏,那只摸到弓箭的手都颤抖了一起来,手心里有汗,抓住弓却一滑又脱手了。
“来人,点灯。”一声暗哑的嘶吼,马上有人从挑起帘子,跌跌撞撞的抢步进来,摸索到桌上的油灯点了起来。随着火苗的跳动,床上男子那满头的汗滴都发出了闪闪的光滑,顺着阴柔绝美的脸颊滑到了尖尖的下巴。
可以看清那柄黄金弓的位置,男子一把将弓抓了起来,又拉从箭囊里抽出了一只箭搭在手里,另一只手猛的一下掀开还盖在身上的丝被,赤脚下床,大步的向帐外走去。那一身艳红的天丝睡衣随着他的脚步飘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犹如暗夜里绽开的赤色妖花一般。
当那绝美的男子站在帐外,那地上的碎石子和草叶将他细白的脚都刺的生疼,也将他的心绪拉回了一点,看看手中的黄金弯弓,把箭放平,将弓拉满,拉到那四根牛筋拧成的弓弦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响,那黄金铸造的弓梁都颤了起来,才猛地一下放开了拉着弓弦的右手。
那只羽箭在暗夜里犹如一道闪电,带着破空的尖利尾音,划破了暗夜的天空,向着远方飞去,直到化作流星般的一闪,再看不见为止。估计这世上也只有这张弓、这个人,才能将箭射的如此之远吧。
抬手看看自己因为过度用力而被弓弦崩破皮的手指,那指尖鲜红的血好似从他心头流出来的一般,痛的无法呼吸。狠狠的咬牙,同时将那受伤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口中,将指尖的鲜血用舌尖舔进口中,血腥的味道和血色的浓艳都让他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来。
“皇姐,你惹火了我。”那一句是发自心头的声音,但又是让他痛彻心扉的,自己可以和她心灵相通的,可她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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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身边柔软丝滑的小身子和他紧紧的贴伏着,小白兔般蜷缩着身子,头也埋在他的臂弯,睡的正香。钟离域低头仔细的将海愿那张小脸又看了一遍,此时她的恬静和柔美和昨晚的强势小猫咪可是完全相反的。
大手轻轻的抚摸过她散在枕头上的秀发,帮她把缠绕在一起的几根梳理开来,就看到她耳上的那枚黄金的耳骨环。只是现在这有着特殊价值的东西在钟离域看来已经不代表任何意义了,她就是他的海愿,他的女人。
修长的指尖爱怜的抚过她的小脸,帮她又拉了拉被子,遮住那雪白的肩头和那肩头与脖颈上留下的梅红色的吻痕,钟离域心头一紧,忙移开了视线,愣愣的盯着床帐,不敢再看。
昨夜的缠绵,她强势,却也隐忍,他在进入的瞬间有被阻隔的感觉,让他知道她为他忍的痛。倍感珍惜的是重逢,而她给他的又是最宝贵的全部,让钟离域有些不知所措了。看她一眼就会心动,但为她又不得不压抑一下自己的激情,实在是怕给她的伤害再多一分。
“唔,你醒了?”似乎可以感觉到钟离域的肌肉紧绷了起来,海愿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就感觉好像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的疼,尤其是身体中央、腿间的那一处,更是火辣辣的疼着。
“嗯,还早,再睡会儿吧,我叫人御医给你开一个方子,药浴可以缓解疼痛。”钟离域将海愿的头从自己胳膊上移开,拉过枕头给她垫在头下,然后伸手抓过了散落在床边的衣服,准备起身。
“别,给御医说这个,多尴尬。”听说钟离域要去找御医,还是开方子给自己洗澡的,海愿就一把抓住了钟离域的胳膊,摇着头不让他走。这种事情,做了是偷偷的,要是给人都知道了还怎么见人呢。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钟离域才说了一半,海愿的小手就将他的嘴紧紧的捂住了,低声的吼着:“你别得了便宜卖乖,明明是你反客为主的,居然还怪我。”
海愿不得不说,钟离域的气场够强大,自己还没如何进攻,就被他反扑了,现在还给他说的好像自己很凶残似的,不是亏大了吗!
“呵呵。”钟离域憨憨一笑,但眼底有些得意的闪光,随即拉开海愿的小手,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那我只叫人送温水过来,给你洗洗,洗过了再睡,今天好好休息,别下床了。”
“哦。”海愿感觉这样还差不多,又乖乖的缩进被子里,将被子一直拉到了脸上,直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钟离域,看他穿好了衣服出门,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虽然身上还疼,但海愿感觉满满的幸福。她知道或许这样做对不起这具身子,毕竟还是青涩稚嫩的少女,又是初经人事,可现在这具身体是海愿来支配的,她只能把自己献给她深爱的男人,即使会疼,也心甘情愿。
过了不大会儿,钟离域又回来,径直走到床边将床帐放了下来,而且是里面的薄纱和外面的厚帘子都放好了,才说了声:“抬进来。”
接着,海愿就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应该就是有小厮将浴桶抬进来了。直到那脚步声又出去了,钟离域才掀开帘子,对着还缩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担心给人抓包的海愿说了一声:“好了,出来洗洗吧。”
“那你出去。”海愿仍然用被子遮着脸,脸蛋上已经满是红晕,伸出一条雪白纤瘦的手臂向钟离域挥着。
“现在才知道难为情吗?晚了。”钟离域说完,上前一步,伸出就掀起了海愿的被子,虽然海愿抓的还算紧,可钟离域的力量完全大的出乎她的想象,才一拉扯之下,手里的被子就被抢走了,身子一下暴露在空气中马上起了一层细小可爱的疙瘩。不是冷,而是心理作用产生的冷意。
钟离域也不给海愿继续羞涩的机会,直接伸手将她从床上横抱起来,转身来到浴桶边,将她小心翼翼的放进水里,还不忘细心的询问着:“烫不烫?”
“嗯,温度刚刚好。”海愿的脚先接触到水面,钟离域放的很慢,估计是怕她不适应水温。而那温热的水从脚尖到脚踝,接着热到了小腿,一股舒缓的感觉就传遍了全身,让海愿舒服的禁不住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那水满满没过了胸口,将她整个包围起来的感觉。
“下次不准玩火了。”钟离域掬水轻轻的泼在海愿的身上,然后又用大掌揉捏着海愿的手臂和肩头,帮她把那一身的酸涩和疼痛都敢跑,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抚摸着心爱的小宠。
“域。”海愿闭着眼睛,享受着钟离域给自己的温柔,心头是满满的幸福。
“嗯。”
“域,我爱你。”海愿说完,没有脸红和羞涩,而是睁开了那一双清澈的大眼,看向了身边的钟离域,眼底则是更为深情的表述。
“……”没有回应海愿的表白,钟离域直接低头印上了她的唇瓣,轻轻的吸吮着,给她一个最深刻的回应。
洗过澡,海愿穿上了那件钟离域的天丝里衣,只穿着上衣就几乎垂到了膝盖,海愿也没有再穿下面的裤子,就把这件衣服当睡袍,又窝进了被子里,直接将被拉到脖子上,翻身向里又睡了过去。
洗澡可以放松神经,加上昨晚确实太累了,所以海愿马上就沉沉的睡着了。钟离域在她的床边坐了一会儿,叫人将浴桶抬了出去,又有人送了早饭过来,钟离域才叫海愿起来吃些。
“不饿可以吗?”睡眼惺忪,一身的慵懒,海愿不想吃,就像睡。
“喝点汤就好,来,张嘴。”钟离域也不忍心将海愿从被窝里挖出来,就干脆将一碗汤端过来,盛了一勺喂进了海愿的嘴里。海愿倒是自在了,闭着眼睛一边睡、一边吃,等勺子到了唇边就张嘴,然后咽下去就好了。一碗汤喝完了,海愿继续翻身睡大觉,钟离域才坐到桌边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看看床上睡的甜香的海愿,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笑的很欣慰。
这一觉又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海愿感觉骨头都要睡酥了,才睁开眼睛,就看到窗口已经有一片金黄透了进来,那应该是晚霞的颜色了。而钟离域却没在屋里?
“曦?”海愿起身也没有看到钟离域的身影,就叫了一声曦。她知道域或许有事出去了,但曦一定就在自己身边的。
“主子。”曦听到声音马上现身,只是却停在里间以外的那扇屏风后面问着。她知道,经过了昨晚,海愿已经和之前不同了,曦替她高兴,却也要恪守着本分了。
“域呢?”海愿起身穿着衣服,身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只是睡久了的那种慵懒还在,穿衣服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累。
“昭王那边传来了消息,所以主上正在询问。”至于具体的什么消息,曦是无权过问的,所以只能这样回答海愿了。
“哦。”海愿点点头,总算把衣服穿好了,然后绕过屏风走了出来,向曦问道:“晚饭你们吃了吗?”
“已经用过了,主子若是饿了,我马上叫人送来。”曦就知道海愿会饿,回答完了赶紧转身出去,过不多会儿就提了一个食盒进来,打开里面有粥也有包子,还有两个青菜和一只鸡腿。
“哈哈,给我留的吗?”看曦去了没多久,就提了这么多吃的回来,还挺丰盛的,海愿就知道这个应该是给自己特意留的了。
“主上吩咐装进食盒里保温的。这里毕竟不必京城,吃的东西没有那么多样,又怕主子醒来就饿,现做赶不及了。”曦说着,帮海愿把碗筷都放好,还给她倒上了一杯温水,放在手边。
海愿正吃着,门响了一声,钟离域那修长挺拔的身形走了进来。见到海愿正在吃饭,便坐在桌边,笑眯眯的看着她吃。
“有事就去忙吧,我吃好了和曦出去溜达一下,不必管我的。”海愿看钟离域脸色很好,走路的气势也不像重伤的人了,就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自己当然不能烦他每时每刻都陪着自己,何况海愿本身也不是那样粘人的。
“你身上还疼吗?我们明天一早要去和四哥会合,不知道你能不能走。”钟离域倒是很担心海愿的身子,尤其之前看到她膝上那些被衣服磨破的地方,就怕赶路会再让她受伤,而且昨夜又一番缠绵,他怕她受不住。
“不疼了啊,今晚再睡一觉就更精神了。”海愿夹起一块笋,用很夸张的动作张大嘴巴放进嘴里,然后用力的嚼着,显示自己现在多么的有力。
这样的动作让钟离域看了一阵好笑,忍不住就伸手捏了捏海愿那小巧的鼻尖,一脸的宠溺、满眼的深情。
“不过,我有个要求,小小的要求。”海愿说着,伸出小指头,来表示自己的要求确实就只有那么一眯眯的。
“好,你说吧。”钟离域握住了海愿的小手,在她的指头上轻轻的啄着,用眼神表示她的要求他接受了,但眼底也有一丝告诫的味道,似乎又是在告诉海愿:如果是太过离谱的要求最好是三思而后说了。
“我只是觉得马车太闷了,颠的我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你可不可以教我骑马?”海愿认为,自己的这个要求真的算是很小的了。
其实,海愿早就想要学骑马的,尤其是自从第一次看到钟离域骑在马上的那股气势和威风,感觉自己若是也能飒爽英姿的骑着马,陪在他的身边多好?就算不能二人并骑走天下、闯江湖,起码也算是璧人一对。
只是当初海愿就已经有孕在身了,根本就不能骑马;现在总算又有了机会,这身子虽然娇小,却也还算灵巧,加上也应该让这娇嫩的身子锻炼一下的,所以海愿觉得,骑马这件事是势在必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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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9 学骑马的尴尬
“只是学骑马?就没有别的吗?”钟离域没有想到海愿提的要求居然这么的简单,本来还以为她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鬼主意呢。舒槨w襻
“呃,如果有的话,可以提吗?”海愿看钟离域似乎现在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一张小脸马上乐呵呵、贼兮兮的问着,眼角眉梢都是俏皮,似乎还带着那么点的算计。
“嗯,这个准了。还有其他的,可以先说来听听。”钟离域伸手揉了揉海愿的秀发,那丝滑垂顺的感觉留在掌心里,好舒服又很温馨,更有她独特馨香留在手心里,让钟离域的心又开始“砰砰”乱跳起来。
“我倒是想学个轻功、武功啥的,就算不能做大侠,也可以自保啊。”海愿说的时候情绪有那么点低落,不是怕钟离域不同意,而是有些没自信。毕竟现在的这幅小身板真是单薄了点,和之前海刹那样的杀手底子比不了啊,那次和念儿一起练功,只是蹲个马步而已,就把她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也可以,不过会很苦,比衣服磨破了皮可要疼的多了。”钟离域说完,用手捏了捏海愿葱心似的指尖,又按了按她的肩膀和身上的几处关节,惹的海愿好痒,“嘻嘻”笑着左右躲闪着。
“你的骨骼柔软,骨架清奇,是很合适练武的,虽然现在或许晚了点,但若是多吃些苦,还是可以小有所成的。”钟离域按海愿身上的骨头可不是给她搔痒呢,而是真的在认真检查她的资质。
“吃苦倒是好说,我可以挺的住的。不过……”海愿看着钟离域,眼神上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之后,摇摇头说道:“我倒是担心你不是好老师呢。”
钟离域被海愿略显轻蔑的眼神看的急了,凤目一挑,问道:“怎么会呢,我的武功即使不是天下第一,起码也是江湖一流之内的高手了,能比我更强的敌手可不多呢,怎么会连你都教不好。还是说你见我受伤了,便认为我本事不好吗?沙场的变数和江湖过招不同的,这个你不懂。”
“我是不懂啊,不过我只知道严师出高徒,我怕你对我不够严格,所以学的不好可不能怪我笨啊!”海愿犹记得,之前钟离域总是喜欢说自己“笨”;海愿也知道,钟离域一定不会舍得让自己吃苦的。
“怎么才算是严师?”钟离域何等聪明,海愿的话锋一转,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是怕自己心疼她,会舍不得严厉的苛责,不过仔细想想,钟离域发现自己确实狠不下心来。
“比如……上次和念儿一起的时候那样,你铁面无私的让我多蹲一炷香的马步就对了。”海愿说完,钟离域的脸色就有些尴尬,因为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海愿还是一副少年的模样,居然就用那么花痴的眼神来盯着自己看。又想想昨夜那样强势霸王的海愿,钟离域才知道原来这个笨丫头早有预谋的。
“看什么嘛,说啊,严师出高徒,你要做个严厉的师傅,要把我这个徒弟教好。”海愿伸手扯了扯钟离域的衣袖,眼里有些恳求的意思,但也有那么点威胁,分明是在说:你不好好教试试。
“好吧,如果吃饱了,我们出去散散步,先让你学学骑马。”钟离域轻叹了一声,觉得现在对海愿有些束手无策了,貌似换了一个模样的她多了些俏皮和古灵精怪,比之前完全的温柔又多了许多的情趣。
“现在就去!好啊。”海愿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开始学习了,还以为钟离域只是随口答应一声的,多少会有些敷衍呢,原来他不但说话算话,还是个实践派,不会拖泥带水的。
海愿开心的起身,拉着钟离域就要往外走,钟离域却坐着没动,拉住海愿上下打量了一下,又将她拉了回来,按坐在了椅子上,说了声:“这样不行,你等等。”
然后,钟离域到衣柜里去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条腰带和两条绑带来。重新坐回到海愿的对面,钟离域弯腰将海愿的小腿抓起来,用绑带将她宽大的裤脚一圈圈的缠紧了,一边解释着:“这样可以防止裤脚和马鞍上的勾环缠在一起。”
“哦,明白了,腰带也要绑上对吧。”海愿也明白了,为什么电视上那些骑马的人要么穿骑马装,要么就是短打扮,而且都是有绑腿的,原来是为了方便和安全。
等钟离域将海愿的两条裤腿都绑好,海愿也将腰带束好了,纤细的腰肢显得不盈一握,但整个身形也因为利落的打扮多了些英气与活力,看上去更精神了不少。
“现在可以走了吗?”海愿又戴上了帽子,把帽绳系紧了,然后拉着钟离域的手并肩往外走去,全然忘了自己还是一身侍从的打扮,这样的跟在主子身边显然不合礼法了。
钟离域浅笑了一下,满眼的宠溺,也没有说破,她是这世上唯一有权利可以和他同行的女人了,他就喜欢这样拉着她的小手,和她一起走过今后的路,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
出了钟离域平时住的寝室往后院走就是马棚,钟离域的战马就养在专属的一间棚里,每天有专人伺候着梳洗、喂料,只是这匹马和原来的那一匹黑色的骏马有些差别,那一匹是纯黑的,而这一匹马的全身都是黑色,四只马蹄是白色的,鼻梁上也是以条白色的竖纹,也是大宛名驹。
海愿和钟离域过来的时候,那马很通灵性,似乎是许久没有见到主人的关系,四蹄不停的踏着,还打着响鼻,时不时的还甩甩那竖起的鬃毛,有些撒娇的样子。
“它叫踏雪,一年前父皇御赐的,正值壮年,脚力和耐力都好。”钟离域从马童的手里接过缰绳,伸手在马的鼻梁上抚摸着,一边给海愿解释。原来的那一匹马从钟离域自小就跟着他,跟了钟离域二十年,有些老迈了,所以才换了这一匹。
“好温顺哦,就是高了点。”海愿小心翼翼的上前,伸手摸了摸马脖颈下面的毛(没有写错,是脖颈下面的毛。没办法,因为海愿矮啊,摸不到马脖子上面去的),却还清楚的记得,当钟离域第一次完全不带着那副“阿丑”的面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匹玄黑色的骏马人立而起,嘶吼着是何等的威风。
而眼前的这一匹看似温顺,目测高度比原来的那匹还高,而且前肢发达的肌肉将胸前的皮毛都撑的发亮,一看就是那种又壮又高,跑的又快的。也是让海愿这样的小身板,仰着头才能看到马鼻孔的,有那么点小小的挫败感。
“敢不敢骑上试试?”钟离域将马鞍检查了一下,又给马的肚带(勒紧马鞍的皮带)紧了紧,然后转身问着海愿。
海愿本来已经有些心虚了,毕竟这马太高大了,钟离域那样挺拔修长的高个子骑上去很威武、有气势,自己这样的矬子加瘦子估计骑上去会不会像猴子!可是才一转头,就看到了钟离域带笑的脸,和眼里微微的一丝算计的目光。
海愿马上就明白了,钟离域答应的那么痛快,又带自己来骑马,分明就是想要让自己知难而退,不然,怎么偏要挑这么一匹特别高大又神骏的马给自己骑呢!其实,应该有很多普通的马可以用来学习的,就好象刚刚学开车的人可以买个低端的二手车,只为了练手就好,没有必要就用“宝马”来学习吧。
“当然敢骑,若是摔残了,你也要养我一辈子。”海愿把小脖子一仰,小脑袋抬的高高的,夕阳的余辉斜斜的照下来,将她那张明媚的小脸都染成了美丽又温暖的金色,整个人都鲜明的沐浴在暖阳之中。
“那就试试吧。”钟离域一笑,他就是喜欢海愿这样的倔犟。将手里的缰绳拉紧了,让“踏雪”不能随便移动脚步,然后侧开身子,把马镫露了出来。
海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然没有骑过马,可电视上见人上马驰骋的画面多了去了,所以也没有太纠结动作,两只小手都抓住马鞍,把左脚伸进了马镫,用力蹬着往上爬去。
海愿的姿势确实没错,上马就好像骑自行车,左脚蹬着右脚迈上去没错。只是海愿忽略了自己的身高和手臂的力量,更忘了她昨天连;爬窗都费劲呢,更别说现在要上马了。
而且这马极高,海愿要抓紧马鞍就几乎要向上伸直手臂;马腿又长,踩上马镫之后一用力,整个身子就斜着悬在了马身体的一侧,却怎么使劲儿都没法将右腿迈上去了,更别说要跨坐好了骑乘了。
海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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