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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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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大夫很是随和,看着海愿穿着一身不合适的男衫,阿丑也是破了的长衫,而且两人都是连里面的底衫都没有的,就知道不是有钱的主儿,也不为难,还好心的相留。
“谢谢大夫,等我……我娘子病好些了,我自然想法子换您的银子。”钟离域微一迟疑,最后认定了娘子的称呼。
那小徒弟听了老大夫的吩咐,去后面收拾了一间屋子,把钟离域带了过去,然后又送了两个馒头、一碗粥、一碟腌菜和一盘豆腐过来。钟离域点头算是谢了,扔旧抱着海愿,直到夜深了,海愿才微微动了一下,有了些醒来的迹象。
“海愿?”轻轻的在海愿耳边唤了一声,钟离域伸手把床边的灯挑亮,怕海愿醒来见黑,又惊了。
“阿丑!”海愿睁开眼睛,竟然先是笑的。和之前迷糊时候醒来的样子不同,脸上的泪痕犹在,却笑的分外灿烂。
“笑什么?还怕吗?”被海愿那一笑弄的有些痴了,钟离域发现竟然不懂这个女人的心思,明明上回醒来哭的梨花带雨、期期艾艾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这时候睡饱了吗,怎么就笑起来了!
“醒来就见你在身边,真好。”海愿低声的说完,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但一只手还捏着阿丑的衣襟,不放开,却又紧了几分。
海愿忽地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很流行的一句话“我要的幸福就是:每天醒来,看到你和阳光都在”,现在虽然不见阳光,可海愿竟然觉得,有他在,即使再黑也没什么可怕的,所以她笑,笑的比那阳光还灿烂。
“笨!”钟离域说了一声,脸竟然红了,一脸的严肃却顶着一张发红的面庞,很是别扭的可爱。
海愿禁不住伸出小手在他的面颊上捏了一下,手下感觉凉凉的有些粗糙,随即又笑自己不规矩,忙把脸转向一边,指了指桌子:“你没吃饭吗?一月未见米了,咱们一起吃。”
“嗯。”钟离域应了一声,把海愿抱了过去,却不放下,扔抱她坐在怀里,抓过桌上的勺子盛了一勺粥送到海愿面前。
“得了,我自己吃,手又没断。”突然而来的宠溺和温柔,让海愿不想矫情也难,红着一张白皙的面皮夺过了他手里的勺子,又蹭着身子要去另一边坐,却被阿丑的大手箍紧在怀里。
两人一个要离开,一个抱紧了不让走,正在嬉闹拉扯间,窗格子竟然轻响了一声,像是有风吹动树枝敲击的,但也只是一下,便停了。海愿没注意,因为之前茅屋里破烂的窗纸总是这样响,阿丑却顿了一下,随即向那扇窗上扫了一眼,面上未动声色,仍抱着海愿,只是说了一句:“好好吃饭。”
海愿这才不挣扎了,停了片刻,却突然小鱼一样从阿丑的怀里溜出来,坐在了边上的板凳上。
这次阿丑没抓她回来,两人斜着坐了,静静的吃饭。饭正吃着,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是一声轻咳,不是真的咳嗽,而是给两人提醒;那脚步声来的门口站住,叩了叩门问道:“师父问问姑娘情况,不见好,给加副药吧。”
海愿就知道大概是刚刚两人嬉闹的声音惊动了老大夫,脸上更红,白了一眼阿丑,站起身过去拉开了门:“谢谢大夫和小师傅,我好了,粥也吃了,不用吃药了。”
那小徒弟没有想到竟然是那姑娘亲自来开的门,见她这样果然是好了,点头转身走了,海愿才关了门回来,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阿丑。
“你有话说?”钟离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抬头问着。其实,他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你说,西瓜、红薯能卖钱吗?”海愿看着两人都破烂的衣服,想着可能弄到钱的办法。
阿丑的衣服是她扯的,给他敷背上的伤口了;他的里衫也是她用了,因为她突然而至的月事;他身上没钱,她也大概知道;刚刚又吃了人家的药,海愿琢磨着不能一直吃霸王餐吧。而且,若是一直在山林中避世,这些东西都不需要,若是突然要进入着俗世之中,那生活的问题总该想想吧。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钟离域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着海愿的眼睛思量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回去?回哪里去?”这时候海愿才恍然大悟,他和她之前应该是有家、有过去的。因为他说过是这个身子的丈夫,只是自己一直不想面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如今,离开那片与世隔绝的“迷惘山林”他还是他,可自己呢?难道也要回到从前吗?
而阿丑所说的过去,对海愿来说却是更陌生的一切,甚至可能是艰辛而痛苦的,那她还要不要回去。
看着海愿慢慢低垂下去的眼,钟离域从唇里吐出了两个字:“江湖。”他说回江湖去,他也只能说这么多而已。
“我是海愿了,我想留下来。”想了一下之后,海愿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阿丑。烛光下,阿丑脸上的疤痕在那张脸上都留下了深深的暗影,但他的眼睛却亮的如暗夜中的星子,深邃中有着让人安心的沉稳,可海愿却不敢多看。
她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选择意味着什么,而他亦不可能是被一个女人所牵绊的男人,他有他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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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4 一室旖旎
“睡吧,明天我去弄点银子来。”看着海愿的眼睛,明白了她的心思,钟离域心中一阵的酸涩烦闷,但却还是长长的舒了口气,把那股子烦闷压了下来。
“嗯。”海愿知道阿丑在回避着问题,而将要面对的或许就是永世的分离,所以他不提,她也不想再问,只是默默的起身来到床边,躺进了里面,外面还留下了很大的一块空位。
接着,阿丑果然在她身后躺了下来,如之前那些天一样,从她身后轻轻的拥着她,一只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肩上拍着,像是在哄着小孩子。
忽地,海愿鼻子就是一酸,这样睡在一起有十几天了吧,从开始的尴尬僵硬,到后来的自然舒适,两个人都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可现在……
猛的转过身去,海愿紧闭着眼睛,伸出手抱住了阿丑的脖子,把一张小脸埋在他的劲窝里,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吸着气,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栀子香气。
钟离域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随即把一双手臂收紧,把她娇小的身子拥的紧紧的,低下头,寻着她的唇,轻轻的贴了上去。
她的唇嫩如花瓣,带着香甜的气息;引他想要采撷,却又怕惊了这如同花中精灵般纤细娇嫩的人儿;拥的越紧,心就越慌,好像总是怕她突然从怀里消失一样,更是想要把她直接揉进心坎里去。
寻着唇,一路吻下去,满室的旖旎……
夜更深了,月亮偶尔在云朵里冒出头来看一下,又羞涩的躲了进去,直到海愿终于累的沉沉睡去。
钟离域伸手拉过一边的被子,给她轻轻盖在身上,又在她的耳垂上一吻,却看到了那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已经是点点/红/梅盛开,胸/前几处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让钟离域禁不住又呆了一下,随即将被子一直往上拉,只露个海愿的小脑袋在外面。
听了一下海愿深沉绵长的呼吸,钟离域知道她睡熟了,才轻轻起身,把刚刚仍在床下的衣服捡起来套在身上,来到窗边,听了一下动静,掀开窗子轻巧的跃了出去。
树林里,钟离域刚刚站定身形,一个黑衣人便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跪在钟离域面前称了一声:“主子。”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的瓶子,双手递到了钟离域面前。
钟离域将瓶子接了打开,里面有丝丝的寒气透了出来,还带着袅袅的一股冷香。一翻手,将瓶子里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到在了掌心。
那颗珠子也不是浑圆的,而是一头略尖呈水滴状,蚕豆般大小,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真好像一滴将要流动的水一般,在钟离域的大掌间轻轻滚动一下,竟有点点七色的彩光和着月色闪了出来,分外的美丽。
“回主子,一楼的高手共七十八名,已经尽数往逍遥阁去了。”那黑衣人沉声恭敬的禀告着。
“嗯,你回去吧。”钟离域握着那颗珠子,把那只白玉瓶子扔给黑衣人转身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身子问道:“你身上的银子给我留下。”
“是。”黑衣人赶紧把腰里的荷包解了下来,双手捧着起身送了过去。钟离域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银子还有些银票,点点头重新装好再走,却被黑夜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
“主子!”黑衣不敢直接问,但跪着叫了一声,声音里有些急切。
“我过几天回去,就说没找到我。”说完这句话,钟离域绕开黑衣人,大步的走了回去。
黑衣等主子的脚步声远了,却还跪在地上愣愣的,心里不知道该回去如何交代。说没找到主子吗?可是冰魄哪里去了?
钟离域从窗子回到屋里,海愿还睡的很沉,钟离域没有点灯,借着朦胧的月色,凭着极佳的目力在桌上拿过一只茶杯,倒了半杯清水,将手里的冰魄放进了茶杯,顿时有一缕如烟似雾的水汽从杯口慢慢的升腾起来,满室的冷香飘散。
做好了这些,钟离域才回到床上,除了衣服,掀开被子睡了上去。只是他才一上去,海愿的身子便依偎过来,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小身子温热的,还带着轻轻的呼声,让钟离域眼神都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身体却有一处坚硬如铁。
“海愿……”耳边轻声的呢喃,海愿迷糊中答应了一声,却感觉嘴边/柔/软/湿/热的被/吸/吮/着,眼睛还没睁开,那一/处/就被什么撞/了进去,闷吭一声又带着无尽的娇/软,两个人都仿佛要将对方都融化开一般。
直到天大亮了,海愿还躲在被子里不出来,裹得严严实实的连下巴都遮住了,之露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在外面,等着阿丑买衣服回来。
门外脚步声响起,阿丑的声音传来:“海愿,是我。”随即,门一开,阿丑那高大的身形从门口进来,手里拿着个小包袱,身上的衣服也是簇新的。
“你出去。”海愿从被子里把一只小手伸出来挥了两下,让阿丑出去。阿丑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逗她,竟然真的又出去了,只是手里的包袱也拿着走了。
“阿丑,衣服留下。”海愿忙喊了一声,阿丑才又回来,只是这次还是不规矩,把手里的包袱放下了,又开始伸手解他自己的衣服。
“你,你还来!”这下海愿慌了,顾不得许多,忙裹紧了被子,身子也小虫子般扭着,往床里面躲去。
阿丑见海愿那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说道:“笨,多大个床啊,多点个屋子,你能躲到哪儿去?你不是要我衣服,就给你留下啊。”
“哼,我就是笨,总比你好,皮笑肉不笑的,难看死了。”海愿奚落他一句,忽然就发现阿丑真的笑得很不自然,明明眉眼都在笑着,可那脸上的疤痕都没有动一下,那笑容只在眼底,未从脸上表现出一点来。
听了海愿的话,阿丑在自己脸上摸摸,才不逗她,把手里的包袱放在床边,径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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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 买了一间房
阿丑再进来的时候,海愿正在绑着衣裙的带子,因为是第一次穿这样正式的古代女装,所以穿的顺序还对,但明显不够整齐。阿丑进来看到了,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动作虽然有些生疏僵硬,但很仔细,看得出是用心的。
穿好了,阿丑才从桌上拿起昨天晚上倒的那杯水来,递到了海愿面前,说道:“水喝了,里面的珠子留下。”
“哦。”海愿乖顺的接过来,看了一眼里面的珠子,然后仰头将水喝了。水很凉,好像冰箱里冰过的一样,那颗珠子留在杯底,清凉的透着光彩,水滴一般清澈,冰珠一般的冰寒,认不认伸手到杯子里,把那颗珠子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珠子?好冰哦。”看着掌心里的珠子,海愿好奇的用白皙的手指拨弄着。
“冰魄,万年寒冰的冰心,可以抑制毒性的发作。”阿丑说完,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荷包来,把那颗珠子从海愿的手心拿过来塞进了荷包里,然后给海愿挂在了脖子上,放在了衣服里,继续说着:“贴身带着,别丢了,可以压制你体内的毒性。每天晚上把冰魄取出来,像刚刚那样用半杯水浸泡,早上服下,日久可以解毒。”
“嗯。”海愿应了一声,却不再说话,心头发酸,怕一张口就会哽咽出声。她知道,阿丑交代的越详细,分离的日子就越近了,他不说话才好。
“诊金我付了,还烦大夫去找了一间房子,带你去看看。”阿丑说完,径自过去床边,把那包袱重新包好,转身拉着海愿出门,一起去向那老大夫谢了一声。
海愿跟在阿丑的身后,出了药堂的大门,发现这是个不大的小村落,但屋舍也不怎么破旧,而且每户都很整齐干净,各自都是独门独户的小院落,也显得很温馨随和。一直到了村子最南边的第三间院子,阿丑才停了下来,上去拍了拍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向外看了一眼,见是阿丑,微微一愣,但也没多大的吃惊,又看看他身后的海愿,热情的一笑,招呼道:“是陈老大夫说的二位吗?”
阿丑点了点头,海愿也知道那位药堂的老大夫姓陈,也一起点头,说:“是。”
“进来看看吧,我这里不租的,只卖。我们这小村也没几户人家,外人更少来了,租给谁去呢。”那妇女边说着,边让开了路,把海愿和阿丑让了进去。
这是一间土坯房家一个前后相通的小院子,房子虽然不大,但看起来倒是新盖不久的,屋里也很干净。三间屋子,两小一大,简单的床铺、衣柜也有;后面还有个挺宽敞的厨房,灶台都是盘好的;前后的院子也不算小,前院中间一条石子路,两边都是土地;后院一口井,然后就都是翻整过的土地,但是都没中什么果蔬。
“房子是去年盖的,本来打算我们两口子住,可是我家婆婆身体不好,要我们一同住,这房子闲着也就损坏了,不如卖了。刚巧你们小两口合适,银子也不要多少,十五两就行。哎呀,不行,您得多给我二两,我这口井是才挖的,找工匠也花了二两呢。”
那妇人倒是嘴快,但看着也是热心人,说的话听着挺实在。海愿对着房子挺满意,但不懂什么银子,只是抬头看着阿丑。
“嗯,这里是二十两点银票,烦你去买些铺盖、用度的东西过来。”阿丑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显然就是买卖成了。
“好,好,我马上就去,下午置办齐了给您送过来。”那妇人乐的接了银子,转身往外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交代一声:“我家男人性李,都叫我李嫂子,我们家就在往北隔两间的门里,有事招呼一声就好了。”
“嗯,谢谢李嫂子了。”海愿点头谢了一声,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追出门两步叫住了李嫂子:“李嫂子,买东西都时候,能不能顺便帮我买些菜种、花苗回来?”
“成啊,提壶、花洒啥的也有,一起给你买了吧。”
“那就谢谢了。”海愿说完才进屋去,看到阿丑就笑嘻嘻的走了过去,拉了拉他的手。
“有事?”阿丑看海愿的样子就知道她有事。
“我想回林子里找点东西。”海愿昨天是昏迷着被抱来这个村子的,如今想回去,她不认得路。
“走吧。”虽然不知道海愿还要回去找什么,但阿丑也没问,只是由着她的性子,牵着她的手在前面带路。出了村子没多远,就看到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后面隐隐约约还有山峦起伏,顺着林间的一条小路,两个人牵手走了进去。
“原来,这林子离村子这么近,这路也不难走。”看着脚下的林间小路,和并不如何茂密的树林,海愿倒是感叹大自然的神奇,怎么一个月刚过,本来没有的路也通了,林子也不遮天蔽日的茂密了。
“这条路好走,但进去、出来也只有这一条路,你若是再进山里去,还会有熊的。”阿丑告诫着,突然有种不放心的感觉,这女人这样笨,这样的小村子,那样茂密凶险的树林,她若是再胡乱闯进去,就算熊不吃她,狼也给她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不会了,我就是去茅屋拿点东西,不知道都一天了,还在不在。”两人说着,已经出了那小片树林,前面一片空地再走一段,绕过小山丘,就可以看到茅屋了。海愿到了这里才认清楚了方向,快步的往茅屋走去。
“大哥,我昨天的拐杖还在吗?”那庄稼汉字正在门口晒着太阳,见海愿问他忙起身进屋,拿了那根拐杖出来,递给了海愿,还不忘问了一句:“姑娘好了?”
“嗯,好了,谢谢。”海愿一笑,接过了那根拐杖,紧紧的握在怀里,心却有些空落落的。
“走吗?”没有想到海愿回来居然是找这个的,阿丑愣了半响,上前拥了海愿的肩头轻声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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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 深情一吻
“我能再去山坳里看看吗?”把身子靠在阿丑温暖结实的怀里,海愿万分的不舍,走进这里,到处都是他们两人的回忆。
“嗯。”阿丑点点头,拥着海愿往北边山坳里走去。
看到了那片红薯地,海愿认不得蹲下,找根木棍子挖了几个红薯出来;然后又去里面的黄瓜架子摘黄瓜;最后把一个大大的南瓜也扯了下来,放在一堆,还想要去摘个西瓜,却被阿丑拉住了,问她:“你忙着摘这些干嘛?”
“带回去,吃啊!”海愿其实是舍不得这里,想要仔细回味一番那段无忧美好的日子,只是说不出来,会觉得心里发涩。
“想吃的时候再来摘吧,在这里吃了一个月还没够吗?”
听了阿丑的话,海愿眨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忽地笑了起来:“你是说,我以后还可以来这里?”
“是啊,这片迷惘山林无主,村里的人偶尔只会在山上打猎,再就是派人轮流守着那屋后的灵泉,至于这些红薯、南瓜,没人要,都是你的。”
“真的?真好,那我闲了就来这里开荒,多种些瓜果,将来的日子也有依靠了。”海愿眼睛一亮,笑了起来。
而她的话,却让阿丑的眼神暗了一下。这是第二次听到海愿说要靠她自己了,上次听了只是觉得心里烦闷;这次再听,却是满满的心痛。而且总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说可以依靠他呢?如果她愿意,自己可以给她比这儿大千百倍的土地,比那房子豪华万千倍的宫殿,还有……
“跟我回去。”上次是询问,这次却是笃定的语气,阿丑握住了海愿的两只肩膀,让她正视着自己,认真的问着。
“阿丑,你说过,我原来是叫海刹的,对吗?”看到阿丑点头,海愿才继续说道:“和你回去,我只能继续做那个海刹,即使你对我的态度不同了,但世人的眼光和前世留下的因果,难道就能因为我改变的名字而改变吗?”
阿丑摇了摇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但在这里,我就是海愿,你是我的阿丑。没有恩怨的牵绊,不是更自由、快乐吗?又何必为了那些浮云般的富贵,去放弃心里的恬适呢?”海愿说完,用一双纤细柔软的手臂搂住了阿丑的脖子。
像是上一次劝他不要逼他自己成魔的时候一样,把小手在他的发丝上轻轻的抚摸,柔声的说着:“我在这里等你,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说完,海愿翘起脚尖,第一次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他曾经咬过她,也吻过她;但这还是海愿第一次主动贴上他的唇,小巧的舌头带着试探和生涩,尽力的与他纠缠着,痴恋着。
阿丑闭上了眼睛,把眼底那抹酸涩和不舍藏了起来;而海愿也闭上了眼睛,却在眼角,有一滴水晶般的泪滴滑过,晶莹璀璨的犹如那一颗冰魄。
回到茅屋的时候,阿丑掏出一块银子塞到了那个庄稼汉子的手里,交代他说:“若我娘子日后独来这里,烦你照顾一下。”
那汉子质朴的性子推拒着不肯要,一直说着:“帮个忙而已,路人见了也帮了,哪能要银子。”
海愿最后迎了上来,说道:“大哥先收着吧,日后我要往外面运红薯、西瓜的,还得劳烦大哥出力呢。”
那汉子这才收了银子,见阿丑手里抱着那些个东西,忙进屋找了个篮子个装起来,帮他们提着篮子,一直送出了林子。
“阿丑,这村里的人都很不错呢。”海愿本来后面还想说“你放心吧”,但突然就感觉太不合适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就咽了回去。
“嗯,你要凡事小心,冰魄记得每天晚上泡了水喝,我,我……”阿丑说了两个“我”字,突然就说不下去了。不能承诺什么,他不知道会不会回来,说了不做,才更是不对了。只是心为什么就一直在疼,一直在叫嚣着牵绊着脚步呢。
“哎呀,回来啦?东西在这儿呢,二位看看,还缺什么,短什么我再去买了。一时想不起来的,日后看少了哪样,就去我家里拿了使唤。”
李嫂子回来的倒是快,也打断了阿丑的话。门口堆了一大堆的东西,放在一辆小板车上,帮忙推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长得倒是黝黑壮实,一脸的老实,见到海愿到了近前,赶紧的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了路来。
“谢谢,能帮我们拿进去吗?”海愿很客气,看了看车子上的东西,先拿了一个水壶进去,阿丑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全是那个年轻人和李嫂子帮忙往里头搬东西。
等他们两个把东西都搬进去了,海愿已经烧好了一壶水,找了刚买的杯子冲洗干净,倒上了水。
“小娘子真贤惠,模样也俊,当家的好福气啊。”李嫂子指挥着个年轻人屋里的往屋里搬,厨房的拿进厨房,一边夸赞着海愿,又瞅了瞅一旁站着没动的阿丑,看着这个男人虽然脸上有疤,却也不是凶相,加上那一身的气势,看着就不是村野里的俗家汉子,倒是也和这个小娘子相配。
海愿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一直帮忙拿东西,想上前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被阿丑拉了一下倒是也在一边站着了,等都摆的利索了,阿丑又拿出两块银子,递给了李嫂子,但也没说谢。
“好了,小娘子看看,还短了什么,我回头再叫大张去买,他腿快。”李嫂子说完,指了指一直忙着的年轻人,原来他叫大张。
“我叫海愿,李嫂子今后叫我名字就行了。”海愿里外看看,屋里被褥都是四套,厨房的一切用具也齐全了,就来米面和调料也买了些,一时还真是想不出还缺什么,又转了一圈才想起,屋里少了窗帘,墙上也是空空的,如果能有些挂饰就好了。
“李嫂子,哪里有卖窗帘的呢?小玩意我也想买点回来。”这个海愿打算自己去买,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花式,她要把家里布置的温馨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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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7 你要洗碗
“哎呀,那些个精细东西,咱们村子里可没有,隔壁村子大些,那里倒是有个布庄,可也不见得怎么精细了。海愿是吧,你若是想买些称心的,倒不如明儿一早出门,往南二十里不到有个桃花镇,那里大些,东西也多,也精细。”
李嫂子说一句,海愿便点点头,只是没有马上就应承的意思,毕竟二十里就等于十公里了,在这样没有汽车的古代,海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下子就走到。
“有马吗?”见海愿不出声,阿丑却问了一句。
“阿丑?”海愿有点意外的看向阿丑,她知道他的性子清冷,惜字如金,平时更是连人都懒的多看一眼的,这会儿问起马,是要带着自己去吗?
“马车倒是有的,明儿一早有车往桃花镇去呢,不提起我还倒忘了,明儿十六了,是桃花镇的大日子,一早村里有马车拉了人往那边赶集去的。”
李嫂子说完,阿丑点了点头,又低头冲着海愿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我们不去了,在家里收拾东西。”海愿见阿丑竟然真的有带着自己去的意思,除了意外,却也怕他为难,干脆开口拒绝了。
“哎呀呀,不去可惜了,桃花镇明儿最热闹,是桃花娘娘下界点鸳鸯谱呢,人也多,热闹也多,海愿咋不愿意热闹?”
李嫂子倒是没有想到,开口推脱不去掉竟然是海愿。
“扑哧。”听到李嫂子这么一说,海愿倒是笑了,抬头瞄了阿丑一眼才说道:“若是这样我更不去了,身边有男人了,还什么鸳鸯不鸳鸯的。”然后又转头对阿丑说了一句:“你要去,自己去。”
阿丑听海愿说,先是一愣,估计是没人和他开过这样的玩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站在那里不自在,转身大步的独自进屋去了。
“你们当家的恼了?”李嫂子看看海愿,又看看阿丑的背影,多少也有些尴尬。
“没事。李嫂子也忙了大半天,喝水吧。大张也喝。”海愿赶紧圆场,把水端了过来。李嫂子和大张一人一杯喝了,就赶紧的走了,怕在这里再惹了人嫌。
海愿端了杯水迈进屋里,见阿丑正坐在大屋的一个椅子上,背挺的直直的,虽然这里只是间白墙的屋子,椅子也是寻常的,可就是掩不住他那满身的贵气。
“阿丑,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烙饼?”海愿把手里的水杯放在阿丑面前的桌子上,问了一句。
“吃……你!”海愿手里的水杯刚放下,阿丑的大手就圈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将海愿拉进了怀里,拥的紧紧的,把他的下巴放在海愿的肩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耳垂,痒的海愿直缩脖子。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正经的人。”海愿一边推着他的头,一边问着:“刚刚说你句玩笑,怎么就躲了?”刚刚,海愿还以为阿丑生气了呢。
“以前……没人和我说这样的玩笑。”阿丑说完,又将头在海愿脸上蹭了蹭,轻声的问着:“明天的热闹,你真不去吗?”
“你想鸳鸯了?还是想桃花?”海愿问着,从他怀里挤出来,把他面前的水杯拿起来喝了口。说实话,真给他磨的有些发热,可现在……海愿看了眼明亮亮的窗子,脸上就是一红。
“我以为,你喜欢热闹,不是还缺东西吗?我陪你去。”阿丑说的很认真,一双晶亮的眼睛看向海愿。
“你以为?你就知道我喜欢热闹了?还是以前你哪个老婆喜欢?”海愿本来又是玩笑的一句话,忽然觉得说出来竟然有股子酸味了,没想到她自己也有这样小家子气的时候,赶紧闭了嘴不再说了。
“我看别人的,不行吗?口没遮拦,有的没的就乱说。”阿丑白了海愿一眼,脸上被她的玩笑问的有些挂不住了,大手推了她一把,闷声的说道:“烙饼去吧,饿了。”
“嗯,等我。”海愿说完往外走,到了门口,却听到阿丑在后面又说了一句:“我见别人都是两人在街上逛的,以为你也喜欢。”
虽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海愿却听懂了,心里甜甜的,转头对着阿丑一笑,欢快的去了厨房。
和面、烙饼,又炒了一个小黄瓜,海愿热气腾腾的做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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