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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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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给念儿找个伴儿,那儿的孩子会更懂事一些。”

“现在就要去吗?那我和你同去。”钟离桪听出钟离域要走,但知道他要去寻安居,便想要同去。他现在身体大好了,也总是喜欢去那里看看。

“现在就去,还是看看念儿的意思,要他喜欢的才行。”钟离域说完,马上吩咐外面等候的侍从备上车马,抱着念儿,跟着钟离桪一起上了车。

而一起随行的夜倒是给曦和海愿暗自捏了把汗,不知道她们现在到了没有,不要进门的时候就直接给王爷撞上了才好,到时候只怕主子一定会疑心,不明白曦身边怎么突然就多出一个这样的少年来。

“窦管事,我又回来了。”海愿一回到寻安居,就满怀希望的找到了窦青山。她要进王府,而且知道这两天钟离域就会带着念儿过来挑选伴读,所以要和窦青山知会一声,到时候最好能让自己站在前面一点,让念儿有机会挑中自己啊。

“不是刚刚找到了表姐?”窦青山好奇的往海愿身后看看,其实曦把海愿送过来却没有进门,而是直接去瑾王府了。

“我想这里的孩子们啊,而且你答应我可以常回来的。还有件事,就是……”

“窦管事,王爷来了。”海愿的话才说了一半,就有小厮进来把窦青山拉走了。

“呃,窦……”海愿也一下慌了,不知道钟离域怎么就来的这么快。自己想要和窦青山商量的事情还没说啊,现在怎么办?难道要硬着头皮混在那些孩子中间,或是毛遂自荐吗?

海愿听到外面人声热闹了起来,忙着走出来,就看到前院已经有好多人出来请安了。海愿现在过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而且不知道钟离域什么时候开口说要选人,自己毕竟看着比念儿大了好多,就是选伴读也要选年纪差不多的,怕连混进去的机会也不多啊。

海愿还在琢磨着,就看到钟离域将窦青山叫到了身边,虽然离的远了还听不到他们在说着什么,但海愿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了。果然,不一会儿,窦青山就转身往那些孩子的屋里逐一的进去了。

这时候海愿才发现自己真的笨了,如果刚刚想不到法子,随便找个孩子的屋里一待,等窦青山进来叫人的时候再和他说也好啊,现在自己站在这边,要跑过去往哪间屋子钻呢。

更糟糕的是,估计钟离域对伴读的孩子年龄有要求,因为海愿看到窦青山从屋里叫出来的都是六岁到十岁左右的孩子,雀儿和小德也在其中,而且站在前面,但是那些稍微大一些的少年就没有了,这个时候,海愿就是想要混进去也不行了,那等于鹤立鸡群、羊群里站着只骆驼一样的怪异了。

“怎么办,怎么办?海愿,你真是笨啊。”海愿此时急得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感觉这样的好机会可以天天陪着念儿,却轮不到自己头上,就连现在站到念儿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念儿,父王找个伴儿陪你读书,你喜欢谁陪着你,看一眼就好。”钟离域在念儿的身边蹲下身来,对念儿柔声的说着,然后伸手指了指已经在面前站了一排的十几个孩子。

“……”念儿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七窍玲珑锁,就好象没有听到钟离域问话一样,头都没有抬一下的意思。

“念儿?”钟离域就知道念儿大概会是这样的反应,又叫了一句,见念儿还是不回答,便轻轻的拉起了念儿的小手,带着他来到了那些孩子的前面,逐一的从那些孩子身边走过去。

念儿被拉着,走的倒是很乖巧,只是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和反应,把手边逐一而过的孩子都当成了空气。

“念儿,那就小德和雀儿好不好?”钟离域挥手,将小德和雀儿叫到了念儿面前,此时的雀儿已经六岁了,虽然聋哑,但一双机灵的大眼就好像会说话一般,见到人也很大方,来到念儿身边更是甜甜的一笑,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

念儿微微抬了抬眼,那双眼里平静无波,却意外的看到了稍远的地方,一个娇小的身子正从一个墙角到另一个墙角的迂回过来,似乎想要靠近,但却左顾右盼的不知道在躲闪着什么,四肢行动不怎么协调,但速度却挺快的。

海愿是想要靠近些,再靠近些的看看念儿。就算自己现在没有机会给念儿当伴读,但能多看他一眼也好啊。只是她又怕被钟离域发现,所以一步步走的很小心,自认为也很隐蔽。

但是,当海愿看到念儿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向自己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心口忽地被大石头压住了一般,更有一种窒息的无力感袭来,头脑一片空白之后,眼里就只剩下了念儿的影子,脚也不由自主的迈动开来,向着念儿的方向靠近着。

发现念儿对自己的话还是没有反应,但眼神却看向了别处,钟离域也好奇的向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从墙角里磨蹭出来,竟然中了邪一般眼神痴呆的往前走着。而且越走越近,竟然是向着自己这边来了。

对于寻安居里多了个傻子,钟离域并不怎么介意,但这个傻子一步三摇的往这边来了,他就很介意了。因为他怕那个看着还挺干净的傻子吓到念儿,所以眉头微微一皱,准备抱起念儿走开。他并不是歧视智障人士,只是单纯的怕念儿受惊而已。

“骨碌碌”念儿一直拿在手里的七窍玲珑锁突然从小手里滚了出去,一直的向前滚着,就滚到了海愿的脚边。海愿分明看到那个东西是念儿手里的,见那金黄色的一团滚到了脚边,想都没想的就弯腰捡了起来。

忍不住激动的都要哽咽出声,海愿用双手抱着那只七窍玲珑锁几乎要哭出声来。这是念儿刚刚拿过的啊,上面还带着念儿小手的温度!

而这一幕在钟离域看来,脸色明显一变,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个傻子什么意思?想要这个吗?为什么一副要哭的表情?可这个是父皇专门赏赐给念儿的,给了这个傻子岂不是可惜。

而夜此时也在为海愿狠狠的捏了一把汗,不明白夫人这是怎么了,但从主子的眼神里,夜看到了厌恶的神情。心中不禁替海愿惋惜着:夫人啊,你完了,还了一副样子就半点都抓不住主子的心了。

“这个是念儿的心爱之物,你将它送过去吧。”海愿的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温柔磁性的男声,听着很平和,但却如和煦的春风一般,可以让听了的人心中有丝丝的萦绕和涟漪,不是想要亵渎,而是真心的被那种温暖所感染的声音。

而这个声音海愿熟悉,只是奇怪他的声音怎么不再沙哑了,还这般的好听?转过头去,海愿果然就看到了哥哥那张绝美如天人的脸蛋,还有他脸上那温柔似仙的清朗笑容。

“哦,好。”海愿心中好激动,没有想到哥哥也来了,茫然但很听话的对着哥哥点了点头,然后依然用双手抓着那个七窍玲珑锁,一步步的向着钟离域和念儿走去。

一步步的,近了,更近了,海愿不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念儿,上次在树丛里比这个还要近的。但这次却是光明正大的向着钟离域也走过去,心中狂喜,心脏激烈的好像要跳出胸膛一般,让海愿的泪眼更迷离,眼神更婆娑,脚步也更加的踉跄起来。

“呃,夜,接过来,我们回去。”钟离域看着一个明显呆愣到连表情都如此怪异的傻子向自己越走越近,心中的厌恶实在难以掩饰,又不好当着众人发作,就只好将夜唤了出来。那个七窍玲珑锁如果不是念儿喜欢的,钟离域真想不要了,不过现在给傻子摸过的他也不能让念儿直接拿回来,让夜带回去,好好的洗上几遍才行。

“是。”夜满头黑线的从暗处跳出来,直接来到海愿的面前,挡住了她一直呆呆的视线,而且当着众人和哥哥的面儿,夜也没法说话或是向海愿做什么暗示,就只能把那只七窍玲珑锁从海愿的手里拿了回来。

看到夜站在自己面前,也听到了钟离域满是厌恶的语气,海愿才微微回神。只是手里那只七窍玲珑锁实在舍不得放开,以至于夜伸手来拿的时候,海愿有种想藏到身后去的想法。只是海愿的小手还没有背到身后,夜就飞快的出手,将那只锁“抢”了回去。

狠狠的瞪了夜一眼,海愿咬了咬唇瓣,低下头去。但很快又马上抬起来,向着念儿看过去。她知道自己把事情弄砸了,今后要这样靠近念儿只怕很不容易了,那就让她再抓住机会,多看念儿一眼吧。

也正好念儿的眼神从钟离域的肩膀向后看过来,和海愿的那一双泪眼向对视,深深的望进了海愿的眼眸深处。

“嘘嘘……”念儿转回头去,对着钟离域的脖颈、耳根吹了口气,轻轻的做了这么一个“嘘嘘”的口型出来,虽然没有出声,但钟离域却明白了念儿的意思,忙弯腰将念儿放了下来,拉着他的小手准备带他去僻静处小解一下。

念儿的小脚才一落在地上,并没有马上就跟着钟离域走去,而是突然快速的就甩开了钟离域拉着他的大手,向着后面的方向跑去,而且一双小手还是张开的。

钟离域感觉手里一空,下意识的就马上回身去追,但却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

海愿在钟离域抱着念儿转身的瞬间就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她好像感觉念儿和域真的就要从此走出她的生命了,那是一种用剪刀将心一片片都剪碎的痛感,痛到无法呼吸。

但在下一刻,她看到念儿对着钟离域努了努小嘴,接着钟离域就将念儿放了下来。

而当念儿突然张开小手向着海愿飞扑过来的时候,海愿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身子就已经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同样的张开双臂快跑过去,将念儿那柔软娇小的身子拥进了怀里。

当那带着奶香的稚嫩的孩童身体撞进海愿怀里的时候,好像一下把海愿的心都填满了,那温热的体温又好像将海愿的心都点燃了一团火,炙热而澎湃的母性热情燃烧起来。

那是海愿在梦里都在盼望的一个场景,那是和念儿最真实的拥抱,那是一个母亲终于可以把自己的宝宝抱在怀里的激动,让海愿瞬间就泪流满面,点点的泪珠都滴在了念儿瘦弱的小肩膀上,留下了一点点深色的泪痕。

“念儿!”钟离域没有想到念儿挣脱了自己的手,居然是向着一个傻子扑了过去,以至于脚下慢了一步,没有将念儿拉住。而现在他竟然看到念儿被那个长的还算不错的傻子抱着,而那个傻子为什么突然就哭的这样伤心呢?

对了!一个熟悉的情景出现在了钟离域的脑海中,同样的一张满是泪痕的脸,那也是这个傻子在几天前摔坏了茶壶,然后低头一直检着碎瓷片,手都割破了满是鲜血都不知道疼的样子。

“念儿,回来,父王带你去嘘嘘。”钟离域上前一步,一只大手拉开了海愿,另一只手抱起了念儿,转身大步的就要离开,他心里很烦闷,因为这个傻子哭的满脸泪痕的样子虽然讨厌,但却让自己的心里有那么点酸楚。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傻子的眼泪酸楚,自己不是疯了嘛!

------题外话------

哎,啥也不说了,换了新键盘,好累!

正文 095 念儿的选择

念儿被拉开抱走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漂亮的小脸上,那双大大的眼睛里竟然满是泪光,一双小手虽然改成了搂住钟离域的脖子,但眼神还是从钟离域的颈窝里飘出来,直直的落在了海愿的身上。

“域,或许念儿喜欢他呢,不如就带他回去吧。”听到念儿的哭声,钟离桪心中难受,上前一步将钟离域疾步快走的身形挡住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念儿会扑进什么人都怀里,就连钟离域这个父王也没有这样的优待啊。再看看另一边同样满脸泪痕的少年,似乎除了衣服旧了些之外,样貌也不错,就是刚刚的表现确实傻了点,但是不是证明他憨厚耿直,会对念儿好的呢。

“不行,难道哥哥认为,念儿也有问题,真的要和这样的孩子在一起吗?”钟离域有些愤愤然了。

如果说念儿选中的是雀儿,因为雀儿也同样不会说话,他还可以接受,甚至是乐见的。但刚刚那个不行,分明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和念儿在一起呢。念儿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域……”听到钟离域愤然大吼的声音,钟离桪忙瞪了他一眼,他是感觉钟离域太过分了,毕竟那样的残障也是该有尊严的,被这样的呼喝真是不应该。

“念儿要休息了,我们回去。”钟离域心里更烦,被哥哥说过之后本来有些自责,但是偷眼看一下身后那个扑倒在地上正哭的可怜的瘦小身形,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厌恶和烦闷。

明明是个男人,长得白皙漂亮一些也就算了,毕竟男人漂亮了不是什么稀罕事,可他怎么还总是这样哭哭啼啼的,而且是自己每次见他都这样哭的期期艾艾的,哭的人心烦,看一眼都烦。

看着因为气愤、暴怒而越走越远的钟离域,海愿整个身子都扑倒在地上,跪伏着爬在那里大声的哭了起来。刚刚念儿被从自己怀里生生扯走的感觉就好象将她的心都掏出来一样的疼,而念儿越来越远、越来越弱的哭声更是让海愿难以自控了,泪水和心酸都一起涌了上来。

她不怪钟离域狠心,毕竟他没有认出自己;她是怪自己太笨,居然把这次相见弄的如此糟糕。如果自己能再睿智一点、再冷静一点,哪怕将之前的表现拿出万一来,让钟离域有点好印象也行啊。结果呢,自己该是多么的失败啊,居然被认为是傻子了。而且海愿能理解,没有哪个父母会乐得找一个残障人士来哄自己的孩子的吧。虽然不是歧视,但肯定会有一些小小的私心的。

“起来吧,这样趴着也不是办法。”耳边一个轻柔儒雅的声音传来,海愿吸了吸鼻子,从地上抬起头来,入眼的就是哥哥那张美如仙人的俊脸。

“哥哥……”海愿不自觉的叫了出来,她还记得三年前的年夜饭,哥哥逗趣着将那串失而复得的红珊瑚佛珠戴在自己的手上,说着打趣的话,那时候的哥哥对自己满是兄长的慈爱。而现在,哥哥的眼底也带着同情和怜惜,那种犹如久违的亲人般的感情让海愿脸上的泪水流的更凶了。

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少年,尤其是他唇瓣轻启叫出的那声“哥哥”,让钟离桪的心头就是一软。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用指腹轻轻的帮海愿拭去了一边的泪痕,柔声的劝慰着:“听话,起来吧。”

“哥哥,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去陪着念儿?”海愿猛的一下拉住了哥哥雪白的衣袖,哥哥的衣服布料都是最细的最软的蚕丝精制而成的,被海愿还沾着泪水和灰尘的小手一抓,竟然留下了几个皱褶和深色的指印。

“我……我不是故意的。”意识到自己更加失态了,海愿才慌忙的放开了哥哥的衣袖,一只小手不住的在哥哥的衣服上拍打着,动作很慌乱,也带着一丝的惶恐。

“你知道他叫念儿?”钟离桪没有在意衣服,反而给了海愿一个安心的微笑。

“知道,他是……”海愿用力的咽下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焦急的心情,才继续说道:“他是瑾王的世子,常来这里的。”

“那好,夜,带他回去吧,先安排个小地方待着,回头我亲自安排。如果域问起来,就说是我让的。”钟离桪拍了拍海愿纤瘦的肩膀,站起身来,向着一边还有些发楞的夜吩咐着。钟离桪感觉这个少年虽然做事有些傻,但说起念儿时候眼底的那份真诚和热切却是真的。

虽然他刚刚的表现确实好像是脑子不太灵光的,但越是这样的人心思就越直,对念儿也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好,加上念儿又喜欢他,所以钟离桪才想要留下他,就算给念儿做个伴儿也好。而钟离桪说的亲自安排,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少年到底是不是可塑之才,如果太过呆傻了当然还是不合适待在念儿身边的。

“啊?!”钟离桪的一句话,让海愿整个人都呆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是天上掉下来的仙人哥哥啊,可给自己帮了大忙了。

“还不快起来谢过静王。”夜赶紧上前,把海愿从地上拉了起来,也有些不敢置信。不过,静王的心思一向比瑾王还要睿智、高深,能够猜透的人不多。

“谢谢静王。”海愿站起来又低下头去,认真的行礼谢着。看起来有点傻样,但却又不失天真可爱,倒是更像一个老实憨直的少年了。

“嗯。”钟离桪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忍不住仔细的想海愿看了一眼,感觉她那张小脸很好看,眼神也是干净又清澈的,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纯净,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温柔与恬适,让看到的人会不自觉的想要从心底怜惜,但又能够感觉到他那种坚韧。

只是……这眼神为何越看越熟悉?为何忽略掉那张娇嫩如水仙的小脸,好像这双会说话的眼睛会让自己有种身边人的感觉?并不陌生,更不排斥,甚至会让自己毫无戒心的想要宠溺一翻?

“走吧,我明天再去。”忽地就发现自己的眼神过于专注了,哥哥才把视线从海愿的脸上移开,向她淡然一笑,让夜将她先带回去。而明天是念儿的第一堂课,钟离桪本来就是要去的,也正好找机会将这个少年安排一下。

“谢谢,谢谢静王。”海愿开心的跟在夜的身后,还不忘一步三回头的向钟离桪挥着小手。

“窦管事,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钟离桪看了一眼海愿消失的方向,叫来了窦青山。如果是要留在念儿身边的人,底细不问清楚可是不行的。

“前几天来的,之前也是在京城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不过这几天找到了她表姐,今天本来是回来看看孩子们的。”窦青山认真的回复着。而且他认为海愿三年前就曾经帮过自己,应该也是京城的人没有错。

“叫什么名字?”

“叫小海。不过,他说来这里也是为了找瑾王报恩的,您二位王爷帮了那么多人,有人时时念着你们的好呢。”

钟离桪听了窦青山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其实这寻安居本来就是收留人的地方,来来去去的他和钟离域也没有想让什么人记着他们的恩情。但会有这样知恩、报恩想法的人,会有那样一双清澈眼眸的人,钟离桪就相信他绝对不是坏人。

==分割线==

蓝桐国

这是一间奢华到堪称唯美的浴室,里面的每一根柱子都是用小块的羊脂白玉顺序排列包裹的,其间偶尔用一两块碧玉混淆镶嵌,形成了白中闪翠效果;浴室上方有一盏二尺多长的水晶吊灯,上面一颗颗晶莹的水晶被里面的烛火映照着,反射出七色迷离的幻彩。

而那中间的一丈方圆的水池完全是用剔透的粉晶铺砌的,将那一池净水又染成了淡淡的水粉色,只有中间翻腾的水花是雪白的,带着一串串浑圆晶莹的气泡,将水中那具修长的白皙的身躯一层层的包裹起来。

修长的手时而将水掬起,再轻轻的洒在瘦而有形的身体上,时而抓一下水中那顽皮的气泡,将那些水花拨散又聚拢,似乎玩儿的不亦乐乎。

“二皇子……”汉白玉雕花的对开大门传来几声轻击,那男子才停下了拨打水花的手,看向了门口。

“嗯?说。”简单的一个问句,一个果断的示下,从那粉嫩而带着水光的唇瓣间吐了出来,那声音也是极为清亮悦耳的,只是带着浓浓的寒意和冷傲,瞬间就好像连这温热的水汽都凝结了。

汉白玉的大门微微一动,却没有人进来,只是刚刚的那个声音继续回复道:“长公主还是没有消息。”

“嗯。”这次的回复带着几分的慵懒,随即竟然有一声的轻叹传来,然后,一只修长的手臂从水中伸出来,手臂虽然细瘦,但从上面肌肉的轮廓和张力来看,那绝对不是一条无力的手臂。

抓过了池边搭着的一条白色薄绸,“哗啦”一声响,那具修长挺拔的身形从池水中站了起来,那些浑圆晶莹的水珠从那比丝缎更细滑的肌肤上滚滚而下,一声声“滴滴答答”清脆入耳的落进了池中。

把身体随意的用白绸一裹,挺拔的男子迈开长腿从池中踏了出来,赤着脚走到了门口,不顾身后那一长条的水渍,也不在乎那一头墨色的长发被水打湿后还紧紧的缠在身上,男子用手一下将门拉开,瞪着外面跪伏在地的男子,猛的一脚将他踢飞出老远。

“找了半月,就只有这一句毫无下落吗?”男子的薄唇突出的字就好像一把冰剑,将那个被踢飞才落下的男子刺的浑身一颤,顾不得五脏六腑翻腾的难受,忙摆好了姿势重新跪好,狠狠的磕起头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哀声求饶着。

“长公主是人,不是神,还能上天入地不成?”修长的眼型里闪过一丝邪肆的光来,扫了一眼地上跪伏磕头不止的男子,从鼻息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之后,再才转身向那间浴室走了回去。

这次没有再重新迈入水中,而是用一只脚站着,把另一只刚刚将人踢飞的脚在那一池粉色的水来回的荡了当,好像要将脚上那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洗干净似的。

当他把脚洗好了,转身来到了靠墙边的那面一人多高的铜镜前面,对着镜中一个绝美的映像嫣然一笑,随即手一松,那包裹着完美身躯的白绸便落在了地上,那一副充满了张力却异常白皙嫩滑的身躯完全呈现在铜镜之中。

视线通过镜子,落在自己的脸上,但那张脸太过美艳,披散下来的长发还滴着水珠,那水珠在发稍形成了晶亮闪烁的一滴,耀着那水晶灯洒下的幻彩,好像这一具完美的身体周围都有水晶、珍珠包围着一样。

抬起修长的手,指尖异常的纤细白皙,每根手指都嫩的好像可以看到皮下的血管。用指尖触上镜中人绝美的面容,男子轻声的问着镜中人:“皇姐,你在哪里?是要逃离我,还是要彻底的忘了我?”镜中人自然不会回答,但那眼神里却带着浓浓的深情,久久的对视着。

“滴答”一声,是发梢上的水滴落在了雪白的玉石地面上,弹出的极轻微的一响,那个从镜中看着自己的绝美男子才恍然回神一般。

视线在自己的左边耳部紧盯了一会儿,不是在看耳朵,而是看着镜中自己带着的那只小巧精致的金色耳鼓环,顺着镜中自己的脸慢慢下移,先是修长柔美的颈部,再是瘦如刀削的双肩,然后是平坦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分明的腹部,再向下……

看到自己男人的标志的时候,那本来美如玉雕的一只大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向了那面铜镜。“砰”的一声巨响,那面铜镜被巨大的力道砸出了一个深坑,而上面还有拳骨留下的四个凹陷。

俯身从地上拾起刚刚裹身的那块雪白的薄绸,撕下一条将已经开始流血的手一层层裹住,那绝美的男子才再次转身向门口走来,看到那个还跪伏在地上磕头的男子冷冷吩咐道:“再去找,找不到长公主,你们都可以安息了。”

“是。”坚定的回应里有着视死如归的决绝,那男子知道自己该什么时候死了,所以快速的起身退了下去。

绝美的男子把自己裹好却仍在流血的右拳拿到面前仔细的看了看,那鲜红的血已经透过了雪白的绸,在那只完美的手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色的小花儿来,分外的妖娆艳丽。

“皇姐,你真的舍得我吗?要知道,这世上除了我,还哪有人能配得上你如此高贵、完美的你呢。”伸出粉嫩的舌/尖,在自己的染血的指尖添了一下,让唇瓣都被那血染红成了无比妖娆的红色,男子的笑容里却好像带着丝苦涩。

丞相府

蓝桐国的丞相严景然坐在书桌后面已经有近一个时辰之久了,却没有看书或是写什么奏折,粗旷但不失帅气的脸上满是疑惑,只是一直盯着桌上的那一小堆的东西出神。

那串珍珠他反复的数过几遍,一共是九十八颗,这虽然和他本来想象的数字差了那么一颗,但却无碍乎意外失落的可能。而那只已经被翻过来底部朝外的那个荷包上,精绣的那个“婠”字清晰的摆在眼前,却更让他想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边界了。

其余的小东西严景然也都逐一的仔细看过了,在不明显的地方有有着长公主的图腾暗记,但送东西的人却说:“这些东西是一名少年的,少年逃去了天启国的方向;另外还有一个奸细,和那名少年一起逃走的,应该是一伙儿的。”

严景然仔细的也问了那个奸细的具体长相、身高,他知道那个奸细是谁了,但他怎么又回来了?那名“少年”又为何偏偏要跟着他,还是都逃去了天启国?

“胡来。”严景然气愤的敲了一下桌子,把那些珍珠都敲的蹦跶了几下,随即又叹了口气,把那只荷包重新翻过来,将那些珍珠和小玩意都装了进去,然后拉动身边的铜铃,马上有一名家臣跑了进来。

严景然向家臣吩咐道:“昭王府的家奴还在吗?找一个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家臣应声走了出去,严景然这才起身,在屋里来回的踱步,几乎等待的也很心急。明明过了没有多久,但严景然却已经焦躁起来,又找了一名家臣去外面守着,说是之前去昭王府的回来了马上将人带进来。

这次应该过了没有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听着起码两、三个人,严景然才重新坐回到书桌后面,但是眼神已经急切的看向了门口。门外来的果然是三个人,两个是严府的家臣,一个就应该是昭王府的家奴了,因为那个家奴还穿着天启国的服饰。

那家奴一见到严景然就跪了下来,很恭敬的磕头叫了一声:“严丞相。”

“我只是问你,你家主子回来过吗?”严景然面上很平静,但语气却有些焦急。

“回丞相大人,我家主子是被皇上亲自下旨逐出蓝桐国的,哪里还会回来呢。而且现在府里的下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估计没有几日这昭王府都要给封了吧。”那家奴如果不是当年跟着钟离烨一起从天启过来的,只怕也早就跑了,只是现在边界吃紧,要回天启恐怕也难,所以才在这里挨一天算一天的。

“嗯,下去吧。好好替你主子守着王府,你主子就算不回来,昭王府也不会被封的。事情总有明了的一天。”严景然从最开始就不相信长公主会和钟离烨有私情的说法,但皇上说是亲眼所见,下臣也自然都随着说钟离烨的不是了。

但严景然想不明白的是,明明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皇上应该彻查、严办的,怎么就只是逐出这样简单呢?

等那家奴走了,严景然又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过一张空白的折子来,打开铺好,提笔略一思索,就写下了一道奏折……

==分割线==

“呃,夫人……”夜将海愿带到了瑾王府侧门,但那声夫人叫的又轻又小声,生怕给别人听到了。

“夜,你叫我小海就行,现在我只能叫这个名字了。”海愿也明白夜的为难,按道理应该是恭敬自己的,可现在他的主子把自己当成了傻子,一百个厌恶,要不是哥哥的话,自己只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接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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