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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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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愿从朝祥宫再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她没有被带上之前来时候的那条小路,而是被直接带到了宫门口,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这时候海愿才知道,原来钟离钏说的送自己回去,并不是回到晚栖阁,而是要送她回瑾王府的。
看着在自己身前几步一直默不作声,而且是准备上马的钟离钏,海愿低声说了声:“谢谢。”然后上了马车。
马车的帘子放下来的时候,钟离钏才从马上回头,但帘子已经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再看不到海愿的那张脸了。
“驾。”钟离钏双脚一夹马腹,催动胯下的战马先行起来。他不想再多看一眼,因为怕下一刻自己会拉转马头,如之前一样的踢翻那辆马车,亲自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海愿掀起帘子就看到了瑾王府的大门,但却只有自己的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而那个说送自己回来的太子殿下却没有了影子。不知道是提前走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跟着来。
而当曦出现,将海愿从车上扶下来的时候,海愿才顺着曦的目光向前面小街的拐角处看去,那里也看不到人,却有一个斜斜的影子从转角处露出一点点,那影子很高大,被阳光拉的有些变形。
钟离钏直到看着海愿走进了那扇瑾王府的大门,才拉转了马头,双腿猛的一夹马腹,让身下的战马飞奔起来。虽然还是在街上,但那马蹄翻飞掠起的风沙才能掩住一点心中的酸涩。一直到奔出城去,又不知道奔了多久,直到胯下的战马都出了一身的汗,钟离钏也感觉拉动缰绳的手臂都开始酸麻了,才收了收缰绳,整个人从马上翻下来。
这是个不知名的地方,一片草地加一池碧水,钟离钏一个人伸展开四肢仰躺在草地上,望着明亮的太空,让刺眼的阳光把眼睛晒的生疼才闭起来,心中空无一物,好像整个人也空了一般……
“夫人!”海愿来到瑾王府腰门的时候,带路的管家退了出去,夜迎了出来,见到海愿就是一喜,随即神色又是一暗。
“域怎么了?”看到过来接自己的竟然是夜,海愿的心就是一沉,按道理说,自己从皇宫能顺利的出来,最先来接自己的应该是钟离域才对,可现在只有夜,而且看夜的神情也明显不对。
“主子在卧室,还没有醒。”夜还没说完,海愿就慌忙的往后面跑了过去。曦连忙跟上,在海愿身侧护卫着,担心她跑的急会绊倒。
推开钟离域卧室的房门,就闻到了一股药味,海愿迈步直奔里面,最先看到的是两个御医围在床边,走进了才看到御医给钟离域在针灸。而钟离域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脖颈处还有一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和他白皙的脖颈还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海愿看了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的?”海愿没有马上上前,怕影响了御医行针,而是转身焦急的问着夜。她并不知道钟离域自罚进宗祠的事情,所以才分开三天,回来就看到钟离域这样子躺在床上,觉得太突然了,而且难以接受。
“主子做错了事,在宗祠自罚三日。可昨晚主子从宗祠出来就昏倒了,御医查过说是中毒,但什么毒却不知道,所以还无法解毒,只好用银针将主子身体里的毒素一点点的吸出来。”咬了咬牙,当着御医的面却不能全部说明白。其实,钟离域昨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对夜有过交代的。
“这个看看行不行,域当初给我解毒就是用了这个。”海愿一下就想起了自己身上带着的冰魄,忙从怀里拿出了那个小荷包,递给了曦,让曦去交给御医看看。
“好了,好了,这冰魄可解奇毒,有此圣物,瑾王的毒可以无忧了。”御医看了一眼就喜上眉梢了,若是救不活瑾王,他们的脑袋都不保;现在可好了,瑾王的性命连同他们的脑袋都可以保住了。
而御医却没有用冰魄泡水,估计是怕效果来的太慢,而是直接将冰魄放入了钟离域的口中,让他含着。连同他身上的那些银针也拔下去了,有了冰魄,这些法子都不用了。
“夫人请放心,瑾王吉人天相,冰魄在口中含服半个时辰就会醒来,然后再每日泡水饮用,毒素就可以慢慢清除了。”御医说完,就退到了一边,让出地方让海愿上前。
海愿来到床边坐下,就看到钟离域的眼睑都有些微微发青,不知道是没有睡好,还是因为中毒,一张绝美的脸苍白如纸,就连呼吸都是浅浅的。这样的钟离域,海愿见过,那是在迷惘山林的时候,他被雷击中了,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
而此时再见,一张是阿丑的脸,一张是钟离域的脸,两张脸重合在一起,让海愿的鼻子发酸,却笑了出来,伸出小手轻轻的抚摸上钟离域的俊脸,指尖感觉到他的肌肤很细嫩、光滑,和之前阿丑的脸没有半点相同,但坐在他身边却又有一种相同的感觉,就是安心。
“域,我回来了。”海愿轻声的说着,然后就是静静的等。一个时辰应该是两个小时,海愿和屋里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耳力极佳的夜和曦才能听到几个人发出的轻微呼吸声。
感觉好像过了好久,海愿的余光发现夜的脚步移动了一下,然后长出了口气。海愿就忙把视线紧紧的盯着钟离域的脸,果然发现他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然后就是一个深呼吸。
“醒了!”海愿惊喜的一笑,她知道最先发现钟离域醒来的应该是夜,因为夜有着很高的内功,而且在钟离域身边十多年,他的呼吸频率夜是最了解的。
御医也忙上前来,拉过钟离域的手腕诊脉,脉还没有诊完,钟离域的眼睛就睁开了。曦忙给海愿递上一块手帕,海愿捧在钟离域的口边,接住了他吐出来的冰魄。
“海愿……”钟离域的嘴唇有些发麻,一半是因为毒性的关系,一半是因为冰魄的寒气,叫出来的名字有些发硬,但无疑却是惊喜的。
“是我。”海愿笑了,笑的很灿烂。虽然没有想到会如此快的再相见,却真的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退下吧。”看了看身边的御医,钟离域挥了挥手。御医马上就识趣的退了下去。看着旁人都走了,钟离域才上下的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海愿,微微一笑,带着点歉意的说道:“让你担心了吧。”
“做了什么错事,要去宗祠受罚?”海愿下意识的就明白,应该是为了自己才对,只是没有想到他的牺牲会这么大,一直尽量展露的笑容也有些酸涩了。
看到海愿的笑容僵硬了,钟离域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怕她心中愧疚,淡然一笑,劝慰着:“不完全是因为你,还为了羽,还有哥哥,还有很多的人,成败在此一举。”钟离域伸出大手,轻轻的抚上了海愿的脸,指尖在她的面颊上轻轻的滑动,感觉着她脸上细腻如凝脂的肌肤,还有那温温的热度,很真实,让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海愿温柔的一笑,和钟离域的大手紧紧的扣在一起。知道他有太多的事情要承担,替他心痛,却别无他法,帮不了他,只想要安心的陪着他就好。
“夜,羽那边有消息了吗?”钟离域从床上坐起身来,感觉头还有些发沉,但另一边却更为紧急,因为他的缘故,时间拖延了一天,羽是不是就已经闯进了皇陵?
“主子,两日前,冷姑娘就已经赶去了皇陵,羽公子虽然没有传来消息,但应该不会太过危险的。”夜口中的冷姑娘就是冷月痕,本来她是受了钟离域的托付要守着海愿的,只是穆子羽独闯皇陵的凶险更大,所以钟离域才告诉月痕赶过去帮忙的。
这也是太子钟离钏为什么就能顺利将海愿从晚栖阁带走的原因,如果冷月痕还在那里的话,海愿和钟离钏之间也就不会有那样的一番交集了。
钟离域点了点头,眉头却皱了起来,思绪渐渐飘远,想着在宗祠里的种种,又抬起头来,向夜说道:“传令风情楼,放出消息说要去皇陵追凶,擒天启国二十五年前的叛逆。”
“主子!”听了钟离域的话,夜就是一愣。听说二十五年前天启国钟离氏一脉是有一场浩劫,但那时候钟离域还没有出生呢,怎么才在宗祠关了三个晚上,就突然把这桩事情牵了出来?而且,那场钟离氏的浩劫突然而发,又突然而灭,知道其中真相的人少之有少,而几个后来出世的皇子也都不知道详情,现在几乎就成了天启国的一个谜了。
“去吧,不把这个消息放出来,事情永远都纠缠不清了。”钟离域很坚定的说着,夜没有再问,而是飞身出去传信了。曦看到夜也走了,忙退了出去,把这里留给了钟离域和海愿两个人好好的相聚。
“域,事情会不会……会不会关乎皇后和太子?”海愿想了一下,本来不想过问,但又想到了那本来就不像好人、但其实真的不是很坏的钟离钏。两夜一日的相处,让海愿明白了一句话:世上没有好人,只有对你好的人。而对于海愿来说,钟离钏就是那个对她还算好的人。
“有关。”钟离域没有任何考虑就直接回答出来。然后抬头看着海愿,握着她的手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昨晚将我从宗祠里放出来的居然是他。”
“他昨晚是去了你那里!”海愿猛的一颤,再看看钟离域那苍白的脸色,想起了夜说钟离域中的毒,眼神里有一些失望飘过。她刚刚以为钟离钏不是很坏,可他昨晚突然出去那么久,原来是去宗祠害钟离域了!
“他放我出来,又替我向父皇禀告,说我中毒颇深,要马上回府救治。如果不是他,只怕我真的要在宗祠里等到毒发身亡了。”这也是钟离域奇怪的原因之一,他本来以为,就算自己没有中毒,皇后娘娘和钟离钏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让自己出来的,而当时自己确实中毒颇深,虽然不至于危及性命,但多延迟一刻必然多一份危险,也会关乎全局的成败。
“你是说,不是钟离钏下毒害你,还是他将你救出来的?”海愿听明白了,但同钟离域一样的吃惊。她觉得钟离钏或许不坏,但绝谈不上是好人,而且就连几日前自己被留在皇宫里,也是太子和皇后用的诡计,可是才几天的时间,为何就有如此大的改变?
看到钟离域点头,海愿又想到了昨天,有内侍来传唤,说皇后娘娘传唤太子殿下过去。钟离钏本来是打算关门不见的,却又走了,原来竟然去救了钟离域出来!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明白的是,钟离钏这样做岂不是等于违背了他母后的意思?
“域,是太子殿下送我回来的。”看到钟离域吃惊的表情,海愿的唇瓣紧抿了一下,似乎心里有一丝的挣扎,才开口道:“而且,两日前的晚上,他将我带到了朝祥宫。”
听到这里,钟离域的心头一震,默默的看向了海愿,看着海愿那张清澈的眼睛,看着她依然娇俏的面容;同为男人,钟离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仍然没有作声。良久,才伸出双臂,将海愿拥进了怀里,覆上了她柔嫩甘甜的唇瓣。他已经明白,这个女人,又救了自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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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记脆生生的耳光响起,钟离钏头都被大力打的歪向了一边,而脸侧马上就显出了鲜红的五个指痕。
“你昨晚做的好事!放走了钟离域,现在风情楼居然下了追凶令,而且是要去皇陵追凶。你可知道,那里的人是……”瑞皇后怒不可遏,但还是在最后收住了口风,一双原本作势很慈善的眼神、很端庄的容颜都狰狞了起来。
“父皇也只是叫钟离域自罚三日而已,我不过是替父王想着,到了时辰才将他放出来而已,并没有早上一刻。”钟离钏仍旧跪着,却没有低头,而是把头、颈、背都挺的笔直。
“可我这几日千方百计的留皇上在凤秀宫,难道就是只是为了那几日的欢爱吗?我就是要你父皇忘了他之前说过的话,就算不能将钟离域困死在那里,起码让他多留几日也是好的。现在他一出来,风情楼的追凶令就下了,而放他出来的,居然是你!”
瑞皇后的手又抬了起来,却又恨恨的停下,瞪着一脸无畏的钟离钏,长叹了一声,语气也再次平和起来:“钏儿,你以为母后是为了谁呢?还不都是为了你。钟离桪的才能、睿智在五个皇子中为最;钟离域虽然不善武,但他幼年即表现出无比深沉的城府来;你却性子乖张,做事莽撞,又常常太过情绪化,做事用的不是脑子却是凭心而行,这样最是吃亏的,不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你这太子位又怎么能坐的安稳?”
钟离钏露出一丝苦笑,定定的看着瑞皇后半响才说道:“我与钟离桪几乎同时出生,我只早了不到半日,却有幸为皇长子;我虽不及钟离桪睿智,但我亦苦读礼记、兵法多年;又悉心武学,马上、步下皆有所长,论武艺也不输给驻守边关的钟离潼;对于天启的忠心也不会少过出使蓝桐多年的钟离烨;这太子之位我有如何坐不稳?”
“你以为你事事周全努力,就坐的稳吗?试问如果不是母后全权周旋,你如今却不知道要在边关,还是蓝桐呢,总之你能容身、立足之处远没有你想象中的大。为何才几日,就突然有了这样的荒唐想法?试问整个天启,历代许许多的皇帝,又有几个是靠着真本事坐稳这江山的?”
瑞皇后略一思索,眼神里猛的一道精光闪过,心中已经有些了然,却又不动声色,把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叹了口气说道:“钏儿,你做事若是为了自己,母后不怪你;可若是为了情,母后也不怪你,却要耻笑你。试想天下多少的女人,多少的美人,能入你怀的人还少吗?”
“是。”钟离钏咬紧了牙,本来刚毅的线条更加冷硬了起来,再不说话。天下能与他露水欢好的女人甚多,但唯有一个不可以;而独独就是那一个,让他心中再无他人。
“回去吧,事已至此,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瑞皇后挥了挥手。钟离钏才站起高壮的身子,一步步走了出去,背影依然刚毅,但心头却已经柔如一汪深水。
看着钟离钏走出去的背影,瑞皇后的眼神越来越暗,然后挥手招来了一名暗卫:“去查太子近来的活动,与何人最为密切。”
“是。”暗卫闪身消失了,皇后才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嫣然一笑,又恢复了之前那一张慈祥、平和、端庄的模样,然后将香脂擦涂于脸上、颈间,又梳理了头发,换上了艳丽的宫装,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暗下的天色,等着瀛盛帝的到来。
不多一会儿,就有内侍高声喝着:“皇上驾到!”
瑞皇后马上就迎了出去,一脸的笑意,满眼的欢喜,将瀛盛帝接迎进来,就亲自去后面泡茶,依旧是那样一杯异香扑鼻的香茗双手捧了上来。
“皇后辛苦了,朕每日朝事不断,累的头疼,就一直想着你这凤秀宫里的香茗,喝了解乏又能恩爱,实在是好啊。”瀛盛帝将香茗接了过来,才放在鼻息间一闻,就感觉一股透心的香腻,那份火热感就窜遍了全身,整个人就好像恢复了年轻时候一样,蠢蠢欲动、心痒难耐。
“皇上日理万机,臣妾无能不能替皇上分忧,只能给皇上解闷,哄着皇上欢心啊。”瑞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帮瀛盛帝按摩着头颈,样子倒是温柔体贴。
“皇后也辛苦了。”瀛盛帝说着,将那杯香茗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就将瑞皇后拉进了怀里,大手扯上了皇后腰间的七色锦带,很是迫不及待……
直至月色浓浓,凤秀宫烛火全无,宫女和内侍都知道皇上在这里安歇不敢打扰,早已躲开远远的。
瑞皇后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鼾声如雷的瀛盛帝,轻轻的叫了声“皇上”,见瀛盛帝没有反应,又推了一下,却定药物已经生效,皇上一时不会醒来,才从床上起身,下床穿戴整齐,再次擦了香脂、整理了妆容,才轻轻的从后面的角门溜了出来。
从凤秀宫的小门绕出去,在一处小室取了一盏黑纱蒙起来的灯笼,径直往后面那片鲜少有人去的桂花林快步走去。
桂花树下,那个纤长的身影早已经来回踱了几十次,才听到了脚步声,看到了晃动暗号的灯笼,快步的迎了过来。
“怎么又是这么晚?今天可不是你的寿诞吧。”那高瘦的身形亦如之前一样,上前就不规矩的动起手来,瑞皇后假意的推拒挣扎着,一直大手便/探/入了裙/底。只是才一动作,就猛的停了下来,拿出手来的时候,一条亮亮的粘丝便粘在了指上,还带着一种腥腥的yin靡气味。
“贱人!”虽然是压低了的声音,但还是可以听出其中的怒意来。
“我是贱,不贱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依着你了。”瑞皇后冷冷一笑,退了一步,整好了裙子,丝毫不以为耻,继续说道:“我毕竟还是这天启国的皇后,是瀛盛帝的正室,相比之下,你不过就是个余孽、叛逆而已。”
“哈哈,多年来,最懂我的还是你啊。是不是知道了风情楼要去皇陵追凶,你感觉我大势已去了,才要靠上皇上的?”那瘦高的男子忽地就笑了起来,伸手又将瑞皇后拉住,大力的拉到身边,狠狠的扯开了衣襟,大手就揉了上去。
“我偏就喜欢贱人,喜欢你这样的墙头草,见那边得势了便往那一边倒的。”狠狠的说着,那男人也不在意瑞皇后是否干净,强行的按住,掀起裙子就撞了进去,而且这次比之前更为凶悍,大力的不知疲倦似的折腾了良久都不肯停歇。
“好,好了,我,我受不住了。”瑞皇后勉强支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求饶的话来。刚刚在凤秀宫和瀛盛帝一番云雨,这次又如此的被强势一番,毕竟年纪不小了有些吃不住,但又耐不住身上那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娇喘着虽然在求饶,却蛇一样又缠了上去,明明某一处有些疼、麻了,却还是抵不住心头的空虚之感,想要尽量的再被填满。
“不饶。”男人仍旧恶狠狠的,口中发着狠话:“这一次风情楼楼主不过是虚张声势,早已经带重伤而回,再什么时候能出现也不一定呢,我自然不怕。倒是你算错了路数,偏要惹的我心烦,今天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受伤?”瑞皇后才疑惑一点,身下又被狠狠一撞,一股灼热冲了进来,将本来的意识都冲散了,再不及细想,拱起身子娇声的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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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域半倚在床边,看着伏在自己膝上睡熟的海愿,用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梳理着她散开的秀发,眼底的温柔、宠溺尽显。
“主子!”窗外有夜的声音传来,钟离域轻轻的应了一声,将海愿的小脑袋小心的移开,放在枕头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才起身从屋里出来。
夜一见钟离域,顾不得施礼跪拜,就将一块带血的布呈了上来。那布巾是白色的,显然是谁衣袍上的一角,而看那质地,钟离域的心就是一沉,急急的问着:“羽呢?”
“在三楼。”夜沉声的回应着,表情更为的沉重。
“月痕呢?”
“幸好无恙。”
那片布巾是穆子羽的,从上面的血迹看受伤不轻,所以钟离域吃惊;而月痕应该也是和穆子羽在一起的,所以钟离域更为担心。
“曦,看好海愿。”钟离域吩咐一声,然后先一步跃上了房顶,向着城外的方向奔去。夜也紧随其后,他知道主子的伤为好、毒未清,但如果不让他去看羽公子是不可能的。
城外有一片竹林,从外面看翠绿轻盈的一片,随晚风竹叶“沙沙”,没有鸟鸣也没有小兽的嘶吼,倒是别样的宁静。
钟离域一路运起轻功来到竹林外,身上已经有了汗湿,脸上微微苍白,但却只是微微一停,没有休息就跃进了竹林。在里面穿行了一段之后,来到了一次小小的空地。站在空地的中央,钟离域仰头看着天上的北斗星位置,再看看地上的方向和前方的一排竹林,自右边数到第四与第五棵竹子之间,穿行过去。
这竹林里自有玄机,按照时辰的不同,配合着天上北斗星的位置,进入的方位也不同,走错了就还是一片皆一片的竹林。而钟离域按照正确的方位进去,走不多远就看到一间两层的竹楼,隐在翠竹和薄雾之间,在月影下也有些婆娑的朦胧之感。
“何人?”钟离域和夜才来到竹林外,就有几个黑影同时出现,拦在了钟离域面前。
夜从怀里掏出了一面白玉的牌子,那几个黑衣人看来一下,马上退了下去。钟离域则自始至终没有动一下。等到那几个黑影退下了,才先一步的向楼里走去。他是这风情楼暗中的楼主,所以不到关键时候是不会随便就表露身份的。
竹楼的一楼是大厅,此时空荡荡的没有人影,钟离域直接迈步向二楼走去,才上了半层,就听到楼上有门开的声音,随即月痕的就出现在楼梯口,看到钟离域就沉沉的叫了一声:“二师兄。”
“羽怎么样?”看到月痕,钟离域快步的上楼,跟在月痕身后向里面走,并焦急的问着。
“重伤,还在昏迷着。我们没有想到,那里面的机关如此厉害。”月痕咬牙恨恨的说着,低下头的时候眼里有一丝担忧之外的愧疚,如果穆子羽不是为了护住自己,他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
“……”钟离域看到这样的月痕,抿紧了唇,伸手在月痕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停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口。月痕点了点头,钟离域才伸手推开了门。
门才开一点,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正文 071 去找一支发簪
这间竹屋很简陋,用具也大多为竹制的,若是平时这间屋子会飘散着淡淡的竹香,而此时,却已经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
钟离域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里面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竹床,床纱半掩,依稀可以看清床上有个人,但那人却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仿佛也弱的将要感觉不到了一样。
“背部十三处中弩箭,腹部有一处长矛的贯穿伤,左臂的筋脉断裂……”月痕跟在钟离域身后进来,轻声的说着,说到最后几乎呜咽出声。
钟离域来到床边,将床纱挑起,就看到穆子羽赤膊爬伏在床上,半侧着头,露出来的半张俊脸上毫无血色,还有两处明显的擦伤。虽然是打着赤膊,但自肩膀向下几乎全都被白布包裹着,而说是白布,现在也被鲜血浸透过来,染成了一片片斑驳的红色,血腥味扑鼻。
“怎么伤的?都是机关吗?”钟离域的视线落在了穆子羽的左臂上,听月痕说筋脉断裂,那今后就算好了只怕也会有所不便,严重的话只怕这条手臂就废了。
“背部的弩箭是机关射伤的,如果不是为了护我,他也不会伤的这么重;而腹部的贯穿伤则是在他手臂受伤之后,实在防不胜防,退出来时被外面的散兵长矛刺伤的。”
月痕说着,泪水实在忍不住就流了下来,用手背抹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们知道是有机关的,但没有想到是连环的复式机关,羽在前面过去的时候已经将机关排除了,却在我过去的时候再次发射出来。本来十三支弩箭对羽来说也不过就是皮外伤而已,却突然有个人从里面出来,用的居然是和我爹一样的招数,我和羽都吃惊不已,而那人的功力绝不在我爹之下,才伤了羽的左臂。我们退出来的时候就遭伏了,羽更是伤上加伤。好在风情楼的高手及时出现,才将我们带回了这里。”
月痕说完,蹲下身子爬伏在床边,仔细看着穆子羽苍白的俊颜,强忍的泪水再次滑落脸庞。伸手一抹,满手的冰凉,月痕就好像赌气一样把手在自己的身上使劲的擦了两下,而脸上的泪水却更多了。
“和师父的招数一样?”钟离域俯身上前,轻轻抚着穆子羽受伤的左臂仔细看着,虽然包扎的很严,不能直接看到伤口,但从白布上渗出的血迹隐约可以看出伤口的形状,那不是普通的刀剑所伤,因为伤口不是直的,而是呈弯曲的蛇形,而且应该是深浅不一的。
“带着手套吗?”钟离域看了伤口,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带着的。”月痕点点头,如果不是那人带着一副如钢爪般的手套,也不会将穆子羽的手臂抓成这样了。
“那就应该还不及师父的功力。”钟离域确信,如果真的是师父那样的功力,即使不带手套,也能造成和这差不多的伤痕。
“可是,招式、内功的气息都是一样的。但那人……”月痕仔细的回想着,猛的抬头看着钟离域,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钟离域的俊脸,想说什么,却又显然在踌躇着,总是没有开口。
“是不是和我父皇很像?”看到月痕的表情,钟离域在心中已经有些了然,淡淡的开口问着。
“是,身高所差无几,五官样貌几乎一模一样,但却比皇上要瘦上许多,甚至比普通人都要消瘦一些。二师兄你知道那个人是谁?”月痕很惊讶钟离域居然说对了,但又感觉其中似乎有着什么诡异的联系,朦朦胧胧的想不透彻。
“算知道,却又不知道。”钟离域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再看看床上的穆子羽,转头对夜说道:“回去把那半株万年血参拿来吧。”
“是。”夜马上应允,身子却迟迟未动,钟离域抬头再看他的时候,夜才转身快速的下楼,心中却难以平复。
主子一共得了容妃娘娘(也就是他母妃)的两件宝贝,一件就是冰魄,现在给了海愿;而另一件就是这万年血参了。当初二皇子钟离桪受重伤的时候,已经切了半株给钟离桪,而现在这半株看来是要用在羽公子的身上了,可主子自己呢。
“月痕放心,那血参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羽不是还有气在嘛,只要将血参服下,三日便可痊愈了。”钟离域极少说笑,但看着蹲伏在床边愤愤的抹着眼泪的月痕,不知道如何劝慰,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我知道,可是羽的手臂……”月痕和钟离域一样,都知道穆子羽的手臂伤的更为严重,就算有灵药可以疗伤续命,可是断筋骨折想要再接的完好如初,就是难上加难了。
“慢慢来吧,会好的,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呢。”钟离域轻轻拍了拍月痕的背,来到一边的竹椅上坐了下来。因为这一路急行,加上他本身的毒还未清,现在感觉有些体力不支。
“二师兄,你的毒?”月痕拉过一床丝被帮穆子羽轻轻的盖在腰间,而身上的伤口却不敢给他碰到。转身来到钟离域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也是一阵的担心。
“我没事,毒已经清除了大半,只是我实在没有想到,原来宗祠里居然是……”钟离域叹了口气才说道:“我在宗祠里这三天还真是大有收获,不然也不会就知道这两件事情的联系。等羽好了,我们再商量办法,而师父也一定就有下落了,因为我一直断定,师父的失踪绝对和这个皇陵中的人有关。”
月痕点点头,如果不是和穆子羽一起遇到这个人,她也曾怀疑爹的下落,甚至怀疑爹的生死,但现在看来,这个和爹用一样招数的男子一定就和爹的失踪有关,起码他应该是知道一些真相的。
又等了一会儿,外面再次穿来了响动,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夜回来了。果然,夜捧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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