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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逃婚皇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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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凌大哥呢?”

正在替他批改奏章,体验当皇帝的感觉。

“我封他为国师,他此刻想必正在熟悉政务吧,哈哈!”哈哈,顶着皇帝的脸,那一桌的奏章够他批到坐化。

“是这样吗?”依依怀疑地看了看他的脸,为什么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不行:“我要见他,他在哪?”

“在皇宫,你要见他,好,走吧。”潜龙拉着她就往皇宫走。

“等一下,他在皇宫?”依依的脸上写满不信,一个外男进皇宫而且还是在皇帝出宫期间,这个潜龙的帽子……

她不怀好意地盯了眼潜龙的头,这一刻还是黑的,下一刻难保还是黑,还是绿。

“你满脑子想的什么呀?”潜龙在她的头上轻轻磕了一下:“走了,去外书房,他在那。”外书房在处理朝政的外三宫,不在内宫,看完凌宵鹤不用半刻钟吧,直接就可以把她送进后宫了,久悬的心终于可以略放一放了。

依依开始打后退:“嘿,你个骗子,刚把你从狂单于手解救出来,就想骗我进宫?我不去,你叫凌大哥到我府上找我,我要回家。对了,借我钱。”

“你要钱干什么?皇后是不需要钱的。”潜龙盯着她,又想搞什么花样了?

“我被骗拐,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偷了我爹的老家底,两手空空的回家,不被娘揍地满街跑才怪。好歹也要衣锦还乡,对了,再帮我弄几身好衣服,弄点好礼物,也是出门一趟。”看吧,她很孝顺的,娘啊,看在她这么诚心孝顺的分上,就不要揪她耳朵了吧。

潜龙似笑非笑,三番两次提到娘,看来她很怕娘啊,唔,这是个好事,总算有把柄在手,依依看着他那若有所谋的样子,忍不住推了推他:“干什么?这个样子像狼一样,不要这样子啦。”

“遵命,皇后娘娘,我在想该送什么给你当回家的礼物啊。”

正说着,街上一阵喝道声:“让开!让开!”紧接着一阵铁骑声传来,正是京城皇帝亲遣卫队,见到潜龙,为首的将军当先跳下马来,,跪在地上:“恭迎圣驾,臣等接驾来迟,万死之罪!”后面的卫队开始清道,把不相干的人都隔开,以保圣安。

“起来,先送娘娘到大昭寺小坐,着人妥善保护。”他得快快回宫,为她备礼备钱啊。

“是!”将军手一挥,立刻,依依身后跟了一大群挥之不去的跟屁虫,依依抗议道:“我要自己回去,用不着人保护。”后面跟了一大群,不知道的以为是押解犯人呢。

“那怎么行,我天昊的皇后出门巡视天下,回家怎么可以如此草率?”潜龙笑得开心,到京城了,那就是我的地盘了!如今有备在先,看你怎么大闹天宫!

第1卷  第69章 回乡泪几分

“皇后?”依依又不怀好意地笑了,伸出一个指头摇了摇:“NO!NO!NO!(这个是向罗罗学的)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敢当。我要是不高兴,可能就变成了单于的阏氏,再或者是谁的夫人,什么凌夫人,赵夫人,冷夫人的,难说。呵呵!”

清纯可以与妖媚并存,天使可以与魔鬼同身,这就是眼前的小妖精的真面目。

潜龙咬牙格格地响,头上青筋暴出,可惜现在他根本奈何不了她,一个搞不好,不但皇帝颜面无存,还得出嫁妆看着心爱的女人别嫁他人家,咬了半天,在牙齿咬酸时才憋出一句:“知道了!快送柳姑娘去大昭寺,以我皇帝的特邀佳宾之名,可以吗?”

“当然,我很满意,放心,我会对大昭寺做一番指点,不负你所托!对了,你的脸怎么了,又黑又白又绿的,不要啦,潜龙大哥,看得小妹我好心疼啊!”

“愣着干什么!快送她去大昭寺!”

再呆下去,他的脸会变没掉。不过“潜龙大哥”?他喜欢。

大昭寺是皇家内亲寺院,非皇家人,纵使王侯也不得入内,依礼依依未封后也是不得入内的,此刻皇上下旨,谁敢不遵,行列到寺,不多时,大昭寺方丈元一列队迎出,将依依接入上房,用过茶,依依在寺内随喜了一番,见处处金光灿烂,佛像庄严,经幡精致,果然是一派皇家气派,依依在众目睽睽之下,爬上了佛座,伸手用簪子在佛像上用力刮了一下,唔,里面还是金色的,唔,看来镀的是真金。

“这个佛像镀的是多厚的金,几成成色?”依依在一众僧人惊恐的目光中一跃而下,问道。

元一波澜不惊,微微一笑:“这是铜胎金佛,供的是佛祖,当然要用十足真金以示虔心。”

哇!依依伸了伸舌头,回头看了看方丈道:“有这个钱,拿来赈灾多好,浪费,要不,还可以拿来……”拿来给我开***院。这句话她当然是不敢说的,这里全是纯洁的小和尚,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当然不是她的命,而是那些小和尚们经不起刺激,一个不慎翻白眼见了佛。

方丈慈眉善目,鹤发童颜,长长的眉毛直垂至颊边,一看就是高寿有德之人,看着依依匪夷所思的举动,毫无惊讶之色,倒像她所做一切都是正常的,看着依依的眼神格外慈蔼,不像看尊贵的娘娘,像是看自家的孙女,依依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老和尚。方丈听到依依的话,只是笑着道:“该在这里的自然在这里,不该在这里的,也就进不来了。柳姑娘是钦差,有何不妥尽可指出。”

“没有什么不妥,只是金佛放的位置有些不对。”

一边心地纯洁如明台的方丈的大弟子泰和大师肃然起敬,能指出佛像供奉位置不对,此必非凡人也,不由问道:“敢问柳姑娘,位置有何不对?”

位置不对,只因它们不在我家金库,那样位置就对了,大对特对:“你当了这么久的和尚,这个都不明白?算了,‘佛曰:不可说’,你没事干,慢慢参悟吧。等你参悟得透了,你也就成佛了。”贪佛。伸手在他光头上敲了一下,这一下泰和倒是明白的,这叫“当头棒喝”,不由得冷汗淋漓,深觉自己无知如小儿:“没事干,天天绕着‘金’佛走,日子久了就明白了。”特意强调了一下那个“金”字。

“是!”元和面色凝重,深施一揖,从此他的功课中又多了一项:每天绕着佛像不停地走啊走,不停地参悟佛的正确摆放位置,功夫不负有心人,若干年后,佛像的周边的土地都被他的布鞋生生磨出了一个个脚印,又若干年后,在即将圆寂时,终于参透了,大呼一声:“哈哈,原来如此!”弟子抢上前一看,老和尚已经归位了,不知他到底悟出了什么,笔者不敢擅猜,但他的脚印被后人称为“参惮印”,誉为后世美谈,并遵奉他为“开路祖师爷”,成就他一生呕心沥血的苦参。后世有云“一步一个脚印”,正是从“参禅印”中演化而来。这是后话了。

正说着,外面小沙弥进来报道:“宫中来人,有请娘娘移步前庭。”

看来是潜龙遣人来送钱了,依依满脸喜色,钱啊钱,等我!快乐地向前庭跑去,等级不够的太监不能进入寺内,是以要依依到外面去接旨。宣旨的公公手中拿着一份密旨,也不曾让依依跪接,倒是向依依跪拜:“奴才张龙跪见柳小姐!”

“请起!是皇上送东西来了?”不用说,眼睛早就瞄上了一个盒子。

“是!”张龙奉上随带来的一个黑檀盒:“请娘娘亲自启封,奴才告退!”

打开黑檀盒,里面是一叠一千两一张的银票,数一数,二十张!哈哈,爹呀娘呀,女儿孝顺,给你们送财来了!爹辛苦了一辈子,这是他应得的。拿了钱,就不多呆了,方丈虽然和蔼,可是寺院比不上***院舒服,走了!向元一方丈拱拱手,十足的江湖礼数,头也不回地在一众僧人呆了的目光中,走向柳府,不错,能来大昭寺是种无上荣耀,可是这对她有什么用,还没有一个帅哥的家来得有价值。

在一群人马的前呼后拥中,依依终于回到了阔别了一年多的家,门前,依旧是那个号称柳府第一守门员的福圆,正在门口值房打着盹,依依命令护卫众人退去,让那个贴身侍卫在门口等着,自己走进值房,福圆真是,唉,她忍不从住摇了摇头,守门技能退步啊,从前任何接近柳府大门方圆五尺以内的东西,都能把他从座位上震起来,现在,人都进了值房他还不醒,看来柳府寂寞太久了。

“啊~~”一个拖长了声的叹息在值房响起,时值黄昏,光线略暗,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在值房内飘过来飘过去,把刚睡梦中醒过来的福圆吓了个愣怔,继而反应过来:“啊!有鬼啊!有鬼!”

“是吗?鬼?我什么时候成了鬼?福圆,看看我,看看我!”凄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福圆胆子是很大的,可以半夜三更从坟堆上走过,可是,还没有过黄昏就看到女鬼的荣幸,这一来,吓得大叫一声,把往后面去解手的看院给惊来了,旁观者清,一进门便看见他们那一年未见的小姐打散着头发,在地上晃来晃去,在昏暗的房内把个以大胆著称的福圆吓得满地爬。

“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

看院一声惊喜的呼叫更把福圆吓得要晕过去:“小姐?是小姐?”

我居然叫小姐为鬼?这将来的日子……是不必想平静了。

小姐回来了!这个消息像春风一样吹遍了柳府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莫测的笑容,因为不知第一个遭殃的是谁;每一颗树都在风中颤抖,因为不知道还能平静多久;每一株花都在预想着还能鲜妍几时,因为不知道会不会被抓狂的人踩废;每一只鸟每一只鸡都在爱惜着自己的羽毛,因为不知道下一刻还在自己身上吗?

柳依依一进大厅堂,不得了,里面鸦雀无声,堂上坐着一位面色阴沉的太尊,两边丫环嬷嬷媳妇子林立,家法——那根据说是由太太太祖奶奶传下来的藤条,难为这么百多年了还没坏烂,果然是传家宝,上打夫君,下打仆人,只要柳家之人,持杖主妇无不可打!——正端端正正地摆在太尊面前,用红色的架子供着,奶奶的,依依怒视那根家法一眼,等我当上皇后,就要下令家法对男不对女,打男不打女!

蹭、蹭、蹭,蹭了好久好久,还没蹭到柳夫人面前,柳夫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也不催,也不叫,再等啊等,一只蜗牛爬上了葡萄树,依依方才磨到柳夫人的面前,双腿一软:“娘,女儿好想你啊!”紧接着抱着柳夫人的双腿嚎啕大哭:“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娘,您的女儿回来了,我梦里都想您呀,想得都瘦了!娘啊,你最近好吗,吃得多不多,每天如厕正常吗?女儿不孝,不能常侍奉在您的膝下,有违圣人训啊!羞愧啊,娘啊!”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悄悄抬起头看看亲爱的娘,没反应,面色阴沉不动像山石,要是爹在就好了,刚才那一场哭准保把他感动得跟着大哭一场,爹处理大事国事,那是精明利落,教育两个儿子,也是个个出名成才,可惜遇到夫人与女儿,那是半点辙也没有。爹不在,只好继续哭吧,苦命的人啊:“每天晚上我都梦到您,梦到您在床上病了,叫唤着我的名字,可是我却远在千里之外,急得把枕头都麿破了!看到娘没事,我就放心了。娘,让女儿看看您的手,最近Cao持家务让您累着了,女儿给您捶捶肩,捶捶腿。”

讨好地站起来,要给娘捶肩,跪了好久,脚都麻了。

柳夫人冷冷地道:“你不是哭得挺伤心的吗?怎么眼中一点红也没有?”

有才怪,她一点儿内疚之心也没有,让她哪来的真心的眼泪?这不怀中暗藏了一小瓶的水,再哭下去水就要告竭了。

“用丑丑的脸面对娘亲,会吓到您的。”

“少废话!快说!当日怎么逃的?逃哪去了?同谋是谁?接应的是谁?为什么逃的?奸夫是谁?逃去哪里?以何为生?生了娃娃没有?在哪里?说说说!快说!”

这么一大堆,听都听傻了,谁回答得上来?

待我喘口气再说。我喘——

“靠!去了几天,回来连娘的话也不当回事?打你这个不孝女!”柳太尊所有的自制和所有的仪态尽失,女儿回来了,好啊,刚好可以练练拳腿,好久没运动了,太久不运动容易长赘肉,容易得老年痴呆症。

只见,一个人影自正中椅中跃起,飞快抓起传家的藤条,另一个更矫健的身影自地上跳起,开始原地踏步,别误会,这不是吓傻了,这学名叫“热身”。

“看我的‘飞沙走石’!”柳夫人的禅杖,不,是藤条贴着地面向依依的脚下扫来,依依原地一跳,避过地下扫过的藤杖,然后开始展开“环球旅行功”围着大厅边缘游走,脚步迅捷,充分可见其十几年的功底非同一般。

“娘,你的功力退步了,要不然就是昨夜跟爹累过度了?”依依嘴上不歇,脚下更是不停,开玩笑,一停下要出人命的。

“不错啊!你的脚步倒快多了,是不是跟奸夫学的?”柳夫人冷笑道,又是一招“平沙落雁”,当头猛打,依依大叫:“出人命了,娘,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啊!”一边往一个丫环背后一躲,那个丫环看着头上要落下的藤杖,连连惊叫。

柳夫人,好身手,关键时刻不失手,手偏偏,脚抖抖,打得地板抖三抖。

藤杖自丫环头上一偏,打在地上,丫环好容易躲过这一招,吓得俏脸变色,嬷嬷经验丰富,叫道:“大伙儿别愣着,撤啊!我掩护!”众人感激地夺门而出,嬷嬷压阵,都往厅门撤去。

于是乎,不多时,大厅中就只剩下柳家母女,地盘一下大了很多,呼地一声,一团冷风在厅中打了个旋涡,气氛肃杀。

柳夫人暂且放下藤杖,扭扭头,跺跺脚,眼如雄鹰弱了点,但如斗鸡像十足。

柳依依原地晃晃身子,跳跳脚,娘强我强,娘弱我弱,见招拆招。

“求饶吧,你无处可退了。”柳夫人冷笑道。

“只要功夫深,我能缩成针。”依依镇定如斯。

“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话不投机半句多,柳夫人不再废话,搓搓手,怒目圆睁,抓起藤杖直冲过来:“呀!”

依依灵巧地往一张椅后一躲,藤杖从头上呼啸而过,她从椅后连滚带爬滚着出来,还没站起来,只见藤杖又到,这回是从屁股后面扫来,来不及细想,头一钻,就从柳夫人胯下钻过,柳夫人笑道:“没用的东西,就知道钻裤裆。”

“韩信当年可受胯下之辱,何况我乎?反正当年我也是从你胯下钻出来的,再钻一次何妨?”依依满不在乎。

“有种不要跑,站着让我打。”这叫激将。

“我没种,谁让我姓柳,风吹两边倒。”更何况,是你生的,能有种到哪。这句话放在心中就好,要说了说来,搞不好把娘的潜力激发出来就糟了。

柳夫人见她不上当,只是绕着桌椅大柱不断地跑,藤杖老打在家具上,一时倒拿她没奈何。

“你不渴吗?歇下来喝口水再来。”诱将。

“娘都不渴,我做女儿的哪敢先渴。”不上当。

柳夫人不说话,掂着藤杖,仔细地察她跑步的路线,发现她总是先从大柱后面绕,再往椅子后面躲,再从花台旁边过,这一回,待她跑到椅子后面时,她的藤杖就已经准备着往花台那儿高高地敲了下去:“哈!”

“啊!噼啪!”依依在千钧一发之际举起花台相迎,把柳尚书最喜欢的那张花台举到了藤条前,那花台精雕细刻,好看不经打,哪经得起雷霆一击,只听噼啪一声——死了。

“哦!哦!娘,你打坏了爹的宝贝,哦~~”依依幸灾乐祸,意味深长地叫。

呀?没想到居然打坏了花台?柳夫人看着满地的碎木懊恼不已,不怕老爷发飚,只怕看他心痛的眼神,每每搞得她也心痛,这下怎么办?

天助我也。

依依鬼鬼祟祟地上前道:“娘,人死不能复生,我有个方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呸,晦气!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你的书袋什么时候能长进一些?快说!”

第1卷  第70章 依依的黄书风波

“交给我了!”依依豪气万千地拍拍胸脯,柳夫人狐疑地把依依的手拿下,用自己的手摸了摸依依的胸:“怎么回事,这么小?想当初我的***那是傲然天下,后来生了你们兄妹几个才缩了点水,不过还是很有料的,你怎么一点不长进?”

依依瞥了眼娘那波涛汹涌的前峰,所以才把爹迷得夜夜狂歌,不乐意了:“那是你没生得好,就顾着自己美去了,自己女儿就给了她这样一个煎鸡蛋。”

“不对啊,你在家时也是很伟大的,是去了后才缩的水,不过没事,你还小,补得回来。”回头吩咐依旧缩在门口的嬷嬷:“叫下人今晚就做木瓜牛Ru排骨汤,给小姐好好补一下,不然出去人家学以为她娘也是这么小,丢我的脸。”

“是。”嬷嬷随了柳夫人一辈子,当然知道柳夫人的养胸秘笈,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好了娘,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包准给你一张和咱们家一模一样的花台。”

话没说完,人就消失在柳府门口,单于的贴身侍卫托达便跟了上去,往哪去?大昭寺。

大昭寺依然在没有皇家人到来时大门紧闭,只留一个偏门供寺内的僧人进出,依依在大门口大吼一声:“和尚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

“谁呀?”一名知客僧闻言探出头来,见是刚离去不久的依依小姐,含笑出来道:“柳小姐有何公干?”

“来此当然是公干,快开大门,让我进去,奉旨搬运。”

“啊?我还是先找方丈吧。”知客僧不解,奉旨公干知道,奉旨搬运,没听说过。

“先开大门,我要亲自见方丈!”

当然要走大门,柳小姐亲自来搬运寺庙的东西,是多么重大的事情,所以当见到方丈时,依依的话就是:“回家我想了想,待客室有一张花台太过炫耀,与我佛门清净之地不符,皇上命我全权作主,我就命人把它搬走,省得碍你们的修为。真可怜啊,天天面对这些奢华的东西,难为你们还要清修。放心,有我在,将来我们大昭寺会恢复朴素无华之气。”又是大力地拍拍胸脯,随之又放下来,因为怕把已经小了的胸拍得更小。

“阿弥陀佛,随柳姑娘的喜欢。”这些本来就注定是你的。元一大师敛下眼中的精光,低下头,谦和地一揖。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依依挽起袖子,没办法,托达在寺外,只好她亲自动手了。

“何用柳姑娘麻烦,我让小沙弥送过去便罢。”

“也好也好。老和尚修为既高,为人又好,将来是一定成佛的。在此先预先祝贺了。”老和尚是尊称,大师的意思,依依倒是没说错话。

“多谢吉言。不敢说成佛,只要看透世情便足矣了。”元一笑着将依依送出门去。

“方丈,这寺产是内廷照管,我们这样私自将东西付与柳小姐,合适吗?”一个弟子不解地问。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都是她的东西,迟早而已。”

两名小沙弥将花台抬着跟在依依回了家,当然是坐车回来的。依依便让小沙弥将花台安置在厅间,柳夫人见那花台与打碎的那个一模一样,不由大喜,回过头来,这才注意到是两名小和尚抬着来的,眉间一皱,且不作声。依依命人送出两匹青夏布,两匹浣纱,两双布履,两串檀香佛珠赠送与两名小沙弥,小沙弥推托不过,只得收下,依依亲自送出门去。

“你和大昭寺的和尚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一去,他们就把东西给你了?难道?莫非?你和他们有一腿?”柳夫人凤目一眯,可疑啊可疑!

诬蔑佛门弟子?呸呸呸,要下拔舌地狱的:“娘,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那种人吗?像得很!要不要把我在书库找到的东西给你瞧瞧?什么叫玉女六十四式?什么叫今夜到天明?”柳夫人冷笑道。

什么?这她也知道了?看来私藏HuangSe书籍害死人哪!

“书库又不是我一个人进去的,再说我从哪弄那书来?搞不好是两位哥哥弄来的,他们整天走南闯北,说不准的事,不要紧,娘,等他们回来我好好说说他,简直给妹妹我脸上蒙羞嘛!”死硬到底就是胜利,这是真理。两位哥哥对不起了,妹妹知道你们疼惜我,为了妹妹的不挨这皮肉之苦,你们就再委屈一回吧。

“不是你弄来的?”柳夫人本来也没把握,只是猜想家中最爱搞怪的只有她,所以吓唬吓唬而已,不由此时也犹豫起来。

依依这一年来,别的事没干什么,但察颜观色的能力是突飞猛进,一见柳夫人迟疑,趁势打火:“一定是的,你想啊,娘,哥也大了,心自然也野了些,不过可以原谅,男人嘛!要我说,也该给哥找个嫂子了!省得天天看着荒诞不经的黄书。你说,哥是不是最近老叫睡不着?还老是往人家小姑娘身上瞄?而且对府里的丫头故意装着很正经?”

笑话,皇上借礼佛之名往杭州去了,丢下京师给他们巡守,天天面对着程丞相一伙人,能睡得着吗?老往小姑娘身上瞄,是男人就会。对府里的丫头不正经,传到将来的老婆耳朵里,岂非一个绝好的大把柄?但是柳夫人已经被说动了,早听说男人十五长成狼,二十大Se狼,三十是饿狼,四十狼中狼,五十狼成王。所以……

当夜,柳絮风与柳成浪先于柳尚书回府了,柳尚书如今天天忙于国事,披星去,戴月归,家人早已知晓。一进门,暗叫不妙,仆人的表情诡异,看到他们都是绕着走,小丫环一看到他们就惊叫连连,娇羞无限,直往嬷嬷们们后面躲,嬷嬷们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挡在她们面前,柳府中,所有被奴役的人们,站起来,勇敢反抗大Se狼!

“二弟,我觉得今晚有些不妙。”柳絮风面色不动,心下惙惙,悄声对柳成浪道。

柳成浪努力压下心头惊慌,吞了口口水道:“我怎么有种落入贼手的感觉。”

“相信你的直觉,我的感觉也不太好,二弟,关键时刻,为兄的顾不了你了。”兄弟如手足,用什么来栽赃?当然是用手。关键时候就是要掉链子,这叫断尾求生。

“你啥意思?什么叫义气你知道吗?”柳成浪努力保持平静,对着路过的小丫头们笑笑,孰知又引起一阵恐慌,心下更没底两腿直发软。

“此事不关义与气,家事大如天。”必要时刻不惜反咬。

“好,既如此,我们就自求多福吧!”长兄如父,你不出头谁出头?

一进客厅,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影扑向他们:“大哥,二哥,你们可回来了,想死小妹了!”

“依依!”二人又惊又喜,争着抱住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也就比你们早到一步。”这样的回答是有深意的。

“来,大哥看看,瘦了没有?”

“来,二哥看看,高了没有?”

两个哥哥将依依轮流护在怀中,喜悦不已。

依依眼中闪着泪花,有兄如此,妹当羞愧,哥,妹妹对不起你们,你们自求多福吧!

“哥哥们,我好想你们!”说着哽咽了,扑在柳絮风怀中不肯抬头,到家才知道对家的牵挂有多深。

“好妹妹,哥没白疼你,哥哥也想你想得紧,要不是公事在身,早就奔出去找你了!吃苦了吧,看你,瘦得只像柳条了!”柳成浪从背后拥住依依,激动不已,心疼不已。

兄妹三人抱作一团热泪盈眶,要不是其中某人心中有愧,那这一幅兄妹情深之景可真是十全十美了。

“好了,见也见过了,快坐下来吃饭吧,累了一天了,我们的两位小将军也该饿了吧?”柳夫人以标准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出现,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光芒,母爱之光胜于一切啊!所以她一出言,兄妹三人就从感动中清醒过来,柳夫人给坐下的柳家兄弟二人慈爱无比地一人夹了一只素鸡:“快吃。”

素鸡?为什么不是真鸡?两人有一瞬间的疑惑,随之而来的热烈无比的用餐气氛打断了他们的疑惑,柳夫人母爱发挥到极致,一人一筷子,谁也不落下,柳依依一口排骨,柳家兄弟一人一口素羊,依依再来一筷子红烧鱼,柳家兄弟再一人一口素烧鸭。在柳夫人的亲自布菜下,这桌全家宴尽兴而归,要不是席上少了柳尚书,气氛可能还会更热烈上一倍。

只是,年轻人吃素不管饱。

撤去家宴,一家人坐下闲谈时,柳夫人似有意若无意地问了句:“如今你们的妹妹也有了着落了,你们兄弟俩什么时候为我抱孙啊,和你一样大的姚指挥家的公子,孩子都四岁多,会爬树了。”

“不急啊!找妻子不是找牛羊,我们现在还忙呢,等过阵子再说。”主要是没遇到心仪的,叫媒婆介绍,他们又不相信媒婆的一张花嘴。

柳夫人道:“你们可有看到满意的?”

“目前没有。”

“是吗,你们自己也要留神看看谁家姑娘合适,娘好托人上门求亲。”

柳成浪大大咧咧地说:“该看的我们都看了,没有满意的,现在世风日下,连女孩子一个个都凶得要命,谁敢娶?”我们家就有一个,这句话当然是不敢说的。

“该看的都看了?”这句话很值得商榷,看来他们的色眼早把能看的女子盯了个十足,书的事恐怕没跑了。

“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柳夫人微笑着问。

男人还能喜欢什么样的:“温柔,贤惠,相夫教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多才多艺,能诗会文。”

柳夫人脸一沉,那些黄书上的女子哪个不是如此,中毒太深了两兄弟。

“要不要再个来出门像贵妇,上床像荡Fu?”柳夫人沉声问道。

柳絮风听得心痒难耐:“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娘你怎么知道的?”那是女人中的极品,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啊!他不知道的是,这句“出门像贵妇,上床像荡Fu”正是书上的句子。

依依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事情没跑儿!柳夫人现在可以肯定了,只是先前委屈了依依,内疚地看了一眼依依,依依用眼神表示:“我一点也不在乎!”当然不在乎,本来就是她干的。

多好的孩子。

说到这儿,柳絮风又饿了,没吃肉不顶饱啊:“娘,我饿了,叫厨房来点点心吧。”

“我也饿了,海鲜蜜鸭粥不错,还有大骨面也很好吃。”柳成浪也没吃饱啊。

“吃!吃什么吃!饱暖思***,从今后,你们就这么给我吃到半饱,除非成亲,否则你们就这么给我饿着!”柳夫人越说越气,看**书籍,这还了得,幸好没把妹妹带坏。

什么?每天忙于公事,还不让吃饱,还让不让人活了:“娘,我们做错什么事了?”

“什么事?”柳夫人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狰狞的面孔,一把从桌下的桌围内抽出一本书,书名《狂花欲浪》,依依看着那本书,无比心痛,那是我的珍藏,那是我的财产,那是我的《狂花欲浪》。眼睛酸酸的,好心痛的感觉,不是藏在《百花图志》的封面里的吗?娘一向不看那书的,怎么被发现的?

“这是怎么回事?”两兄弟是真心疑惑。

“这是什么书?”小妹妹是假意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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