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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逃婚皇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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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的见到单于都伏在地上:“单于陛下,您回来了!”匈如人豪爽,不会说太过恭敬粉饰的话,但看他们的表情,没人有怀疑他们的崇拜与敬仰。
狂单于收起笑脸,凌然自威:“嗯。他们来了?”
“是,您走不久就来了。”
狂单于不再多言,昂首自伏跪着的人中穿过,往大帐中去了。
依依却挣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来到一个伏在地上的人面前,蹲***子:“义底律大婶,我中午吃什么啊?”三餐都是她期待的时刻。
“依阿可拉,单于有命,今天你和他们一起吃。”义底律大婶笑眯眯地回答,眼见单于进入大帐,所有人才站起身来。
依依回过头来,这才发现单于大帐前又立了许多略小些的帐篷,还有许多奴隶正在进出忙碌,一列列牛车马车卸下东西后,又一列列地向远处驻扎营行去,在远远的地方驻扎,放牛马吃草:“谁来了?好大的阵势。”
“狂单于的母亲艾兰阏氏到来。”
忍不住说两句:票票啊!没有票,让桑如何活下去,我要找豆腐撞墙去!
第1卷 第63章 大漠高歌笳鼓急
“艾兰阏氏?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艾兰瘀氏自前任单于过世后,便独居在渥可里的行宫中,这次不知为什么突然来了,好了,依阿可拉,快进帐内去吧,一会儿就要吃饭了,有你最爱的吃烤羊腿。”义底律大婶笑道。
“哦……好。”本来想问个清楚,义底律大婶却被人叫走了,指挥手下人备饭去,依依耸耸肩,转身走进大帐,大帐是狂单于的日常居处,向来不得旁人入内,但对依依例外,依依随时可出入要地,包括这个大帐和公事大帐。
大帐中,艾兰阏氏坐在榻上,头上沉沉的头发上挽着闪亮的金虎发簪金头牌,更有最主要的头饰——牛角银冠,据依依目测,至少有两斤重,脖上挂着成串的绿松石红珊瑚的项圈,又是一个行动百宝箱。比起太后,这位阏氏少了几分贵气和优雅,多了几分粗犷的大漠风尘。见到依依,她犀利的眼睛一闪,见依依并不下跪,哼了一声,这边的贴身女奴马上喝道:“哪来的奴隶,见到阏氏竟不知道要行礼?拉出去打死!”
依依没有佩带任何头饰,只将头发编成小辫子,像其他匈奴女子一样结束在身后,朴素至极,不像贵族女子要用金银或玉石来彰显身份,族中就是贫寒百姓也会佩带一两件饰物与族徽,只有奴隶不允许有任何佩饰,更不能戴族徽,因而艾兰阏氏只以为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奴隶乱闯单于大帐,但就算是贵族女子不经允许私闯要地也是难逃治裁,更何况一个奴隶?身边随侍的侍从闻言,上前就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奴隶拉出去,依依不及说话,坐在正上方的狂单于喝道:“住手,她是我的贵客!”
侍从们像烫了手一般急忙缩回手,艾兰阏氏皱眉道:“你的贵客,为何我从未听说有这样的一位贵客来临,能与你平起平坐?”能与单于平起平坐的至少也是其他部落单于或是族长一级,那么在她刚下车时就一定会有人提前告知。她审视着依依,见她身材娇小,眉目清秀,眼神灵动,看样子,必不是大漠中人,要么是掳来的汉人奴隶,要么是逃亡的汉人之后。
依依一看,哦,是也阔些台的母亲,是得尊重些:“在下是也阔些台单于的朋友依阿可拉,见过艾兰阏氏!”艾兰皱眉不语。
“依阿可拉,你坐这来。”狂单于笑着朝依依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一个位置,依依依言坐在他身边,发现正好与艾兰阏氏面对面,艾兰不善的目光正上下打量她,心下叹了口气,看来这顿饭不好吃,有得瞧了。
“她叫依阿可拉,是我在中原遇见的好友,我请她来我们匈如玩一玩,看看我们大漠何等雄壮,再看看大漠男人何等英雄!”狂单于安顿好依依,笑答道。
“哼。”艾兰不语,从鼻中发出极轻的哼声。
仆人送来肉食与酪酒,狂单于亲自为依依割下一只腿肉,放到她的盘子里,又为她续上酪浆,这才示意一旁的仆人为自己倒酒。
艾兰以女人的直觉感到事情绝非那么简单,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汉人女子为什么会让向来不看女人的单于这样倾心以待?其中必有蹊跷!此女必是别有居心。看着儿子用心为此女安排一切,心中不由恼怒,一个单于亲自为一个女人安排座位,布置饮食算什么?他手应该用来握弓,扬鞭,挥刀,他的头脑应该用来思考杀敌征战,而不是用来讨好一个女人!
用了两口酒,艾兰斜睨着依依道:“依阿可拉,不知你是怎么认识单于的?又为什么来到这里?你是汉人,为什么不回家?”
依依叹了口气,在江湖“闯荡”了一年,要是再看不出艾兰阏氏的敌意和逐客之意,她就枉称“依依小无赖”了,真不想和她起争执,我是来做客又不是来定居的,而且我要走,可是你儿子不让离开的。抬眼瞪狂单于,狂单于会意地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与母亲详说,母亲一路远来,想必现在也饿了,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依依浑身不自在,见过的人无数,怎么会怕艾兰阏氏,主要是她现在身为客,怎好对人家的母亲大发雌威,况且的确实狂单于对她又那么暧昧,难怪人家母亲猜疑,身在敌国也不好太过张扬,暂且把浑身的刺收起来,看着面前的美食却没心思吃,有一下没一下的,狂单于看在眼中,把肉一块块为她切好,送到她面前,依依望了他一眼,送给了他一个眼光,意思是:早知道我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累死我了。他奶奶的!
狂单于对着她爱宠地笑了笑,他把依依叫他同母亲一同吃饭,是正式将依依介绍给母亲,至于母亲喜不喜欢她,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浑氏单于给我来了封信,说是想与你联姻,将他的公主嫁给你,你看如何?”饭后,依依实在不想面对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女人,出去透气去了,狂单于笑着看她离去,回过头来与母亲说起正事,艾兰便道。
“浑氏?他不过想借机控制我族而已,眼下我们越来越强大,他是坐不住了,我们不须理他。”狂单于冷下脸下,恢复了狂傲本性。
这才像我的儿子,艾兰满意地看着儿子现在的样子:“你年纪已过,早该娶阏氏了,听说浑氏的公主长得美艳非常,将来当可以你诞下众多子嗣,就为这样,你也该考虑看看。”
“与一只老虎作邻居?与一只豺狼作姻亲?”
“那你总得娶位公主做阏氏吧?你这么大的年龄还没有阏氏,不单我急,部落中所有的长老都为你担心着。这次来受所有长老们所托,望你早日迎娶一位阏氏,以定人心,交来开彊扩土,始无后顾之忧。”
常年征战难免不魂断沙场,因此必须要有子嗣,将来纵使此任单于不幸殉国,也有继承人可以接任,以保族中不致于人心涣散,狂单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母亲的意思他明白,当下点了点头:“此事我已有考量,不须母亲多虑。”
艾兰看着他一阵恚怒,但仍强按下性子试探道:“那位姑娘是在考量之中吗?”
狂单于不语,挑挑眉,意思已经很明显,艾兰怒道:“想让汉人诞下匈如人的后代,你是要混淆血统吗?况且她的身子骨太小,不足以生下单于高贵的子嗣!我看她那样的身体,恐怕在大漠上捱不过两个冬天!”
“母亲,你僭越了!”狂单于厉声道,艾兰怒哼了一声别过头便不再作声,艾兰虽是他母亲,但此任单于要接手上任单于一切财产,包括女人,因此艾兰从名分上来说也可以说是他的妻子。妻子不得对男人所做的一切指手划脚,艾兰自知理亏,不再多说。
依依正在帐外与一只小马玩得起劲,那小马对她格外亲昵,用头来蹭她,用舌头来舔她,忍得她发出一声声娇笑,声音传入大帐,狂单于冷厉的脸上不由浮出一丝笑意,艾兰越加阴郁,眼中一片阴郁。
夜幕降临,草地上燃起一丛丛篝火,映着喜气洋洋的人们脸上满是红光,众人围坐在篝火旁,为艾兰阏氏的到来唱歌跳舞,艾兰带来的仆从中有一名叫安山的本族少女,高挑的个子,丰满的身材,引得在场未婚男人垂涎不已,此刻正在篝火前随着胡笳声妖娇妩媚地跳着舞,高吭的嗓音,扭动的蛇腰,撩拨起一浪又一浪男人的情绪高Chao,狂单于也坐在篝火前看着这热闹的一幕,见到男人们不意自明的欢呼不由大笑,艾兰眼见他笑了,突然一个念头浮上脑海,单于也是个男人啊,该这么着了。
依依被狂单于拉在身边坐着,看得高兴,一阵内急,趁着热闹悄悄溜出人群去方便,回来时突然一个人影晃过,吃了一惊:“谁!”
没人回答,依依坚信自己的眼睛,在一堆帐篷中开始寻找起来,转到一个无人的帐篷旁,突然一双手一下子把她嘴捂住,拉到帐篷后,一个声音响起:“别动,娘娘,小人是御前侍卫丁超!”然后那只手便放开了,依依回过头来,她认得他,不正是日日在潜龙身旁瞎晃悠,顺便监视她行动的丁超吗?
“你怎么来了?不要告诉我,你也看上舞场中跳舞的美女了!”午里寻美到匈奴啊,多感人的爱情故事。一双色眼在丁超身上身下瞄啊瞄,丁超本能地掩住胸前,实在脑筋有些绕不过弯来,这好像不该是被困在匈奴的人质见到解救人员该说的话吧?
“娘娘笑话了。小人是来救娘娘的。”赶快澄清,不然依娘娘的性子,很有可能把这件事散播成谣言,这辈子抬不起头来。
“胡说,我是来做客的,谈不上‘救’字。只不过现在就要走确实不容易。”她提过好几次回家,无奈也阔些台不同意,四下将兵把守,她只身出不得营区,况且就算走出营区,在大漠中,离了这个绿洲,实在是死路一条:“有接应的吗?”
“在离此地五十里处,有其他侍卫团的兄弟们接应,玉门关也备足人马在必要情况下随时准备出迎。小人一行十人来了两天,看到防守严密,因此迟到今日方与娘娘联系上。如今想走确实不容易,小人好容易混进来,想带走娘娘怕是暂时办不到,请娘娘且忍耐几日,小人再为筹划。”
丁超与其他十人都是轻功佼佼者,这才得以在防守严谨的单于大帐周围周旋,但要从此地带走不会武功的娘娘,实在是难事。他们也看出这个单于对娘娘极是心仪,因此娘娘的安全倒不必担心。只是以娘娘的个性,他们倒是要担心皇上的帽子颜色问题,这才是头等大难事。
依依一阵心虚,他们不会看见自己又对着美男流口水了吧?严正声明,那只是纯粹对艺术美的欣赏!是人都会!
“什么人!”一声呼喝传来,一名单于的警卫随之出现在营帐后,却见依依正在系衣带,依依瞪了他一眼:“是我。”
“依阿可拉小姐,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解手!不懂?俗称尿尿!”依依好没气地瞪了他一眼,那名侍卫了然地红着脸飞速离开,唉,真是对不住,草原的儿郎果然单纯可爱,比某个自大皇帝好多了。
侍卫走了,丁超自帐顶悄然滑下,依依道:“你去吧,我住在单于大帐旁边的那个红毡帐里,方便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是!”丁超不多话,悄然隐在大漠的夜色中。
气温越来越低,依依回到篝火旁时,虽穿着毛皮大衣,又披了一件狐皮氅,还是冻得小脸苍白,手如冰霜,狂单于有一阵子没见到她,正自焦心,见她回来,小声问:“去哪了?”
“人总有三急,是不?客人的方便问题,单于也是帮不上的。哈哈!”
依依扮了个鬼脸,狂单于不知为何,怱的有种感觉,感觉依依突然想划清与他的界线,否则,为何突然说到“客人”二字?抿了抿嘴,一挘钏挤煽焐凉欢亟酪赖氖职谧约嚎砗竦拇笫种校∨R酪蓝硕碜樱酝冀秩〕觯竦ビ诘氖植晃惴牌耍氲酱丝淌涛啦恢诤未醋潘质且徽笮男椤J纸ソセ嘏矗竦ビ谡獠欧趴郑砸酪佬Φ溃骸澳阍诖丝究净穑掖硇┦戮屠础!
带着侍从离开了,走了几步后却对身边的一个侍从道:“其得,你留下,保护依依小姐。”
“是!”
狂单于来到一个巡逻点问今晚有何异动,回说没有。便又再来另一个点,仍是回说没有。后来在西北角一个巡逻点一个侍卫才道:“似乎看到有人晃过,遁踪而去,却又没人,听到一个营帐后传人有人说话声,一看,只有依阿可拉小姐一个人,说是在……呃……解手。”狂单于点了点头,再问,便没有其他话了。不久,有心人发现,各个岗哨似乎都加了人手,巡逻更频繁了些。狂单于各自巡逻了一遍,没引起猜疑,这是很经常的事。
依依正在看场中壮男舞刀,粗犷的声音,半Luo的胸膛,蕴含着开山之力的刀风,再再显示出匈如男人的勇猛善战,不由大声叫好,见狂单于回来了,依依回头送了他一个微笑,又专注场上,时时鼓掌相贺。狂单于不再起身,坐在她身边,握着他的手,共同举杯畅饮。
夜深了,狂欢的人达到高Chao,男人们喝酒吃肉,在火上烤着滋滋冒油的牛羊,女人们则围着篝火轻歌曼舞,这时火安山又出现了,在深夜的寒风中,只着一件露着肚脐的薄裙开始绕着篝火热舞,突然变得激烈的筝声中的鼓声中,她放声歌唱,嘹亮的嗓音着原始的放肆传到大地的每个角落,把大漠中已经睡着了的小草重新唤醒:“啊~!嘿哈嘿!嫁妆阿爹已备好,那只雄鹰还不到!齐齐达你在等什么?新娘在这儿已经把脚跳!啊~!嘿哈嘿!”这是女子急嫁之歌,引起在场男子一片哄笑,依依听出来了,跟着又叫又笑又跺脚。
一个男人站起来高声应唱道:“奔马要休息,小野狼要长大,没有你的怀抱,我的孩子怎么长得大?用手捧来酒,用刀割来肉,我把敌人的头颅送给你!”
笑声,鼓声,和成一片,在草原传得很远很远,安山扭着纤腰舞到单于面前,媚眼如丝,嘴中叨着一支长柄银酒壶,腰依旧颤扭不止地渐渐向后仰下,XiongBu***,头一后仰,酒壶中的酒便如长线般注入狂单于的碗中,一丝也没有外漏,依依不由又是高声叫好,狂单于在众人的目光中,将身上的一个小银刀解下扔向她,安山头一偏,巧巧地将银刀在半空中叨在了嘴中,又是一片喝彩声,狂单于对艾兰道:“看不出母亲的侍从有如此好艺!”艾兰笑着点点头,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第1卷 第64章 一闻和亲心乱矣
是夜,当狂单于回到寝帐中,发现寝帐中竟多了一名妙龄女子,正是安山,她跪伏在地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袍,狂单于敛容喝道:“谁许你进来的,不知道我的寝帐向来不许人来么?”
“安山,安山是来服侍单于歇宿的,是阏氏的命令。”安山头也不敢抬,在地上发抖,单于了然,不是母亲的允许,一个侍女怎么穿得起丝袍这种中原才能买到的高贵衣物?
“出去!”手一挥,一个人影自帐中飞出,落在外面的草地上:“来人!”
“是!”
“从今往后,除了依阿可拉小姐,我的寝帐不许任何人进入,包括我的母亲艾兰阏氏!违者军令处置!”
“是!”
艾兰在帐外听着,气得浑身打颤,为一个汉人Jian奴,连自己为他挑选的侍妾也这样不屑一顾,那个汉人Jian奴到底是何方人马?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召来贴身侍从,密密吩咐了几句,侍从领命而去。
依依回到自己的小帐中,挥去小奴们,便开始等丁超,谁知等来等去就是不见人,于是乎,迷迷糊糊地便趴在一大堆毡毯上睡着了,睡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打斗声,夹杂着一声怒叱:“拿下!”倏地惊醒过来,一阵心跳加速,随便拖了一件衣服往身上一披,快步跑出帐外,只见两批人马正用刀指着同一个人——丁超,一个她认得,是单于身边的侍卫,另一个同样也是侍卫打扮,却不认得,见到依依,单于的侍卫道:“依阿可拉小姐,吵醒你了?这名刺客方才偷偷摸摸地想潜进小姐的寝帐,被我们抓个正着!”
什么,依依大惊,以丁超的身手,竟会被抓个正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早已有埋伏!是单于?那另一名没见过侍卫呢?似乎不与单于的侍卫一帮,难道是阏氏派来的,看那阏氏讨厌的眼神,唔,看来是这样了。她的猜测在进到大帐后得到了证实,侍卫把她和丁超一起送到了单于的大帐,单于衣饰整齐,看来是早有准备,而一边的艾兰则是嘴边挂着一丝冷笑,也是不曾卸过妆容。
“搜!”狂单于一声令下,侍卫们便开始搜丁超身上,万幸,丁超身上除了一些金创药与一些干粮,别无他物,看不出端倪。
“你是哪来的?”狂单于盯住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穿着夜行服的男子问道。
“落在你手,要杀便杀,何须多问!”丁超头脖一硬,冷冷地道。
“这还用说吗?这是内奸,和这个汉人女子一伙的!趁你不防备,窃取我们内部机密,今晚就是来互通消息的!幸好我早有准备,没有让他们得逞,单于,该是你下令的时候了。”艾兰冷冷地道,原来那另一名不认识的侍卫果然是艾兰身边的人。
依依吐了吐舌头,大摇大摆地在一边坐下,开始品酒,唔,这酒有点酸,还……好辣!一下子辣到心田,“咳咳!”咳地脸红红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几乎翻了白眼。
“娘娘!”
“依阿可拉!”
两人同时叫了出来,狂单于快步上前扶住她,拍打着她的背,依依一边无可抑止地继续狂咳,一边心里早把丁超骂了个狗血喷头,傻瓜,这个时候叫什么娘娘!笨啊!好容易把狂可汗的注意力引开,他这么一叫,把她的计划全毁了。
果然。
“娘娘!”艾兰一下抓住那个关键字:“你叫她娘娘!她是你什么娘娘!说!不然我就把她扔到外面给士兵们当营***!”
狂单于立刻回过头上,对着丁超厉声道:“快说!”
“快说,否则我现在就把她剥光衣服拖出去!”艾兰尖声叫道。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事情就大了!依依拼命摇头,无奈丁超护主心切,大声道:“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毫毛,我们天昊皇朝必将举国出动,将尔等化为灰飞!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们天昊皇朝未来的皇后娘娘!”
“什么!”狂单于大吃一惊,回头看着依依,这个像小淘气一样的女子竟是天昊皇后?
依依喘息稍止,无奈地瞪了丁超一眼,丁超逞一时之快说漏了嘴,后悔不已,依依现在知道什么叫走投无路了,心一橫道:“不错,正是在下!那日我被人骗拐,幸得单于解救,心中感激不尽,又得单于热情邀请,来匈如盘桓多日,更是铭感五内,他日单于到我天昊作客,我必也倾力相待!现在宫中侍卫寻来接我,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从前如有得罪,还望见谅,告辞!”
走得了才怪,但为了表现出她的勇敢无畏,只好这么说,这就是所谓“母仪天下”!果然,刚去三步,铿铿铿,锵锵锵!单于身边人刀出鞘,箭上弓,齐齐对准丁超,至于依阿可拉,在匈如日久,大家都当她自己人,是以基本没人将矛头对准她,只除了艾兰身边的几名侍卫外。
“也阔些台,你想杀我吗?”她回过头来,镇定地问狂单于,狂单于摇摇头,眼中意味不明。
“我们不杀你,天昊国的皇后,这可是太尊贵了!我们怎么舍得杀你呢?”艾兰笑了,手中有天昊国的皇后,可以办成很多事,这是一次良机,原来单于手上竟抓了一只肥嫩的小兔子!依依不理她,她只看着单于,她,相信单于。
“我不杀你,但我要你留下,你是我永远的依阿可拉。”狂单于走上前来,将她拥在怀中,深深地呼吸她的发间香气。
“混帐,放开她,她是我们天昊的皇后!”丁超怒目相视,剧烈挣扎下,脖子上的刀将他的咽喉割开了一道血印子,一滴一滴地顺着衣领往下流,将前襟染红一片。
说实话,也阔些台的怀抱温暖,也很让她安心,让她想起那个自大皇帝的怀抱,可是,她已不再是一年前那个傻乎乎的女孩了,现在的她知道自己心系谁家,所以,还是那句话:对不起,也阔些台。
深深吸入也阔些台那混合了牛羊和皮革专属于男人的味道,毅然推开他,仰头望着那他的浓眉,摇了摇头,也阔些台用力又将她拥进怀中:“我不放手!”
艾兰又是一阵怒火,冷冷地提醒道:“单于,这天昊皇后为何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不觉得其中有诈吗?这一定是天昊皇帝的阴谋,单于,你不要被她所迷惑了!”
“母亲,你的话太多了。”狂单于抬起头来:“来人,送阏氏回帐,夜深了,请母亲好好休息吧。”
几名侍卫上前扶住艾兰,艾兰眼角的皱纹气得像刻上去一般深,为了这个天昊的皇后,竟连自己是谁也为不顾了吗?“滚开,我自己会走!单于,这个狐媚子哪点比得上我们匈如的女子,你自己要仔细,这是个奸细!单于!”大呼声一直呼唤到她人被强行送回自己的营帐,艾兰的侍卫不敢多留,也随着去了。
大帐中,单于强行让依依坐在他身边,看着丁超,思虑良久,道:“我不杀你,你毕竟是依阿可拉的侍从,你可以回去,回去对你们天昊皇帝说,我要和亲!”
“和亲?”丁超与依依都愣住了,这是个好消息,以这个单于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匈如三大部落都会为他所统一,到时若是与天昊结成姻亲,两国边界当平静不少,省无数国锞和无数人力。
“不错,你去对你们皇帝说,我就要依阿可拉当我的阏氏,你们可以封她为公主,嫁给我,也可以一言不发,就让她留在这,只要她嫁给我,我可以保证,我在一日,就不侵天昊一步!否则……”狂单于手抚着一把弯刀,看着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缓缓地道。
这是两全之策,于她于两国都有益,确实是个不小的YouHuo,依依与丁超都呆住了,不知该怎么反应,丁超有个直觉,这个狂单于若是统一了匈如,对天昊必是一个大隐患!若是和亲,当可消弭将来的后患,可是拿未来皇后和亲,传出去对天昊,对皇上都是个不小的讽刺,但如果说是皇后娘娘自愿留在匈如,那人们就不会作何想法,相反会被皇后的勇气与大体所折服,狂单于的提议实在不能不让人心动。
丁超转身看着依依,依依接触到他的目光,气恼不已,这一会工夫,你已经把我卖了?不过话说回来,她不得不承认狂单于的提议确实让人心动,若当事人不是她,她也会考虑的,不,不能说考虑,应当说会毫不犹豫地同意,可是,若是没有见过潜龙,没有与潜龙相处的那段时光,她一定会同意,现在,心都丢在那个暴君身上,让她如何是好?这分明把她推入两难境地,该怎么办?
“这……柳姑娘……这……”丁超吞吞吐吐地道。
依依叹了口气,对狂单于道:“一定要这样吗?也阔些台?你不能当做从没救过我?从没见过我?”
“可是我们见了,我也救了。依阿可拉,你是不是喜欢天昊皇帝?”男人突然变得聪明了。
“是。”她老实道。
如果说她从前不知爱为何物,可是当看到潜龙不远千里来到杭州,撇下国事,只为寻找她时,她心动了;潜龙看到她的闺房夤夜来了那么多男人,却并没有对她鄙夷,仍是一意要与她相老时,她感动了;在她腹痛时,他不避忌讳,为她止痛,为她召医时,她真的爱上他了!是的,他宫中有很多美女,也许将来还有更多,可是哪怕一天也好,她想嫁给他!哪怕最后的结局是她远走天涯,至少曾与他为妻,便知足了。如今,如何能当突然要与别人为妻?心下一片茫然。
“我就知道,你看蓝天的眼神是思念一个男人的眼神,”狂单于毫不气馁,那不是男人的性格:“我会用我的努力让你来忘记他!”
“……”可能吗?依依无语,交着下唇看着他,狂单于轻轻抚了抚她,欲抚去她人脸上的忧虑。
“我写一封信,你交给你们皇帝,该怎么做,你们看着办!”狂单于唤即刻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交给丁超。
丁超接过信,踌躇了一下,对依依道:“柳……柳姑娘,我走了,您多保重!”不敢抬头,在依依杀人的目光中,嗖地一下没了影。
依依大怒,她还没表态,皇帝还没表态,这个该死侍卫竟一下子把她皇后之位给挘绷耍靠竦ビ诳醋潘成细∩霞负蹩床患姆泶蹋庋氖涛馈运呛檬隆
“好你个丁超,坏我好事,毁我名节,我将来但能脱身,定要你好看!”她的眼睛气得闪闪发亮,她不知道,每当她算计谁时,或是生气时,两颊生辉,眼睛亮如辰星,最是美丽,直把狂单于看得呆了。
“怎么,生气了?”狂单于轻轻握住她的手,深情地道:“我会给你盖座美丽的宫殿,让你在天昊所享有的一切,在我身边一样都不少,曾经有的,将来也有,从前没有享受过的,将来你也会有!将来我一统匈如,你就是大阏氏,你的地位不会比天昊的皇后差!”
依依头痛无比,这个男人的话,她绝对相信,大漠男人最重信诺。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丁超啊丁超!要是他没出现,她敢保证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想出方法让狂单于送她回天昊,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就算她逃出匈如,她将来的去向也已成了问题,逃不出匈如,她的命更是已经定了!我的丽园无双,我那些美女,我那些昧着良心收敛来的钱财,难道真要化为泡影?本来打算先嫁潜龙再说,先享受一下嫁人之乐,待潜龙纳了妃,她就可以以受伤的心为名再次逃离潜龙,化个名字,用这笔钱从头来过,现在完了,嫁到匈如,怎么离开大漠都是个问题!
天昊皇宫中,皇上的御书房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想是那个晋见的官员又惹怒了皇上,宫女们打冷战抖成一团,太监们则努力把持好拂尘,自从皇上礼佛出关,脾气越见暴躁,现在宫中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皇宫一片阴沉,仿佛随时有可能爆炸一般,偏偏程丞相一伙人不知死活,天天朝上奏些不知什么东西,皇帝一怒之下,已经斩了丞相麾下的官员不下五人,且有扩大趋势,丞相不伙不得不暂时息声。由于皇帝即位后一直以仁治国,像这般杀人的实在是前所未有,不由得人心惶惶。
后宫在太后的严管下一片肃静,没人敢大声吆喝,现在虽然皇上出关,但太后以未举行送佛仪式为由,仍旧不准后宫歌舞,也不许男丁进出。这里的男丁当然指的是各位王爷,包括郓王,为避人口实,也包括***爷。各王礼见其母妃的时间暂且延后,待定。后宫一片沉寂,只有刘太妃的驻宫常有摔破杯碗的声音,太后只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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