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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之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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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肿的跟肉包子似的,眼睛被脸上紫红色的肉挤的只剩下一条缝,嘴上像是挂了两条腊肠,一出气还颤啊颤的……

这画面让我想起了《东成西就》里头中了毒的欧阳峰……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飞飞你醒了?”旁边一个声音叫回了我的三魂七魄。

左右一看,原来青竹如花都在。嗯?凤林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我咽口口水,点点头。大概明白了,现在这是在开审判大会……

请问这段可不可以倒带重来?我选择在自己屋子里好好呆着不出来行不行……

“进来,坐。”青竹表情温和,吐字清楚,“正好有些话要当你面讲。”

不是吧?我心里惨叫,还是规规矩矩的进屋,关门,坐好。

就听青竹回头继续对某个猪头说:“你和飞飞两人本是你有情我有意,我们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不能也不会拦着;何况之前我们都是真心许诺过飞飞,只要她过的开心平安,无论干什么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干涉……”

我心里一酸,青竹真是……太好了……

“可是,”青竹话锋一转,声音明显高了不少,“现在飞飞大病初愈,身体尚需多加保养,你怎么能只顾一己私欲胡搅蛮缠为所欲为呢?!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能担待的起吗?!我倒是要问问,你口口声声所谓的‘爱’究竟是个什么?1

哇~我咋舌!那么温柔的青竹,今天看起来,好强悍!

“鹅扑系……”对面猪头艰难答话。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为她着想!今天看在飞飞的面子上,小小惩罚算是给你个警示!你若是还不吸取教训,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1

“还能有下次?”如花拍桌子,“诸葛别离,不管你有多么堂皇的理由,也不管飞飞她愿不愿意,反正只要你还敢如此放肆,我第一个跟你过不去1

“就是就是!平时看你还算个斯文人,对我们家飞飞也算不错,可你怎么能做成这种事情来?真是……”凤林跳桌子翻白眼。

哇哇~~今天大家真的像是吃了火药呢!

其实,我身体早好结实了,大家真的不用太过担心。我知道离离和我有错在先,但是也不用把人折腾成猪头吧?那个,万一消不下去,这么难看有碍观瞻我可不想要……

“嗯……那啥……”我清清喉咙,很想插话。

青竹如花同时横扫一眼。

青竹眼波盈盈,应该是在说“安静”,如花亮晶晶的眼睛里分明在说“闭嘴”!

我……

我缩了缩,又缩了缩,把自己缩成虾米状。

唉,对不起离离我帮不了你,犯错误的人首先一定要低姿态……我也是泥菩萨过江,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不过,听他们俩的口气,应该是同意你“入赘”了,只是生气你昨天晚上不知好歹折腾的太厉害……

话说回来,你也的确是过了,好歹也是堂堂的智者,怎么搞得跟轩辕羽一样,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饥渴成那样……

发了会儿呆,走了会儿神,就听见青竹发话:“……先就这样吧。今天大家也都累了,休息休息,养好了精神,明天再去爵府。”

咦?

审判大会已经结束了?

我看了看猪头,嗯,他这样今天也的确不适合出门,否则会吓到路人……

青竹又看我一眼:“你们再聊几句,我去备晚饭。如花你带凤林出去散散步。”

说完他步履从容迈出了门,如花狠狠瞪了猪头一眼,又看看我,没说话,也跟着出去了。

凤林拍拍翅膀,甩下句“你好自为之”也飞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对面猪头用一种极其委屈的眼神(如果此刻那两条缝里头闪出来的光能叫“委屈”的话)看着我,口齿不清的说:“飞发……对扑起……鹅扑系赴意要……”

“哎呀,好啦好啦,”我挥手打断他那含糊不清的表达,“跟我这儿你就省省吧,记得以后别那么‘贪吃’,免得又被毒成猪头……你好好休息,晚上我跟青竹说说,让他给你点解药……”

说起来我也有错,不过好像被你一个人担待完了……有些不好意思,我起身走向门口,“以后自己消停点,少惹他们生气,不然……我罩不住你。”

一脚踏出门口,我忽然又记起一件事,截断他正要张开的口,说:“对了,以后你要是还敢骗我,用什么自残苦肉计之类的,我就让青竹给你下点‘苦肉粉’,再叫如花把你倒吊在树上,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苦不堪言1

丢下这几句话,我抽出另外一只脚,合上门而去。

说起那个苦肉粉,不知道青竹有没有带来,若是没带,改天让他再配一些出来。以后好让那个小王爷“享受享受”。

嗯,其实这苦肉粉当初还是我起的名字,当时是青竹新调配出来的一种痒痒粉。

这种粉末跟一般的痒痒粉不一样,粘少许在人身上,立刻就让人奇痒无比,恨不得抓破皮肤;但是只要忍不住一挠,胃里口腔中立刻会冒苦水,虽然身上的痒减轻一些,但口中的滋味却让人苦的掉眼珠子;不挠呢,身上痒的让人疯狂,越挠呢苦水就会越浓,厉害的会狂吐不止,就差连肠胃都吐出来。

总之,苦就苦得让人想咬舌自尽,痒又痒得让人想撞墙,反正左右都痛苦不堪。

有时候真佩服青竹,斯斯文文一个人,做出来的东西还真……我忍不住打个寒战。

次日清晨,一行人来到了赫赫有名的爵府侧门——“歌舞姬报名点”。

虽然穿着斗篷遮着面纱,门口管事先生看到我时还是愣了愣。

轻轻柔柔说明我们的来意后,管事先生说:“这位姑娘可以入府,但是男性随从……对不起,一律不得入内。”

我就说嘛,这爵府的大门怎么可能畅那么宽,要招进去刺客什么的怎么办?原来还是有条件的呀。

身边离离上前一步,恭恭敬敬施了个礼,抬手指指稍远的地方,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抬头看他一眼,留我们几人在此,随他走开了些。

只听到他站定后小声说:“先生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一直由我们几个服侍着,这么多年都习惯了,琴师书童跟前伺候的一个也离不开一个也不能落下。小姐自幼任性,原本老爷夫人不打算让她来爵府叨扰,可是小姐倔脾气一来,不来试试不死心。出门的时候老爷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小姐的坏脾气上来得罪了爵爷,所以才派我们几个跟着。小人知道爵府锦衣玉食绝少不了上下服侍的人,但您看,这生人和熟人怎么都有个差别;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若是一入府,万一不习惯府上的侍从又或者不小心犯了什么规矩,那爵爷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好担待不是?所以还请先生一定要通融通融,让我们一块儿跟进去伺候着,一来免得我们几个在外面担心,二来也是替府上人省了心不是?您看,今儿都十四了,明儿就十五,反正也就这么两天的事儿不是?麻烦先生,麻烦先生了1

他不作痕迹的握了握管事先生的手,我瞟见一锭金灿灿的元宝就这样递了出去。

这小子还真会编故事!不动声色的恐吓诱导再加上大元宝,果然将管事的先生说的动了心,叫〃奇〃书〃网…Q'i's'u'u'。'C'o'm〃了一个小童带我们进了高大恢宏的爵爷府。

绿月

果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爵爷,住的地方真是气势恢宏,漂亮的不象话。

我们顺着侧门小路走进去,抬眼就看见屋脊绵绵院落层层,中间游廊相连,雕花的栏柱,彩绘的飞檐。院子里头水池假山,花草树木都大有讲究。明明已是隆冬,这样却依旧花红柳绿,看起来不似真的一般。

穿过隔着小小喷泉的花坛,走过铺着鹅卵石的小径,再穿过一个长廊,远远的一片碧绿的池塘,池塘上临水而建的水榭亭台,然后是红砖的围墙,开得满园鲜艳的梅林……

绕来转去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了一排简单柔素的客房前。

小童给我们指了两间房,一间稍小,另外一件看起来很宽敞,说:“最近府上人多客杂,房间吃紧些,还要麻烦几位小哥委屈一下。这间房子里头倒还是宽阔,等会我让他们多铺两张床过来,你们先将就一晚,等过了十五,房间又会空出来一批,到时候再给各位另行安排。”

“那就有劳了。”离离塞了些碎银子过去。

小童又说:“府上吃穿用度都有人安排,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过了中午会有人来叫姑娘到绿月馆去学曲子,明天府上要宴客,到时候姑娘还要登台献艺,所以下午在月师傅那儿,姑娘还要多用心些。”

我点头道谢,回屋里歇着。

下午,果然有一个婢女来叩门。我出去才发现,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漂亮姑娘,真是莺莺燕燕,花团锦簇。

一大群人由那个婢女带着,穿过层叠的院落九曲十八弯的回廊,终于来到了绿月馆。

所谓的绿月馆,实际上就是爵府内一座独立的院落,相当于古时候的乐府吧。

绿月馆里面住着两位师傅。一位叫揽月,善吹拉弹唱;另外一位叫绿腰,衣带当空长袖善舞。

进去之后,发现这绿月馆内的花木风景,比之前看到的那些更胜一筹。

这整座院落内只有梅和菊。

按理说这个时节,很多菊花早应该谢了,可这院中,却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菊。珊瑚雪、银绣球、锦雀舌、黄莺翠、朱砂盘、春水碧波、绿玉如意、冰天雪莲、平沙落雁……姿态旖旎,让人心神摇曳。

旁边一树树白梅红梅才绽花蕾,花瓣薄得好似琉璃,白的冰清玉洁,红的灿若云霞,还有香气暗袭。整个院子看起来高洁清雅,不染纤尘。

大厅倒是极宽敞,一眼看进去有二、三十米深。墨黑的地砖似明镜,一排排的琴案琴椅早已布置妥当。

我看众人有一大部分寻了位置坐下来,另外一小部分跟着婢女又往里头走,想着大约那部分人是去学跳舞了,于是没有跟过去,只在大厅找了个空位坐好。

一会儿,出来一位身着鹅黄色绸缎衣裳的美女,凤眉杏目,面如凝脂,乌发堆的高髻,斜插了饰金珠的步摇钗。

只见她微微一笑,在上首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说:“今日是最后一天,不知各位姑娘练习的如何?”

声音一出,果然是珠圆玉润,甜美动人,但是音调中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看这架势,应该就是婢女口中的揽月师傅了。

下面没有多少人答话。她淡淡的问:“琴谱都带来了么?”

众人点头,皆从怀中、袖中掏出了一张薄纸。我茫然。什么琴谱呀?看大家紧张的样子,难道是什么高难度曲目?

“先弹一遍来听听。”她说着,忽然朝我这边看过来:“姑娘是新来的吧?”

虽然仍旧蒙着面,我还是感觉那道目光,犀利的穿透轻纱,直割皮肤。于是赶快点点头。

“没关系,等会我吩咐她们另补上一张给你。开始吧。”她对下面的人说。

众人抚琴弹奏起来,我惊讶的掉眼珠子。因为我听到的不是什么闻所未闻的天籁之音,而是刘若英的《光》!

这是……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我最不想猜中的一种……

耳边是细致入微的乐曲,婉转动人的歌喉,几乎完美到无可挑剔。可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味。

也不是呆板,也不是单调,可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或许是这些人奏惯了古曲,虽然有着娴熟的指法,精湛的技艺,可这曲子弹出来却始终是找不到那种本应有的感觉,那种……可以让人感动的因素。

大约是见我眼中的神情太过夸张,揽月师傅走上前来问:“怎么,姑娘是觉得身体不舒服?”

“碍…不是……”我回了神,四目相交,我发现她眼底有些许疑惑。

“不是就好,那,”她递给我一张薄纸,“这是琴谱,照着上面勤加练习便可。”

我接过一看……一滴汗冒了出来……那上面的东西……我一概不认识……

不过,这曲子我熟到闭着眼睛瞎摸都没问题,所以当我装模作样的看过琴谱,抬手弹奏时,揽月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结果曲子还没弹完,她就打发人把我带去绿腰师傅那里,还美其名曰:“可能舞蹈会更适合姑娘一些”。

从她的眼中,我看出了一种情绪,那是一种夹杂着嫉妒兼恐慌的神情,虽然她自以为表现的极其镇定,语气也是淡淡的,但我能听的出来,明晚的献艺,她是不准备让我上去抚琴了。

我暗地里笑笑。终于知道为什么爵府的艺姬十天一换的原因了。稍微有灵性的人,估计就是这么被埋没了的吧。

没有做任何的抗议,我跟着一个婢女到内屋去学习舞蹈。

绿腰,名字好听,人也长的似弱柳扶风,配上一身浅绿色的衣衫,行动间如行云流水一般轻盈,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气质。

她正在指点几名女子,接着做了示范。

我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很美丽的人,很美丽的舞步,恰如其分的漂亮画面。回步旋身,长袖轻纱漫舞,旁观的人适时唏嘘。

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真正是刻板的教材范本表演,没有一点感情,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温吞水。

不管怎么样,还是跟着学了一个下午。

有了前面的教训,这次自然放低了姿态,有时候,做一个笨拙的学生比做一个跳脱的天才强。

晚饭后,有人来通知明天节目安排的情况。

接过“节目单”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被放在了很后面的一个群舞里头,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出“莫爱”这个名字呢。

盯着桌上送来的演出时要用到的衣服看了一会,我让如花备了纸笔,叫来了离离,吩咐他按照我画好的图形以及要求去准备我要的衣物。

刚开始他们几个听了我的要求后大惊失色极力反对,但是当我告诉他们下午在绿月馆里的见闻之后,离离一句话不多讲,转身便去准备;青竹如花则面色不佳,看起来仍旧不大同意我的想法。

我笑笑,果然还是离离懂得我的心思。

轻歌妙曼技巧完美的古典舞,等着接招吧。

妖娆舞姿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宾客云集的十五当夜,我的独舞被安排在了第三个出常

这出场顺序我以前就仔细研究过。太靠前,宾客的兴致还没完全被调动起来,太靠后则已经审美疲劳,所以我挑了这个时候。还有一个原因是,按照往常惯例,第四、五个节目后,轩辕羽就会点那首《光》,到时候他发起脾气来,还哪有心思欣赏舞蹈呢。

虽然我有些震惊他对那首曲子一直念念不忘,或者说他对以前的飞花念念不忘,但是,我也无比期待这次见面时他脸上的表情。

烫卷了头发,不紧不慢的穿上了露脐坠彩珠流苏的小上装,套上长及脚踝的低腰裙,裹上镶有亮片和腰链的臀部腰带,配上带有长流苏的发带、金黄色的臂环和手镯、镶满七彩水晶的项链、红宝石脐环以及细细的银铃脚链,最后描上明艳的妆容,我满意的转了一圈,一个妖娆多姿的肚皮舞娘诞生了!

有时候真的很佩服离离,这么短的时间,他能找出这采用亮丽色彩而又富有垂感的梭织面料做成的衣服以及这些配套的首饰,确实不简单。

镜中,从上到下,黑、橙、银、洋红、金、宝石蓝、翠绿……所有一切,颜色鲜明艳俗却又异常的妩媚性感。

留了如花离离在房中等候,我披上硕大的斗篷,和青竹随小童出发,一路来到宴客大厅的后台。

偷偷从后面望了一眼前厅,才发现,爵府宴客的厅堂,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整个一个标准的足球场!

华美的高堂,整肃的廊柱,明亮的灯盏,耀眼的酒杯,以及穿戴贵重的宾客。

什么叫流光溢彩,什么叫觥畴交错,总算是看了个清楚。

终于,蒙着半透明轻纱,披着桃红色斗篷,赤足身着华丽盛装的我,在青竹的琴声中款款出常

高高的台上,一身宝蓝色锦缎衣裳的轩辕羽斜靠在宽大的雪豹皮背椅上,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嘴角轻轻挑出一抹兴味的表情。

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坐的正是揽月和绿腰。看见我,脸上呈现出一丝惊愕。

我看看脚下那光可鉴人,一尘不染的地面,心中轻轻一笑。

来吧,开始吧。

一个转身,斗篷从肩上滑落,满意的听到一片抽气声。

明丽的音乐声中,我珠唇轻起: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此刻不变色

…………

一边唱,一边开始婆娑起舞,时快时慢,时而优雅、时而感性、时而妩媚、时而娇柔、时而傲酷、时而神秘,错综复杂的动作令人眼花缭乱。

是美色 出色 生色 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

此刻我眼神放任顽皮,颈脖亦推波助澜地挫动,双目左右一脱,眉飞色舞,白皙的手臂如天使的翅膀,蛇似的腰灵活的摆动着,而脚上的银铃响个不停。暧昧,挑逗,若即若离,欲语还休。女性一切阴柔诱人的魅力,表现的一览无遗。

高台上,我看见轩辕羽抓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湛蓝的眸子越来越幽暗深沉。

天龙之女一曲婆娑 心眼中了魔

尽我角色意识美色 来请你爱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 珍惜今宵记住我

…………

扭腰,摆臀,提胯,转肩,忽而奔放,忽而内敛,摇曳婀娜,活力四射。

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看痴了看傻了,还有些高官故作清高,似乎不屑一顾,我娇笑着转动身姿,摇摆旋转到他面前,轻轻吹一口手中的迷迭香,顿时那人便脸色潮红,脸鼻尖都隐隐出了汗。

像蝴蝶,像流水,像波浪,像燃烧的火焰,像上天入地最美的天龙女,璀璨,欢乐,自由,我忘情的舞动着,感觉身体和灵魂的合二为一。一曲声色歌,踏落烟华波,云破月影来,舞动万缕香。

天龙之女一曲婆娑,心眼中了魔

尽我角色意识美色来请你爱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珍惜今宵记住我!

一曲终了,大厅门口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我没有多注意,只是跪坐在地上,华丽的群摆铺成一朵美丽的莲花,白色轻纱缓缓跌落,露出一张弹指欲滴的脸,眼睛亮得象破碎的星辰,落在这渺茫的人世,荡漾着脉脉如水的波澜,盈盈地望向台上的轩辕羽。

此刻大厅安静的极不正常。台下的人根本忘记了眨眼和呼吸。

魂魄不知飘到了何处,只是怔怔的瞧着跌落的纱巾。

我适时的微微露出一笑。

那笑容,如温柔的春风,拂开冰雪,消融成滴滴的清泉,连顽石都会软化。

“叮”的一声响,一旁跪立侍酒的人失了手,玉盘倾侧,夜光杯倒翻在地。

没有人去怪责,甚至没谁注意那酒杯落地。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了我身上。

轩辕羽定定的看着我,仿佛已经变成了化石,早忘了要让我平身这回事。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象是从深沉的梦中惊醒过来,一字一句的问:“你叫什么?”

“民女莫爱。”

“莫爱?莫爱……”他低声念叨了几遍才说:“你刚刚跳的那是什么舞?”

“肚皮舞。”我照实回答。

“肚皮舞?我怎么没有听过?”他好奇的问。

“光听名字就知道这种舞是不入流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爵爷您没听过,那是自然。”他身旁的绿腰笑得无邪。

啧啧。明明是柔弱身段,怎么话里却处处夹枪带棒?

我笑笑。一早知道会被嫉恨会受到冷嘲热讽,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不过,既然你给我七分刁难,我岂可不还你三分颜色?

挺挺胸,我毫不露怯的说:“难登大雅?呵呵,爵爷和诸位大人不是刚刚才看过么?”

绿腰脸色变了变,被我呛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平身吧。”轩辕羽笑着问:“会弹琴么?”

“会。”我盈盈起身答道。

“那弹一首来听听。”

“爵爷,她没有受过训练,恐怕不会弹您想听的曲子。”果然不出所料,旁边的揽月开口阻拦,“不如妾身为您弹奏一曲如何?”

“哦?”他询问似的看看我。

揽月冰冷的目光射在我身上,像是威胁恐吓。我看看轩辕羽,又看看揽月,但笑不语。

其实,你们何必那么急进呢?我根本不想再弹那首《光》。我也不想被他认出来。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不会弹那首没关系,你随便挑一首自己拿手的曲子来听听。”

“爵爷……”揽月搂着轩辕羽的手臂娇嗔道,“爵爷不想听揽月弹琴了是不是?”

“急什么,有的是时间。”他挥挥手,拨开揽月,对我说:“去取琴来,我想听你弹。”

“是。”我淡笑着看了看脸色极差的揽月,退到后台去取我的白玉琴。

轩辕羽番外1

我叫轩辕羽。

我有个双胞胎哥哥,翼,他继承了高贵的父王的一切,包括皇族的象征——那紫色的双眸。而我,却是蓝色的眼睛,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

我想我是个意料之外不受欢迎的孩子。他们没有想到,在产下尊贵的大王子殿下之后,还会多出一个我。

那对看似恩爱的父母,他们向我慷慨的提供了一切物质享受,却始终不肯再多为我付出一点点关心。

我告诉自己,做人不可以太贪心。

可是,当我看到我那万中选一无可挑剔的乖宝宝哥哥像神一般被供奉,被宠爱,被无数的光环笼罩时,那份被忽略被冷落被理所当然的放逐的感觉深深的折磨着我。

于是,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了用各种手段来引起周围的人的注意。

四岁从树上摔下来、从桥头掉进水里、被陶瓷割破手腕……林林总总“意外受伤”无数次;五岁那年母亲去世,我经常发脾气,几乎摔碎了宫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六岁习武,于是开始找人打架滋事;七岁绝食过五大次,每次约五、六天,十二小次,每次不超过三天;九岁开始翻墙出宫,外面花花世界新鲜刺激;十岁找不同的人来扮父王、翼和我,随扮的像打赏金银无数;十一岁开始赌马;十三岁有了第一个女人;十五岁逛遍了都城所有的赌场酒家妓院……

惹是生非,放纵自由,我试了无数次,可在他们眼里,我的一无是处我的沉沦堕落被想像成理所应当——没有人注意到我内心如此激烈绝望的嘶喊——或许他们觉得,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宠儿,又何必去理会一个无可就药的叛逆者。

我记得那个大臣谄媚的对父王说:我王真是有福气,看,大王子沉静内敛处事果断,有王者之风;小王子活泼外向待人宽厚,乃国之栋梁;两位王子互衬互助,日后何愁我枼国不繁荣昌盛!

国之栋梁?哈哈!我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前几天我还无意中听到他私下偷偷说我不成气候,怎么在台面上就变成了国之栋梁?

我看一眼坐在我上位的哥哥,未来王室的继承人,一脸的刚毅冷酷,不言不笑。王者之风,呵呵,王者之风……

我永远只能是翼上一根无关紧要的羽毛,添上我或者失去我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于是,相对于受到约束的哥哥,我渐渐的接受了这种苍凉的“自由”。有些人,命里注定,如芒草弃水。

听说大熙国王爷准备谋反,要求父王派兵协助。我那平日里看似精明无比的父王,却糊涂的答应了下来。一个背叛者的诺言,有多可信?

自然,同往常一样,我那一意孤行的父王对我的意见充耳不闻。不仅如此,他还派我去协助翼完成这次扰乱边关的计划。

好吧好吧,离开那醉生梦死的地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未尝不好。

没想到,在这种双方对垒的战场上竟然能看到女扮男装的人!

啧啧,真是个奇迹。听说大熙国的女子皆是足不出户弱不禁风十指纤纤只会女工,别说骑马了,就是走路都要人扶!怎么面前这位竟然能大马金刀上阵作战?

不经意看到翼的脸上闪过的惊讶疑惑以及说不出来的神色,我猜他肯定是想让对方换人。

不过,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够就此错过?

未等他发话,我便拍马上阵,同那女子打斗起来。

嗯,作为一个女子,她的身手还算不错。可惜的是她太缺乏“打架”的经验了。但是,她那股子泼辣劲儿和死都不服输的模样,却让我兴味十足。

常在花丛低飞,自认为阅人无数的我,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可还真是偏偏独缺这一种不曾见识。

有了兴致,无聊的仗也变得有聊起来。

战斗一场接一场,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翼的眼中出现了以前从来没见过的神采。而那种光芒,只在看到那个“拼命女郎”的时候才会出现。欢场摸爬滚打这些年,我一眼断定,翼是喜欢上那女子了。

奇怪,是什么,让我那石头心肠的哥哥动了情?

我好奇。于是打听,试探。

有句古话叫好奇心害死一只猫,不知道用在这里合适不合适,反正我发现,越是研究,自己就越是陷的深。到后来,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怎么喜欢上了这个早有情郎的将军之女。

只记得,有一次单打独斗时我心不在焉,不小心被她钻了空子逼落马下,本是气恼,可忽然对上她明亮的眼睛,听到她清爽的笑声时,竟然呆在当常

我身边的女子,什么样的眼神没有?媚眼如丝,温柔多情,挑逗着人的神经;我身边的女子,什么样的笑声没有?娇媚,甜蜜,腻人,发嗲,不经意的风情并露,或是刻意的宛转承欢……

可这样淳朴憨厚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却从来未曾见到过。就如同一朵小小雏菊,倔强的生长着,绽放出独一无二的芬芳。

好吧,既然这样能博美人一笑(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拥有那样一双灵动的眼睛的女子一定是美的吧),那我何妨多做几次?

于是为能得见红颜笑,以后只要碰到她,我都会故意让她挑我下马。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最初的猎奇渐渐沉淀,堆积,加重,变质,最后,成为真正的喜欢。

自在飞花轻似梦。飞花飞花,无数次梦境里我都遇见你,天真的眼神纯净的笑容,英姿飒爽在我的梦中驰骋:轩辕羽,有种的你再来!

片片飞花动我心。飞花飞花,若你不是大熙将军之女,我会尽一切所能紧紧的将你抓在手中,将你揽进羽翼,而不是任你在外面风吹雨打厮杀力敌。

这天收到我那父王来信,得知她竟然被当作物品来交换我军的继续合作!

我愤怒!她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们政治的筹码,更不是牛羊猪狗随便任人买卖!

当时,我只派亲信快马加鞭给父王回了一句话:我要她!!!

翼,对不起,我知道父王既然接受了这个“货品”就一定会把她配置给你;从小到大,我读书不如你,武功不及你,无论什么事,都是你占先,无论什么人,先想到的都是你。但这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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