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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一品贵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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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便只有当今天子和侯府最有可能!
可只怀疑也是不够的,得有实际的证据。
他相信似雪肯定没有死,肯定还活着,因为似雪那么聪明,肯定会还活着的。
所以也就只有寻到了证据,才能让当年那幕后的人开口。
因为,似雪真的活着的话,也就只有那当年派人追杀她的能知道她人在哪。
“还有,相爷,当年夫人出事的时候,锦州近郊一户人家的媳妇被人刨坟盗了尸。”王朗说道,“那妇人的年纪高矮和夫人相近。”他跟了相爷多年,当年也是见过夫人的。
燕绰惊得站了起来,“真的?”
“嗯,那人家还以为是被野兽给吃了。”王朗说道。
燕绰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如此,他们才会制造了似雪落水的意外?因为尸首被水泡了,就认不出了容貌来。
如此,似雪真的是没有死!
燕绰几乎是可以确定,可是她在哪?
这些年,她是被人关了起来吧?被谁?
亁丰帝,还是永安侯府里的人?
又或许是皇后?
燕绰深吸了两口气,思索了一番,道,“你仔细让人盯着皇上,看他会不会派暗龙卫出宫,还有仔细给我查查宫里的暗室。”这些年,亁丰帝除去祭天便基本不会出宫,要是似雪还活着,如果当年是他派人做的,那似雪肯定是被他藏在里某一个地方了,如此,也就能解释自己为何这些年这么查都查不到一点都信息了!“还有章皇后和侯府也派人仔细盯紧了,仔细查一查宫里的情况,查各宫里的暗室。”
章皇后和侯府的人要故意藏一个人,或是当年把似雪弄了回来,然后神不觉鬼不觉地偷偷把她害了,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是。”王朗应了一声,见燕绰没有别的吩咐了,就躬身退了下去。
燕绰伸手开了书柜的暗格,从里取了一卷画出来,展开。
画上的巧笑倩兮,燕绰微微颤抖着手指抚去,“似雪,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我很快就救你。”
一定不要出什么事,他们的女儿已经回来了,她也要平平安安地等着自己去救。
……
这婚礼是在相府办的,周珩的家在大周,而且他的父母也已经不在,所以这给公婆敬茶的事就不用了,只是一起在正厅那边吃个饭。
容华和周珩一起到了正厅,燕绰已经和宁氏,傅久蔺还有乔羽辰都已经在了。
容华身着红色的褙子,脸色红润,绝色的眉眼之间添了几分妩媚。
傅久蔺心里一阵酸楚流过,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对自己说道,只要她快乐幸福就好,自己只是哥哥。
燕绰欣慰地看着两人点了点头。
宁氏扯着笑,已经过了一夜了,女儿还不见人。
最高兴的莫过于乔羽辰,站起来就迎了过去,一只手拉着一个,“姐夫,姐姐。”
“辰儿。”容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和周珩给燕绰见了礼。
除了燕霏,人都到齐了。
“霏儿有些不舒服,相爷,不用等她了。”宁氏扯着笑说道。
燕绰微颔首,眼里带了一抹冷意。
宁氏就忙吩咐开饭。
……
宁氏担心燕霏就没有一点胃口,可她也不敢扫兴,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喝着粥。
正是吃着,张妈妈和顾妈妈先后进了厅。
张妈妈放轻了脚步疾步走到了宁氏的后面,附耳几句,宁氏惊愕抬头看向张妈妈,手里的碗哐当掉了下去,白花花的粥直接撒在了她自己的身上,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顾妈妈走到了燕绰的身后,躬身禀告道,“相爷,找到二小姐了。”说着抬头看了惊呼出声脸色惨白如纸的宁氏,继续说道,“二小姐和三皇子殿下在荷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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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皆可!
荷风苑,听着是一个风雅无比的名字,可却是相府几乎是一个荒废的院子,因为相府主子少,所以很多院子都荒着的,这些荒的院子如荷风苑,也就每半年会打扫上一次而已。
和三殿下一起?和李昶一起?宁氏看着顾妈妈只觉得耳朵都嗡嗡地响,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等梦醒了,就好了。
心里更是懊悔不已,昨晚应该宴席散了后,应该就派人去寻她的,如此也就早早的能把她寻回来。
宁氏心里又抱了一丝侥幸,希望事情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坏,只是两人恰巧碰上了,如此而已。
如此想着,宁氏就扭头看向身边的张妈妈,“二小姐怎么去了那?”这偌大的相府,她要藏起来,多的是地方去了,为何就去了那?怎么还和李昶在一起?
昨晚李昶走了还是没有走?这么早的时间,这李昶不会是一晚上都和女儿待在荷风苑吧?宁氏紧紧地看着张妈妈,手心冒了一层汗水,湿漉漉的很是粘人。
张妈妈脸如灰土地朝宁氏摇了摇头,“夫人……”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的样子。
“相爷?”宁氏心如死灰,扭头求助地看向燕绰。
燕绰脸上却是并没有什么表情,只蹙着的眉头表示着他的怒意。
容华咽下了嘴里的饺子,这才放下了筷箸,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抬头看向燕绰。
一早,隐隐就听得丫头说顾妈妈带了人找了燕霏一晚上。
原是昨晚燕霏逃了。
只是,这一整晚都和李昶一起?
容华只看顾妈妈和张妈妈两人的脸色大体就能猜出来。
孤男寡女,自是*了。
燕霏显然昨晚是要算计自己和周珩的,怎么会又会跟李昶一起去了?破罐子破摔?还是被迫的?
在容华看来,燕霏十之*是被强的。
父亲是什么样的地位,她是明白的,李昶断然是想娶燕霏,那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事肯定还有内情。
如,昨晚燕霏想代嫁,她肯定有后手,所以,这后手是不经意的时候用到了李昶的身上?
容华把事情在心里梳理了一遍。
坐在她旁边的周珩一脸的淡然,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乔羽辰倒是被宁氏那摔到了地上的碗吓了一跳,也吞下了嘴里的肉包子,正襟危坐。
傅久蔺皱了下眉头。
他很明白,燕霏心气高,从来没有把几个皇子看在眼里。
傅久蔺突是想了昨晚宴席上几个世家公子对周珩一顿猛灌,他就明白,是为何,那几个世家公子平素了就仰慕燕霏,把她当女王一般对待,他们为何无故就灌起了周珩的酒来?
想来是有内情。
所以,她这是上蹿下跳的到底是把自己个搭进去了?
厅里伺候的下人便都垂下了脑袋。
“两人都在那边?”燕绰问道。
“是的,相爷。”顾妈妈躬身回道,二小姐和三皇子两人白花花搂在了一起,他们做下人的自也不敢妄自做主,毕竟事情太大了,这事啊还得相爷和夫人来处理。
“去把人带过来。”燕绰吩咐说道。
“相爷。”宁氏倏地站了起来,见燕绰看过来的目光,忙把声音放低了些,“相爷,今日可容儿和王爷婚后的第一天呢,还是妾身陪您过去看看吧。”见燕绰眉眼之间的怒意,忙小声改了口,“要不,妾身去看看吧。”
“好好坐着,等他们来。”燕绰冷声说了一句,朝顾妈妈递了一个眼色。
顾妈妈躬身退了出去。
燕绰发了话,宁氏一时间心乱如麻,“妾身还是过去看看。”说完也不管燕绰怎么反应就扶住张妈妈疾步往外走。
“大家先吃吧,容儿,辰儿你们两个多吃点。”燕绰也随她,看向容华与乔羽辰说道。
“是,父亲。”容华点头。
“嗯。”乔羽辰乖巧回道。
……
到了荷风苑,宁氏一进大门便见得站在廊下的李昶。
“夫人。”李昶歉意看向宁氏。
“殿下。”宁氏也顾不上行礼,就扶着张妈妈往里走。
因为府里有喜事,所以这荷风苑在前几日也是有人打扫过的,倒也干净。燕霏衣衫倒是穿得齐整了,头发披散着,神色呆滞地抱着双腿靠坐在角落里。
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清晰可见。
宁氏虽是已经知道了,但自己眼睛看到了还是觉得有些街受不住,只觉眼前发黑,双腿发软,扶着张妈妈的手顿了顿,稳了下心神这才走了过去,“霏儿。”
燕霏听得了她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来,“母亲。”红肿的眼睛慢慢地聚焦了起来,然后哗的一下泪如雨下。
“霏儿。”宁氏走了过去,搂着了她也流了泪。
“母亲,母亲。”燕霏哭得声嘶力竭,“我不活了,不活了。”
“我苦命的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宁氏哭道,扭头看向走进来的李昶,怒道,“三殿下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就算告到了皇上的面前,我也不会原谅你。”
“是我贪杯多喝了两杯。”李昶歉意说道,“我会负责。”
宁氏气结。
他李昶当然是愿意了。
燕相的女儿,他娶了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殿下,夫人,二小姐,还是先过去过去再说吧,相爷还在那边等着呢。”顾妈妈躬身说道。
燕霏眼睛一缩,就怕得往里躲。“我不去,我不去。”昨日自己要害燕容华不说,如今又和李昶行了那苟且之事,父亲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不敢去。
而且,她不喜欢这李昶啊,一点都不想嫁给他。
“别怕,有娘在呢。”宁氏抚了抚她的背心,“你爹说了让你们过去,你别怕,有娘和爹在,会给你做主的。”
就算霏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出了这等丑事,难道他还能不给女儿做主不成?
燕霏咬了咬唇,“嗯,我去。”若不去,父亲只会更生气,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父亲难道还能真的把自己浸了猪笼不成?
宁氏扭头让张妈妈过来扶她。
燕霏脚一着地,人就往地上跌。
“霏儿。”宁氏低呼了一声,忙和张妈妈两人用力搀住了她。
燕霏双腿都打颤。
她昨晚喊不出声,力又没有李昶的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就任着他翻来覆去折腾了自己一晚上。
如今全身跟散了架一样,似是腿和腰都不是自己的。
宁氏当年那一晚也是被弄得精疲力尽的,虽是十多年了,但这些年却守着活寡,所以,记忆越发的清晰,见燕霏如此,就扭头愤怒地盯向李昶。
他怎么可以!
自己女儿的心思自己不清楚?
她心仪的是周珩。
又怎么会和旁的人胡来!
自己当年是因为喜欢燕绰,所以才会下药。
女儿又不喜欢李昶,她怎么会用药?
定是这李昶喝高了强迫了女儿,这动作还没个轻重。
李昶自知自己太孟浪了,可他昨晚太兴奋了,一时也就没有顾燕霏是初夜了,捂着鼻子,低咳了一声,红着脸扭了头。
宁氏和张妈妈搀着燕霏慢慢地走。
返到正厅的时候,燕绰和容华几个已经吃完了早饭,喝了一盏茶了。
见宁氏几个人进来,厅里伺候的下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燕绰搁下了茶杯,与容华,周珩道,“容儿,天泽,你们带辰儿回和煦院。”
燕霏进了厅,抬头见得面色红色,妩媚娇艳的容华,顿时眼里就含了忿恨,怒叱道,“燕容华,都是你害了我。”
她娇艳如花,自己却如是暴雨后的残花败柳。
要是她昨晚不叫人把自己关了起来,那她怎么又会碰到李昶?
没有碰到李昶,那自己就不会失了清白。
这都是她燕容华的造成的。
都是燕容华把自己害成这样的。
“燕霏,你这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容华抬眸对上她的目光,淡声说道。
“你还有脸说是容儿害了你?”燕绰不怒自威,“你昨晚都做了些什么,你不记得了?难道要我给你提醒一下?”
燕霏不由得吓得抖了下。
宁氏忙拉了下燕霏示意她不要开口,“相爷,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处理女儿和李昶的事。
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如今只有嫁给他了吧?
这亲事得赶紧办,不然女儿要是万一有了身孕就不好了。
“你们回吧。”燕绰看向周珩与容华。
事情涉到东陵皇子,女婿是大周的亲王,所以他不想女儿和女婿牵扯进来。
李昶往前走到了燕绰的面前,抱拳歉意道,“相爷,是我的错,我愿意负责迎娶二小姐。”
满脸的歉意和诚恳。
当着众人的面就表明了他的态度和诚意。
燕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让容华和周珩带了乔羽辰先下去,容华和周珩都明白他的苦心,两人起身带了乔羽辰离开。
燕霏双目赤红,含恨看着往外走的容华。
宁氏紧紧地搂着她,就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火上浇油令相爷更生气的事来。
张妈妈和顾妈妈等人也屈膝退到了门外。
“殿下好意,微臣心领了。”燕绰这才慢慢地说道,“不过,燕霏做出此等丑事来,微臣怕是她污了皇室的脸面。”
这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了?可他和燕霏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李昶脸色又真诚了几分,“相爷,二姑娘已经我的人了,我自是要负责的。”说着又看了眼傅久蔺,认真说道,“我会好好待二姑娘的,和她好好过日子的。”
傅久蔺皱着眉头看向李昶,“三殿下,你把丞相府当是什么地方了?为所欲为的烟花之地吗?”怎么着想拉拢义父,也不能行这等龌蹉之事吧?
“是我喝多了。”李昶垂首道歉。
错,都在酒。
宁氏却是猛然抬头看向燕绰,抖着唇道,“相爷,您这是不答应霏儿和三殿下的婚事吗?您不答应,您要霏儿怎么办?”在家当一辈子的老姑婆吗?
燕霏扑通跪在地上,“是女儿错了,是女儿的错。”
她应该计划更加详细些。
把燕容华身边的人再打听得清楚些的。
她昨晚不该逃的,被关着不过就是挨一顿骂,受些惩罚罢了,可如今却是失了清白。
都是燕容华那贱人害的自己!
若不是她得理不饶人,自己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燕霏手指紧紧地扣着地面。
“相爷,是我的错,二小姐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李昶说道。
“燕霏,这件事你真的一点错都没有?”燕绰面色威严看向跪在地上的燕霏。
昨晚她好好待着不就没事了?
燕霏打了个哆嗦,垂眸咬着唇耸着肩摇头。
“相爷,霏儿能有什么错?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家,怎能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宁氏含泪道,“相爷,事已至此,如今三殿下说的办法是最好办法了,府里的下人不会乱嚼舌根的。”今日知情的人也不多。
“母亲,我不嫁。”燕霏抬头白着一张小脸看向宁氏道,父亲不愿意,她巴不得。
她一点都不想嫁给李昶这个禽兽。
“既燕霏也不想嫁……”燕绰看了眼燕霏,对李昶道,“三皇子,你请回吧。”
“相爷,你不要管霏儿,她这会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妾身会劝她的。”宁氏哽着声音说道,“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不嫁给他,失了清白的姑娘,嫁给谁?
这事情是能瞒下来,但将来嫁了人,这入了洞房不就知道了?
“相爷,请您把二姑娘嫁给我。”李昶看了眼燕霏,“许,二姑娘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血脉,是我的错,自是我来承担责任,相爷,我回头就进宫请父皇赐婚。”
李昶非常有诚意,请皇上赐婚也能给了燕霏足够的脸面,燕绰却是摇头,“她不会有的,三殿下还请放心。”
总之是一句话,不同意把燕霏嫁给李昶。
“相爷,三殿下已经有如此诚意了,您怎么就不点头呢?”宁氏也怒了,“你不把霏儿嫁给他,你想怎么处置女儿?难道您还想养女儿一辈子不成?”
燕霏激烈喊道,“母亲,难道我就一定要嫁给三殿下吗?”说着目光看向傅久蔺,迸射出亮光来,“我嫁给久哥哥就是了,久哥哥一定会对我好的。”燕家养了他这么多年,是他报恩的时候了,难道他还能忘恩负义不成?
傅久蔺握紧了拳头,眼里漫上沉怒,嘴里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义父对他恩重如山,若义父,有此意,他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燕霏!”燕绰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了桌上,“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昨晚的事,你自己说说,真的都是三殿下的错吗?”
李昶轻蹙了眉头,看了眼燕霏。
自己虽是喝了些酒,可自己从来都不是那般轻狂急躁的人,可昨晚自己却是控制不住自己。
难道——李昶眉头皱得更紧了,又在心里摇头,这燕霏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燕家又不用嫁女儿进皇家来博取荣华富贵,所以,她断然是不会给自己下药的!
燕霏吓得打了个冷颤,忙低下头不敢面对愤怒的燕绰,却还是梗着脖子低低说道,“父亲您不早就是有此意,想把女儿嫁给久哥哥吗?”
不嫁给李昶,不入皇家当儿媳,这嫁给傅久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宁氏也动了心。
女儿嫁给了傅久蔺,以燕家对傅久蔺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他断然不会轻怠得了女儿的。
燕绰气得冷笑了几声,“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不要脸的东西。”
“相爷,二姑娘已经是我的人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相爷,您到底想怎样?”宁氏尖锐说道。
燕绰看了宁氏一眼,缓缓说道,“寻常人家的姑娘要是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是怎么处理的,那就怎么处置。”
宁氏伸手扶着桌子扶着撑着自己颤栗的身体,定定地看着燕绰,“相爷想怎么做?一碗毒药,还是一根白绫?”寻常人家要是不把女儿嫁给始作俑者之人,那会怎么做?
大体不外乎是几种可能。
一把女儿送去庵里当姑子。
二是浸猪笼。
把女儿送去当姑子或浸猪笼那外面的人就会猜到事情的真相。
还有一种一碗毒酒或是一根白绫对外称是暴毙而亡,这个法子能保住体面。
所以,燕绰他会这么做吧。
“皆可。”燕绰轻声道。
宁氏双腿一软就跌了下去。
抽抽搭搭的燕霏都顿住了抽泣,骇然看向燕绰。
李昶也愕然看向燕绰,相爷竟是宁愿把女儿弄死,有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傅久蔺惊愕看了眼燕绰,抿唇。
屋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宁氏定定地看向燕绰,好半响才说道,“燕绰,霏儿十五岁不到,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吗?三殿下不是说要负责的吗?”声音尖锐,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父亲,是我错了,是女儿错了,父亲您不要生我的气,我乖乖听话,不说什么嫁给久哥哥之类的话了……”燕霏回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都下去,我有几句话和相爷说。”宁氏良久才回神,抬头对李昶傅久蔺和燕霏说了一句,然后唤道,“张妈妈,扶小姐出去先。”
张妈妈应了一声走了进来,见得宁氏脸白得跟纸一样,想安慰却还是忍住了,伸手半搂着燕霏站了起来。
“我不出去,父亲是我错了,女儿知错了,您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您让我在家也好,送我去庵里也好,女儿都去。”燕霏剧烈地颤抖着,看向燕绰苦苦哀求道。什么都好,去做姑子也罢,在家当老姑婆也罢,就算是嫁给李昶也好啊。只要别要了她的命啊,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她还没及笄呢,“父亲是女儿错了,是女儿做错了,您原谅我这一回吧。”
神情激动就要往燕绰的面前扑去。
张妈妈用力抱住了她,“二小姐,您冷静些。”奈何燕霏也挣扎得厉害,张妈妈只好扭头叫了一个丫头进来,两个一起这才制住了燕霏。
“母亲,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您救救我。”燕霏见燕绰脸色不改,就朝宁氏喊道。
宁氏心如刀绞,又恨她不争气,对张妈妈道,“扶小姐出去吧。”
“父亲,我错了,您不要……”张妈妈两人半拖半抱着把情绪激动的燕霏拉了出去。
“相爷,事情与二姑娘无光,都是我喝多了酒,才会……”李昶看向燕绰说道,“二姑娘肚子里可能有了我的孩子,我这就进宫请旨赐婚,所以,相爷还请不要怪罪二姑娘。”那她肚子里的可是龙子龙孙。“那我先告辞了。”
也不等燕绰说话,李昶一说完就立即转身疾步往外走。
燕绰怎么着也不会真的要了女儿的命吧?但把她嫁给傅久蔺就有可能了,所以,他要抓紧时间进宫去请父皇赐婚!
傅久蔺起身,抱拳告辞。
屋里霎时就只剩下燕绰和宁氏。
宁氏脸色惨白扶着桌子缓缓跪了下去,哽咽着哭求道,“相爷,您也是看着霏儿长大的,看在这么多年父女之情上,还请您饶过霏儿。”
燕绰脸色一沉,目光冷冷地看向宁氏,“饶了她?宁氏,你知道她昨晚想做什么好事吗?她竟想对容儿下药,然后自己披了嫁衣替代容儿嫁给天泽,若不是容儿她机警,及时发觉了燕霏的歹心,那今日是什么境况,你能想到的吧?”冰冷的声音带着狂怒。
要不是容儿机灵发现燕霏的诡计,那今日哭的就是容儿。
“什么?”宁氏大骇,深深的恐惧从宁氏的心底涌了上来。
霏儿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想出要替了燕容华嫁给周珩的事来?
☆、第二十七章 交易
女儿这端时间循规蹈矩的,便是提都没有再过周珩,对于燕容华的婚事也是笑意盈盈的,所以,她还以为女儿已经死了心。
不想,原来女儿不过是暗地里在筹谋呢另一个计划呢。
她,怎么就能想出替燕容华嫁给周珩的法子呢?
她当周珩是傻的不成?周珩又不是没有见过燕容华,反而,他们彼此两情相悦,眼里都只有对方。
女儿,怎么就这么傻呢?
就算是女儿跟他拜了堂,成了亲,就以为周珩和她行礼周公之礼,周珩就会因此而吞下了这口气,认命娶了她当王妃?
傻女儿。
这男人狠起了心来,就算是行了房又能如何?这是女儿自己送上门给他吃的。
吃干抹净的人多了去。
周珩又岂是旁人能左右他的意思?
拜堂是盖着盖头,认不出来是有可能,可她怎么就能肯定周珩会与她洞房?
想到此,宁氏禁不住浑身一抖。
难道——
昨晚,不是三皇子喝多了,而是三皇子着了女儿的道?女儿准备了药要下周珩的?
宁氏心里既难过,又愤怒。
难过女儿搬起了石头砸到了她自己的脚,又愤怒女儿怎么能如此莽撞,如今是赔了自己的清白,这燕绰还要追究她的错!
也怪是昨日太忙了,她一时也没有顾上女儿。
“相爷,是不是误会了?”宁氏陪着笑说道,“霏儿虽平日在家里当着家人的面是有些任性了些,可她还是有分寸的,她怎么能做出等事出来?是不是谁在您面前嚼舌根?”
“谁会无缘无故嚼她的舌根?”燕绰冷声道,“宁氏,你自己的教导出来的女儿,她什么样的性子,你不清楚吗?”眉眼一冽,“好的不教,就只教她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还怪自己没有教导好女儿,没准他还以为自己给女儿出的主意!天地良心!宁氏气得肺要炸了,可也不敢与燕绰顶嘴,“相爷,您……”到底多年前是自己设计了他,是自己低了他一头,顿了下,继续说道,“我知道相爷因为以前的事而记恨着我,可霏儿这孩子,您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相爷您相信我,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燕绰目光冰冷,“宁氏,你是不是要把人证和物证都摆到你面前,你才会相信?你别以为燕霏那点伎俩我就查不出来了!她敢算计容儿,如今又做出那等丑事来,你自己处理了她吧!”
“相爷,那也是您的女儿啊,她纵是有错,您也不能这么狠心对她啊。”宁氏伸手拉住了燕绰的袍裾,“你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如今她差几个月才十五岁呢,她也唤了您这么多年的父亲啊,您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呢?相爷,求您饶了她吧,容丫头不是没事吗?就看在容丫头与王爷刚新婚的份上,您就饶了霏儿吧,这大喜的日子,见了血可不吉利。”相爷的态度很明显。如今,也就希望他能看在燕容华的面子上能不计较女儿的错了。
宁氏心里如是有一把刀子在割,这会子竟是看到燕容华的面子上才能救得了女儿了!
这是不是报应?
“见血不吉利?你可着,燕霏她昨晚就砸伤了两个婆子,已经见了血了!”燕绰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冰冷。
那死丫头!宁氏磨牙怒其不争,她怎么就如此胡来呢!
“霏儿她定是无心的。”宁氏抿了唇,为女儿辩解了一句。他难道就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吗?宁氏恨他的无情,但又无可奈何,忿然道,“容丫头这些年在这么十多年才得以与相爷您相认,相爷您心疼她是理所当然,可是相爷,霏儿也叫您一声父亲,这么多年,难道您对霏儿就一点父女之情都没有吗?不止容丫头叫您父亲,霏儿她也叫您父亲啊。”若真不是亲生的,也是父女一场,养了这么多年啊,怎么能说要把女儿处死,就处死呢?他就真能狠下这心来吗?
燕绰却是定定看着她,没有半点软和的意思。
宁氏万念俱灰地跌坐在了地上,耷拉着脑袋好半响都没有动,如是失了生气一般。
燕绰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你还有什么话说没?”他可没有时间与她耗。
“有。”宁氏猛然抬头看向燕绰,“关于雪表姐的,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霏儿的事,你要既往不咎,饶了她这次。”
“还想和我讨价还价?”燕绰看着她笑了,“似雪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她有什么筹码在你的手中,让你能与我谈条件?”心里却是一缩。宁氏为了女儿是会说些什么了!
打蛇打七寸,燕霏是宁氏的命根子,今日他还真就是想利用了这个机会要撬开了她的嘴。
明明是眉目温雅如画,因没了往日儒雅的气息,宁氏就觉得他身上一股冰冷的气息直接扑面而来,“不……不是筹码。”
“所以,当年的事,你或侯府的人在其中起了什么角色?”燕绰看着她,缓缓说道。
宁氏手指一蜷,下意识摇头辩解说道,“不……没有,当年的事和我,和宁家都没有关系。”
“是吗?没有关系。”燕绰目光一敛,“那你有什么条件来跟我换燕霏的一条命?”
宁氏跪得膝盖发麻,深吸了一口气动了动缓和了下,抬头看向燕绰,“当然是有的,只是看相爷您答不答应了,我只要霏儿平平安安的,然后从相府出阁,顺顺利利嫁出去。”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燕绰瞥了她一眼,道。
“你不答应,那我不说了。”宁氏也有脾气。
“随你。”燕绰很不在意。
还真就不在意了?宁氏仔细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如常,攥紧了手里的帕子,道,“既然相爷觉得我要说的话是没用的,那就算了。”他怎么会不在乎?不过是这些年来,他是比年轻的时候更加的喜怒不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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