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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一品贵女-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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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听完了,面色不变地喂了一块水蜜桃给她吃,然后才说道,“既送了信过去,那就可以了,其余的你也别插手,若这点事叶锦勤都不能处理好,那将来也就不要在他心上费心了,不用你我费心,他也能一生康顺的。”若这件事都处理不好,那大作为,就不用期望了。含笑又递了喂了过去,“不过我看他倒是个胸有沟壑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容华慢慢咽下了桃肉,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若他庸碌无为,那就保他一世无忧富贵,所以,我也只是让人送了信过去。”擦了擦嘴角,嘲讽说道,“我只是想太后娘娘这算盘还是真是打得响呢,还有林律,竟也是异想天开,想趁此把我们拉拢到七皇子那边!”

仁寿宫就如是一个涮子,千仓百孔的里面是谁的人都有,所以流苏在饭前就把事情给打探清楚了。

林太后和林律姑侄两人还真是想得挺美的,不知是把旁人当傻子呢,还是太他们自己当一回事了。

周珩笑了下,月色和灯光下修目长眉隽秀端雅如墨画,“任他们再打得响,到头也将会动的,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容华点头,道,“我只是有些不放心,到时候叶怡月会说动皇帝下旨赐婚。”

虽说,正德帝不会希望他们站到七皇子的队里去,但这温柔乡里枕头风一吹,正德帝可能就应下也不一定。

“仅仅是个叶家,皇兄是由着她和太后走近,不过事情沾是我们这昭王府,皇兄一定会好好慎重考虑的。”周珩说道。

容华笑道,“也是。”以正德帝对周珩的忌惮,他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他联手?

也就是六皇子那跳脱不着调的性子,才令他放心。

……

此刻,林律则是在等下画着一副牡丹画,亲随轻轻走了进来,禀告说道,“驸马爷,叶家那边有消息传来了,说是叶老夫人和叶老爷都不同意小姐嫁过去,如今正是在连夜准备着给两位公子定亲。”

林律也不意外,不急不缓地把纸上那一朵半开的花给画完了,这才收了笔,道,“嗯,他们定是不同意的,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他们说不就拒绝得了的,所以事情也还没有完。”

说着挑了一支干净的笔,晕染了黄色的颜料,低头继续作画,“只是,皇上那边——。”说着顿住了话,没有说下去,专心致志地画了起来,并道,“你先下去吧。”

“是。”亲随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夜色愈浓,林律低头认真画着,便是清河公主进门也没有发觉。

清河公主走到了他面前,见他一直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便不悦地蹙了蹙眉,开口叫了一声,“驸马。”

林律这才抬了头,一见她笑道,“公主,你什么时候来的?”扭头看了眼沙漏,讶异说道,“呀,都这么晚了,公主怎么不早点歇息。”

“我不是见你一直没有回房,我给你送莲子汤。”清河公主说着伸手接过了宫女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桌上,撇了嘴,“我还担心着你是忙着呢,不想本宫的驸马爷是在灯下作画呢。”

林律收了最后一笔,笑道,“前不久牡丹花开的时候,我不是答应给你画一幅牡丹图的吗?”

说着把笔搁了下去,低头吹了吹,伸手把画举了起来,笑着看向清河公主说道,“喜欢吗?若不喜欢,我重画一副。”

魏紫,姚黄,豆绿等各色的牡丹花或绽或半开,一朵朵如是鲜活的一般,栩栩如生,富丽堂皇。

清河公主一眼就喜欢上了,忙不迭点头,“我很喜欢,明日我就让人去装裱。”

说着端起来了汤,细细吹了吹试了试温度,用勺子舀了一勺喂了过去,“温度刚刚好。”

林律张口吃了,然后把画放了下去,伸手接了碗,几口吃完了把碗递了过去。

清河公主贤惠问道,“还要不要?”

林律摇头,“不用了。”起身绕过了书案,道,“夜深了,走吧回房休息。”

清河公主温柔笑着点头,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以后早点睡,不用特意给我送汤。”一边走,林律一边叮嘱说道。

“嗯。”清河公主颔首。

林律就没有再说话,只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往内院走。

夫妻这么长时间,清河公主又自小在宫里头长大,很快就察觉出来他的异样了,于是扭头看向他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林律拉住着她往前走两步才开口说道,“也不是烦心事,就是若儿的事。”

“若儿?她怎么了?”

“姑母看中了叶家,不过,叶家似是看不上若儿。”

清河公主嗤道,“不就是出了一个昭仪吗?还就瞧不起人了?”

“其实——”林律吞吐了下,说道,“姑母其实是看中了叶二公子,小……皇婶虽早和叶家断了关系没有再来往,不过她对二房叶二公子这嗣兄还是比较关心的,姑母看中她,其实也是想帮我们一把,拉拢小皇叔。”

以前自己的未婚妻,如今却成了自己的长辈,见到了还得恭恭敬敬地行大礼叫一声皇婶。林律觉得自己每次叫小皇婶,都如是活生生吞了一只苍蝇。

清河公主若有所思,沉思了好半响,侧首看向林律说道,“我明日一早就进宫。”

林律弯了弯嘴,月色下眼眸冷如寒星。

……

身为金吾卫指挥使,这宫里头的动静自是逃不过乔羽庭的耳目,夜里他就得了消息。

乔羽庭挑了挑眉,“这林律倒是有远见!”竟能为妹妹挑中叶锦勤!摸着下巴思考了一番,吩咐谈生说道,“谈生,后日我休沐,你帮我约林驸马去镜湖钓鱼。”

------题外话------

o(╯□╰)o一不小心居然把文发去了清宁那边,好在没有审核发布前是可以删除的,要是发布了才发觉,那真要哭晕了

☆、第五十六章 皇天不负有心人

镜湖在城北,占地颇广,湖边的路既平坦又宽广,沿着湖边,路边栽种了杨柳,桃树,梅树,西北一角还围了一方出来专门种荷花,所以一年四季风景都各异。

如今正值夏天,可以泛舟,可垂钓,还可以赏荷,不过天气热去那边玩的人也不多。

乔羽庭却是晌午就过来了,船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乔羽庭吩咐了人候在岸边只等林律一来就用小船送他过去,自己只带了谈生上去,船划到了湖中便停了下来,划船的师傅们也都坐了小船回去,到时候再回来接乔羽庭他们回去。

波光粼粼,甲板上支了青色的遮阳油布伞,微风拂过,带着丝丝的凉意十分惬意。

乔羽庭便开始上饵垂钓。

日头渐渐到了头顶,谈生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是额头上热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然乔羽庭却是神清气爽的没出一滴汗水。

谈生眺望了一下岸边,还是没有见到林律的人影,于是就对乔羽庭说道,“侯爷,都快正午了,天这么热,想来林驸马是不会来了,不如侯爷您还是回去吧,若侯爷重了暑气就不好了。”

谈生心里很是不忿。

林律若不是娶了公主,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讨生活呢,侯爷却是得陛下信任的臣子。

侯爷请他来钓鱼,那是看得起他。

不想请他的时候,他还没给个准话。

如今看来,他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来了!

真是侯爷请他来钓鱼,那是看得起他!

乔羽庭没有回答他,见鱼漂动了下,迅速提起了鱼竿来,一条巴掌大小的鲫鱼钓了上来。

乔羽庭伸出了手,把鲫鱼取了下来抛入了湖里,然后重新上饵,继续,看着澄净的湖面,乔羽庭慢慢开了口说道,“谈生,这钓鱼啊要有耐心。”似乎他就只是来钓鱼,没有约林律一般。

“是,侯爷。”谈生点了点头,拿了扇子给他扇了扇,然后又道,“快正午了,侯爷肯定饿了,小的去弄些吃的来?”

“嗯,去吧。”乔羽庭的目光没有移开水面。

吃了饭,林律也还没有来,乔羽庭没有要回去的迹象,谈生也就只好老老实实坐在一旁陪着乔羽庭钓鱼,将或是放下鱼竿给乔羽庭扇扇风。在心里问候林律了一通,不过到底也没有再提早些回去之类的话。

太阳开始偏西的时候,林律才姗姗来迟,然后坐了小船过来。

谈生撇撇嘴,去迎了林律上来。

“有点事耽搁了,让侯爷久等了。”林律朝乔羽庭抱拳歉意说道。

分明就是不想来!谈生骂了一句,低头给他准备鱼竿。

“驸马言重了,自是正事为重。”金吾卫是当值几日然后休息一天,今日轮到他休沐,但林律今日是要上早朝的,不过嘛——他一个挂着虚职的驸马,想告个假那就是一句话的事,他这么晚来,只是他在考虑要不要来!乔羽庭微笑还了一礼,伸手示意了旁边的位置,“驸马,请。”

林律笑着拱了拱手,伸手从谈生手里接过了上好了饵的鱼竿,熟练地甩入了湖里,然后坐了下来。

谈生上了茶,点心,还有酒和酒杯,以及下酒的小菜,然后进了船舱。

晚霞映在湖面上,湖水似都染上了一层橙色,绚丽而璀璨,一时间俩个人都没有说话,只专心致志地盯着水面准备鱼儿上钩。

不一会,乔羽庭就先一步钓了一尾鱼。

林律放眼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景色,扭头笑着与乔羽庭说道,“侯爷真是好雅兴。”

乔羽庭把鱼放回了湖里,然后又放置好了鱼竿,笑着说道,“雅兴说不上,也就是觉得这里安静。”说着笑着伸手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了林律的面前。

林律把鱼竿也放好了,伸手接了酒,跟他碰了下杯,然后一口饮了。

心里却是琢磨着,这乔羽庭约他来是为了何意。

他就没有答应这事,所以,一开始他就是不想来的。

不过到底还是来了,他想着乔羽庭找上自己,肯定不是单纯请他过来游湖,钓鱼。

说来,他们如今是亲戚。

不过,说是亲戚但林律也是知道,乔羽庭并没有因为乔玥的关系而站到了七皇子的阵营。

因此,他还是有些好奇今日这乔羽庭找自己的目的,而且,他也想探一探乔羽庭的底,于是等下了朝,然后又去了他挂职的衙门晃处理了一些琐事才慢悠悠地过来。

他以为乔羽庭可能已经走了,毕竟这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不想,乔羽庭竟还在!

乔羽庭又斟满了酒,如此两人连喝了三杯。

“这么美丽的景色,我也是有些年没有见到了,今日多亏了侯爷相邀。”林律笑道。

乔羽庭道,“驸马爷客气了。”

一句话都不提请他来的目的。

林律敛了敛,直接开口问道,“我和侯爷如今也算是亲戚了,是自己人,侯爷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乔羽庭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指着林律的鱼竿,“鱼上钩了。”

林律扭头一看,果是鱼上钩了,忙拉了上来。

这一岔开,乔羽庭就回答他的话了。

林律也没有再开口问,两人一边喝酒聊天一边钓着鱼,西边已经收起了最后一抹余晖。

天色渐暗。

乔羽庭看了看暮色笼罩下的湖面,然后扭头看向林律问道,“驸马难道就甘心这一辈都如此——挂个虚职埋没一生的才华?”

林律楞了下,随即笑道,“侯爷你醉了。”他是这大周的驸马,不挂个虚职,难道他还能掌到实权?

心里却是泛起来了一圈又一圈的苦涩与不甘。

他也是满腹经纶,能文会武。

当初,是他自己选择的清河公主。

可那时候,他还能有更好的选择吗?

后悔吗?

说不后悔当然是骗人的。

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最终依然没有能救下父亲和成国公府,所以,当然是后悔的。

“几杯而已,我还不至于喝醉。”乔羽庭笑了下,继续说道,“有才却是无用武之地,驸马难道就甘心一辈子都如此?还有……”

乔羽庭顿住了话,只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乔羽庭,扭头看向江面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一直以来你们兄妹和杨家兄妹关系最好了,我们觉得你和杨侑他妹妹郎才女貌最是相配,可惜的是你和叶家五姑娘早早定了亲,后来你和她退了亲我们又都以为你们会是一对神仙眷侣,不想……造化弄人啊。”

闻言,林律心脏就缩了起来。

杨墨雪是他从小就喜欢的人,如月光一般美好又纯洁,而那燕容华就如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去,可一碰就痛如心扉。

林律抿了一口酒,说道,“四皇子妃就如是我亲妹妹一般。”虽是周边都是水,四下没有其他的船,可这样的话传出去被有人心人利用,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乔羽庭扭头看向他,意味深长地一笑,道,“你是七殿下的妹夫,可现在看来驸马的心似乎还是向着四皇子妃啊!”

林律皱眉不悦说道,“事关四皇子妃的闺誉,还请侯爷慎言。”

如此怕影响她的名声,还说不是向着她!乔羽庭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林律的肩,说道,“别紧张,我是金吾卫的人,嘴巴有多紧你是知道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闻言,林律脸色才稍微缓和一分。

乔羽庭却是话一转,又兜了回去,“不过我说的也没有错,你我心里都明白,这事若是利用得好,那对七殿下是百利而无一害。”

林律扭头看向他,目光锐利,“原来侯爷今日找我想和我一起商量怎么相助七殿下的?”

乔羽庭笑了下,摇了摇头,“非也,还是那个问题,我就是想问驸马你甘心吗?”

说来说去,话还是回到了最开始,林律这回没有回避他的话,“不甘心又能如何?”他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

“既不甘心,那当然是有办法解决的。”乔羽庭笑着说道。

林律看了他一眼,语气带了几分不屑和嘲讽,“怎么解决?”他娶的是公主,所以休妻是不可能的。

不能休妻,难道还能把清河公主杀了不成?堂堂公主突然死了,皇上和七皇子,齐贵妃又不是傻子,那么好糊弄。

乔羽庭望着远处,微微笑着说道,“只要能狠下心,再难的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说起来是容易。”林律道。

可人生不如意,十之*。

乔羽庭脸色微凝,“这世上凡事只有握在自己的手里就肯定能解决!”

林律琢磨了一下,神色一凛,“侯爷你的意思是——”

“驸马是聪明人,自会明白我的意思,今日天色不早了,下次再请驸马喝酒。”乔羽庭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大声叫了一声谈生,吩咐了下去回去。

*

华灯初上,用了饭,流苏与周珩容华禀告了乔羽庭和林律两人见面的事。

“他们两个——”容华抬眸看向周珩,“乔羽庭难道是决定支持七皇子了……”

话没有说完,就摇头,“不对,若如此,用得着和林律出去说?”在不了解的人看来,其实乔羽庭就是七皇子的人。

如今他要支持七皇子,那直接跟七皇子表示就行了,用不着拐弯抹角地去见林律来表达的他诚意。

所以,肯定不是支持七皇子这么简单的事。

“所以,乔羽庭是另有目的?”容华说道。

周珩点了下头,问流苏说道,“可打探到了他们说了什么?”

流苏摇头,“船上除了林驸马和西宁侯,就只有西宁侯一个叫谈生的小厮在上面伺候的,并没有旁人。”

所以,就是打听不到他们两个说了什么话了。

周珩挥了下手,流苏屈膝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那乔羽庭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容华眯着眼睛靠在周珩的身上。

“好了,不管他了,他再心思缜密深沉,也是总有一天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的。”周珩摸了摸她的脸,说道。

容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说道,“你说会不会是乔羽庭暗中支持着哪一个皇子,然后想拉拢林律,然后让林律在七皇子的背后捅刀子?”

周珩握她软软的手,笑而不语。

容华笑着准备继续猜测,刚出去的流苏又返回来,“王爷,王妃,林夏说有要事禀告。”

周珩见容华精神还不错,就说道,“让他进来吧。”

容华忙坐好了。

林夏进了屋,给两人行了礼,把手里端着一个小匣子呈了上来,一边说道,“王爷,王妃,风家的事有结果了。”

容华和周珩对视了一眼。

暗地里查了这么长的时间,曾一度他们都觉得可能是找不到证据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是有结果了!

周珩忙伸手把匣子接了过来,打开。

里面有供词,也有证人的画押,还有当年先皇脉案的副本等等。

“还有两个证人,都已经安置好了,安排了几个人保护起来了。”林夏见两人翻看一遍,说道。

周珩嘱咐说道,“把人护好了,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风家的事非同小可,牵涉的人也非常人。

所以要还风家清白,当然不能休凭几张画了押的证词和脉案的副本就够的,若这些可以,早两年他就可以制造一些证据出来。

因此,证人才是最关键的。

“是。”林夏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流苏,你让人去叫映姑姑过来。”容华吩咐流苏道。

☆、第五十七章 决定

映姑姑还当以为是容华有什么不舒服,急匆匆就赶了过来,等知道了事情后,眼眶瞬间就湿透了,不过到底也没有当年被周珩认出来那般激动了,看过了证据之后,就朝容华与周珩行了一礼,道谢说道,“多谢王爷,王妃。”

“姑姑快起来。”容华忙示意醉彤把她扶了起来,说道,“我和王爷也没有把你当外人,你不用跟我们客气。”

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这么多年来,隐姓埋名就是自己的名字都不能让旁人知道。

若能还风家清白,那映姑姑也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这才开始呢,要还风家清白还得要花些时间。”周珩说道。

“谢谢王爷。”映姑姑感激说道。

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她以前是没有想过能为风家洗刷冤屈,后遇到了昭王这才有了希望,如今能还风家清白,这点时间她还等不了?

而且她当然也清楚,事情过去了那么多,不仅要时间,而且还费人力和财力!

映姑姑趁机就给容华把了脉,就告了辞。

周珩陪着容华说了会话,见她有了困意,陪了她上床亲了一口,人却没有上床,“我去外书房处理下事情,你好好睡,我让醉彤和流苏守在外面,你要是想喝水什么的就叫她们。”

“嗯。”容华知道他是要去安排接下来风家的事,点了下头,拉着他的手,叮嘱说道,“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夜,也不急在今天晚上这一个晚上。”

周珩柔笑道,“听你的,不熬夜,不过若是晚了我就歇在书房了。”

外书房的灯,一整夜都没有歇。

等众人退下了,周珩就坐在凳子上眯了半个时辰,然后洗漱了一番,换好了衣服去了内院。

夏天天亮得早,又因为周珩晚上没有回来,容华睡得也不太沉,所以周珩进屋的时候,她已经起床刚洗漱好了。

见周珩进来,容华笑道,“一晚上没睡吧?”边说,边起身去拿他的朝服,“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出门上朝去,所以正要吩咐人给你把朝服送过去。”

“我自己来。”周珩伸手接了朝服,也不用人伺候,自己动手换。

“去摆早饭。”容华就吩咐醉彤和流苏说道。

两人应了一声,出了屋。

周珩一边换一边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

容华笑着伸手给他理了理衣领和衣摆,“现在每天睡得多,醒来了我就起来了,回头等想睡了我再睡就是了。”

周珩颔首。

用了早饭,周珩就出门去早朝。

知道周珩会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不过容华也还是担心,吩咐了醉彤和流苏,“有什么消息就直接禀告我。”

醉彤和流苏两人齐声应了。

又这会太阳没有那么烈,又凉快,容华就出了屋,去了后花园遛弯。

……

金銮殿上,御史张大人和王大人,还有金大人三人联名上了折子,翻出了十多年前风家满门抄斩的案子来,并是呈上了证据,并有证人等着上堂作证,力证风家一案是冤案。

满朝文武百官均惊。

坐在龙椅上的正德帝看不出喜怒来,只腰挺直了些,这个动作便是站在他旁边伺候着的张公公都没有注意到。

众臣惊讶过后,满朝文武都静默等着正德帝的命令。

便有人想说什么,想了想也都保持了沉默。

这案是先皇驾崩的时候,皇上处理的第一件事。

所以,若真是冤案,那也就是说当初皇帝冤枉了风家。

那当年的主谋秦王呢?因谋杀皇帝,乃是灭九族的重罪,但凡牵扯进去的人都不会得到轻饶,而据查,当年的风太医谋杀先皇是受命于秦王。

先皇膝下四个儿子,最为受宠最小的昭王周珩,最为能干的是秦王,最得先皇倚重的是晋王,在晋王和秦王的映衬下下,当年中规中矩的正德帝却倒没有那么显眼。

谋杀先皇的主谋是秦王,当然秦王府和风家一样也是砍了个干净,而与秦王关系好的晋王当然牵扯了进来,当然也没有没逃过,被贬为了庶人发配到了边疆,一家子没熬上几年都死了。

难道如今这案一翻出来,是秦王的旧部?还是晋王的旧部?还是说,说当年的秦王和晋王也都是冤枉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是当年的事是错判,又能如何?这谋杀君主,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人。

这争储,向来都是鲜血铺设而成。

若风太医是冤枉的,那秦王和晋王都是冤枉的,那会是谁?当年的昭王不过是几岁的孩童!那——众臣把头垂得更低了。

朝堂上一阵沉默。

正德帝目光移向周珩,眼底带着戾芒。

周珩面色如常一帮冷淡,如是冬夜里的寒星,高贵而冷漠。

正德帝看了他两眼,收回了目光,扫视了一圈见众人没有吭声,便点了头,暂时吩咐了下去,让大理寺和刑部,还有御史台先一起审理此案。

接下来没有什么事就散了朝。

正德帝回了御书房,脸阴沉沉的直接就把宫女上来的茶给砸到了地上。

“奴婢该死。”吓得一众宫女和太监都脸色发白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张公公轻声劝道。

正德帝长长地吸了两口气,摆手,“都退下吧。”

除了张公公,其余的宫女和太监忙退了出去。

“混账!”正德帝抽出了那风太医案子的奏折,往地上砸去,“好大的胆子!”又都是几个脑子耿直不怕死的御史,还轻易不能砍了!

张公公头垂得低低的,也没敢开口说话,只等正德帝情绪缓和了些,这才倒了一杯茶呈了上去。

正德帝端了茶,摩挲着杯沿,道,“你说,这事是不是周珩在背后策划的?”

风太医一家是以谋杀先皇的罪砍的,秦王死了,晋王也死了,他们的旧部为他们报仇?若为他们报仇,何惧要等到今日?在早年他刚登基,晋王还没有死的时候捅出来不是更好?

张公公躬身说道,“奴才不敢妄言。”

“你啊,胆子小得跟老鼠似的。”正德帝瞥了他一眼。

张公公腰又往下弯了弯,“谢陛下夸奖。”在这深宫里,又是皇上身边的第一人,他说话行事当然是要小心谨慎,在皇上面前伺候,这说话更是要严谨了。

不然一个脑袋哪够掉?。

正德帝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阵吩咐说道,“去把乔羽庭给朕叫来。”

“是,陛下。”张公公知道他的气顺了不少,忙应了把刚正德帝扔到了地上的奏折捡了起来,然后才转身走到了门口吩咐了人去传乔羽庭,然后叫了人进来小心收拾了地面上的碎片。

“微臣参见陛下。”乔羽庭当值,得了消息很快就到了御书房。

“平身。”

“谢陛下。”乔羽庭谢过了之后,站了起来。

“你去查一查,风太医这一案的证人在何处。”正德帝道,“查到了即刻向朕禀告,并严加看守起来。”证物,证词可以伪造,当然证人也可以受人指使。

“是。”乔羽庭应道。

正德帝转了转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道,“查一查昭王府近来的动静。”他曾经跟自己说父皇怎么死的,自己最是清楚。

他可能是知道些什么,或许也是他猜的。

乔羽庭面色不变,“微臣遵旨,陛下。”见正德帝没有示下了,就告了退。

批阅了几本奏折,正德帝便去了御书房的后殿。

后殿前的小花园紫薇开得如火如荼,大开的窗子露出一个柔美的身影,正低头做着针线,正德帝挥了挥手,张公公就停在了门口。

正德帝含着笑,走了进去。

听得脚步声,女子抬了头一见正德帝,就放下手里的针线,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迎了过去,容貌艳丽,身段曼妙。

眉眼之间却又透着一股温婉如水,如是春暖花开的夜里,推开窗户的一轮浅月,清雅如兰。

“奴婢洛凝见过陛下。”

“平身。”正德帝伸手扶了她起来,拉着她走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坐了下来,目光朝那针线篓子看了下,“在做什么呢?”

“再过两个月就秋天了,奴婢准备给陛下您做几双袜子。”洛凝儿笑盈盈地回道,然后伸手给他倒了茶,“陛下,请喝茶。”

正德帝接了茶放在了一旁,握住了她的手没有放凝视她片刻,“陪朕下盘棋。”

洛凝点了点头,起身去拿棋。

正德帝眼里却是带了一抹狠冷。

摆好了棋盘,洛凝又泡了一壶茶,上了几碟子点心,然后坐在了正德帝的对面。

两人一开始都没有开口,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好一会,棋盘上的黑白两子交盘错节。

正德帝顿住了动作,看着她捏着黑子那修长白皙如葱的手指,开口莫名地问了一句,“凝儿,你后悔吗?”

洛凝把棋子放了下去,抬眸婉笑,不答反问,“陛下是不是有烦心的事?”

正德帝道,“朕哪天不烦啊?”

洛凝一脸深情地看着正德帝,这才回道他前面的话,“能伺候在陛下左右,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从来不曾后悔。”

……

事情传到了后宫,唯方皇后微楞了下,也很快恢复了正常露出了微笑来,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其他的妃嫔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吴宝珠那边,她的人查了一番,也没有查出什么来,画扇只好跟她禀告说道,“除去偶尔会在太后那边与驸马碰个面外,昭仪娘娘并无其他的异常。”

也就说,她和林律私下里并无来往?

吴宝珠心里却不信,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林太后在这后宫里不过就是挂了名的太后,讨好她又不能得陛下的宠爱,这叶怡月为何要讨好她?

难道是叶怡月心底善良,只以为给林太后解闷?谁信!

叶怡月和林律两个之间肯定有什么。

只怪自己进宫时日尚浅,能用的人就这么几个!

吴宝珠轻轻叹了一口气,蹙着没看眉头想了想,吩咐画扇说道,“你给四个递个信,让他派人去查一查以前叶怡月在娘家和林律的关系。”

画扇犹豫着劝道,“娘娘,不如……算了吧。”万一让叶怡月或是林律的人察觉了出来,反手一击,那到时候可能吃亏的就是自家娘娘了。

“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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