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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一品贵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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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就不信了,整个太医院的人就没有人对自己的身上的毒没有办法!真是胃口好大,竟是想拿这东陵的江山给那燕容华做嫁妆,也不怕折了她的福气!
给她做了嫁妆,那这东陵不就成了大周的附庸了?燕绰身为东陵子民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真是气死他了!
他休想得逞!
什么好好考虑?这个压根就不用考虑,他怎么可能会让东陵的天下毁在自己的手里?他虽然多年来不怎么理朝政,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李家的不孝子孙!
他想要把东陵好好地交到了他的儿孙手里,然后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可是——
一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子,亁丰帝不由得悲从中来。
嫡子是死在自己的手里,李昶死在燕霏的手里,李麟和李瑜死在了章皇后的手里。
这——
都他奶奶的是什么事啊!
如今,他一个儿子都没有剩下了。
连个继承人都没了!
真是怄火。
金太医和徐太医这几日是每天十二个时辰带着人候在重华殿的偏殿,随时任亁丰帝的差遣,于是亁丰帝一声令下,金太医就带了几个太医迅速赶到了亁丰帝的面前。
等是把了脉,金太医几个还是如常愁眉苦脸。
亁丰帝看着他们的苦脸就来气,道,“抓紧时间配出解药,否则,朕把你们都砍了!”
金太医几人忙是跪地应道,“微臣遵旨,微臣定当竭尽全力配出解药!”
“滚!”
金太医忙退了出去。
“陛下,您放心,金太医他们几个医术精湛定能配出解药的。”因习惯了汪公公的伺候,又因为身上的毒和接二连三的事,亁丰帝杖毙了好几个宫女和内侍,所以汪公公身上的伤虽还没有痊愈,就带着伤过来伺候了,眼下见亁丰帝一脸的怒意,就请轻声劝慰说道,“陛下您春秋正盛,这后宫的娘娘也都是惦记着您呢,还这东陵的天下还得陛下您来来管理呢。”
春秋正盛这四个字倒是说到了亁丰帝心坎里去了。
如今儿子死光了,他最想的就是龙精虎威地临幸那后宫年轻貌美的妃嫔们,然后她们给他生几个儿子出来!
亁丰帝欣慰地颔首,伸出了手来,“摆驾雍阳宫!这边让人仔细着炼丹,朕身子骨不好,就回雍阳宫养身子吧。”
最重要的是,雍阳宫安全,那有李家老祖宗留下的生路!
汪公公立即伸手扶了他起身,高声道,“摆驾雍阳宫。”
一众浩浩荡荡回了雍阳宫。
到了雍阳宫,亁丰帝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很多,歇了小半会后,吩咐去传了兵部尚书陈大人两人过来。
兵部尚书陈大人很快就过来了。
“爱卿起来说话,赐坐。”亁丰帝虚扶了一把,然后偏头朝汪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汪公公指着个内侍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龙塌前,然后带了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亁丰帝关切地问道,“章爱卿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这刑部和大理寺两方人马都在追剿着章家的人呢,但现在——陛下这话听起来似是很担心将军的意思啊?陈大人就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回道,“回陛下的话,那边海寇已经剿完了,不过——章将军他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传来。”陈大人小心回道。
京城这边的消息,想来也是应该已经传到了那边去了的,可是那边却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也不知道章将军是什么反应。
皇后谋逆,唯一的大皇子也死了,再加上皇上这几日早朝也不上了,每日得太医不离身,京城已经悄悄地传开了说是皇上得了急病,所以不管是朝堂还是京城,都人心惶惶的。
亁丰帝倒也没有在乎他回答的话,这话他已经听过好几遍了,“皇后的事也没有查清楚,章将军那边——爱卿亲自走一趟,替朕去接了将军回来!”
这是说,皇后娘娘的死另有内情?章家也是冤枉的?陈大人目光微微一闪。
亁丰帝不动声色地把他的反应看在了眼里,京城发生的事已经过了好几日了,那边却是平静如一潭死水,他不信东海那没有得到消息,也不信那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
陈大人想了想,随即站了起来,“微臣遵命,微臣定不辱使命接将军回来。”
“那爱卿安排好了兵部的事,早日出发。”亁丰帝眼里带了一抹冷笑,说道。
这陈大人是他的人,昔日是章将军下面的待过的,与章将军交情不错,他出面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只要章将军不起事,那燕绰又算什么?为了李家的天下,为这东陵的江山饶了那章家也是值得的。
而且,等事情平息了后,再收拾章家和燕绰就是了!不定他们能斗个你是活我,自己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若章家人起事,那陈大人过去正好可以接手了东海那边的事务!
“微臣遵旨!”陈大人低头领命。
“爱卿快去安排吧。”亁丰帝点了点头,“刑部和大理寺那边,朕会吩咐下去的,章家女眷也会安全找到接她们回来的,若是……”亁丰帝微顿了下,“若是他执迷不悟听信谗言,那便是就地处死!”
该怎么杀,以什么样的罪名自然是他兵部尚书的事了,这事情办妥,来日还不得加官进爵?
陈大人楞了下,明白了亁丰帝的意思,躬身行礼告退,“微臣遵旨!”
亁丰帝笑了起来挥手叫他退了出去,然后叫了人进来伺候。
……
亁丰帝一见陈大人的事,燕绰那边就得了消息,“相爷,陛下召见了兵部的陈大人。”
召见了兵部尚书?这是要准备安抚章家的人,还是去接手章将军手里的兵权?肯定是两者都有之!燕绰笑了下,道,“吩咐下去,那边的消息不用拦截了,务必在他启程之前把消息都散布出去。”
“是。”
想重新倚重章家,可惜不能如他的意了。
“天色不早了,容容他们该饿了。”燕绰笑着对坐在书案对面的周珩与傅久蔺说了一声,两人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起往馨园走去。
整个丽京城都风声鹤唳,相府的守卫也加强了不少,很是森然,不过府里却是安静温馨。
许是因为没有亲眼见得自己的女儿一点一点地长大,云似雪心底遗憾,如今女儿不仅是长大了还成了亲,不能如小女孩一样把她抱在膝头宠爱了,没有能看着女儿娇娇软软地长大成大姑娘,这不是一般的遗憾,好在相府有乔羽辰和孟非澈两人在,两人都是远离家人,而乔羽辰更是父母双亡,如是云似雪便这份遗憾补偿在了两人的身上,只恨不得两人都是她亲生的才好。
好在让燕绰和傅久蔺放心的是,她宠爱归宠爱,但对于两个孩子的功课却是从来都不干涉。
至于外面的事,周珩三个也都没有瞒容华和云似雪,不过两人知道归知道,也没有关心太多,毕竟有他们三个在,也用不着她们操心,而且相府里也没有妾室什么的起什么幺蛾子,所以,母女两人的日子倒是很舒心,这会是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还没有到馨园,燕绰就听到妻子和爱女的说话声,还有乔羽辰,孟非澈两个孩子的欢笑声。
燕绰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
陈大人刚把手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东海那边奏折就传了过来,章将军把上次从京郊大营抽调出来派去增援的那副将给杀了,然后带了三千亲信坐了船跑海上去了。
陈大人立即进宫。
亁丰帝听了这消息,差点气晕倒,“混账!逆贼,立即去追,把人都给朕杀了!”
陈大人低头,动都不敢动。
他没有海上作战的经验,大海茫茫的,岂是那么容易追的?然,章将军却是在东海那么已经驻守了数年的,前头要不是他受了伤,怎么会与朝廷求援兵?
而且万一遇上了风浪,那就是有去无回,而且那海上还有海寇!这怎么说都是一宗不划算的事。
可抗旨的话,陈大人也是不敢的,只微微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汪公公。
希望汪公公此刻能劝上几句。
此等的国家大事,汪公公却是深知自己的身份,伸手递了一杯茶过去,恭维说道,“陛下息怒,龙体为重,这章家余孽能逃到哪里去?这不是陛下您一句话的事?”
听了汪公公这话,亁丰帝心里舒畅了些,低头喝了两口茶,脸上的怒气也缓了许多,抬眸看向陈大人说道,“依爱卿看,该如何是好?”
陈大人想了想,小心翼翼说道,“章家余孽,应当诛杀,只是……”说着就欲言又止地顿住了话。
“说下去!”亁丰帝把茶递给了汪公公。
“臣以为——章家余孽带了亲信逃往海上,陛下派过去的副将已死了,如今最为重要的是守住东海的港口,严防章家余孽和海寇勾结打回来。”陈大人说道,“安抚民心,才这重中之重。”
“东海那边如今谁在主事。”亁丰帝拧着眉头问道,那边只怕是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回皇上的话,微臣不知。”那般远的地方,那边具体情况如何,他还真是不知道。
亁丰帝的眉头就不由得皱紧了些,道,“你即刻派个得用之人过去稳住形势。”
“微臣遵旨。”
亁丰帝身心疲惫地摆手,“跪安吧。”
没有一件顺心的事,人又每日地被那毒折磨着,这下章家那余孽又逃了,想来章家的女眷和孩子早早被章氏那贱人安排离了京城,早与章家人会合了然后一起跟着逃了!
亁丰帝越想越是气,免不得就砸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一通,刚觉得心里的气解了些,身上的毒就发作了起来,痛不欲生之间,亁丰帝恨不能直接那把刀子抹了脖子算了,咬牙切齿地地把燕绰给怒骂一顿。
陈大人做事倒也是速度,翌日就把人挑好了,虽如今这朝政握在了燕绰的手里,这关乎东海那边的安定,燕绰倒也没有为难,很爽快地准了。
这燕绰爽快,亁丰帝倒是不舒服了,怀疑起陈大人挑的那人来了,连带着陈大人他也怀疑被燕绰给拉拢了,于是他自己给压了下来,仔细细细考虑了一番,最终钦点了贞妃的哥哥城阳伯去。
这李瑜是死在了章皇后的手里的,这贞妃和城阳伯肯定是恨死了章家人的,所以派他去最是妥当!
东海那边的事安排了城阳伯去接手,但不过是几日间亁丰帝身上的毒却是越发频繁发作了起来,一天不过十二个时辰,如今是每两个时辰发作一次。
一众太医都是束手无策,不管是药还是针灸都没有任何作用。
亁丰帝生不如死,心里更是恐惧,害怕时间久了这毒会每个时辰都会发作,那就是时时刻刻他都要经受这折磨。
不堪忍受这痛苦的亁丰帝,让汪公公传燕绰觐见。
章家那边靠不住了,朝堂握在燕绰的手里,他只能忍受了这屈辱,等以后再复仇!
“好了,如你的意了,这是朕亲手写的罪己书,这是东陵作为你女儿嫁妆的凭证,就在这里!”亁丰帝伸手把两份圣旨握在了手里,阴笑着看向燕绰道,“解……!”
药字却是生生地堵在喉咙口,亁丰帝睁大了眼睛看着紧随着燕绰进来的人身上——
这一次,燕绰竟然带了云似雪来!
这绝色的容颜,倾城的姿态。
他都很熟悉,只是不熟悉的是她盈盈灵动的目光和脸上的幸福和甜蜜。
这哪该是一个傻子应有的目光和神情?
亁丰帝腾地站了起来,指着云似雪,一字一顿阴沉沉问道,“雪儿,你骗我?我对你那么好,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捧到你的面前,你竟骗我!”亁丰帝简直要气疯了,手指指着燕绰,“他有什么好?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个汲汲营营的逆臣,你为他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他却是娇妻在怀,不知道多逍遥,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对他?却如此践踏我的一颗心?”
云似雪握着燕绰的手,微笑着一字一顿说道,“他是我的夫君,他哪里都好!”所以,她喜欢他,爱他,一切都值得!
“哈哈哈!”亁丰帝大笑了起来,“你们休想,你们休想得逞!”说着愤怒地颤抖着手要去撕那两份圣旨。
圣旨用料从来都是最好的,边上又是用锦缎滚了边的,亁丰帝许是气得太狠了,加上被毒折磨了数日人没力,这一下竟是没有撕破。
燕绰往前一步,伸手夺了过来,“这若是撕了,还不得再写一次?那多辛苦。”
“放肆!”亁丰帝抬眸,见得燕绰眉眼间的冷意,心里猛然冒了惧意出来,“你,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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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绝望
这样冷冷的脸色,亁丰帝心里不由得打鼓,吞咽了一下,厉声质问着燕绰说道,“燕绰你敢弑君谋反不成?”
说着不等燕绰说话把目光看向云似雪,“这些年朕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你装傻了这么多年,朕薄待过你没?如今你竟与燕绰联手想谋杀朕?云似雪你扪心自问,你还有良心吗?”
他那般对她好,她竟然装疯卖傻骗他!
这十多年来还口口声声地叫自己为爹爹,她怎么能这么欺骗自己?自己对她不好吗?
吃的,用的,穿的,虽是住在地宫,可哪一样不是精致,哪一样不是最好的?
可她却一直欺骗自己!
想来,这些年,她叫自己爹爹的时候,心里不知道笑称咋样了吧?背着自己不定怎么嘲笑和鄙夷自己呢!
一想到这里,亁丰帝顿觉是自己是个傻子一般被人糊弄着,于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睛直直地瞪着云似雪,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怎么可以这般对他!
堂堂一国之君,却是被她如此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的脸往哪阁!
“良心,陛下竟跟我说良心?陛下还有良心吗?”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就是这样的人吧!云似雪正色看向亁丰帝反问道,“身为一国之君,你都做了什么?把我囚禁在地牢,还弄出了我已经死了的假象,令我的夫君饱受生离死别之苦让我的女儿流浪在他乡,寄人篱下!你对我好,给我吃好的,穿好的,囚禁在终年不能见到天日的地方就是对我好了?良心,你先问问你自己还有没有良心先!”
燕绰拿了圣旨转身回到了云似雪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并手指轻轻地抚了抚她的手背。
“用的穿的吃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把你关起来,那也是你自找的,若是你不装疯卖傻,朕怎么会把你关起来?这都是你自己自找的!你还质问起朕来了!是朕错了不成?”亁丰帝无比愤怒地问道。
“陛下拆散我一家三口,把我关起来,有好吃好用的好穿的,难道我就要感激涕零?我是装傻,不是真傻。”云似雪语气很淡很冷。
亁丰帝黑着脸,怒道,“这东陵是朕的,这东陵的人都是朕的子民,能成为朕的人,那云似雪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欢天喜地地伺候他就罢了,还敢装傻!
“无道昏君!”燕绰握紧了云似雪的手,说道。
云似雪厌恶地撇开了目光,亏得这昏君还能冠冕堂皇地说出这般无耻的话来!
见云似雪脸上的显露出来的厌恶,亁丰帝更是愤怒,咬着后槽牙说道,“朕也是瞎了眼睛,竟然没有看穿你的诡计!”
他应该就直接把她给办了,管她是不是傻的,管那地宫的上面是不是祖宗的牌位在。
十多年,就被她如此欺骗!
亁丰帝心里怒海翻涌。
他就是太心软了,才会到了今天成了一个笑话!
心里怎么都不甘!亁丰帝看着站在云似雪旁边仪表堂堂的燕绰,突然地一笑,“燕绰,你也别太得意,她不过是朕穿过的一双破鞋罢了,这些年,你恐怕是不知道,她是怎么伺候朕的,怎么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的吧?”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些,“不过是一双破鞋,你还当珍宝一般捧着!”说着又是想到宁氏和燕霏,“还有宁氏也是朕的女人,这些年你替朕养女儿你也辛苦了,这头上那绿云——”
亁丰帝很得意地笑了几声,“你头上的绿云,都绿得快要黑了吧?”
宁氏虽是没有云似雪那样绝色,可也是花容月貌生的出挑,这么水灵灵千娇百媚的妻子,他忍十多年都不碰宁氏?
谁相信!
云似雪他是没有得过手过。
但是这谁知道?
谁能证明云似雪没有被他临幸过?
云似雪说没有?她的话能信吗?她可是被他关了十多年的人,谁信她还是清白之身?
至于宁氏,燕霏是他的女儿,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这燕绰可是白白给他养了十多年的女儿的,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也是他燕绰自己还上过折子承认,休过妻的!
他这些年没有碰过宁氏?
谁相信?
这一根刺,他是要插入燕绰心里去的。
“你……血口喷人!”云似雪气得脸都白了。
燕绰怎么能不明白亁丰帝挑拨的意图?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亁丰帝,“陛下这是气急败坏,想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可能要让陛下失望了,十多年了,我们依旧如初,不,我们如今比以前更加珍惜和爱彼此!只是陛下——”顿了下,“亲生儿子娶了亲生女儿感觉如何?还有,三殿下死在燕霏的手里,陛下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吧?”
提到李昶和燕霏两人的事,亁丰帝就想呕血,厉目看向燕绰,气急败坏道,“燕绰,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把燕霏嫁给了李昶,让他们兄妹*,你就是想报复朕是不是?”
“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心别人的儿子和女儿,这是你儿子自己要娶的,而且,也是你和宁氏自己造的孽!”燕绰嘴角的笑意褪了下去,冷声道,“陛下还有心思挑拨和翻这些陈年往事,不如还是想想有什么话要交代微臣的吧!”
说着看了眼一旁的汪公公。
汪公公脸如土色,头都不敢抬。
这——
今日来是真的要取他的命?
所以,还带了云似雪一起来?就是为了给云似雪出气?亁丰帝一想,心下也不觉惶恐了起来。
皇宫已经被燕绰握在了手里,整个京城?想都不用想,肯定被他控制住了,当然还有京郊大营肯定也在了他的控制之中。
至于其余镇守在边防的将士?
章家人已经逃了,他们谁会起这个头,会领兵回来救驾?
而且,他们的家眷都是在京里握在燕绰的手里。
更何况这么多天都没有什么动静。
就算是得了消息,但那么远带了人赶回来,只怕还没有抵京他这个皇帝就已经死了!
越想,亁丰帝心里的恐惧就越发的大了起来。
而他身边的暗龙卫那次因为章皇后而全数招了出来,这出来,就全都被燕绰的人收拾了。
他如今就是这砧板上的肉了?随燕绰宰杀了?
燕绰会如何杀他?
一杯毒酒?还是三尺白绫?又或是一刀结果了他?不,或是让人凌迟了他,如自己想凌迟了燕绰一样,燕绰肯定也想千刀万剐了自己的!
不,他不想死!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只要活着,那就还有希望,可以把忠皇党团结起来,然后讨伐燕绰!只要活着,他就还有把匡复李家的希望!
“乱臣贼子!”亁丰帝攥紧了椅子上的扶手,翻来覆去想来一番忍不住怒骂了一句,然后咬牙看向燕绰道,“这些年,朕也没有亏待过,更是没有苛刻过她!这东陵的江山,朕给你,不过,你得让朕走!”
“让陛下你走?”燕绰嗤笑了一声。
“是,放朕走!你也曾说过,不会要朕的命。”亁丰帝冷笑道,“你别以为你就得意了,这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你也只是暂时得逞了两日罢了。”
“是暂时不要!”燕绰好心更正他的话,微笑道,“至于能微臣能得逞几日,这就不劳陛下担忧了!”
谁担忧了!亁丰帝气结,“你弑君枉上,通敌卖国,燕绰,你会不得好死的,会被东陵千千万万的子民唾弃,会遗臭万年!”
“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会不会遗臭万年是不得而知了,不过,陛下你的下场……”这很快就要知道了!燕绰一笑,看向汪公公示意了一下手里刚夺回来的圣旨,“汪公公,陛下这两份旨意——”他来昭告天下最是合适。
汪公公扑通一声跪下了下去,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亁丰帝就气结怒道,“死奴才,你什么时候成了燕绰的走狗?”
汪公公苦涩抬头,朝亁丰帝磕了三个头,“陛下,恕奴才不能再伺候您了,先走一步了。”
一边说一边猛地起身朝一旁金碧辉煌的柱子撞了过去,一头撞得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亁丰帝膛然。
燕绰叹了一口气摇头,唤道,“来人。”
立即有几个人应声便走了进来,熟门熟路地走到了龙床边,打开了机关。
“燕绰——”亁丰帝怒吼了一声,随即看向云似雪,“贱人,这是你告诉他的是不是?贱人,朕——”
突然话戛然而止,睁着血红的眼睛看向燕绰,“燕绰你想做什么?”
“想要陛下尝一尝不见天日的味道!”燕绰嘴角噙着笑。
“你敢,你敢!”亁丰帝就要往外跑,一边大声呼救,“来人,救驾,救驾!”什么尝一尝不见天日的滋味,若是如自己关云似雪一般被他们关上十几年,自己还有命出来吗?
燕绰抬手。
两人揪住了亁丰帝就直接丢了进去。
亁丰帝只觉得眼前陡然一黑,忙手脚并用地往外爬,“救驾,救驾!……”
还没有爬到门口,机关就轰然一声合了上来。亁丰帝顿时怒道,“燕绰你会不得好死的!你这个逆贼,朕杀了你……”说着扶着崖壁站了起来,准备去拧开关。
外面却是传来沉闷的响声。
似是什么重物砸在了进来的门上一般!这是要盯死他的路!亁丰帝不由得急了起来,忙伸手去拧开关,门是动了一下,开了一条缝,闪进来一抹光线,然后又轰然被关了起来
燕绰拉着云似雪的手,吩咐说道,“堵严实了,然后浇上油,跟重华殿一样,都烧了……”
“是,相爷。”
燕绰再吩咐了几句,就拉着云似雪离开了雍阳宫。
亁丰帝在里面听得清楚,顿时背心都冒了一层冷汗来,忙是再去拧开关,可外面都有人堵,哪里还能打得开?就算是挪了一条缝,外面就立即又关上了。
“放朕出去,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朕要杀了你们,灭你们九族!”亁丰帝一边扒拉着,一边绝望地大声骂道。
喉咙越来越嘶哑,门却是堵得更严实了,很快传来了呛鼻的烟味。
还真是放火了!
亁丰帝气死了,忙是往里走。
哼,还以为真如此就能关住他?从出口出去就是了!不想,通往出口的地方的甬道被大石头堵得死死的。
亁丰帝双膝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这,燕绰把路都堵死了,这是要活活饿死他啊!他身上还中的毒呢!
怎么办?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枯坐了会,起身想去搬那大石头,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能挪动,只得歇下了心思,回了当初关云似雪的地方,依旧是云堆锦绣的。
桌子上还有些零嘴和半壶茶。
亁丰帝气得提朝茶壶就往地上砸去,“燕绰,朕要杀了你!”茶壶砰然摔了个粉碎。
然后看着那些点心,心里又是升起了希望来——吃饱了,就有力气搬动那些石头了!
……
亁丰帝一封罪己书让满朝震惊。
不但承认了他夺朝臣之妻,拆散人家一家三口,并这些年荒废了朝政,对不住李家祖宗,对不住东陵百姓,洋洋洒洒道歉了一番,然后痛心疾首地为表歉意把东陵给了燕家小姐为嫁妆,并留下了国书。
雍阳宫和重华殿更是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里面的人也都是全都烧了。
虽是有忠皇党怀疑,可皇帝已经放火*了,下面也没个继承人,宗室营那边也早就没人了,这李家已经没人继承,形势逼人,不得不俯首称臣。
后宫的妃嫔们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这雍阳宫和重华殿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火,一堆废墟里雍阳宫烧后好几日还能听到人的惨叫声,便有传言那是被烧死的内侍和宫女英魂不散。
直过了好些天,那若有如无的惨叫声这才停歇了。
……
对于这嫁妆,容华和周珩都惊了一跳,不过这是燕绰的心意两人也没拒绝,而且这整整一个国家,他们也是不能带走的,到时候,还不得是燕绰来治理和操持这边的政事?
突然成了这东陵的主人,容华接下来的生日可以说是热闹非凡,又加上父母一心想要补偿过去十多年没有给她过生日的遗憾,所以,这生日过得奢华至极。
生日一过,这东陵要处理的事多,这一次周珩倒不用避嫌了,也跟着忙了起来。
这日,眼见着太阳落山了,云似雪就笑着道,“你父亲他们快回来了。”说着吩咐了丫头去看厨房那边的菜都准备得如何了。
丫头笑着应了。
云似雪扭头看了眼窗外,“怎的这么晚了,那两个孩子还回来。”
这是月初,是孟非澈去循例去看店的日子,乔羽辰好玩也经常也跟着一起去玩!容华心下一动,忙吩咐流苏道,“去看看。”
流苏刚出屋子,就带了一个一脸焦急的小厮进来。
------题外话------
这个,怎么死的不详细描述,心肝儿们脑补,左右是中着毒,没吃的,没喝的,生不如死去黄泉了~
☆、第一章 多事之秋
小厮一脸着急,十月大冷的天,竟是一头的汗水。
这小厮叫松南,还有一个叫松北的,两人是燕绰挑出来的,分别给乔羽辰和孟非澈当贴身伺候的,两人都是十四岁,都会武,性子稳重又细心。
容华一见他的神色,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孟非澈虽是年纪轻小,比乔羽辰还小一岁呢,不过孟老爷早早就带他在身边,孟老爷走了后,这店里的生意虽不用孟非澈亲自去过问去管,但那账册孟非澈每月都会过目一下,这是孟老爷早早给他培养的习惯,傅久蔺也支持着,所以自打孟老爷走了后,孟非澈自是保持着这习惯,所以每月月初都去一趟店里,算是巡视和熟悉店里的生意。
孟非澈出门,乔羽辰自也会跟着去的。
这人没有回来,这松南就如此神色紧张地回来了,定是乔羽辰和孟非澈出事了!
如容华所想,松南扑通跪在了地上,“夫人,王妃,两位公子出事了!”声音都带了哽咽。
两位公子出事,他们这些跟随的是难辞其咎。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伤着哪了?”云似雪闻言,忙问道,两个孩子玉雪可爱,她是从心里疼爱。
容华蹙眉,也忙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到底出什么事?快详细说来。”
他们两个孩子出门,身边自然不只是松南和松北两人,还带了侍卫的。因为亁丰帝死了没多久,时局已经稳定了下来,但也有个别的顽固分子暗地里会起幺蛾子,也不凡有借着由头生事的人,但是比这些人,容华更怀疑那店里的那谢嫂子!
松南点头,忙详细说了起来,“今日小的伺候公子到了店里,小的等都在外面守着,两位公子是掌柜的招待的……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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