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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一品贵女-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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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就是一个人进宫来的。”汪公公说道。

“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不就是仗着他是周珩的人,是大周的人吗!亁丰帝怒道,脸上的黑气更甚,“周珩就不怕他有来无回。”

汪公公躬身没有接话。

“他给李麟把了脉,说什么了?”亁丰帝问道。

“说他解不了。”汪公公回道。

“哼。”解不了?是不想吧!周珩和燕绰不就是想要李麟和自己的命来交换云似雪?他们想得美!亁丰帝冷哼了一声,道,“你去把林胜给朕绑来,你亲自去,多带几个侍卫去,他既是周珩身边的亲随定是身手不错的。”

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区区一个林胜,就算是弄死了他又能如何?难道大周还能为了一个林胜跟东陵开战不成?

汪公公忙是应了。

过了两刻钟,汪公公面色难看地返了回来,“陛下,林胜已经出宫了。”

“让他跑了?你们那么多人也没有拦住他一个人?”亁丰帝气结。

“奴才没有见到他,奴才等沿路追过去没人,直到了宫门口,侍卫说他已经出宫了。”汪公公回道。

动作如此之快!看来周珩和燕绰也是做好了准备的!亁丰帝气闷地摆手,“知道了!”

随即又让汪公公把金太医和徐太医传了过来,把两人怒骂了一顿,然后命两人尽快配置出解药来,不然就摘了两人的脑袋。

金太医和徐太医两人冒着冷汗应了。

怎么着都不甘心,撑着不低头。

李麟昏迷在床榻上,滴水不进,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一群太医是束手无策,不过是用针灸吊着他一个口气。

端妃呆呆地坐在李麟的床榻边上,看着脸色更青的儿子,心痛如绞。

心腹嬷嬷端着一碗粥,道,“娘娘,您好歹吃点两口,您今天一天什么的都没有吃呢。”

“皇儿都这样了,本宫怎么吃得下?”端妃拿着帕子擦拭着李麟的额头,轻声说道。

“娘娘,您不吃东西,身子骨怎么受得住?”嬷嬷担心轻言细语地劝道,“您若是倒下了,可怎么办?大殿下还要您的照顾呢,大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有这么多的太医在,殿下定会好的。”

“皇儿身上的毒能解?”端妃红了眼眶问道。

“会的,一定会的,所以娘娘您要打起精神来。”嬷嬷点头忙道。

“嗯,一定会好的。”端妃把帕子递给一旁的宫女,起身。

嬷嬷忙伸手扶住了她,“奴婢扶您去偏殿吃点东西,然后再眯会?”

端妃微微点了点头。

皇儿命悬一线,她不能倒下。

到了偏殿,端妃吃了两口粥就没了胃口。

“娘娘,您再吃点。”

“不饿。”端妃摆手,环顾一眼对侍候在旁的宫女和内侍,道,“你们都下去吧。”

收拾了桌子,众人屈膝退了下去。

端妃让心腹宫女守在了门外,单手撑着额头看着宫灯,问道,“谁下的毒,还是没有动静吗?贞妃那边可有什么异动没?”

“暂时还没有查出什么来,贞妃那边也都没有动静。”嬷嬷回道,“贞妃娘娘比前些日子还安静了些。”

“她现在自然是安静了。”端妃冷笑着说道,等着自己的皇儿毒发身亡,李瑜自然就会放出来的,还奔波什么?自皇儿中毒后,朝堂上要求处理李瑜的声音不也小了吗?

所以,贞妃母子只要等着就好了!

“和那宫女交好的人也没有什么进展吗?”端妃蹙眉问道。

嬷嬷摇头说道,“和她一起进宫的与她走得都不近,这同乡,近五年都没有,这还得往前查。”

端妃蹙着眉头,遂也没有再问,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嬷嬷,你说皇儿的毒能解吗?”

声音打着颤儿。

嬷嬷红了眼睛,“会的,一定会的。”

端妃心里却是知道,她的皇儿已经乏天无术了,缓缓笑了起来,阴沉说道,“皇儿一个人上路该多孤单啊。”夕阳从窗棂斜入了进来,照得端妃往日雍容华贵的脸上带了几分狰狞。

嬷嬷骇然抬头,然后扑通跪了下去,“娘娘您别想不开,娘娘,大皇子殿下一定会没事的。”

“本宫不会想不开的。”端妃笑了起来,抬了下手说道,“嬷嬷,你起来。”

嬷嬷爬了起来。

“嬷嬷……”端妃望了一眼窗和大门的方向,然后示意心腹嬷嬷过来。

嬷嬷忙弯身。

端妃便附耳吩咐了她一番。

“娘娘,这一个不察便是滔天大祸啊……”嬷嬷脸色有些发白。

端妃一脸狠决,说道,“去吧,你即刻把本宫的意思传给弟弟。”

嬷嬷点头。

……

翌日,端妃是守在李麟的床榻边,是半步都离开,金太医徐太医等人是说,李麟挨不过这一日的,所以宫里众妃嫔都亲自过来探望了他,便是章皇后都亲自过来了。

自然贞妃也在。

端妃看着贞妃的目光能飞出刀子来。

瞧得只有一口气的李麟,贞妃只当没有看到端妃的目光,用帕子捂着嘴,红了眼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来。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让麟儿好好养病。”章皇后安慰了一番端妃,然后便起身。

众妃嫔也跟着起身,端妃亲自送了章皇后到了门口。

等各妃嫔走了,亁丰帝也派了人过来问李麟的情况。

虽是明白宫里的人都怀疑着她,但给李麟下毒的不是她,她殿里的人也都拘了起来没出什么差错,所以贞妃心情非常好,尤其想到李麟熬不过今日,心情更是飞扬了起来,午膳都吃了半碗饭。

用了午膳,坐了会便准备去小憩下,刚起身走了两步,有宫女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娘娘,娘娘,出事了,出事了。”

“烟雨,什么事如此大呼小叫?慌慌张张怎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贞妃身边的大宫女厉声叱道。

“奴婢该死。”

“好了,什么事?”贞妃心情好,便和颜悦色问道。

“六殿下,殿下……”那宫女脸色苍白,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殿下他,他自尽了……”

贞妃脑袋一嗡如遭雷劈,脸色煞白往后退了两步,身边的宫女忙伸手扶住了她,“娘娘。”

贞妃吞咽了一下,瞪着那叫烟雨的宫女,一字一顿问道,“你说什么,皇儿他怎么了?”

烟雨抽泣说道,“殿下他,在牢里自尽了。”

“不可能!”贞妃尖叫道,随即眼泪便如雨下,全身的力气似是一下被抽走了,双腿无力往下跌去。

“娘娘,娘娘。”殿阁里顿时乱成了一团,哭声一片。

贞妃脸色煞白哑着嗓子叫道,“皇儿,本宫要去见皇儿,不可能,皇儿怎么可能会自尽?”

她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自尽!定是有人下的毒手,有人要皇儿的命!

“娘娘,许是有人传错话了呢?殿下定是没事的。”心腹宫女忙劝说道,“娘娘您先等一等,奴婢先去禀告了皇后娘娘可好?”

“本宫要见皇上。”贞妃挣扎着往外走

心腹宫女无法,只好让人抬了宫轿来。

亁丰帝这两日龙体不好,金太医又刻意交代让陛下心平气和不要动气,这李瑜自尽的事,汪公公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

正是踌躇间,外面就传来了贞妃悲切的叫声,“皇上,您要给皇儿做主啊,皇儿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会自尽?定是有人杀了他,是有人杀了他啊,皇上,您一定要给皇儿报仇啊……”

亁丰帝眉头一皱就看向汪公公。

汪公公垂眸。

不等汪公公开口,亁丰帝便道,“让她进来。”

汪公公应了一声,让人请了贞妃进来。

贞妃一进来便是跪在了亁丰帝的脚边一顿哭。

亁丰帝血气翻涌看向汪公公,“这是什么回事?”

汪公公回道,“六殿下他刚在牢里用筷子插喉自尽了。”

噗,亁丰帝张口往外喷了几口黑血。

“皇上。”贞妃被喷了一脸血。

“陛下。”汪公公忙伸手扶住了亁丰帝,又扭头吩咐人去叫太医。

亁丰帝看向贞妃,“先下去吧。”

“陛下,妾身想去看看皇儿。”贞妃哀求道。

亁丰帝点头应了。

贞妃感激涕零地谢了恩告退。

等把了脉,吃了药,亁丰帝便起驾回雍阳宫。

到了雍阳宫,亁丰帝就吩咐汪公公道,“传昭王,昭王妃和燕绰过来吧。”

“是。”汪公公应道。

亁丰帝道,“都退下吧。”

汪公公带了人都退了出去。

周珩和容华两人得了消息,拾掇了一番便进宫,到了雍阳宫的大门口与燕绰遇上了,三人对视了一眼,继续往里走。

汪公公躬身站在主殿的门口,“王爷,王妃,相爷里面请,陛下在里面等着您三位。”

天子的寝宫自是奢华精贵,富丽堂皇,亁丰帝坐在龙塌上,云似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是笑眯眯地和他说着话,红姨和蓝姨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边。

“参见皇上。”容华三人行礼,目光却均落在了云似雪的身上。

云似雪扭头看了容华三人一眼,然后看向亁丰帝问道,“爹爹,他们是谁啊?”

------题外话------

咳李瑜领盒饭了~

☆、第七十五章 就凭我!

殿阁里案几上的熏炉里吐着丝丝的龙涎香,殿阁里除去了蓝姨和红姨,并无旁的宫女和内侍,就是汪公公也是守在门外没有进来。

云似雪扭头再是好奇地看了容华三人一眼,然后看向亁丰帝声音清脆地再问了一句,“爹爹,他们是谁?”

“他们啊——”亁丰帝笑眯了眼睛抬手说了一句平身让容华三人起身,然后目光就看向燕绰,“爹爹这就跟你介绍。”目光里显然带着挑衅和得意。

不是想要人吗?可惜了,云似雪压根就不认识他们父女两,她已经傻了,只认识自己,只依赖和信任自己!

莫名的,亁丰帝心里很是畅快。

这十多年来,他把人留在了身边,可却是从来如过他的愿,心里难免郁卒。

可如今,却觉得如此舒畅,他几乎可以听到燕绰的心在滴血,在哭泣。

真是太爽快了!

亁丰帝嘴角的笑容又是往上扬了几分。

他原本还有一丝怀疑,云似雪这十多年是在欺骗他,所以,他交代了蓝姨和红姨,但凡她露出一丁点的情绪来,就直接要了结果了她!若是真的欺骗了他这么多年,剁了她都不解恨。

这一抹怀疑也抹得干干净净了。

心里虽是痛快,可同时怒火也是蹭蹭地往上窜。

到了这一步,他也是不得不低头,不得不拿她的人来换他的命。

三个儿子已经死了两个了,剩下的李麟也是只剩下一口气了,这东陵的天下绝对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东陵的天下若是毁在他的手里,他哪有脸去见李家的列祖列宗?

自己不能死,还要救李麟。

他呃李麟两条命换一个云似雪,算起来,他还占了便宜,然他堂堂一国之君与人低头,想了起来都是怄火。

可这头又不得不低下!如此就更加火大。

“是谁呢?”云似雪一脸好奇,“爹爹快给我介绍。”说着眨着眼睛扭头看向容华,“爹爹,这位姑娘很眼熟呢。”

“雪儿不急哈,爹爹有话要跟他们说,你乖乖的。”亁丰帝是一脸的耐心,慈爱地抚了抚云似雪的额头。

“好。”云似雪乖巧点头。

母亲她——精神失常了?容华眼里漫上了一层泪光,却又是压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周珩收回了目光,伸手握住了容华的手,低低说一句,“先救人。”宽大的袖子掩盖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温暖的触觉传来,容华微点头收回了目光,把目光看向亁丰帝。

见云似雪人好好的,笑容纯洁灿烂,燕绰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衣袖里的拳头握紧了然后松开,再握紧。

面色却是纹丝不动。

只要她,活着就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好!

见燕绰太过平静,没有如料想之中的激动,更没有痛不欲生,亁丰帝很是不舒服,忍不住就心里怒道,装,继续装!斜睨了燕绰一眼,直接开门见山对三人说道,“人,在这里,你们都已经看到了,如今朕要看到你们的诚意!”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不用假惺惺地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要人,那就拿解药来换。

“诚意?”燕绰微微笑了起来,目光轻轻地看了眼云似雪,然后笑意敛了几分,“用她换解药?微臣等可没有糊涂。”

“怎么?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她,怎么如今人在你面前,你不想要了?”亁丰帝面色带了冷意,看向燕绰问道,“不是心心念念在四处寻找吗?如今人在眼前,怎么不急了?”

不是应该扑上来,来个推人泪下的重逢吗?

还有——亁丰帝目光瞥了眼容华。

虽是自小分离,可这看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也没有个表示,如此平静!

父女两人都是冷血的!

“内子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燕绰问道,“陛下把人弄成这等痴痴傻傻的样子,还想换解药?想要解药可以给,可陛下也得交给微臣一个完好无缺的人来!”

燕绰这话的意思是,不换了?燕绰亁丰帝怒火蹭的一下就往上冒,“雪儿难道还缺胳膊少腿了不成?解药拿来,人你们领回去!”是了,一个傻子罢了,虽是倾国倾城,如今到底也是年纪大了!

伪君子!亁丰帝在心底怒骂一句,又是替云似雪不值。

为了燕绰这个伪君子,她成了傻子,真是不值得!

“爹爹。”在旁边自己玩着的云似雪一听到她的名字,便抬起了头来,“爹爹您叫我?”

“乖,你自己玩。”亁丰帝微笑着低头看向她,声音柔和。

云似雪似是不解,看了看他低头与红姨蓝姨继续玩。

亁丰帝抬头,眉眼冷冽,“人你们领走,解药叫出来,还有麟儿的毒,你们也得负责解了。”

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怎么着也要尽力救下他来。

虽说自己好了,许还能生儿子,可万一若是生不了呢?那到时候这东陵的天下谁继承去?

难道还真是等自己长生?这长生不老丹岂是那般容易的,他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个影。

“陛下您这算盘可是打得真好。”燕绰淡笑说道,“就算是雪儿她没有问题,两个换一个,怎么着都是微臣吃亏了。”

竟还跟他讨价还价了!亁丰帝冷笑着反问说道,“那你想如何?”

“很简单!”周珩看向亁丰帝,目光冷淡,“人,我们带走,至于解药,等我们安全出了宫,自会奉上。”

传召了他们三人,再加上岳母,他们是四个人,若不先出去就把解药交给了他,他还会放他们安然无恙地出宫吗?

这宫里的守卫,岳父交过底,是有人却不多。

“王爷好大的胆子,在朕的地盘上,也敢与朕谈条件?”亁丰帝厉目瞪向周珩。

“陛下谬赞。”周珩冷淡回道。

亁丰帝眼睛都红了,胸膛激烈地起伏着,咬牙道,“好,好。”

“爹爹,您怎么了?雪儿怕。”云似雪抬头,见得亁丰帝的神色,顿时骇然道。

亁丰帝想怒斥,可见得她吓得惶恐的小脸,话又吞了回去,道,“不怕,不怕,爹爹没有生你的气。”

云似雪好看的眉目一蹙,想了想,扭头看向燕绰三人,不高兴地道,“是他们惹爹爹您生气了吗?坏人!”转头看向亁丰帝道,“爹爹我们不理他们,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太亮了,我不喜欢。”

这话让亁丰帝很是高兴,不过,现在还是会自己的命重要,于是抬眸看向燕绰与周珩,“先让你们出宫?你们几个卑鄙小人,出了宫,你们还会把解药给朕?”

他可不是傻子!

“微臣做事说话从来是一诺千金,只要你放我们出宫,解药自当会给陛下。”燕绰说道。解药要给他,不然,他就这么毒发身亡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是说自己卑鄙无耻,夺臣之妻?亁丰帝脸上火辣辣的,冷哼了一声,“朕怎么相信?”

“陛下若不信,我们可以先您一半解药,另一半解药等我们出去了给你一半解药。”容华微笑着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亁丰帝心下一动,可是到底是有些不甘心。

他本是打算把解药拿到了手就算了的,这人在宫里,还不是他说了算?不能要了他们的命,难道还不能给些皮肉之苦?

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这段时间受到的痛苦,心里的火,怎么消下去?可不答应,那他们肯定不会给自己解药!

亁丰帝收紧了拳头,然后松开了手给了红姨一个眼色。

红姨手里倏地多了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匕首抵在云似雪的腰上,云似雪却是恍然不觉,甜甜地笑着。

亁丰帝目光狠厉地看向燕绰,“不知好歹!竟还敢与朕谈条件!朕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燕绰手指一紧,目光平静地看向亁丰帝,一字一顿说道,“你敢伤她性命,那微臣便让这东陵的天下给她陪葬!”

“就凭你!”亁丰帝青筋直冒。

“就凭我!”燕绰语气平淡,俯瞰天下的气势喷薄而出。

“还有我!”一旁的周珩握着容华的手,轻轻吐了三个字。

亁丰帝双眼喷火,喉咙如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来人这两个字怎么都喊不出来,体内的毒似是有喷发的迹象,全身犹如一把把的刀子在割。

对峙了半响,燕绰轻轻一笑,“就按容儿说的,解药先给一半,另一半微臣等安全出了宫,再给陛下,如何?”

“还有麟儿身上的毒,你们也把解药交出来。”亁丰帝狠厉来回看了他们三人几眼,说道。

“陛下未免太贪心,一命换一命,而且,那三日缘我们没有解药,所以李麟体内的毒还得陛下自己和太医们想办法。”周珩淡淡地说道。

“你们没有解药?”亁丰帝顿时黑了脸,不是燕绰下的毒?

亁丰帝定定看了两眼燕绰,移开了目光示意红姨收了手,忍着体内的痛楚看向云似雪说道,“雪儿,他们是爹爹的朋友,今日你跟他们走好不好?过几日,爹爹就接你回来。”

“不好,我有不认识他们,不要跟他们玩。”云似雪很不高兴地跨下了脸,“爹爹不要我了吗?”

眸子里顿时蓄满了眼泪。

“不是!”亁丰帝摇头说道,“爹爹怎么会不要你?等过几日,爹爹一定接你回来,雪儿最乖了,是听话的乖孩子,听爹爹的话你跟他们走,等过些时候,爹爹就去接你。”

“好。”云似雪点头,又依依不舍地问道,“那爹爹何时来接我?”

“很快。”亁丰帝道。

云似雪点头,扭头看了眼外面的阳光,似是很害怕的样子,“可是外面……。”

亁丰帝朝红姨与蓝姨点了下头,然后抬头咬牙切齿道,“解药!”

周珩拿出了一个小白瓷瓶。

红姨先给云似雪带上了帷幕,然后扶着她往燕绰走去,云似雪一步三回头透过薄薄的纱看向亁丰帝,很是不舍得的样子。

周珩把药交到了蓝姨的手里。

几乎是同时,云似雪伸手把自己的手放到了燕绰伸出的手心里。

微微颤抖着手,只有双方才知道。

燕绰微微侧首看了一眼,手紧了紧眼底漫上一层泪光,然后垂眸,“微臣告退。”

“令一半解药,本王会交给宫门口的守卫。”周珩说一声,拉着容华告退。

亁丰帝接了那药瓶,一倒,半颗药丸倒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立即服了下去,抬头,一见双手交握的燕绰和云似雪,顿时双眸赤红,厉声喝道,“站住!”

燕绰顿住脚步,转过了身来。

云似雪停住脚步,转身,空着的手撩开了帷幕,看向亁丰帝依旧是目光清澈笑容纯真,声音带着欣喜,“爹爹是不是不让我走了?”

是他的错觉?可两人交握的双手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亁丰帝脸色铁青。

“对了,微臣倒是是忘记了有件事要与陛下禀告了。”燕绰正色看向亁丰帝,说道,“来之前,微臣和几位大人正是议大殿下和五殿下的事。”眼底闪过冷笑,“大殿下中毒似是与惠妃娘娘有关,五殿下在昨晚和今晌午先后见过贞妃娘娘的人,皇后娘娘的人,还有端妃娘娘的人和惠妃娘娘的人。”说完,便握着云似雪的手,跨出了门去。

红姨和蓝姨朝亁丰帝行了一个礼,尾随而出。

惠妃?端妃?章皇后?亁丰帝怒不可遏,怒吼,“来人。”

“陛下。”汪公公连滚带爬滚了进来。

“李麟中毒的事查出了什么来没?李瑜真的是自尽吗?”亁丰帝怒问。

“奴才刚得了消息,正要与陛下您禀告呢。”汪公公忙回道,然后仔细禀告了话来。

还真就是如燕绰所言,李麟中毒直指惠妃。

而五皇子也见过那几拨人。

亁丰帝脸阴沉得厉害,冷冷地道,“小五是不是自尽给朕查清楚了!还有他们都与小五说了什么?立即去查!还有立即传……!”

亁丰帝一阵晕眩。

汪公公忙上前帮他顺气。

过了会,亁丰帝改口道,“先派人给朕把皇后,惠妃,贞妃和端妃都给朕看牢了。”

汪公公忙低声应了。

一路,四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宫门口把解药丢给了侍卫,便直接上了宫门口的两辆马车。

一上马车云似雪伸手把帷幕给摘了,看着燕绰眼泪倾盆而下。

燕绰手指颤抖着抚向她的脸颊,眼泪顺着眼角滚了下去。

------题外话------

嗯美人娘回来了,(⊙o⊙)下一步收拾渣皇,大家说说怎么收拾他?

☆、第七十六章 坑早就已经挖好了的!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燕绰手指捧着云似雪的脸,声音哽咽目光紧紧地看着她,容颜如昔一般美得惊人,可她脸色却如是缟素,苍白得近乎透明。

燕绰心如刀割,这些年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云似雪伸出手给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慢慢地轻声说道,“我一直都相信,绰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因为相信他,因为牵挂着女儿,所以这十多年来她才能撑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早些寻到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燕绰非常自责,“是我,都是我的错,当年,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该带你一起上京的。”

当年,若不是他把她留在家里自己上京,那他们一家人也不会分离十多年,她也不会被亁丰帝拘禁,十多年来,几千个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天不后悔,没有一天不自责。

“是他们算计好了,要分离我们一家人,怎么能怪你?”云似雪含着泪水摇头。

“好了,我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燕绰柔声说道,“你的脸色很不好,你现在歇会,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好不好?”

云似雪柔顺地点了点头,便是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地合上了眼睛,手却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一丝都不敢放松,就怕这一刻是黄粱一梦一醒来便依旧是在那不见天日的地宫里。

感觉到她的力道,燕绰把她一双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

后面的马车里,容华却是既担心又愤怒,气得眼里都带了眼泪,“母亲她,母亲她……”成了傻子了,那么绝色的人儿,俏生生地站着,面上的笑容甜美,目光纯洁,还一句句地叫着亁丰帝为爹爹!

周珩搂着容华,安慰道,“我们已经把人救回来了,你别担心,许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

恐生变故,故而出宫的时候,他们也都没有说话,而且,有什么话也不好在宫里说,所以,他们两人也不知道云似雪具体情况如何。

是啊,人已经救了回来了,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就好,容华点头,不过还是忿恨骂道,“卑鄙无耻的小人,禽兽!”

“卑鄙无耻的小人,该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周珩顺了她的话说道,搂住着轻柔说道,“有林胜和映姑姑在,会没事的。”

想到医术精湛的映姑姑,容华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些,搂着他的胳膊依偎着轻轻道,“嗯,一定还没事的。”就算是母亲好不了,那又如何?只要母亲她人好好的,那就好!

回了相府,马车直接到了垂花门才停下来,傅久蔺已经等在垂花门口了,等人下了马车,便一起直接去了馨园。

馨园在和煦院的东面,两个院子离得不远,就是一盏茶的功夫,馨园虽没有和煦院大,却是花团锦簇,小桥流水的精巧华丽。

早些时候,容华就和周珩商量好了,搬出和煦院,因为和煦院是相府的主院,她是闺女,这院子自是应该燕绰和云似雪住。

然容华一提,燕绰直接就否决了,说等云似雪回来他们住馨园。

这段时间来,容华细细问了燕绰关于母亲云似雪的习惯和喜好,精心布置着。

“容容。”等进了门,云似雪便闪着泪花拉着容华的手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我可怜的女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母亲您没事?”容华惊愕,“您……”那是装的?十多年啊,亁丰帝那样的偏执狂,母亲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娘没事。”云似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搂住容华一顿哭。

“好了,别哭了,我们一家团圆该高兴。”燕绰说道。

傅久蔺和周珩都眼睛酸酸的。

云似雪抹着眼泪点头,“该高兴,该高兴。”然后细细理了理容华耳鬓的发丝,“容容都长这么大了,娘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你,担心你会不会被人欺负。”

“我很好。”容华摇头,闪着泪花嘴角带着笑说道,“女儿没有吃苦,父亲——”顿了下,道,“养父他对我很好。”

“当日,叶大人说会待你如亲女,他真是个好人啊,回头娘得给他磕头,谢谢他把我们的容容养得这么好。”云似雪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容华一番,疼惜地抚了抚她的脸。

“养父,他——”容华道,“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云似雪愕然,“怎么会?所以,他的夫人和家人对你不好,你来东陵找我们的?”

想到女儿可能受到的委屈,云似雪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容华摇头,“没有,女儿这些年一直很好。”

云似雪却是不相信,问道,“你是怎么找回来的?是不是叶大人跟你说你的身世,所以你就寻过来了?还是你父亲派人寻到你的?”云似雪目光柔柔地看向身侧的燕绰。

一开始,亁丰帝怀疑自己是装傻的,所以,会跟她说,自己和女儿已经死了,绰哥哥也娶了娇妻。

幸得是自己能稳住心神,心里一直坚信她的夫君定会来救她的,所以,就算是心在滴血,她也强忍着,就算是做梦她也不会露出一丝破绽出来。

刚亁丰帝才说,绰哥哥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自己,所以,是他找回了他们的女儿吗?

容华摇头,“不是,养父他已经走了有好些年了,他没有跟我提过我的身世,我怎么来的东陵,回头女儿再跟母亲详细说。”

“好。”他们一家人分开了这么多年,她被关了十多年,她想知道他们父女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确实是不急在这一时,云似雪颔首。

容华起身,拉住了周珩,“母亲,这是女儿的丈夫——周珩。”又是指着傅久蔺说道,“他是傅久蔺。”

“小婿见过岳母。”

“义母。”

周珩和傅久蔺两人行礼。

“都快起来。”云似雪目光柔和,先是看向周珩,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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