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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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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样作为绅士的德国汉斯们知道:其实绅士跟混蛋、杀人犯没有什么区别。

看来。光光以承认中国占俄领土抽取中国人对《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约》的承认,是不太可能的了,因为以中国军队的强大,以张一平乖张的脾气,他们根本不在乎德国人承认不承认。冯。马尔维茨心想,不过在国内的时候,德国政府也讨论过,他们甚至可以牺牲一点利益,换取中国政府对《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约》,因为一但中国政府承认《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约》,这样德国和中国就有了一个广大的缓冲区,短期内不会受到中国军队的直接威胁。

“那么,张先生,你有什么条件?”冯。马尔维茨小心翼翼地说道,“德国政府觉得,只要互相承认对方的既得利益,中德两国才能够展开最广泛的合作…”

谈判基本在张一平和冯。马尔维茨两人这间进行,会议室里的人静静的,两边都没有出声。除了翻译官之外。另外还有记录官写字时刷刷的声音。

张一平皱起眉头,把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在敲了一下桌面,提高了嗓门说:“说实话,对我本人来说,我对乌克兰,白俄罗斯等地区,甚至对整个欧洲都不感兴趣,但是…”

张一平“但是”之后,很久都没有说话,显然他在沉思,以冯。马尔维茨为首的德国人显得非常紧张,害怕他说过但是之后。再说出不利于德国的话出来。

冯。马尔维茨连忙对布丽塔使脸色,因为一到来张一平就把他们赶到了会议室,这让布丽塔没有办法向张一平展开友谊攻势,现在是时候了。

布丽塔微微一笑,问道:“亲爱的张,中国军团和德国军队在法国共同战斗过,有深厚的友谊,这位隆美尔上校曾经在中国军团的外籍兵团里服过役,还有这位阿道夫先生,也曾经和你共同战斗过…”

阿道夫马上站起来,向张一平行礼,非常崇拜地说道:“张将军,您是在下的偶像,在下以能与将军认识视为终身的荣耀…”

张一平这才注意到这个小胡子,在法国的时候,自己有意地拔高这家伙,显然这家伙已经发迹了。

“为了我们的友谊…”张一平说道,环顾了一下对面的代表团成员,“这里大部分我都认识…”

“那就上一杯茶吧!”张一平说道。

本来心里对张一平寄予厚望的德国代表团的团员们,一下子大失所望,原来张一平所说的友谊,在他心中就只值一杯茶而已!

上过茶之后,冯。马尔维茨喝了一口水,把胸膛紧靠在桌边上,目光直盯着张一平,问道:“中国政府要怎样才能够承认《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约》的内容呢,张先生?”

张一平轻轻喝了一口水,把茶杯的盖子轻轻地盖上,避免正面答复,说道:“这个问题只能由中国政府来决定,而且由于我跟各位代表团成员有私人的友谊,所以我不方便跟你们进行谈判,我会另外委任一个代表团跟你们谈判的…”

冯。马尔维茨彻底的失望,因为张一平其实是有权力做出决定的,他这样做,自然是人为地给这次谈判设置障碍,也可以解读为:张一平所求的甚多。

冯。马尔维茨失望之余,伸手去拿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大口喝了下去。他仿佛渴得要命,仿佛在用透明的水浇着肚子里的火焰。

张一平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无意与德国为敌,但是我们的军队要再次进入欧洲,因为我们要进攻英国,我张一平最大的愿望就是率十万大军渡过英吉利海峡,铁蹄踏平英伦,为达到这个目标,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死不休…”

第七百一十二章 冬天攻势

简短的谈判很快结束了,德国的代表团没有在这个小镇上多做停留,张一平的确没有为他们准备住宿的地方,他们被安排乘坐火车直接到中国的首都北京去,跟中国政府谈判。张一平从来不善于谈判,他习惯用拳头说话,跟他谈判的人最终都会疯掉!

临走之前,布丽塔来到张一平的住处跟张一平道别——她受到冯。马尔维茨的蛊惑:如果可能,最好留在张一平身边,因为据悉张一平还没有结婚,而且在法国的时候,张一平曾经对布丽塔表现过非常大的兴趣。

张一平的住所里温暖如春,进屋之后要脱去外套,张一平穿着便服,在他旁边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身材高挑,像凝脂一样的皮肤像雪一样白,脸上带着淡淡的迷人的笑容,张一平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李菡梅…”

布丽塔怔了一下,她的打算最终也落空了,但是她并不失望,反而高兴地说道:“啊,你的夫人真漂亮…可是为什么不是姓方的那位女士呢?我们都以为你会跟她结婚…”

张一平耸耸肩,说道:“如果让你们猜得着,那我就不是张一平了…”

最终,布丽塔随着德国人的火车走了,李菡梅微笑着说道:“这个德国女人还算不错,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牵挂?没有动再续旧缘的心思?”

张一平耸耸肩,说道:“我看到她的眼神,非常勉强。她来找我,是为了她的国家。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纠缠了太多利益的话,就不纯粹了,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那你跟方姑娘呢?”

张一平哼了一声,“她太粗鲁了,她要有你一半的温柔,也不至于这样…”张一平指的是方君宜擅自拿他的身份证明去登记的事,这让张一平很生气,所以就趁方君宜出走的那段时间。把李菡梅接了过来,正式接受了她。

“那我岂不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个便宜可不好捡,”张一平说着,把李菡梅搂入怀里,双手就不安分起来。

俄罗斯的冬天是非常寒冷的,冬天的寒风在俄罗斯大草原上旋舞、吼叫。风从草原上吹来一阵一阵的雪雾,遇到一些树木。就把雪雾堆积起来,一层一层地堆上去。雪堆得像一座的山岳,被太阳一照,像砂糖似的闪闪发光,黄昏时候雪堆变成了粉红色。在融化的暖气还没有从下面的雪渐渐融化掉,或者是在一阵阵猛烈的侧面风还没有把沉重的雪层吹动以前。雪堆就一直沉默而又可怕地耸立在那里。

风是凛冽的,从雪堆旁边吹过,发出低沉、柔和的轰隆声,风在身后拖着一片声势浩大的、向天空升去的银色雪雾…滚动着,把道路上的低矮的荆棘丛压倒。把山坡的小山楂树撞折。

在这无比严寒的冬天里,中国西伯利亚方面军的大部分部队都停止了军事行动。就地固守以度过寒冷的冬天。

而在圣彼得堡的苏维埃中央所在地,却召开了一次动员会议,号召全体红军赤卫队们英勇出击,利用天寒地冻的优势,严酷地打击中国人,因为历史上,很多侵略者都是因为不适合西伯利亚严寒的冬天,被英勇的俄罗斯人民击败的。

奇卡奇科夫参加了圣彼得堡的军事动员大会,然后回到他的家乡瓦尔代,现在他被任命为瓦尔代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委员,率先瓦尔代的赤卫队对中国军队进行战斗。不过现在瓦尔代镇已经被中国军队占领,他只能够在镇外面三十里的一个小山村里集结赤卫队,并连夜召开了会议,会议决定;第二天,由奇卡奇科夫亲自带领五千人的赤卫队,配备了一个重炮连和两门小炮,准备用闪电式的袭击占领瓦尔代的火车站,然后留下一个连和两门炮驻守,率领主力去进攻瓦尔代镇。

根据情报,瓦尔代只有一个营的中国军队。而丽小镇不远的火车站里只有一个连的哥萨克骑兵防守。

奇卡奇科夫在火车站很快就摧毁了哥萨克部队的抵抗,部队依旧计划向瓦尔代镇前进。

但是前面很快传来了消息,先头营遭到中国军队的迎头痛击,伤亡惨重,甚至被打垮了,在战斗中遭受重创,这迫使奇卡奇科夫仓皇撤退到火车站去。

奇卡奇科夫不得不向上级军区要求增援,因为中国军队屯守在小镇里,进攻的队员损失惨重。

三天之后,从旧鲁萨方面给他派来增援部队,大约一个步兵团的赤卫队。团长叫做科林诺夫少校,是一个老革命,战斗经验丰富。

第二天,奇卡奇科夫决定进瓦尔代。在军事会议上,决定采纳了科林诺夫少校的建议,用迂回战术攻占瓦尔代。奇卡奇科夫不敢沿铁路线进攻,担心在这里会遇到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因为他的先头营就在这里伤亡惨重的。

大迂回行动在夜里开始。奇卡奇科夫亲自率领部队进军。

进抵瓦尔代外围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部队精确地改变了队形,分列成散兵线,在茫茫的雪地上,就像隐了形的一样。

奇卡奇科夫挪动着麻木了的双腿,沙哑地命令一位连长说:“一旦发起进攻就用不着客气,中尉。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中尉连长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如果遇到敌人的顽强抵抗呢?”

“中国人就像冬眠的熊,虽然强壮,但是在这种天气之下,只要我们快,他们就没有任何机会,我们会在他们苏醒之前干掉他们…”奇卡奇科夫吼叫着说道,“进攻。猛烈地进攻,绝不后退。直到全部消灭中国人为止…”

中尉连长连忙说明白,态度坚决,这让奇卡奇科夫觉得非常满意,起码对他的态度是满意的。干革命就得这样的精神态度,不是吗?

奇卡奇科夫满意地点点头,他用皮靴子在坚硬的雪地上踏得咯吱咯吱直响,把灰色的鬈毛羊皮帽歪戴在头上,用手套摩擦着粉红色的耳朵。由于失眠。目光炯炯的、疯狂的眼睛下面出现了一道蓝印。干皱的嘴唇哆嗦着。剪得短短的小胡子上凝着白霜。

奇卡奇科夫把耳朵揉暖和过来以后,又向前面走去,理了理保护色的军官短皮外套上的皱褶,从腰带上摘下手枪,高高举了起来,信心十足地、坚定地微微一笑,命令道:“进攻开始!”

驻守在瓦尔代的是106师321团的一个步兵营。奇卡奇科夫的部队来到瓦尔代外围的时候,已经被中国人被暗哨发现了,天气虽然寒冷,但是中国军队很早就做了准备,过冬的衣物和物资准备得非常充分,中国西伯利亚方面军的战士基本来自中国的北方。对严寒的抵御能力一点都不比俄国人差。有时甚至更好。

中尉袁志祥带领的步枪连躲在小镇外围雪洞里,的确像是越冬的熊一样,不过他们并没有沉睡,而是竖起耳朵听到外面的雪地被人踩得咯吱咯吱直响。

袁志祥不紧不慢,抱着步枪。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洞里相对外面,温暖了许多。

袁志祥不满地说道:“那些俄国毛子真不知道过日子,躲在家里过冬多好,难得我们中国军队不主动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应该躲起来烧高香才是,可是他们偏要自己送上门来让我们揍,真是…”

他旁边的战士不紧不慢地说道:“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这些布尔什维克,他们好像个个都是意志坚强的铁人一样,……这么寒冷的天气还要发起军事进攻,就这一点来说,他们也对得起布尔什维克的称号…”

袁志祥沉默了一会儿,点着烟,问道:“你……好象是已经接受红色的信仰啦?”

“那是两回事,再坚强的布尔什维克,也敌不过我们的一颗子弹,咱们只要轻轻一扣板机,就可以把他们送去见马克思…”战友说。

“这还差不多,要知道去见马克思是他们的光荣呢?”

“老马对我毫无用处,我这脑袋里没有主义,国内有一位大师级的人物说,少谈些主义,多干点实事,我是非常赞同的。”

“那是忽悠人的东西,是咱们先拿来忽悠人的。”袁志祥笑着说,“在法国的时候,只要一谈老马,那些法国女人就兴奋,就越容易把他们弄到手…啧啧…只可惜这一套在俄国不灵验了。”

“中国大兵谈老马,谁相信你呀!”战士向外面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还得走一下子才进入射击范围,俄国人很谨慎呀!”

“谁不怕我们的子弹,那是长了眼睛的!”袁志祥猛地抽烟。

“在法国,你有中意的女人吗?”战士问。

“相对于俄国来说,法国算是一个友好的国度,对我们这些从法国回来的人来说,几乎每个人在法国都有一段回忆…”袁志祥丢掉了手里的烟头,尽管不剩下不少,他坐了下去。昔日的记忆象猎狗的爪子一样抓住了他的心:像许多人一样,他在法国也有牵挂,在那——他有一个顺心的女人,或许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他离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舍,但是时间慢慢过去之后,他才知道,在法国那段生气勃勃,欢乐幸福的生活,早已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片难以褪色的记忆。他最近时常想到那个女人和可能存在的孩子,但是这只能给他带来一点儿日久天长、被时间渐渐冲淡了的愉快。他的心长几乎长在那女人的身上,心里痛苦、强烈地思念着她。

袁志祥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轻微的红晕已经从脸上退去,问道:“敌人来了吗?”

“恐怕还等一下。大概四五分钟吧。”在外面观测的战士回答道。

“唔——唔——唔……”袁志祥竭力想把心底隐隐燃烧的思念的痛楚熄灭,重新站立起来。拿起步枪,骂道:“该死的毛子。不让人好好地过冬,非要狠狠地揍一顿才舒服…”

俄国人进入了射击范围,也加快了脚步,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响声更加凌乱了,同时中国军队也开枪了,子弹在寒冷的空中呼啸而过,没有任何手迹象可寻,除非击中目标。鲜血四溅的时候,才知道子弹的存在,而且它们是如此稠密。

事实证明,在强大的中国军队面前,无论俄国人玩弄怎么样的手段都是无济于事的。这样去冲击中国军队的阵地,事实已经多次证明,除了留下一地的尸体之外。赤卫队没有任何收获。

一阵枪弹过后,赤卫队员倒了一大片,从前方飞来的子弹非常准确的击中每个人的身体,抽走他们身上的热血,溶化了地下的积雪,大地一下子由雪白变得深红。

奇卡奇科夫不得不带领赤卫队员后退。事实上就算不后退,他也管不了他的部队了,大量的死亡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了的,经过西伯利亚、阿拉尔山脉、莫斯科战役的失败,赤卫队员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斗志已经一落千丈,在与中国军队的对阵中。很少见到那种视死如归的豪情壮志。

袁志祥却是怒火中烧,咒骂着:“他娘的,没有种就不要学人家偷袭,这样不堪一击,打几枪就跑了,像个什么样,有本事就别跑,跟老子好好练练…”

“追!”袁志祥怒不可遏地跳出雪洞,率领全连追了上去。

雪地里出现了一道奇观,几千人在前面跑同,两百来人在后面追,逃跑的人的数量是追击的人的十几倍。

奇卡奇科夫看到这一幕,觉得痛心疾首,他在一块山坡上停了下来,并企图让他的部队停下来,以击败追击他们的中国军队。因为人数实在相差太过悬殊了。以至于让奇卡奇科夫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站住,站住,给我站住…”奇卡奇科夫不停一向天空开枪,但是雪地的脚步声掩盖了他的声音,士兵们从他身边穿过,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奇卡奇科夫看到刚才那个中尉连长,跳过去企图抓住他,同时叫道:“站住,你给我站住…混蛋,快点组织反抗,中国人不多…”

中尉连长果然站住了,远远地怯怯地望着奇卡奇科夫,可怜巴巴地说道:“亲爱的首长,请您原谅我吧,我父亲上战场死了,我有三个兄弟,两个也战死了,我还有一个妹妹,长得很漂亮,我要回去保护她,送她到乌克兰,以免被中国人霸占了…对不起了…”

“混蛋!”奇卡奇科夫骂着,这里一颗子弹飞来,从侧面击中了奇卡奇科夫的脖子,强大的惯性把奇卡奇科夫推倒了,像狂风推倒一棵腐树一般,没有任何征兆地倒下了。这加重了赤卫队的逃散。

赤卫队们一股脑地逃向火车站,当袁志祥的连队追上来的时候,赤卫队又被迫仓皇撤出瓦尔代的火车站。瓦尔代赤卫队的散乱的队伍,把科林诺夫少校的队伍也冲散了,最后大家一起逃。

在火车上,一些逃散殆半的赤卫队员乱哄哄地爬上了火车,但是等了一下之后,发现火车并没有开动,于是恍然大悟起来,原来前方的铁路已经被截断,而且是他们自己的杰作,为的是防止中国人乘坐火车攻打圣彼得堡。

这真是害人终害已,车上的赤卫队员们又连忙跳下车来,沿着铁路向北方跑去。

赤卫队员们有的扔掉了一切累赘和笨重的东西,包括步枪,至于那两门大炮,更加没有人管了,整个部队一片乱糟糟的。使人感到缺乏组织,缺少一个坚强有力的人,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完全可以把这些实际上是一支相当可观的队伍组织好,派上用场。

因为,在他们后面追击的只是一个只有两百来人的步兵连,而且他们追到火车站之后,也停下了脚步。

大部队跑了一阵子,来到一个小镇,这里没有中国军队,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位中校,他叫做戈尔波夫,长得仪表堂堂,一副大胡子稠密而又有威严,他跟那些赤卫军的指挥官迥然不同。而且他带着一个正规的红军步兵团,在他的指挥下,把散乱的赤卫队员们拦了下来。

戈尔波夫中校他雷厉风行,把这些失去指挥的赤卫队跟自己的步兵团打散,重新整编成一个步兵师,并且很快就把队伍整顿好了。

赤卫队员们都服服帖帖地听他调遣,他们看到他身上有一种赤卫队里缺少的东西:他能把指挥人员团结起来,有条不紊地分配任务,进行领导。

就是他,戈尔波夫中校,这位两颊鼓胀、目光凶狠,长得威严的军官,正在挥舞着马刀,在小镇的车站外面的广场上对他新编的士兵大声地吼叫,在训话:“你们在干什么?一群窝囊废,见到中国人就跑,……我以革命的名义命令你们听从我的指挥!……什——么?……如果谁敢蛊惑人心!我就枪毙谁,混蛋!……住口!……中国人再怎么厉害,他们也是两条腿,个头比我们还矮,凭什么就怕了他们…谁要是怕了,谁就不是布尔什维克…谁要是再敢跑,谁就是反革命分子,老子一枪崩了他,从他的屁股一直打到他的头顶…”

赤卫队员们真的都听从他的指挥了。甚至于有很多人由于旧日的习惯还颇为欣赏他这种粗鲁爆糙的作风。

第七百一十三章 一群绝望的人

虽然是新时代了,赤卫队员们普遍接受了布尔什维克的革命思想,但是他们一时还很难摆脱旧时代的意识。从前,在沙皇的时代,当官的越是厉害,士兵们就越认为是最好的指挥官。象戈尔波夫中校这样的人,大家都这样说:“如果惹怒了他,他真的会剥你的皮;如果讨得他欢心,他就把剥了人家的皮给你做衣服。”

赤卫队员涌进了这个小镇。所有部队的指挥权实际上全都落到戈尔波夫中校手里。他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把这支已经溃不成军的队伍重又收编起来,并为巩固小镇的防御工事,采取了相应的措施。

科林诺夫少校有点闷闷不乐,本来以为奇卡奇科夫死后,他能够顺利地控制瓦尔代的赤卫队,成为瓦尔代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委员,但是横穿杀出一个戈尔波夫中校,把所有的权力都夺了过去,而且把他的部队也收编了,现在科林诺夫少校负责指挥由三个步兵连组成的一个步兵营。

黄昏时分,科林诺夫少校刚从自己的住处走出来,要去检查设置在铁路线上的部队的岗哨——就在大门口遇见了戈尔波夫中校。戈尔波夫中校认出了他。“你是科林诺夫少校吧?”

“是。”

“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查哨去。喏,怎么样?”科林诺夫少校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你好意思说,科林诺夫少校。你们几千人进攻人家一千人不到的一个小镇,反而被人家赶了出来。跑得一个比一个快,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戈尔波夫中校说道。

“戈尔波夫中校同志,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就请你不要再提起好不好?”科林诺夫少校烦恼地说道。

“提,为什么不能够提,而且要大提,还要在革命军事委员会上提,要让广大人民群众汲取这样的教训…”

“再见!”科林诺夫少校急忙与戈尔波夫中校道别。大踏步往沿着铁路向前方走去。

之前,在戈尔波夫中校制住溃败的赤卫队员的时候,他跟那些赤卫队员一样,感觉到戈尔波夫中校有魅力有威严,以为他能够挽救失败的赤卫队,但是经过几天的观察之后,特别是在戈尔波夫中校掌握了军权之后。戈尔波夫中校说话的口气已带有优越感和颇为傲慢的口吻。这个纯朴的布尔什维克好像已经陶醉在权势中而不能自拔。

戈尔波夫中校跟那些政委一样,严厉,对部队和战士关心至备,作为一个优秀的布尔什维克,他是非常完美的;他善于演讲,能够感动人。人格魅力非常强大,也有组织力量,但是光光靠这些是不能够与中国军队抗衡的。

而且,戈尔波夫中校跟一般的政委一样,同样善于在军队内部搞内斗。而科林诺夫少校就是他斗争的对象。

科林诺夫少校支起军大衣领子,加快了脚步。看来将是一个寒夜。寒风凛冽。地面结着厚厚的冰。雪在脚底下沙沙地响。月亮象个上楼梯的残废人。缓慢、歪斜地爬上来。草原上是一片朦胧的、紫青色的黄昏。在这黑夜即将降临的时候,物体的轮廓、线条、色彩和距离都变得模糊起来;这时候白昼与黑夜正短兵相接,正进行着殊死的搏斗,所以一切景物都仿佛是不真实的,象童话中的,飘忽不定;甚至气味在这时候也在失去强烈的刺激性,显出自己特有的、令人陶醉本色。

科林诺夫少校查完哨,回到住所。他的死党,一脸麻子、流氓相的哥萨克人,之前的排长现在降职为士兵的麦里科夫,烧上火壶,坐到桌边来。

“我们还要开始进攻吗?老大!”

“不知道。”

“或者我们是想等待中国人来进攻吧?”

“大概是这样。”

“完全正确。想来,我们也无力进攻,——那么,当然,最好是以逸代劳。防御更为有利。我在对德国作战时当过工兵,深通战略战术……咱们的兵力嘛,人是够多了,但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和铁铲的矿工,又笨又懒…”

“我才不管呢?这些都是革命委员会和戈尔波夫中校要考虑的事。”科林诺夫少校无意继续进行这使他厌烦的闲谈。但是麦里科夫死缠着他,问东问西,他围着桌子转来转去,搔着呢子背心里象石斑鱼一样的瘦肚子,问道:“咱们炮兵多吗?炮呢,炮还有多少?”

“你也是布尔什维克党员,怎么就不懂党员的规矩!现在已经不由我说了算了,戈尔波夫中校打算整我呢?他现在就像契卡一样(全俄肃反委员会)逮到谁就咬谁…”科林诺夫少校冷酷、愤怒地说道,他眼睛一瞪,麦里科夫连忙把眼光闪到一旁去。

“哼,布尔什维克党员,规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这些人还这么热衷于搞不好内斗,非得自己搞死自己,把大好的江山白白送给中国人吗……”

“越是严峻时期越是要严防这些反革命,另外,麦里科夫同志,你是哥萨克人的身份,最好不要跟别人说起,否则我也保护不了你……”

“哥萨克……老大!……亲……亲爱!……”脸色苍白的麦里科夫把字尾全都吞了下去,急得气喘吁吁,半张着嘴的麻脸发了青:“这都哪跟哪呀,开始的时候,不是说哥萨克也是人民的一员吗,是值得团结的同志吗?……”

“那是以前,现在哥萨克骑兵做了中国人的帮凶,伙同中国人残害俄国人民,你还指望那些敏感的政委、契卡、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委员委员们相信你们哥萨克吗?”

科林诺夫少校拿起来了一杯麦里科夫给他倒的茶,他喝茶的时候无意中抬眼看了看麦里科夫。只见他的眼睛就象被闪电刺了一样,眨了一下。但是等到睫毛张开,露出眼睛的时候,神情完全变了,变得很温柔、几乎是崇敬的神情。

科林诺夫少校满腹心事,没有喝完第二杯茶,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不久,另外三个和科林诺夫少校同住的步兵连的连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了。他们热热闹闹地喝着茶,又说又笑。矇眬中。科林诺夫少校听到他们谈话的一些片断。他听见一个人在讲(科林诺夫少校从声音听出来是第一连的连长巴普洛乔夫,被戈尔波夫中校调到他的步兵营担任连长,目的是牵制科林诺夫少校的布尔什维克),其余的人偶尔插嘴说几句。

“…戈尔波夫同志是非常有魅力的领导,他是搞工人运动出身的,有丰富的革命斗争的经验…那时我们在戈尔洛夫斯克矿区,我们召集了那里的矿工开动员大会。戈尔波夫同志作了报告,非常深刻的报告,矿工都感动了,后来我们又对军事委员会说明了情况,说,我们那儿搞了这么一个组织。非常需要武器——请你们尽量分些给我们吧。可是那个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委员……要知道这是我亲自听到的呀!”他提高嗓门,回答不知道是谁提的含糊不清的问题,说道,“这位委员说:‘同志们,请你们去找谁谁谁要吧。我们这儿什么也没有。’

戈尔波夫同志就拍着桌子说道,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我就知道。有很多多余的步枪呢。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你们对咱们矿工的能力嫉妒起来,想破坏革命…要知道,革命就是咱们工人阶级的特权,谁敢说不,我们就不放过谁。”

“说得对呀!”有人插嘴说。“我们是工人阶级,这个世界就是应该由工人阶级来领导,武器就应该发给他们,只有他们才会真心地闹革命,那些泥腿子庄稼汉们,除了会抡锄头,他们什么都不会…”

“小声一点,别给别人听到,咱们这个营,除了咱们是工人阶级之外,其它人都是泥腿子!”第三个人用低音说道。

巴普洛乔夫用茶匙敲着茶杯,为自己的话打着拍子,一字一板地说道:“怕什么,现在是真正的工人阶级的天下,戈尔波夫同志做了军队的领导人,他也是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那个科林诺夫少校,他只是一个逃兵,这里的那些泥腿子赤卫队们都是逃兵,他们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要是以往,全部都肃反了,现在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们敢不珍惜…”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搞内斗,搞阶级对抗…”科林诺夫少校心里想着,矇眬中听见,连长们在地板上铺好铺,打着呵欠,搔着痒,仍然在谈论着工人阶级领导革命的大问题。

黎明前,窗外响起了枪声。赤卫队员们都纷纷从床上跳了起来。科林诺夫少校往身上穿军便服,急得手怎么也伸不进袖筒里去。他跑着穿上鞋,抓起军大衣就向外面跑去。

枪声象炒豆一样在野外的空旷地里噼啪乱响。整个小镇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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