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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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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的泥炭沼泽,开着一丛丛象红莓果似的、喜人的花朵。
右面一点,在一块突出的树林边,横着一条被雨水冲得坑坑洼洼的公路,使人觉得象是一条荒僻的、还没有人走过的道路;树林的边沿,长满枯萎的、刚刚被弹片扫射过的艾草,一条烧焦的树桩象驼背似的弓了起来,一带黄褐色的胸墙,弯弯曲曲的战壕沿着弯曲的卡马河的河岸伸向远方。
在战壕的后面,有一个有几十户人的村子,在对岸切尔尼小镇的工厂当机器工人的伊万,坐在家里在焦急地走动,他的妻子的兄弟科里科夫从村子外面跑了过来,在街道上,裤腰上的马刀乱碰着装满沙土的麻袋,胡乱挥舞着双手。伊万从窗户看见了,打开自家的门,然后躲到一边给他让路,科里科夫一直冲入他家里,停下来,喘息着,抓住自己的衣服扣子,转动着发黄的病态的白眼珠,低声说道:“你听说了吗?我们右面的步兵正在开拔!也许,他们要放弃阵地吧?”科里科夫那象凝固了的生铁水似的黑连鬓胡子乱成一团,眼睛流露出饥饿、愁闷的绝望神情。
“他们是怎么放弃阵地呢?”
“他们开走啦,至于怎么个放弃法——我不知道。”
“也许,是换防吧?咱们到队长那儿去打听打听。”科里科夫回过身,两人往队长的家里走去,两只脚在粘滑、潮湿的泥地上直打滑。
队长,也就是村长,赤卫队长,游击队长,苏俄政府号召组织起来的人民武装,之前是为了打倒白卫军反动军队,现在是为了抵抗中国军队的侵略。
队长告诉他们,对面的中国军队非常狡滑,他们假装在这里渡河,事实上已以悄悄地赶到上流动的渡口,准备占领渡口,进攻喀山,红军部队为了粉碎他们的阴谋,特地悄悄地支援那边的渡口,希望赤卫队员们坚守阵地,阻止对方的进攻,不过最重要的是不要泄露消息,让敌人知道这里的红军已经悄悄支援上游的渡口。
“红军主力都走了,剩下我们,如果中国人发起进攻怎么办?”科里科夫和伊万焦急地说道。
“那就要保密,而且,红军也不是没有留下部队,有情况就派人飞报。”队长叮嘱地说道。
过了一个钟头,红军连队由赤卫队替换下来,到了夜里便连夜向上游开去。
而在对岸,刘少川的骑兵团也几乎同时出发,在淡淡的月光之下,大家从看守马匹的战士手里牵过战马,用强行军的速度沿着被雨水冲得坑坑洼洼的的道路向上游的渡口开去。
半夜的时候,天空下了雨,夜路湿滑非常难行,只得停下来,第二天天亮之后继续赶路。
第六百八十四章 过了河再说
骑兵在细雨连绵之中行军。穿行在低垂的白桦树之间,水汪汪的毒莓象粉红色的串珠一样挂在草丛上,雨水洗过的三叶草上的花朵象泡沫似的闪着刺眼的白光。风把沉重的雨点从树上吹洒到骑士们的身上。军大衣和军帽上尽是斑斑的黑点,象是被枪砂子打过一样。一缕缕正在消失的烟雾在队伍的上空飘荡。
树林里的小路异常难走,有时候甚至没有路,再加上雨天,又湿又闷的,骑兵们的怨言多了起来。
“咱们骑兵团是师的绝对主力,一般如风卷残云一般消灭敌人,现在是怎么了?老在树林里转悠,这根本没有办法发挥咱们骑兵的优势嘛…”
“这都是那些草包一样的参谋,他们不会打枪,更加嫉妒我们会打枪又会骑马,所以就把咱们调到这边过来——又调到那边去,接下来,鬼知道他妈的又往哪儿调我们…”
“这样在雨天钻树林的日子,难道咱们还没有过厌吗?”
“真的,这又要把咱们赶到哪儿去呀?”
“一定是要抢占那边的渡口吧!”
“那也不用弯这么大一个弯,当初直接攻占那里就是了,偏偏过了这边,又跑过那边,瞎折腾…”
“唉,兄弟们,抽口烟——一切烦恼就都忘啦!”
“我把自个儿的烦恼全装在马料袋里,给马吃掉了……”
一会儿,又有人叫道:“排长。唱个歌儿吧,太闷了。”
“唱吧……唱什么歌儿。《十八摸》?起头儿吧,老弟!”
“这歌没有办法齐唱了,唱一条大河吧?”
“这歌唱老了,还是别了,另外一首吧?”
正在争吵当中,连里走在前面的另外一个排的一个士兵咳嗽了一声深情地唱道: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几个象受了潮似的声音无精打采地唱了两句就沉默了。后排的排长在马镫上站起来,大声嘲笑道:“喂,你们这些瞎老头子!难道咱们就这副可怜相唱歌吗?你们这是在地主老财家门口拿着破碗。唱‘乞讨歌’哪,歌手们……”
“好啊,那你就领唱吧!”
“他的脖子太短,没有长嗓子的地方。”
“你用吹牛皮的口气,把音调翘高一下,就算唱歌好啦…”
排长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拚命挥了一下马疆绳。唱出了第一句: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
前面的连队好象被他的歌声惊醒了,齐起唱道: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在雨水淋淋的树林上空。在狭窄的林间小路上空荡漾: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大家终于找到一首合适的歌曲,行军的路上大家一直唱着歌。庆幸可钻出了“雨林”。来到宽阔的草原上面,可以尽情地驰骋了。
但是。上面并没有下命令叫他们快速突进,这在部队里又引起了怨言。
欧阳任和刘少川骑在马背上,悠然自得的样子。
欧阳任也哼着:“狼烟起江山北望…这首歌还是非常适合在这个时间段落里唱的…”
“这是总司令编的歌,咱们军队中,很多歌,不绝大多数歌曲都是总司令编的。”刘少川说道,“总司令是唯一一个文武全都的枪手。”
“你不也是文武全力吗?刘团长!”
“我算什么文武全才?论枪法比总司令差远了,又不会编曲,更不会设计枪械,咱们总司令改良了迫击炮。还发明了连发步枪,火箭筒,还会造先进的飞机,在化学方面的造诣也很深呢…”
“如果总司令不做枪手,完全可以做一个科学家,大学教授,而我最多地街上摆个字摊,给人家与写家书和对联…”
“就算比不上总司令,但也不能说自己不是文化人啊,如果事事都与总司令对齐,那还要不要人活了?”欧阳任说道。
骑兵营长郭风奔马跑了过来,“兄弟们情绪都很激动,他们觉得这样磨磨蹭蹭的,到底还要到什么时候…”
刘少川盯着郭风脸上的一个泥污看了半天,笑着说:“兄弟,我也很激动呢。”
“我们到底要往哪儿去?”
“去夺取码头呀。”
“要去打仗吗?”
“难道你以为——我们是在春游,在野外烧烤吗?”
“既然我们不是去春游也不是去烧烤,为什么不快点,这样磨磨蹭蹭不是咱们骑兵的风格。”郭风急燥地说道:“我们要痛快淋漓地打败前面的一切俄国军队,把他们踩成肉泥。”
“兄弟们不耐烦了……”
“不耐烦又怎么样?”刘少川已经是愤怒地打断了郭风的话。“我当然知道,兄弟们在想什么。难道我高兴这样磨磨蹭蹭吗?这比割了老鸟还要难受,赶快回去跟兄弟们说说:打仗有的是机会,现在就当作是一场拉练,体能训练罢!”刘少川向郭风挥挥手,把他赶走,然后皱起眉头,带着明显的厌恶神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粮,嚼起来,好像咬着一块没有味道的木头一样。
中午来到了一个小镇,镇里面的俄国人鸡飞狗跑,老人和孩子急忙闪街道上跑回家里,关上窗户和大门,一会儿,细雨雾蒙被雨水冲洗得异常干净的街道上就变得空无一个,冷冷清清的了。
骑兵在这里停了下来,部队挤进了镇里的民房,烧火烘干身上的衣服,而且准备在这里住下来了。
这里的卡马河的河面已经收窄,河面在五百米左右,小镇上有一个渡口通向对岸,但是小镇里的船只已经被率先一步弄到对岸去了。
欧阳任和刘少川两人沉着河岸边巡视了一遍,看到对岸有一支部队正在冒雨修筑工事,小铁铲铲起来的黑土连同雨水被人从沟壕里抛出来,稀里哗啦的。
欧阳任说道:“看来对岸有一支部队一直跟着我们走,我们到期哪里他们就跟在哪里?”
“换作我了是这样了,一个骑兵团目标这么大,这不明摆着要夺取渡口吗?而且卡马河这么长,他们不可能沿河防守,只能够采取人盯人的方法。”
“我们正是要他们这样。”欧阳任说道,“行了,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让对岸的俄军使劲地挖战壕,咱们天又往上一点,又让他们挖一天的沟,我不相信他们能够一直挖下去。”
“这玩意有点好玩!”
回去的时候,小镇里陷入一片骚乱之中。问明白缘由,才知道是哪些做向导的哥萨克骑兵们搞出来的。因为这些哥萨克骑兵们,他们的剩余价值就是替中国军队带一下路,做一下翻译。另外就像今天这样,代替中国士兵去残害俄国人,因为如果中国人去做的话,会损坏他们的形象,中国军队在战场上可以消灭所有的敌人,但是在战场外却不会随便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动手,除非他们的确该死。
在哥萨克骑兵们的捣乱之下,小镇陷入一片混乱,妇女小孩的哭喊声,老人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整个小镇里都乱成一锅粥啦,”郭风诉苦说,能不能让那些哥萨克们别闹,等我们过了河再说…”
第六百八十五章 歌曲旋律
“整个小镇里都乱成一锅粥啦,”郭风诉苦说,能不能让那些哥萨克们别闹,等我们过了河再说…”
“鬼他妈的谁去管他们谁是谁非!”刘少川说道,“他们俄国人互相残杀,遭殃的是他们俄国人,倒省了我们下手,这种行为我们应该鼓励,而不是去责备。”
“管它呢,只要不影响咱们就行!”刘少川说道,接着又强调了一点,说道:“我们在法国都是这样的,这已经是惯例了,”
郭风转身走了,口里嘀咕着:“一个个都发疯了!”
一夜无话,在俄国人的哭喊和哀嚎声中,度过一个舒适的晚上。第二天,骑兵团再次沿着河岸前进,可以看到对岸的一部队也是随着他们奔走,骑兵团快,他们也快,于是干脆和他们玩起了捉迷藏,骑兵团时走时停,把对岸的苏俄部队拖得异常疲惫不堪。
下午还没没的天黑,骑兵团就在一个河边的小镇寄宿下来了,由于哥萨克骑兵们的残暴,连累了中国军队的名声,小镇里的人都跑光了。只剩下冷冷清清的市镇。没有一个人影。
那面的那支部队并没有开始挖战壕,刘少川有点失望地说道:“这些俄国什么好像开窍了,不再挖沟壕和工事了!”
“他们也没有力气啦!”欧阳任说道,“这里的河面虽然窄了很多,但是也有四百多米,不是那么容易度过去的。”
“依我说就简单。咱们骑兵团是轻装部队,这里的河水并不湍急。大家拉住尾巴就可泅渡过去,然后将对岸的那些毛子部队干掉就行了。”刘少川说道。
“那在河中,咱们就成了人家的枪靶子!”欧阳任说道,“既然咱们有现成的桥可以走,为什么非要下水呢,人人都像落汤鸡似的,这几乎有损咱们骑兵团的形象。”
“屁,打仗连命都不顾了。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呢?”刘少川有些郁闷财说道,“如果让咱们兄弟知道,咱们光荣的,威风的骑兵团在这次渡河作战中,竟然只充当配角,那一定炸开锅了!”
“好又怎么样?”欧阳任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切都得服从战争的需要!”
“但愿316团能够顺利地拿下大桥。”刘少川说道。
在骑兵团顺着卡马河以西约一百三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叫做拉舍沃的小镇,这里有一座公路桥,卡马河在这里的河面宽度长达十公里,但是在河面上有几个小岛,修建大桥的时候。将几个小岛连接在一起,填在了一条长长的河堤,公路从河堤上过去,最终大桥的跨度只有一千五百米左右。
这时,104师的侦察营已经到达这里。
守卫这座桥的暂时只有一个连。因为中国军队都没有向这里靠近,所以这里很安全。而且桥墩上已经埋了炸药,一旦中国军队靠近,就会炸桥。
深夜,在桥头上,几个哨兵正在来来走动,在桥头的一个帐蓬里,两个军官争吵起来,嗓门越来越大。把外面巡逻的士兵注意力吸引去了。哨兵们嘀咕着讨论着:“个个都想当老大。”
“老爷们打架,咱们当兵的就遭殃。”
“什么都骂得出来了…为了一个女人…真是的…咱们苏维埃什么都缺,但是就不缺女人!”
“这个女人不同…”
两个军官互相揪着对方的胸口,从帐蓬里出来,叫嚷道:“咱们去问问连长,该怎么办。”
除了这两个军官之外,此外还有几个士兵,也要一起去看热闹,大家一起去找连长。看看连长是怎么判的。
“我敢打赌,连长一定说:你们都别争,干脆就归我的得了,免得你们伤了兄弟的和气,同志间的友谊……”
“哈哈,连长是老同志。”
“老同志,对迷人的姑娘就不动心了吗,只要他那家伙硬得起来,男人大都如此…换做是我,我也这样…”
“别痴心妄想了…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看你瘦得像根竹杆…”
身后传来几声音轻微和响声,像刺刀插入软软的棉花似的,但是没有人注意,各人顺着公路桥继续向对面走去。
在对岸的桥头旁边有一节废弃的火车车厢,这里作为防守桥头的连部。里面依旧灯火通明,连里的军官们、以及地方官员正聚集在车厢里商讨什么事儿,两个军官走进车厢。
“连长同志,你来评评理,现在怎么办?”
“给我出去!”连长暴怒地吼叫道。“你们竟然擅自离开岗位,如果中国人来了怎么办。”
一个军官委屈地说道:“天色已晚,中国人要来也要等到天亮之后,再说桥头还有兄弟在守住,中国人来,他们会发现,并且报警的。”
“住口,该死的家伙,滚到一边去!”
“不,父亲这不公平。”一个军官说道。
“父亲,不公平的是我!”另外一个军官也说道。
长着大胡子的连长暴怒着,抽出手枪来,两个军官一见,连忙溜了出去了。
连长走回到车厢里,在开会的人群中间,举起一只手。
“各位,上级命令已经下达了,叫我们立即炸掉大桥。咱们难道不听从上头的挨近吗?虽然这个命令是克伦斯基同志下达的,但是克伦斯基同志也是咱们地区的委员,我觉得他应该有这个权力!”
“战争期间咱们应该服从喀山军事委员会的命令,或者伏之龙司令员的命令,歌者最高统帅和我们的顶头上司。对不对?而克伦斯基同志并不属于这一范围…这桥建设不容易,如果炸掉了,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而且影响人民的通行,所以我们不能够轻易地炸掉,除非中国人已经出现在对面的小镇了,但是目前,我们还没有见到中国人的影子,也许中国人不过来了…”一个地方官员站立起来大声说,因为炸桥影响地方工作,人民出行。
连长说道:“各位乡亲,咱们应该坚决执行克伦斯基同志的命令,中国人已经占领乌法,正在向喀山进发。随时可能出现在我们面前。”
“最低限度,咱们先看到中国人,要不我们派出侦察部队,看看中国人到了哪里,又或者向喀山那边问明情况,——到那里就什么都弄明白啦。我请求守桥的同志们不要激动。咱们正在经历这样严峻的时刻。说实话,克伦斯基同志的观念有一点犯右,也就是投降主义,一听到中国人的消息,就吓得失去了判断…我们怀疑他的命令是他私自下达的…”
连长又把什么军人天职、祖国、革命说了半天,尽力说服到会的人,但是双方意见分支很大,连长也不能下决定。于是决定派出士兵,去探听中国人的消息,同时,他自己决定去喀山,去弄明白克伦斯基同志是不是有问题。
连长开了一辆汽车,行驶了一昼夜,离喀山火车站已经不远。可是夜里又停下来,给因为有一支部队从公路经过,一辆辆的兵车,他的车停在铁路边上。
夜色苍茫,军队的车辆闪烁着灯光飞驰而过。可以听到逐渐远去的喉音浓重的谈话声、号筒的呻吟声和陌生的歌曲旋律。
已经是半夜了。一辆有气无力的火车头在水塔下停了半天,从锅炉火箱里冒出的火星闪着火花,落到地上。火车司机抽着烟,从小窗里朝外张望着,好象是在等待什么。
第六百八十六章 故事
从喀山那边的公路上忽然跑出一支部队,举着火把大声吆喝着,就连刚才进城的那支部队的军车也避开他们,停在路边,让迎面的部队过去。
部队越来越多,整个公路处于一片混乱之中,队伍从连长的车辆旁边开过,凌乱的脚步打乱了连长的心房,闪亮的火把照耀着他苍老的脸庞。因为部队从这个方向过去的,就是他防守的地方——拉舍沃大桥,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他的心里——大桥出事了?
一个中尉军官靠近车厢,跳上汽车的踏板把头从门外探进来,喊道:“喂,同志,往旁边挪一点,让我们的车过去,要不我们可就执行战场纪律啦!”
“别动不动就是战场纪律,我也是革命战士。而且我奉命到喀山汇报军情!”连长说道,他吐掉口里的烟头,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在注视着烟头飞落去的光弧;他咳嗽着,说道:“我们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枪毙光,”说完就启动了汽车,来回挪动了一下位置。
过了几分钟,对面的汽车开了过来,从他的旁边过去,中尉又上前来,对他道歉。连长就问:“部队开去哪里?哪里出事了,这么急?”
“拉舍沃的卡马河大桥失守了,中国人已经渡过了河,正在向喀山前进,我们受命前去阻击!”
连长的心猛烈地跳动了几下,心想这下全完了,要是给上级知道他擅离职守。恐怕会送到军事法庭,然后处死。
这时。旁边的铁路上的火车开动了,火车头牵动了车厢,缓冲器叮当乱响,连长从卡车的另外一边跳了下去,然后敏捷地爬上火车厢上面,车厢上装载着一些马匹,由于火车晃动,失去平衡的马匹在不断捯动蹄子。
列车驰过喀山。驰过稀疏的灯光映照着的窗户的城市,以及路基外面的黑魆魆的桦树丛。这个老迈的苏俄红军脱去身上的军装,扔到外面,就变成一个喂马的马夫了。
在小镇里,入夜之后,骑兵们喂过马以后就睡去了,半夜之后。刘少川爬了起来,靠在半开着的木房子门口抽烟,凝视着茫茫无际的夜空,想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欧阳任也起来,走到刘少川旁边,接过刘少川递给他的一支烟。默默地吸了起来。默默地望着滑过的星空。
“师部的侦察营和316步兵团能够顺利地完成任务吗?”刘少川过了很久才问道。
“这个计划是我制定的,但是几乎你比我更加担心?”欧阳任说道。
“这个当然,你只制定计划,能不能够实现,你了不用负责。而我们却是要渡河作战的部队,如果316团失败。我们就必须游泳过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知道谁说,只要拉住马尾巴就能够渡河!”欧阳任讥讽着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刘少川气愤地猛吸几口,猛烈地向外面一吐,整个人弥漫在一团白烟里,“在万不利己的时候,咱们也只能够这么蛮干,我们骑兵团什么时候怕过?”
“如果单单是316团,把握也许没有那么大,但是对于侦察营,我的信心是十足的!”欧阳任说道,“对侦察营的战斗力,我们做过评估,并经过几次演练…我相信他们能够完成任务…”
“但愿如此吧!”刘少川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时间到了,把那些家伙叫起来吧!”他自己也站了起来。
骑兵们连夜出发,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前方传来命令,命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拉舍沃!
刘少川大松了一口气,在马背上大声喊叫道:“兄弟们,是你们表现骑术的时候了,给我冲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拉舍沃,它距这里大约还有一百公里!”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了起来,成建制的骑兵在草原上奔跑起来,那个气势磅礴,非常雄壮。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骑兵到达拉舍沃这个小镇,但是这个时候316团的士兵已经挤满了这个小镇,一条长长的人流正在通过河面的公路桥走向卡马河的对岸,而对岸传来一阵阵激烈的枪声,不过听枪声似乎很遥远!
“桥!我们终于夺下来了!”欧阳任激动地对刘少川喊叫。下了马,他的马连续跑了六个小时的路,显得有一些疲惫,估计再跑下去的话就废了。
“这算什么?要不是咱们骑兵团舍小我为大家,他们有这么顺利吗?咱们堂堂的骑兵团给他们做配合,如果这样都夺不下来的话,那就浪费咱们的一番心意了。”刘少川有一点酸溜溜地说道,在这个战斗中,他的骑兵团只是一个配角的角色,就连人家步兵都先他们一步到达,这让他们的脸上有一点挂不住。
“别看不开嘛!”欧阳任带着安慰的口气说道,“咱们的马也跑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养好马力,过河之后,有我们发挥战斗力的地方!”
“你这个方面军的大参谋制定的什么破计划呀?把我们当傻瓜一样来玩!让我们当陪衬……你们这些参谋老爷们是在往咱们骑兵团兄弟的脖子上套绞索,你叫我们往这边,我们就往这边,你叫我们晚上起来就起来,叫我们慢慢走就慢慢走…哼,你笑什么呀?”郭风郭风叫道,他知道这个真相之后,生气了。
“别这样,大方一点,”刘少川笑着说。在小镇上他头一个从马上跳下来,接着又上了马,叫欧阳任陪他去找316团的团长。
“下马,下马…你们的骑兵团全部下马,不要搞乱了我的队伍…你们的队伍不要再往前进了。就在这里停一下。等我们过了河,你们再过吧。”316的团长在桥头不远的地方。他自己骑在马背上,但是不让刘少川骑马。
“为什么?”刘少川生气地问道,“你敢命令我下马……你有什么资格……”
“不为什么,这是为你做想,因为我看你的马很疲惫的样子。”316团长哈哈笑了起来,“你们一定累坏了,好好睡上一觉,小镇上有几个姑娘长得不错…哈哈!”
“住口!”刘少川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又缓和一下才说道:“我是说,为什么不让我们先过河,我们是骑兵,速度快,可以快速地扩展作战空间。”
“就凭我们先来,”316团长自负地说道,“我们的铁脚板跑赢了你们的战马。依我说,你们的马也没什么用,干脆借给我们拉车,或者做马肉吃得了!”
“我们这几天转了一个大弯,走了几百公里,今早到现在也跑了一百多公里…我不相信你们的脚板能够跑这么远!”
“输了就输了。别再找什么理由!”316团长哈哈笑道,“人们慢慢等吧,我先过去了!”
刘少川所得暴跳如雷,气呼呼地对欧阳任说道:“欧阳参谋,你看你看。咱们骑兵团做出这么多的牺牲,可是换来别人的嘲笑…”
“我看316团的这位团长说得对。小镇里有几位姑娘,你应该找她们下下肝火!”欧阳任笑着说道。
316步兵团过完桥,317团又上来了,几千人的部队,加上骡马马车辎重,队伍络绎不绝连绵数里。
刘少川连忙把部队集结起来,涌上了大桥。
卡马河在这里非常宽阔,宽达十公里的河面,窄窄的拦河堤一直伸向浩荡的河面,在最后的地方,有一座一千多米长的混凝土桥,只能通过一辆卡车,骑马走到上面,可以看到波涛汹涌的河面,让人有一种要晕船的感觉。
104师的两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度过了卡马河,距离喀山只有八十公里。
喀山一旦失守,除了在乌拉尔山脉一带的西伯利亚—远东战线的近百万军队被断了退路之外,中国军队还能够直接威胁莫斯科的安全。
骑兵团渡过了卡马河,316团已经击溃了前来支援、并且企图夺取桥的苏俄军队,并沿着周围布置了防线。
骑兵团团长刘少川及时收到了104师师部的电报,命令他们就地休息,等候进攻的命令。
刘少川嘀咕着说道:“按理说,咱们应该快速突进,利用骑兵的速度一股作气拿下喀山呀!”
欧阳任说道:“喀山是一个军事重镇,屯兵十几万,它不比乌法,不是一个步兵师能够拿得下来的,何况我们的优势并不在攻城战,在人数优势不占优的情况之下,与敌人进行巷战,也不明智的。”
“而且,我们的骑兵跑了这么远的路,需要时间恢复马力,这是很重要的,刘团长不会不明白。”
“我当然知道,只是有点急罢了,给316团压过咱们一头!这口气难下!”
“中午的时候太过仓促?旁边也有几个村子,要不要叫哥萨克们抓一两个俄国女人过过来?”欧阳任调侃地说道。
“打仗期间,欧阳参谋你就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
“开一下玩笑,有利于放松你崩紧的神经!”欧阳任说道。
第二天,经过充分的休息之后,骑兵团接到了师部的命令,但并不是让他们进攻喀山,而让他们配合316团的行动,这让刘少川气疯了。
部队沿着一条马路向北前进,刘少川骑在马上,指着前面的马路气愤地说道:“这条路一看就知道是316团走过的,他们昨夜连夜就把阵地交给317团,他们就出发了!咱们是骑兵,反而要走步兵们走过的路,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又要配合他们的战斗,干脆让316团领导咱们得了。”
“316团听你这话,估计乐翻了天!”欧阳任微笑着、淡定地说道,“你昨晚上又没有去找俄国女人吗?”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吗?”
“这是作战的需要。刘团长又何必计较这些呢?接下来会的大战发生,到时谁更能钉敌。自然分晓,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到底谁更厉害,用行动来证明,不是靠嘴皮子。”
前面的马路有一辆卡车熄了火,一个身体壮实的士兵,急得满头大汗,据他所说。这是一辆缴获的卡车,车上装着作战物资,但是这车坏了,赶不上部队,只好停在这里。
刘少川亲自检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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